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小户媳妇-第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尼姑看了看项宝贵,那神态,仿佛需要项宝贵点头,她才会回答问题。

项宝贵还以为冷知秋是因见到自己,才高兴得这样疾奔而来,害他适才心跳得飞快,喜滋滋准备好了美人入怀。

结果美人眼里,他还不如一个尼姑。

“娘子!”项宝贵固执的张开着双臂晃了晃。

意思很明显,你不投进来,他就一直撑着,不然太没面子了。

冷知秋心想,这厮要耍赖发痴狂,也该知道避一避生人,更何况是在一个出家人面前,便从脚边搬了盆新种下刚冒出芽来的香叶菊,一把塞进他怀里。

“今日日头毒,晒了一天,快晒死它了,天赐表舅怎么忘了搬走?有劳夫君搬到那边树荫下。”

项宝贵很想把花盆扔飞到天边去,他要软软香香的小娇妻,不要抱这什么香叶菊。墨发无风自动的往前卷,遮去他一脸讪讪然。

尼姑愕然看着他那挺拔的侧影,不自觉合十低念:“阿弥陀佛。”

佛说,一物降一物——也许不是佛说的,但这句话是真理。

冷知秋看着项宝贵乖乖去放了花盆,磨蹭回来,还问:“娘子,还有没有其他要搬的花盆?”

“不用了,夫君伤重。”冷知秋抿着嘴笑。

她知道他伤重啊?还以为贵人多忘事,已经完全把丈夫置之脑后了呢!

项宝贵眨眨眼,牵起她的手,勾起精致的嘴角,笑得有点狞。待会儿算账吧。

“给娘子介绍一下,这位师太法名幻灭,自小在普陀梅庵受戒出家,医术了得,如今隐居在苏州城外五里杨槐的济柳寺。”

冷知秋又给尼姑行礼:“幻灭法师好。”

幻灭有些受惊的倒退了一步,低头弯腰数着佛珠。“夫人不可多礼。”

冷知秋正不解她为何这么小心翼翼的怯懦,项宝贵牵着她并排一起坐上秋千,一边道:“她是来求救的。她女儿周小玉落在了梅萧手里,她的弟弟,哦,就是春晖堂那个木子虚——”

“咦?”冷知秋惊讶不已。原来木子虚是周小玉的娘舅?!难怪性情淡泊如他,也甘于挟恩求报,想让冷知秋出面救周小玉。

项宝贵接着道:“木子虚去了京城,想要救出周小玉,没想到梅萧将周小玉带去了淮安,而木子虚却反而困在了玄武营——噢,娘子,我不和你说这些无聊的事,我们说点有用的吧?”

幻灭师太低头皱眉。

对有的人来说,木子虚、周小玉都是无聊的人事;但对她来说,却是世上最重要的大事。虽然自小出家,但她并非一个“视色为空”的干净佛门弟子。她不仅有过男欢女爱、山盟海誓,还生养了孩子,被当作“淫尼”赶出普陀;就算到了今天,她自认为心已经死了,却还是会放不下孩子和亲人。

冷知秋瞥了一眼幻灭师太,“夫君,知秋一向敬重佛门中人。”

项宝贵那双幽深的黑眸看向幻灭师太,佛门中人 ?'…fsktxt'她是吗?他一笑,对幻灭道:“师太,您知道我项宝贵对待家人以外的人,只有两种身份,一种是坏人,一种就是朋友。”

幻灭师太的脸顿时苍白如纸,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

冷知秋茫然不解,干脆就不听不想。她等项宝贵说所谓的“有用”,一定是和她父母有关。

幻灭师太先是一条腿弯着跪下,接着双膝着地,匍匐跪倒在二人并排坐的秋千前。

“项爷,求求你。”

“项爷”项宝贵盯着幻灭,长腿交叠,一只脚在草地上悠然轻点。

连冷知秋这种性子的人都有点着急了。

看得出,幻灭女尼现在是项宝贵准备拿下的猎物,他在等着她心甘情愿走进陷阱、服服帖帖。

“贫尼以后都听项爷差遣。”幻灭开始主动求解。

“我不需要。”项宝贵无动于衷。

“……贫尼以后每天都为项爷和夫人诵经九十九遍,祈求菩萨保佑你们夫妻长长久久。”幻灭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

“您诵的经,菩萨恐怕不要听。”项宝贵无情的打击她。

幻灭师太趴在地上,良久无言,接着竟痛哭失声。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天你要这样惩罚我!?佛祖啊,您要惩罚就罚我这个嗔痴不戒的苦命人吧,不要再让我那孩子受苦,她太可怜了!呜呜呜……”

这是一个母亲发自肺腑的哀戚,是绝望的悲鸣。

冷知秋张口结舌,虽然不明就里,但也有些看不下去,项宝贵怎么可以如此寡情冷漠?就算他和木子虚、周小玉有过节,也不用如此对待一个绝望的母亲吧?何况还是个尼姑,这身后谁知是怎样辛酸的故事。

真是可怜。

项宝贵没看冷知秋,但也知道她的心思。他开口了:“幻灭师太,我就是个坏人,你哭死了,我也不会同情你的。不过世上还是好人多,就比如我家娘子……”冷知秋狐疑的“嗯?”,项宝贵接着道:“……的母亲,她就是个菩萨心肠的好人。”

“请项爷指条明路。”幻灭抽噎着微微抬起身。

项宝贵摇头不已。

冷知秋终于明白,他说幻灭师太医术高明,莫不是要给丈母娘请个免费的大夫?却怕老丈人不答应,所以必须大费周章、挖空心思?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让父亲冷景易接受幻灭师太这个免费大夫。

项宝贵摇头,把幻灭摇得心拔凉拔凉。

“幻灭法师,您太急于功利了。”项宝贵叹了口气,站起身,轻轻推着冷知秋荡起不高的弧度。

“阿弥陀佛……”幻灭额头冒汗,在这个年轻人眼里无所遁形。

项宝贵道:“我的丈母娘,是个极和善的女人,比您年纪小一些,就像我家娘子一样温柔可亲。您和她多交往,做做好朋友,对您自己,对我丈母娘,都有好处。你们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总有许多话可以说的,与其说给冷冰冰、高高在上的菩萨听,还不如说给我丈母娘这样的和善女人听。菩萨也许不会原谅您,我丈母娘一定会很同情您。”

幻灭困惑的抬起泪脸,凝视着给妻子推秋千的颀长男子,他悠然而稳妥,一切掌握在手,又十分小心的呵护着秋千上的女子保持平稳。

话题已经转移到母亲身上,冷知秋还是不吭声。

幻灭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的道:“六月二十四,神保观神的生日,贫尼会去城隍庙参加四方比丘、比丘尼的布施诵经法会,不知项爷的丈母娘会不会去?”

“会不会去都是您和我丈母娘之间的缘分,我说了不算。”项宝贵道。

冷知秋叹:“夫君你是在逼我开口吗?”扭头对幻灭道:“师太,我娘平日里并不吃斋念佛,神保观神节是个大日子,但苏州并不流行。”

幻灭像开了窍般,转向冷知秋磕头:“求夫人指条明路。”

“知秋不喜欢说谎,便直言相告罢了。师太,我娘她身上患有顽疾,咳嗽不止,家里也穷,不能长期买药……”

没等冷知秋说完,幻灭就目瞪口呆的惊呼“啊?”,项宝贵的岳丈家里竟然这么穷?不可置信。

冷知秋对她的失态不以为意。

“我爹不喜欢无缘无故的恩情,您若有心,便当是替菩萨普渡世上疾苦的人,凭着这份心去给我娘亲治一治,我爹也就不会拒绝,万万不可提及我夫君,知道吗?”

项宝贵勾着嘴角笑道:“提及也无妨,我又没叫师太做什么事。”

“好好好,是我叫师太做的。”冷知秋摸鼻子无语。“诚如我夫君所言,世上的事,不可太急功近利。您若和我娘亲诚心相交,我娘亲若是喜欢师太,根本不需您在这里苦苦哀求,自然有人愿意帮您救亲人于危难。未必是我夫君,我也愿意为一个‘替菩萨行善治病救人’的法师,尽我所能。”

幻灭抽着鼻子,泪眼汪汪看冷知秋。

冷知秋怔忡的续道:“其实木大夫之前也求过我,我没有答应。因为他拿条件交换、胁迫,我又不想再去开口欠下紫衣侯的恩情。木大夫当日若不用那样功利急躁的办法来求我,我也不会断然拒绝,他兴许也不用去京城,反而受困。”

项宝贵皱眉眯起眼。

“行了,幻灭法师,您可以走了。”

听到项宝贵这突然变得阴森的语调,幻灭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抬头看,就碰上那幽深漆黑的眸子,寒光闪闪。这世上,只有两个男人会让她连目光都惧怕,一个终于死了,一个却在眼前给妻子推秋千。

她惶惶然顺从的退开,快步离开苗园,就往苏州城赶,尽管已经是黄昏天将黑。

——

等幻灭一走,冷知秋就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项宝贵的气势已经压迫而来,他也只是拿双手握紧秋千两端的绳索,让她僵直着背坐在他身前,他站着,垂眸盯着她的头顶看。

“你欠梅萧的恩情,以后不必还了。”他说。

“为何?”

“梅萧是吾友人,你是吾妻,他帮你做的那点事,都是应该的。”他说得坦然。

想得倒美!人家做的事,可不是为了朋友情义,而是想追求您老的妻子,傻子都看得出来。

冷知秋无语。

“木子虚和周小玉的事,你不用管,也不许管。”项宝贵依然说的坦然自得,理所当然。

“那么夫君你打算开口让梅萧放人 ?'…fsktxt'”冷知秋问。

“谁说的?我可没答应幻灭师太任何事情。”

“你……”冷知秋有些懊恼了。这算什么态度?一边暗示幻灭去讨好丈母娘,一边就耍赖不出力干活?这不是变相不尊重丈母娘吗?

她跳下秋千,趁着暮色往小木屋走,不理项宝贵。

才走了没两步,肩上被扳了一下,人就往后倒,倒进熟悉的怀里,坚硬的胳膊随之束缚住她的抗拒。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戏谑的轻吻了一下颈项处细腻白皙的皮肤。

“娘子,你要开口欠恩情,不准欠别人的,要欠就欠你的夫君我。现在,你开口让我去救木子虚和周小玉,好不好?来嘛,快开口。”

原来,这里还有弯弯肠子!绕着弯让幻灭治病,又绕着弯让冷知秋开口求人,还不准直接求梅萧,必须要求他项宝贵。

“你真是……”

冷知秋咬住唇,皱起眉。她要是有徐子琳那样的武术就好了,立马挣脱了,狠狠打一顿这个“重伤在身”的可恶之人。

偏偏颈窝被他弄得酥痒难当,浑身一阵阵的发麻轻颤。

“你属狗的么?怎么那么喜欢舔这里……”没说完,她自己脸先红了,说不下去。

项宝贵收紧双臂,短促和粗重的气息喷洒进她的衣领,“知秋,这两日我都睡不着……我要你在身边。”他呢喃着,手一抬,握着她那圆润小巧的肩,将她扳转身,深切的渴望从眼底流泻而出,盯着她酡红的脸,就要低头去吻。

“咳。”张六清咳一声。

他在一边角落已经站了很久很久,少主明明看见的,还这么无视他的存在……

冷知秋迷失茫然的双眸顿时清明,支棱着头皮,额角满是黑线,微微仰起的脸立刻埋下去。

项宝贵松开她,不悦的瞪张六。

张六扬了扬手中的两幅渔具,硬着头皮道:“少主,您要的渔具。”

某个人前面吩咐,要带着少主夫人一起去钓鱼,晚上烧鲜鱼吃。天都要黑了,还不去钓,却忙着“啃”少主夫人。这让他这个做属下的很为难——不提醒吧?待会儿天黑肚子饿,某少主要怪罪;提醒吧?你看看某少主那杀人般的眼神。

——

当月上柳梢头的时候,项宝贵带着冷知秋坐在园中小溪边,已经钓上了两条肥美的鱼,一条昂刺鱼,一条黑鱼。

冷知秋不会钓鱼,连举起鱼竿都困难,费了吃奶的力气,甩了好几次竿,鱼钩全钩在草丛中了,忙得一身汗,抓狂不已。

项宝贵晃了晃鱼篓,月光下的笑容有些邪魅,透着股坏蛋般的恶气。“娘子,两条了哦,你的鱼钩都还没下水,哈哈。”

冷知秋不理他,微微撅起嘴,蹲下身将鱼钩和钓线从草叶的纠缠中解救出来,拖着鱼竿走到溪边,双臂一抬,撅着圆圆的小屁股,吃力的用手将鱼钩埋下水,这才回到小木凳上,端起鱼竿。

这下,可把项宝贵给笑死了。还有这样下钩的!?这埋下去的地方,能钓到一只螺丝,还是一只虾?

他也不钓鱼了,就歪着身子看冷知秋一本正经、聚精会神“垂钓”的侧影,一边看一边笑得开心。

“知秋。”

“嗯?”

“有时候,你真可爱。”项宝贵由衷的叹。

“有时候?”冷知秋微微蹙眉。

大部分时候不是可爱,是迷人,迷得他晕乎乎,为了克制自己的冲动,他已经很受内伤。

“知秋。”项宝贵忍不住带着小木凳往她那边挪。

“嘘——”冷知秋瞪大眼睛盯着月光粼粼的溪水水面,她看见鱼竿在颤动,钓线往下沉!

“嗯?”项宝贵狐疑的看向小溪。她的鱼钩被什么东西咬了?反正不可能是鱼。

冷知秋以为自己就要钓上生平第一条鱼,兴奋不已,使劲举了举钓竿,却扯不动,干脆站起身,背着钓竿要往岸上拖。

项宝贵张了张嘴,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已经笑无力了。

知道她不喜欢在这时候让人帮忙,小脾气倔着呢,他也不动手去扯鱼竿,抱胸看那钓线拉得笔直,溪水哗啦啦抖动泼洒。

突然,他脸上变色,勾起笑的嘴角僵住。

---

109 明日赴约

月光下看得分明,钓线带着鱼钩一个冲刺般的上弹,原来是一条长约四尺的蛇被鱼钩钓线缠住了腹部,鱼钩倒刺卡在鳞片里,那条长蛇正用力盘卷,试图挣脱。叀頙殩晓

头呈三角,花斑纹鳞,张开的蛇口里,尖尖的毒牙很长,正是短尾百步毒蛇!

冷知秋并不知道背后的情况,挣扎的百步蛇脱离水的阻力,她顿时觉得钓竿轻了一下,一晃身子,便跌跪在地上。

“夫君,是不是一条大鱼?”

她还在做着美梦,正要回头看,项宝贵却挡住了她的视线,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顺手就将她肩上的鱼竿扔飞了出去。

百步毒蛇随着钓鱼竿一起飞向丈余远的一株芙蓉花树。

“夏七!”项宝贵叫了一声。

芙蓉花树后闪出一个黑影,舞动长剑与那疯狂愤怒起来的百步毒蛇斗了几招,便将蛇头斩落。

这边,项宝贵柔声对怀里的冷知秋道:“娘子,你还真会‘钓鱼’,晚上咱们吃大餐了。”

冷知秋正困惑,扭转身挺着腰要挣开他。“是什么鱼?快让我看看。”

“真要看?”项宝贵一手拎起鱼篓,一手牵着她。

“你把我的鱼竿扔哪儿去了?”冷知秋四顾一看,别说她的“大鱼”,连鱼竿也没了,便知有问题,“夫君,到底怎么回事?我钓了什么上来?”

项宝贵牵着她走到芙蓉花树旁,夏七正蹲在地上剥蛇皮,钓鱼竿靠在树枝上。

“嗯,来瞧瞧咱们能干的项夫人钓上来的人生第一条‘大鱼’是什么稀罕物。”项宝贵笑嘻嘻的让冷知秋凑近了去看。

“听夫君的口气,本夫人莫非钓了幺蛾子出来?”

冷知秋疑惑的探过头,越过夏七的肩头,瞪大眼睛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条件反射的跳起脚叫一声“啊!”

这回,她很自觉的钻进了项宝贵的怀里,把脸往他胸口一埋,哆嗦着后怕。

“呜呜,夫君,我们快走,不要看蛇!”

生平最怕的就数蛇鼠虫一类的东西,这夜晚看到如此蜿蜒扭曲的一条长蛇,虽然正在剥皮,也已让她毛骨悚然,两脚虚软得像踩在棉花上。

不可想象,若是她独自一人,钓上这么一条玩意儿,那是怎样情景?就算没被咬死,估计也就当场吓死了。

此时此刻,她才发觉,有项宝贵在身边,是一种多么安心可靠的感觉。她忍不住依偎磨蹭在他身上,汲取他的气味和体温。

“待会儿我还要烤蛇肉吃,娘子你要不要一起尝尝?”项宝贵扶着她的细腰,戏谑的问。

“不要!”冷知秋坚决的叫,声音又弱又细,显然受惊不小。

夏七鼻子里哼了一声,胆小鬼!真没用!要不是因为忠于少主,他才听话站在保护少主夫人这一面;那些想杀“红颜祸水”的兄弟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如此娇滴滴的小女人,真是祸害英雄男儿的软骨散毒药!

“夏七。”项宝贵唤他。

把夏七吓了一跳,少主不会听到他的心声吧?

项宝贵的眼角瞥了瞥他那呆愣的脸。“这条小溪本来是地宫深处的温泉水冒出来的,怎么会出现百步毒蛇?”

“诶?”夏七被这么一提醒,顿时惊诧。

难道,地宫温泉向上喷涌的闸门被谁关掉了?除了少主和幽雪王妃能够进去地宫深处,没有第三个人!难道,幽雪王妃悄悄回了地宫?!

想到这里,他跳了起来。

项宝贵已经扶着冷知秋走开一段距离,声音传过来:“继续剥你的蛇皮,洗干净了送到木屋。”

——

小木屋旁的一座石灶,张六烧火,项宝贵亲自捋袖子抄勺,正在烹煮鲜鱼。

冷知秋不安的转来转去。

“夫君,我娘说,男人下厨会没出息的,古来就有君子远庖厨之说。”

项宝贵一笑了之。

她看他,灯光映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颀长挺拔的身姿,就算手里拿的是木勺,似乎也不减分毫弹指笑谈的气度。看来有些古语老话还是值得推敲、有待商榷。

“夫君,知秋原想学着做一顿美餐,当作礼物送给你……”

这回,项宝贵来精神了。

“真的?”他的眼睛开始放光。

“嗯。”冷知秋柔柔的看他,伸手握住木勺,“我来烧吧,夫君你去一边坐着。”

真贤惠。可惜——

“今晚肚子好饿,娘子手下留情……要不,我们一起烧吧。下回,下回你再做一顿美餐出来,如何?”项宝贵握住她的小手,将她圈在身前,另一只手撒了把葱花下锅。

“……”冷知秋有些恼羞成怒。

张六清咳着表示一下存在感。

“不知娘子准备烧什么给为夫享用?唔,我喜欢吃肉,娘子会烧东坡肉吗?”项宝贵一手挟着冷知秋的腰,一手去拿瓷盘,准备起锅。

冷知秋趁机拿起木勺,舀了点汤尝尝。真鲜……而且香……他居然有这么好的手艺!

“咳……咳咳。”她红着脸,说不出话。

东坡肉她都不大吃,更别提烧。

“呐,一看就是不会,哈哈。”

项宝贵笑得胸腔震动,震得她更加“恼羞成怒”,“罢了,从明日开始,我便去拜小葵为师,让她教我做菜,别的全不管了。”

没有人天生会这样那样,她就不信她学不会。

“不如先拜我为师吧?我教你烧东坡肉,这道菜一定要两个人一起烧才有味道。”项宝贵松开她,两手端盘子走向木屋。

“是么?东坡当年都是独自烧的,正是自得其乐。”冷知秋跟屁虫般紧跟在后面,她真饿了,尤其是闻着鱼香。

“那是苏东坡不解风情。”项宝贵将鱼放在桌上。

张六摇头,去另一个锅里看了看米饭焖熟没。他也不懂什么“风情”,只不过少主和少主夫人这样黏在一起,在他面前恩爱得如胶似漆,叫他这种光棍少年情何以堪?

夏七洗净了蛇肉,一脸心事的赶过来,和张六一起架火串烤蛇肉。

“六子,好像幽雪王妃来了。”夏七小声道。

“什么?!”张六跳起来。

木屋内,景物依旧。

放在饭桌上的竹筒,插着一家人的筷子。项文龙和项沈氏都是一双银筷,项宝贵和冷知秋各是一双象牙筷,项宝贝很少来,但也备着一双玲珑剔透的羊脂白玉筷。

这一点细小的用心,又是项宝贵的独特性情。他珍视每一个真正的家庭成员,一旦认准了,就会精心的在每个细节角落铭刻下印记,无时无刻在宣告着,这是他的家人,那个也是……现在一共是五个,个个不同,但缺一不可。

两人拿筷子先急着吃了两口,昂刺鱼肉很鲜嫩,黑鱼汤汁美味。

“夫君,你是哪里学来的手艺?也是你师父教的吗?”冷知秋问。

“哪能啊,我原本想要打一辈子光棍,打光棍就没人烧饭给我吃,所以才去学的。其实做饭炒菜这种事,真不用人教,试过几次,多多少少也就会了。”

为何原本要打一辈子光棍?

冷知秋托着腮帮瞅项宝贵。“夫君,就算你常年不在家,一定还是有许多女子心仪你。”

桑柔就是一个。

项宝贵笑嘻嘻。“是不是发觉你的夫君我很俊美?”

“是啊。”冷知秋幽幽叹了口气。“就不知夫君为何本拟不婚不娶?”

项宝贵表情滞了一下,旋即便笑道:“那是从前,这次回来,我改变主意了。世上再没有比你重要的人和事,我要你天天夜夜陪在我身边,为我生许多个孩子——啊对了,知秋,你记不记得?你在我项家祖坟前祷告过的,要保佑项家子孙满堂——本来城里那座宅子不大,生两个孩子就该‘满堂’了,我娘买了老‘沈园’,那个园子可不小,要生个满堂的小孩子,得是多少个?”

说着他就开始掰手指数:“里头有十二座楼,可以生十二个女儿,三座水榭,五处馆舍,还有两个大院子,少说也得生他十二个儿子……”

冷知秋手里的象牙筷“吧嗒”掉在桌上,脸上变色。

“夫君,孩子到底该怎么生?不知为何,觉着生一个都好难,这么久了,我的肚子一点也没大起来。”

项宝贵抿着嘴,将一个忍俊不禁的喷笑抿进肚子,坐到她身边,伸手按在她那平坦柔软的小腹上,柔声道:“等我伤好些,我就想办法把孩子塞进你肚子。”

“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