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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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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巳时,却无狄方兵将的一丝动静。众将气得咬牙切齿,连公孙隰朋这位向来负责齐国外交的上大夫都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风霖在灵山修习的内力是至纯阳气,他能将内力提升至眼周或耳际的脉络,看到、听到极远的目标。他已觉察到半里外有狄人探子活动的声息;此刻已不能再犹豫:空中密布的乌云到午时就会完全散去,今天根本不会有雨,若是等到阳光普照时才开战,他事先的布置极易被敌方发现。他向公孙隰朋将军耳语了几句,隰朋将军大声喝道,“夷兵怕了我们大周勇士的神威,不敢出来与我们对阵!把俘虏推出来,过一刻钟便斩杀一人,血祭我们战死在燕地的兄弟!”他的话音刚落,两名齐兵推着燕人关在牢中的一名北狄俘虏走到阵前,一人举起明晃晃的大刀,另一人用北狄语大声喝道,“萨满借助日神、月神和大地之母的神力,让你的灵魂永生为草原旱魃——”等他的诅咒念完,齐兵一刀砍下那个夷兵俘虏的头,俘虏的头落在地上仍是一脸的恐惧。风霖闭目定了定神,感知到远处那个夷人探子的呼吸变得紊乱,看来这个咒语对他们有很强的杀伤力。又过了一刻,公孙隰朋让属下推出一个头发上系着古怪石头的俘虏,这时有近百兵齐兵用北狄语大声号喊出方才的毒咒,“萨满借日神、月神、大地之母的神力,令你的灵魂永生堕入魔道,变成为患草原的旱魃——”那名俘虏突然声嘶力竭地叫起来,但是谁也听不懂他叫的是什么;齐兵手起刀落,夷人的头颅滚出一丈外,血溅一地,那头上的嘴巴似乎还在张合。城头上的齐王和燕王正远远地看着三里外结成铁桶阵的联兵队伍,但是看不到大军停在原地正在做什么。云夕却能听到那俘虏临死前泣血的呼叫是什么:‘你们不是萨满,不能禁锢我的灵魂!加布今生是草原的勇士,来生做牛、做羊、做蛇虫也不能变成旱魃……’做为生在长在草原上的勇士,他不畏死,不畏来生做牛做马甚至卑贱成虫,他最恐怖的是死后会为草原带去灾荒……云夕的眼中一片惊怒:原来风霖昨天向她学习狄人巫师的咒语,是用来诅咒这些将被处死的北狄俘虏……这可是草原上最厉害的咒语啊,比对诅咒对方全族死光都要恶毒!云夕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第五个俘虏也被割头,那五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都被齐兵悬挂在兵阵三丈外的树杈上,就在这时,一阵地动山摇的马蹄声传来,令支人终于沉不住气了!他们带着冲天的恨意,披甲执矛冲向齐兵的结阵!
前排的联军已立起铜盾,后面的兵士弯弓引箭,蓄势待发!
令支骑兵毫不在意,他们的盔甲完全能阻住平常的箭矢,最前面的几位彪悍的部落头领居然连头盔都没戴,大声呼喝着就冲向不远处的大周兵阵!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最前面的三位北狄头领的头颅瞬间飞离了身躯!其中一个头甚至碰到了早先悬挂在路边树枝上的俘虏,就如同两颗血淋淋的头亲密地打了个招呼!后面的众多狄人目眦欲裂,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令他们心神胆颤的是:冲在前面的几位骑士依旧是头颅与身躯一分为二,血污纷纷溅到不知所为的战马身上,战马带着夷兵的残躯依旧飞速地冲向对方的结阵……不止是令支人惊呆了,连同大声吼着:“猎尔之首级,今为死难之兄弟大祭!”的齐兵的眼睛也变得血红:方才那几声古怪的咒语灵验了?
令支人的总头领并不愚笨,连失了十数位最英勇的将领,还未弄清对方使的是何种巫术;他举起一枚黑旗连连挥舞,口中发出‘得得’之声,狄人迅速地调转马头,向后撤离。公孙隰朋正要下令追赶,被风霖止住,同时向身边交待一声,“撤去银索!”那两个方才分次去悬挂俘虏首级的兵士,飞快跑到树边,拉下数根丝线一般细的银丝,上面已沾满夷人的血迹,变成了条条红线。此时阳光已冲破云层,那些银丝团在兵士手中,闪烁出莹亮的光芒!“霖公子,原来你让他们去悬挂那几个头颅时,顺便系上了银丝啊,这是什么做成,竟能如此坚韧?”“在下未事先向将军禀明此计,实在是……”“无妨,无妨!江山辈有英才出,齐国有福啊!”公孙隰朋哈哈大笑,“儿郎们,与我一起消灭夷兵,早日回乡——”“消灭夷兵,早日回乡!”齐兵们大声和着,燕兵也是精神百倍,誓要一雪前耻!
慕容珞盯着风霖的背影,他这才明白昨晚父王找那些手艺精纯的铁匠做什么。令支人没跑多远,却看到他们的营帐浓烟滚滚,宁越将军如门神一般执着沉重的方天画戟,带领手下骑兵向他们冲来,“咄!以其人之道,还制彼身!尔等蛮夷前时烧我齐军营帐,今日老夫令你们血债血偿!”大头领心知齐兵两面夹击,若是硬战自己全无胜算,他将令旗一挥,竟然带领上万骑兵挤上左向的一条山路。宁越将军和公孙隰朋的队伍在后面紧追不舍,箭矢如雨般向狄兵的马腹射去,马身上可没有铜甲!不时有夷兵从中箭的马背上跌落,瞬时又被齐兵的流矢射中咽喉!
但是,齐兵追了没两刻钟便停了下来,似是力竭了。跑在前面的北狄大首领冷冷一笑:这些贪生怕死的华夏人,不借着方才那些诅咒和巫术对狄兵的震摄力一鼓作气地追杀过来,下次再用这样的伎俩就无用了!头顶响起一阵闷雷,难道真的是下雨了?时至中秋,哪来的雷声?
落到他们头上、身上,激起阵阵惨叫的不是雨点甚至也不是冰雹,而是块块大如牛头的山石!
宁越将军在不远处呵呵大笑,等到有躲避碎石向后退的狄兵就阻住一阵砍杀!他晚夜带兵出城,用上半宿的时间在这段一侧是峭壁的山崖上做了机关,备好了小山样的石块给这些夷兵当‘午膳’!
风霖公子昨天说他远远望见这条山路,可以在崖顶用大石伏击逃窜的敌兵;宁越未到此处时还不信霖公子的视线能望到如此之远,现在,他是心服口服了!即便是石块如雨般从崖顶掷落,还是有一半令支狄兵冲过那道封锁,向西北方逃窜而去。未被山石砸死砸伤的余兵返身与齐燕追兵做殊死的搏斗。风霖不惯用长枪,他使的是身上的佩剑,他的招式也全用来自保,即便是他面前的那个满脸鲜血的狄兵招招取他要害,他也未狠下杀手。慕容珞打马过来,将那狄兵的马腿砍断,马背上的夷人闷哼一声,不知跌到何处。“这遍山的血迹都出自你的谋略,何苦又在此惺惺作态?”慕容珞收剑讥笑道。风霖却认真地望着他,“燕七公子,你认为始作俑者与以杀止杀者,谁手上的血腥味更重些?”“我不懂你们这些斯文人转弯抹脚地说些什么!”慕容珞调转马头,“我们大燕勇士只知道有恩必报,有仇必诛!还有,”他对着风霖恶狠狠地亮出一口白牙,“云夕身上也流着一半夷人的血脉,你若是真当她是妹子,就不要将她?进男人间的龌龊争斗!”风霖的脸色泛白,“萨满咒语的事,我回去好生给她解释,她会理解的。”慕容珞冷冷一笑,转身离开。风霖望着他打马奔驰而去的身影叹了口气。“霖公子!”宁越将军满脸斑斑的血迹和公孙隰朋一前一后地向他奔来,“你未受伤吧!”

 

81 趁醉下手
风霖含笑拱了拱手,“左臂上被枪尖划破一道,并无大碍。”“咳,你初次下战场,主君一再交待我们好生守护你,没想到还是让你负了伤。”宁越自责道。“这也不算是负伤,倒是你们二位将军这一身的血迹……”公孙隰朋哈哈大笑,“这些全都是令支国那帮蛮人的污血!痛快啊!这一仗联兵几乎歼敌过半,我们自己几乎未有将士阵亡……霖公子,怪不得主君如此器重与你,你用兵之谋略简直要胜过当年的襄公了!”风霖毕竟也是少年心性,听别人将他与先君姜诸儿相比,不由得得意地摸了摸胸前的银甲,“若不是义父赐与我襄公这件锁子甲,我也想不到令匠人锻造出那种似银非银的铁丝来。”“北狄人凶残成性,有猎头的习俗,他们认为把对手的头系在自己身上,就能吸收到那人生前的力量和勇气!而对自己人的头颅看得更犹为重要,最怕别人得到他们同伴的头颅施展摄魂的巫术。恰逢今天上午云层甚厚,狄兵又一心去抢挂在路边大树上的那些头颅,才未注意到横贯道中的银丝。”“霖公子懂得观日候气之术,又探得北狄人信奉萨满巫术,居然能从襄公传下的银丝甲上悟得此等制敌?计!看来是先君在天之灵庇佑我大齐得胜啊,哈哈!”燕王和齐王亲自在城门外迎接出战的将士凯旋归来。齐王姜小白欣慰的眼神一直盯在风霖身上,这使得随在他身后的公子元和公子潘面皮越绷越紧,好在风霖只是个义子,无继承王位的资格,他们两人计较了一刻之后也就放开心胸了,暗自里都思量着如何把风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慕容霸也在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慕容珞披着战甲向他走近行礼的时候,他只是用力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未置一词。风霖在人群中搜寻着云夕的面孔,还未曾找到却被齐王牵着手走向王驾,“霖儿,回去好生梳洗换下战衣,燕王殿下已设下庆功宴,今天你是头一号功臣,为父允你多喝几杯。”“父王,孩儿一身的污血,别弄脏了您的马车……”“哈哈!为父也是从千军万马、腥风血雨中走过的,这些血腥气算什么!”随在齐王身后的管仲却是捻须一笑,“风霖啊,你方才四处张望是在找小云夕?”“呃,相国大人,您可是知道云夕现在何处?”“这孩子见不得血腥,唉,终究是个女孩子啊,她说她看见许多人头飞起来了,然后就坐在地上号陶大哭!说是她害的这些人死不瞑目。连燕王也看出她是个女子了……”姜小白明白云夕是因那几句巫祝之词对风霖心生芥蒂,“寡人已命侍卫送她回房休息,方才侍卫来报,她要了一坛酒自个儿在王宫茶园里坐着喝,兴许是想借酒壮胆吧。你放心,有人守着她。”“是,父王。”风霖匆匆洗沐更衣之后想去园子里找云夕,却被齐王的贴身寺人迭声地催促着去了大殿;燕王、齐王和宋国的主帅箫叔已然坐好,齐王示意风霖坐到他的身边,风霖迟疑地望向管相国和两位公子,众人却含笑催他快些上座。燕国大将东方林把整场战事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了一遍;他的口才极佳,把风霖如何运用攻心之术便得狄人由愤怒到恐慌,后来又不战而退、逃向齐兵事先设下的埋伏圈……燕夫人听到狄人将领的头颅莫名其妙地飞起来时,“啊”地惊呼出声,燕王忙将她揽到怀中,慕容珞看到这一幕,目光阴沉起来,将面前铜樽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燕世子心悦诚服起身向齐王和箫叔敬了一杯,又单独要与风霖共饮一杯,“霖公子年少英雄,可曾娶妻?”风霖还未回答,齐王已抬手止住,“这个你就别指望了,寡人拟将一个女儿、一个侄女儿许给霖儿做妻,霖儿近几年定是不敢再纳小妾。”姜元、姜潘两位公子先舒气又紧张起来:看情形,父王是要将惜桐许给风霖了,那是不是他更中意惜桐的同胞兄长姜无亏做诸君?燕王哈哈大笑,“姜老弟有眼光啊,得霖公子这么一位身传圣族血脉的佳婿扶助未来的齐君,你们齐国这方伯的地位却是无人敢憾了!”齐王也不谦虚,举杯与燕王和箫叔共饮,燕世子想借机提出联兵一同北上歼敌之事,被燕王用眼色止住。管仲大夫却站了起来,“两位殿下,箫大将军,此次令支狄人死伤过半仓惶北逃,一时之间不敢再进犯燕地,若是宋齐联兵就此撤兵出燕,恐怕他们会择机反扑,不若我们乘胜追击,将他们一举歼灭,燕国北疆从此得以太平。”齐王点头,“寡人正有此意。”来燕之前,管仲便向他讲明形势:若是燕国真的为北狄所灭,少了燕国这道屏障,齐国以后也难有太平之日;僖公在位之时,齐国就曾被山戎夷人入侵过。燕王大喜过望,也不再自称寡人,“齐王殿下如此仁义,我愿亲自领兵出征。”“甚好,寡人今日在城墙上看得眼热,也想亲手驭铁马执金戈,再尝一尝手刃敌兵的味道!”“父王三思!”风霖与齐燕众位公子同声劝阻。姜小白含笑抬手止住他们,“寡人与燕王殿下都已年近五旬,这兴许是我们最后一次亲临战场了,来,我们痛饮三杯,以酒壮行!”风霖接过酒壶亲自给齐王倒酒,“父王,您派孩儿做前锋,随燕王出征,您与相国大人坐镇后方指挥可好?燕北的地形复杂——”齐王拍拍他的手,“为父多年未曾披甲执枪,早就技痒了!有燕王同行,他们岂会不了解北地的地形?你大可放心。”风霖不再多嘴,心底却隐有忧虑。既然决定第二天甄选熟悉北疆地形的老兵做向导,明天过后燕、齐两位主君亲自点兵挂帅出征北狄;众人便不敢恣意饮酒,风霖得以脱身到园中寻找云夕。夜色渐沉,他在燕宫花园中转来转去,最后才发现侍卫所说的那个凉亭;云夕确实在亭中,但是她此时居然被慕容珞抱在怀里!
“你做什么!”风霖一个箭步冲过去,“快放下云夕!你堂堂大燕公子,竟然借她酒醉欲行不轨之事?!”“哼,我刚过来,见她趴在石桌上昏睡,便想送她回房而已,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把别人说得如此龌龊?”“在下一时心急,对七公子失礼了。”风霖见云夕的衣衫整齐,稍松了口气,“慕容兄请放开在下的义妹,在下送她回房即可。”“方才齐王殿下不是说要将他的女儿、侄女儿赐与你为妻么,你还有空跟义妹不清不楚地纠缠?”“没甚不清不楚的!云夕姑娘就是齐王殿下所说的外家侄女儿,是在下的未婚妻子!你难道不知我义父的外家是云氏?”他趁慕容珞思索之际要接过云夕来。慕容珞却后退一步,“我不管云夕是何身份,她与我相识在前,你若是君子就不应夺人之爱!”风霖大怒,他未开口云夕却动了动身子,喃喃道,“霖……哥哥……”“我在这里!我在!”风霖一把将云夕揽到怀里,也不管慕容珞的脸色发青,飞快地跑出园子。云夕的确是喝了不少酒,风霖自己也饮了数杯,却还是闻到云夕身上的冲鼻的酒味儿,他让侍卫拿来绿豆汤给她灌下,又拿湿帕子给她擦拭头面;想到齐王已明着答应他娶云夕为妻,便不顾及古礼,解开云夕的衣带顺手给她擦擦身上,除除酒气。袍带解开之后,风霖愣住了:令他愕然的不是云夕系着他见过的那条裹胸的纱巾,而是她的纤腰是白皙柔滑的,和手脸的皮肤一黑一白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无法置信的用力除下云夕的袍子,她的手臂……。她的手臂从肘子向下是黑的,向上是白的,分界整整齐齐,但是两臂的分界线却不一致!
“这丫头——”风霖咬牙切齿道,“原来她在我面前从未露过真容!怪不得燕七和宋王对她如此痴迷,原来他们都见过她的真实容貌!”他手中的湿帕子失手掉在云夕的肚皮上,没多大会儿,云夕便被帕子冰得清醒多了,她迷瞪着坐起身,发觉自己上身的袍带已被解下,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腿向面前的人踢去!风霖正呆怔着,实实地挨了这一脚,不由得大叫了一声,门口的侍卫闻声冲了进来,正看到云夕少爷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而风霖公子正捂着肚子叫痛。‘原来是一方有心攻,一方无意受啊。’侍卫们心领心会地无声退了出去。“哥哥?”云夕晃了晃重得像小山似的脑袋,“你脱我衣服做什么?方才那一脚。。。。。。没踢痛你吧。”风霖咬牙道,“你……你喝醉了,我怕你吐到衣服上,给你脱下外衣……你的脚力倒是胜过手上功夫。”心道若不是自小练过硬气功,云夕这一脚就把他的子孙给绝了。云夕这才想起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她将下巴搁到膝盖上依旧闷闷地。“哥哥,我想要随在你身边保护你,可是我也说过:草原上的部落与我血脉相连,你们与狄人打仗我谁都不会帮!但是你却利用我学那些恶毒的咒语对付他们,你可知在北狄人心中,死前被那种咒语诅咒意味着什么……”

 

82 燕女多情
“小夕,有些事本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是我想让你明白对付生性残暴的敌人,只能以暴以暴、以杀止杀!”“被令支人血洗过的燕国西北三城是什么样子你知道么?男子不管年龄大小,一律被猎首!女子中年以上者被砍杀、年青的女子死前还被剥衣轮歼!狄人连刚出世的婴儿都没放过!曾经是以驯养头等好马闻名大周的燕北三地,如今已是处处伏满野犬啃食尸骨的死城!我今日用的那种法子比起他们的手段又算得了——”“不要再说了!我不喜欢听这些,不喜欢——”云夕揪着头顶的乱发不停地摇头,头却越摇越晕。“为什么?我师傅要用多少药草才能救活一个重伤的猎人?我曾见过昆仑山下的妇人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儿,举族大庆,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这一仗就死了成千上万的牧马汉子啊,有多少草原姑娘会变成我高娃姨母那样一世活在痛苦记忆里的女人?”“哥哥,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不想法子让他们握手言和、不再打仗?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残忍的法子止杀?!”“夕儿,是狄人先到燕地来杀人的!草原上的人命珍贵,大周子民的命就不珍贵么?如果想终止这场杀戮,快速地分出胜负是最好的办法!”云夕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剧痛,她按住两耳,不想再说一句话。“头痛么?喝多了酒是这样,我给你揉揉?”风霖抬手去抚她的额角,云夕本想推开,却闻到一股新鲜的血腥气,她一把捉住风霖的手臂,“你受伤了?别动,给我看看!别动嘛——”云夕拉开风霖的左手衣袖,看到小臂上有一道深长的伤口,因为未曾敷药,刚才的动作又令伤口渗出血滴来;她俯下首用舌尖去舐。“小夕,你做什么,很脏的!”“很快就不痛了……”云夕抬起头笑了笑,“我的口水有疗伤的功效,只是今晚饮酒太多,不如以前灵验些。”风霖觉得伤口一片清凉,伤口迅速收敛起来,就如伤口休养到十天半月的样子,“小夕,你——”“你不会也说我是妖女吧,宋御说的小妾们这样说过,连宋御说都差点信了呢……我们青鸟族的女子天生异体,口水和血液都有疗伤的功效,但是你不可告诉别人。”“原来,你是真的可以保护我,不是随意说说的。”“那是!”云夕骄傲地道,“那次在灵山的谷底我本想用口水为你封住伤口的,可是你受伤那位置实在是——”风霖却不允她说下去,一侧头就将她的樱唇锁住:风霖的脸挡住了桌上的烛光,云夕只觉得全世界瞬间黑暗,只余唇上的温润是明晰的、风霖的胸口是火热的、舌尖残留的血腥味是真实的……她紧紧闭着眼睛,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如同秋日的晨阳明晃晃地令人晕眩……风霖猛然把她拥紧,笨拙地用舌尖探索她的心苗,那噬魂的滋味比他想象过的要美妙千万倍…。。。云夕瞬间不知所措,熟悉的气息、辗转的缠绵,令她觉得骨头也变得绵软起来、心底似是黑河的泉水一荡一荡地、想寻找阳光的温暖……直到两人再喘不过气来,风霖的嘴唇不舍地离开她、满面红潮地去探查她的反应,却听到云夕小声嘀咕道,“再不喝这么多酒了,头越来越晕,连心里都热得很……”然后她的身子软软地滑到地上:云夕实在不知如何再面对风霖,便果断地昏睡过去。风霖怔了一瞬,蹲下身来观察云夕,听到她细细的鼾声,才相信她是真的睡着了,只得将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丝被;之后飞快地跑到净房用冷水冲浴。早上起来,云夕似乎已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见到风霖坐在桌边等她用早膳,依旧是眉开眼笑地叫他‘哥哥’。“打了一场胜仗,我们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齐国了?”风霖笑而不答,“今日无事,义父允我陪你去蓟城的市上逛逛,你尽可以挑你喜欢的东西。”云夕昨天下午空腹饮了许多黍酒,几乎没吃什么,老早就腹中咕咕做响了,她吃了一碗豆羹和大块卤肉,闻着蜜浆的酸甜味道、抚着自己无比充实的胸腹、心情极为愉悦,昨天的烦闷似乎已消逝殆尽,她对着风霖笑得极为甜腻,“哥——我们中午吃什么?”风霖一哽,他以为经过昨晚两人那个销魂的拥吻,云夕对他的情意会转向另一种深度,没想到……吃、吃、吃!早晚你会变成一头猪!风霖愤愤然地大步走在蓟城的商市大街上,云夕则左顾右盼给风霖指点着路边的小货贩和商铺,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半年以前,慕容珞曾带她来过这里,买过什么样的陶器、什么样的衣物。风霖的脸色愈来愈阴、神情越来越冷,眼看就要生起一场雷暴……突然,他看到边上的行人时,脸色却慢慢转晴,最后变成了迷人的微笑……云夕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发现周围的行人向他俩越靠越近,而且靠过来的全是姑娘!一个红衣红裙额上系黄带的姑娘居然把手帕扔到风霖胸口,只可惜风霖没有接住,那姑娘失望地咬着嘴唇快步离去……又有一个勇敢的布衣女孩挡在道中,把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塞到风霖手中,这次风霖没有拒绝,用衣袖擦了擦苹果递给云夕,向那女孩拱了拱手,“多谢姑娘,我弟弟话说得太多,应该早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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