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妃:丑女鬼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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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身子一颤差点踉跄倒地，东婷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默默的随着她的步子慢慢的走着。

“姐姐。”身后有人喊。

尚千千笑着追上，“姐姐这是要去哪？”

“凤昭宫，本宫有些事想跟皇后娘娘商量商量。”七七无力的对她笑了笑，“妹妹若是没事，就跟本宫去一趟吧！本宫怕一会儿压不住性子的又跟她吵起来。”

尚千千掩着嘴笑了起来，“好，臣妾就陪姐姐走一趟。不过，是什么事呢？”

七七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说完了也到了凤昭宫的门口。

“姐姐不用担心，这事皇后娘娘定会答应的。如果说。。。”她顿了一下看着七七。

七七微微一笑，“本宫只求能帮助一些人而已，什么好处，本宫可不稀罕。”

尚千千这才点点头，两人一起走进去。

看到她们两个一起来，公孙菁侧卧在榻上冷哼了一声，“难怪说物以类聚，宫里最清闲的两位娘娘竟然也能成为知己好友。真是一大奇景啊！”

百花贺寿，一鸣惊人

尚千千笑容僵在脸上，垂下眸子不接话。七七看了一眼公孙菁，她眯着眼一副慵懒又很招人骂的模样。

七七也不跟她玩假客气，看尚千千没有要跟皇后作对的意思便独自在椅子上坐下来，又对那个正在给公孙菁捶腿的丫头的说：“给本宫和德妃娘娘倒杯热茶。”

那丫头手停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皇后看她没反应又继续捶腿当作没听见。

气氛好像突然尴尬了起来，七七也不急，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刚到十就见公孙菁踢了那丫头一脚，坐直了道：“你耳朵聋了是不是？贵妃娘娘让你奉茶，你当做没听见，是想让外头的人说本宫身为皇后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了是不是？”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丫头伏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每一下都实打实的。

七七鼻子里哼了一声。

公孙菁没少在她那儿用热脸贴冷屁股，别的她没学会倒是学会了以牙还牙，可惜，七七跟她不同，她不会为这事生气。

茶奉上了，七七抿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说：“臣妾今天来是跟皇后娘娘商量一件事。”

“哦？贵妃什么时候做事也想到跟本宫商量了？”公孙菁极尽本事的奚落着，也暗指她把栗容华弄回涟漪宫的事也没跟她说过一句。

七七知道她在意这事就是故意不提，“臣妾想说，皇后娘娘自打掌管后宫以来一直都是劳心劳力的帮皇上打点琐事。臣妾进宫就听说娘娘因为水灾之事缩减了后宫的开支。”

“怎么？贵妃是嫌俸禄少了？”

“娘娘能听臣妾把话说完了再下定论吗？”七七瞪了她一眼，“臣妾是觉得宫中有很多年纪已大的奴才，做事也是有心无力，这不也是一大笔的开支吗？所以臣妾想，娘娘可以将那些年纪大的奴才统计一下，如果有人想出宫，就赏他们一些银子出宫养老。如果想留下，就随他们愿意。这样既显得皇上仁爱，又显得皇后娘娘持家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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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岂有奴才年老便放出宫的道理。”公孙菁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尚千千想帮着说话，七七冲她摇摇头站了起来，“这事娘娘还是仔细想过了之后再说答应与否。当然，如果娘娘只想做个安安分分没什么建树的皇后，那臣妾只能再去求太后了。如果太后答应了，那。。。”

尚千千低着头抿嘴一笑，这事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七七说完就告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道：“不过臣妾还是提醒娘娘一句，是征求他们的意愿，如若强求只怕会适得其反。”

毕竟很多的老奴一生也未攒下多少钱，强制让他们出宫，七七做的就不是好事了，到时候怨声四起，她就白忙一场了。

出来之后尚千千不放心的问：“她会听吗？”

“妹妹说的哪一件？”

“征求他们的意见。”

“会的，除非她只想本宫被人唾骂不求自己的功劳。”七七笑笑。公孙菁没那么蠢。

不过为防公孙菁正的恨她入骨脑子打结，七七第二天还是去跟独孤平娣报备了一下，只是话是反着说的，说是皇后提议，她只是觉得可行，遂来问问太后的意思。

公孙菁不愧是执掌后宫这么多年的皇后，这事办的也算是雷厉风行，年底之前，荷花荷叶已经获准可以出宫，除了七七赏他们的那些银子，内务府又给了一些钱，足够他们衣食无忧的养老了。

“娘娘，奴才两个明天就要离宫了，自打进宫，奴才就没想过还能出去。奴才不知道怎么谢谢娘娘，只有磕头了。”

涟漪宫里东婷和东岁抹着眼泪，虽然大家相处的日子不长，可是都是在宫里当差了，看着他们可以离开回去自己的家乡，也不免的有些向往。

其实向往的又何止他们，就连七七也羡慕起他们了，不管熬了多少年，终于还是有出去的那一天。怎么说，苦也没有白受。

“在外头有什么难了，托人来跟本宫说一声，能帮的，本宫定会帮你们的。以后不需要伺候主子了，多花些时间为自己做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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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发现自己自打来了这大北国之后，虽然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每一条路都是别人安排给她的。也时常会觉得心冷，觉得这里没有一丝的人情味。可是她却有了越来越多的牵挂。说难听一点就是越来越喜欢管闲事。

有时候夜里睡不着她都怀疑现在的自己还是不是以前的自己。

“娘娘，落儿回来了，娘娘。”西来差点被门槛绊倒，激动的样子一点也不亚于每次说皇上来涟漪宫的模样。

“落儿。”七七高兴的冲到门外，落提着包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主子，奴婢回来了。”落欲跪下，七七已经快她一步的抱住她。“总算是回来了。”

“让主子为奴婢担心了。”落任由七七抱着，感觉喉咙一紧，鼻子也跟酸了起来。虽然这几个月她也时常的想起贵妃，但是这个拥抱，她却感觉自己好像期盼了很久一样。有些贪恋，虽然她不敢回手也给她一个拥抱，可是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真的很令她意外。

“落儿回来了啊。”

七七听见龙羽辙的声音赶紧回头擦了眼角的泪。

落回头愣了一下便跪下。为什么栗容华会跟在皇上的后面在涟漪宫里？

“起来吧！你姑姑还好吧？”龙羽辙很自然的携着栗容华走进暖阁里。

自打那天两人莫名其妙的闹了一场之后，七七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说过话了。

落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贵妃，放下包袱在一边回话，“回皇上的话，姑姑很好。”

“朕还以为她不打算再让你出来了呢，怎么去了这么久？”

龙羽辙进来之后又扶着栗容华坐下，明明什么都还看不出来，栗容华已经换上了宽松的宫衣时不时对龙羽辙甜甜的笑着。

七七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盯着自己的脚尖听着他们说话。只是龙羽辙问这话之后，她感觉落儿好像看了她一眼。等她看回去，她又垂手低头在那儿。

“回皇上，水晶宫有些事，所以奴婢留的时间多了一点，请皇上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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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宫的人，朕哪敢随便的降罪，是吧，贵妃？”龙羽辙斜了一眼七七，说话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他真的是恨的牙痒痒，本来只想看她能撑多久，没想到这戏一演就是一个多月，他整天在涟漪宫里出入，碰见了除了请安她一个字也不多说，然后就是一副冰冷冷的模样，比刚进宫的时候还有冷上几分。

天气凉了，她为涟漪宫的奴才们张罗里里外外的，又是添炭又是加衣的，连栗容华那边她都关照的无微不至，唯独对他，别说衣服了，连问都不会问一句。

等他细想两人为什么闹别扭的时候发现已经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要等她先低下头来求他就是了。

“落儿，本宫瞧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赶路太累了？东岁，去帮落儿收拾一下，让她先休息一天吧，今天不用当差了。”七七一副根本明天见龙羽辙说什么的样子，自顾的就忙了起来。

“西来，叫几个人帮荷花荷叶把东西收拾好，明天你送他们出宫。”

“是。”

一屋子的人散了去，七七挑衅的看了一眼龙羽辙，“皇上还有事吗？”

被她无视也就罢了，偏偏她宫里的奴才真的也听话的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了，龙羽辙气不过的说：“有，西福海，涟漪宫所有的宫人下个月的月俸都扣了，还有贵妃的。”

“是。”西福海赶紧应了一声，退出去之前冲七七使了个眼色。

他是让贵妃稍安勿躁，谁知七七根本不看他，惊讶的问：“为什么？”

“紫烟，扶你主子回去。”龙羽辙松开一直拉着栗容华的手道。

屋里又只剩了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没人了七七就更大声了，“为什么？扣奉银总该有个理由吧？”

龙羽辙悠闲的端气茶喝了一口道：“有，朕的话就是理由。”

“你不讲理。”七七气了，虽然那奉银对她来说无所谓，可是东婷他们可是缺不得的。

“笑话，朕的话就是圣旨。朕有资格不讲理。”龙羽辙开始横，他就是有资格横，在她面前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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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被他一句话堵的找不到话去反驳了。

有气又找不到话去为西去他们争辩，想到自己每天都像琴弦似的紧紧崩着过，生怕一个闪失，栗容华母子就有什么不测。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委屈，龙羽辙偏这段时间就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她到底是为了谁在忙为了谁在急。

想着想着，眼泪就不听使唤的开始泛滥了。

龙羽辙承认，他就是想让她急，想让她跟自己说话，哪怕是吵架也行。可谁知她就突然当着自己的面开始哭。还是很没形象的哭，鼻涕眼泪的就直接拿袖子擦了去。像是被人抢了糖葫芦的孩子似的。

“你。。。”他慌了手脚，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拽了她的手又把自己的手臂伸过去，七七也不客气直拿着他的龙袍擦鼻涕。

“我到底哪得罪你了？做什么非要拿那些个奴才撒气。他们又哪得罪你了？”七七抽泣着，十足委屈的控诉着。

“你别哭啊，你一哭，你要朕怎么办。朕。。。”龙羽辙不甘的吞下一口气，“错了还不成？”他就是没她那么厚脸皮，明明就是她的错，到头来还是他来道歉。

“奉。。。银。”七七还是抽。

龙羽辙没辙的对外头喊：“西福海，刚刚朕说的话算了。”

“是。”

龙羽辙好像听见西福海笑了一声，正疑惑着七七已经放开了他的袖子，心满意足的走到桌边端着茶碗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你还学会装哭了是吧？”龙羽辙扯过她龇了一下嘴。

“谁装哭了？这眼泪是真的好不好？”七七拿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一下又指了指上面的泪渍。

“你。。。”龙羽辙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在七七转身之时一把抱住了她，“朕不跟你生气了，原谅你了。”

七七被他抱的快喘不过气了，可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问题。

“你，放开我，好好说话。”七七使劲捶着他，他也不放，只是稍微松了一些让她可以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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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龙羽辙一脸已经很宽大的表情看着七七。

“什么叫你不跟我生气了，你原谅我了？请问，万岁，奴才哪地方得罪过您了？不是您胡乱发脾气的从这儿离开，之后对奴才就不理不睬。奴才知道您是皇上，您是万岁，奴才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哪出错了？”

七七故意不是万岁的叫他，就是奴才的叫自己，成心让他自己觉得理亏。

“你这奴才奴才的，是觉得很委屈的是吧？朕在侧殿里住了这么久，你哪时候来请过一次安了？就在院子里碰见了，你也是一句话都没有的。朕怪你还怪错了？”好吧，要算账的话就算吧，他倒想看看到底谁该道歉。

“没错，刚不是说了吗？您是皇上哪会有错。”七七歪着头一点也不怕他看出自己的敷衍。

看她根本就没有一点觉悟，龙羽辙只得放弃跟她说理。难怪人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她就是这世上最难养的女子，跟她讲道理根本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她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没听见他反驳，七七好奇的又抬头去看他。

都还没看清楚他的脸，她只觉得眼前什么凑了过来，下一刻就已经感觉到唇上他的气息。

“唔。。。”七七推了半天没推开他，索性张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龙羽辙吃痛的眉头一皱，更紧的抱紧她，七七发现这招对这人没用，干脆也不推也不咬了，愣愣的任由他吻着。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龙羽辙松开她没好气的问了一句。脸也是难看的很。

七七白了他一眼，什么才叫正常，他刚刚拉着别的女人，一会儿跟她搂搂抱抱的她就该感激涕零了吗？这要是在2010年她能毫不客气的给他一巴掌。当然，如果他不是皇帝，她也能像打龙雨风似的揍他。

“对了。”七七突然问：“你把小白给我藏哪去了？”

龙羽辙甚至还在想刚刚不怎么成功的亲吻，她却话题一转当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连声音都是一丝波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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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知道七七是故意转移话题的，上次被他亲了，她心烦意乱的，后来他让西雀来送东西，刚开始她的确还挺开心的，后来想明白了，他送来那些不东西不就是知道她肯定静不下心来，自己收了东西，也不知道他躲在哪笑。

所以这次是打定了主意不露出一丝的不安，让他找不到机会讥笑自己。

“它叫小白？”龙羽辙想起那条在藻阁的龙案底下那条除了吃就是睡的家伙，“朕替你好好养着它的，没事，你不用担心的。”

七七眯了一下眼，好好养，她试图唤过几次都没能把它给唤回来，不定是被他关在哪了。

“嫂子，我听说落儿回来了，是不是？”龙雨风大咧咧的一边嚷着就进来了。一看见龙羽辙在赶紧收敛了，“皇兄。”

“你什么时候进宫的？”龙羽辙问，好像有点生气。

龙雨风掀了眼皮打量了一眼没敢乱说话，“来给母后请安的。”

“请完安还不回去，在后宫里面乱转什么？”

“以前在后宫乱转，你不也没说过什么。”龙雨风不知道哪就得罪他了，低着头嘟囔了一句。

“还不走？”龙羽辙看他还站在那儿，嘴里唠唠叨叨的不耐的又喝了一句。

“臣弟是来找落儿的。”龙雨风求救的看向七七。

七七哼了一声，“落儿在休息，恐怕六王爷要白跑一趟了。上次太后娘娘说的话，王爷是没放在心上是吗？还是你还想害落儿挨板子？”

“我。。。我说过了，我娶她便是。”

“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让她嫁你。”

“你去找玲珑要不更好，何必在这儿撞冰山的。”龙羽辙的提议换来七七的一顿白眼，他撇过头去不看她，也不知道她闹的哪门子的心，落儿若能嫁给龙雨风，难道还委屈了她不成。不过他虽然这么提议，也知道跟玲珑要人绝对不会比七七要容易。

而且，水晶宫的女子从来就没听说有人是嫁过人的，包括玲珑在内。（今天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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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雨风的脸顿时变成了苦瓜，他知道求母后都未必成，上次他把话也挑明了，可是母后连话茬子接都不接，已经给了她的立场。

皇兄，他又看了一眼龙羽辙，暗自摇头。怕是七七不点头，他也不会答应。

“六王爷。”七七看他一会儿看着龙羽辙摇头，一会儿又在那儿冥思叹气，便猜了八九分，“其实你要要落儿，最终还得看她自己的意愿。她若愿意本宫便不阻拦，她若不愿意，不管你请谁来说情，本宫也不会答应。”

“我是六王爷。”言下之意，他看上的女子还得她说愿意不愿意。

七七一听刚缓和的脸色又阴了下去，“你若拿你的身份来压落儿，你这辈子都别再想跨进涟漪宫一步。婚姻是自主的，最重要的是人，不是身份。如果你想不通这些，就别打本宫这里任何人的主意。”

龙雨风呆呆的看着七七，突然扯了一下龙羽辙的袖子，“皇兄，她这些道理是谁教的？婚姻自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七七哼了哼讥讽道：“本宫知道你现在听不明白，等你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去跟落儿当面谈，不过本宫瞧就算你明白了，落儿也未必会理你。”

龙雨风不服气的说：“本王百花丛中过，还从来没有女子敢拒绝本王的。本王就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啊？”说话的不是七七，落儿在外头听了半天终于被这句话给激了出来。

她进屋冷冷的和龙雨风对望着。

“奴婢非常赞同主子的话。不要说奴婢对王爷没有任何的想法，就算有，奴婢也绝不会和别的女子去争自己的相公，如果王爷真对奴婢有心，第一件事，怕是要去清理你的府邸吧！”

落的话虽然说的有些极端，但是七七却不由的对她另眼相看。

龙羽辙盯着她嘴角浅浅的笑意微微垂下眼帘。

“你们下去。”他沉声道。

低低的声音，却有七七从未听过的不容抗拒在里头。

她看向他，他亦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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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心里一惊，他是不是听出什么了。

龙雨风看七七还愣在那儿赶紧拉了她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你傻站在里面看什么看？没看出皇兄已经不高兴了吗？”龙驭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责备，“虽然说贵妃待你不错，可那毕竟是主子，你也不是在水晶宫，这是云宵宫。”

“谢谢六王爷提醒，不然奴婢真忘了这是哪了。”落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我这是为你好。”

“王爷要真为奴婢好，就不该来这里找奴婢。奴婢不想再挨一顿莫名其妙的板子。”落挺直腰板的立在那儿，目不斜视，说话也是不卑不亢的始终一个声调。

龙雨风想了想依旧不死心的问：“如果玲珑答应把你给我，你当真不愿意？”

落侧头看着他，第一次冲他笑，“王爷，刚刚你说要和主子打赌，那在王爷的心里，奴婢就是一个赌注。然后你又一直的说要跟姑姑要了奴婢，要跟主子要。请问，王爷，你有真正的把奴婢当作一个人看吗？奴婢刚刚已经说过了，不愿。可王爷一直纠缠，什么百花丛中过，奴婢不是你花园里等着你去摘的花。谢谢王爷一番心思了。”

她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可是龙雨风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的话，每一句都好像在情在理，说的他无言以对。

突然他也想到了不对的地方，“玲珑不会教你这些奇奇怪怪的思想。水晶宫里出来的杀手，只会一味的服从。”

“奴婢还不够服从吗？”

“不。”龙雨风摇头，看着那道关着的门，“难道鬼七最厉害的是蛊惑人心？皇兄，母后，还有你，我发现你们一个个的都好像变了。没有理由的相信她，甚至连铁证如山的时候也依旧相信她。”

“蛊惑人心？”落冷笑了一声，“王爷怕是忘了，奴婢是水晶宫里出来的，谁能蛊惑的了奴婢的心？请王爷用事实说话，不要让奴婢觉得，你是一个因为心中不甘就胡乱栽赃别人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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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谁？”

龙雨风和落同时出声，两道身影也是同时飞向了涟漪宫后面的围墙之上。下一刻，花影也在围墙上出现。

“看见是谁了吗？”龙雨风居高临下，涟漪宫的后面是一连片的假山，很容易躲藏，可是他们三人都未动是因为谁也没有感觉到刚刚的那股杀气了。

“好快的速度，属下也只是感觉到异样，追来时什么也没看见。”

花影的话让三个人的心里都有些颤抖。

他们三个加起来，恐怕也难有敌手，可是却连刚刚在这边偷窥的人影都没有看见。

“花影，落儿，你们留下不要放松警惕。我去调派人手，加强巡逻。”龙雨风跳下宫墙疾步离开。

花影对落儿拱了一下拳头，身影一动又不知道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龙羽辙放下窗户道：“是个高手。”他听见了外头凌乱的脚步就开窗听了他们的对话，面路凝色。

“嗯。”七七点点头。

龙羽辙看她轻笑了一声，“你也知道？”七七不会武功，第一天来时他暗暗打量过，花影和龙雨风以及落长时间跟她在一起，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

七七想的比他们简单多了，“你们四个都说是，那肯定就是了。我不想知道也难。”

“就算是刺客也不会光天化日的就跑出来，这人是太自信还是。。。”龙羽辙摇摇头，没了跟她开玩笑的心思。

“不是宫里的人。”七七知道他想什么，熟悉宫中地形，又是如此的高深莫测，她知道他想的肯定是不是宫里还有他未发现的细作。

看他疑惑的目光，七七指指自己的鼻子道：“婆婆以前说我有一双比狗还要灵敏的鼻子。额，我想象没有告诉过你。”

龙羽辙哼了一声，心道，你没有告诉我的事多了去了，我不发现你也不会自己说。

“我只是隐隐闻见了草木的味道，隔的太远，我只能确定这人不是长居宫中的人。”七七如是解释，可是她心里却闪过一个人的面孔，不过不肯定她也就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