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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泪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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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太想说出自己心意,太过希望自己能将她合理挽留,可又能用何种借口?能拖一日便拖一日罢了“明日我要北上,大概会去一两个月,这些事,等我回来了在做商议吧。这木刻不是要送于非烟么?我陪你去”

“恩。待我把它的棱角再做修饰便好”云音瞟过桌上文竹八宝镶竹丝四瓣食盒里的桂花糕,不知他是记错还是故意为之,柳云音素来不好甜食。

稍作修饰,云音以换衣为由支开赵书翰,趁绯儿去取衣裳之时,拿出铜瓶将毒洒在虎雕上,那毒见血便融,很快便淹没在血色中分辨不出。

云音换好了衣服取了个锦囊来将虎雕装入。赵书翰在门外等候,见她已换好了衣裳便陪她去了非烟的住处。

见着赵书翰非烟本该是极开心,毕竟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来自个儿这院落。可看着他身边的云音她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记得当初自己方进门时便常陪着赵书翰去见萧琴韵,难不成今儿个新人换旧人,这景象要自己来承受了么?

“非烟姐姐”云音屈身行礼,非烟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见到赵书翰时的欣喜转做看到自己时的怨毒。哼,这冷清的滋味你也算是尝了吧。

“是云音妹妹啊。今儿个妹妹怎么会想着要来我这?我还正说要去找你呢,我一个人总是闷的慌”非烟深知,在赵书翰面前是万万不可做出丝毫嫉妒的神情。要么只会引的他反感。

“云音她方才刻了木雕要送你未出世的孩儿”怕非烟看低了这礼,赵书翰忙帮云音开口。

“是么?原来妹妹还有这样的本领?”非烟听的出赵书翰话中的玄机,立刻佯装惊讶,要云音将木刻拿出来给自己“这虎可真是雕的栩栩如生啊,妹妹真是巧手”

“谢谢姐姐夸奖,这虎是我想送给姐姐的孩儿玩耍用的。姐姐看喜欢么?”云音并不介意同她如此虚应,该做到的她一个都不会少。

“喜欢,这虎雕可真是精致,何况又是妹妹亲手做的,我怎能不喜欢呢。是么啊,夫君?”非烟着实觉得这样虚应下去没完没了,便将话丢给了赵书翰。

“恩”赵书翰本不想介入这话题,无奈非烟已将话题引了过来“非烟,我今天过来有事要和你说,明日我便北上去漠城。我想来问问你是否有所需要?”

“这……我也不晓得,云音妹妹,你呢?这是夫君第一次送礼物于你,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漠城的皮毛可是极其有名的”非烟要云音先选,一则,是显示自己的大度,二则,也是想看清她究竟是何种角色。

“不必,只要相公能平安归来便已足够”云音略显羞涩的说出这话,含羞带臊的看向赵书翰,想在他脸上寻找一丝端倪,想看看他是否还记得当初自己说过的话。

赵书翰闻言,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神里早已是暗潮汹涌。这话她也曾说过。最终他确是平安归来,可也带给了他一个重创。现而今又一个女人对自己说出了同样的请求。难不成要自己平安便好了么?难不成自己仅是个活着便好的人么?难不成她们最终都会走上同样的路么?

非烟虽则惊讶与云音的回答,但也深知今时不同往日因而并为有所表现。她清楚只要靠着肚里的孩子仍可在赵府立足,可这也仅仅是立足。仍是要为自己今后做安排。思及此非烟向赵书翰讨了许多东西。

汐滟

自赵书翰北上去漠城至今,也有了半月光景。这期间云音并不与舞非烟多做交集,只是淡淡相处。因少了赵书翰也便无了在大厅吃饭的必要,日日连饭食也是在房中用的,更是见她不到。这样也好,反正毒已下了这以后所做不过是等她临盆那日罢了。

说起来,这日子也过的确实无趣日日不过是在房中做些女红而已。

这日,不知从何处来的一只翠鸟落于云音卧房的红木雕菊花窗棂上,唧唧喳喳的叫着。云音抬起头,那鸟听到有了响动先是有些惊慌的展翅膀欲飞,但见这屋里中之人不再做其他的动作也便不欲离开只在那窗棂上蹦跳着。

看着窗外的明媚景色,云音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香囊,许该去后园看看,此刻那湖中荷花该是已怒放,尤记得那荷花开时是极美的。

“绯儿”云音将手里的针线放入白檀木雕荷花女红盒,将盒子盖上,叫过在一旁冲茶的绯儿“绯儿,此处可有古筝?”她仍记得自己出嫁时所带古筝,梧桐木的琴身,上好的马尾毛,及那黑釉剔花香炉。这一切可是当初自己苦苦哀求了许久才得到的。

“有的,琴韵夫人当初嫁来时带过来一个。少夫人,你要么?”绯儿放下手中的白釉刻花斩纹茶壶,将紫檀玉兰杯中斟满茶,递给云音。

“恩,今日风高气爽我想去园中走走抚琴聊以□”云音接过绯儿递来的紫檀玉兰杯,饮了一口,这茶果真是清新宜人,绯儿倒是不可多得的冲茶好手。

“啊,我晓得了,少夫人是想少爷了吧。因此想弹个相思的曲子来听?我这就去给少夫人找那古筝去。”绯儿调皮的打趣云音,趁她尚未来及回答便急急跑去找古筝。

想他?云音放下手中茶杯,看茶叶在杯中跟跟竖起象把把利剑般。是啊,是想他了,想他早些死。

这湖中荷花当真已开好,接天荷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尾尾悠闲自得的金鲤,一只只在水面划过的蜻蜓,还有一朵朵被风吹下落于湖面上的紫藤。如此景色确是格外宜人那。

绯儿带着几个小丫鬟将那沉雨亭打扫干净,又吩咐这几人将云音的琴安置在亭内的石桌上,在琴尾处将那黑釉剔花香炉置上,焚了香,又拿了软垫放在石凳上。这才将云音让进了亭。

“少夫人,是否要我去叫厨房备些时令瓜果?”绯儿望着空荡的石桌问到“不必,我不过是在此小坐片刻何许如此麻烦”云音坐于石凳上,双手轻搭在琴弦上随手拨动几下。这琴,还是与当初一般拥着极润的声色,这样的好琴果真是珍品。

云音本是想奏一曲六幺,可不知怎么着,竟不由自主的弹起阳春白雪。她记得这阳春白雪本该是用琵琶去奏。但却因那句“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使得她一直对这曲子放不下。许也是为了赌气,她硬是用筝将其十个章节一一演奏了出来。

一曲奏罢,云音起身依在栏杆上看湖中金鲤玩耍。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看着湖中鲤鱼将湖水搅起层层波纹,不知怎的,云音就想起了这词句。可这词却分明是相思。

非烟本是想来这园中摘些荷花回去,便带了几个丫鬟过来挑选。谁知竟听到那曲阳春白雪被琴声吸引而走至亭边。看着云音在亭中抚琴,她心中不知怎得竟有丝丝恐慌。这首曲子她当初被老鸨打骂了许多次,终还是未学成,而她竟然用筝给奏了出来。她仍记得当初老鸨是如何用皮鞭在自己身上一下下的抽打,用密集的针板在自己手臂上一下又一下的刺过。琴声嘎然停止她回过神来,走了过去“妹妹好兴致啊”

“非烟姐姐”云音回转过身,扶非烟坐下“绯儿,去拿些瓜果来。”

“妹妹,你在这府中还合适么?”非烟多少有些不适她这当家主母的模样,便提醒她自己仍比她资历高些。

“劳姐姐挂心了,我在这是挺好的,人人都待我极好。更何况还有夫君的宠爱怎能不好”云音佯装无知,用赵书翰将她压了下去。再怎么着如今得宠的,不是你。

“是么,那便好。我还怕这府中下人欺负了你去,毕竟你进府晚,这些人总是欺生”是么,可我在此处的地位仍是不容忽视。

“姐姐多心了,下人总是下人,夫君早已吩咐下去。我想这府中也无人敢对我不敬吧”再次搬出赵书翰来,要非烟看清她已失宠的现实。

眼看自己句句话都被她打压了下去,非烟着实不甘心。可也没了其他的办法只好不再出声。

“姐姐,怎么不见了那木刻?”云音猛然发觉她并未将木刻带在身上,若不随身携带又怎能有效果?

“那个啊,唉,都怪我。今早我那丫鬟收拾时见到便当是不相干的什物,随手便丢了。你也晓得那东西同我屋里各样均不相称。妹妹,你不会怪我吧。再怎么,那可你辛辛苦苦为我刻的”非烟看着云音的脸色变的有些阴沉,还当是自己已将她打压,心里不免得意。哼,再怎么她也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又怎能同自己比较。

“不碍的姐姐,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什物,丢了便算了吧”云音万没想到她会丢,本想着这木刻是自己与赵书翰一同送她的。她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多不过是放于屋中不去理睬。谁知她竟给扔了。

两人一个暗自得意,一个心怀心思,都不再交谈。坐了一会儿非烟便觉无趣,就叫丫鬟去摘了荷花来。待绯儿拿来时令的瓜果非烟已离去。

“少夫人,怎么非烟夫人已走么?”绯儿将那文竹镂空两层海棠式食盒放在石桌上,并未打开食盒,说到“方才我听几个丫鬟说,吏部尚书及他夫人即刻便到。少夫人,你看否该回去换了衣裳前去迎接”

“吏部尚书?”怎么,赵书翰的妹妹妹夫要来,可他分明不在府中,又为何拜访?思及她本不该晓得这层关系云音又问道“他们何事来此?是夫君故人么?”

“啊,我竟忘了。吏部尚书的夫人是少爷的妹妹,她说今儿个说是特地来找少夫人的。吏部尚书许是不肯娇妻一人出门,他们夫妻可是极恩爱呢”绯儿见几名小丫鬟都离的比较远,贴在云音耳边轻声说道。

“那我便是她嫂嫂了?那自然要迎接了!快,绯儿,我们回去更衣”云音拉过绯儿便走“余下那些什物,交给那几名小丫鬟便罢。绯儿,先去帮我更衣”

待到云音梳妆完毕,正听到门外丫鬟传报尚书大人和夫人已到府,要云音前去拜会。

云音去时二人已在大厅等候,她上前行礼却被尚书夫人拉起。说是自家姐妹不必理会这些繁文缛节,何况她还是自己进的门。

云音看出这尚书夫人是豪爽之人,也便不再拘泥与礼数,问到“今日妹妹妹夫前来,怎不提前知会一声,夫君他出门去了”

谁知那尚书夫人竟挥了挥手,说到“他又何时在家中,日日出门月月出门的,什么时候来是一样的。再说我今天来本就是来看望你的,你嫁过来这么久,我这个做妹妹的都一直没来看过你。真是的,唉,都怪他!”尚书夫人嗔怪的回头瞪了尚书大人一眼。

云音偷瞟过去,发觉他并不气恼,视若罔闻只一味喝着丫鬟端上来的茶。可也看的出眼中那份温柔如水。看来果真如绯儿所说这二人极是恩爱。

“琴韵啊,我们去转转吧。自从我嫁过去都有近两年时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这赵府有什么变化没有。”

“可尚书夫人,尚书大人他……”

“什么夫人大人的真是拗口。叫我汐滟就好,我与你也差不了几岁。他么,就叫他莫君毅好了,要么就直接叫妹夫”赵汐滟直接打断了云音的话,挽了云音的手臂面向莫君毅而立。

“可汐滟妹妹,难不成就将妹夫孤身丢在此处么?”云音着实未曾想到赵汐滟竟是如此女子,这是大家闺秀该有的举动么?

“什么叫丢。说的他好像是一只没有人要的小狗一样。再说,是他自己要跟过来的,我可不管那么多。就要他一个人在那喝茶好了。反正就是要他跟来他也不会来的。走拉走拉,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速度速度”汐滟完全不理会云音,拉起她就往外走。

云音深觉自己认错了人,眼前这趴在栏杆上往湖里扔馒头喂鱼的女子怎会是赵府的小姐,堂堂的尚书夫人,她此刻所做怎会是大家闺秀该有的言行举止,更何况她说起话来也有些怪异,先不说其他但是音韵便有所不同。

“琴韵,你呆那干吗,喂蚊子啊,过来一起玩么。”汐滟将手中的馒头尽数扔入水中,拍拍手上的残渣招手要她过去。

“我……”喂蚊子?“我只是……”云音头一次觉得词穷。

“什么什么啊,逊死了。算了,我们聊天好了。我先说啊,一不聊诗词歌赋,二不谈琴棋书画。”汐滟抖了抖裙子,坐到了石凳上。

逊?这又是何意?“那,汐滟你想同我说些什么?”

“恩……那就说说赵书翰好了。怎么样,他对你好不好啊?”汐滟毫不客气的拿起石桌上切好的甜瓜丢进嘴里,还未咽下便又拿了另一块再次丢入口中。

“夫君他对我是极好的。”云音看着汐滟的吃相,是该说她不拘小节亦或是粗鲁?若是娘见这自己此种模样定要训斥自己。

“跟你说话真是累”汐滟毫不掩饰的打了个哈欠“不过么,你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就是光这么看着也不错。蛮养眼的。哎,你说,你怎么可以长的这么漂亮呢?为什么我就没有你漂亮呢?”真是的,早知道就叫那无照女巫给自己弄个这么漂亮的身体。

“这……汐滟妹妹你也是绝色佳人啊”云音对她此种说法已算了明白了几分因此倒也不觉为难,对她所说也仅是捉了重点来听。

“恩恩,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总觉得还是你漂亮一点。哎?那边那个,大着肚子走路还一扭一扭的那个,那是谁啊?看起来也算有点姿色,不过要和她比我就漂亮多了。哎?哎?琴韵!她好像在往这边扭哦?”汐滟夸张的用手指向走来的非烟,另一手则抓着云音左右晃动“舞非烟见过尚书夫人”舞非烟得知尚书夫人来府消息后便忙跑来行礼。这尚书夫人未出阁时,是赵书翰最为爱护之人。今儿个可不能失礼与人前。

“舞非烟?你便是舞非烟!我还以为你有多美呢,也不过如此。啊,也可能是有了孩子就变丑了?有了孩子你走路还扭?不怕闪到腰么?也对也对,你现在已经没有腰了。”汐滟连珠炮似的说了许多,说的非烟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也不知要如何接话。

“舞非烟啊,既然你也不方便就回去休息吧。我现在没有身孕看着你的肚子我觉得很碍眼。”汐滟摆了摆手要舞非烟离开,这种轻浮的女人看着就心生厌恶。

舞非烟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一身贵气的女子及满脸讪笑的云音,自己尚未有所表示便被赶离,多是心有不甘却又怕自己再不离开她还会多做讽刺,也因此只得福身行礼“是。非烟告退”

看着舞非烟离开,汐滟又拿起一块甜瓜丢进嘴里,口齿不清的对云音说“我最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了。什么不好做偏要给人做二奶。琴韵,你一定要欺负死她,放心吧,有我跟我家莫君毅给你撑腰!”

云音见她如此轻易便将舞非烟打发,不禁对她另眼相看便应道“好啊,有汐滟妹妹同妹夫撑腰。我在此处自然便可横行霸道。”

“啊?怎么说的好像我是土匪一样!”汐滟觉得自己好像被她戏弄了,站起来便要搔她痒。两人一个跑一个追,玩的好不热闹。

约么过了有一个时辰,莫尚书叫了家仆来请走了汐滟。临走时汐滟要云音一定记得去找她。云音见她如此诚恳便应了下来。

阳春白雪是十大古曲之一,至于六幺,是唐朝名曲。

若依

自上次汐滟来访至今已过十日有余。赵府内仍是风平浪静。赵书翰北上漠城尚未归来,也并未带来任何讯息,他未写家书回来,更未要人带口信。这一切云音早是习以为常。他本便是如此之人,只要出了门便音讯全无。

这些日子,云音想过许多手段对非烟再次下毒,始终却只是想想而已,总无法将自己的计划实施。自上次汐滟将非烟赶离后,非烟便一直再未出门,更不消说到云音住处挑衅滋事。虽则日子清静了许多,可这对云音而言并非益事,若无接触又怎能有下毒机会?

可纵是有机会下手,自己孤身一人又能作些什么?思量许久,云音只得唤来莫然相助,并非刻意妨碍只是有些事她一人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是夜,云音早早便支走身边服侍的一干丫鬟。待到众人离开,她便拿起黄花梨云头纹方桌上的铜镜及红烛走至窗边。

刚开了窗便见有人立在窗外。她方要尖叫,却被那人用手捂住了嘴。

“别叫,是我,柳若依”确定她看清了自己若依这才松了手。

“柳姑娘?为何你会在此处?”借着烛火云音看清那人确是柳若依,方才放下心来将红烛放于桌旁,为何她会在此处?她在窗前站了多久?为何自己竟未曾觉察?这亏得是她,若是歹人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么?”若依并未答她若问,反倒是指出她对自己的怠慢。

云音听罢忙去开了门,让了若依进门“柳姑娘,抱歉的紧,我一时有些慌乱”云音让了她在八仙桌前的方形抹角文竹凳上坐下“柳姑娘今儿个来所为何事?”

“我来找你是要你留我在此处住几日,至多不过五日,五日后我便自行离开。我晓得赵书翰这几日不在府中,你只消将我扮做丫鬟安插在身旁便是。赵府仆役众多,我想也无人知晓到你身边究竟有几个丫鬟”若依见云音插了门又将铜镜放回方桌上。看来她方才是想做些什么,只是未曾想却被自己打断。

“住于此处?”云音着实想不明白,她怎会求助于自己,难不成是她暗杀芸娘失败,因而再无法寄身于倚翠阁?“柳姑娘,难不成你与依翠阁交恶么?”

“不,这一切与依翠阁无关。我只是在躲一个人”柳若依不想多谈,她与云音并未到交心的交情,又何必佯做熟捻?

“可这平安城内,难不成还有何处护卫堪比依翠阁?赵府更是不及其万分之一”云音仍清楚记得她去讨毒时那些利剑出现及消失的迅速,这样的护卫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与护卫无关。这世上我万不会栖身之所便是这有你在的赵府,无论他再如何足智多谋,也定不会想到我会在此处”众人皆当她无处可去,只可在依翠阁里中度日,可这世上还有人同自己有着必然联系,冥冥中早已注定。

看来,她确是在躲人。既如此,云音自然无法开口要她离开。正如她所说,赵书翰不在府内,这众多仆役也无人分的清楚。短短五日,只要骗过了绯儿便罢,这种种全当是自己借用她身份的补偿“既如此,那柳姑娘今晚便委屈你与我同床,明早我会再做安排”

柳若依也并不推托,将腰上的剑卸下压于枕下,待到云音脱了外衣躺到了床里亦脱了外衣睡下。

云音见她将剑压在枕下很不解便问到“这剑,放在床边不是更好取么?”

“我并非要取它,而是怕被人拿了去”若依拉过锦被盖在身上,侧身面向床内再不做声。

第二日一早,绯儿便带了人来为云音梳洗。云音要若依先躲在床后,见她躲好这才叫绯儿进门。待到绯儿进门,云音支开小丫鬟将若依叫出。绯儿见这屋中凭白多了个人出来甚是惊慌。云音忙要她镇定下来,(奇*书*网。整*理*提*供)说这是自己表姐因一些缘由而离家。她这表姐是习武之人,进出赵府是极为容易,昨晚来是望自己能帮她度过眼前难关。云音说自己毕竟是借住于赵府,总不能连表姐也接了来,更何况她表姐也住不了几日。便要绯儿帮着掩饰,只当这若依是新来的丫鬟就好。

绯儿听说此人是云音的表姐,长的也是文文静静便应了下来。找了几件自己衣服帮她换上,帮着云音将这事掩饰了下去。

若依每天日定在无人之时,在云音卧房外的小院内练剑。这可苦了绯儿,她次次要帮若依看是否有人前来。这日,绯儿着实是觉得有些累了,便跑去找云音诉苦。

“少夫人,若依姑娘她为何日日都练剑?”绯儿小心措词,她不要少夫人当是她懒惰。

“这……许是剑术勤加练习吧”云音望着若依在院中练剑,比起上次见她,她的剑术似乎增进不少。她如此拼命当是真想杀云娘毁依翠阁么?

“恩,可也总要劳逸结合么。少夫人,你同你表姐说说,今儿个便练到这儿吧。咱们出去走走可好”她今儿个少说都练了三个时辰了,怎么都够了吧。别的不说,光是左右观望有无人来自己的脖子怕都长了一寸。

云音抬头看看绯儿,终是明白她的意思“怎么,你觉得累了么?那好,我去同她说说。不过若是她不听我劝那也没办法。”

绯儿见自己小伎俩被识破,傻傻一笑,推推云音“少夫人,你就行行好吧。我日日帮她看着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累的很么”

云音想她也确是累了,便放下手中绣计去找若依“若依,你今儿个也练了有三个时辰。要么,我们出府去可好?”

若依收了势将剑插回剑鞘随手将脸上的乱发撩到耳后,问道“出府?去何处?”

“清幽寺。那儿人烟稀少,一来你不易被发现,再者又可祭拜你爹,一举两得。可好?”云音拿出绣帕帮她擦拭脸上的汗水“你在这里练剑,我的丫鬟可是受苦了。方才她还同我抱怨呢。我们就出门去吧,好么?”不知不觉中,云音竟用了撒娇的语调。

“这……好吧”若依任由她帮自己将脸上的汗水拭去,她的绣帕有着淡淡的兰花香,这才是女子该有的味道吧。

云音命绯儿让家仆准备好马车,和若依换了衣裳便出了门。若依跟在她身后,低着头倒也无人察觉。

宇柏轩

这清幽寺仍是冷冷清清的了无人烟。下了马车云音便径直带着若依及绯儿去了东厢。赵老夫人见着她甚是欢喜,拉着她如何也看不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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