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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长发之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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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本来就放在这里。”
他回过头,看着大家,说起来。
“正好在那里——就是屋顶掉落的一带。”
“烧掉了?”
听到深雪的问话,青柳板着面孔,点点头。
“被烧掉了一半。”
“你扔掉了?”
“全是烧焦的痕迹,而且还被消防车上的水枪浇湿了,惨不忍睹。”
深雪不禁叹息起来,“哎……”
虽然有程度上的差异,其他人的反应也差不多。其中只有阿响一人似乎不怎么遗憾。
“之后,您就把画室移到正房了?”阿响冲着青柳问。他的腔调就像警官进行例行盘问一般。
“是的。”
“现在您还经常绘画吗?”
“除此之外,无事可做了。”
“这个屋子,您早晚要拆掉的吧?”
“早晚吧。现在嫌麻烦,就暂时这样不管它。”
阿响还准备询问的时候,莲见皓一郎在入口处发出惊讶的声音。
“哎?怎么……那样?”
莲见站在打开的房门内侧,看着屋外,歪着粗脖子。
“那样……”
发生什么了?他独自嘟哝的声音中透出惊讶。
“美岛吗?”
美岛?美岛夕海来了?
深雪小跑着,冲到房门入口处,站在莲见肥胖的身躯旁,朝外张望。莲见依然站在原处。
“哎?!”
深雪也发出同样语调的声音,和刚才的莲见一样。
“那样……”
有两个女人走在庭院的小道上。其中一个未曾见过,她穿着黄色套装,身体修长。
深雪想:那是谁呀?但更关键的是另一个女人。
黑色的长袖衬衫、黑色宽边裤、黑色高跟鞋,头上还斜戴着宽檐黑帽。那个女人……
“是夕海吗?”
深雪自言自语般地嘟哝着。
“是夕海吗?”
深雪从莲见身旁穿过,走到屋外,其他六人也相继走出房间。而且,几乎所有人看见一身全黑的她,都露出惊讶或者迷惑的表情。
这时,唯一例外的就是阿响。和方才不同,他似乎不明白大家为何都表现出那种反应。
“大家好。”
环顾一圈同窗,夕海幽幽地开口。
“好久不见,青柳老师。”
那的确是美岛夕海的声音。但是讲话的语调和深雪所认识的往昔的夕海截然不同。
“我来晚了,对不起。这是我的朋友千种君惠。她是自由编辑。”
她讲话的样子让人感觉果断且有女人味。这和往昔那个没有自信、吞吞吐吐的夕海判若两人。
“我是千种,初次见面。”
那个被夕海介绍的女人稍微点个头。
她戴着无框眼镜,脸上的妆化得有点浓。但如果不看这个的话,还是让人感觉颇有知性味道。也可以说是美女。年纪也就不到35岁吧。
“今天,美岛老师约我,说能否一起来,所以我就……”
(美岛老师?)
深雪回头看了一下阿响,觉得纳闷。
话说回来,在来这里的路上,他曾经这样说过——夕海继承了姐姐的遗志,开始写小说,画插图。就因为这些,才和编辑在一起?才被叫做老师?
“哎呀,真让人吃惊,美岛。”
说着,青柳朝两人走去。
“我以为是谁呢。我以为自己认错人了。你简直……”’
青柳没有再说下去,但深雪在内心中嘟哝起来。
(简直和姐姐——纱月一个模样。)
现在,面前站着的女人是美岛夕海,这绝没有错。但是不管是说话架势,还是言行举止,都和深雪所了解的过去的夕海判若两人。
她没有戴着那显得度数很深的黑框眼镜。一点都感觉不出土气。体形看不出矮胖。比以前瘦,脸部轮廓清晰。或许是精心化妆的缘故,连五官看上去都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而且——
长得过腰的一头漂亮的黑发。
(简直……)
深雪觉得有点头晕。
(和纱月完全一样。)
深雪甚至产生错觉,觉得六年前被害的姐姐美岛纱月依附到妹妹夕海身上,复活了。
5
夕海她们好像碰见了市川登喜子,听说大家在院子里。她们把行李放在了玄关。
时间已经快到4点了。
在青柳的指挥下,他们从仓库里拿出一个铁铲,朝目的地走去。加上夕海和千种君惠,他们一共九个人。仓库后面的那棵大栎树就是记号。
从那棵树的树根处到仓库墙壁,画一条垂直线,直线的中点处就是他们十年前填埋时间容器的地方。
地面早已被杂草覆盖。莲见首先拿起铁铲,开始在大致的地方挖掘起来。但是他那肥胖的身体还是不太适应体力活,才挖了一会,便上气不接下气。后藤准备接过铁铲,但因为脚脖子受伤,动作不麻利。于是五十岚就要求来挖。
“哎,哎。”
深雪走到阿响的身边。他正靠在仓库的墙壁上,冷冷地看着“挖掘工作”。
“如果干世哥哥累了,你就换换他。”
阿响沉默着,耸耸肩,似乎想说——遗憾的是,我可没有用于挖掘工作的肌肉。
“阿响。”深雪将脸凑到他的耳边,“那个夕海……”
深雪小声说着,眼睛扫了一下。夕海正在栎树下和千种君惠并排站着。
“真是一个相当妖艳的美人,对吧?”
阿响用手指扶着墨镜的边框。
“与照片相比,本人更漂亮。”
“就是这个。我想问的就是这个。”
“话怎么说?”
“你说在杂志的报道上看见过她的照片,对吧?照片上的她,也给人那种感觉?”
“是的。”
“头发也那么长?”
阿响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嗯”了一声。他刚才说“还是本人漂亮”那句话,似乎不过是探讨图片印刷好坏的问题。
“那个叫千种的女人,杂志上也有介绍。虽说是个自由编辑,实质上是夕海的经纪人。”
“哦,是这么回事。”
“你为什么要特意问这件事?”这次轮到阿响提问了,“刚才夕海出现的时候,好像所有人都很吃惊。为什么呢?”
“这个……”
深雪把声音压得更低,向他简单说明起来。现在,站在这里的夕海和过去最后一次见到的夕海如何不同,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等等。
“原来如此。”
阿响交叉着双臂,哼哼着。
“大家吃惊,纯属自然。对于深雪你这样,知道死去的美岛纱月长相的人,就更是如此了。是这么回事吗?在这群人中,谁知道纱月的长相呢?”
“这个……”
在他们说的时候,五十岚手中的铁铲碰到了地下的那个东西。那是一个比装橘子的箱子小一圈的木箱。
(1979年8月17日,我们梦想的未来就在这里——)
在箱盖上,用油性水笔写着那样的字句。那的确是杉江的字体。在这个箱子里放着五个瓶子,里面封存着“十年后的梦想”的纸片。
“我来换你,五十岚。”
说着,莲见再次握住铁铲。土坑被挖大,很快木箱就被从地里取出来。盖子被钉子牢牢地钉住。
“搬到房间里吧。”青柳挠挠拿着拐杖的左手手背,“这里蚊子多,而且也需要起子。”
6
阿响负责搬箱子。他本来想若无其事地回房间,深雪把他叫住,硬是让他干这个活的。
把箱子放在玄关的地上后,阿响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瞪着弟媳,掸掸衣服和手上的泥土。
“总比你扛尸体轻松吧。”
深雪开玩笑般说道。当然,她故意说得让周围人都能听到。阿响皱皱鼻子。
“我属于动脑派,一般不会做那种工作。你不知道吗?”
青柳去房间拿来了起子。后藤接过起子,负责起余下的工作。
(说起来,他擅长做这种事情。)
在初中阶段,深雪曾和后藤同过一次班。在那年的文化节上,他们开设模拟商店,在制作招牌等木工活时,他曾相当踊跃。
所有钉子都被起开,盖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五个瓶子,周围空隙处用报纸填充。
和十年前封闭盖子时完全一样。他们使用的瓶子就是当时这个房子里的威士忌酒瓶和速溶咖啡的空瓶等。各个瓶子上都贴着写有每个人名字的标签。
“哎呀,这是我的!”
后藤首先伸手拿起一个四方形的威士忌酒瓶。在透明的酒瓶中,能看见一张被折得小小的白纸片。
后藤左手握着自己的瓶子,用右手依次拿出剩下的四个瓶子,确认过标签后,分别交给各自的主人。
“这个是杉江的,这个是莲见的吧,那么这个就是……”接过写着自己名字的瓶子,深雪把它举到眼前,借助光线,透过深绿色玻璃看起来。没错,里面有一张纸片。
但是没有一个人试图马上打开瓶盖。
深雪想——这是为什么呢?
里面的内容,当事人自然知道。纸片上的“梦想”和现在的自己,这也已经明了。那么究竟为何要犹豫不决,不愿在这里拿出纸片呢?
当时,有人提议大家比一比,看看十年后,谁更接近自己的梦想,大家都表示赞同。为了烘托气氛,青柳还主动说要提供那幅画作为“奖品”。但是,那幅画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事实上,那不过是个游戏。深雪觉得不会有人把那个当真。可以说,那不过是一个借口一样的“约定”——经过十年的漫长岁月,相同的朋友再次聚集到这里。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拿着这个“时间容器”,心中会如此躁动呢?
就深雪本人而言,“结果”已经清楚。正如她告诉阿叶的,当时,她把“和警视厅帅气的刑警结婚”作为自己的梦想,记录在这张纸片上。那梦想几乎和她现在的情况完全一致。如果这样,现在不是没必要如此紧张吗?
“请大家到屋子里来吧。”
青柳说道。
脱了鞋子,正要进去,深雪看见将手伸进放在地上的木箱中的阿响。于是,她仔细看着,心里纳闷他要干什么。只见他拿出一张皱巴巴的旧报纸,揉成更小的一团,放进上衣口袋里。
我所在意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一只手拿着瓶子,走在通向客厅的走廊上时,深雪下了如此的结论。
高中一年级夏天的梦想是否实现,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而是要有心理准备,去面对十年前的自己。难道不是这样吗?不是从过去到现在,而是反方向,从现在到过去——现在的自己如何看待隔着十年时光的当时的自己。至少这个对自己而言,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深雪在心中如此思忖。
“总之,作为当时的‘见证者’,我来负责主持今天的会议。”
当大家全部落座后,五十岚干世说起来。坐在安乐椅上,叼着烟斗的青柳使劲点点头,似乎在说“可以”。五十岚用一种表演的语调,继续说下去。
“请大家拿出各自瓶中的纸片。然后,对!依次读出其上的内容,好吗?”
没有人提出异议。
“那我就先来吧。”
后藤慎司用一种调侃的语调,煞有介事地说完,便打开瓶盖,把瓶子倒过来。他打开纸片,故意清下嗓子,放声读起记录在上面的内容。
“‘我想成为电影制作人’。——上面是这样写的。‘能成为导演最好,能成为美术指导也行,总之我想制作非常有趣的电影’,就是这样。”
读完,后藤把纸片揉成一团,丢进桌子上的烟灰缸里。
“接下来呢,是不是要汇报这个梦想是否实现?汇报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
五十岚稍稍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
“好,就这样吧。”
后藤推了一下蓝色的有色眼镜,再次清下嗓子。
“总之,我一直努力着。大学毕业后,我进入一家正规的制片厂,到此为止,情况还不错。但那个厂子很快就倒闭了。我托关系进入了一家成人录像制作事务所。现在,我成为制作那种录像的副导演。虽说是副导演,主要被驱使干一些杂务。”
一口气说完后,后藤面无怵色地环顾四周。
“诸位女同胞,如果对出演录像感兴趣,请和我联系。”
只有深雪“扑哧”笑出来。杉江明显阴沉着面孔,掉过脸。而夕海则毫无表情地将视线凝固在空中一点上。坐在夕海旁边的千种君惠的反应则介于两者之间。
“接着该是我了吧?”
坐在后藤边上的莲见皓一郎开口了。他已经从瓶中取出纸片,打开看着。
“我来读了。‘成为建筑家是我的梦想,我想在各处建造别人建造不出来的奇特建筑’。”
全场骚动起来。
他的梦想应该实现了。他在大学学的建筑,已经取得一级建筑师的资格,现在好像在东京某个建筑设计事务所上班。虽说有妻子家的财产作为后盾,这个暂且不论,能年纪轻轻就建造一个自己设计的房子,可以说了不起。
“莲见,你设计的别墅是不是奇特的建筑呢?”
听到深雪的问话,莲见有点含羞地眨巴着眼睛后面的小眼睛。
“不能说非常奇特,但是,怎么说呢,的确是有点不一样的建筑。”
“起名字没有?”
“怎么说?”
“比如叫什么馆呀,什么亭的。不是有许多建筑这么叫嘛。”
“那个暂时叫做‘鸣风庄’。”
“鸣风庄?”
“就是鸣叫的鸣,风声的风。那个别墅原来就起了这个名称。最初建造那所别墅的人就是那样命名的。”
“那么,应该叫做‘新鸣风庄’喽。”
“也可以这么说。”
不管怎么说,深雪很期待接下来去那个别墅。到底是何种构思的建筑呢?“那么,接下来是杉江。请。”五十岚催促着往下进行。
杉江沉默着,点点头,但是表情凝重。她右手拽着从瓶中取出来的纸片,紧闭双唇。
很快,她长长地叹口气,犹如下了决心一半,打开纸片。
“‘我的梦想是’——”她压抑着感情,念起来,“‘成为国际航班的空姐。因为父亲是飞行员,如果可能,希望和他同乘一架飞机周游世界’。”
听说她目前在东京的某个证券公司上班。高中时,深雪、夕海进入了私立学校,而她则进入了高一个档次的高中,之后直接进入国立外语大学。想象得出,至少到那时为止,她还没有改变成为空姐的目标……
“我已经放弃当空姐了。”
杉江冷不丁冒出一句,表情黯淡。“放弃”这个词并没让人感觉她是“悔恨”或者“孤寂”。让人感觉是其他情况。对,那是一种惧怕什么的黯淡表情。深雪感觉是这样的。
如果真是那样,她究竟惧怕什么呢?
“下一个是深雪。”
还没多久,五十岚就点名了。从他点名的时机和声调来看,能感觉出五十岚是在照顾杉江。
“你怎么做?你也在这里念一下吗?”
“你什么意思呀?”
“十年前,埋时间容器的时候,你不是向大家宣告了自己所写的内容吗?而且,今天你又把刑警丈夫带来了。我觉得你就不用念了。”
的确如此。被他一说,情况倒是这样。
深雪瞥了一下从自己瓶中取出的纸片。
我要成为警视厅的帅气刑警的妻子。这是我自小的梦想。希望十年后能遇到这样的人。
众所周知的内容。如果再正式地念一下,就连深雪自己都会觉得脸红。笔迹看上去也和现在几乎没有变化。
这就是过去的——十年前的自己吗?她不能不涌出如此感慨。但深雪更感觉奇怪,觉得自己真无聊,直到方才还内心紧张。深雪轻声叹口气,没有让周围人听见。
“那我就不念了。”
深雪折好纸片,说道。
“干世哥哥说得没错。——行吗?诸位。”
没有人异议。
“那么最后一位。”
五十岚将视线冲着夕海。全场又充盈着一种和方才不同的异样的紧张氛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举止上。
“美岛,行吗?”
听到五十岚的声音,夕海将让人感觉心不在焉、望着空中的视线移回到手边。那张从瓶中取出,依然折着的纸片就在桌子上。
在大家的注视下,夕海缓缓打开纸片。她默默地看着记录在那上面的文字,然后从烟盒中掏出烟,叼在涂着暗紫色口红的嘴唇上。
她接下来的行动让所有人吃惊。她点上烟后,将打火机的火焰慢慢移近纸片。
从好几个人的嘴中发出了“啊”的声音。一瞬间,纸片被火焰包裹,随之被丢进烟灰缸里。
夕海缓缓地张开口,说起来。
“我对十年前的自己,没有兴趣。”
话就说了这么多,随之,她低声笑起来。全场微妙地骚动起来。不知道夕海是否意识到,她夹着点上火的香烟,又独自笑了一会儿。
深雪感觉自己已经超出惊讶,更多感觉到的是强烈的不协调和恐惧,还有疑惑。恐怕有这种感受的,不止她一个人。
DATA(4)
〇主要登场人物的相关资料③
姓名 青柳洋介
性别 男
血型 A
出生年月 1940年4月24日
身高 166公分
体重 47公斤
出身地 长野县
现住所 长野县南佐久郡南牧村
职业、其他 原来是初中老师
姓名 后藤慎司
性别 男
血型 B
出生年月 1963年5月9日
身高 178公分
体重 60公斤
出身地 埼玉县
现住所 东京都练马区
职业、其他 就职于录像制作事务所
姓名 杉江梓
性别 女
血型 A
出生年月 1963年9月20日
身高 161公分
体重 48公斤
出身地 神奈川县
现住所 东京都丰岛区
职业、其他 就职于证券公司
【V到达鸣风庄】
1
下午5:30,一行人离开青柳家。目的地是莲见皓一郎设计的“鸣风庄”。
除了深雪他们的帕杰罗,五十岚的思域以及莲见的丰田,青柳也从车库里开出了自己的车子。那是一辆银色的沃尔沃。青柳的左腿有残疾,所以那辆车必定是自动挡的。
杉江坐进莲见的丰田,夕海和千种坐上沃尔沃。后藤似乎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为了让受伤的腿休息一下,将摩托车放在青柳家,坐上了深雪他们的车子。
莲见的车子走在前头,四辆车穿过林间小道,朝目的地驶去。
“阿叶!”
握着方向盘的深雪冲着副驾驶位子上的阿响说起来。她之所以喊他“阿叶”,是顾忌到后排座位上的后藤。
“夕海,你怎么看?”
“这个,可是个难题。”阿响稍微哼了一下鼻子,“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有许多想问的问题。”
“哎?”
“例如,死去的美岛纱月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她和夕海的姐妹关系如何?还有,关于六年半前发生的纱月被害案的详细情况等。”
深雪稍微抬头看看后视镜,观察一下后藤的反应。他应该不知道就是在“六年半前的事件”中,深雪和阿叶相识。所以,方才阿响讲的话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纱月是个恐怖的人。”后藤开口说。
“你知道她?后藤。”
“她也是个名人嘛。”
“你遇见过她?”
“啊,是的。”
“真的?什么时候?在哪里?”
深雪一下子止不住地发问,后藤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讨厌,深雪。审问可是你丈夫的事情呀。”
他开起玩笑来。
“那就让我来问吧。”阿响正儿八经地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和美岛纱月遇见的呢?”
“真没办法。好了,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后藤苦笑着,叼起烟,“那是大学一年级的夏天。那年的年末,她被杀了,对吧?”
“对!”
1982年12月30日——深雪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永世都不会忘却的日子。
“大学的学长碰巧和她是朋友。我上的大学是M美大,而她也毕业于此。那个学长是个男的,和她的关系相当密切。”
“恋人?”
“也不止他一个人。据说纱月和许多男人,有许多事情。”
纱月的男友关系非常复杂。深雪记得曾听夕海亲口说过。
“通过那个学长的介绍,你们认识?”
“是的。当时,我们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去六本木喝酒。学长想在大家面前炫耀一下自己有个名人女友。”
“原来如此。但你为什么说纱月是个‘恐怖的人’呢?”
“这个——”后藤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下去,“她直言不讳地说了我的许多事情。那些事情都被她算对了,于是我便害怕了。”
“算对?”深雪冲着后视镜,稍微歪了一下脖子,“就是用她那个‘看穿未来的力量’?”
“怎么说呢?虽说当时她和我初次见面,但我感觉她能看透一切,从现在到未来。”
“比如说?”
“她说我梦想从事电影方面的工作,说我会进入一家电影公司,但是不会长久等等。”
“她说得很流畅?”
“她似乎能看见别人的事情。即便不主动去看,那些事情也会自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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