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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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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潭远些就是了……那边草丛后好像是个山洞,要不要去探一探?”“好吧。”风霖掏出怀中的火石,燃着了一堆枯叶,再将一段粗木放在上面引着,当做火把之用。火堆点着之后,云夕吃了一惊:天色已暗,她方才没有留意这个风姓少年的长相:在火光的辉映之下,只见他生着一张轮廓分明的面孔、嘴角微翘的丰唇、浓眉斜飞入鬓,一双黑白分明的星眸熠熠闪光;他,竟然长得十分英俊!
风霖的气质既不同于轩辕澈的清雅,也不同于宋御说的温文;如果说轩辕澈是皎皎明月、宋御说如子夜星辰,那么,这个风霖公子就是清晨那轮最夺目的太阳,英气勃勃、明眸清辉,神态飞扬之中全无半点阴霾。风霖早已习惯少女们用这种眼神痴望他:每年春节过后,来姑棼风寨求当世智者风清云族长赐福的贵人不在少数,诸侯家的美貌女公子也时常得见;风霖做为下一任的风氏族长不得不出面招待贵宾。若不是他身份特殊,不知被多少好色的权贵觊觎得手。风霖微微一笑:这位云姑娘虽然生得相貌平常,可是那种直率的眼神并不令他厌恶:是因为云夕方才救了他一命,还是因为她亲手脱过他的亵裤?
风霖的脸又红了。云夕这才发觉自己的眼神极不礼貌,“呃,风霖,你不要害羞嘛……我只是觉得你像我之前的一位故人,就多看了两眼……我们可以进那个山洞了吧!”风霖举着火把,小心地在前面开路。拨开洞口的粗藤和枝叶,风霖扔了一个石头进去,然后拉云夕避到一边,片刻之后没听到任何动静,才对云夕说,“你稍等我进去一看,没什么异常就喊你进洞。”“风霖,你还真是仔细呢。”“云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得小心护你周全。”‘若是我没救你的命,你还会不会这样对我?’云夕这样想着,却没好意思问出口。“洞里什么也没有,云姑娘进来吧。”风霖举着火把回到洞口,“这里好似有人居住的痕迹,洞角有火炙的灰印,墙上还刻着许多图画。”云夕随他进洞,里面空旷而平整,石壁上绘着许多猎人执长矛与巨大的山兽搏斗的画面;她随着风霖火把的移动向后面的图画望去,风霖忽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这个——不要看了!”云夕好奇心更起,她迅速拉下他的手,把火把抢过来打亮石壁:那幅画居然是没有穿衣服的男女抱坐在一起!云夕喃喃道,“他们这是练的什么功夫?好生怪异……”风霖比她年长三岁,略知男女之事,他红着脸抢回火把,“他们是在练一种邪术吧……看,这是什么?”后面的那幅图居然是一群少女跪在河边,对面是一个巨大的鳄鱼样怪兽浮在水面上。“这个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个族人拜祭的蛟龙?”风霖若有所思地看了两眼,“应该是吧!你拿着这火把在这里等我,我出去再找一些枯木来,此时虽是仲夏,可这山洞中甚为阴寒。一般的野兽都会怕火,多燃些木柴才好。”“我与你一同去!”云夕急急拉住风霖的衣袖。风霖以为她怕洞中空寂,便笑着点点头;其实云夕方才看了那幅少女与巨鳄对峙的画面,想起风霖所说的水中蛟龙,有些担心风霖的安危。两人对着燃起的大堆柴火,并排坐着,云夕实在是倦了,打了个呵欠就将脸伏在膝上睡了;那种姿势似是不太舒适,过了一会儿她竟然歪向一边,风霖及时扶住她,把她的小脑袋小心地靠在自己肩上。
59 桃之诱惑
听着云夕细细的呼吸声、闻上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风霖觉得莫名的心安,她身上的气息好似极为熟悉,又带有他不太明了的少女特有的甜美……风霖悄悄转过脸来打量云夕的睡容;她的五官细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啊:睫毛长而卷翘、鼻梁秀挺、小小的菱形红唇睡梦中也呈现着美妙的弧度……虽然皮肤黑沉粗糙了些,待成亲之后每天给她用白芷绿豆粉浸浴,皮肤应该会变白腻吧。她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的‘那个’呢?不管她有没有看到,人家救了自己一命,今晚又孤男寡女地共处一洞,于情于理都要娶她为妻的……风霖看着离他很近的那个小小红唇,颈面再次不由自主地红了,他微笑着也渐渐睡着。云夕一觉醒来,察觉自己竟然侧卧在地上,头下枕的是一方手帕包着的新鲜树叶。“风霖——”她慌忙坐起来四处张望。“你醒了?”洞口出现了风霖的身影,手里还捧着几个鲜红的野果。“你何时起身出去的?我居然不知道。”云夕揉揉眼睛。风霖嘴角一抽,他昨晚根本就没能睡上一个时辰;这个小姑娘睡着了也极不安分:侧靠在他肩上的时候会流口水,把她放平、枕在自己的腿上之后又一个劲地捉着他的衣襟向身上靠,几次都碰痛了他的伤口……“快吃个果子解解渴,我方才沿着谷底走了走,这崖底四周除了水潭那边无法靠近细察、别的地方都是直上直下的,只得攀着粗藤爬上去。你既然能安然跳到谷底,轻功定然在我之上,吃完果子我们就攀岩吧。”云夕咬了一口野果,含糊不清地问道,“你的伤口不碍事啦?”“你的祖传伤药果然灵验,伤口已经结痂了。”“还是用布巾扎裹一下最好,等会子用力抓藤枝的时候别崩开了伤口。”“嗯。”风霖伸手抹去云夕唇角的一滴果汁,随即愣了一下,这个动作怎地如此熟悉?“你不吃么?”云夕并不在意,她遇到过的男子似乎都取笑过她的吃相。“呃,我方才尝过一颗了,我们走吧。”洞口一侧的古藤似乎有上百年的树龄,苍黑色的藤枝和根须蜿蜒攀爬在石壁上,如同巨大的爬虫。风霖拉着一根生着新叶的藤枝用力拉了几下,“我先上去,找到一个落脚点你再随着上,切不可心急,记住了么?”“记住啦——”风霖将袍角一挽,系在腰间,如灵猿一般两手互攀枝条,脚下同时用力,不用一刻已找到半尺见方的一处突起的黑岩;他心下稍定,站稳身子、对着下面喊道,“云姑娘,上来吧!”云夕应声向着风霖立足的地方攀去,崖壁上长满青苔,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容易上去;终于靠近风霖的身影,风霖弯腰伸出手来,要拉她上去。就在风霖伸出手,云夕借力向上一跃的那一瞬,崖底的水潭泛起了浑浊的泡沫,一个黑色的身影同时向上跃起数丈,衣袂飘飘立在水潭一侧的石岩之上。方才,就在云夕刚刚捉住古藤,准备按照风霖的样子向上登岩的时候,那个清明如镜的崖底深潭悄悄起了波澜……一个硕大无朋的身躯渐渐浮出水面,它两只黄褐色的圆眼直直地盯着云夕的背影:那是多么清香可口的鲜肉味儿啊。巨形鳄的背上鳞片在晨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它的背部已然弓起,瞬间就能捕食到它的猎物!两根木枝迅如闪电直射向它的双目!巨鳄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它的猎物身上,完全忽略了水潭不边处有个极度危险的敌人!一支细木正中巨鳄的左眼,另一支却是射到它的面颊,居然在它铜皮一般的颊上滑落了。怪物瞬息之间沉入水底,湖面上只余腥臭的泡沫。黑衣男子依旧立在石崖上,目光定定地望着少年拉住了云夕的手,而云夕借力跳到少年的身边……男子苍白俊逸的脸上寒气凛冽……他,正是轩辕澈。一月之前,冥国的灾荒已然渐渐消止,而他因血祭而受损的体力也恢复了多半,便不顾圣使的劝阻,定要到大周看看云夕的近况如何,是不是真的找到中意的美少年。圣使阻他不得,只好随行来到中原,并给冥王指明,青鸟公主此时就在齐国的贝邱山。轩辕澈昨晚便到了姑棼,他思虑着云夕公主为何会在荒寂的贝邱山之中过夜?子夜时分冥王趁圣使打坐修行,一个人策马飞奔到灵山,并在黎明之际觅到了云夕的声息。若不是他到的及时,这个崖底水潭之中的怪物险些伤到了云夕。而此时此刻,他又有些迷惑:令云夕动情的、真的是她身边那个青涩的小小少年?风霖和云夕终于攀到崖顶,筋疲力尽地坐在石头上;云夕看着风霖脸上的草叶和青苔,大笑道,“风霖,你像个脏猴子一样,哈、哈!”风霖不悦地抹去脸上的污痕,“你别风霖风霖地叫,我比你大许多岁,你得叫我风霖大哥。”“风霖大哥?你有多大啦?”“我……到冬日就满十六岁了!”风霖得意地一挺腰身,在同龄少年之中,他的身量是较为高大的,也许不用一年就赶上长桑大哥高了。他到冬日就满十六岁了……按华夏族人的计龄方法,在母体中那十个月也算做一岁了……自己的生日也是在立冬,若是把在母王腹中孕育的那三年也算上,岂不是与他同岁?
“嗯,我也快十六了。”“哼,十六岁就长成这个模样?”风霖好笑地盯了一眼她直上直下的腰身,“就和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一样。”“不错,我其实还不到十三岁!你只比我大两、三岁而已,小毛孩子一个,有什么资格取笑我?我长的样子很不堪么?你们男人都喜欢胸前两大坨肥肉、走路像蛇一样扭来扭去的娇嗲妇人?肤浅!”“你——”风霖气结,他涨红了脸,本着好男不和女斗的指导思想抿起嘴巴,站起来愤愤地用脚尖踢着路上的石子;他心底犹豫着还要不要娶这个没点女人味的丑丫头。云夕见他不再做声,才有了欣赏四周风景的心情。抬眼一看,东方竟是一片霞光!仔细看过去,原来那面是一片桃树林,在这样的夏末,此处竟然还有桃花盛放!粉红,水红,紫红,花树枝头,浓淡相间,或灿美若云霞,或浓丽似燕支,还有的花瓣带着莹亮的露珠,迎风欲滴欲坠,更显娇美可爱。初升的朝阳透过林中的雾霭,映得满林的桃花如梦似幻,一阵微风拂过,又将满林的桃花吹得纷纷扬扬;云夕轻快地飞奔入林,雪花一般的花瓣落了云夕一头一身,景色绮丽、宛如人间仙境。云夕咯咯笑着在林中团团飞转,跳起欢快的蝶舞;风霖看得呆怔,“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伸手摘了一片叶子,放到唇间吹起来,音色单一却极为悦耳,正是《桃夭》的曲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云夕轻声和着,笑容愈发得甜美;风霖看得呆滞,他没想到这个黑瘦的丑丫头笑起来如此的明媚动人!他忘了吹奏,怔怔地只是看着云夕的笑脸。云夕发觉他的异常,便停下吟唱,“风霖,我们下山吧。”“好。”两人脸色红红,一前一后向桃林外走去。不远处匿气隐身的轩辕澈不再迟疑:云夕就算以前不是因为这个风姓少年而动情,迟早也会喜欢上他的,应该即刻动手除掉他!
60 苦候不归云夕走在风霖身后,无心再看灵山的奇峰秀峦,满心满眼地都是风霖含笑立在晨阳之下的身影;方才在桃林中与他两两相望时突生的那种心悸、慌乱此时还未完全消失……“咕——唧——”云夕的肚子极煞风景地叫了一声,声音之大、连走在前面的风霖也听到了;云夕匆忙捂住小腹,不好意思地对风霖笑了笑。风霖看到云夕的脸上难得呈现出女孩子家的扭捏之色,心情却是极好,“云姑娘,你就在这棵云杉下面坐着,不要乱跑;我去猎只山兔来、烤熟做早膳可好?”“嗯。”“万一有野兽从林中窜出来,你就跳到树衩上,我很快就回来,省得了么?”“好。”风霖见她一下子变得极为乖巧,低笑两声向前边的山涧奔去。云夕听话地坐在大杉树下的白石上,想到风霖温润如春风入怀的笑容,她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低下头呆呆地瞅着自己的两只小手:在义父的提醒下,除了内衣罩着的部分,她把自己的身上都涂了易容蛊粉,连耳朵都涂成了黄褐色。自己现在这?肌肤黑黄粗糙、眉毛粗重、面带雀斑的尊容连‘清秀’二字都称不上,风霖公子却对自己这么体贴,这样算不算是真正的喜欢自己呢?
不,兴许他是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才对她这样和颜悦色、体贴倍至呢!
‘我要向他问个明白!’云夕一下子从大石上立起来,向山涧的方向张望着,盼着风霖的身影快快出现。风霖对灵山的各处山涧熟悉得就像是自己家的庭院一样,他平常练功的松林就在这山涧的不远处;风霖找到两个小石子,走向野兔极藏身的草密之处;这回他定要捉只肥大的兔子,在云姑娘面前显示一下他烤肉的高超技艺。身后一阵凉风袭来,风霖只觉背上的至阳穴一麻,然后就不由自主地倒下了,他在昏厥之际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世上竟有如此内力高强之人!竟然在他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近到自己身后……轩辕澈冷冷地注视着风霖倒下的身躯,突遭暗算也未使得那张俊朗无畴的面容惊恐变形,这份镇定从容使得冥王杀机更甚!
他缓缓抬起右掌,掌下的绿光已然罩住风霖的身躯!“澈儿!”冥王手臂一顿,面前多了一个黑纱蒙面的绿衣女子。“陛下,这少年是伏羲嫡传后人,风氏的下一任族长,你不可伤他性命!”“本王不管他是何族后人,他妄图接近吉娜公主,本王要将他化为碎沫!”冥宫圣使叹了口气,“陛下,我昨晚用幻术看到两人在一起的情形,公主无意中救了这少年的性命,这少年对公主也是以礼相待,两人并未越矩。”“我将这少年与公主相关的记忆闭住就是,你不可伤他性命。”轩辕澈犹疑地摇摇头,“此法并不……噗——”他居然禁不住地喷出一口鲜血来!原来,他方才在崖底用木枝射伤那巨鳄的一只眼睛,那巨鳄喷出的毒液也溅到他的手上;轩辕澈自峙内力超逾凡人,又关切着云夕的行踪,没有及时将运功将毒逼出。冥宫圣使匆匆在风霖额上一点,然后负起昏迷的轩辕澈向树稍跃去,几个纵跃便消失了身影。没用一刻,风霖就醒了过来,他迷惑地扫视着周围、又看了看天时,不明白为何自己一早会躺在这个山涧里;他想了一阵子,百思不得其解,便起身走向他平素采气修习内力的松林。“小霖!”“长桑大哥?你何时来的姑棼?怎地没人来通知我?”风霖一见风长桑就扑过去抱住,他从未见过自已的生身父母;身边的亲人除了祖父风清云外,就是这位不常得见的堂兄了。风长桑用力拍拍风霖的肩膀,“我昨天就到了,侍从们到处找你,快把这山都翻遍了,你昨晚去哪里啦?有没有见到云夕姑娘?就是一个皮肤较黑、长着深紫色眼睛的小姑娘。”“我不知怎地,昨晚就在那边草丛里睡着了,刚刚才醒过来……什么人都没见到啊。”“你这孩子,怎么随随便便就在山谷里睡下?你们,”他回身命令后来的几个侍从,再四处找找,云夕一个女孩子独自进山……唉!”长桑君眉头紧锁,他已洗去了易容之物,又把长须修成短髭,恢复了年青时的面貌;与风霖走在一起,还真像是嫡亲的兄弟俩。“大哥,云夕姑娘是何人,是你随身的侍女?”“非也,云姑娘在鲁王城救了我一命,若非她,我已成九泉之下的冤魂,哪里还能回来见到你和叔祖父?唉,我昨晚与你祖父在书房争论人之生死轮回之说,全然忘却好生招待云姑娘,她年少好动,昨天酉时之后,居然一个人进了山,此时全无音迅!我——”“长桑公子、霖公子,寨中来了贵客,族长请你们快些回去。”那仆人见到风霖和风长桑在一起,大大松了口气。“何方贵客?”“是齐王宫的无亏公子和惜桐公子。”原来是这兄妹俩,风长桑苦笑:这两个公子是娴夫人的同胞弟妹——他的亲小舅子、小姨子,他可不能露面;鲁侯姬同已经不在人世了,他若是被这两人认出来,岂不又是轩然大波?
“小霖,你去招待他们,我——”他压低了声音,“我是假死脱身的,以后世上再无姬同,他们若是提到鲁侯的殡葬之事,你千万不要吃惊。”风霖了然地点点头,他这位堂兄每次回来都是易容换面的,除了他和祖父,无人知道风长桑就是鲁侯姬同;堂兄既然不愿做一国主君了,回到风寨过安闲的田园生活,他是可以理解的,并不像别人一样觉得不可思议。风长桑挂念着云夕的安危,带着几位侍从向另一条上山的小路细细搜寻云夕的行迹。而就在那们离开一刻之后,云夕的身影出现了,她在那边树下等得心急;深怕风霖又是遇到昨天那些蒙面黑衣人围攻,奔着风霖走来的方向找过来,却是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云夕蹲下身,看到一条下山的土路上有许多脚印,难道寨中有事,他急急下山了?是什么样的急事,连个招呼都不和她打就走了?
云夕气闷至极,以手遮着逾来逾烈的日光,走下山道来到风寒的后门。守门的小仆正在打嗑睡,云夕直直地跃起,跳到寨墙之中。明堂之中坐着三个风姿卓绝的年轻人;风霖正在伸手邀请两位贵宾饮茶,公子无亏端起玉色陶杯来在鼻下深深嗅了一下,“好茶!霖弟在这里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怪不得不去王宫探我们,父王可是常常念叨你呢。”风霖展颜一笑,“祖父年高,风寨虽小,可是琐事也是甚多,在下确是难以脱身,哪里比得上六公子,得以逍遥四方。”“唉,我的日子哪有你说得这么轻松,这次能来姑棼看你,是因为我们的一位姐夫——鲁国主君姬同突然病故;父王一下子惊得病倒,我和桐妹这次是去曲阜参加鲁侯的殡礼的。”“噢?鲁侯殿下正当壮年,为何突然亡故?”风霖不动声色地问道。“唉,父王也认为此中定有隐情,唉——”走过明堂后窗的云夕,听到风霖的声音心中一紧;他果然早就回寨了,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在树下苦等,还说去给自己捉兔子……她靠近后窗向里望去:哼、哼,原来是赶着回来见狐狸精啊!
坐在风霖对面的齐国女公子姜惜桐年约十三、四岁,此时正一手执杯、一手以袖掩口,将清茶慢慢度到口中;她放下那个小小的陶杯,向一边的侍女略一颔首,侍女急忙过来给她续上新茶。云夕看得呆怔:怪不得风霖说自己野蛮不知礼教,原来他眼中的淑女应该是这样的……怒火早已消去良多,云夕闪身走进昨天休息过的客房,侍女绿芊并不在门口,想来是赶着去服侍那个温柔美貌的姜家女公子了。云夕换上一件深色的男装,系好包裹,很快地找到系在东园马厩里的小白马。她催着门口的侍从打开寨门,风鸣老人远远看了一眼:是那个陪长桑公子进寨的小侍卫,也就不在意地让人打开门放云夕离开了。
61 轮回之想
风清云走进庭院的竹制凉亭,看到长桑手持着一卷竹卷,视线却飘忽在亭下的莲池之中。“同儿,还在记挂着云夕那个小丫头?”风清云还是习惯地把风长桑称作‘同儿’。“风鸣老伯说云姑娘出门之后便策马向东而行,应该是去她时时念叨的东部海疆了……唉,我一路上把姑棼说成是人间仙境,好容易才把她劝到风寨来……”“你还是坚持认为她是你故去的母亲投胎转世之人?”“不然,如何解释她突然在鲁王宫出现将我救下?她言谈举止之间,细微之处与我母亲一般无二,连身上的气息都极为相似!”“生死轮回之说实属荒谬!同儿,叔祖觉得你是思母太甚、又经历被亲近之人暗算才突然生出此等怪念——”“那霖弟弟的身世又如何解释?叔祖您从东界渔村把他带回来时,他还不足满月,按小霖的出生日期算来,他出生之时已是我父母罹难近一年之后,他绝对不可能是我父母遗在世上的骨肉!但是他身上偏偏有我们风氏族人才有的人首蛇身胎记……”“这些年来,他的长相逾发与我相似,叔祖父,这些又如何解释?”风长桑激动得声音越来越大,风清云抬手止住他,“此事我已得诠释。”“十五年前,你父母到东疆一行,说好数月即归,可是近一年也未见他们归还,我数次派人去打探他们的消息,他们却是踪迹全无……有个说法是:他俩早就死在一个满面伤疤的老妇手中。”“我数次占卜都无明确的结论,似乎他们的去向是不可问及之天数……于是,我亲自去了一趟那个有名的海上仙山!那一次却让我找到了霖儿!”“我在崂山没能查到你父母的踪迹,只得失望而归;就在回程的前一天晚上,一个老妇人将刚出世的婴儿弃到我们借宿的村宅附近,我将她叫住问她为何抛弃孩子?”“妇人说,她的女儿未婚而育,又说不清孩子的生父是谁,只得将这男婴丢弃!我本就起意收养这个婴孩,没想到发现这孩子胸中上有我们风氏嫡传后人才有的印记!这是上天的恩赐啊!”“同儿,你还记得么?霖儿周岁那年,我曾取你俩的血滴验证,你们的血脉相合,霖儿的确是我们风家子孙!我想,他定是你父罹难之前与当地村女……”“不可能的!叔祖父,我父为齐王时,后宫那些个如花美姬他都不愿亲近,心中只有我母亲一个,又怎会留情于一个村女?”风清云不再开口,他一心修道,从未婚娶过,对男女之情的确不甚明了。“祖父、大哥!”风霖步履匆匆地向凉亭走来,“方才下人来禀报,寨子最东面的那眼井水变得浑浊不堪,有户人家提水浇菜,青菜当即就萎黄死去,幸好人畜都未饮用。”“最东面的那眼井?”风清云沉吟了一瞬,“那眼井通着蛟龙谷的神水……不好,定是神龙受到某种天敌袭击、流出毒血,快命人封上那眼井,以后不可再饮用!”“是,孙儿马上就命人去封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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