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兽压仙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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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并不急着回答金小猫的问题，反而端起老六刚刚带上来倒好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对着眨着那对水汪汪大眼的老六笑道：“老六的茶艺愈发的进步了。”


＇2012…08…14　060　龙之九子＇

　　老六听了老大的夸奖依旧无半分反应，也无一句高兴的话，只是兀自睁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直到片刻后眼中才闪烁出带着些许激动的光芒。
满头黑线的金小猫这才知晓，原来先前这老六做的一系列家务前的犹豫并不是因为不满和委屈，而是天生的反应迟钝……
老大放下茶盅：“小猫儿先前不是问我家老五么？”
听到老大再次提起这个话头，其他几个兄弟不由得又是眼前一黯，金小猫见状似是了然又似是理解：“难道……我母亲便是……”
见老大抹了抹眼角，老四语气沉重地道：“没错，小猫儿你的母亲神兽金猊，便是我家五妹……”
金小猫见自己猜测的果然不错，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呢喃道：“莫非……龙生九子……”
老大点点头：“不错，山海经上所记载的龙生九子并非只是传言。”
他接过老六再次递来的茶水，将往事在金小猫面前娓娓道来。
原来，在金小猫所在这片大陆中，曾有一段神兽称霸大陆的时光。
那时各家神兽皆本领高强，管制着自己所统领的地域，甚至人类以及其他种族都成为了神兽的奴仆，在这大陆之上可谓是一时风光无两。
直到有一日，大陆之上有四大神兽横空出世，将各地不受驯服、生灵涂炭的神兽们打压到底，一统大陆。但也却因此使得大陆上的神兽凋零，四大神兽也因为打压诸地的神兽凶兽而筋疲力尽、身受重伤，在不得已之下隐居在大陆四方陷入沉睡，修复伤体，也因此才使人类逐渐走向了成为大陆主导者之路。
这四大神兽正是镇守东方之四大神兽之首青龙、镇守西方之白虎、镇守南方之朱雀、镇守北方之玄武。
待到几百年后四大神兽伤好重现大陆之时，却发现大路上已经物是人非，人类已经在大陆上扎根深种，就算四大神兽修炼至巅峰却也已无回天之力，只好安心在大陆上隐居修炼起来。
虽说如此，四大神兽却也经常出现在大陆各处游历，其中以四大神兽之首的青龙出现在大陆的频率最高。
众所周知，龙族优越的修炼天赋是让其他种族羡慕不已的，但他们却有个特性，那便是龙性生淫。
在青龙行走游逛的上千年中，大陆上多出了许多拥有神兽血脉的“四不像”神兽，其中便以“龙生九子”最为人们所知，也是青龙在这上千年的历史中唯一承认的后代。
在之后的上万百年中，凡是人们见到长相奇异的神兽，便皆以为是传说中的“龙之子”，这倒让青龙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无从辩论。
这被青龙公开承认的龙之九子，便是嫡子黄龙的老大囚牛；
龙头豺身的老二睚眦；
形似野兽的老三嘲风；
形似蜥蜴的老四蒲牢；
形似金狮以及青龙唯一的女儿老五金猊（ní）；
形似巨龟的老六赑屃（bì'xì）；
形似猛虎的老七狴犴（bì'àn）；
与青龙最为相似的小青龙老八负屃；
以及蓝色龙头鱼的老九螭（chī）吻。
但是在近千年，一向活跃的青龙却突然在大陆上销声匿迹，就连四大神兽的其他三位也是杳无音信，龙之九子以及其他诸多神兽就在这“山中无老虎”的日子中逐渐成长起来，除了龙之九子外，以魔界黑龙父子、四大凶兽最是声势最为鼎盛，在神兽一派中隐隐有三足鼎立之势。
在五百余年前魔界魔帝黑龙幽渊突然离奇崩逝，其子幽湟即位，没了老魔帝幽渊的压制，魔界众神兽乱作一团，将人间界搅得鸡犬不宁的同时，也将确有神兽此类强大的存在昭示在人类眼前。
而后的事情，金小猫便都知道了，但唯一让她心生疑窦的是，当老大囚牛提到金猊之死时其他几人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被老大囚牛称作暴脾气的睚眦更是极力压抑着什么，金小猫却看出，他对金猊是死于劫雷之下的说法是不屑一顾的。
金小猫微微蹙眉低头沉思，她不知道眼前这几位看似普普通通的实则修为出众的男子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明明将一切都告诉了她，却偏偏又有所隐瞒，仿佛是故意不让她知晓，那么今天把她约来这人迹罕至的竹林中来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认下这门亲戚？
她突然想起卿怀景所说两年后的蟠桃大会，心中想要见一见生身之父开明兽的想法也愈演愈烈，她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小猫暂时放下心中的不解，抬头看向睚眦：“那么睚眦大将军把我约来此地是为了认亲戚咯？”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是这样。”睚眦皱了皱眉，“既然小猫儿都知道了，就管我们叫一声舅舅吧，不必如此生疏的，当年五妹还在时，与我们兄弟几个关系是极好的，想来五妹她在天之灵知道我们甥舅相认也会开心的……”
金小猫望着眼前这几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正面接触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虽然还说不上熟悉，甚至前一刻她还在怀疑这几人会不会对她有不良企图，但在她心底已经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2012…08…14　061　金小猫母亲的遗愿＇

　　这情绪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差。
让金小猫想要了解他们、也想要通过他们了解自己的母亲，但又隐约有几分抗拒，让她矛盾不已。
她从小跟着卿老头长大，一开始并没有人告诉她父母是谁、双亲在哪儿，但是在她心里，卿老头就是自己的亲人。
接着卿老头把卿怀景捡了回来，看着卿老头每日如此悉心照料他，金小猫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人要抢走卿老头，抢走她唯一的亲人，所以她当然不能手软，这也是为何一开始她总是针对卿怀景的原因。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慢慢感受到卿怀景对自己的好，她也开始接受卿怀景，把他当成自己的家人，甚至毫不怀疑的认为她会和卿怀景、卿老头三人永远在一起。
直到卿怀景用捆仙绳捆住自己的那一刻……
虽然是矛盾，但是一想到睚眦说他们与母亲的关系是极好的，也不由松了口，在那几双充满希冀的目光中叫道：“舅舅们好。”
“好好好……”除老六赑屃外的几人都是连连应着，仿佛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就连睚眦也是眼圈泛红。
这样一幕倒是使金小猫心中升起了不少温情，抗拒之心也消散了不少。
睚眦深呼吸着，将滚在眼中的热泪憋了回去，完全不如囚牛那般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其实约小猫儿到这竹林中也不止是为了认这血缘之亲……不知小猫儿可曾知晓，那五百余年前大闹仙人两界的魔界大军又要卷土重来了？”
金小猫点点头：“前不久听怀景说了。”
“怀景？”睚眦问道，“可是那日在你身边的元婴初期的小朋友？”
金小猫再次点头：“没错，那是卿老头唯一的弟子，也是昆仑仙居神兽使的接班人。”
睚眦难掩面上的惊讶：“想必那怀景小友还不过五百岁吧，竟然已臻至元婴期，卿子贤的眼光还是那么毒辣啊！”
睚眦此言一出，就连老大囚牛也不禁一惊：“什么？不过五百岁的元婴期？当年卿子贤也不过是年逾五百才突破的元婴期，他的弟子天赋竟强悍如斯？”
“你们错了，”金小猫正色道：“怀景他今年还差三岁年满三百。”
金小猫话音落下，竹屋内陷入一阵诡异的宁静中，睚眦与竹林四子面面相觑，皆是满面的不敢置信。
惊讶过后，睚眦的心情突然大好，大笑道：“如此，真是天助我也！”
他止住笑声，看向一旁茫然的金小猫解释道：“这牵扯到一个很久远的故事，小猫儿可要听一听？”
金小猫翻了个白眼：“你要说我还能不听么？最近知道的故事已经够多了，你就说吧。”
睚眦哭笑不得的讲述起另一个故事。
在昆仑仙居有一名连姓的杂役弟子，负责运送每月的必需品到神兽峰。
他的修为不甚出众，但却心中有沟壑。
他并不想修仙，他总觉得着，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入世，绝对能成为一代明君，开辟属于自己的国度。
奈何生不逢时，赶上了魔界祸乱人间，被自己身为某国富贵王爷的父亲送到了昆仑仙居避难，成为管理杂役弟子的六长老宋怀春的记名弟子。
在一日运送必需品时，这少年碰上了神兽峰上化身人形的金妮，两人看起来年纪相差不远，少年也并不知金妮的身份，就聊起天来，金妮很欣赏他的才智，便暗自将他记在心里。
没多久后，仙魔大战便进入了尾声，在玉帝及西王母最后一次召集昆仑仙居众主力议会后，金妮回到仙居中立即写了一封短信，将之变成纸鸢，送至被青龙阻止参与仙魔大战而关在东海的众兄弟处。
接到纸鸢的正是青龙二子睚眦。
短信上写的便是昆仑仙居中这位连姓弟子的信息，以及金妮的遗愿。
没错，金妮在会后便猜到自己可能会凶多吉少，但她却并不名言为何做出如此猜测，只将玉帝及西王母的计划全盘托出，并说到此次就算击退了魔界大军也只会是暂时的，魔界必然会卷土重来，倒是人间界必又将生灵涂炭。
金妮恳求几位兄弟在大战结束后接这位连姓少年出山，帮他建立帝国，并利用有限的时间为弱小的人类建立起防线，为下一次仙魔大战做准备，减少魔界大军对人类的伤害，为她还尚在腹中的孩子积德。
几位兄弟虽然也为五妹怀了小外甥而高兴，却更加不解金妮为何会认为自己此战后会凶多吉少，将短信翻看了数次也没看出任何端倪，只隐隐觉得此事和玉帝与西王母的计划有关，纷纷不敢怠慢，连忙将短信呈给父亲青龙。
青龙再看过此信后只轻叹了一声，便同意由睚眦出面保这连姓少年建立帝国，而后继续陷入了沉睡中。
果然，没过多久便传出幽湟在霍子旻、开明兽及金猊兽的联手下身受重伤、仙魔大战至此终结，霍子旻飞升、金妮诞下幼子后离开人世的消息。
睚眦几兄弟听闻噩耗皆悲痛不已，但也不敢忘记五妹的嘱托，拜别了青龙后便进入了人世当中。
仅一年时间，连姓少年也在这几兄弟的支持下顺利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国度，并在睚眦的要求下暗中建造抵御大敌的防线。
此后，祁国成为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百姓安居乐意，睚眦兄弟功成身退，隐居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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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14　062　竹林四子的考验＇

　　“姓连的那小子并不是修仙的料，治理起国家确是一把好手，当年仙魔大战的人间悲剧他也是见过的，所以金妮提到的御敌工程他也用心在做，但因为他本身修为不高，没过多久便死了。没多久后他的儿子即位，自然是受到了老爹要求他继续建造御敌工程的遗命，将那保护人类的工程竣工，并且维护的不错。”睚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回忆着当年的那些事。
或许是因为对五妹金妮的宠爱而爱屋及乌，又或许是祁国的开国皇帝确实能力出众，睚眦很满意当年那个姓连的小子。
金小猫看了欲言又止。
睚眦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小猫儿可是有疑问？”
“那个……二舅舅……”金小猫打量着睚眦的神情，发现并无异样后继续问道：“你跟祁国的开国皇帝之间真的没什么吗……”
本来听到金小猫主动称他为二舅舅还有些高兴的睚眦在听了她的下一句话后，顿时被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成为史上第一只被气憋死的神兽。
睚眦黑下脸，强忍下心中的郁结，杀人般的目光扫过几只笑出眼泪的不良兄弟，眯眼瞧着罪魁祸首：“小猫儿……”
金小猫轻咳一声：“我什么都没说，继续继续。”
睚眦瞥了她一眼，继续道：“这也是我为何五百年来一直守护着祁国的原因，不然你以为那祁国的几任皇帝何德何能可以让堂堂神兽青龙之二子护国？”
“当然是旧情未了情绵意长之类了……”金小猫低头低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尽管金小猫声音再小，他还是听到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嘿嘿……”金小猫讪笑道。
睚眦无视金小猫的打岔，进入正题：“既然小猫儿知晓那魔界小黑龙即将卷土重来那就好办了。其实按理说，人间界都已经为这场大战准备了五百年，我们青龙一脉本没必要再出手，但一年前小黑龙发出战书的同时也放出了四大凶兽与魔界联手的消息……那四大凶兽本就是可以与我们龙之九子、黑龙父子相比肩的存在，再加上小黑龙隐世修炼五百年，这一战对我方来说可谓是不算乐观，也由不得我们不出手了。”
“金妮心善，临去世前将这苍生危机托付给了我，我也不能不扛起这份责任，但是……你其他几个舅舅可都是懒筋难伸……”说到这，睚眦白了一眼竹林四子，显然是觉得这几个兄弟不够义气，在这等危难关头还依旧隐世不出，竹林四子面对睚眦的诘难没有半分不满或急于辩解的意思，只安之若素地喝着老六牌香茶。
老大囚牛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道：“天命不可违，五妹生前已经为人类谋划了一切，五百年前，我们看在五妹的面子上愿意帮那姓连的小子已然是他们的造化。如今出了此般变故虽是始料未及，但也都是那天下苍生的命罢了。我等既已做到承诺五妹会做的事情，又何必理会其他？世人死活，与我等何干？”
“你！”睚眦被老大囚牛的话憋得脸色通红，但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早就知道竹林几兄弟的是这样的性子，“大哥，未找到小猫儿之前你们这么说也就罢了，如今找到了她，她也通过了你们的考验，为何你们还是这般说法？难道你们要反悔不成？！”
“考验？”金小猫闻言一愣。
睚眦看金小猫一脸茫然，咽下先前的急怒，解释道：“正如刚才大哥他们说的那样，他们几个一直都觉得人各有命，世人死活与他们无关，所以就算是四大凶兽与魔界联手了他们也不曾有半分要出手相助的意思，但我却不忍心五妹她费心谋划的一切付诸东流！在我跟他们几个多次交涉之后，终于达成了共识。”
“那便是要我在大战之前找到五妹生前诞下的外甥，将外甥带到此处，经由大哥他们考验，如果大哥几人觉得外甥是可造之材，值得帮助的话，便将天下大势讲与外甥听，如果外甥愿意救助天下苍生，那么大哥他们也会不留余力的支持！如果外甥乃是朽木之才，他们也不会出手，在这竹林中笑看沧海桑田，不问世事！”说完，睚眦冷哼一声，十分不满竹林四子的冷血行为。
金小猫这才明白睚眦约自己来此处的目的。
正如睚眦所说，自己便是金妮的孩子，是他们的外甥，所以他将她带来此处给大舅舅囚牛考验。
也正因如此，睚眦才没有在一开始便告知她们他的身份。
这也可以解释，为何睚眦总是“面色诡异”地打量她了。
金小猫想通此节并没有直接答复睚眦是否愿意救助天下苍生，反问老大囚牛：“我刚才想了许久也未曾想出大舅舅你们设立的考验是何物，更不明白我又是如何通过你们的考验的，不知道大舅舅可否为我解惑？”
听闻此言，除了睚眦外的其他几人皆是面有深意地笑了起来，笑得睚眦一头雾水，实话说，他也不知考验的内容到底为何物，也不明白金小猫这丫头是如何通过考验的。
然而，事情的真相却让睚眦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2012…08…15　063　救世与否？＇

　　然而，事情的真相却让睚眦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老大囚牛的脸上也带着那有深意的笑容：“其实这考验也没什么……”说到一半，老大囚牛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向睚眦那张严肃中带着好奇的脸笑而不语。
金小猫已经习惯这位大舅舅喜（www。fsktxt。net…提供下载）欢卖关子、吊人胃口的性子了，睚眦却最看不惯他这说话吞吞吐吐、拐弯抹角的样子，催道：“考验到底是什么？”
其他三子闻言也都是笑而不语望着睚眦，仿佛是十分期待睚眦听了答案后的表情，在吊足了睚眦的胃口后，老大囚牛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几兄弟都是这随意不羁的性子，又怎会准备什么考验？一切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看小猫儿顺眼，那考验便是通过了，反之便是没通过……”
看着睚眦逐渐黑下来的脸庞，老大囚牛仿佛想要再加一把火，不怀好意地笑着，倒颇有几分为老不尊的样子：“更何况，我们兄弟几个可是很久没看到过可以让二弟你吃瘪事情了，如今小猫儿满足了我们几人的愿望，那自然就是让我们满意得不能再满意的好外甥女了……”
“你！”睚眦的脸色再次被憋得通红，正如老大囚牛所说，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让他抓狂不已又无计可施的情形了，但是自从遇到金小猫后，这情形却是逐渐多了起来，让他开始怀疑，找这外甥女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金小猫看着睚眦这般无奈的样子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看着顺眼！舅舅们看小猫儿顺眼，小猫儿看你们也是顺眼的！卿老头总说我娘端庄大方，我爹也是正人君子，不知我这不受拘束、喜（www。fsktxt。net…提供下载）欢捣蛋、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是哪来的，如今一看却是和舅舅们一般随性罢了！”
金小猫话音刚落，本来融洽无比的气氛突然冷却下来，面带笑意的老大囚牛板起脸来，缄口不语，本来抓狂不已的睚眦脸色也由红转黑，老四蒲牢和老八负屃却面带嘲讽，只有反应迟钝的老六赑屃湿漉漉的眼中带着还未散去的笑意。
看着气氛突然诡异起来，不明真相的金小猫也笑不出来了：“几位舅舅这是怎么了？可是我说错话了？”
到底还是老八负屃年纪轻，冲动、存不住话，他仿佛是为了给自己降火一般摇着手中的纸扇，讥讽地冷笑一声道：“正人君子？呵，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伪君子真小人罢了，当初若不是……”
“老八！”囚牛厉声打断了老八负屃的话，语气中不自觉带起了强硬和霸道的真气，震得在座的几人心中一跳，金小猫此时才在这位大舅舅身上看出了身为老大的威严，“老八，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烂在肚子里，不要拿出来恶心人了。”
老八负屃听了囚牛的话也不生气，又恢复了那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的样子，笑笑道：“大哥说的是，那些事说出来确实是够恶心人的，不说也罢。”
金小猫满头雾水：“八舅舅刚才说的可是我父亲开明兽？”
囚牛微微一怔，随后笑着解释道：“小猫儿多虑了，老八说的怎会是你父亲呢？”
老四蒲牢扯着洪亮的嗓子，大声附和着：“就是就是，不如我们还是继续说那救世之事吧，刚才说到哪来着？”
虽然囚牛和蒲牢皆是如此说，金小猫心中却还是疑虑不减。
为何几位舅舅提到自己母亲的死因是皆是不屑一顾？
为何提到父亲的时候却又都是语意不详、讥讽连连？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舅舅们又为何如此不喜（www。fsktxt。net…提供下载）欢父亲？
难道当年母亲之死另有隐情？！
“小猫儿？小猫儿？”囚牛的连声呼唤唤回了金小猫的思绪。
看到金小猫终于神游回来，囚牛瞥了老八负屃一眼，又恢复如常，既是回答老四蒲牢的问题，也是提醒回神的金小猫：“刚才说到通过考验之事。”
睚眦的急脾气让他忍不住问道：“小猫儿，既然你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什么打算？”金小猫故作不解。
“救世啊！”睚眦出言提醒，“你到底愿不愿意完成你母亲的遗愿，一起救世？”
金小猫无奈地摇摇头，耸肩道：“恐怕是要让二舅舅失望了。”
“你……”睚眦闻言呆住，狭长的眼睛也因此瞪得浑圆，不敢置信地看着金小猫，心中一遍遍的问着自己：这是她母亲的遗愿啊，难道她不想完成母亲的遗愿吗？难道我睚眦看错人了？
“二舅舅莫急，听我解释。”金小猫拍拍睚眦有些激动得颤抖的肩膀，解释道，“按理说，既然是我娘的遗愿，那我便有责任去为我娘实现它，可就算是如此，小猫儿我也是有心无力啊，几位舅舅如今也看到了，我现在不过区区一介六级神兽罢了，这等修为到了仙魔战场上恐怕都是给对方妖将们送人头去的吧？如果有能力帮母亲完成遗愿自然是要做，但若是没那份能力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2012…08…15　064　世人死活，与我何干？＇

　　看着睚眦陷入沉思但却不反驳的样子，金小猫知道他听进去了，继续道：“更何况，在性格这点上，我倒真是跟大舅舅像些。”
“我喜（www。fsktxt。net…提供下载）欢随心所欲做自己喜（www。fsktxt。net…提供下载）欢的事，跟我爱的人、爱我的人一起生活下去，只要我在乎的人没事，世人死活，与我何干？”金小猫淡淡地笑着，那从容的样子和眼中闪烁着的坚定光芒让金小猫的几位舅舅一如看到了当年的金妮一般，不禁痴了。
睚眦最先从追忆中回过神来，人也不似先前那般亢奋，仿佛老了上千岁一般，无力叹道：“小猫儿……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并不是夸夸其谈，很多情况下，是身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