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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换个新活法 作者:季殊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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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之拿起纸巾帮夏黎言擦去嘴角的汤汁，“这种情况也好解释，要么，他是有所求，要么，他喜欢他。”
“似乎你很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你觉得，是哪一种？”
夏黎言心下一动，下意识的看向季衡之的眼睛，深潭一般的眸子被他的倒影占据，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平静淡然的一如既往，但夏黎言却忽然产生一种季衡之已经洞悉一切的错觉。有些慌乱的垂头避开那双让人心悸的眼睛，夏黎言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季衡之刚刚说的话上。
哪一种？苏乐已经死了，自然不可能是第一种，那么答案只剩一种。
原来……是这样吗？
一些当初相处的细枝末节争先恐后的涌入脑海，当初以为是单纯的兄弟之情的很多举动，如今回想起来，似乎都带上了其他色彩。无一不证明着他以为是好兄弟的人，确实对他抱着不一样的感情。
……
头疼，真他妈头疼！
“不管那报纸上说的是真是假，最近一段时间找你的人一定不会少，以后不管去哪，都先告诉我。”
夏黎言有点呆滞的看着季衡之，“不至于吧……能有多少人啊。”他还挺不以为然。
季衡之看了看他，还是决定不把Avery又来找他一次的消息说出来，相比这个消息，这孩子一定更关心另一个。
“如果飞机准点的话，苏乐的大哥苏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中洲市了。”季衡之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语气轻柔和蔼，“你以为，他是来干嘛的？”
“啪嗒”，苏乐手里的筷子掉到地上，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季衡之，困难道：“你说……什么？”
46、苏家大哥 。。。
稍微对苏家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苏家长子苏临，沉稳大气，行事果决，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不管有没有意外，苏家以后的掌舵人就是他了。而小儿子苏乐，所有纨绔子弟的通病在他身上被展示的淋漓尽致，不学无术不思进取标新立异吃喝玩乐，他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从不仗着身份家世欺压人，仰仗这个好习惯，他玩归玩，却总归没出什么大乱子，平平安安顺风顺水的过了二十几年。所以在外人眼里，苏乐就是这么一个天性懒散胸无大志的富二代。
可是苏乐心里清楚，这是他爸他妈有意纵容的结果。
在苏先生和苏太太最初的设想里，苏乐这个孩子是不应该存在的。看多了手足相残毫不手软的豪门纠葛，苏妈妈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所以她早就想好了，要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男孩就按照继承人来培养，严格要求毫不心软。女孩则娇着宠着，争取养出一个才华横溢又娇俏可人的公主出来，他们所要惦记的仅仅是帮助女儿找一个合适又优秀的结婚对象就够了。况且，当哥哥的，一定会疼爱毫无威胁的妹妹。
设想很美满，现实却总不够完满。在生下苏临后，苏妈妈一连三胎，都是男孩。可是她铁了心的想要一个女儿，所以咬咬牙全都打掉了。直到苏乐，医生警告说，连打三胎，身子底子已经很薄弱，如果不想出什么意外，这个孩子最好留着——这才有了苏乐的存在。而后，苏妈妈因为身体原因，也不能再生育。
用小时候照看过苏乐的那个姆妈的话来说，小少爷是个意外。这个据说资历很老甚至连苏妈妈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婆婆总喜欢一遍接一遍的叙述这个故事，然后笑着捏捏苏乐的脸颊，再感慨上一句，小少爷，你运气好啊。
是啊，他只是运气好而已……所以小小的苏乐在苏妈妈摸着他的头眼带笑意的问他‘现在爸爸妈妈保护你，以后让你哥哥保护你，好不好？'的时候，苏乐很乖很乖的点头答应。
都道相比大儿子，苏家幺子备受宠爱，简直就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却无人知晓这是太有先见之明太会防患于未然的苏家父母故意导致的结果。
两个儿子，一个英明果决，一个只知吃喝玩乐，一个英才，一个蠢材，差距太过明显，这样就不会存在手足相残了吧？
父母一片苦心，苏乐不能不领情。所以他一心一意的当他的废物，从未曾想过与大哥一争高下。
总算他的大哥心胸宽广，或者说从未曾把他当做对手，苏临对苏乐一直颇为照顾回护，直接养成了苏乐有事儿找哥不找爹的习惯。要是后来没有出柜这事儿，苏乐指不定就真在他大哥的庇护下过一辈子了，不过就算后来他因为周维跟家里闹翻跑出来自己混，他也知道，暗地里苏临替他摆平了不少事儿。
所以抛开其他种种原因，单纯从亲情角度来看，苏临是个好哥哥。
至少在想起苏临的时候苏乐能想到的基本上是他的好。只是，对苏乐好，不代表苏临也会对其他人好。在生意场上，苏临的杀伐果断不留情面和他的能力一样出名。苏乐不怕他，不代表现在的夏黎言不怕他。
对于苏临来说，夏黎言只是一个连路人都算不上的小角色，顶多因为他可能知道苏乐的真正死因而晋升成一个面目模糊的路人甲，苏临能用有一百种方法让夏黎言说出他想知道的一切。
只要他愿意。
然而一天、两天、三天……直到一周过去了，苏临还是没有动静。这一周，在季衡之的授意下，夏黎言请了病假待在家里避风头，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是如果有心的话，想查出些什么并不算困难。
“如果没有证据，媒体应该炒不了几天就会被盖下去了吧？对沉寂乐队应该影响不大？”
相比夏黎言的一脸担忧，季衡之则是面无表情：“如果你想维护周维的话，现在站出来澄清还不晚。”
“……”夏黎言默默闭嘴。现在站出去无疑是往枪口上撞，谁知道那帮想象力丰富到令人发指的记者们能把事情歪曲成什么样子。更何况……虽然他不想让沉寂就这么颓靡，但也没圣母到昧着良心帮周维说话的份儿上。
这真是一份比海底针更复杂难说的心思，他既希望周家兄弟受到一点处罚，又不希望破坏乐队名誉。只可惜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夏黎言在一秒钟之内做了决定——就他个人而言，还是鱼比较好吃，熊掌虽壮观，却如海市蜃楼，与他无关。所以他心安理得的作壁上观，只等风头再退却一点就回去接着上课。
只可惜，世事无常，命运永远不可能按照人的意愿转动。它就像是一只翻云覆雨的操盘手，你猜得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局。
一天后，国内著名娱乐网站“star”上出现一个名为《大明星的地下恋情》的帖子，毫不客气的扒了娱乐圈里一对又一对的秘密情侣，其中的No。1，就是周维和苏乐曾经的那段恋情。发帖人“专业围观”以犀利的笔触绘声绘色的从周维和苏乐平时相处的一些细节展开描写，延展到演唱会上的互动，再到平日被偷拍的某些照片里两人不经意的神态——其中的真实细腻的程度让当事人都自愧不如。
说来讽刺，前几日刚爆出周维有可能跟苏乐之死有关，今日就被挖出原来两人是情侣关系，是个人就能看出其中的弯弯绕绕，当真比那十八弯的山路还要曲折。群众一边感慨着贵圈真乱，一边又忍不住暗自揣测，一时之间，各种离奇古怪的评论铺天盖地，有骂人的、有惊讶的、有表示原来如此的、当然，也不乏狼血沸腾的腐女们，各大网站上掐来掐去不亦乐乎，反倒是其他那些被扒出来的明星们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人帮他们扛了百分之八九十的炮火，改日见到周维，一定要请他吃顿饭以示感谢！
看着网上随处可见的他和周维的合照，苏乐有点头疼，活着的时候曝光率都没这么高过，怎么反倒在死了之后却被一遍一遍折腾呢？话说回来，那个爆料人跟周维一定结仇不小，要不然也不能这么赶尽杀绝。
周维……想到这个人，夏黎言嘴角的笑容有些发苦，照现在的架势看，最头疼的人就是他了吧，一个处理不慎，他的娱乐圈生涯就算是到头了……
官方迟迟没有出面辟谣，对于网上的各种猜测也毫无反应，平静的仿佛事不关己。但是夏黎言知道，他们现在一定忙的焦头烂额，其实这事情要解决也简单，要么就否认到底死不承认，虽然对名声有些影响，但好歹不至于无法翻身，前提是保证一定不会再有其他的证据流露出来，在互联网通信事业发达的今天，这显然并不靠谱。要么……就是冷冻周维，让他逐渐淡出大众视野，这也意味着“沉寂”必将解散……
一个是独木桥，一个是踩钢丝。
周维，你怎么办呢？
夏黎言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坐在一旁在笔记本上处理文件的季衡之抬眼看他。
夏黎言刚好跟他目光相接，那张英俊脸庞上的表情是他所熟悉的冷漠，但是夏黎言却能从那双墨一般的眼睛中看到浅浅的关心，那一瞬间，他刚刚想的那些问题忽然就消失无踪，没什么好纠结的，本来也跟他这个路人甲无关。就算会习惯性的去关心，但是却不愿意再置身其中，他只管看热闹就好。真正需要他去在意的，是眼前这个人会把他放在心上的人，不是么。
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不可闻的弧度。
季衡之冲他勾勾手指。
夏黎言赶紧乐呵呵的跑过去。
季衡之把笔记本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手臂一伸，揽住夏黎言的腰，跟抱小孩似的把他抱怀里，问道“怎么了？”
夏黎言手忙脚乱的扒住季衡之的脖子，又调整了一下姿势，道：“没什么，就是有点闷的慌。”
季衡之瞥他，“参考资料都看完了？”
夏黎言：“=口=……”
“练习题也都写完了？”
“=口=｜｜｜｜……”
在季衡之的目光下，夏黎言的表情从=口=……变成了QAQ……，最后变成了TTTTATTTT，“我去接着看……”
季衡之看他备受摧残的小模样，忍不住也笑了，“去把衣服换了。”
“嗯？”走出几步的夏黎言疑惑的回头。
“不是说闷？”季衡之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茶几上叩了几下，“俩小时之后有个宴会，正好带你去透透气。”
TTTTATTTT立马变成成o（*////▽////*）q ，夏黎言发出一声欢呼，十分快乐的跑回屋里换衣服。
季衡之站起身，打开电脑旁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邀请函。鲜艳的大红滚金边，在一行一行的标准楷体中，右下角那个略带潦草又不失力道的签名分外醒目。
苏临。
47、宴会风波 。。。
所谓的上流社会宴会，其主题永远与吃饭无关。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穿着奢华礼服的绅士和淑女们用最得体的语言交谈着，欲望和野心在恰到好处的微笑中被遮盖。在心照不宣的眼神交错之际，一个又一个无法见光的交易已然达成。
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站在宴会大厅的门口之时，夏黎言有片刻的恍惚。以金色为主要基调的大厅透着毫不掩饰的富贵之气，天花板上悬挂着的巨大吊灯如同钻石般璀璨，暗红色的地毯厚重踏实，这一切都彰显着大厅中央那群俊男美女们的身份和地位。
并不是不熟悉……只是，恍如隔世。
“别愣神，进去了。”
夏黎言回过神之时，季衡之正低下头看着他。或许是暖色灯光的缘故，此时此刻的季衡之，眼睛中带着明显的柔和。和平日的冷漠截然不同，却是一样的吸引力十足。
夏黎言心头一跳，不自在的别开视线，掩饰般的轻咳一声，“有点不太适应而已。”
看着少年微红的脸颊，季衡之微微一笑，并不揭穿，牵起他的手走了进去。
季衡之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衣，手腕处随性的挽了一道，显得愈发率性不羁。他面容俊美，很容易就会让人心生好感，但是那眼底透露出的漠然却让人望而却步。从门口到大厅中心，几步路的功夫，已经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其中也不乏认出他的身份的，却没人上来搭话。
就如同是一把精美的古刀，看到的每个人都会感慨赞叹，却无人敢去轻易碰触——不动则已，一动必将见血。
更让人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季衡之牵着的那个少年，精致小巧的脸庞，皮肤白皙，衬得眼眸越发漆黑纯粹，个头只到季衡之的肩膀处，身材更是纤细又瘦弱。他四处张望着，眼神里带着孩子特有的好奇和期待，嘴角也微微翘起，看起来就很有活力的样子。
这两人站在一起，就好比冬天和夏天，本该十分的不协调的画面却显得浑然天成。
——似乎他俩本来就应该这么站在一处。
不知这是哪家的小少爷，有这样的运气，得了季少青睐。
季衡之站定，就有不少人端着酒杯走了过去——虽然对这位年轻的继承人心有忌惮，但是大家都是在中洲市混的，就算不能拉近关系，至少礼数上不能少。
从侍应生端的托盘中拿起一杯酒，对过来打招呼的人礼节性的举了一下，季衡之侧过身对夏黎言道：“餐桌在那边，你先过去吃点东西，等会我去找你。”
夏黎言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事情，确实是不知道的好。于是他乖巧的点点头，就往餐桌的方向去了。
有胆子大一点的人，看着夏黎言的背影，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跟季衡之笑道：“季少，不知这是哪家的小公子，面生的紧，倒是以前没见过的。”
“家里养的孩子，还在上学，出来的少。”语气淡淡，让人无从猜测。
只是，季衡之是独子，这在中洲市却是人尽皆知的。
不过能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哪个不是人精，当然没有人再不识好歹的往深里探究，话题一转，说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是他们最擅长的。
季衡之听着他们说话，偶尔也会说一两句，但是他的注意力，却放在夏黎言所在的位置。
小孩正往盘子里放菜放的不亦乐乎，那一副没什么心事的模样让人看的羡慕。
“说起来，季少，你还没见咱们的东道主吧？B市来的，姓苏，看这架势的打算在咱们这边长远发展呢，只是不知道要分哪一杯羹了……”说话的男人语气里带着不十分明显的酸意，话一出口，也觉得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季少，要不我带你去见见他？”
视线的余光看到一个人影，正朝着夏黎言的方向走去，季衡之垂眼，晃动手中的酒杯，色泽饱满的液体微微动荡，扩散出一圈圈的细微波澜，“不用了。”
生命中所缺失的东西，要么彻底丢弃，要么找回来填补完满。逃避或者拖延，都无法彻底解决问题，想要获得新生，至少要把过去腐烂的东西彻底清除掉，就算会疼，也好过伤口感染。
既然他一直不能决断，那么他不介意帮他决定。
……》》
不得不说，在这种宴会上，就算食物只是陪衬，也精致的让人垂涎三尺。
唔，再来两个香辣虾，还有那边那个色泽诱人的烤翅……他今天出来的一半目的就是为了一饱口福，唯有尽心尽力的使劲儿吃，方才不负恩泽啊。
只不过这鸡翅离的有点远，夏黎言试着夹了两次都没夹到。心中不由产生几分懊恼，索性负气的把夹子丢到一边。
这时，身边一个人把那个夹子拿了起来，夏黎言只瞥见那人隐约穿着黑色的西装，手腕处露出一小截洁白的衬衣袖。
那个人熟练的夹起鸡翅，然后出乎意料的把鸡翅放到了夏黎言的盘子中。
“啊，谢谢！”夏黎言赶忙跟这个好心人道谢。
“不客气。”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如同大提琴一般优雅。夏黎言却一个激灵，这个声音……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自我催眠一般的想，一定只是凑巧相似而已，就算苏临现在在中洲市，也不会就那么巧的出现在这里！所以，没什么好害怕的……抱着侥幸的心态，夏黎言抬起头，映入瞳孔的那张脸盘却无情的击碎了他的最后一丝幻想。
和苏乐三分相似的脸部轮廓，却更加深邃一些，多了几分英气，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带着他永远羡慕不来嫉妒不来的强势和威严，这个人，不是苏临，又是谁？
苏临快速把夏黎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并没有忽略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无措。微微扬起嘴角，弧度却冷的像夏日凌晨时分的井水，他不动声色的询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夏黎言一愣，赶紧摇头，就算确实有过想跟家人坦白的念头，但现在却不是好时候。
苏临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夏黎言，眼眸中染上几分涩意，“对不起，是错觉，只是你和舍弟在神态上实在有几分相似。”说完，他似乎是怕夏黎言无法理解一般，又加上一句，“我的弟弟他，过世了。”明明苏临的语气很平淡，平淡的就像是在说今天阳光真好，但是夏黎言还是从眼前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浓重的悲伤气息。
他原本想逃离的脚步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眼前这样的苏临，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苏临可以是沉稳的、强势的、无所不能的，或者是任何霸道的词语来形容，都不会让人觉得惊讶，但是在这一刻，他如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失去亲人的家人一样，身上流露出来的伤感让人心疼。
不应该是这样的。
夏黎言觉得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苏临对他好，他是知道的。他从来不会责骂他，就算是在每次帮他收拾了烂摊子之后，也只会平静的告诉苏乐下次再有事情要及时跟他说，然后步履稳健的继续去忙自己的工作。就算是跟家里出柜那次，闹的天翻地覆，苏临也只是在给他送行时淡淡的说了一句，“等爸气消了，你再回来。”
他一直觉得苏临未尝没有存了一点补偿的心思在里头，或者是责任，再自恋一点还可以假设真的存在那么一点亲情，只是这些在永远是理性大于感性的苏临眼里，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也因此，他甚至想过，苏临还可能因为他的死觉得庆幸。
——终于没人再给苏家的脸上抹黑，终于没有人再一直给他惹麻烦了。
这怎么看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对不对？那么为什么，苏临还要这么难过呢？
夏黎言看着苏临，眼眸中却是一片茫然。
“怎么这样看着我？”苏临很快的收拾好了情绪，玩笑一般开口道。
夏黎言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半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问道：“苏先生，你很爱你的弟弟吗？”
苏临眸光一闪，嘴角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他的声音里却带着一点惊讶，“你认得我？”
夏黎言抿着唇，固执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苏临嘴角噙着笑，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冷静。却让夏黎言再次语塞。
他确实没有立场，刚刚不应该那么突兀的发问的……
就在大脑里七弯八绕的想着怎么敷衍过去的时候，苏临慢悠悠的补上一句：“别拿那个我弟弟的徒弟说事，他压根没有为人师表的耐心。”
听到他这句话，夏黎言忽然顿悟，从一开始苏临就认出了他，只是在刻意的在诱导他放松戒心而已！
在苏临意味深长的笑容中，夏黎言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他此刻十分懊悔刚才被同情心爆棚从而警惕全无，完全忘记了在耍心机这方面，就算是十个苏乐也不够给苏临填牙缝的！
此时，苏临身上早没了那种哀沉的气质，他眯着眼睛，像一只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狮子，甚至还对夏黎言发出了善意的提醒：“我想你可能还不太清楚我为何而来，其实很简单，我要真相。”
夏黎言默然，声音低低的，“可是，我不想说。”
苏临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其实，只要有一点痕迹，顺蔓摸瓜下去是很容易的。尤其是现在还有监控器这种东西。你说，一个人在回公司的时候还好好的，出来的时候却怒气冲冲，而且还一反常态的一路飙车超速，这是不是很反常？”
没有看夏黎言震惊的目光，苏临继续说道：“在他进去的这段时间里，只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同性爱人，一个是爱人的弟弟，那么也可以推论出，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和这两个人脱不了关系，对不对？”
“虽然从法律上来讲跟他们是无辜的，也不代表不能通过其他途径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你觉得呢？”
苏临虽然用疑问句结尾，但是语气却是陈述式的。很明显，他并不打算让夏黎言回答他的问题。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苏临开口，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乐乐……”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词语一般，苏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话的声音越发低沉，“走的仓促，法医鉴定为瞬间死亡，他不可能有给外界打电话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他们三个当事人，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但是你知道。而从种种迹象来看，绝对不会是周维周萧兄弟告诉你的。”话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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