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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嫡女的奋斗生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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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一听,完全吓得连哭都忘了,一脸不敢置信,“老爷你怎么这么狠心!”
林蓉看这情形,也知道爹爹是被她们气得忍无可忍才要休妻逐女,情感上她自然是很赞成爹爹的做法,但理智告诉她,现在的情形府里若闹出这么大的事,难保不会对府上不好。而她回来有一会了,爹爹也不曾把金氏母女犯的事清清楚楚告诉她。
“爹爹,您先别气,可以先告诉女儿,二妹妹在侯府到底干了什么?”
林老爷神色晦暗,这事他真的不想说出口,但是终要让女儿知道,“你随我去书房。”说完,看着金氏和林琳,“你们不许离开沁梅园一步!”
他带着林蓉走出了院里,还吩咐看院子的丫鬟婆子不许让夫人和二小姐踏出一步,也不许往外传消息,否则就等着打杀发卖的下场。
等去了林老爷书房,他才细细告知林蓉,林琳在侯府做出的蠢事,还连累了府上。原来,林琳自嫁入侯府的第一天便和侯府夫人起了冲突,自此婆媳便不对付,而侯府侯爷和颜贺父子只和稀泥或因为林琳对侯府夫人不敬,处罚了她一二,但终究没闹出来。
林琳嫁入侯府几个月,侯府夫人给世子又选了两个通房,并做主把她的族侄女给颜贺做了妾室,因为是母亲长辈所赐,颜贺虽然担心林琳反对,但到底是接受了,只是一直没有到四个通房还有那个妾室田氏那里,林琳虽然闹,却也只能认了,端起正室的架子变本加厉地对付这几个妾室通房,因她是世子夫人,做的也还在侯爷和世子忍受范围之内,因此也无人说她什么。但是她为了向侯府夫人表示不满,居然还联合了侯爷的那几个妾室,时不时给侯府夫人添堵。
对当家主母不敬,对自己的婆婆不尊,丢谁家谁都不会想要这样的媳妇。总之,自林琳嫁入侯府后,侯府的后院更加没有片刻安静,即使瞒得再紧,还是会有闲言碎语传出来,侯爷不得不管,便亲自做主罚了林琳一顿,并让世子颜贺不必委屈自己,妾室通房的存在就是为了伺候他的,侯府主人已经这么发话,颜贺是必定会听的,虽然侯府夫人事后也得到训斥,但到底是又赢了林琳一回。
那个妾室田氏也是有本事,被宠了一回,过了一个月居然诊出喜脉来,可不知怎的却因为侯府夫人在被林琳气着,不小心推开要扶她的田氏使其跌掉,害得田氏这个孩子没了。虽然林琳看似只是个由头,田氏孩子掉了和她全无关系,但即使侯府夫人,侯爷找不到证据证明是林琳做的,也心知肚明田氏跌倒只有林琳才会做此算计。因为林琳房里的那些通房被打压得没有心思和别人争宠,唯有田氏靠着侯府夫人撑腰,才能有点生存空间,还好命怀了孩子。田氏是林琳的眼中刺,孩子没了对林琳最有益处。
她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找不到证据也处罚不了她,但是她还不满足,因为嫁入侯府没有当家,便想要染指侯府夫人手中的权力,她在侯爷妾室怀孕时设法要分侯府夫人的权,侯府夫人怎么能不恨她入骨。更让人觉着是丑事一桩的便是她还未及笄,居然和颜贺酒醉乱性圆了房!虽然她口口声声都是喊田氏害她和颜贺,但林琳虽未及笄也是大姑娘了,圆了房若怀了孩子对谁最好,谁都心中有数。
侯府夫人见林琳做出这么多事,虽然儿子颜贺对林琳已有不满,但是侯爷仍旧是雷打不动任后院怎么折腾,她便想着只有让侯爷震怒才能收服这个媳妇。所以侯府夫人把林琳引给了靖王太妃,侯府夫人自己当初就是因为和靖王太妃交往过密,才惹侯爷生气,这回她就等着看媳妇笑话。
林琳也没让侯府夫人失望,很快就搭上了靖王太妃这条线,因为侯府夫人的故意放纵,甚至还给林琳隐瞒,林琳接近靖王府格外方便,很快和王太妃的交情甚至连靖王都插了手,这已经是不得了了,等侯爷和世子察觉,林琳居然以侯府世子夫人的名义给靖王太妃送了好几次礼,那礼明着是为了贺寿过节,实则因为太过厚重,只要是有心人都知道,是送给靖王的财物。林琳因为存心想让侯爷和世子重视她,要背着他们做出对侯府未来有巨大帮助的事,不敢也拿不到侯府财物,用的都是她的嫁妆,可是嫁妆折合加上金氏给她的压箱底也才一万五千两,全用上还不够,手头紧便联系了她在林府的娘。
这下好,金氏也是个没脑子的,让她给绕了进去,金氏一开始只贴了她的私房,后来见数额越来越大,有些应付不过来,想收手女儿却告诉她,既然上了靖王那条船就下不来了,只有用力一搏才能得泼天富贵。金氏想到府里的一个妾室两个通房,现在林老爷对她已经不似曾经,如果她能做出对府里对老爷前程都有利的事,何愁老爷不重视她,老爷回府若知也定会支持她行事,因此便开始取府里公中的银钱,数额虽大但因林老爷外出未回府查账暂时无事。金氏全都是偷偷以尚书府名义给靖王送礼备过去,府里的方大管家早已察觉不对劲给林老爷送信。而金氏还不自知,林府的产业虽她不能染指,但有多少她还是略知一二,靖王若使人问,能说的她也说了,这才为林府带来了最大的祸事。
林府这边林老爷接到信心急火燎地赶回来时府中现有的库银已经被金氏提了有近两万白银,因他曾经说过若府里有急事他不在,夫人可以拿印信提银,账房也只认印信,后来他对金氏不满却未收回印信才给了她这个机会!若非账房见数额巨大又被方大管家提醒,怕还会被夫人提更多的银子。林老爷一回来,他已经吓得满头大汗跪着求情。
林老爷被金氏气得恨不得立马休了她,若只是银钱没了他还能接受这个事实,可是金氏还给他惹了大麻烦,靖王他避都唯恐不及,可是金氏却害得尚书府倒贴了上去!最可恨的就是他回府半天不到,就有靖王的家仆带靖王的话,说林府的哪些产业靖王也想分一杯羹,林老爷一见所列产业大半都是林府经营的,便明白只有府里出了内鬼才会让靖王得知。果不其然,查了下去,居然还是金氏所为,也幸好林府传了四代的秘密产业只有当家才允许得知没被泄露出去,不然整个林府在靖王眼中那就是一块肥肉!这事查完林老爷怎么能不震怒!
而侯爷那边是侯府夫人看着林琳做的事,原本是开心等着她倒霉,到后来就开始后怕主动告诉侯爷,侯爷没想到自己的夫人为了争斗明知不可为却偏偏要去做,气得当下闷出一口血出来,看到同样是蠢妇的儿媳妇,手脚颤抖忙使人把她送回林府,这样的儿媳妇他受不了了。
颜贺对自己看女人的眼光已经越发怀疑,因为这件事,对林琳也彻底失望了,侯爷说送林琳回林府,他也不阻止,更别说亲自送,现在他连失落的空儿都没有,要和父亲去处理这件事。
林老爷在林琳送回来后已经查清事情始末,祸事还是这个好女儿引回来自家府上,对金氏和林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匆匆把她们关到院里就明着去侯府谢罪往侯府赶,这回得共商大事。
现在是个多事之秋,靖王这人做事不大精明,谁都能看出他的心思,皇上对他和安王打压过几次,安王已经安分按兵不动,只有靖王最近越发活跃,皇上几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知道他不足为虑,但是若哪个人靠了靖王上去,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即使现在皇上不找你,未来的皇上也会记得你。
其他几路人都停住看靖王笑话,靖王却是撞南墙越撞越兴奋,满朝百官谁都怕被靖王牵扯上,避而不及,结果倒好,这回的事若传了出去,林府和侯府居然主动贴上去,不是给别人把柄吗?
而这靖王更让人跳脚的是他无赖,一旦黏上了就撕扯不掉,想要一绝后患,只能割肉,侯府不需要割什么肉,林府就惨了,为了和靖王彻底分割开来,之前被靖王看上想插手的产业为了不和靖王起摩擦,全都只能舍弃掉不要,生生伤了府中元气。
林老爷说完,林蓉听了心里怒火也盛,林府以后是留给弟弟的,现在居然被林琳和金氏败得快空了,想怪爹爹不谨慎,可是最近几个月风头紧,爹爹忙府外的事都顾不过来,又何从让她怪起。
“爹爹,这靖王他太……”不要脸了!林蓉实在是很想骂这个靖王。
“现在也只有他敢明着不要脸,算了,就当破财消灾。”林老爷想了想道,不过转念想到金氏母女,心窝子又疼了。
“可是爹爹,女儿怎么都想不明白,皇家怎么会出了靖王这么一个异类,皇上还这般放纵他,他用尽这等不耻手段得到的财物就不怕以后被收了回去?”林蓉听了前因后果,越发奇怪了,抛开林琳惹的祸事,是因为林琳蠢,可是靖王明目张胆地收取财物倒是让她难以置信,他就不怕现在乐得慌以后倒霉得紧。
林老爷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眼睛眯出一条缝,从里边射出精光,“蓉儿啊,你怎么不是男儿身呢?不过为父有你弟弟也心满意足了。靖王,大家都知道他可是及时享乐的人,无财何来乐可享?也许要收他财物时早就被他给花光了。为父想过了,等傲言入仕,我便可告老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为父能做的事不多了。”靖王,他也时常琢磨这个人,皇上对他打压却不致命,虽然大家乐得看他倒霉,但靖王却一如既往活得滋润。他隐隐猜测靖王背后有人,那个人不会是皇上,现在和靖王染上关系不行,可是和靖王断了关系又要防以后靖王没倒下找林府麻烦,也只有他早日隐退,方能绝后患。
“爹爹,您还不老,何必做到如此地步?”林蓉听了劝道。
“蓉儿,爹做得这等高位早已能光宗耀祖,早日告老,等你弟弟成了亲,爹爹含饴弄孙日子可不比现在好过?你也不必再劝,勤儿之前因京城局势不好,我使他去你外祖父家,过上几天他方会回来,本这次府里的大事他需得知,又怕他担心便没有派人告知他,只去找了你回来。至于琳儿,爹爹实在是没脸送她回侯府。”林老爷说得脸色又变得难看,金氏他也得送她回金家,做了这等丑事怎么还能容她在府中待着。
“爹爹,二妹妹终是侯府的人了,且世子并未说休她,一直留在府里怕也不好,还是使人去问问侯府,什么时候来接便让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林蓉想了想道,她实在是不明白二妹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幸好自己当初嫁入李家,未有妾室通房的烦恼。
“呵,还哪会来接?”林老爷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这事,“今日先陪爹爹用饭,午时再派人送你回去。”
“是,爹爹。”林蓉应道。
林老爷起身要出书房,突然想起什么事儿,“蓉儿,傲言之前为何不在潭拓寺?”
作者有话要说:虫子改了
49
49、夫君归来 。。。
林蓉一听爹爹问夫君的行踪,本想如实回答,但停了一会仍是留了几分,“之前夫君去了潭拓寺,后来住了一阵潭拓寺香火太过鼎盛,扰了他苦读,便走了,只偶尔会去潭拓寺上上香,余的事女儿也不知道了。”
林老爷听了没说什么,李家小子是个滑头,“你凡事也别被他瞒得太紧,毕竟你们是夫妻。”
林蓉忙点头应道,“爹爹教训得是,女儿会谨记在心。”
“你也不必忙应着,爹爹也知道你嫁为人妇有自己的难处,只是日后爹爹从朝中退了下来,林家便要你弟弟当家,以后你们还是要多提携勤儿,你是勤儿的姐姐,爹爹不用说,你也是明白的。”
“爹爹您就放心吧,弟弟,女儿自然是要照顾好他。”林蓉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弟弟,哪用得着爹爹吩咐,“且弟弟是个有出息的,又常得爹爹教诲,日后必能撑得起咱们林府。”
林老爷听到夸赞林勤的话,心里是高兴的,想想对女儿也关心道,“你在李家有什么难处,若是有便与为父说说,有甚么为难事为父可替你分解一二。”
林蓉闻言笑着摇头,“爹爹,女儿在李家过得很好。”
林老爷见状,叹了一口气,“若那个孽女有你一半争气便好,为父心意已决,若侯府不来接人,就让世子给一纸休书我让她在府里静修,免得出去丢人!夫人,夫人就让她回娘家好好待一段日子。”
至于什么时候接回来,遥遥无期!林老爷恨恨地想。
林蓉并没有给金氏母女求情,这都是她们该得的,行事不谨慎又看不清形势,给府里惹来祸事,若不受罚都说不过去。
在林府用完午饭,林蓉就赶回李家,夫君李傲言还未归家,心里有些失落,不过仍去婆婆房里说了林府发生的一些事儿,只说林府夫人身体有些不适,而府里的祸事并没有提起。
李清琦听了语气有些冷地说道,“既然林府夫人身子不适,那来的婆子为何一点都不肯透露,让嫂嫂匆忙回府连点礼都没备上,不知道的人也许会说我们李家不懂礼数呢。”
林蓉见婆婆也是有些不满,便忙道,“因事发匆忙,那些婆子也是不甚清楚,府里管教又严,不会随口乱说,因而二妹妹询问时,那些婆子方不说,并不是不能说,而是怕乱说乱道消息。只待我回府后,方知原委。”
李夫人听了脸色缓了下来,“府里的下人确该如此管教才是。这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亲家夫人身体不适,我们也该备份礼,既然蓉儿回来了,便去备一份礼再遣人送过去罢。”
林蓉忙点头。府里的事爹爹下了禁口令,想来婆婆从方大管家那儿也打听不到什么,如今说金氏病了,日后金氏被送回金家也可对外说是回娘家养病。
李清琦还待想说些什么,被李夫人一望过去,又安静了下来,她可不想再被母亲叫大姐回来管教了,可是见林蓉这么轻巧就应付过去,林府婆子对她不敬的事仍搁在她心头不爽快。又不能再说什么,只好不满地闭眼不再看林蓉。
林蓉见她这副模样,终是摇头,想到林府的二妹妹林琳,对比李清琦,心里暗道,只求这不是第二个林琳,若真是,以后怕李家也会有麻烦。
李傲言见已经要入了年关,也让书童钱元辰收拾好东西,要往家里赶回去,出门几个月,思家更甚,元和庙很清静,越到冬末越静,丝毫感觉不到过年的氛围。他在元和庙这么久,只偶尔会有行人来一两回,多见到元和庙里的一老一少俩个沙弥往来,至于那等着的机遇却从未到来。
虽然没有什么结果,但他倒是放得下,本就没抱甚么期望,因此离开也不觉得不舍。从山下下来,马车已经在那里候着了,同书童一起把书还有纸砚笔墨,衣服包裹放进马车,才上车让车夫驾马往前行。
路上因为下雪,雪厚路滑,很不好走,马车走一段停一段,白茫茫一片的路上也就他们这一辆马车在艰难地前行,为了不出什么意外,走得异常地慢。
李傲言本在马车内闭目养神,而钱元辰很有精神地在马车外和车夫聊天,一起看路,突然迎面奔来两匹马,在雪路上速度极快,车夫见状一惊,赶忙要拉住马头,李傲言因着一颠簸,在车内倒仰了一下,马车却整个翻了。耳边听到外边一声惊呼,原来骑马的一个少年因怕撞马车,即使拉住马却见对方的马车仍然惊翻了叫出声来,赶忙使身后的汉子下马,和他一起救人。
幸好路边雪厚,马车翻到并没有损坏多少,而李傲言也只是磕伤了一两处,钱元辰身子小,翻滚到雪地,几乎被埋了半个身子,把他拉出来的时候,还冻得直打哆嗦,车夫因为马翻后立马跳下车,反倒没受什么伤。
那个蓝衣少年比李傲言还小上一两岁,虽然衣着普通,但眉眼的贵气仍能让人察觉他的出身非富即贵,眼神很锐利,见马车三人都没受伤,仍是让身后的汉子给他们备了伤药费,眼睛瞥见马车里掉落的书,然后才对三人中做主的李傲言道,“小子莽撞冲突了公子,还望公子莫怪。”
李傲言正给钱元辰找了一件棉衣包上,见蓝衣少年说话,抬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很快便道,“小公子并非有意,这伤药费我们不能收。小公子,天寒路滑,骑马要小心,如今天快黑了,小公子还是快回城里去吧,若你父母知道,怕会担心。”
蓝衣少年闻言浅笑了下,“兄台莫推拒,本是我的马惊了你的马车。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城了,兄台也是京城人士?”
从公子到兄台的称呼,可见这少年对李傲言态度变得亲近几分,他所在的家真正关心他的人并无,而路上所遇的陌生人,虽说有些烂好心,还会出言关心他的安危,虽无法探知这是眼前年轻人有目的的话还是无意识的关心,话里的关怀仍让他感触一二。
又见眼前这个年轻人只比他大一二岁,君子如玉,行止似大家所出,周身都是读书人所特有的儒雅气派,在摔下马车出来第一时间关心书童,可见这人心善,待人周全,与他对话中可看出明辨是非不贪便宜,虽不知其才学如何,但这人实在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想与其结交一二。
李傲言听了蓝衣少年的话,也笑着回道,“我住在京郊,京郊李家。”
京郊有多户李家,虽然说得广,但若这眼前少年真想和他结交,自然能查得出来。说完,李傲言便与少年告辞,与马夫把马车拉起,幸好马没受伤,马车还能坐。
然后他带着钱元辰坐进马车,马夫又开始慢慢地驾起马往李家驶去。
蓝衣少年看着马车越走越远,才从汉子手中接过一张纸,纸上是一篇时论。汉子在旁见了,说道,“少爷,没准是那个年轻人故意留下来的,才让我捡到,我看他不简单。”
蓝衣少年细看了那纸上的文章,看完后才扬起嘴角,“不简单才好。”他没看走眼,刚刚那个年轻人聪明有才华却也很内敛,行事谨慎正是他所需要的人。
“回去后就给我去打听京郊李家。”蓝衣少年淡淡道,翻身上马,掉转马头往城里奔去,城里那个家,关心他的人是不少呢。他也不敢在外逗留太久,不远处还有不少暗卫护着他,即使这样,仍是不安全。
汉子应是,也忙骑马跟上,一时,白茫茫地郊外空荡荡一片。
李傲言好不容易回到家,林蓉闻讯出来,看到他从马车下来,也忍不住激动,李夫人早在房里等着了,李傲言一回来,便到上房去见李夫人。
钱元辰因为受了惊,被他的母亲给领了回家,因而没跟回李家,李傲言不说,李夫人也不知道他路上翻马的事。
等他从李夫人房里回到自己房里,才告诉林蓉他背部还有膝盖磕伤了,林蓉听到李傲言翻马的事,心里吓了一跳,幸好没出什么大事,老天保佑。
可是知道李傲言磕伤后,仍是不放心,要请大夫来看看,万一磕得内伤,大意马虎过去,以后出了什么事,想后悔都来不及。
李傲言拗不过她,只许她偷偷唤来大夫,不想让母亲知道担心,林蓉只得照办。
等看过大夫后,林蓉给他擦药,用药酒擦腿上的伤,等到背部的时候,林蓉怎么都鼓不起勇气让李傲言脱衣。
李傲言正想着雪地里和那蓝衣少年相遇的事,临走时他状似无意落下了自己最近写的一篇时论,内容虽然看着保守,但细看还是能引得年轻人的共鸣,而他在元和庙为了什么,不仅是要念书,还要抓住机遇,所写的时论有一半都是为了投当朝太子喜好。
虽然他未见过太子,但是从岳父还要夫子那里得到的一些点评,多少能琢磨出一些太子行事作风,仅是一点也能在此做文章。然而在元和庙一直没有遇到想遇见的人,却不曾想会在路上遇到一个贵人,那个少年贵气逼人,只有长期处在上位的人才有威压让他忍不住谨慎留了口信方便日后相交,他心里隐隐确定那个蓝衣少年很可能是太子!那个汉子腰间不小心露出的令牌只有宫中侍卫才有,而比他小上一两岁的皇子只有太子一人!
机遇从天而降,就不知道他有没有入太子的眼。
等回过神低头却见林蓉脸色有些为难,便问道,“娘子,你怎么了?为夫背部还有些疼,帮我擦擦。”
林蓉的脸红了起来,低声说,“那你把衣服脱了啊。”
一说,李傲言就知道林蓉为什么迟迟不动了,也有些别扭,不过心里笑话林蓉,很是大方地脱衣露了背部,“娘子,许久未见,你又害羞了。”
林蓉听了,脸越发烧红了,有些赌气地用药酒用力给李傲言擦着伤处,擦得听到李傲言吸气才缓下来,嘴角暗笑,“夫君,我今儿刚回了一趟林府。”
“哦,岳父有什么吩咐?”李傲言听了,闭着眼睛说道。
“爹爹被靖王给缠上了,为了断了往来,把府里大半产业都赔了进去。”林蓉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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