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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传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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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呢。”陆昭笑道:“贤弟当真是会找地方,换做是我,可没事不会来这里喝闷酒。”楚连城道:“谁人喝的是闷酒了?我高兴的很,你总觉得我是为了那人不开心,我是在想明日去少林寺怕是要大打一仗了。”陆昭笑了,笑得十分古怪,却没做声。
二人有说有酒,说话间不觉天已渐渐黑了下来,一坛酒也给他二人喝了个净光。陆昭见那楚连城始终心情不爽,心底深处不觉轻轻叹息,心想:这丫头再这样喝下去非要喝醉不可,她如醉了我可不能陪着她,我得想法让郁风来才好,或许能让她好一些。在他心底深处早已当楚连城为朋友,何况她还可能是未来的弟媳。因此见她难过,他便想为她排解几分。他眼珠一转,说道:“贤弟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楚连城微微一笑,道:“世兄请便。”她并没多想,也没在意,自己又端起了酒杯。
陆昭径自出万花楼直奔长孙郁风等人住的客栈而去。妙歌陪着玉奴在房中闷坐着,雅歌则侍候长孙郁风喝酒。陆昭到时,长孙郁风已有四五分的酒意了,见了陆昭他不觉笑道:“二哥,你来的正好,陪我喝一杯可好?”陆昭摇头道:“我可不想喝了,我又没有心事,干嘛陪她喝完再陪你喝,难道说你们商量好了要灌醉我吗?”长孙郁风问道:“陪她喝?她是谁?是连城吗?”陆昭道:“你别问那么多了,我找了个好地方喝酒,你要不要去喝一杯?”长孙郁风笑道:“二哥说是好地方自然坏不了,我随你去。”说着站起身和陆昭向外走去。雅歌迟疑道:“二公子,已经起更了,你要带表少爷去哪里?”陆昭笑道:“我和他有话说,一并替他排解排解。”雅歌道:“可是——”
只听玉奴说道:“雅歌,别可是了,让他去吧,有二公子陪着咱们有什么不放心的。”说话时,人已站在他们面前了。长孙郁风笑着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说道:“玉奴,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叫我怎么能不为你去死。”玉奴的脸红了,偷偷看了陆昭一眼,低声说道:“你又胡闹了。”陆昭已将脸转向一边。玉奴又道:“你喝了整个一个下午了,还要喝吗?”长孙郁风道:“你放心便是,我的酒量虽不如二哥那样好,可再喝上几杯倒也不成问题。不然你也陪我喝一杯去。”玉奴摇头道:“你知道我不会喝酒的——二公子,你多费心了。”看着长孙郁风这副模样,她忍不住又心痛起来。陆昭笑道:“你只管放心,有我呢。”说着和长孙郁风出了客栈。
陆昭走后,房中只剩楚连城和丁香,丁香有些不解道:“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样事情,让你这般烦恼?”楚连城苦笑道:“烦恼吗?我有什么可烦恼的。”说着将清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丁香叹道:“公子,你这又是何苦?你既真心喜欢他,又何必说那样绝情的话,我不是说过,你和玉奴姐妹相称也不错啊。”楚连城道:“我一直希望我的夫婿只有我一个妻子,可他偏偏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丁香,你是不是觉得为了他,不值得让我这个样子?”丁香道:“我只是觉得你象变了个人似的。”
楚连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我也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丁香摇头道:“那是因为你太在意他了,是因为你心里太喜欢他了。”楚连城苦笑道:“是吗?”
从隔壁房中不时传出欢声笑语和丝竹歌声,来万花楼这种地方当然要找乐子,象楚连城这样的人可没有。只听隔壁一名妓女弹着琵琶,腻声唱道:“他与咱,咱与他,两下里多牵挂,冤家,怎生能成就了这多难姻缘?那怕森罗殿上受苦楚,任它铡刀下剁,油锅里炸。哎呀由他,只见那活人受罪,何曾有过死鬼带枷?哎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哎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这妓女才一收声,便有嫖客嘻嘻哈哈的说些个什么。
楚连城可没想到在这烟花柳巷中一个寻常妓女竟也唱出这般缠绵绯恻的歌来。她细细体味个中滋味,心里竟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丁香轻声道:“公子,你怎么了?”楚连城惊醒,笑道:“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哎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他有玉奴又怎样?反正将来的事谁也做不了准,大家都在江湖上飘摇,没准哪天要挨刀,过了今天谁知道明天在哪里,我又何必为看不见摸不到的将来烦恼呢?只要眼下他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他便是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丁香笑道:“这才是我们的公子爷呢,老实说,我倒真想见见你的这个贼小子是一副什么模样。”
二人正说着,陆昭忽然拉了长孙郁风推门进来。长孙郁风一见楚连城登时眉花眼笑道:“连城,你也在这里。”楚连城故意板起脸说道:“二世兄怎么把这人带来了?这人可让人生厌的紧。”陆昭笑道:“生厌不生厌的我可不管,但这人肯陪你喝酒呢。”楚连城哼道:“谁稀罕他陪我喝酒了。”
陆昭伸手将丁香拉过来,说道:“既然你们兄弟有事要说,这个姑娘我可带走了。”他既不知丁香是楚连城的人,少不得要做戏一番。丁香微一迟疑,只见楚连城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气说道:“也好,二世兄且去乐上一乐,这位姑娘可不喜欢和我喝酒呢。”说话时脸又红了。陆昭“哈哈”大笑,心道:你这丫头,在这种地方装男人可不行了吧。
丁香也笑了,她知道楚连城和长孙郁风定有说不完的话,自己在这里才是生厌呢,所以开脆把自己支给陆昭。丁香身子一拧,已投在陆昭怀中,笑道:“可不是吗,楚爷只知道喝酒,一点也不明白人家的心。还是这位大爷会疼人。”楚连城忍着笑,说道:“你可要把我这位朋友侍候好了,如有怠慢,我不但扒下你的皮来,而且要一把火烧了你们这个万花楼。”丁香笑道:“谁敢呢。”说着已拉了陆昭向外走去。陆昭回头道:“你们哥俩慢慢说,明早我再来找你。”
陆昭出得房来,有龟奴将他二人让进另一间房中。陆昭道:“那两位大爷有事商议,你们别去打扰他们,有事他们自会吩咐,那位小爷脾气可不太好。”龟奴吐吐舌尖道:“是是是,谁人敢招惹他呢,先前将马二爷打了,今儿又杀伤那么多百鳌帮的爷们,他不怪我们侍候的不周到我们已经万幸了,谁还敢招惹他呀!”
长孙郁风走上前握住楚连城手道:“连城,你……你还在生我的气?”楚连城甩开他手道:“长孙兄请放庄重些,传将出去太也难听。”长孙郁风笑道:“你来这里难道就好听了?”楚连城哼的一声没有理他。长孙郁风又道:“好妹子,我……”楚连城啐道:“什么妹子不妹子的,没的让人恶心。”长孙郁风笑嘻嘻道:“好妹子,你的气性也忒大,我这可不是来给你赔罪了吗?”楚连城见他已是有了五六分的酒意,也不去招惹他,转过身自顾端起酒杯饮了一杯。
第十九章少林寺
长孙郁风从她身后揽了她双肩道:“连城,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对你的,从前我说过的话也一定算数的。”楚连城哼道:“你说过什么?我不记得了。”长孙郁风道:“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就绝不会让人伤你一手指头。”楚连城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嘴上却道:“我忘记了。”长孙郁风也不理会,又道:“我还说过,如果我师父为此要杀我的话,我就把头给她,如果她要杀你,我就和你一起死。”楚连城嘴角含笑,说道:“你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长孙郁风转过她身子道:“还有一件最重要的,就是我一定要娶你为妻,要你为我生子。”楚连城脸红了,呸道:“谁人说要嫁你了,谁说要给你生……生儿子了。”
长孙郁风见她已经消了气了,不禁笑道:“那生女儿也好。”楚连城也不接口,眼珠转了转道:“你说得好听,若是我和玉奴同时遇险,有性命之忧,你又先救谁呢?”长孙郁风怔住了,不知该怎样作答。楚连城冷笑道:“自然要先救你的软肋了对吗?”长孙郁风叹了口气,点头道:“正是。”话音刚落,脸上已重重吃了两记耳光。他也不急,说道:“玉奴是师公长房夫人的女儿,也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后人了。当年师公遭遇不测,一家人妻离子散,玉奴的母亲,哥哥,妹妹下落不明;如果她再有什么不测,我岂不是对不起师父这二十多年来的养育教诲之情?你恼也罢,气也罢,有句话我是一定要告诉你的,她一早就将终身托与我,我如为了你而置她与不顾,那我可不是人了,所以我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保玉奴性命周全。”
楚连城心中又几分气恼,也有几分感动,他虽然说得是实话,但他这般重情重义也令她颇是赞同。长孙郁风望着她的双眼道:“而你却不同,虽然咱们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可是在我心里没有人能代替你,如果你因此而丧命,我定会为你报仇,然后就去陪你。”四目相对,楚连城分明看见他眼中那足以将她溶化的浓情,她忽然投在他怀中,柔声道:“你这贼小子,就会花言巧语的骗人。”长孙郁风含笑道:“我就是想骗你也不敢啊!”
二人分了开来,楚连城拿过酒壶便欲倒上一杯,长孙郁风夺过她手中的酒壶道:“这里的酒这么好喝吗?”说着一仰脖,就着壶嘴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一壶酒转眼下肚。楚连城上前制止他,长孙郁风笑道:“怎么?心疼了?怕我喝醉了?”楚连城啐道:“我心疼你做怎么?我怕你不醉。”长孙郁风道:“那咱们倒比比看,谁先醉倒。”楚连城可不怕他和她斗酒,当即微笑道:“好啊,既然你要比,我便陪你一杯好了。”长孙郁风笑道:“咱们今天要不醉不归。”说着令人取了碗来。
楚连城酒量甚好,莫说长孙郁风原已有五六分的酒意,就是一口未曾喝过只怕也不是楚连城的对手,再加上楚连城的软语相劝,几碗酒下肚,这醉意可就有的八九分。他看着楚连城的眼神有些迷离起来。说道:“好……好妹子,你……怎的来这……这里喝酒?”楚连城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长孙郁风振振有词道:“我……我是男人,你……你……你可是女人。”楚连城道:“我也是男人。”长孙郁风傻傻地笑道:“你也算……也算男人?”他一伸手将楚连城的头巾扯了下来。楚连城一头乌黑的头发登时披散开来;她微恼道:“你胡闹什么!”说着站起来走到一边,背过身去伸臂去挽头发。
然而她却没有看见,在她长发垂下的那一瞬间,长孙郁风的眼神也变了,就象火一般,虽然他和楚连城两情相悦,直至生死相许,但却从未发现楚连城原来竟是如此的美丽,这哪里是楚连城,简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她有些生气,可那种似怒非怒,似嗔非嗔的模样实在是撩人。长孙郁风只觉酒劲上涌,小腹中腾起一团火,直冲脑门,他几乎是扑上去抱住的她。楚连城悴不提防,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转头时,却正迎上长孙郁风的双唇。她用力去推他,说道:“喂,你做什么?我……”她的话还没说完,便给长孙郁风的眼神吓住了。在他的眼中跳动着两团火焰,他们离的那样近,他呼出的气息火热,好似要将她融化一般。长孙郁风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然后俯下头在她脸上胡乱亲吻起来,更可怕的是,他的手也不规矩起来。
楚连城又羞又恼,使劲一挣,从他怀中挣脱,身子一闪,却不自觉的使出的沾衣十八跌的功夫来,长孙郁风原本便已脚下没根了,给她的力道一带,便重重的跌在地上。楚连城轻叹道:“你喝醉了,来,我扶你去睡一会。”说着,扶起他向床边走去。长孙郁风伸手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道:“你这个……个……勾人的小……小妖精,你……知……知道……你……你不单是我……我的软肋……软肋,你……你还是我的……我的命啊!”楚连城又好气又好恼,心里却着实受用,微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好好睡一觉。酒量不行干嘛学人喝酒,还要和我斗酒。”说着扶他躺下。长孙郁风拉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拽,说道:“这么冷的……的……天,你……你……让我一个人……一个人……怎么睡?”说话时已将她拉倒在了床上。
楚连城给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软语央求道:“你快放开我好不好。”长孙郁风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带一边道:“不好。我今天……今天一定要你…要你陪我。”楚连城低低道:“那怎么可以。”长孙郁风反问:“有……有什么……不可以?”他的手却给楚连城腰间的龙吟剑割破了,他甩甩手,低下头去亲吻楚连城,而最让楚连城害怕的是长孙郁风的手居然已经扯开她的衣襟,露出一抹酥胸来。楚连城在他身下轻轻挣扎,越是挣扎越是没有力气,终于四肢酸软的倒在他的身下,她心底深叹,伸手将龙吟剑解了下来。
美酒醉人,美人醉心,长孙郁风醉了,醉眼朦胧中,他看见楚连城的肌肤玉一般的洁白,又似绸缎一般光滑,他依稀看见她的背上有一个纹身,可他醉的这么厉害,居然已分不出这个纹身是只凤凰还是别的什么。他自然也不知道在他们阴阳交流的那一刹那,不知因为那种前所未有过疼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楚连城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泪来。
云雨过后,长孙郁风和楚连城相拥睡去。不知睡了多久,长孙郁风翻了个身,口中含含糊糊的叫道:“玉奴,玉奴。”他伸手摸摸楚连城又沉沉睡了。楚连城可醒了,不觉有些气恼:这个她最喜爱的男人在夺走她的童贞的同时居然还在叫着别人的名字。她推了推他,长孙郁风没有醒;他的胸膛结实而宽厚,楚连城看见在他的胸前有一个一寸大小的伤痕,正是那日在温州城为她挡那一枚透骨钉时留下的。她怔住了,想起了飞燕别居初见时彼此眼中的震惊,温州一役的冒死相救,洗剑河谷的柔情话语,更想起了那天夜里的忘情。她叹了口气,穿衣下地,心想:你这贼小子,嘴上说得好听,骗我和你……和你上了床,还要叫着她的名字来提醒我,好,我这就让你找你的玉奴去,以后再别想碰我一手指头。
次日清晨,陆昭早早就起来了,丁香扶侍他洗漱完毕,他正自犹豫要怎样去叫醒楚连城时,便听门外人声喧哗,一群人闯进万花楼来。老鸨的声音说道:“诸位大爷,您们这也忒早了些吧,姑娘们还没起呢。”鬼掌的声音道:“我们要找人。昨晚丁香陪的那位公子呢?去请他下来。”老鸨还在迟疑。
陆昭向丁香道:“你现在去把楚爷叫起来,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如果你想活命的话,不论你看见什么都不许声张,否则你们万花楼的人都得死。”他认定长孙郁风是在楚连城那里过的夜,自己是不能去找她,只有让这个妓女去了。丁香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可我……我……”陆昭冷冷道:“还不快去?”
只听楚连城的声音道:“三叔,我在这里。”陆昭看了丁香一眼,开门出来,只见楼下大厅中鬼掌带十多个鬼域门下在和老鸨纠缠。在他身边另有二男一女三个白衣人,想必是鬼域的几个护法。楚连城也出来了。她向陆昭点头微笑道:“二世兄睡得可好?”陆昭神情古怪,点头道:“还好。”他迟疑了一下又道:“郁风呢?”楚连城似笑非笑道:“他为什么要在这里?”陆昭一愣。楚连城又道:“他昨晚闹着找玉奴,早就回去了——三叔,五叔,七叔,八姑,你们都来了,咱们走吧。”说着身子轻轻一纵,已从楼上飘然而下。陆昭也跟着跃下楼来。
楚连城介绍他给几位护法认识。那鬼掌陆昭是见过了,五护法名叫鬼使,素日里使的是一枝判官笔,专打人穴道,不仅武功已出神入化,而且写得一手好字,最喜欢喝茶,每当鬼掌摁着楚连城喝完酒,他便将楚连城叫到自己那里,泡壶好茶给她。鬼使有一个儿子,名叫裘慕鸢,与楚连城年纪相仿,前番奉命和黑白无常去劫镖与黑无常一同失陷在少林寺。八护法是个女子,名叫鬼灵,所使兵器是一柄短刀,此人精通医术,虽不如逃到浮鹰岛的邵九山名头响,但也十分了得。
陆昭给他们见了礼,倒是楚连城向他介绍鬼剑时,他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楚连城微笑道:“二世兄不会是想找我七叔比剑吧?”陆昭也微笑:“岂敢岂敢,这位鬼剑前辈剑法之高天下闻名,单是他老人家教出的贤弟你就已经名动江湖了,小兄岂敢自不量力。”楚连城笑道:“你不用赞我,上次你不是已经刺了我一剑了吗?”陆昭笑道:“贤弟客气,我肩上那一剑不也是你刺的吗?只可惜你我是友非敌,不然我真想和你好好比试一场。”二人大笑,同鬼域众人出了万花楼直奔少林寺。
妓院老鸨并众妓女龟奴等人给他们这阵式吓得不敢做声,待他们走后方擦了把汗,问丁香道:“好女儿,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好生吓人。”丁香道:“他们……他们是江湖上的人,那个要我陪的年轻公子是他们的头领,怪怕人,昨晚他还说我若侍候不周便要烧了咱们万花楼呢。”一名妓女道:“他们就不怕官府吗?”一名龟奴道:“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官府只怕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楚连城等人到了少室山下时,令狐玄黎已率人在此相候了,见了楚连城,他迎了上去,关切道:“麟儿,你昨晚去了哪里?我……我可为你担了一夜的心。”陆昭既知楚连城是女人,对令狐玄黎这种表现也就不奇怪了,他看了看楚连城,心想:你怪郁风三心二意,你自己总得做个决断吧。楚连城淡淡道:“有劳大公子费心了,我只不过找了个地方喝酒而已,咱们上山吧。”令狐玄黎还想说什么,楚连城已策马向山上出去。
楚连城等人行至山门,却有知客僧上前拦阻道:“诸位施主请留步,本寺今日不接待香客。”楚连城微笑道:“我不是香客,我是来找人的。”那知客僧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方丈大师正在为几位师弟剃度,施主实是不便打扰。”鬼掌哼道:“小贼秃,你快快进去告诉了因那老贼秃,就说鬼域公子大驾光临,叫他出来迎接。”那知客僧吃了一惊,打量了打量楚连城却不知该不该通报。楚连城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找他吧!”说着便往里闯。
那知客僧才想要拦,楚连城手掌一摆,不知使了个什么手法,将那知客僧拨在一边,径自率众向内走去。那知客僧情知不是对手,也不敢再拦,只得任由楚连城等人进了山门。才出不远,便听有人高颂佛号,拦住了楚连城等人的去路,却是一个中年僧人。这人四十上下的年纪,中等身材,颏下几绺短须,双目炯炯有神,显然内功修为已到了颇高的境界。这僧人身后另跟了三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僧人。这中年僧人道:“施主请留步,待方丈大师做完法事之后再行入内。”
楚连城“哈哈”一笑道:“两位世兄,你们瞧,那老和尚果然胆怯了,居然派出四大金刚来阻止咱们。”令狐玄黎淡淡道:“就是十八罗汉同来,又有何惧?他们不是还有个八百罗汉阵吗?怎么不一并摆出来呢。”陆昭悠然道:“我倒真想见识一下。”楚连城道:“你就是一申吗?”那中年僧人一申合什道:“正是贫僧。”楚连城冷冷道:“你快闪开,少爷可没那么好的耐心陪你在这罗嗦。”说完话,她一摆手,鬼掌等四护法已挡在楚连城三人前面。
鬼使和颜悦色道:“一申师父,我家公子今日定要拜会方丈大师,你在这里阻拦也是徒劳无益,依在下之见,不如你去通报一声,便说故人之子来访。”一申细细打量楚、陆、令狐三人一番,正要说话,从里面又出来一个僧人,那僧人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师叔,师祖有令,不要阻拦几位施主了,请他们进去吧。”他又看了鬼灵一眼道:“可是这位女施主就请在寺外相候吧。”楚连城笑道:“众生平等,为何我八姑不能进?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也罢,女也好,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众位都是得道高僧,不会这点定力也没有,见了女人就动心吧?如若这样,诸位大可还俗,改投我鬼域门下,那倒欢迎的紧。”
说着“哈哈”大笑,拉了鬼灵的手直闯了进去。令狐玄黎对楚连城所作所为无不赞同,也笑眯眯的跟在她身后向内走去。陆昭轻轻摇摇头,心想:这丫头当真是目空一切,张狂的紧,不知在鬼域又是何等尊威。
了因正在佛殿中为几位弟子剃度,楚连城也不打扰,有鬼域门下抬过三张椅子,楚连城大刺刺的坐了下来,陆昭和令狐玄黎分坐在她的左右,鬼域四护法立在他三人身后,其余的鬼域属下则在院中肃立。少林众僧年纪轻些的怒目而视,年纪稍长的强压怒火,垂手站立。那些年纪既长,修为又高的居然视若无睹。了因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依然有条不紊的为弟子们剃度。楚连城不急不燥的坐在那里,笑吟吟的也不说话,只待了因的剃度仪式完了,她才轻轻咳了一声。鬼掌受意,大声道:“喂,兀那和尚,你剃度也剃度了,现下我们公子亲来要人了,快快放了人来。”
了因双目向楚连城扫了一眼,楚连城身子微微一震,这位老僧双目精光内敛,功夫自是非同一般,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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