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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的穿越玫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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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玛丽实在是坐不住了,她可不想把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无意义的活动上,勉强绣了一个小时,她便请求伊丽莎白修女同意她回自己房间去完成这份功课。
伊丽莎白修女显然把她的请求视为偷懒的表现,冷冰冰的答道,“殿下必须要记住,这次的功课要在这周内完成,您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玛丽点头退下,然后一溜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毫不犹豫的剪开了自己的衬裙,同时庆幸着这次的功课是绣一条手帕——布料的质地与衬裙很是相似,于是玛丽就决定用衬裙的下摆来完成功课。
有了布料上的丝线构成的那些小格子之后,绣十字绣的工作变得简单多了。玛丽不再需要花时间去对齐她的每个针脚,她现在真正开始飞针走线了。
玛丽的功课是一丛手掌大小的花朵,不过用了三四个小时,到了晚饭前,她已经大功告成了。想起伊丽莎白修女那刻板的表情,玛丽决定要学聪明些,于是便带上她的作品去宴会厅。
吃完晚饭,玛丽顺利的找到了一个接近她繁忙的女王母亲的机会,向她献上了那条衬裙改成的手帕。她的母亲对绣花并不是很精通,成为女王之后,更是没怎么拿过针,理所当然的,玛丽便听到了这样的赞叹。
“安东妮德,你是怎么做到的?比我小时候绣得要整齐的多。”
玛丽等得就是这个,于是她比划着向母亲解释着,她是如何发现只要有了格子就可以绣得整齐了,又是如何想到用这种特别的布料的,她一一道来,只是没告诉女王,这原先是一条衬裙的裙摆。
女王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要是用这种布料,我也能绣得很整齐呢。”
“而且能节约很多时间,”玛丽趁机补充道,“我绣这个,只用了三个多小时呢。”
再没有什么比节约时间更能打动日理万机的女王了,第二天,她特地抽出时间来,叫上玛丽,一起召见了伊丽莎白修女,以及宫廷的绣工首领法莱蒙特夫人。两位女士都对玛丽·安托瓦内特女大公的小发明很有兴趣。尤其是法莱蒙特夫人,她很快便意识到,这小发明该为她的绣花工人,节约极大的时间和精力。
玛丽便不失时机的提出,还可以特别生产一些有小洞洞的布,只要在织布的时候,对经线和纬线做有规律的隔断就行了,这样,绣花的效率仍然能继续提高。
伊丽莎白修女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屑,“这样不好吧?陛下,我认为成品上留有大片的小洞会很难看。”
女王也有些疑虑,但玛丽是有备而来的,“母后,我们可以只在绣展示品的时候用这种布,可以把背景中都绣上格子,这样整幅作品就不会留有小洞了,而且效果应该会很好。”
女王点头同意了,于是便安排法莱蒙特夫人去实验女大公的这些想法。女王还特别嘱咐绣工首领,如果成功的话,为她准备好布和线,因为她开始考虑绣些什么,来送给自己亲爱的丈夫。
玛丽从法莱蒙特夫人离开时兴高采烈的表情里看到了希望,果然,没过几天,这位夫人就专程上她房间来道谢了。
玛丽的十字绣课程也随即宣告结束,因为十字绣对所有人来说,都不再是困难的事情了。
013 礼物
十字绣之后,玛丽并没有从绣花课中解放出来,相反的,她开始了更加艰巨的课程——正儿八经的传统针法绣花。
这就没什么投机取巧的机会了,玛丽只得乖乖的认真练习。然而,很快的,1765年到了,这不仅是玛丽穿越以来的第十个年头,按照原来的历史,在这一年中将发生的某些事情,还会对她所处的这个哈布斯堡…洛林王室产生转折性的影响。
说实话,在穿越以来轻松而顺利的生活以及辛苦的绣花课程的双重作用之下,玛丽早把那件事忘到脑后去了。直到她的姐妹们开始商量为她们父皇的登基二十周年庆典准备礼物的时候,玛丽才猛然想起她的洛林皇帝父亲,会在这一年死去。
说起来玛丽对于有关她这位父皇的历史记忆并不多,但惟独记得这位皇帝曾经在位二十年。有关这件事,历史上有个很黑色的幽默,在皇帝去世之后,他的女王妻子曾把皇帝的寿命,他俩的婚姻等等有关皇帝的时间记忆,全部换算成小时来记录,但她却独独忘记了自己的丈夫曾当了二十年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
所以,玛丽的记忆里,也就留下了二十年这个数字,但她也不知道,这位皇帝确切会在这一年的什么时候死去。
玛丽不想尝试去阻止她父亲的死亡。诚然,穿越来的她对弗朗茨皇帝并没有那种女儿对父亲应有的依恋,但在过去的九年里,她仍然感受到了这位和蔼慈爱的男子对自己最小的女儿的宠爱。
皇帝并不是个严肃的父亲,对待玛丽,他甚至从未说过一句重话,而且,他一向是有求必应的,除此之外,皇帝还常会带给儿女们一些特别的礼物,或是带他们出游或是打猎。总的来说,玛丽觉得自己像兄弟姐妹们一样喜爱着这位父亲。
但问题是,这位皇帝的死亡,并不像伊莎贝拉的命运那样容易改变。按照历史的记载,弗朗茨皇帝死于突发的脑溢血,而导致这一疾病的罪魁祸首,就是皇帝肥胖的身体。从出生以来,玛丽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父亲一天比一天肥胖,但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来干涉她父亲的饮食。
在这个时代,人们还没有意识到过高的脂肪摄入以及由此导致的肥胖,会给人体的健康带来多么大的威胁。
于是,现在到了1765年,弗朗茨皇帝就像一个逐渐积蓄着能量的炸弹,最后的爆炸似乎已不可避免了。
这想法使玛丽变得非常悲哀,她前世的时候看清穿,那些穿梭在数字军团周边并尝试去改变他们命运的穿越女们,在失败之后的那种无奈的哀伤,她终于能够有所感悟了。
困扰玛丽的还有严重的无力感,她感觉唯一与那些穿越女们不同的,就是她压根儿都没有找到能够出手的办法,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肥胖的父亲,一步一步的走完他人生的最后一年。
现在玛丽唯一能够做的,似乎就是祈祷自己作为那只穿越过来的蝴蝶,扇动翅膀的效果,能够波及到弗朗茨皇帝行将结束的人生上。
哈布斯堡…洛林王室的女孩们仍在准备着父亲登基二十周年的礼物,她们决定做一件礼服,这包含大量的缝纫和刺绣工作,特别是绣金。对于这几位并不精于女红的女大公来说,这是个大工程,需要抓紧时间才能在10月份的皇帝登基庆典之前完成。于是她们一致决定,不让最小的妹妹玛丽参加这项工作,以防止她笨手笨脚的,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玛丽本来想向她的姐姐们争取的,但几乎就在同时,另一个消息促使她打消了这个念头。维也纳宫廷正式宣布,她的第二个哥哥,利奥波德大公与西班牙国王查理三世的女儿玛丽亚·卢多维卡的婚礼,定在这一年的8月5日举行。
玛丽决定不参加她姐姐们的制衣工作,假如她没有记错的话,皇帝是在利奥波德婚礼之后不几天就去世了,她姐姐们准备的那件礼服,未必能穿到她们父亲的身上。
玛丽要单独给她的这位父亲准备一样礼物,而且要快,至少要能让皇帝在死前收到这份来自他最小女儿的礼物。玛丽觉得,似乎只有这么做,才能消除一下她自己内心中关于皇帝和他即将来临的死亡的种种负面情绪吧。
于是她立刻开始动手,但对于这礼物的内容,她却完全没有概念。现在她最拿手的显然是十字绣,但托她自己的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十字绣已然简单到不能于传统绣花同日而语的地步了。
无奈之下,玛丽只能去拜访宫廷的绣工首领法莱蒙特夫人,看看能有什么发现。这位夫人显然还记得是玛丽给十字绣做了那些改变,她很高兴的接待了玛丽。
玛丽也很高兴,因为她很快就找到了灵感,就是珠绣。这个时代早有了把小珠子绣在服装或是帽子上的做法,但也仅限于此了。
而玛丽所想到的,是把小珠子和十字绣结合在一起,这也不是她的发明,在她的上辈子,十字绣高手们早就把各种珠子绣到十字绣上了。
法莱蒙特夫人对玛丽的这一想法表达了谨慎的支持,她答应给玛丽去找她需要的各种颜色的小珠子——在这没有塑料的时代,珠子的颜色少得可怜,除了各种金属珠子之外,就是各种贵贱不同的宝石所雕琢的珠子了。
而且玛丽对珠子的要求还很高,十字绣的珠子不能以大取胜,要的就是小珠子密密麻麻的效果,可以想象的是,在小颗粒的宝石上打孔,要比在大颗粒的宝石上做同样的工作要难上很多了。
然而对于要绣的主题,玛丽还是没有想好。法莱蒙特夫人小心翼翼的建议玛丽考虑一下家族的纹章,但玛丽想都不想就谢绝了。开玩笑,她这个哈布斯堡…洛林家族的纹章的繁琐程度,不亚于一幅人物画像,绝对不是她这种非专业人士,能够绣得出来的。
法莱蒙特夫人又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冠,平面的皇冠图样是很适合皇帝陛下的装饰品,而且也符合玛丽的要求,相对简单了许多。
玛丽在看了法莱蒙特夫人提供的绣图之后,很快拿定了主意,她要用厚重而解释的红绒线来绣出皇冠的红丝绒基座,而所有装点的珠宝们,法莱蒙特夫人已答应提供若干的珍珠,以及各色水晶和黄金的小珠子。当然,这些小珠子并不是免费的,玛丽从小攒起的私房钱,一大半都落进了绣工首领的腰包。
就这样,玛丽把十字绣变成了奢侈品。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冠是非常简单的刺绣图样,而当复活节来到时玛丽向她父亲献上那幅十字绣的王冠上,所有的点缀的珠宝,都用闪耀的小珠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弗朗茨一世皇帝非常高兴,他不仅赏给玛丽一笔钱,以补偿她购买材料的支出,还立刻唤来工匠们,要把女儿的这幅作品装饰到他自己专用的垂幔之上。
可玛丽高兴不起来,她只是告诉父亲这是为了庆祝他登基二十周年而准备的礼物,这招来了所有人的哄笑,就连皇帝本人,也呵呵笑着教导女儿,送礼物要掌握好时点,登基纪念的礼物,要等到登基庆典的时候送出才好呢。
玛丽觉得鼻子酸酸的,想哭,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肥胖而慈祥的被她称作父皇的人,恐怕是活不到他自己登基二十周年的时候了。
补充一下:新的一周开始了,刚刚看了看,本周还有精华数量53个,希望大家踊跃发帖评论。
014 皇帝去世
1765年8月5日,在维也纳的斯特凡大教堂,托斯卡纳大公爵利奥波德与西班牙公主玛丽亚·卢多维卡的婚礼如期举行。
虽然这场婚姻双方当事人的命运,有很大可能会随着伊莎贝拉命运的改变而改变,但促成了伊莎贝拉命运改变的玛丽却完全没有心思去关心这婚礼,她在惴惴不安中熬过了婚礼的日子,惶恐的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婚礼后几个小时,利奥波德就病倒了,他发起了高烧,而医生们却诊断不出他得了什么病。几乎就在同时,维也纳宫廷收到了从帕尔玛传来的消息,伊莎贝拉的父亲,唐·菲利普公爵染上了天花。整个宫廷,随即被深深的恐惧和不安的气氛所包围了。
玛丽的反应却很麻木,她的历史记忆里并没有这两人生病的记录,但利奥波德显然不会有什么大毛病,而她此时,也完全没心情去分担伊莎贝拉对她父亲的担心。她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读书,然后就是等待。
不到十天,两个生病的人都有了结果,利奥波德莫名其妙的痊愈了,而唐·菲利普公爵就没那么好运,他死了。在玛丽看来,伊莎贝拉虽然悲痛,表现的却还算正常。
玛丽一天一天等待着,她开始失眠,即便睡着了,也频繁的做梦,梦中她前世的父亲急匆匆的要去医院看病,一眨眼的功夫父亲却变成了弗朗茨皇帝,却又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打着吊针……如此种种,玛丽把自己吓坏了。
到了第十三天,也就是8月18日的晚上,正当玛丽暗自庆幸又过去了一天,长出了一口气准备上chuang睡觉的时候,她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了异样的吵嚷声。
玛丽的神经又一下子绷紧了,她立刻打发侍女们到窗口去看看,然而还没等那侍女看明白,玛丽已经听见那混乱的声音蔓延到了走廊上,她便命令所有的侍女都出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玛丽独自坐在她房间的小客厅里,似乎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当她派出去的一个侍女“嘭”的推开大门冲进房间的时候,她还是猛一阵心跳。
那侍女脸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语无伦次了,“殿下,您的父亲……仆人们说皇帝陛下病倒了……”
玛丽终于证明自己是镇定的了,因为她完全按照自己事先想好了那样,发出了一声典型的贵族少女式的尖叫,然后猛的跳起来,推开那侍女,冲出门去。
那侍女大概是糊涂了,因为她完全没有阻止只有十岁的小公主,其实如果她稍微冷静点,就会发现小女孩的脚步稳健,丝毫没有混乱的迹象,她正沿着最短的路线冲向她母亲的房间。
走廊上不知从哪里来了那么多人,穿梭着叫嚷着,玛丽好几次险些被他们撞到,幸亏她是清醒的,才能敏捷的避开,一路顺利的冲进玛丽娅·特蕾莎女王的候见室。
候见室里人们都站着,蜡烛没有完全点上,烛光疯狂的摇晃着。伊莎贝拉穿着丧服,面如死灰,但表情到是很平静,约瑟夫的假发不知哪里去了,头发凌乱,满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正向他妻子小声的吩咐着什么,玛丽就听见一句,“千万不要让陛下去看父皇……”伊莎贝拉木然点着头。
这时候,就听见女王卧室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妇女们的尖叫,有个侍女急匆匆的跑过来嚷道,“陛下又晕过去了。”
伊莎贝拉立刻转身奔向女王的卧室,丢下她的丈夫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约瑟夫愣了一会儿,才问道:“御医还没有过来么?”
这个时候,御医们都还在皇帝那里,没有人回答约瑟夫。约瑟夫在原地转了两圈,才狠狠的叹了口气,冲出门去。
玛丽想了一下,决定跟着约瑟夫。约瑟夫走得很快,玛丽一路小跑,远远的跟在后面。他们下楼,穿过走廊,从侧门出了霍夫堡宫,经过花园,来到了皇家小剧场。约瑟夫迟疑了一下,才走进剧场的门房,玛丽赶忙跟上去。
即便玛丽自以为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一走进这狭小低矮的门房,她还是着实吃了一惊。大病初愈的利奥波德倚在一张硬木扶手椅上,他的脸色更像是病人。斐迪南傻傻的站在角落里,他只比玛丽大一岁,遇上这种突如其来的挫折,他显然无法应对。
而在屋子深处躺在一张狭小的侍从的床上的,就是他们的父亲了。此时玛丽看不见他,那床边围满了御医们,约瑟夫也站在床边,御医们正向他汇报。
“微臣们赶到的时候,陛下就已经晏驾了……”
“陛下并没有受太多痛苦就悄然离去了……”
玛丽就听清楚了这两句,约瑟夫、利奥波德和斐迪南都哭了起来,不知是被他们感染了,还是被这悲惨的气氛所折磨,她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这一切,终于还是发生了,弗朗茨皇帝在这天晚上去为一个意大利剧团喝彩助兴,没有终场便出来了,他晕倒,倒下去后就再也没有起来,所有的细节都和玛丽记忆中的历史完全相同。
御医们慌忙的劝说着三位大公,人们所敬爱的皇帝陛下没有死在宫中的龙床上就够让人觉得悲哀的了,现在大家所要做的,就是赶快安排皇帝的身后事。由于事发仓促,完全没有准备,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三位殿下去做呢。
约瑟夫率先止住了眼泪,看来他终于意识到现在自己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了,需要表现得像个皇帝的样子。他想了想,便命令御医和侍从们,护送皇帝的遗体回到宫里去。然后又派人去安排人手,准备等天一亮,将举行入殓仪式,并按照规定,将遗体转移到斯特凡大教堂去停放。
玛丽暗自叹了口气,按说约瑟夫表现得已经够好的了,但年青的他看来是受了不少的打击,已然把晕厥在床的母亲忘到脑后去了。虽然知道伟大的玛丽娅·特蕾莎女王不会出什么事,但玛丽还是决定提醒一下约瑟夫。
玛丽闪身在角落里,御医和侍从们七手八脚的抬着皇帝的遗体出了这小屋,利奥波德和斐迪南跟在后面,约瑟夫低着头,走在最后,玛丽便走上去拦住他。
约瑟夫仿佛是才发现她,显得很惊奇,“安东妮德,你怎么在这里?”
玛丽正色答道,“母后晕过去了,哥哥赶快派御医过去。”
约瑟夫却还要迟疑,“安东妮德,父皇他……”
玛丽只得一把抓住约瑟夫的袖子,稍微抬高了声量,“母后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意外!”
约瑟夫终于反应过来了,赶忙叫了两名御医,玛丽便走上前去,领着他们赶去女王的房间。
玛丽娅·特蕾莎女王的情况果然不是太好,从玛丽出去到现在,伊莎贝拉领着侍女们想了不少办法,都没能把她唤醒。
御医们略一诊断,就告诉伊莎贝拉,他们需要给女王进行放血治疗。伊莎贝拉显然比她的丈夫要镇静很多,她立刻便点头同意了。
御医们立刻忙开了,由于他们都没有带助手,便要求伊莎贝拉指派几名侍女给他们帮忙。伊莎贝拉反复确认了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之后,便坐在候见室里耐心的等待。
玛丽就陪着她一起等。
015 丧服
伊莎贝拉坐在烛光的阴影里,沉默了一会儿,才问玛丽:“安东妮德,你从约瑟夫那儿来?”
“是的,”玛丽答道,顺便挪到伊莎贝拉身边坐下。
伊莎贝拉犹豫了一下,才又问道,“父皇怎么样?”
“父皇已经去世了,”玛丽只说了一句,泪水不知怎么的,就又涌了出来,她低下头,看见伊莎贝拉纤细而修长的手指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许久才传来哽咽的声音,“那么,父皇并没有受什么痛苦,愿上帝保佑母后。”
玛丽的思维断了线,不知怎么回答,只能低头垂泪。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伊莎贝拉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安东妮德,有我陪伴着母后,你不用留在这里。”
玛丽刚要开口反驳,却发现伊莎贝拉的话语中有一丝焦急,“你要赶快去找约瑟夫,问他你们的丧服怎么办。”
玛丽觉得后背上一下子冒出了冷汗,她居然没想到丧服那么重要的事情,弗朗茨皇帝突然去世,肯定是什么都没准备,但作为皇帝的子女,丧服却是立刻要穿上的,这丧服又从何而来呢?
玛丽“腾”的站起来,就听到伊莎贝拉急促的补充道,“我和约瑟夫的丧服是现成的,想来你们兄弟姐妹的丧服,都还是那年卡尔·约瑟夫弟弟去世时做的,估计比利奥波德小的弟妹们的丧服都不能穿了,我这里走不开,你赶快去提醒一下约瑟夫,或是连夜去做,或是找些现成的来,都要赶快安排下去。对了,别忘了玛丽亚·卢多维卡大公妃的丧服。”
伊莎贝拉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看见玛丽愣愣的站在她面前,不禁有些担心,“安东妮德,你都记住了么?”
玛丽在心中小小的佩服了一下伊莎贝拉的冷静,她擦了擦眼泪,对伊莎贝拉点一下头,“放心吧,我这就去找约瑟夫哥哥。”
“好,”伊莎贝拉却又嘱咐到,“安东妮德,你要记住,如果你找不到约瑟夫,就让利奥波德或者是斐迪南去找约瑟夫·克芬许勒伯爵,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玛丽答应了,便赶紧去找约瑟夫,她赶到皇帝的房间,却发现只有御医和侍从守候在那里,屋子里点满了蜡烛,弗朗茨皇帝终于回到了他的龙床之上,而玛丽甚至没有看那尸体一眼,便立刻离开了屋子。
玛丽找到大厅的时候,发现了利奥波德和斐迪南,一问才知道,约瑟夫去拜访维也纳大主教科洛尼茨了。弗朗茨皇帝的猝死缺失了一个重要的环节——临终忏悔,所有人都不希望皇帝的灵魂在没有得到上帝的宽恕前就升天,而约瑟夫,就是去与大主教商讨一个办法,以求弥补这个环节。
玛丽注意到利奥波德和斐迪南确实都还穿着平常的衣服,便立刻向他们提出了丧服的事情,利奥波德说要去问替他管理服装的侍从,而斐迪南则压根儿记不起他曾经穿过丧服。
于是玛丽便请他们去找约瑟夫·克芬许勒伯爵,她并不知道这位伯爵是何许人物,但伊莎贝拉既然专门提到此人,总有她的道理的。
没想到,两位大公都连连摇头,斐迪南嚷道,“找他干什么,这个老顽固,”利奥波德则向玛丽解释道,“克芬许勒伯爵对传统礼仪奉为神明,曾当面指责过斐迪南该用‘阁下’而不是‘您’来称呼宫廷大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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