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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长发之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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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这个问题,我当时是这么回答的——最终,问题的关键在于罪犯所作风险评估。当时我还说——至少那个罪犯主观上选择了从阳台逃脱的方法。”
“哎,是的。”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那种疑问是非常切中要害的。也就是说——
“我们分析第一个案件时遵循的逻辑思路是:罪犯不能跳过油漆,抑或是罪犯没有自信能跳过油漆,所以,罪犯的腿脚不灵便。这样的推理真的站得住脚吗?对此产生疑问后,我终于明白了问题的正确答案。”
“没明白。”楠等一板着脸说道,“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跳不过去。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们这么考虑一下,如何?”
阿响回答起来。
“如果不想在油漆上留下自己的脚印,即便不采用从阳台下落到地面的方法也可以的,还有许多更加安全的方法。举个例子来说,可以用长椅做‘桥’,架在油漆‘河’上,就像18日早晨,凉子去四楼察看情况时所做的那样。”
说着,阿响环视一下房间。
“这里没有那样的长椅。但是,比如可以用那个方凳。”
说着,阿响指指衣柜旁边的方凳。
“用两个方凳,如果把它们并排放在油漆上,应该能过去。说得再过分些,罪犯也可以把夕海的尸体拖到三楼,代替‘桥’来使用。不过,罪犯可能会担心警方发现自己用尸体或者方凳来作为越过油漆‘河’的‘桥’。那么一来,警方就可能意识到罪犯是一个有身体残疾的人。对于罪犯而言,这可不是好事。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产生一种想法,和刚才莲见所说的一样。为了回避上述问题,罪犯为什么必须选择既花时间,又危险的另一种方法——用手制的‘绳子’,从阳台脱逃?
“于是,我决定重新考虑。除了腿脚不灵便这个理由外,还有没有其他让罪犯无论如何也不敢跳过油漆的原因呢?”
除了腿脚不灵便这个理由,还有什么其他理由——
深雪回想着18日早晨所看到的C馆三楼走廊上的情景,左思右想起来。
因为地震而泼洒出来的油漆。泼洒出来的宽度从一米到一米半。浸染在灰色地毯上的鲜红色显得异样。凉子架在长椅上的“桥”。盖子脱落,倾倒的油漆罐。周围飘散着的强烈的油漆味……
“如果不是‘腿脚不灵便’这个理由,那么肯定就和泼洒出来的油漆的宽度没有关系。那么‘红’色是问题吗?”
阿响似乎猜到了深雪的思考,淡淡地说下去。
“颜色,不,不对。虽然被害的美岛夕海非常讨厌红色,但是在这里,这种好恶不能成为理由。接下来,能考虑到的要素——或许就是气味了。”
阿响用食指抵着鼻头。
“没错,只能认为是气味了。油漆泼洒出来的地方有稀释水的味道,罪犯想回避开这种气味。但是,原因何在呢?
“考虑到这个地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就是‘化学物质过敏症’。挺奇怪的,我是在病房的床上想到的。”
“化学物质——过敏症?”
或许不常听到这个术语,楠等一又问了一遍。“对”,阿响点点头。
“顾名思义,身体因某种化学物质而产生病态反应。在日本,过去不怎么提起这个,但是近年来,尤其是随着人们对环境问题的关心,这个问题也逐渐被大家关注。”
“有那样的病吗?”
“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后天具备的一种体质’更准确。”
“类似于过敏,对吗?”
“应该说像又不像。我只是曾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这种记叙,所以具体内容,还请大家问问专家。住院的时候,我曾经大致问过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他们说的确有这种情况。”
“哪种情况?”
“能够引起过敏的化学物质事实上非常多,不能一概而论。有人因为有机磷系列的杀虫剂或者卤素系列的漂白剂而引起反应,有的人因为稀释水之类的有机溶质而产生病态的过敏反应。具体症状,也是根据患者,各不一样,从头疼、腹痛、失眠、手足麻痹到目眩、呕吐、气短、呼吸困难等。”
“那么犯人就是这种——”
“我的结论是:罪犯对某种有机溶质过敏——而且程度相当重。”
阿响说到这里,某种与刚才不同的不祥预感又在深雪心里一点点扩散开。无意识中,她缓缓地摇摇头,看着继续在那里说个不停的阿响的嘴角。
“作案后,罪犯快走到三楼的时候,感觉到四周弥漫着异味。随后罪犯便明白了——因为刚才的地震,大量的油漆泼洒在走廊上。罪犯觉得不能贸然靠近。如果症状突然发作,比如剧烈咳嗽,倒在地上的话,那可就是大事了。罪犯肯定越想越害怕,便更加不敢靠近那里了。
“罪犯赶紧掉头回到四楼,躲进这个房间。虽然不过是一米多宽的油漆‘河’,但是因为那里挥发出强烈的异味,所以对于罪犯而言,那个障碍要比离地十一米的高度危险得多。”
阿响瞥了一眼深雪,他那一本正经的脸上又浮现出阴郁的神色。看上去,他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
“在案子的相关者中,有人应该是具有这种特异体质的。考虑到这点后,我把17日和18日两天发生的事情,按顺序回想了一下。接着,某个人的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按照刚才的思路,就能明白那个人的言行,以及有关那个人的所有情况。”
“啊……”
深雪不知不觉地叹息一声。
“难不成是……”
阿响微妙地冲深雪点点头,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下去。
“那个人曾经在研究生院攻读化学,四年前,因为‘健康上的一点原因,无法继续工作’,从研究室辞职了。我们可以设想,因为常年接触实验用化学药品,慢慢产生过敏症状。最终,他不得不放弃研究工作。
“说是‘对狗过敏’,但碰到猫,好像没事。有的人对猫过敏,但对狗不过敏。这种例子常常听说,难道——另外,17日下午,在青柳家,那个人被竹丸扑倒,曾经发病得很严重。当时旁边的狗窝早晨才刚刚涂过油漆,还飘散着刺激性的味道。所以,他发病的原因实际上不是因为竹丸,而是因为闻到那种异味。当时,目睹他发病的后藤慎司说那是‘对狗过敏’,而他自己却没有这么说。
“那个人从踏进鸣风庄开始,看上去脸色就不好,身体就不舒服,偶尔还会咳嗽几声。那是因为建筑物的外墙上有用油漆绘制的图案,从那里不断挥发出微弱的刺激性气味吧。
“一直以来,明日香井深雪就把那个人当做亲哥哥一样依靠。18日早晨,当她遵从我的要求,前往现场的时候,觉得心里害怕,就恳求那个人同去。但是他只是摇头,显得非常害怕,说‘饶了我吧,我害怕看见鲜血和尸体’。那个人说的是实话吗?事实上,他是因为害怕泼洒在三楼走廊上的油漆气味,才会拒绝她的恳求吧。”
深雪又发出无力的叹息声,阿响也跟着轻轻地叹息一声,然后继续说起来。
“而且——在发生第一个案子的晚上,那个人是否有用于回收‘绳子’所必需的点火器具呢?——有。那个人吸烟,所以有打火机,而且那个打火机里还有气,不像后藤慎司的打火机已经没有气了。
“另外,那个人身高150多公分,体重40公斤左右,个头不高,体重也轻,即便使用手制的‘绳子’脱逃,也绝对是可以的。
“在青柳洋介被害的22日晚上,那个人的腿脚没有任何问题。为了让我们相信罪犯是一个无法从屋顶逃脱的人,才会使用我刚才说明的诡计,将仓库门上的摆动钩放下来。有这种必然性。
“虽然我们曾经认为那个人‘对狗过敏’,但事实上并非那样。那么,为了门钩诡计而利用竹丸的时候,那个人对狗应该没有任何抵触。倒不如说,那样做更容易引导警方把自己排除在嫌疑犯之外。而且青柳命令竹丸的时候,那个人看到过,所以知道命令竹丸的那些话语。
“还要补充一点,曾经长年和那个人亲密交往的明日香井深雪是如此评价那个人的——‘一直就多虑’,‘对于一些不必深思的事情,也会思前想后’等等。这一点和我们在研讨两个案子时所浮现出来的罪犯的性格一致。”
阿响再次轻声地叹息一下,找起烟来。当发现没有烟后,他板着脸,俨然不能原谅什么似的,将烟盒捏成一团,随后开口说起来:
“那个人就是五十岚干世。”
【XII回溯往事】
1
深雪他们跟莲见夫妇道谢后,于晚上10点前,离开了鸣风庄。
虽然莲见夫妇翻来覆去地劝深雪他们留宿,但是至少深雪本人没有那样的心境。可是她又没有精神现在就开车回东京,最后他们决定在附近的酒店里住一晚上。
因为是暑假结束前的最后一个周日,所以酒店里的旅客非常多。他们比较幸运地订到了房间,是两间单人房。
入住手续一结束,深雪就给东京的阿叶打电话。她本来担心阿叶在这个时间,还没到家,但没想到,阿叶以病刚好为理由,已经提前回家了。
深雪说自己明天回去,还告诉他酒店的电话号码。虽然阿叶不停地询问案子的情况,但深雪只是回答了一句,“明天再说”。她现在没有心情亲口说出来。
晚上11点多,在酒店的咖啡室里。
“我想问个问题。明日香井。”
阿响和深雪从客房下来了,楠等一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们。等两人点完饮料后,他开始说起来。
“我已经充分理解了你关于五十岚干世是罪犯的推理。一但是他犯罪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虽然你说如果询问本人就可以明白,但我想你恐怕已经心里有数了吧。”
“在莲见夫妇面前,我不想再说下去了。”
说着,阿响将胳膊撑在桌子上,手托着腮帮子。看着他的动作,就能明白他已经精疲力竭了。
“虽然我已经想象出大致情形,但是那毕竟还不过是想象罢了。所以……接下来就是警察的工作了。可以调查一下四年前他从研究室辞职的缘由,顺便也能确认一下他并没有‘对狗过敏’。另外,他为了来这里杀害青柳,或许使用了那个‘思域’车,以这些事情为中心,勤勉的刑警们就要发挥作用,四处讯问……”
“这些事情,不要你指挥,我们也知道去做。”
楠等一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急,他那眼梢往上的眼睛瞪着阿响。
“成为警察后,我的性子还是急。我也竭尽全力地帮助你了,对吧?你就别装样子了,赶快告诉我!”
“真拿你没办法,警视先生。你真的和上大学时没有什么两样。”
“随你怎么说。”
阿响闻了一下服务员端来的红茶,发了一句牢骚,“这个红茶好像不怎么样”,随后开始回答“有深厚友情”的朋友的要求。
“事情要回溯到六年半前——1982年12月30日。”
阿响啜一口放了许多牛奶的红茶,慢条斯理地说。
“在世田谷区代田的那个公寓里——在梵文中,那个公寓名字的意思是‘美丽之城’,在那个公寓的最上层605号房间里,那天晚上发生了凶杀案,这个你们都知道了。就是美岛夕海的姐姐,美岛纱月被杀的案子。”
“啊,那个案子就是——”楠等一摸摸尖下巴,“那个叫中塚哲哉的罪犯是纱月的男友,他被警方追捕,最后上吊自杀了。”
“对。看见中塚哲哉从那所公寓的电梯上下来的,不是别人,就是深雪和美岛夕海。那天,两人在下北泽偶然相遇,在深雪的恳求下,她们前往纱月的房间。
“夕海事先打电话给姐姐,征得同意后,两人于晚上9点左右到达公寓。接电话的时候,纱月说有客人在。那个客人应该就是中塚哲哉。纱月肯定没有告诉中塚妹妹她们9点左右要来的事情。所以,在那之后,中塚突然产生冲动,想从纱月预言的破灭未来中逃脱出来,于是拿起手边的剪刀,冲纱月袭击过去。后来,中塚自己在日记中是这样告白的——‘我想夺走黑发,我一直以为那是她力量的源泉’。”
“嗯,嗯。”
楠等一摸着鼻头,略微点点头。在调查这次的案子时,他当然查阅过有关六年半前那个案子的记录。
“另一方面,有个人在相隔数百米的房顶上看见了纱月被中塚袭击的场景。那个人就是明日香井叶——我弟弟,当时还是大学生。
“为了欣赏当晚的月全食,他登上屋顶平台,偶然在望远镜中看到了附近公寓的一个房间里所发生的事情。一个穿着黑衣服,系着黄围巾的美丽女人在房间里被一个人砍杀,到处逃窜……他赶紧奔向那个公寓。”
深雪怀着一种复杂的心境,侧耳倾听着阿响的讲话。那个不可思议的红铜色的月亮,和玻璃窗外黑暗中的路灯重合在一起,奇幻地摇晃着。
“深雪和夕海与中塚哲哉擦肩而过后,乘电梯上到六楼。随后,她们在605号房间里看到纱月倒伏在起居室的地上。关于当时的场景,深雪是这样回想的——
“穿着黑衬衫,黑裤子。脸冲着这边,似乎被人扭过来一般。脸類上有刀割的伤痕,血流了出来。同样沾满鲜血的双手无力地甩向前方。而且感觉脚下掉着鲜红色的东西……
“深雪把夕海留在现场,冲出房间,乘电梯下到一楼,奔向玄关。在那里,她和赶来的阿叶相遇。她从公寓旁边的电话亭里给警方报案,然后和阿叶一起回到现场。夕海当时茫然自失地蹲在地上,旁边的纱月已经断气。后来警方判明,沾满鲜血的围巾缠绕在纱月的脖子上,那是其直接死因。”
阿响不再托着腮帮子,猛地舒展一下后背,隔着桌子,盯着楠等一的脸。
“听完我刚才的陈述,觉得怎样?没有觉得有点奇怪吗?”
听到阿响的询问,楠等一“啊”了一声,皱起眉头。
“奇怪?……什么地方奇怪?”
“或许那个地方太微妙了,所以很难注意到吧。不管是深雪她们,还是当时负责搜查的警察,都没有意识到那是个重大问题。”
“到底是什么?”
“什么?”
深雪也跟着问起来。阿响打开刚买来的香烟,回答起来。
“最初踏入现场的时候,深雪看到的‘鲜红色东西’是什么呢?”
“这个……”
“纱月非常讨厌红色,不管是衣服,还是房间里的家具,都没有红色的。对吧?那么你当时看见‘鲜红色的东西’‘掉在’纱月的脚底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那里呢?”
深雪不知该如何回答,赶紧在脑海中寻找当年的记忆。深雪记得当时——对,没错,自己曾看到那样的东西。前几天,对阿响谈及那天晚上的事情时,自己或许说过这一点。掉落在纱月脚底下,那个鲜红色的东西是什么呢……当时的一瞬间,她也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
“当你和阿叶两人再回到现场的时候,纱月的脖子上缠绕着作为凶器使用的围巾。围巾被血染红了。当时,尸体脚底下的那个‘鲜红色东西’还在吗?”
“我觉得好像不在了。”
“如果是这样,是怎么回亊呢?——深雪首先看到的不是纱月的围巾吗?当中塚哲哉用剪刀袭击纱月的时候,那条围巾被她的鲜血染红了,在两人的争斗中松开,掉在地上。那条围巾原本是黄色的,被鲜血染红后,看上去就成了‘鲜红色’。这样解释有错误吗?在深雪离开时,那条围巾从纱月的脚底下消失,缠绕在尸体的脖子上。这就表示——”
“这表示……难道……”
深雪不禁屏住呼吸。
“——夕海干的?”
2
“中塚的确用剪刀袭击了纱月,让她多处负伤,但还不至于置她于死地。中塚的首要目的始终是夺取她的头发,所以攻击时并没有伤到纱月的要害。也就是说,深雪你们到达房间时,纱月还没有死,只是不省人事了。因此,夕海使用那个掉落地上的围巾……”
“夕海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呢?”
深雪无法继续沉默着听下去,询问起来。
阿响缓缓地摇摇头。
“那就要问夕海本人了。”他回答道,“不过,比如我们可以这么设想。还记得17日晚上,我在鸣风庄的大厅里追问夕海的事情吗?”
“嗯。”
“当我问她:‘你怎么看待姐姐?你爱她吗?’她显得相当慌乱,就像换了一个人,回答说:‘姐姐是个了不起的人,但同时也是个非常残酷的人。我在小的时候,就被那个人念了咒语。’”
“……”
“夕海说——那个人不允许妹妹和自己对等存在,不要说对等了,事实上我拥有更大的力量。因此,那个人就念了咒语,封存了我的力量。”
当时滔滔不绝的夕海的表情又浮现在深雪的脑海里——面容非常可怕,犹如一个美丽的女鬼。
“夕海还说——纱月死后,我终于能恢复本我了。这句话结果不就反映出所有问题吗?”
“……”
“长年以来,对于‘特别人’的姐姐,夕海拥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自卑感。她本人意识到了多少,这个姑且不论——
“在凶案当晚,看见满身是血,倒伏在那里的纱月,夕海内心非常矛盾。姐姐好像还没有断气,必须救她。不,不能救她。只要姐姐这样死去,只要这样,自己就能恢复本我。只要现在,姐姐在这里死去……夕海的手便伸向了那条掉落在地上,被血染红的围巾。
“或许因为这件事情,她精神失常了。虽然杀人的罪名由中塚哲哉背负,但夕海之后也不得不长期住院。为了恢复失衡的内心,她便选择了一种方法,就是成为和姐姐一模一样的人。除此之外,她或许就没有办法了。当然,这方面的专家或许会有许多更深刻的解释。”
“阿响,你什么时候,想到这个问题的?”
“最近,在病房里听深雪和阿叶详细讲述那晚案子的时候,我开始确信这一点的。”
说着,阿响再次显得很难喝地啜一口红茶。
“不过,在此之前——在深雪他们看见夕海的‘改头换面’而惊讶的时候,我就开始有点在意。所以17日晚上,我才会那样纠缠她。看到她当时的反应,我那模糊的怀疑便开始演变成具体的想象……”
3
“过去的案子,已经明白了。那么——”
楠等一催促起阿响。
“那个案子和这次的作案动机有什么关联呢?”
“你知道吗?五十岚干世和中塚哲哉曾经是非常亲密的朋友。”
“啊,这个,我听说了。”
“17日傍晚,在鸣风庄的庭院里,和他交谈的时候,我和深雪知道了他们这层关系。想到他当时的样子,我觉得他对中塚的爱——可以这么说吧——相当的深。”
深雪在脑子里回想起来。
在“时间容器”中,被阿响发现的那张旧报纸。那报纸上登载有采访中塚哲哉的报道。——在C馆西侧,那个水池边的事情。
五十岚听到中塚的名字,显得非常吃惊,很快便来回叹息起来。当深雪问他怎么回事,五十岚回答说那家伙是大学时代的朋友。
“时至今日,我都无法相信那家伙是杀人犯。”
当时他是这样说的。
深雪多少有点纳闷,奇怪他以前为什么不说。五十岚是四年前离开研究室,回到甲府的,在此之前,他们两人经常见面和打电话。
“因为我想早日忘却,所以尽量回避谈论那个案子。”五十岚是这么说的,当时他表情痛苦,缓慢地摇着头……
“那个中塚因为有杀人嫌疑被警方追捕,最后自杀身亡。当时,五十岚在美国留学。”
对,的确是那样。在六年半前的那个时候,五十岚为了研究,离开日本。
“从他们关系亲密这一点来看,说不定我们可以这样推测——逃亡中的中塚,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只能给在美国的五十岚打电话,然后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拼命强调杀人的不是自己。中塚可能会说——自己只是想夺走她的头发,的确用剪刀伤到她了,但没有用围巾勒死她。但是……在中塚留下来的日记中,也有类似的记载。
“或许五十岚相信中塚的话,并说服他去自首。但是之后不久,中塚就难以承受压力而自杀了。”
对的——深雪在心里点点头,表示同意。
深雪记得五十岚从美国回来后,说“失去了重要的人”,颓唐得难以自拔。深雪很担心,为了振作他的精神,就主动提出一起去风光优美的地方。当时,五十岚所说的“重要的人”也就是中塚哲哉吧。
当时,深雪已经开始和阿叶亲密交往。虽然如此,她还是和情同手足的表兄——阿叶以外的年轻男子一起去旅行,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轻浮”女子。看看她在鸣风庄把阿响赶出卧室的事情,就能明白在这个问题上,深雪倒是传统型的。
总之,深雪从来没有把五十岚当做“年轻男子”。从他当家庭教师开始到现在,都是如此。因为从很早开始,深雪就知道五十岚的一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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