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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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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令支王答应撤兵回国,近期定不会再有何进犯大周的举动。您为何会昏睡在这里,潘、元两位兄长呢?”管仲也醒了过来,他揉着肩膀苦笑着替齐王答道,“两位公子应是被软禁在东宫!都怪老臣一力支持主君来燕地趟这池浑水!霖公子猜得不错,这场燕狄之战就是慕容家的内乱,我们和令支人一样,是被燕王父子请来做枪做刀……老臣真是罪该万死啊,害主君吃了这么多苦!”“相父这是说的什么话,寡人既是身为诸候方伯,燕国被夷人攻击,向寡人求救,寡人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只是这其中所牵?的阴谋诡计,不到其地哪能知晓?所幸我们没什么大的损失,霖儿也平安回来了,大丈夫行事只求无愧于心,我们和宋国也都为燕国子民尽了力,没什么可抱怨的!”坐在齐王对面的宋将箫叔拱了拱手,“齐王殿下的胸襟实在是无人能及啊!末将正愁无法回国向主君交待,殿下这席话令末将茅塞顿开啊。”“伯伯,燕王殿下和慕容大哥去哪里了?是慕容大哥给你们下的安睡散么?”“事情是这样的,外城一直是箫叔带兵马驻守着,我们与燕王殿下一早回城进宫,见围城的狄兵都撤了,便高高兴兴地返回王宫,没想到进宫之后不见燕世子和姜元兄弟的面,却是在旱海中走失的燕七公子慕容珞出面迎接我们!他请我们先喝着茶,说是立刻派人去请正在东宫休息姜元他们,然后…。。。”姜小白叹了口气,“寡人醒来就看到你们了。”风霖怔了怔,“父王,燕王父子的恩怨如何了结……我们还是坐等其成吧,门外有成父将军的数百名手下守着;您就在这里休息,我和小夕到东宫去找两位兄长来。”齐王和管仲对视一眼;认同了风霖的安排;“霖儿、小云夕,你们要小心行事,若是碰到慕容父子内斗,你们就远远避开,不要被殃及了去。”“是,父王。”
94 慕容珞的心愿
风霖和云夕刚到蓟城的时候便住在东宫的客园中,所以比较熟悉那边的地形,两人直接从议政殿东边的高墙翻过去跳到东宫的内院中。两人落地的瞬间,云夕慌忙扯住风霖的衣袖;她已感知到浓烈的杀气,想拉着风霖跳向别的方向,但是为时已晚,已有数不清黑沉沉的箭矢对准他们!
燕王慕容霸的身边立着形容枯槁的燕世子和披甲持剑的燕三公子,他们身前有上百名侍卫环护着,但是远远比不上咫尺之前的慕容珞手下的人数众多。将风霖和云夕逼在墙角的是慕容珞的手下,风霖闪身将云夕挡在身后,“燕七公子,我们只为接走姜元和姜潘公子,无意介入你们慕容家的私事。”慕容珞的脸色苍白,但是一双鹰目却是闪动着危险的光芒,“风霖!是你劝说令支王撤回王城外的骑兵?你们齐人从旱海将慕容霸父子救出,坏了我的大事,还说无意介入我家的私事?!”云夕情急之下拉着风霖走到慕容珞面前,指着燕王和燕世子对燕七说,“慕容大哥,他们是你的父亲和哥哥,你怎能忍心将他们置于死地?就是为了做燕王么?这个王位若是被亲人鲜血浸染过,你如何坐得踏实?你放过他们吧!不然你会后悔的!”“夕儿,你不懂我与他们之间的恩怨!”慕容珞恨恨地指着慕容霸,“我的母亲和舅舅是他亲手杀死的!我母亲在世时是堂堂君夫人,我才是明正言顺的燕世子;可他却立了他宠妃的长子为世子,这些年来对我不管不问,任由这些庶公子们期压在我头上!待我成人之后,他发现我有战略之才,又让我长年镇守边界为他父子卖命!你说他是我的父亲,他可有一天当我是儿子对待?!”“珞儿,”慕容霸忽然平静地开口道,“我没有害死你的母亲,你母亲始终是我最爱的女人。”“你胡说!我母亲明明是你毒死的!”慕容霸挥手让侍卫们走远些,事关王族家事,那些侍卫也不敢在一旁多听;燕七也令他的属下后退到数丈之外,但是他的心腹段兴却依然持弓立在他的身后。“你母亲的确是中毒而死,可并非是我下的毒!当年,你外祖赫连将军大权在握,我这个燕王几乎就是个摆设,只得依赖连妃的父亲右相连天城牵制于他。“慕容珞低哼了一声,连妃就是燕世子和燕三的母亲。“在你母亲很小的时候,寡人就见过她了,她生得清丽动人,像仙子一般美丽;寡人一直盼着她长大好娶她做夫人,可又怕她进了宫、夹在你外祖父与寡人之间左右为难……”“在你母亲十五岁那年,你外祖终于下决心将她送到寡人身边;以你外祖之势,寡人只得废了连妃的君夫人之位,立你母亲为君夫人;但是心底也是担心你母亲一旦生下公子,赫连将军便对寡人下手;所以,你母亲进宫多年寡人都未进过她的寝房一步。”慕容珞咬着牙,“那我——”“十九年前的一天,寡人喝醉了酒,情不自禁地跑到你母亲的寝宫,原本只想看她一眼,却是终究没控制住自己……那一晚;你母亲便怀上了你……寡人和你母亲成亲多年,只那一晚做过真正的夫妻。”燕七心中大恸,他可怜的母亲身为大燕的君夫人,一生之中却只做了一晚真正的女人!“寡人和你母亲都盼着这一胎是个女公子……但是你生下来之后,面目既似寡人又似你母亲,寡人心里是欢喜的。。。。。。当时心里一直在想着:就算你长大之后,你外祖父想立你取代寡人,寡人也是愿意的。”云夕和风霖对望一眼,一同望向慕容珞,但见他脸上是惊疑交加的神情,似是不能相信慕容霸这段自白,“你骗人……我母亲死后,舅父又死在你手里,外祖母也跟着去了,外祖父心痛至疯——我母亲究竟是怎样死的?”“你五岁那年,赫连父子终是按捺不住,他们已将本应驻在燕北的大军秘密拉到王城外,并授意你母亲在寡人酒水中下毒,你母亲既不想违逆你外祖父的意愿,也不舍得害我,居然自己服了毒药!在你母亲临终之际,寡人向她发誓,将来一定会让珞儿继承王位!”“寡人将你母亲病重的消息送到你外祖家中,你舅父对你母亲的感情……远超过平常兄妹,他不顾你外祖的劝阻,执意要到宫中探你母亲,寡人趁机布下杀手将他射死!你舅父他、他心智谋略远在寡人之上,留在他世上,慕容家的王位早晚易到赫连家!珞儿,父王不想你将来也如父王一样被权臣牵制啊——”“这些年,寡人冷落你,是让你不被别人注目、能安全地长大……你外祖是真疯假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你十五岁那年他去世了,他的那帮势力被我全部瓦解……我与他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所以,我从那之后才毫无顾忌地历练你,想让你成为下一任燕王、成为不会被外亲控为傀儡的君王。”“就连这次你引狄兵入燕,寡人心知肚明,却派你去齐国求援,就是想让你置身事外!待寡人与令支人拼个两败俱伤,再派人将你召回、令你回来收拾残局接任王位……没想到齐王仁义,居然亲自带兵将来支援寡人!唉,事情居然发展到如此境地!让齐王殿下看我们慕容家的笑话了。”“不!你说的不是真的!”慕容珞圆瞪着两眼,“你说谎!段叔叔,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段兴大声回道,“他的确是在说谎!七公子,他在乱你心神,妄图让你放过他们父子!”段兴边说边拉开手中箭弩,对准慕容霸就射了过去!
他的动作十分迅速,待众人有所防备时,那箭头已接近慕容霸!燕世子伸剑去挡,段兴的箭头和平常不同,射出之后会分成三个头分别折向对手的上左右三个方向,若是原地不动不躲倒是不会中箭,常人见箭对准自己射来,哪有不躲之理?慕容霸闪身向左方闪避,慕容珞却知段兴的必杀之秘,他下意识地伸手去为燕王挡箭,那拐向左方的箭头却是啵地一声正入他的后心!其他的两个箭头一个擦过燕世子的头顶,一个射到燕王身后的矮树上,却都是落空了。“公子!”段兴目眦欲裂,上前一把抱住慕容珞,那箭头从后面正没入他的心室,只余小小的一点箭羽露在外面!
“公子啊——”段兴知燕七已无救活的可能,悲怆的一声狂吼,“我居然杀了公子啊,赫连夫人,我死后有何面目见您啊——”他拿起慕容珞落在地上的长剑,用力扎进自己胸口!
“珞儿!”慕容霸抢过来抱起倒在血泊中的慕容珞,连声哀嚎,“父王没有骗你!你的眼睛和你母亲一模一样,父王对不起你母亲,一直都想弥补在你身上的!珞儿,你等着……”他回身唤着近侍,“快叫疡医来!叫巫师和女祝们来救珞儿!快去!”“父王……咳、咳……”慕容珞吐出一口血沫,“令支的敌兵是我引来的,我让他们杀死了你的几个孙儿,我现在为他们抵命……”云夕站在一边落下泪来,风霖也叹息了两声,?着云夕走开;他们刚走了一步,却听到慕容珞低声唤着,“夕儿,你别走——让我最后看看你——父王您们走吧,我想和夕儿说几句话。”慕容霸只得放开儿子,站到不远处悲怆地望着他们。云夕蹲在慕容珞身边,“慕容大哥,你省些力气,疡医这就来了。”“没用的……段叔的箭头涂有剧毒……又正中我的心室,我总算可以见到母亲了……”“箭上有毒?”云夕慌忙摘下蛊环,用指尖急急弹着它,蛊王十分不情愿地抖了抖,吐出一个白色水珠来。云夕用手托着那水珠,蹲下身来,“这个可以解任何毒药,快些!”“夕儿,我的心脏碎裂了……解了毒也无用了……”云夕还是把那滴蛊血滴到他的胸前伤口处,用手轻触他的手腕;果然,心脉重创,寸脉全无;就是乌日更舅舅在这里,也无法救得他的性命了。慕容珞看着云夕的眼睛,脸上现出欢喜的神情,“夕儿,我若是娶了你绝不会像……父王对母亲那样无情……一辈子都会疼爱你……只爱你一个!可惜……”“慕容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云夕泪眼迷朦揽住慕容珞的肩头,“你是我在大周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一直带着你给我的玉佩……”她摘下腰际的那块玉佩放到燕七手中,“这是你母亲送给你的,你好好拿着,它会保佑你平安活下来。。。。。。““咳、咳,”慕容珞吐出一鲜血染红了云夕放在他胸中的玉佩,“夕儿,你为我落泪……我很欢喜……再让我看看……你的容貌可好?”背着身立在一边的风霖闻言一僵,将身子转过来。“好。”云夕左手取出丝帕来,右手捏了个手印,蓄汽成水打湿了帕子,在蛊环上一沾迅速地抹净了面颊。脸上的易容之物抹去之后,她整个人都亮了亮,一如明珠蒙尘太久,一沾清露便光华顿生。慕容珞盯着她的脸,灰白的面容恢复了一丝红晕,“夕儿长大了,比以前美了好多……”他支撑着身子起来,在云夕脸上印上一吻,随即颓然倒地再没了声息,脸上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慕容大哥!”云夕用力摇晃他的身子,“你坚持一会,我想法子救你——慕容大哥!”“夕儿,他去了。”风霖弯下腰拉云夕起身。他的视线触及云夕的脸颊怔了一瞬,伸手去抹掉慕容珞那一吻留在她脸上的血迹。
95 宫乱终定
不远处的慕容霸听到云夕的叫声飞快地跑过来,“珞儿,珞儿!”燕世子和燕三公子神情复杂地盯着抱着慕容珞痛哭的燕王,他们已明白父王原来打算牺牲他们成全七弟的野心!兄弟二人此时心中怨怼难言,甚至都不愿靠向前去劝解悲痛欲绝的燕王。风霖拉着落泪不止的云夕向左近的客院中寻找姜元和姜潘;此时燕七和段兴一死,他们手下的兵士们哗乱,纷纷向宫外冲去,而燕王的侍卫没得主君的命令,也不愿出手阻挡;两人得以顺利进入东宫的客园。姜元和姜潘正贴着长廊的里墙,小心翼翼地向园处走;他们一早的饮食中也被下了安睡散,本不应在午时之前醒来;但是二人也是自小习武、体质强健,又加外面的嘈杂声音甚大;姜元醒来之后感觉到身体的异状,用净房的冷水洗了洗面,又用湿巾唤醒弟弟;两人见门外无人,自己的贴身侍卫也不知去了哪里,便放轻了脚步出来看个究竟。“霖弟弟?”姜潘先看到了风霖和云夕的身影,十分欣喜,“你们何时进的城?狄人退兵了?父王呢?”风霖看到姜元和姜潘完好无恙便松了口气,“三哥、五哥,父王他们一早就进了燕王宫,现在就在议政殿;这场战争就是燕七公子和令支人设计好夺位之战,不过现在无事了……慕容珞已被他的手下误杀,燕王殿下已控住燕王宫的局面,其它的事我们到父王那边再细说吧。”“那我们从早膳后就昏睡到现在,也是慕容珞指使手下做的?”姜潘恨恨地道,“我们不辞辛苦从临缁赶来燕国救助他们慕容家的属国,他们竟敢对我们如此无礼,倾刻定要向燕王讨个公道!”“两位大哥,燕七公子都已经死了,他是为救他的父亲死的……呜——慕容大哥好可怜,你们……不要再恨他了!”云夕听到他们提到慕容珞的名字,本已收敛的泪水又滚滚落下,拉起风霖的袖子抹自己的眼泪和鼻涕。姜潘早就注意到风霖身后有位着男装的绝色少女,“霖弟弟,这位姑娘是——”风霖尴尬地拉回自己的衣袖,“她就是云夕啊,本就是位姑娘,扮作男子模样随我在军中方便些!今天忘记易容……让两位兄长见笑了!”姜元和姜潘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义弟并无龙阳之癖啊;那天他在齐王宫的大殿中当众拒绝与惜桐妹子的婚事,是因为这位云姑娘的美色远在桐公子之上!(这其实是冤枉风霖了,他也是今天才见识到云夕的真容。)
更何况这云姑娘有情有意,随风霖一路北征、生死相随……。可是她为何会为燕七公子的死如此伤心?
姜潘不觉多看了几眼云夕,越爱越是眼热心馋;只可惜风霖这位义弟在齐王心中的地位还在他之上,他是不敢生出从风霖手中夺爱的念头。风霖不动声色地将云夕遮到自己身侧,客气请两位兄长走在自己前面。四人回到议政殿面见齐王,风霖将方才东宫中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姜元和姜潘也说出他们之前收到几次燕军传令兵的来报,都告知是齐王和燕王殿下下令,让他们与宋将箫叔固守蓟城,不得离开王城半步!且大军离城不久,便有狄人围城,他们也未疑心那几名传令兵的信报有假。姜小白沉默了一瞬,“这燕七公子若是不死,倒也是个人物,能将我们宋齐三万联兵玩于股掌之上……不过他今天是为救燕王而死,可以孝心抵得他前番之过;也算是他最好的结果了。”云夕扁扁嘴又要哭,宁越和公孙隰朋等人这才发现云夕竟然是个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的少女,不约而同地对风霖露出‘你这小子城府极深’的神情。齐王疑惑地望着云夕的悲凄之色,风霖忙解释道,“小夕她刚到大周时偶然与燕七公子结识,方才眼见燕七死在她面前,故而难过不已。”姜小白笑了笑,“小云夕呐,你这张小脸洗干净之后就好看多了,可惜这双好眼哭得如兔子一般……风霖是你的未婚夫君,你却在他面前为另一个男子伤心落泪,实在是不妥。”云夕刚想为慕容珞分辩两句,但是看看管大人和公孙隰朋的一脸病色,想到这一路齐兵吃的苦、还有死在这场战争中的无辜百姓,都是慕容珞一手造成的;她的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正好这时燕王带着燕世子进了议政殿;他方才安置好小儿子的遗体,命燕三公子带兵处理宫中的内乱;匆匆赶回议政殿向齐王殿下请罪。慕容霸走到齐王面前,竟然躬身行了大礼,“愚兄无能,害齐王殿下和众位将军受苦受辱,愚兄代死去的犬子向殿下请罪!”齐王安然受了他一礼,命人将燕王扶起来,“殿下节哀顺便吧!既是燕国大局已定,我们齐宋联军休整一日,明天就开拔回国了。”“恐是令支人听到七弟身死的消息,不肯善罢甘休!”燕世子一脸忧色地道。齐王蹙眉,“霖儿,你们前番去令支王城,那令支王王答里呵的态度如何?你是怎样令他同意撤兵的?”“父王,事情是这样的:云夕舅父的那位属下——达兰族的大巫师与令支国的斡娇如大萨满是故交,有这两位大人从中斡旋,孩儿才得以见到令支王答里呵,向他提出停战撤兵的要求;令支王向我们说出此番他们令支国进犯燕国的真正原因。”“令支王的长姐就是燕七公子的外祖母,他认为是燕王殿下害他长姐一家枉死,所以才答应与燕七公子里应外合杀进燕地,并血洗燕北三城给他的长姐一家复仇!答里呵之所以同意孩儿的要求从蓟城撤走狄兵,是因为得到燕七公子已控制了燕王宫的信息,以为燕王之位已在慕容珞囊中,他们最初的计划已然成功!”“原来如此,”齐王点点头,“原来这场战争的平息全赖于小云夕在草原上的特殊身份。”风霖低声问云夕,“小夕,以你的名义给斡娇如大萨满写封信派人送去孤竹城如何?说清燕七公子的真正死因!”云夕点点头,“我给斡娇如萨满和密卢王子各写一封信,说明慕容大哥被他的属下段兴误伤而死,与燕王殿下无关;请他们不再妄生战事、以免伤及两国的无辜百姓;哥哥,你就让送信的人带上萨满姑姑送给我们的铜铃,定能安然将信送到。”燕王父子大喜,燕世子亲自给云夕行了一礼。云夕咬了咬嘴唇:“燕王殿下,你得答应以燕国公子应有的礼遇厚葬慕容大哥,让他……陪在他母亲的身边。”燕王黯然点头,“姑娘多虑了,珞儿始终是寡人的儿子,寡人不会再委屈他的身后之事。”入夜的燕王宫分外安宁,似乎白日里的一场宫变从未发生过,后宫里依旧传出悦耳的丝竹歌舞之声;云夕只觉得这王宫里的气氛格外压抑,晚膳之后就央着风霖陪她出宫走一走。一弯上弦月照亮了路边落光树叶的白桦树,回首身后威严的燕王宫,一切都如去年时慕容珞驱车带她进宫的样子;那个剑眉鹰目的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宛在她眼前……茫茫人世之间,人命只如微小的草芥,多一个、少一个鲜活的生命,与日出日落、月圆月缺无半点关系。云夕想到这一点,心中的哀伤更加地浓郁,“慕容大哥的灵魂已经走远了么?他会不会已经见到自己的母亲和舅舅了?哥哥,人死后到底有没有灵魂转世为人?”她转过头来望着身边一直默声不语的风霖,“霖哥哥,你在恼我为慕容大哥伤心?”“我没有气恼,燕七公子的一生的确是个人为的悲剧,可怜可叹;我只是不明白——”风霖转过身来,一双眼眸在月色中清亮如水,“在慕容珞和宋御说面前,你都是本来面目的示人的,对吗?为何唯独对我不以真颜相对?你认为我是个不可靠的伪君子?怕我会见色起意?”云夕伸手扯?他的衣袖,“从那次在临缁见面,你就唤我丑丫头,我也习惯了……我——这就改成你习惯的模样……你有没有带帕子?”风霖反手将她的腕子握住,借着月光仔细打量她的面容:月华之中,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呈现在他面前;细细弯弯的远山眉下,密长的睫毛不时的扇动一下;红润的樱唇如花瓣儿一般微微张开,隐约闻到香甜的气息……唯一与往常一样的是云夕的那双莹莹紫目、和美目中的万千光华。而云夕发觉风霖眼中的神情从伤心气恼变作震惊,最后是……深沉的……夜色。“我倒是希望你不要生成这般惊人的容貌,就是那个相貌平平的黑丫头,除了我再没有男子当宝贝一样珍爱你!对,你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比较稳妥。。。。。。以后在任何人面前不要再露出你的真面目!记住了么?除非;我们成亲之后。”“为何?”风霖盯着月光下那张莹白如玉,多看一眼都会呼吸紧促的娇颜,忽地转过身粗声道,“听我的,都是为你好!”“那我们现在回宫吧,我调点易容的蛊粉,你给我弄个你喜欢的丑样子。”燕王宫的前宫客园,风霖坐在书案边心不在焉地等着云夕从净房出来。“哥,今天我的小玉儿累坏了,只吐出这么一丁儿黑粉出来,”云夕托着陶盘出来,那盘中有一点黑色粉末和一小碗清水,“你拿支干净的漆笔湿点水,就沾一点粉末描粗我的眉毛,余下蛊粉的调水涂黑脸也够了。”“哦,”风霖兴奋地拿起一支新笔,“先点几颗大些的黑痣吧,那样就不会有男人看你第二眼了……”云夕将陶盘重重地一放,拿起一支笔来,“霖哥哥,我先帮你点两颗吧,这样不会再有女子对着你流口水,你也少些麻烦!”风霖慌忙躲开,“那可不行!父王和将军们会取笑我的!小夕别闹,我是男子,外表好不好看并不重要的。”“既然不重要,多几颗黑痣又如何?”云夕已然扑到他身上,一手圈住他的脖颈,一手拿着沾了黑汁的漆笔要往他的两颊上点。风霖不觉已用了几分气力,将云夕的一只手捉住,夺过漆笔来,“来,夫人,夫君为你画眉添妆!乖,别动啊——”“你捏痛我的手了,坏哥哥!”云夕不依不饶扑上去抢漆笔,风霖向后退着,忽然伸手将云夕的腰一拉一带,两人居然同时倒在屏风后的木床上!
96 黄莲玉簪
云夕趴在风霖的胸口上,呆呆地望着身下睫毛轻颤、唇角含笑的风霖:他沐浴后换上了宽松的白绸衣袍,精致的锁骨露在松松的衣领之外,肌肤上隐有澡豆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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