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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媳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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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赐见她哭,便散去火气,抱住她的肩问:“当初又怎么了?都过去两年了,就不能忘了吗?”

惠敏索性嚎啕大哭,屁股一沉,往地上坐。

沈天赐忙抱起她往屋里送。“莫哭这大声,吵了姐他们可怎么得了?还有宝贵和他媳妇正好着呢,你这婆娘哭起来真是要命……”

门关上,声音渐小了。

两个丫鬟在小屋里缝补,压着嗓子说话。

“表舅夫人当初怎么了?”

“听说给钱多多老爷做过三年十三姨太。”

“噢——哎,那她是不是已经给……?”

两个丫鬟心照不宣又八卦猥琐的交流视线。

“沈表舅爷倒是大方,这样也不计较,还整天巴巴的求着,不嫌脏……”

——

◆◆—3。小人告密——◆◆

冬至当天,正明夫妇带着他们的儿子去了哪儿?

他们已经远在京城,正候在令国公府后头的小门,进去禀报的嬷嬷许久没出来,把他们急坏了。

正明表嫂没见过这么排场威严的官邸大园子,站在门外就发抖,有些后悔来这一趟。

“当家的,你说这令国公会不会杀我们灭口?”

现在才想起这可能性,太迟了吧?

正明也吓得脸发白,筒着袖子瑟缩不已。“先、先莫乱猜。可能、可能人家家里管的严,那嬷嬷要一层层递上消息,才会召见咱们。”

正说着,背后无声无息来了六个黑衣武士,不打招呼,闷头就打晕了夫妇俩和牵在手里的孩子,一股脑儿拎起,消失。

一会儿,传讯的嬷嬷出来,不见他们人影,咦了一声,又急忙回去禀报。

富丽堂皇的紫衣公主殿,紫衣公主,也就是梅萧的母亲,正病怏怏半躺着,四个宫婢小心翼翼服侍着。

这气势汹汹的贵妇此刻正白着脸,两眼放光的等待从天而降的访客,等待他们带来儿子的消息。

冬至节,丈夫令国公还在忙着和皇帝商议战局,不能陪她。唯一的宝贝儿子失踪快一年了,这偌大令国公府冷冷清清,她快疯了!

“禀殿下,那一家人不见了,像是已经走了。”嬷嬷回复。

“嗯?”紫衣公主腾坐起来,随手就将一个小巧的汤婆子砸在那嬷嬷头顶。

她可不是给人戏耍的!

嬷嬷的发髻歪了,浑身发抖的跪伏在地上。

“殿下,那家人虽然走了,但老奴记得他们自称是苏州来的,小侯爷兴许就在苏州吧?”

紫衣公主瞪着她,柳眉慢慢蹙起。

——

◆◆—4。凤仪楼争斗,宝贵太心黑——◆◆

冬至过了,年尾就近了,许多年货要办,许多礼节要安排。冷家在苏州也有年头了,亲戚渐渐熟悉,恢复来往,就连钱塘那边的刘氏外公家也送了信问些不要紧的话,算是修补几乎断裂的亲戚关系。

项家更不用说,族是被灭了,十几二十年没人管没人问,这些年慢慢冒出许多姑表远亲,项沈氏那个低贱的娘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亲戚活在世上,一个个来项园里看过,羡慕得眼睛发绿,嘴里说的头头是道,仿佛当年和那个命运坎坷的婢女有多少深厚的亲眷关系。

项沈氏是个热情的人,有亲戚总比没亲戚好,来的一般都接待,认下亲,便要送点东西带回去,这些人来的时候捎了一点点小纸包的红糖腊肉,走的时候便两只手也拎不过来,个个笑开了花。

除了年货,自然就是置办新衣和新首饰。

孙仲文等人也住在项园,等过了年再安排去处,因此,今年春节十分热闹,花银子也是如流水一般。项沈氏不善计算账目,交给冷知秋处置。冷知秋想着公公项文龙太消极、太闲,容易闷出病,这事还是交给他更合适。

——

这日,项宝贵带着冷知秋去十里长街看珠宝首饰。

路上马车里,冷知秋便突然想起管账的问题。“夫君,冬至那晚,公爹和我爹说滴水雪涧的事,又提到要作画赋诗,我看姆妈也没有不高兴,是否意味着,姆妈已经放开了当年的禁忌,不排斥公爹接触笔墨了?”

项宝贵挑眉回忆,点头道:“似乎是这样。”

“如此可太好了。夫君,我琢磨着,公爹赋闲太久,心情总是郁结,总该找点事做,才好打发时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人若三日无事,必定生出闷气来。姆妈自有许多事要做,公爹正好管起家里进出账目的事情。”冷知秋细细分析。

项宝贵听着微微一笑,搂过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记。

“家里的事全听你的。只要你不是嫌弃项家,懒得用心。”

“你说什么呢?”冷知秋嗔怪的反咬他。

薄唇被咬得扯出来,项宝贵便顺势做了个挑眉瞪眼的鬼脸,惹得冷知秋忍俊不禁,松开他,埋头在他胸口,笑得花枝乱颤。

项宝贵低眸出神的看她脑后柔软的发丝,抬手轻轻抚过,含笑如春。

他发觉,她关心公婆和项家的事,是下意识的。真好!以前,她连他这个丈夫也丝毫不关心的。

——

到了十里长街,就见鸿福楼已经改头换面,成了第一银楼“凤仪楼”的苏州分号。

里面吵吵嚷嚷,完全没有京城那家凤仪楼的高端大气安静,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项宝贵和冷知秋都是戴了那种黑乎乎的面具,头上再戴着低沿的斗笠,进楼避开围堵的人群,自顾悠闲的看首饰。

“夫君,这个给小姑可好?”冷知秋指着伙计手里正在擦拭的一件镯子问。

项宝贵正要点头回答,眼角却瞥见钱多多分开人群冲进来,气急败坏、凶神恶煞的样子。

“曹细妹!你个小蹄子反了天了?!老子不收拾你就对不起‘以德服人’的祖训!”

几个伙计要拦住钱多多,却被钱多多一把推开,瞪眼震腹揪住人群中间的曹细妹。

曹细妹的身旁地上,还有个满地打滚的华服俊俏男子,五官秀气,只是目光呆滞,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嘴里叫个不停:“丑女人,丑媳妇,任我欺来任我压,娶进家里生娃娃!”

围观的人哄哄的笑。

“智儿,你给老子起来!”钱多多暴喝一声。

连远远的冷知秋都吓了一跳,更不要说曹细妹和钱智。钱智是被钱多多打傻的,虽然傻了,钱多多却在那白纸般的记忆里,留下了永久的阴影。

当下,钱智就哭了,爬起来一溜烟逃跑。

项宝贵目送钱智的背影,笑嘻嘻回过头对冷知秋道:“娘子的眼光还用问么?伙计,包起来,我们买了。”

那边,曹细妹问一旁伙计:“快看看去报知府衙门的人回来没?”

又鼓起勇气对钱多多道:“当初我爹并未许下亲事,钱大人莫非逼婚不成?光天化日、法纪昭昭,这不是强抢明夺么?”

钱多多磨着面皮桀桀怪笑。

“你这丫头毁了我儿子的清白,光天化日打我儿子的脸,骗我儿子的钱,只有给我儿子做妾,老爷我才能罢休。否则,哼哼,老爷我告你欺诈、殴打官员子弟,不守妇德,三条罪就能叫你凤仪楼关门倒灶,你这臭丫头就等着给老爷我把牢底坐穿吧!嘿嘿,嘿嘿嘿。”

曹细妹脸色发青,气得眼睛通红。之前三天两头逼着成亲,好像她什么时候卖给了钱家一般,这会儿变本加厉,不仅要强娶,而且还不过是个妾的身份,实在是欺人太甚!

“您算什么官老爷?您懂一条朝廷律法吗?您这官儿不过是拿银子捐的!啐!您那儿子活该被打傻了!”

“哈!好,臭丫头生的不咋样,嘴巴倒是挺硬,老子揍不死你!”

钱多多说着就动手打人。

曹细妹也不是听凭欺负的主,立刻叫伙计们应对。

冷知秋本就不喜打闹,因此没有留意那边的人,这时见一群人打起来,闹得凶险,便不敢逗留。

“夫君,也不知何事打架,我们先去绣坊看看新衣吧?”

“好。”

项宝贵牵起她的手,漫步走过人群,府衙衙役提着宽背刀冲进来,随后胡知府的衙内胡登科竟然出现,冲钱多多喝一声:“钱老爷不得胡来!”

钱多多瞪圆了眼,指着自己的鼻子奇道:“你这是在和我说话?本官好歹是个在任的税课司,你虽是恩科榜上的进士,却还没领实缺,你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

胡登科被钱多多看不起,脸上顿时布满怒气。

“哼,可笑可笑,果然是买来的官儿,竟不知朝廷的新规吗?”

“什么新规?”钱多多心里咯噔一下。

“皇上平息成王造反,军耗极多,早就发了圣旨,凡是捐了官儿的,今年内还需再交一次捐银,否则收回官衔,以藐视皇威论罪惩处!”胡登科冷笑。

胡登科惊得一屁股摔倒在地。再捐一次?!这个官可花了他一半家产买来的啊!再捐,再捐就倾家荡产了!

所以说,民不能与官斗,更不能与皇帝斗。皇帝要你死,是不需要理由的。

就在那一刻,项宝贵和冷知秋藏着面目,事不关己的轻轻走过,出了大门,项宝贵的眼睛眨了一下。

上车,冷知秋问:“那个似乎是钱多多?他总算要倒霉了吗?”

项宝贵却道:“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松倒霉,我还等着他娶儿媳妇生小孙子呢。”

他是带着笑说的话。

冷知秋摘下面具,蹙着眉间偎在他肩上,幽幽道:“夫君的心若累,便不要过于执着仇恨,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再说,除了钱多多,其他人其实都是无辜。”

“知秋,你变悲悯了?”项宝贵不以为然。“我说过,我就是个计较的人,当年欠了多少,以后我就要姓钱的偿还多少。一千零一条人命,姓钱的所有亲眷加起来也不够,必须等钱智娶媳妇,什么时候够了一千零一个的数目,我就动手。”

冷知秋听得头皮都凉了。

“夫君,你不是盼着我肚子里有孩子吗?有些阴徳忌讳……”

项宝贵扣紧她的细腰,“嘻嘻,娘子你也信什么阴徳阴骘?”

“知秋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求平平淡淡一生,家和万事兴,书院能有所成就,不喜欢夫君那些惊天动地的计划。”

“……”项宝贵不言语,目光凝在车帘偶尔掀起的缝隙,外面又下雪了。

——

◆◆—5。成王玉坠惹事端——◆◆

春节年关前,苏州城迎来了一位尊贵的人——紫衣公主。

胡一图父子讨好这位贵妇,却被骂得头发都掉了一大把,胡杨氏更惨,作为地方第一夫人,低声下气伺候京城来的这位公主殿下,不谓不周到,紫衣公主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从头到尾嫌弃,光耳括子就赏了她不下十个。

胡杨氏私下躲家里扎小人,小人依稀就是紫衣公主的样子,诅咒的细针插得密密麻麻。

“找儿子,叫你找儿子,死女人,诅咒你永远找不到儿子!”

就要大年三十年夜饭了,一大早,紫衣公主却把冷景易叫到馆驿,端着姿态,睥睨的上下打量。

“你就是那个冷知秋的父亲?如今做了学政?听说你女儿没死?现在还是那个船商的妻子?哼!祸害妖精!”

冷景易听她气势汹汹一连串喝问,知道她根本不需要听答案,纯粹是给他脸色看而已。真奇怪,这世上的妇人,除了亡妻刘玉竹,其他妇人怎么都如此面目可憎?项沈氏已经让他厌恶之极,但和眼前这位紫衣公主比起来,真的还算“可爱”。紫衣公主的作派嘴脸,特别能让人生出掐死她的冲动。

所以他沉默以对。

紫衣公主皱眉横目。“可知我儿下落?本宫这次来苏州若带不回萧儿,绝不饶你,还有那个小贱人!还有那个船商全家,全部都给我从世上消失!”

冷景易忍着怒气回复:“下官只知世子伤重,暂时隐居。不知公主殿下何以认为世子在苏州?”

梅萧如果在苏州,早就去纠缠女儿女婿了,能这么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冷景易觉得紫衣公主大概寻子心切,开始疯狗乱咬,盯着自己和项家开涮了。

紫衣公主语塞,她所有的依据不过是下人禀报的,说有一家三口来自苏州,自称看见了梅萧。但这家人却失踪了,说的话能不能信?

“哼!本宫轮不到你小小地方学政质疑。今日年三十,不见吾儿,你们这些人也不用过年了!”

胡一图父子暗呼倒霉,只得赶紧加派人手寻找令国公世子。

冷景易告退回衙门,没去打听梅萧的事,反而摊开纸墨,写了封弹劾紫衣公主骄纵乡里、侮辱朝廷命官、扰民枉纪……

世事难料,当天,苏州城以及方圆十里都被知府胡一图和守备李将军的人翻了个底朝天,世子没找到,却找出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一个昏迷一个傻,流落在城南荒郊野外,差点被雪埋了。引起注意的是一枚玉坠子,水色极好,十分罕见,刻了“永安”二字。

搜寻的士兵怕遗漏,就将二人带进了府衙,献上玉坠子。

紫衣公主本来不耐烦,待看到玉坠子,才大吃一惊。“永安?这是成王的!好大的胆子,竟敢拿着反贼逆党的信物!此二人必然不简单,速拉下去审问!”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任琉国王张小野和他乱伦硬娶的幽雪王后。

张小野还在昏迷,已经疯傻的幽雪却无需拷问,自己就说出了来历。

“你叫什么?”

幽雪眨巴眨巴美目,那样子瞬间迷倒了审问的衙役,差点没给她跪下。

“我叫幽雪,我是琉国王后,王要带我出来玩,还说幽雪最心爱的人会照顾小雪儿,带我们去滇西苗寨玩,嘻嘻。”

衙役们互相看看,忍着不去猥亵这分明弱智的绝代尤物,赶紧先去禀报结果。

紫衣公主听得心惊不已。

“什么?成王竟然勾结琉国和苗寨土司,莫非准备里应外合?好大的胆子!难怪燕京粮草之危莫名其妙缓解了……”

当即便遣侍卫武士速速回京报讯给令国公。

——

项园里,一大家人热闹聚在一起,分拣礼物年货,吃着美食,还请了戏班子,丫鬟小厮们也跟着欢庆,因也沾光分了不少福利,换了新衣,还有年底红包可拿。

一时一片欢声笑语。

小葵却见张六有些心事的样子,总是漫自出神。

“六爷想什么呢?”小葵探问。

张六还没回答,冷知秋也来问话:“六子,我爹不来么?怎么还不见人影?”

张六便先回答冷知秋:“听说去馆驿见一个京城来的贵客,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得抽身,怕是来不了。”

冷知秋有些疑惑,都大年三十了,怎么还有京城来的人 ?'…fsktxt'什么事这么要紧?她去祖宗祠堂找项宝贵,悄悄说了父亲的情况,便忙着帮项沈氏操办祭拜天地祖宗。

项沈氏大嗓门喊:“文龙,文龙呢?”

冷知秋轻声软语应:“公爹在封红包呢。晴轩,去请老爷过来祭拜祖宗,还有姑爷小姐。”

……

项宝贵立在祠堂外,听着这活泼泼热闹的家人说话,看看天色,便出了项园。

黑骏马如闪电般驰过,与马上的人似乎浑然一体,在皑皑白雪、苍茫天地间,黑色的流星一般稍纵即逝。

他先去了恩学府,又回到项宅,坐在书房里沉思默想,静静等待。

高老二来了,禀告了张小野和幽雪的事,以及桑柔之女抵达琉国且尚活着的讯息。

项宝贵托腮垂眸,想,朱宁为何将随身的玉坠子弄丢了,落在张小野手里?

夏七却来禀告:“少主,您吩咐的事属下都办了,慕容瑄这会儿带厚礼去了馆驿求见京里来的贵人。”

项宝贵点点头,幽幽叹了口气,“慕容瑄好办,我老丈人的处境危矣,立刻将张小野和幽雪先抢出府衙大牢再说。”

但愿他们没说出成王玉坠子是交给冷景易的。

他能推算这个可能,却还是不明白,朱宁何必做出这样的事来,贴身佩戴的玉坠,送给冷景易做什么?

看时辰,冷知秋该忙完祭祀,陪着爹娘看戏去了。

项宝贵又去了趟恩学府。

冷景易正在和巴师爷说话。巴师爷要告假回家吃年夜饭了。

“岳父大人,家里都走空了,您也去项园吃个热闹吧?知秋他们都等着您。”项宝贵微微笑的面容,天生就是含笑如星月春光,叫人一见难忘,死在他手里也恨不起来。

冷景易点头答应,嘱咐他小心令国公和紫衣公主来寻晦气。

项宝贵面不改色的亲自请冷景易上了马车,似乎不经意的问起:“成王殿下今年怕是过不好年,皇帝撤回善守的耿老将军,换上太子少傅李某人,锐意强攻。李某人少不更事,纸上谈兵,成王焉能坐失良机?这仗要打过年关,真正玉碎难全……哦对了,成王送岳父大人的玉坠可还在?”

听项宝贵分析战局,冷景易正在思考,因此没留意项宝贵最后的问题有什么奇怪之处。

“早就不见了,想是张小贼或桑柔那贱婢偷走了。”

项宝贵微微笑着吩咐精卫驾车,好好护送老丈人去沈家庄项园。接着继续“漫不经心”追问:“可惜,真可惜,刻成王小字的玉坠,想必意义不凡?成王若得势称帝,岳父大人便可凭它平步青云了。”

冷景易皱眉摇头。“哪有什么意义不凡,不过是成王赠给知秋的大婚礼物罢了。”

马车离去,项宝贵却愣在当地。

——

◆◆—6。宝贵暗动手脚,张六开了小差,知秋书院难办——◆◆

鱼子长坡密牢里被劫走要犯的事还未发现,但宫里沿线几个太监、密探被杀的事却已经摆在皇帝朱鄯面前,种种证据表明,动手的人是苏州慕容。

慕容家豢养了不少清客,不乏武功高强的能人异士,他们活动在鱼子长坡一带的痕迹被发现了。

朱鄯没空去细想,他忙着和他的皇叔打仗。因此将案子交给锦衣卫督办,查封慕容家的密旨已经写好,只不过因为局势混乱,一时半会儿滞留在京,要等过完年开春再着锦衣卫下苏州执行。

杀人的是项宝贵的下属,为何慕容家成了替罪羔羊?这事只有项宝贵心知肚明。

世上无不透风之墙,何况是慕容瑄这样耳目通达的人。皇帝要问罪慕容家的消息,提前泄露到了慕容瑄耳中,他震惊万分。才想着,除非皇帝才能来灭他慕容家九族,区区项宝贵能奈若何?不料,皇帝就真的有意向来灭他九族……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敢怠慢,匆匆安排后路,同时就备了倾城厚礼,赶到馆驿求见紫衣公主。

“公主殿下,草民在苏州小有基业,认识的人还算不少,若公主殿下需要,草民但凭差遣。”慕容瑄先将寻找世子梅萧的任务揽了下来。

紫衣公主看胡一图父子就觉得是对草包,看冷景易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但看慕容瑄,却是整个苏州唯一让她觉得可以用的人才,其貌虽不惊人俊美,但气质练达通透,说话谦和,是个会读人心、八面玲珑的大商人。

当下,就把寻子的希望寄托在了慕容瑄身上,自己则先应付胡一图那边的乱况——胡一图刚刚赶过来报,拿着成王玉坠的两个琉国人犯逃跑了!

——

一个不安稳的文继二年除夕就这样进入黑沉沉暮色。

沈家庄项园的除夕夜却是热闹安详喜悦的。一大家人,上上下下耍到了将近子时,守完岁,迎来文继三年的头一声炮竹炸响,才各自打着哈欠回屋安睡。

冷知秋觉得疲倦之极,躺进被窝就沉下眼皮,侧向里睡得飞快。

项宝贵原本想问问她,何时认得朱宁,为何收下朱宁那么贵重的礼物,当初嫌弃自己和梅萧,唯独有一个算得上“怎么样”的人,是不是朱宁?他一直脸上带着明媚笑容,心口却一阵阵不舒服,连看她那习惯的睡姿也不禁皱眉。

为何她不像自己一样,上床就会下意识寻找爱人的身体,抱紧了才能安睡?她总是独自侧向床内侧,蜷得像只虾米,只有被他逮进怀里,硬逼着翻身,才会迷迷糊糊重新寻找安放手脚的姿势。

他正在郁闷,冷知秋在他怀里动了动有些憋住气的脑袋,睡梦中轻唤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软绵绵,鹅毛般抚触而过,项宝贵一怔,“我是不是想太多了?”苦笑一下,低头亲吻过她的额,便也睡去。

就在当晚,还发生了一件无人知晓的事。

张六踏着文继三年元春第一天子时的星辰,匆匆驱马赶进苏州城,直奔石条巷倪萍儿家。

倪萍儿和倪九九兄妹俩一起守岁,各自回家。甄忘年已经睡熟,倪萍儿坐在榻边,看着儿子幽幽出神,快到丑时,正要脱衣去睡,张六便敲门来了。

一进屋,二人互相看着,也不说话。从冬至到除夕夜,相隔半个多月,他们再没有见过面,心照不宣的避开了彼此。原以为那莫名其妙的情愫会消失,不料竟日渐鲜明,总是叫人想得出神。

倪萍儿终于低声问:“你来做什么?”

张六道:“看看你和小六六。”

两人又不说话了,心情像困兽,越不过一道鸿沟。

几乎要崩溃的边缘,倪萍儿红着眼眶道:“天冷,躺下暖和吧。”

说着抱了一床新被,放在榻外侧,将小甄忘年连着小被子一起抱到隔屋小间的碧纱橱睡。

张六便坐在榻边等她回转身时,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起她……

——

时间飞快,转眼就是元宵。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明湖居书院的元宵灯会如期举办,第一本《明湖居文集》也印了出来。孙仲文等四人分管经史子集与工科理学,应答越聚越多的苏州文士、年轻子弟,他们的文采风流毋庸置疑,令受邀前来的人们大开眼界、目瞪口呆——原来,苏州城自己也有如此饱学之士,比之南山书院、鹿鸣书院的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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