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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天下(女尊) 作者:小莉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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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又输了。”包小小的声音很郁闷,自怀中掏出了一张羊皮卷,放到了福雅的面前,“这是大姐要我给你的,说既然你回来了,就不用她了,你自己的事情,会自己搞定的。”
  福雅单手抖开了羊皮卷,一眼之下,嘴角含笑,这是一幅地图,一幅清楚标明了赤蝎宫所在,及其周围地势,守卫布署的地图,知她者,非罗刹莫属了。
  “你们用我打赌?”福雅的声音淡淡的。
  包小小却听的是心惊肉跳,忙陪笑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大姐,大姐非说你会直接灭了赤蝎宫,可是……”
  可是,她总觉得,三姐这么温和的人,什么事情都会留有三分余地,怎么会做这么绝的事情,原来,她只是不够了解自己的三姐,方才她眼中的冷漠杀气,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到,若是论起心狠手辣,这位三姐怕不会亚于大姐,她突然想起了拦截援军的那些战俘……
  “可是什么?”福雅再次垂下了眼睑,这次掩住的却是眼中的笑意。
  “没什么,没什么。”包小小摆手道,再次端起茶杯,用茶水堵住自己的嘴,她明明也是巧舌如簧的人,怎么每次在这三姐面前都会这般的笨拙呢?
  *** ***
  清晨,包小小已经离去,福雅唤醒睡在怀里的紫千青,拥着迷迷糊糊地他,喂他喝下汤药,吃了点清粥。
  福雅担心自己不在身边,他睡的不安稳,或是会惊醒,送包小小的时候,叮嘱青烟,让大夫加了些安神的药草,可以让他睡的深沉。
  或许是药起了作用,粥才喝了一半,紫千青就睡倒在了福雅的怀中,将他放到床上,亲了亲他的唇,替他盖好被子,这才拿起桌上的羊皮卷出了房。
  “巧风,”福雅关好房门,转身唤道。
  “在,主子。”巧风应道。
  “去请华元帅,太守,还有封将军来大厅见我。”福雅吩咐道,见巧风领命而去,便转身向大厅走去。
  福雅独坐在大厅的主座上,面前摊着的正是那张羊皮地图,她的目光在地图上慢慢地巡视,心中暗自思量着兵力的分配。
  “属下参见王爷。”这是封玉涵的声音。
  “起来吧。”福雅抬起头,打量了一下站在眼前的封玉涵,他一声黑色军服,英姿勃发,精神奕奕,可是眼中的血丝却出卖了他,福雅忍不住,还是问道,“昨夜休息的可好?”
  虽然说不想束缚他,可是他毕竟是男人,初经人事,身体都需要好好的调养,干脆等下要记得吩咐青烟去厨房替他张罗些汤水补补。
  “多谢王爷关心,属下不敢当。”封玉涵眼中闪过一抹痛楚,躬身道。
  福雅沉默了一下,有些明了,他,在怨她。不过,他此刻怨她一时,好过以后怨她一世。
  “不知王爷唤属下来,有何……”封玉涵还没有说完,华帅和太守的到来让他暂时噤声。
  “属下参见王爷。”华帅和太守下跪行礼。
  福雅收回放在封玉涵身上的目光,再次低头看向地图,放在桌上的手挥了挥,低声道,“起来吧,都过来坐下。”她直了直自己对面的三个坐垫。
  三人有些犹豫,福雅这才抬头看向三人,道,“无妨,本王有事与你们商议。”
  三人这才走到桌旁坐下,福雅将羊皮地图推到三人面前,问道,“你们可认得此地?”
  三人低头细看,封玉涵只看了一眼,困惑道,“此地是空白之地,不知王爷如何得到此图?”眼前的地图描绘的异常清楚,山岭、河流、洼地、山谷,清清楚楚,很细致。
  “这不重要,”福雅淡淡道,纤长的手指指向了图中一点,敲了两下,道,“我要灭了此处。”
  福雅手指下绘着一个小型的屋宇,旁边写着:赤蝎宫,三个字。
  “王爷要率军进入空白之地?”华帅问道,语气中是满满地不赞同。
  封玉涵却望着福雅,若有所思。
  “王爷,这空白之地位于我金碧、赤炎和元灵三国之间,与三国交界,却又不归三国管辖,而任何进驻此地的军队都会被认为意图侵犯其他两国,会遭到两国的联合抵制。此举万万不可啊。”太守擦着额角的冷汗,急忙道。
  “哼,”福雅冷笑道,“意图侵犯?赤炎不用进驻空白之地,照样侵犯我朝。”顿了顿,福雅的目光自三人身上一一扫过,轻声道,“若是本王执意如此呢?”
  封玉涵起身跪下,沉声道,“属下领命。”
  华元帅看了看身边跪着的封玉涵,今日的王爷不似吴歌城中的王爷,坚定却不失温和,今日的她似乎隐隐带着一股杀气。
  这赤蝎宫她也曾风闻,是江湖中的一支邪派,不过她带兵征战,从不曾参与过江湖之事,可是,这赤蝎宫却因何得罪了王爷,她就不得而知了。
  而这封将军这么快便放弃了劝说,行礼领命,必然是了解什么内情,知道劝说无义吧。
  “老臣听从王爷号令就是。”华帅思及此处,也起身跪在封玉涵身侧。
  福雅的目光移向了呆坐一旁的太守,那太守忙起身趴跪在坐垫上,结巴道,“下官……下官……遵命。”
  “好,起来吧。”福雅唇角微翘,示意她们起身,招呼她们再次坐在桌前,开始按照方才心中的思量,开始布署起来。
  华帅越听越是惊讶,这王爷与吴歌一战时,完全判若两人,她此刻的布署虽无阵法,却也考虑周全,层层关卡,有次有序,有攻有守;完全不似一个不通兵法之人,而她的方法在她看来有失光明正大。
  封玉涵静默不语,只是看着福雅的眼愈加的深沉了,眼底的痛楚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华帅可是不赞同本王的做法?”福雅是何人,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华帅的眉头仅是稍稍打了个折,她就已然能猜到她心中是和感想了。
  “老臣只是觉得此种方式有失光明罢了。”华帅仍是实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华元帅,自古成败论英雄,可对方若真是英雄,本王也愿意与她一决高下,可对付此等阴险之人,本王不觉得需要顾忌太多。”福雅虽然知道,自己即便是遇见了英雄也不一定会正面相迎。
  在她看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既然是成败论英雄,若是失败了,何来英雄?除非不战,既然要战,那么,她要的,就只有成功。
  “若是三位没有异议了,就请回去准备,今日傍晚出发,明日起,我要赤蝎宫这三个字从江湖上永远消失。”福雅话语中的狠绝让华帅再次心中惊讶,究竟是何事?竟然让这位王爷前后判若两人,她失踪的一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这毕竟是王爷的事,不是她做臣子的可以过问的,于是,起身,行礼,退出。
  封玉涵没有随着二人退出,只是站立在厅中,低声问道,“是为了他?”
  他的声音让正细看地图的福雅抬起头,封玉涵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福雅应道,她的心中有着无尽的悲愤,无尽的怒火,而赤蝎宫,正是她宣泄怒火之处。
  封玉涵恍然明了,为何会觉得今日的她有些奇怪,是因为她的气息,总是环绕着她的温暖似乎降温了,透着一股股冷酷的杀气,吞噬了她的温和,要是灭了赤蝎宫能唤回从前的她,那么,即便是拼了命,他也会让赤蝎宫寸草不留的。
  “属下告退。”封玉涵躬身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福雅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地图,眼中有些模糊,墨,你在何处?
  “主子。”闯进厅中的巧风惊扰了沉浸在悲伤中的福雅。
  她整了整精神,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主子,皇子醒了,有点不太对。”巧风急急道。
  “什么?”福雅一听忙抓起羊皮地图,起身急急走出房门,一边走,一边问巧风,“不是喝了药就能好好睡吗?”
  “这个巧风也不知道,青烟已经去请大夫了。”巧风快步跟在福雅身后说道。
  福雅闻言,不再多问,不一会儿便进了院子,守在门前的太守府小厮,连忙打开门,就听见紫千青虚弱的声音,“王爷呢?她还没有回来,你们在骗我,我在做梦,是吗?”
  那么无力,却有着小心翼翼的期望,福雅听了,心中发疼,冲进房中,见紫千青披头散发地撑坐在床上,漂亮的眼在他消瘦了一圈的苍白脸庞上,显得格外的黑,格外的大。
  “千青,我在这里,你没有做梦。”福雅缓缓的坐在他的面前,心中却有些担忧,他看起来很不妙,不是心悸,不是哮喘,他这么患得患失的,怕是心理上的问题。
  是自己疏忽了,疏忽了他对她的感应,即便是安神药也失效了。
  “王爷?轩辕?”紫千青僵坐着,呆呆地看着福雅。
  “是我,是我。”福雅一把将他紧紧地抱进了怀中,“我就在这里,哪里也没去。”
  “我醒了,没看见你。”紫千青双手垂在身侧,任她抱着,仰着头,轻轻地说着。
  “下次不会了,好吗?”福雅的双手在他的背上抚摸着,拍抚着,唇也不时地亲吻着他的秀发。
  “别再走了,我撑不住了,没有你,好辛苦。”紫千青带着颤音,软倒在了福雅的怀中,声音轻飘飘的自她怀中飘出。
  “不会了,以后都有我,不用怕,不用。”福雅顺着他的话轻哄着,索性将他整个人抱坐在她的腿上,轻轻的摇着。
  紫千青就这么靠着福雅,良久良久,才像是真的清醒过来一般,挣扎着,似乎想要坐起来。
  福雅伸手托住他的腰,撑住他软绵绵的身体,让他在她的怀中坐了起来。
  “对不起,我为难你了。”紫千青一手无力地撑着福雅的肩,头靠在福雅的手臂上,仰头对上了福雅的妙目。
  他知道,她这一回来,有很多事要忙,很多事要处理,这些天,他不是也是深有体会吗?可是,自己似乎还是拖累她了。
  当初自己执意要跟来,怕是做错了,若是留在府中,虽然会被她遗忘,却不会这样拖累她,让她这么担心,这么记挂。
  福雅将他眼中的自责、自鄙都看着眼中,知道他钻了牛角尖,这么脆弱的他,不是她乐见的,她更希望能看见那个会和她生气,和她针锋相对的他了,那个倔强任性却不失可爱的他。
  “千青,我的的确确的回来了,不会再轻易离开了,放心;我不骗你,今夜,我要出城去,可是,我保证,明日一定会回来。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这一次,就算是死,我也一定会撑着最后一口气回来见你,好吗?”福雅的双手都扶着他的腰,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许胡说,不许说死,你要做什么,我不拦你,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平平……安……”紫千青有些激动,说到这里有些气喘。
  福雅连忙拿过枕边的药,喂他服下,直到他终于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紫千青看着眼前的妙目,看清了她眼中的情意,她看他的目光终于和在王府中看着瑞雪和灵洛时一般了。
  “千青,要怎么才会相信我?”福雅忧心地望着紫千青。
  “把那串相思豆送给我好吗?”紫千青扯开了一抹笑意。
  “可是……”福雅想说,那日吴歌之战后,好像就没有看见了。
  紫千青努力地将手伸向枕头,福雅见状,拉开枕头,看见了安安静静地躺在床褥上的相思豆手链。
  “你抱我上马车的时候落在车上了。我悄悄收了起来。”
  “好,这个,送给千青,可是,千青,听我话,好吗?放宽心,好好静养,我要的,不是你陪我一时,我希望千青可以陪我一世,今生今世,好吗?”
  紫千青伸展无力的手臂,圈上了福雅的双肩,笑道,“好,可是,我很贪心,还想要来生来世。”
  “行。”福雅心中激动,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将紫千青紧紧抱住,轻轻地摇晃。
  渐渐地,放在她双肩上的手臂垂落了下来,可是福雅却不敢再放开他,索性靠坐在床上,就这么默默地抱着他,陪着他。
  而房门外,青烟挥手,示意大夫随她离去,里面的两人并不需要别人的打扰。

  冲冠一怒为蓝颜(三)

  入夜时分,金碧十万大军自安夜城出发,浩浩荡荡地向着空白之地开拔。
  福雅骑着马,身旁是华帅、华函澄和华函萧母女三人,身后是连绵的大军。
  出发前,福雅哄着紫千青喝下了安神汤,希望能让他有一阵子的好睡,起码,能睡到她回来。
  而福雅身后的华函萧却是一肚子的气闷,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王爷,居然如此无知的要将大军带进空白之地,这不是想要引起天下打乱吗?更气人的是,母亲居然只是下令服从,还特意警告她,不许她对王爷口出不逊。
  这个王爷也不知道将墨遣去了何处,自她失踪回来,就没有再看见那个一直紧随她的黑色身影了。
  不过,这位王爷今夜没有了以往的浅笑温和,整个人阴沉沉的,她竟然也无法口出讽刺,只能憋着气,跟在她的身后。
  远远地,一骑飞奔而来,不等华帅母女戒备,福雅已然催马迎上,来人居然是封玉涵,难怪一直不见他,原来是早已到达了空白之地。
  “王爷,一切都已布署妥当。”封玉涵勒马禀报。
  “好,”福雅应道,回转马身,面对华家母女三人,命令道,“华函澄将军,领三万士兵,封住西南方位。”
  “末将领命。”华函澄抱拳道。
  “华函萧将军,领三万士兵封住东南方,”
  “末将……遵命。”华函萧也抱拳道。
  “本王与华帅率兵正面进入。”说到此处,福雅顿了顿,眼光在一脸隐忍的华函萧的身上转了转,冷声道,“若是放跑一人,军法处置。”
  说着这话的福雅,周身蔓延着一种冰冷的气息,那迫人的气势,连华帅都有些动容。
  福雅再次回转身下的马儿,对封玉涵道,“封将军,你率两万人马,直接杀进赤蝎宫,所有手持武器或是反抗者,格杀勿论。”
  “末将遵命。”封玉涵声音坚定,可望着福雅的眼中却有着隐隐的心疼,经过了那夜,也想了一天,他将心比心,她失去那人的痛定比自己的痛要强上百倍千倍,自己怎么会妄想通过那样的方式,就能让她遗忘一切,不再想起。
  他只是嫉妒,嫉妒那个可以让她如此深爱的男人;或许,他做错了,在她最伤心的时候,非但没有安慰她,陪伴她,只是自私的想要拥有她,让她忘了所有的人,只记得他。
  封玉涵在心中苦笑,那,只是他的妄想,或许,她们此生有缘无份,想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想到自己的誓言……苦涩和悲哀在心中弥漫,她,又岂是他可以沾染的。
  “好。”福雅沉声喝道,“今夜,我要将赤蝎宫夷为平地。”
  她的声音低沉,字字咬牙而出,流泻而出的恨意,震惊了围在她身旁的四人,除了封玉涵,华家母女三人都不知这身处遥遥京城的王爷,是何时?竟与这赤蝎宫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而她半隐于夜色间的白皙脸庞上,阴影勾画出她的俊美,也同时勾画出她半眯的妙目,和她唇角嗜血的笑痕。
  一向细心的福雅,此刻被滔天的恨意满满的包围着,没有看到华帅看着封玉涵深思的眼,没有看到封玉涵无视华帅的神情,亦没有察觉到封玉涵望着她时,纠结着痛苦和心疼的目光。
  如今的她,满心都是墨,那个让她突然间明了了爱意,却又在那一瞬间看着他坠落无底深渊的墨,那个她倾心所爱的墨,那个似乎带走了她半个灵魂的男人,让她饱受噬心之苦的男人。
  随着福雅的一声令下,各路人马同时出动,一时间,赤蝎宫内的厮杀交战之声响彻天际,火光染红了夜空。
  福雅和华帅立马站在远处的山坡之上,身前是严阵以待的一万兵马,那烧红了半边天的火光间,福雅似乎又看见了月下秋千之上,尴尬、沉默却紧张护着她的墨,那清澈的眼,俊秀的脸……福雅只觉心中撕裂般的疼痛,就算是灭了赤蝎宫,宣泄了她的满腔恨意,还是无法换回他的消息,他的平安,他的生或是他的死。
  福雅眼中刺痛,她仰起头,闭上眼,努力地想要平息那碎心之痛,双手紧紧地握着缰绳,骨节泛白,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她,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策马而来的封玉涵。
  “王爷。”封玉涵勒马在福雅身前停顿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向站在福雅身侧的华帅,他的眼中只有那个拼命想要按捺伤痛的女子,终是不忍心,开口唤她。
  福雅闻声,垂下头,缓缓睁开了眼,妙目晶亮,隐去了水光,深吸了一口气,才缓慢道,“如何?”
  “赤蝎宫内已无活口,正在最后彻查。”
  “我军伤亡呢?”
  “我军突袭在先,只是宫内几乎都是江湖中人,身手不错,我军死亡五百,受伤过千。”
  “死亡者要重金抚恤,受伤的士兵要好生照顾。”
  “是。”
  “秋无心呢?”
  “末将失职,秋无心不知去向。”封玉涵翻身下马,跪在福雅的马前。
  “起来吧。”福雅挥挥手中的马鞭,那秋无心的武功怕是只有墨方能与之一较高下,这些士兵又怎么可能拦得住她。
  “不过……”封玉涵站了起来,有些犹豫道,抬头对上福雅俯视的妙目,那黑白分明的眼平静无波,那些伤心痛苦早已被她压进了心中,不知自己的这番话,是否又要重新挖开她的伤口。
  “还有什么事?”福雅难得见他这么犹豫不决。
  “还有……”封玉涵还是有些踌躇,不想看她伤心,却又无法隐瞒她,私下处置。
  “什么事,说。”福雅沉声道,他越是犹豫,此事就越加与她有关。
  “抬上来。”封玉涵终是闭眼,冲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
  两名士兵抬着一块木板来到福雅的马前,将木板放置在地上,而木板上蜷缩着一个人影。
  福雅看到那人影时,先是浑身一震,马上翻身下马,走前两步,这才将木板上的人看清楚。
  他,蜷缩成一团昏迷着,身上的衣衫脏污,头发散乱地纠结成团,脸上也是脏污一片看不出样貌,微开的衣襟内,露出的胸膛瘦可见骨,他,很瘦很瘦,瘦到只剩皮包骨一般。
  就算如此,那秀气的轮廓,那纤细的骨架,福雅怎样也不会错认,他,就是苏梦寒,心中抽痛,却仍是不自觉地纳闷,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日,山崖上,那秋无心言辞间,对他似乎很是在乎,却为何……
  想到这里,又不自觉地想到那个用血肉之躯为盾,守护他的男人,福雅闭了闭眼,再睁开眼,语气平静地道,“带他回城。华元帅,剩下的就麻烦你了。”
  说罢,转身上马,策马向着万安城飞奔而去,封玉涵看着那飞奔而去的身影,轻叹一声,示意士兵抬起苏梦寒,看了看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转身上马,随着福雅而去。
  *** ***
  福雅回到万安城时,天际已然大亮,她心中惦记着紫千青,不知道他是不是又会惊醒,无法入睡,本就是一副病弱的身体,却还透支的太厉害,让她怎么也无法放心。
  一路奔进城,福雅匆匆地走进太守府,直接冲进了房中,紫千青已经起身,正由太守府中的小厮侍候着梳洗。
  “回来了。”紫千青抬头,看着呼吸有些急促的福雅,笑道,神色间平静许多,没有昨日那么慌乱了。
  “你呢?怎么不多睡会儿?”福雅走到他身边,接过小厮手中的热布巾,轻柔地替他擦拭脸和手。
  “睡不着了。”紫千青仰起脸,闭上眼,任她摆弄。
  福雅擦完后,摸摸紫千青的脸,虽然仍是有些冰凉,却比昨日要好多了,她拉起紫千青的手,牵着他来到外间,桌上早已摆好了早膳。
  “给。”福雅盛了一碗粥,放到了紫千青的面前。
  紫千青抬头看了看福雅,笑着拿起调羹,一勺勺地吃了起来,还不时地夹些青菜,慢慢地吃着。
  福雅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努力地吃着,慢慢地咀嚼,咽下,终于忍不住,抓住他拿着调羹的手,“吃不下不要硬撑。”
  想到昨日大夫的话,他会努力地将饭菜吃下去,再难也会咽下。
  “我……”紫千青刚开口,就被福雅大声打断了。
  “不要说你没事,”福雅见紫千青的神色微变,知道自己的语气有点重了,她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放柔了语气道,“补身有很多种方法,看你吃的辛苦,我,会心疼。”
  紫千青听完福雅的话,静默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调羹道,“好,我听你的。”他乖巧的样子倒是让福雅差点红了眼圈,他表面上的确是平静了,可是心里呢?
  “王爷,公子的药。”方才的那个小厮端着托盘进了房,将药一碗碗地放在桌上,大大小小的竟有六七碗之多。
  紫千青抬头,对着福雅笑道,“这些可是一碗都不能剩呢。”
  说完,便端起药,一碗碗地喝着,到了难以下咽的时候,会停一停,等缓过劲儿,再深吸一口气,继续喝着,一口一口,一碗一碗。
  福雅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摩挲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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