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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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别想了，你失去的记忆已经被破坏了，想不起来的，别想多了伤身，我们带你去玩好不好？”颖也拉过月梦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我能想起一点，并没有完全消失，让我和他多说几句话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月梦继续看向老人，“告诉我，你是谁？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哦。。。你又忘了吗？这是你第二次失忆了吧，上次失忆你是冷冷的样子，却强大，无情，这次似乎不一样，很单纯，是因为在你兄长身边，他们给你过多的保护吗？”

老人不顾洁司丽和其他神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打定主意继续说，“反正我这把骨头也没多少时间能折腾了，我从外层界面到飘渺境，洁司丽始终没有看我，他把心神都给了你，如果现在能让他多看我一眼，就算是厌恶的眼神我也甘愿，

紫月梦，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总被保护着，被爱着，却始终追求不属于你的东西而忽视近在咫尺的爱你的人，呵呵，你真是个无情的女人，你所无视的情感，正是我们的珍宝，我恨自己不是你啊。

你忘了，只因为你忘了，所以你就把那些一直为你付出的人都弃之脑后，你可知道那会让人多伤心，我的生命已经快到尽头了，那个人也一样，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知道他爱的人是你，他是为了你才到飘渺境。”

“他？谁？”

“风静，风静在幽玄海等着你，虽然我们曾经是敌人，但是我同情他，同情他哀伤你这个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女人，你不但不知道什么是感情，连你现在所拥有的情感也都是虚假的！”

“闭嘴，亚希！”洁司丽冲上前一挥手，亚希的身影就从月梦的面前消失了，没有任何痕迹，“梦，别在乎他刚才说的话，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吧，还是你要继续睡一下。”

“虚假。。。虚假的感情。。。我的感情是虚假的吗？”月梦喃喃地低念着，“风静。。。幽玄海。。。”

“梦，他说的都是骗人的，他只是在妒忌你罢了，梦别放在心上。。。”

月梦躲开洁司丽伸过来的手，走到梅迪洛卡面前说：“梅迪洛卡哥哥，带我去幽玄海好吗？去看看他说的那个风静，我想知道我到底忘了什么。”

梅迪洛卡低头吻了吻月梦的眼睛：“梦的要求，我怎么会拒绝，也该让你看看他了，看看到生命尽头的他。”

“梅迪洛卡！”洁司丽和颖都不赞同地制止梅迪洛卡。

“没关系，现在的梦是没问题的，因为梦已经不再害怕了，而且我会保护梦的，不会有事，不过梦要有心理准备哦，他真的已经到生命的尽头了。”

月梦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好任梅迪洛卡圈着她的腰，用移动带她到幽玄海。

卷四　　黑暗生成　第二十八话　时颜锁

好暗，虽然月梦在黑暗神殿习惯了黑暗，可是突然从亮堂堂的宁幻天转到阴暗暗的幽玄海，月梦的眼睛还是不怎么适应，但是眼前的一点点亮光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黑色的床上，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蓝色光点慢慢飘荡上升，温和的光芒找在月梦面前并不刺眼，还有冲淡淡的忧郁。

适应光球后，月梦才看见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光球正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他脖子上冰蓝的图印让月梦心中一震，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却又那么迷茫。

风静也注意到月梦和梅迪洛卡的出现，他转过头看向月梦，温和地笑了，以和他年轻的容貌不相配的沙哑嗓音道：“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你是。。。风静？”

“对，紫月梦，我的邪王陛下，听说你又失去记忆了，我该感到高兴的，你终于能摆脱痛苦的记忆，不再悲哀了。”

“你。。。不像将死之人，你还这么年轻。。。”月梦突然有种受骗的感觉，那个叫亚希的老人把她骗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我也希望自己还年轻，还能再活下去，还能等着再一次和你见面，可是我却没有那个时间了，是梅迪洛卡用了法咒将我的容貌保留住，我很感谢他，也很庆幸至少不用让你看到我衰老之后难看的样子，不过保住的只有外表，内里却早已经活到极限了，没想到在我最后的时间里还能见到你。”

月梦不解地看向梅迪洛卡，同来的洁司丽和颖也不觉得梅迪洛卡会好心到帮这个看不顺眼的人保留样貌，风静明明那么像黑暗神，月梦之前还那么维护他，神子们都对他没好感，梅迪洛卡当初也是不想让风静太接近月梦才把风静带到幽玄海的。

“因为他身上有梦的印记啊，要是变老了丑了让梦不高兴了可怎么办，正好上次落萝给了我一个‘时颜锁’，放着也是浪费，就拿来给他用了。”

梅迪洛卡平静地把准确答案告诉了三人，不同于月梦感激的目光，洁司丽和颖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月梦不知道，支配者们却非常了解落萝的性格，他的发明从来不会是好东西，“时颜锁”当然也不例外，它可以保住容貌，却要以灵魂为代价，使用者一旦生命到了尽头，灵魂就会崩溃殆尽，消散于森星界，风静身上飘出来的光球就是开始崩溃的灵魂，为了保留一世的容貌而放弃自我的灵魂，这种杀人不沾血的计谋怕是只有梅迪洛卡才会用。

风静的身体渐渐模糊透明，月梦心中一痛，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紫月梦，请不要为我难过，我要的不是你这种心情，临死前能看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该笑的，你的笑容从来都是最美最美的。”风静微笑地凝视着月梦，把她的每一个情绪变化都看在眼里，“可惜我不能让你恢复记忆，如果能让你的灵魂从痛苦里逃脱，就算你忘了我，我也没有怨言，我甚至祈祷，你永远都不会想起来。”

“可是。。。”他平静的面容却让月梦心情凝重，似乎会渐渐将他和另一个人重叠，他和凡依真像啊。

“紫月梦，如果我还能再活一世的话，我一定还会来到你身边，如果你没有了记忆，是否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成为我的妻子？”

“我。。。呜。。。”月梦本想说愿意，但身边的梅迪洛卡捂住她的嘴。

“梦是不会答应你的，你也不会再有一世能再到飘渺境，所以别问这种幼稚的问题。”

就算风静是将死之人，神子们也不会让梦说出愿意嫁给他之类的话当安慰，神子的话通常是有言灵的，神子必须对自己的每一句话负责，所以就连支配者们也不会轻易撒谎，他们大多是用语言诱导他人误解罢了。

“是吗？”风静自嘲地笑了笑，月梦果然是被神子无微不至地保护着啊，“梅迪洛卡，请你带紫月梦离开吧，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生命完全消失的那瞬间，不管怎么样，我希望月梦心中的我是活着的。”

梅迪洛卡点点头，在月梦反对之前牵住她再次移动，回到她的梦月宫。

“梅迪洛卡哥哥？让我回去，我想。。。”她还没和风静说道别的话，这样她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

“你想答应他吗？只因为他是将死之人，如果换成是我，你会答应嫁给我吗？是否只有在临死的那一刻才能得到你的答应？”

面对梅迪洛卡的逼问，月梦咬着嘴唇答不上话。

“梦，你真是残忍，虽然你只是出于好心想安慰他，但你可知道你的一个答应，对爱你的人会造成什么束缚，他现在已经是最后的弥留了，你还想让他活得不满足吗？这种无心的话语才是最残忍的啊。他之所以叫我带你离开，就是怕你再多说一句话使他留恋生命，留恋你。”

“是真的。。。吗？”她从来不知道只是想给人安慰会有这样的后果。

假的！梅迪洛卡在心里悄悄回答，你如果答应了，他怕是死也瞑目了，可是我不高兴，我都没得到梦的任何承诺，他一个外人凭什么让梦答应。

不过梅迪洛卡是尽责的演员，依然给月梦制造错觉：“我很清楚他现在是什么感受，因为如果换成我，我也会做相同的选择，如果只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够得到你的承诺，我情愿放弃我的生命。”

“梅迪洛卡哥哥，我。。。对不起。”她确实还无法回应梅迪洛卡的感情。

“咳咳。。。”洁司丽和颖移动过来就看到月梦和梅迪洛卡气氛太好，好到让人想破坏，“风静已经消散了，梅迪洛卡你不回去整理以下自己的宫殿吗？”

“。。。消。。。散。。。”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又有什么东西在月梦心中划过，激起涟漪。

“梦，别管那些事了，我们带你去玩一玩吧，忘掉无谓的烦恼，相对于拥有无限的我们来说，那些生命实在很短暂，你现在还不习惯，以后就会慢慢适应了，生老病死是每个生命的必经历程，你要早点习惯啊。”

为什么他们能说得这么轻松？生命明明都是宝贵的，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啊，为什么这些神子能这么冷漠地随意抉择其他生命的生死？

“生命并不平等，生命结构的不同决定他们的寿命和能力的差异，母神创造他们以来，他们从来没有平等过，而母神赋予我们支配者的职责就是支配管辖之下的任何生命，梦还太小了，经历过的太少，以后你就会习惯的，我们的生命太漫长，只有拥有相同血统的亲人才能陪伴我们度过无尽的岁月，梦一定知道对于我们来说，你是多么重要。”

月梦低下头，神子们突然严肃的面孔让她很不适应，确实如他们所言，不管是内层界面还是飘渺境，那些生命对神子而言都太短暂了，能陪伴神子度过漫长岁月的也只有神子，是她一直以来太幼稚了，或许将来有一天，她也会变得和这些神子一样漠视生命，那样的她还是她吗？

卷四　　黑暗生成　第二十九话　来自……黑暗

月梦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扯出笑容，也很尽心很尽心很尽心地是自己的动作不要那么僵硬，可是。。。

悔不当初啊！神子的话怎么能信呢？神子的审美观点怎么能认同呢？神子的喜好厌恶早就超出她的认识了！她是傻了才会答应洁司丽陪他一起来的，在全世界人的注视下能不紧张吗？

眼睛不小心看到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月梦还是忍不住脚软，什么叫万众瞩目，这就是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你的身上，而且还是比十万伏特灯泡更亮的目光，在这么“热情”的目光下月梦哪能不紧张，要不是梅迪洛卡牵住她的手压制她，现在这个世界都会被她拆了。

事件的起因自然是月梦觉得在飘渺境太无聊，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风景虽然美，可看多了也会习惯，加上她又不会多少法咒，想玩什么都不行，日子越过越郁闷，每天就趴在椅子上玩装死游戏，或者暴饮暴食。。。

无聊到她想哭，而事实上也哭出来了，就当着三个神子的面，并且发下狠话，如果他们再不拿出好玩的东西来就不许再妨碍她交友，她要言论自由！

拿月梦的眼泪没辙的神子思索之后，发现他们觉得有趣的东西是月梦一定不会喜欢的，而能够让月梦感到有趣的东西又是他们不希望月梦去碰的，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洁司丽想到唯一勉强能够让月梦暂时玩玩的——祭典。

想来月梦还从来没参加过她支配的领域里的任何一个内层界面世界的祭典，一方面是月梦除了外出失踪就是沉睡，虽然不排除是他们不希望月梦被别人看到而从中作梗，阻拦了关于祭典的通报。。。

本来如果可以神子们是想把月梦藏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杜绝所有人惊艳的目光，但是他们更不希望月梦有“朋友”。

有始以来哪个神子交过朋友的？朋友未来的发展不就是情人吗？虽然月梦的性格来说这方面的发展可能不大，但是还是有可能是吧，哪怕这个可能只有万分之一，神子们也要极力杜绝，他们也不想有谁比他们更能得到月梦的信任，更接近月梦的心。

所以，他们只好用祭典来吸引月梦，而他们本身也以保护月梦的名义一起出席祭典，不过三个支配者看向众人的目光里明显地透露一个信息“你们看吧，你们有胆就看吧，看梦离开以后我们怎么炮制你们这些敢看的人！”

似乎是察觉到三个支配者的杀意，台下的众人都被其中低气压压得抬不起头，支配者对自己领域的幻王的宠爱果然无可附加，支配者为了幻王陛下一句话而拆毁无数世界只为取银晶和冷辉琊当铺路石。

幻王梦的容貌是神子中最美的，也可以说是最神秘的，她少出现在人前是一点，最主要还是因为支配者不允许任何人多看她一眼，所以至今没有任何梦的图画流传到飘渺境以外的世界。

有几个年轻人最终抵挡不了好奇心的诱惑，想看看支配自己领域的王是什么模样，当他们悄悄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了第一眼，他们就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而且这样的人数还越来越多。

月梦在身边，三个支配者不敢有出格的行为，不过那森冷的目光分明只有一个意思“你们好胆量啊，敢当着我们的面盯着梦看，活得不耐烦了！”，也注定这个世界没有后果的阴暗未来。

月梦被台下那些目光看得不好意思直想躲避，不过在三个支配者的陪伴下还是坚持完成了祭典，毕竟是她支配世界的祭典，她这个幻王也做得够玩忽职守了，居然从来没有参加过自己属域对自己的祭典，实在不应该啊。

完成祭典就该回程了，突然，月梦被一抹本该属于黑暗的色泽吸引住了，她挣脱梅迪洛卡的手往台下冲去，台下的众人都纷纷给她让道，不明所以的三个支配者也跟在月梦背后跑过。

是错觉吗？是她打击太大才会搞错了吗？还是她太累了产生的幻觉？

月梦四下寻找，没有找到吸引她的那抹身影，不见了？

“梦，你在找什么？”

“没。。。”月梦不死心地望了望四周，然后叫过一个人，“刚刚站在你身边的人呢？”

“。。。什。。。什么。。。啊！幻，幻王陛下。。。没有。。。没有什么人。。。”他好不容易才从月梦的容貌中清醒，幻王陛下和他说话了，死而无憾啊！

这个人不行了，月梦叫过另一个人，问：“刚才在这里的人呢？”

“人。。。人。。。回幻王陛下，就是他啊。”那人指着不远处发呆的人道。

“不对，不是他！”

听月梦生气，周围的人立刻跪了一地，诚惶诚恐地说：“幻王陛下恕罪，我。。。我没看到其他人了。。。”

“梦，你在找什么人？”支配者们不乐意了，是谁？是谁能让梦这般找寻？

“。。。不，大概是我搞错了。”

刚刚她好象看见了凡依，月梦挥开脑中的想法，凡依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凡依现在应该是在那和他的眼睛一样黑暗深邃的宫殿里吧。。。

月梦的手不自觉地用拇指摩擦食指上的戒指，凡依。。。他寂寞吗？是否有想起自己？自己离开后，有谁陪他呢？。。。

“梦？”洁司丽揽过月梦的肩膀，“在想谁？”

月整看着洁司丽，虽然和她一样流着凡依的血，却拥有天神的圣洁的哥哥，明明和凡依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可为什么自己的心在颤动，脸上的温度又是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起决心投心黑暗的自己又开始贪恋天堂的光辉？

“洁司丽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当然了，梦在担心什么？”洁司丽脸上闪过一抹喜悦，“我永远爱你，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陪着你。”

担心什么？是啊，为什么总是不安？是什么声音在告诉她自己的恋情不可能实现？不管是凡依，还是洁司丽。。。自己爱的，是凡依，还是洁司丽？

“我们回去吧。”

月梦把不安的疑问投入黑暗的角落，时间会给她答案的，大家都拥有无限的时间。

或者都是她自己的一时迷惑吧，神子漫长的生命让她看不清真实，正如她在不知不觉见遗忘了水，她是否也会将凡依遗忘呢？心中那东西一天比一天更强烈地渴望冲出来，它或许就是自己追寻已久的答案吧。。。

“等等。”支配者们拉住她，“既然来了就玩玩吧，毕竟是梦第一次参加的祭典，应该留个美好的回忆，把不愉快的心事都抛开吧。”

卷四　　黑暗生成　第三十话　异变

“。。。梦。。。梦。。。梦！”

洁司丽的声音从耳边飘飘荡荡传达到月梦的大脑，月梦依然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嘴里若有若无地呻吟着，仿佛在忍耐什么痛苦的东西。

本来月梦在祭典上心不在焉的，虽然三个支配者都想尽办法找一些有趣的东西吸引她的注意力，月梦嘴上不说，一双眼睛却忍不住东张西望，找寻着刚才的身影。

不知怎么的，月梦心中的抽动越来越剧烈，仿佛有什么要撕裂她的心脏冲出来，全身的血液也渐渐变冷，原以为思绪不定产生的错觉，却在大脑的神经不断受到刺激后肯定身体确实发生了她意想不到的变化，月梦终于受不了心口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刺痛而昏迷了。

许多画面在脑中不断流逝，高高的台阶上的平台。。。灰色的宫殿。。。黑暗的眼眸。。。对生命的渴望。。。我的创造者。。。我的创造者。。。我需要生命。。。我需要属于我自己的生命，让我活下去。。。为了能够永远永远看着你。。。所以。。。给我生命！

“给。。。给我。。。生命。。。给我生命。。。生命。。。”月梦紧闭着眼睛低喃着。

“生命？梦，你张开眼睛啊，你想要多少生命我都可以给你，梦！”

在月梦昏迷的时候，颖被派去外层界面召会其他神子，洁司丽和梅迪洛卡一人牵着月梦的一只手，把自己的生命输入月梦体内，希望能够唤会她的意识，可月梦始终眉头紧皱，没有张开眼睛，嘴里不断说着想要生命。

忽然，月梦的身形开始朦胧，一丝丝黑雾从她身体里流窜出来，慢慢溃散，月梦也不再说话，脸色更加苍白了。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艾露尔一回来就看见月梦出现神子不可能有的溃散现象，他能够感觉到月梦的生命结构在不断崩溃分离，变成纯粹的黑暗分子，再从肉体上离散，而且崩溃的速度越来越快，相信要不了多久月梦就会完全消失。

“没时间解释了，艾露尔，快过来帮忙，梦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把生命注入梦的身体里可以暂时延缓崩溃。”

崩溃。。。是在说我吗？生命。。。生命不够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消失。。。再也。。。再也见不到他了。。。在也不能感受他那双眼睛的凝视了吗？。。。我不要这样！！

月梦突然睁开了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点缀，是完全的黑暗，会吞噬一切的黑暗。

梅迪洛卡和洁司丽感觉到手上的吸力加大了，自己的生命快速经由双手被月梦吸收掉，他们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生命恢复的速度不够。

不够。。。还是不够。。。需要更多。。。更多的生命才能支撑我的存在。。。在生命的光辉下凝聚的黑暗需要吞噬更多的生命才能成为我生存的支柱。。。我想见他。。。我想见他。。。再给我更多的生命，让我回到他的身边吧。。。就算代价会是天惩。。。

“洁司丽，艾露尔，你们撑着以下，我去那点东西。”梅迪洛卡把月梦的手放到艾露尔手里，“梦，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越来越多的神子聚集在月梦身边，把他们的生命灌注到月梦的身体里，可月梦的身体就像无底洞，不管吸纳了多少生命都没有反应，只是暂时延缓了黑暗的溃散。

梅迪洛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盒子，里面整齐地放着许多泪滴状的晶石，这是创造女神把给神子的愿望凝聚成的晶石，他拿起一块放到月梦的胸口上，晶石很快就沉进月梦的身体里，溃散的现象总算缓和了过来，可月梦的表情依然痛苦，生命的结构变得混乱不堪。

“怎么办，结构混乱成这样，就算不再溃散也不能恢复正常了，梦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在她身边还会有这样的事？”神子们纷纷责备梅迪洛卡、洁司丽和颖。

“没有啊，我们只是带她去参加一个祭典，祭典上她还好好的。。。对了，祭典结束的时候梦好象在找什么人，没有找到，之后就变成这样了。。。要不要再给她一个愿望？”颖看向梅迪洛卡。

“不行，梦现在的结构太混乱，恐怕经不起愿望的能量冲击，我不能冒险。”

梅迪洛卡拨开月梦额前的碎发，发现诡异的额饰里的能量减弱了许多，他的眼瞳收缩了下，说：“黑暗神。。。这次的事很可能跟黑暗神有关。”

“黑暗神？梦是他的继承者，他会这么做吗？”

“谁知道，他从来都是最难用常识解释的神，谁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

神子们纷纷讨论黑暗神的话题时，沙利亚回来了，手了也拿了个盒子。

“让开。”

沙利亚打开盒子，和梅迪洛卡不同，他的盒子里装的是一个纯黑的圆形宝石，他把宝石放到月梦额头的首饰前，宝石和额饰没有空隙地融合了，仿佛本来就是在一起的，额饰顿时又充满了黑暗的力量，源源不断从额头涌入月梦体内，修复混乱不堪的生命结构，月梦的表情渐渐和缓，终于安详地睡了。

“好了？”

“看样子是，元气恢复就会醒了吧。”确定月梦没事后，神子们也松了口气。

“沙利亚，你拿的不是母神给的愿望吧，那是什么宝石啊？”

“父神给的。”

“你的父神？不是黑暗神吗？”

“嗯。”

神子们不由疑惑，既然让月梦那么痛苦，为什么又会把宝石给沙利亚？他们第一次这么恨沙利亚的长话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