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妃:丑女鬼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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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七七说的声音不大，也只有上头的几个人听见了。龙羽辙似是很爱看自己的女人掐架一般，七七这么一说他不但没有说话，反倒端了酒杯自己独饮起来。

同样是吃过七七闷亏的皇后，扬起她一成不变的笑容道：“听贵妃这话，自是有更精彩的节目献上了？正好，妹妹初来宫中，定是有些新鲜的歌舞是皇上和太后没见过的，不如一起演上一段？”

七七刚想拒绝一扭头看见龙羽辙一手擒着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倾过身来在她耳边低语道：“若是你想在皇叔面前有所作为，光凭这张脸，朕没有理由要去理你。”弦外之音便是，你一定要有什么是够资格吸引我的注意。

“皇上可真是古今难找的圣君。这么会去替别人着想。”七七极尽讽刺的说完，宽袖一甩从容的走下殿去。

本一直没有太多情绪的太后司徒平娣看着七七走下殿的态度微微皱了眉。一丝厌恶之色浮与脸上，刚刚她说董才人的话已经够目中无人了，此时一个拂袖的动作竟然在大殿上出现，是何等的嚣张。

天下第一的“美人”

七七径直走到乐师那边，挑挑选选的忙活起来。龙羽辙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在乐器边转悠，很认真又好似很苦恼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他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原来她这么经不起激的。公孙菁看着龙羽辙的笑容不禁一怔，她伴随皇上已经三年，三年，不说有多久，可她却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笑容。

好像只是单纯的因为一个笑话而笑，没有算计，没有阴谋。为何她从未能让他这般笑，为何那个丑妃可以。现在她所做的怎么看都是一个无知的女子面对那些乐器无从下手而已。

只是公孙菁不知道，她此刻充满嫉妒的嘴脸多么的明显，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大殿之上屡屡失仪德。她的伪装在七七面前突然变得不堪一击。

“皇后。”司徒平娣平稳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幽幽传进公孙菁的耳朵里，她苍茫的回头对上了太后凌厉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再转头看向殿下的时候依旧又是那副尊贵的模样。

龙羽辙对这些似是没发现一般，依旧笑着看着七七抓耳挠腮的模样。终于在她将乐器一件件摸过之后脸也终于耷拉了下来。

七七在心里骂了起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一样东西是她会用的，自己倒是会吹笛子，可是又没有第二张嘴可以唱歌，她还会钢琴，可谁能告诉她在这里去什么地方找钢琴。

七七抬眼看了一样龙羽辙，他也正看着自己，而且笑的那么阴险，摆明就是等着看笑话了。七七冲他挤了一下脸上的肉，连假笑都算不上。龙羽辙看她尽磨蹭刚准备算了，却见她又转身跟乐师说着什么。弹琴的乐师拨了几下琴弦之后七七笑着点头，让他们将琴摆在殿中，自己走上前学着董才人的模样也拜倒了说：“臣妾已经准备好了。”

龙羽辙随意的往椅背上一靠道：“朕也准备好了。”

七七对他刚才小瞧她的样子还记挂在心，此时只想让他后悔自己的眼光，起身的时候她抬头竟笑着朝他眨了下左眼。

龙羽辙被她毫无做作的调皮怔了一下，那日她从屋顶坠下，面朝他时的笑容也是如此，有些得意，又似在跟他示威。可是同样的，让他有种陌生的悸动。他开始不由自主的期待她接下来要给的惊喜。

天下第一的“美人”

七七在琴前坐下，未着丹寇的手指轻轻的拂过琴弦，她的嗓子并不是那种清脆的一开口便能吸引大家注意的声音。有些低，可是却胜在干净。

熟悉了怎么弹奏，七七的手指突然快速的动了起来，如同万马奔腾似的一声急过一声。所有人的心顿时被她带的全都绷紧了神经，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突然，一声像琴弦断裂的声音结束了这一切。

众人有同时的吐了一口气。以为结束了，七七的手又动了起来，缓慢并且干净的曲调。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啊？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啦。。。想她。啦。。。她还在开吗？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啊？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拉。。。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七七只是在脑中想到一个适合自己唱的歌而已，可是唱着唱着，脑子里浮现的是小八的脸，外婆的，还有爸爸，妈妈。“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如是天涯，还有再相遇的时候，可是他们却是此生此世再也无法见到了。

七七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看龙羽辙的脸，大殿上众人的惊讶之色她也恍若未见，一曲终了，她已是泪流满面。今天是中秋来着，她竟然参加中秋晚宴却连这个都忘了。

不知道她曾经的世界是不是也是中秋，若是那样，面对那轮满月，没有小八在身边围绕的爸爸妈妈又会如何面对？

七七落魄的站起，她忘了自己在哪，颓然的转身走出殿外。

这突然的变故在众人都吃惊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有些人刚回过神来准备鼓掌，却因为七七突然离开变的不知所措。

司徒平娣这下真的有些气了，刚准备开口却见龙羽辙身影一闪，竟丢下满殿的人追了出去。

天下第一的“美人”

七七没走远，只是站在殿外痴痴的看着那些宫群发呆。

“你。。。”龙羽辙的话还没说，七七转了身，还挂着眼泪冲他微微一笑，“你能带我去朝阳殿的屋顶吗？我想看看月亮。”

龙羽辙已经分不清是刚才她的歌声感动了自己还是此刻她的眼泪和轻柔的声音让自己动容，他没说话伸手想拉出她突然想起她在殿上的小动作，突然手改了方向直接拉住她腰间的长丝绦带着她往朝阳殿走。

七七被他用力一扯踉跄的一步才跟上他的步子，有些好笑他的幼稚，又有些感动。心里一丝暖意升起。

走了两步龙羽辙又停了下来，想起什么似的冲身后跟着的西福海说：“去拿壶酒来。”七七这才发现西福海带着几个奴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跟了出来，不远处的东婷和东岁也垂手在后面。

不像上次那样费了半天劲才爬上殿顶，龙羽辙揽着七七的腰几个翻身就已经到了。七七坐下之后长舒了口气笑道：“皇上的功夫臣妾有空也得学学。真的省的很多的时间。”

龙羽辙瞥了她一眼道：“你以为这功夫也能像学琴一样吗？师父拨几下就能记个全？”

七七顿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原来自己刚刚玩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估计能看出她现学现卖的只有他一个了。没人会相信刚才在大殿表演的她从未碰过那琴，怕是那些看到她犹豫的人会以为她在故弄玄虚。

龙羽辙就瓶子喝了一口酒顺手递到七七面前。

七七看了一眼没接。

“你又在嫌朕？”龙羽辙低吼道。

七七撑着头盯着月亮出神，半天才开口道：“说了，是臣妾的习惯。”

龙羽辙不知道七七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她都用左脸那道疤痕对着自己，明明另一边的脸美的让人窒息，她却毫无察觉一样。故意不施脂粉，除了第一次进宫时用面纱遮住了脸，后来就没见过她有任何的掩饰。

七七察觉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斜了下眼珠问：“你老盯着我的脸干什么？疤很好看吗？”

天下第一的“美人”

“皇叔送来的画像的时候你脸上没有这东西的。”龙羽辙问完突然伸手企图去撕了那疤，他忽然觉得这根本就是她的障眼法，虽然这个障眼法很不符合常理。

七七疼的龇牙咧嘴的，用力的拍掉他的手嚷起来，“这是长在脸上的。你撕什么撕，我又不是画皮里面的妖怪。”

“画皮？”龙羽辙没有丝毫羞愧心的收回手念叨着她的话。

七七揉了揉脸口气不好的说：“臣妾不是告诉过皇上，凡是听不懂的话都不要问，臣妾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你打算用这句话解释朕所有的问题吗？”龙羽辙的脸沉了下去，这种不在他控制的不知情令他不高兴，很不高兴。她是在赤裸裸的挑战他的威信，一次两次的他可以任其放肆，可是若是以后总是听到这样的话，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直接把她拖出去砍了。还有她这一会儿我，一会儿臣妾的毛病他也非给她改了不成。皇叔什么时候这么不小心了，竟送了一个随时随地都会被人找茬的女人进宫。

龙羽辙想这些的时候没有发现自己的担心多过于生气。

“好吧！那皇上想知道什么？”七七此刻不敢太挑战他的底线，万一他把自己丢在这殿顶上不管了或者直接把她推了下去，哪样她都不太想发生。“画皮？这是一个鬼故事。嗯。。。你去翻翻那些古籍野史什么的，也许能找到，不过臣妾不太确定。”鬼才知道这个天景时代蒲松龄有没有出生。历史书上都翻不到她又没有通天本事。

“武则天，陈圆圆。”龙羽辙继续问。

还真顺着梯子爬了，七七懊恼的在心里骂自己嘴快，“两个女人。一个很厉害。一个。。。也很厉害。这是臣妾的婆婆编的故事里面的人物，皇上要是真敢兴趣就自己去问她。”

“刚才的那首歌。”

“我编的。”

“为什么要哭？”

七七愣愣的看着他，突然拿过他手里的酒猛灌了一口，被呛的眼泪直流的说：“我为什么不能哭？以前任性，以为全世界都对不起我，对每一个人都带着敌意，好不容易懂了，想要弥补了，可是老天却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如果是我死了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要是她？为什么给的代价要这么大？为什么？”

天下第一的“美人”

龙羽辙很想继续问下去，可是七七已经没给他机会了，头一栽直朝下面跌了下去，龙羽辙一手慌的扔了酒瓶子跟着扑下去在半空中接住了她。

西福海他们一直在下头仰着头心惊胆颤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在上头，突然看见贵妃跌下来时东婷已经没忍住了叫出声来。倒是西福海从容一些，自己主子的身手他还是了解的，拂尘猛的抽在东婷的腿上低斥着：“想把人都引过来吗？”

不肖一会儿龙羽辙抱着七七落地，看着怀里红着脸嘴里还不住嘟囔的人苦笑了一下，“一杯倒的酒量，还逞什么强。”

西福海看这情形心领神会的上前问：“皇上，今个晚上涟漪宫接驾吗？”

“接什么驾？”龙羽辙眼一横，刚还仅存的温柔突然消失不见，手一松的将七七放下，看她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的贴着自己满脸嫌弃的将她推开，东婷和东岁忙的上前扶住。

“带你们主子回去。明天早朝过后让她自己来藻阁跟朕请罪。”说完龙羽辙背着手似是真的生了气的大步离去。

东婷和东岁有些委屈的看着毫不知情已经睡着的贵妃，还以为贵妃和皇上这么一相处，涟漪宫的好日子该来了，没想到根本没有变化也就算了，明日里还得去请罪。也不知道刚刚在屋顶上发生了什么事，就只看的贵妃一会儿哭一会儿嚷的，怎么自己主子就是一点都卖不得乖呢！

“皇上，今个晚上去哪位娘娘那儿？”西福海因为自己刚才错误的判断懊恼不已，皇上走的太快，他不得不带着小跑的才能紧跟着，想将功赎罪的又巴巴的问着。

龙羽辙突然停下，不耐烦的转身问：“朕非得去哪才行吗？回自己寝宫成吗？西大总管。”这一句‘西大总管’吓的西福海慌的跪倒在地，身后的小太监也连连的一起跪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龙羽辙嘘了一声，越看这些人越恼，他也不知道自己再气什么，细想想好像也没哪错了，可胸口就是闷的发慌，要不是西福海打小的陪着他，真保不准的要拖他出气打几板子才能去去这闷气了。

天下第一的“美人”

七七一早醒来头疼欲裂的坐在床榻上直龇牙，“东婷，昨晚上谁打我了吗？怎么头这么疼？”东婷和东岁听见声音端着洗簌用品进来，听见这话东婷撇撇嘴的说：“昨晚上娘娘和皇上在一起呢！谁吃了天大的胆子敢打了娘娘。”

七七听她说话的语气愣了一下，她虽然不会拿他们随便的出气那么恶劣，可也没好说话到这种地步，她气呼呼的模样就差对她翻白眼了，难道是自己平日里摆的架子还不够，露了底了？

七七还在自己胡思乱想，东婷已经过来替她穿衣了，“皇上昨个吩咐，说早朝过后让娘娘自己去藻阁请罪。”

“请罪？请什么罪？”七七问了开始想昨晚上的事，好像自己喝了一口酒之后说了一堆话，再之后，就是在自己床上醒过来了。“我昨晚上干什么了？”她扭头问身后正在替她系腰带的东婷。

“奴婢在下面，哪里知道。”东婷还像赌气一样的回到。

七七笑笑走到镜子前，一看自己一身的打扮无奈的摇摇头。说了请罪，这两个丫头竟然给她穿了这么素，以往她不要那些色彩鲜艳的衣服她们就硬让她穿，说是保不定皇上哪时候会突然过来。

“我这样穿没问题吗？”七七斜了眼问。这身没有点缀的白色窄袖裙子怎么看都更像是孝服，在这宫里应该是大忌的吧！

东岁拿了件黄色透纱裙道：“还有这个。”

长发没有绾髻，只用了一根黄色丝带松松的系着垂在左肩上，正好遮住了脸上的疤。七七盯着镜子里的人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这样看似简单的装扮却是东婷费心想了很久的，如今看不见脸上疤痕的贵妃一身淡雅装扮依旧是素面朝天却比那些涂脂抹粉的其他的嫔妃更夺人眼球。如此一看，东婷更是在心里叹息，若是没有那道骇人的疤痕，贵妃该是这天下最美的女子了，若是那样，还怕皇上会冷落如此美人吗？

天下第一的“美人”

七七用了一些粥又喝了东岁熬的醒酒汤之后才磨磨蹭蹭的带着西去和西来两个去了藻阁。刚到殿外头就碰见皇后从里面出来。

公孙菁看见七七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扬着笑容问：“妹妹今日里怎么出了涟漪宫？”

七七福了下身道：“臣妾日日待在涟漪宫里也实在闷的慌，一时想透透气又不知道去哪，所以才来看看皇上。”她睁着眼说瞎话，西去憋不住的在心中闷笑着，恐怕这宫里敢把请罪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除了他家主子就没人了。

公孙菁听了脸跨了下来，“妹妹刚进宫，有些规矩不懂也是难免的。这藻阁没有皇上的传召除了本宫后宫的妃嫔是不可以擅自入内去打扰皇上的。”

正说着，西福海从殿里出来，各自请了安道：“贵妃娘娘请进。皇上一直等着呢！”

七七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公孙菁的脸千变万化的，笑着行了礼颇是洋洋得意的进了殿内。她对龙羽辙没兴趣，可不代表她喜欢看别人的脸色。只为了一个男人团团转的女人最在乎的不就是所谓的特权吗？她偏要碎了她的得意。

听见脚步声，龙案上的人微微一抬头不禁有些失神，这女人今天是学乖了吗？还是知道自己是为请罪而来，竟然也学会伪装了。

七七按礼参拜之后便站在下面定定的看着龙羽辙，见他故意装作没看见自己的样子依旧盯着面前打开的奏折不禁有些恼，开口道：“皇上既然忙的很，臣妾先告退了。等皇上得空了，臣妾再来。”说完转身就要走。

龙羽辙未抬头突然朗声笑了两下，“贵妃不想知道朕在看什么吗？”

七七转回头跟他的目光对上，笑了一下道：“臣妾不想知道。”

龙羽辙自顾的继续说：“今早上朕突然收到一样很有趣的东西。”他捏着拳头缓缓的走下来，“这世上懂得玄门法术的人朕也见过几个，但几乎都是使障眼法的江湖骗子。”他立在七七面前，笑的异常的冰冷，“朕真的是没想到，原来朕的贵妃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你可真的让朕大开眼界了。”

他的拳头突然伸到七七眼前，慢慢的张开手。

天下第一的“美人”

七七看着他手里熟悉的三张字条，面不改色的说：“皇上说的什么意思臣妾听不懂。”七七是不会说谎的人，她极力装作没有干系的样子，可是却不敢去直视龙羽辙的眼睛，连嘴角的笑容也太过刻意的维持着。

“真的听不懂？”龙羽辙突然凑近。

他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七七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攥住了腰，“朕可以这么认为吗？贵妃心虚了。”他嘴角玩世不恭般的笑容让七七越加的想要逃脱，深吸了口气依旧强硬着道：“皇上如果非要给臣妾扣上这个罪名，当然是可以的。只是臣妾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言下之意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龙羽辙冷笑了一声，“贵妃死不认账朕也无计可施。不过。。。”他突然松了手，幸灾乐祸的说：“朕想一会儿爱妃从这儿出去就会被人半道里拦住。太后的福寿宫可摆了大宴恭候大驾呢！”

七七想起了昨晚的退席，此刻真的很想冒个三字经来宣泄一下。还以为这一个月里风平浪静的自己可以多些太平日子过，偏偏龙羽辙故意一点点的算计她，巴不得她一天之内得罪整个后宫的女人才好。

“你在怕？”龙羽辙佯装很意外的问，“皇后的梁子是你自己结的，董美人也是你给的臭脸，最多，你今日再大闹一次福寿宫，不过母后可没她们那么好说话。你好自为之。朕敬候佳音。”说完他叹了口气拍拍七七的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七七哼了哼，偷偷的在背后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皇上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有皇上这棵大树，臣妾活的安心的很。”

说完话，七七又是老样子的甩着袖子离开，门外的西福海一看见她出来笑着上前道：“娘娘跟皇上说完话了？福寿宫的喜公公在外头候着，太后要娘娘过去说会家常话。”

七七有气无力的冲他扯了个笑泱泱的说：“海公公真是会说话。本宫一会儿还不知道有没有一具完尸让你替本宫收了。”

天下第一的“美人”

西福喜和西福海是同年进宫的老公公，大概是一直跟着太后，吃斋念佛的看了七七跪拜行礼却始终没有西福海那样的笑容，西来西去两个人在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连个提醒的词都没有。

七七生闷的上轿辇之前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早知道带东婷她们了，好歹出了漏子也能提醒她一下。

宿醉之后本就有点精神不好的七七，一边想的一边在轿辇上打起了瞌睡，到了福寿宫的门口已经倒在那儿睡着了。西福喜回头刚想请七七下轿，一看这情形蹙着眉头也不知道怎么着了，目光一扫，西去已经上前，小声的唤了两遍主子，七七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到了？”

西去背对这西福喜一边抚下袖子将手递过去扶七七下轿一边卖力的朝她使眼色。涟漪宫里没人看见的时候也没见过贵妃这样子的忘形，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出了这茬，一会儿进去西福喜要是回了太后，自个主子以后也别想也安生日子过了。

七七进了福寿宫里，西福海进去回了话出来领着她进了内殿。一丝疑惑在七七脑子里盘旋，虽然她只学了宫里的皮毛礼仪，可也知道这后宫女人的行为都极为谨慎和死要面子的，寝宫更是除了自己宫里的奴才之外不让人随便进入，何况还是当今的太后娘娘。

七七暗自揣了小心跟着西福海后面，独孤平娣正坐在铜镜前，散着一头的长发梳妆。

“你们下去吧！”从镜子里看见来人，独孤平娣轻轻的抬了一下手，正在替她梳头的宫女放下梳子和宫人们一起退出。“你过来。”

七七知道是在叫自己，低眉顺眼的走过去垂手立在后头，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早晨奴才梳了发髻哀家不满意，贵妃若是没事就替哀家梳吧！”

太后给了个差事若是换成别人肯定乐颠颠的应了，做的不好最多被骂上两句也不会有损失，做的好了，这在太后心中保不准的能获取点好感。七七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可偏偏这对她来说也太难了点。

天下第一的“美人”

独孤平娣见她只愣愣的站在那儿也不接自己递过去的梳子不由的皱了眉问：“怎么了？哀家的话有那么难懂吗？”

七七难得学乖了，跪了下去道：“臣妾不是不懂，只是臣妾不会梳头，怕太后生气。所以才不敢接这活。”刚才在藻阁龙羽辙说的话，虽然半是在讽刺她不知天高地厚，可也点了她个明白，若是将这后宫的女人都得罪光了，她只能自食恶果，独木难过海，虽然跪下来请罪也不见得太后会领情，可好歹也没法给她扣个不敬的帽子。

“你倒是坦白的快。”独孤平娣冷哼了一声，轻轻放下木梳道：“哀家瞧你也是一个心性傲慢的人，且不说昨晚哀家和皇上，皇后都在场，就是那后宫的嫔妃和官员你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一些不符身份的行为，连哀家这个已经不管事的太后都看不过眼去了。今个儿你又去藻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后宫的嫔妃那么多，个个都跟你似的没了规矩还得了，这天下大事都得皇上拿主意，你去烦他，还说是没地方可去，像话吗？”

感情公孙菁已经来告过状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