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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媳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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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萧翻身向里,冷冷道:“滚出去。”

李美姬恨得咬牙切齿,下了这么重的药,都憋成这样了,竟然还能用这种态度对她!

“侯爷,妾身只恨自己不争气,缠绵病榻,不能替侯爷分忧,却叫侯爷您被那乡下来的野丫头害成这样。适才妾身已经查问清楚,那野丫头也不知受了谁的唆使,对您用这种下流的药,唉……”

她还要装模作样说下去,梅萧拿起一只玉枕砸过去,吼道:“闭嘴!滚出去!”

李美姬差点被砸歪了鼻子,狼狈的站起身。“你,你……”

见梅萧躺回床上,蜷着身子乱滚,她又燃起勇气。出阁前晚,娘亲就教了她房中的事,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现在需要什么。

咬了咬牙,她决定豁出去试一试,机会难得,失不再来。

她正在脱衣服,外面一声喊:“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她的脸唰一下红了,又唰一下白了。

随后,一个老大夫被张六推着急匆匆往里走,后面紧跟着冷知秋和项宝贝。

众人进屋一看,全都惊呆掉了。

某位高傲的“梅夫人”,只穿了肚兜,正弯腰将一条腿往裤管里塞,因为着急心慌,塞在同一条裤管里,砰一声,绊摔倒在地。

众人无声。

李美姬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穿好衣服,捂着脸就跑出去了。

众人还是无声。

还是老大夫见过的类似阵仗比较多,惊诧了一会儿,便走上前,弯腰给梅萧诊脉。

冷知秋回过神来,让张六搬了把椅子放在榻前五步距离,正好在一座雕花门洞口,垂幔之下。冷知秋坐下了,静静等着大夫的诊断结果。

项宝贝不像平常那样冲上去查看,反而有些怯生生的缩在角落里,看着榻上粗声喘气的梅萧,怔怔出神。

大夫放开梅萧的手腕,便去写药方子,嘴里一边讲解:“药性已经入血脉,只能让小侯爷辛苦一晚上,熬一熬,也就是损耗一些精气,并无大碍。不过,小侯爷又着了风寒,寒毒、热毒交替,只能先去了热毒,再慢慢服药调理风寒之症。”

他说完,也就写好了药方,看看房间里的三个人,便递给冷知秋。看得出来,这女子是个拿主意的人。

冷知秋接过药方,就叫张六去办。

老大夫又去榻边,替梅萧解开衣衫,扭过头问:“夫人小姐,要不要回避一下?”

冷知秋便站起来要带项宝贝出去。

梅萧突然高喊:“冷知秋!”

冷知秋愣住,他怎么突然连名带姓喊她?想着他现在神智不清,便不睬他,继续往外走。

梅萧一把推开老大夫,坐起身怒道:“你把我害成这样,还想撇干净不管吗?”

墨发混乱的搭满身,他的嘴上、脸上、脖颈、双手双臂……只要露在外面的肌肤,到处都是血淋淋的抓痕,那样子,实在惊悚。

老大夫看冷知秋,项宝贝也看冷知秋。冷知秋垂眸不敢看。

“小侯爷要知秋怎么管?”

她是觉得自己害了梅萧,本来梅萧根本就不会回侯府,也不会专心译书失了防备、喝宝贝的茶。

梅萧呼呼喘气,盯着她那张脸,恨极了,也爱极了。

凭什么项宝贵可以拉着她的手?连小乞丐都能拉着她笑嘻嘻,而他却碰都不能碰她一下!甚至靠近她都不行!

这次,是她做错在先,他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你来!你来服侍本侯!”

冷知秋抿了抿唇,对于他叫她全名,又自称本侯,觉得挺新鲜。

“怎么服侍?”她试着问问看。

老大夫在一旁道:“先替他脱去衣物,再用温水浸湿手巾、拧干,擦拭全身,每隔半个时辰喝一碗清水。他现在小解困难,所以,夫人你要用手……”

说到这里,老大夫疑惑的问:“敢问夫人,您是小侯爷的什么人 ?'…fsktxt'”

冷知秋道:“大夫您不必问了,这些事,知秋做不了,有劳大夫,只管给小侯爷处置,事后小侯爷问罪,就来问知秋的罪。”

说着,她便拉着项宝贝出去了。

“砰!”梅萧捶翻了床侧一架安放宝瓶和衣物的木架。

老大夫靠近了要继续去脱梅萧的衣裳,梅萧却翻身躺倒,钻进被子里,咬牙切齿。

“滚出去!”

他就是死也要死给冷知秋看,看她能绝情寡义、潇洒冷静到何种地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让她靠近,不择手段、毁天灭地也要她过来!

老大夫不敢抗命,作揖打躬,倒退着出去了。

看到等在外面的冷知秋等人,老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们当中,谁能进去,还是进去服侍一下吧,不然落下病根,一不小心,可能会绝了生育。”

众人大吃一惊。

冷知秋四顾看看,项宝贝惶惶然失魂落魄,坐着发呆不语;李美姬因为刚才太丢脸,已经落荒而逃,躲回自己屋里;张六送老大夫回去;剩下冷兔和一众丫鬟仆从侍卫,都是用不上的人。

她沉吟了一会儿,便走进里间,依然坐在垂幔门洞口,看着榻上捂着被子自己折磨自己的梅萧,既有些怕他,又觉得他可怜。

“小侯爷,大夫适才说,您这样下去,以后会绝了生育,何必如此跟自己过不去?您要怪罪知秋,也等病好了再来怪罪。”

梅萧硬挺挺躺着,目光看着头顶的罗帐,混浊旋转,嘴里胡乱低喊:“冷知秋,知秋……”

冷知秋见他一点儿也听不进去,便有些生气。就算她不该答应宝贝来府里做“饵”,但下药的是李美姬,归根究底还是梅萧自己的责任。他如果好好待在家里疼爱妻子,李美姬又怎么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就算他实在不喜欢李美姬,不愿与她同床共枕,那也是他和李美姬之间的事,她冷知秋只不过凑巧被李美姬利用了而已,说起来她找谁说这晦气委屈?

但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

“小侯爷,如果您再不听话,再不让人服侍调理,知秋以后就不会再当您是朋友,也不想再见到如此不通情理、任性自残的梅萧!”

梅萧似乎脑子清醒了一瞬,揪住丝被,猛坐起身。“别这样对我!”

冷知秋看他似乎是同意了,便叫两个外面侍立的丫鬟,吩咐她们替小侯爷除去身上的衣物,按照大夫的要求去做。

梅萧由着两个丫鬟摆弄,却将脸扭过来,痛苦得咬破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还嫌不够痛快,又抬起手咬,咬得皮开肉绽,现出几个血窟窿。

冷知秋看得触目惊心,更不敢看他渐渐赤裸的身体,慌忙站起来跑出去。

才刚回到外面,两个丫鬟就哭着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哀告:“夫人,您还是进去帮帮侯爷吧?他不让奴婢们碰,还要杀了奴婢们。”

冷知秋看这两个丫鬟仰起的脸,竟各自多了五道指甲划过的血痕。

项宝贝哇哇哭起来,就觉得是自己闯祸了,听着梅萧在里面痛苦的呻吟,她害怕他会不会死了?

“嫂子,你去帮帮萧哥哥吧,他的性命要紧。我不会怪你的,我哥哥也不会怪你的。”

事实就是这样,除了冷知秋,梅萧不可能接受其他任何人的“帮助”,宁死也不肯。

冷知秋叹了口气,“今日就当报他的恩情了。”

她走回房内,坐到榻边,原本狂躁的梅萧立刻乖乖安静了下来,丝被仅盖住了腰部以下关键部位,一身没有多余的肌体,修长如玉雕,布满纵横的抓痕,星眸灼灼盯住她,似乎还在疑惑真幻。

她将丝被扯过来,盖住他全身,眼神干净。

“告诉我,该怎么做?”她平静的问。

梅萧看着她虚浮摇晃的样子,哼哼着呻吟,突然想哭泣,像个孩子般难过。他剩余不多的理智在告诉自己,这样得到的,只怕是永远的疏离。

但是身体的欲望战胜了一切,他伸手,将她的手拉进丝被。

当那只滑腻温软的小手终于包裹住他,带给他解脱的极致欢乐,他的眼角却沁出泪来,一颗,又一颗。

……

理智随着释放而慢慢回归,虽然,身体上并不满足,希望得到更多,但他更知道此刻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他不去看冷知秋的脸,立刻翻侧过身,背对着她。

“你想让我娶项宝贝吗?”

冷知秋抽出手,怔怔看着满手的滑腻,突然后悔万分,她不该心软,不该用这种方式报恩——可是如果她不服软,梅萧也不服软,至死不要别人碰他,那么后果,照样是让她后悔万分。

此刻,她心里想到的,竟是深深的遗憾,这遗憾和项宝贵有关。

“你娶不娶项宝贝,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冷知秋淡淡反问,站起身往外走。

一个激灵蹿过梅萧的脑际。

在冷知秋走出房间之前,梅萧道:“谢谢你,知秋!把今晚的事忘了吧,我希望,以后还可以见你。”

冷知秋不回答。

她怎么知道能不能忘了今晚的事?以后见不见他,她根本不会去考虑。难不成以后碰见,还把自己眼珠子挖了?

——

当晚回到西直门小院睡下,冷知秋看着洗了好几遍的手,莫名的伤心。

这辈子也做过几件后悔的事,但都没有像这次这样,说不出来的困惑,后悔,又不该后悔。

次日一早,她还是遵照三日之约,带着张六、冷兔到了紫衣侯府。不管发生什么事,善始善终、遵守约定。

经过一场意外,紫衣侯府很安静。

项宝贝大概一晚上没睡,两只眼睛红红的,眼袋黑黑的。

“我们去书斋学习吧,此第三日之约,宝贝。”冷知秋揉着抽疼的额角,提醒项宝贝。

项宝贝低下头,绣花鞋在地上乱磨。

突然,她抬起头,道:“嫂子,我们赶紧回苏州吧!马上走!”

冷知秋疑惑的瞧着她,想通了最好,可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要出京城,还得找梅萧相助呢,更何况,番书的译文还没拿到手,曹细妹那边也没给答复。

“我们先去找小侯爷。”

“别!”项宝贝拽住冷知秋的胳膊,跳着脚道:“你别再见他了!”

“为何?”冷知秋稀奇的挑起眉。

项宝贝还未回答,就听一个耳熟的声音道:“速让紫衣侯出来,随本宫去曹国公府一趟。”

------题外话------

这两天事情太多,尽我所能,也只能更新这么一点点,而且写得有点头晕,求轻拍,求不要太多人下架;

明天估计也更不了太多字,sorry!

30号,一定更新1万字以上,剧情也会大推进。

098 态度全在一人

项宝贝低头,难得的忧郁。2“我不知道,我一直没去见他……”

冷知秋怔了怔,这姑娘是受了惊吓、有了阴影?还是突然对梅萧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其实她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喜欢起来,如火一般狂热,突然就会情怯,连看也不想再看一眼?即使项宝贝非常担心,她的萧哥哥是不是病得严重,却好几次走到集星馆附近,又默然回头。

“宝贝,咱们这次回了苏州,你可愿意听父母的话嫁人 ?'…fsktxt'”冷知秋问。

项宝贝茫然。

冷兔问:“为何回苏州就要嫁人啊?”

项宝贝白了他一眼:“要你问!小孩子家整天掺和大人的事!嫂子,你干嘛要收这么个讨厌的小孩?”

冷知秋还没说话,冷兔先反唇相讥:“你也配说自己是大人啊?整天哇哇哭鼻子,羞羞!”

项宝贝顿时火起,抬手就打。

冷兔绕到冷知秋身旁躲避,一边却自告奋勇道:“知秋姐姐,我去听听那个殿下找小侯爷什么事吧?得机会,还可以告诉他咱们想回苏州的事。”

冷知秋心想这样也好。她不关心太子和梅萧的公务,更不想碰见太子,但出城的事、梅萧的病情,还是要处置的,六子不在,冷兔去打探一下也好。

——

集星馆。

药味十分浓重。这次服侍在榻前的是皇城的两名太医,一个擅长外伤,一个擅长内治。

梅萧不仅是风寒,且全身抓伤,他这样娇贵的人,自然不能留下一点疤痕,太医给他用了秘制的膏药,此刻正半靠在枕上,让婢女给他喂药。

兴儿在一旁,等婢女服侍完了,便吩咐太医和众下人全都退到外面,这才小声对梅萧道:“今日早朝,令国公知道了小侯爷您的病,很担心,皇上也知道了,还把曹国公骂了一通,说他教女无方,没有尽梅夫人的责任,把小侯爷伺候病了。”

梅萧冷笑一声,懒懒的闭上了星眸。

曹国公是教女无方,但皇帝管得着吗?皇帝不过是借题发挥,找个借口要动曹国公罢了。这一招并不新鲜,皇帝这几年拔除的元老功勋,看似理由五花八门,仔细想想都差不多。

兴儿正要说玄武营牢里关的玉仙儿眼看着熬不过去快断气了,李美姬引着太子朱鄯进来,外面也来不及通报,兴儿忙闭嘴,退到角落里。夹答列晓

朱鄯见梅萧闭着眼睛,也不知有没有睡着,诧异的问李美姬:“小侯爷不是着了风寒吗?怎么身上这许多伤?”

李美姬脸色尴尬,扯着嘴角讪笑,竟找不出借口搪塞。

梅萧半睁开眸子,有气无力的对朱鄯道:“殿下,臣昨日中了邪,无端发狂,这会儿病着,也不能去查何人作怪,还请殿下恕臣未能远迎之罪。”

随行的公公伺候朱鄯坐下。

朱鄯端坐着,面色冰冷的盯了一眼李美姬。

李美姬感到一阵不寒而栗,急忙摇头:“妾身完全不知情,是那个冷知……”

梅萧捂着手帕咳嗽,对兴儿道:“请夫人出去吧,太子殿下在这里和我说话,妇道人家也不知道避避,真不知曹国公怎么教导女儿的,还是别有用心?”

眼角扫过李美姬,满眼厌恶。

李美姬脸白如纸,却见朱鄯若有所思的垂头不语,顿时一阵心慌,梅萧说话不会无缘无故,他这话是有深意的,而且很严重。

兴儿“请”走了李美姬,朱鄯就问:“冷知秋吗?她在你这儿?”

难怪派人去找,也没结果。梅萧故意藏着她,自然是不会让人随便探知讯息。

梅萧道:“殿下何故关心一个民女?不知有何事急寻萧?”

朱鄯眯着眼,依然是泥雕木塑、不动声色的僵硬表情。“梅萧,冷知秋是项宝贵的妻子,不是普通民女。皇上防范项宝贵一介船商,不仅召他密见,更大张旗鼓特封了‘琉国国相’,亲授印绥,你不觉得奇怪吗?”

梅萧坐起身,垂头支榻不语。

他身上只有单薄的绸衣,看着弱不禁风。

朱鄯深看着他,觉得他这副羸弱、凄苦的样子,深处埋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凌厉。是眼花了吗?

“听说你和他是多年好友?哼,有趣。”

梅萧叹道:“殿下,臣与宝贵相识于江湖,是不问出身来历、没有企图的君子之交,他过去怎样,如今又是什么身份,臣并不关心。既然皇上有意结纳江湖名士,殿下还是遵从圣意比较好。”

朱鄯扯了扯嘴角,虚虚的应:“遵从,自然是遵从。”

又随口问:“对了,紫衣侯现下身子可觉着好些?太医怎么说?”

“咳,好多了,萧在外面游荡,无所事事,也不长进,倒是身子骨比从前娇生惯养时要强健许多。”梅萧抬起星眸:“殿下所为何来?”

朱鄯道:“自从你回京后,皇上他老人家很高兴,他常说,当年咱们几个孩子里,皇后最喜欢的就是你,你也和皇后特别有缘。”

这是真的。梅萧和已故皇后有不少投缘的趣事。梅萧对周满岁那会儿,皇亲贵胄都送了新巧的玩意儿,包括紫衣公主自己也为儿子精心准备礼物。然而梅萧坐在礼物堆里,偏偏挑中了皇后送的一个寄名符,那符是皇后随着皇帝打江山时,危难关头一个救命的化外高僧所赠,寄的名就是个“萧”字。皇后连自己生的皇子都没用上这个名字,却被刚满周岁的梅萧捡了宝。自此,皇后就常对皇帝说,这个孩子将来是保护咱们朱家龙子龙孙脱离危难的贵人。

梅萧听他这么说,脸上是温暖的笑意。

朱鄯接着说明真正的来意:“但皇上对你的亲事不太满意。梅萧,我知道你不喜曹国公之女,但你父亲令国公和曹国公却是多年好友,曹国公这些年也十分偏袒支持本宫,这次皇上有意要办曹国公,原因在你,本宫希望你能出面周旋,否则,皇上他真要把功勋重臣都杀光了。”

听到这里,梅萧哈哈大笑。

“太子殿下,皇上他用了半生才定下江山,带过来的功勋旧将,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但他们并非家族世子,而是草莽英雄,皇上镇服他们,不是凭出身,而是几十年打拼磨合而来。试问,这些人心里,有哪一个是服太子殿下您的?皇上除去这些老臣老将,可都是为了您好啊!”

朱鄯沉着脸不语。并不是所有老臣老将都生了逆鳞,就好比辛童的父兄,实在太冤!更何况,那些臣子都杀光了,就剩下梅家和为数不多的几个新将领,万一碰到强敌,这些人又怎么比得上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将?

他们这边说了许久的话,太子朱鄯奈何不了梅萧,只好告辞。

临别,朱鄯道:“既然皇上重视项氏,不如就把冷知秋扣留在京,以此掣肘项宝贵,不怕他将来作怪。”

扣留冷知秋?!

梅萧皱眉不语,什么态度也不发表。

——

等到朱鄯走了,冷兔不知从什么地方瞅空子溜进了集星馆,来到梅萧榻前,打眼看看榻上病弱消瘦的人,心里暗自啧啧了两声,这才满脸讨好的躬身行礼。

“小侯爷,知秋姐姐这会儿急着要带宝贝小姐回苏州,您不会不答应吧?”

梅萧冷冷瞥一眼他,往枕上靠。

冷兔眼疾手快的帮他叠起枕头垫褥,让他靠的舒服。

“她打算什么时候走?”梅萧语气懒散的问。

“这个她没说,因为还有一桩事没有了结。”冷兔低头道。

“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凤仪楼的女掌柜想订知秋姐姐的香囊,而且每年都订好一些,定金都准备好了,只等知秋姐姐点头。”

梅萧怔了怔,想起放在凤仪楼修复的珠钗,应该快好了。随即笑道:“这很好啊。”

冷兔嘻嘻挠头。“好是好,但曹掌柜有个请求,想让知秋姐姐帮忙,她很为难。”

“哦?什么请求?”梅萧挑眉问。

“曹掌柜有个远亲,也是个做买卖的商户,家里有急事,想要离京,却滞留着无法出城,急得直撞墙,所以,就求到了知秋姐姐这里。”冷兔仍然低着头,眼珠子灵活的转个不停。

冷知秋让他面壁思过,反省胡乱许诺的错误,更让他知道什么买卖该做,什么条件的买卖不该做。

可惜,冷兔一时半会儿就是转不过这个弯,他觉得如此肥的买卖,又有梅萧这个冤大头送上门的殷勤,这种好事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冷知秋却死活不答应,实在是莫名其妙。

他说来打探梅萧的状况,其实不过是个借口,悄悄给梅萧通气、让他背着冷知秋把好事促成了,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到时候,曹细妹的买卖做成,银子到手,冷知秋未必知道其中曲折。对于冷知秋而言,他就是头一个功臣,也不辜负她对他的期望。

梅萧看着他那小小身板,也不立刻答应,却问:“知秋人呢?在哪里?”

“在书斋呢,这会儿应该在看小侯爷您译的干花制作番文。”冷兔提着心,认真答道。

099 乱棍

梅萧让冷兔先出去。2

冷兔看不出他的心思,急得咂了咂嘴,忍不住道:“小侯爷,我实话实说啊——论相貌,您比宝贝小姐的那个哥哥要稍微差一点点,但那个神仙哥哥为人特别小气,还和知秋姐姐闹别扭,这会儿走得鬼影子都没一个。哪像小侯爷您,为了知秋姐姐,四处奔波,还搁下那么多公务,专门为她译书。要换成是小的,我肯定是要小侯爷您这样知冷知热、真心实意的人,才不要那个什么项宝贵!”

梅萧“哈”一声笑,仰起紧实俊美的下颌,望着罗帐,自顾自出神。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冷兔听不懂他在吟哦什么,最后一句听明白了。也不知刚才的马屁有没有拍到对方心坎里,这小侯爷不会就此心灰意冷,放弃追求吧?

“小侯爷,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能无情?这会儿项宝贵不在,您替知秋姐姐多做些事,机会难得,她一定会感动的。”冷兔追着哄劝。

梅萧看也不看他。小兔崽子,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行了!你当本侯不知?知秋她不会来求我帮这个忙的,你自作主张来哄我,本该将你交给知秋治一治!”

冷兔惊得浑身一僵。

梅萧挥手叫他退下。“念你年少不懂,放你一马。出城的事,叫曹掌柜自己来跟我说。”

其实,这约等于是答应了。

冷兔松了口气,喜孜孜退下,刚出了棱花交椀垂幔的门洞,梅萧又幽幽的追了句话:“以后听你知秋姐姐的话,不要再自作主张耍小聪明,否则,我再不饶你!”

“哎——!”冷兔欢蹦乱跳的应着,早溜得飞快。

——

冷知秋在书斋静坐看书。

项宝贝托腮凝视着她,实在不懂为何这会儿她还能静下心来看那些枯燥的文字?她就一点儿情绪波澜也没有?一点儿也不着急?

“嫂子,我答应和你回苏州,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激动?不想着快点回去吗?”

“你愿意回去就好,不差这一两日工夫。我对照这番文研究一下,说不定自己就能将最后一页译出来,小侯爷病着,不好再去烦扰。”冷知秋的眼睛在译文和番书之间流连对照,随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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