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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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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诚,在想什么呢?”卫开方一扫平时的玩世不恭,双目灼灼地盯着义诚君的俊美容颜。暮霭沉沉,越发给义诚的身影笼上一层神秘的氤氲,那种近而不得的绝望心绪再次狂噬卫开方的心头:快了,再忍一刻……“开方兄啊,我打算出宫办些琐事,晚些回来我们再把酒言谈——”卫开方哪里容许布置了这么多年的心头大事再生枝节,他一把捉住义诚君的手腕,“为兄今日心绪不安,且求兄弟许我一餐做陪!”“呃……”义诚想了想,晚膳后再去风府看个究竟也不算晚,便无奈地笑起来,“好、好,你且放手,我随你去荣园用膳。”荣园是前宫一角的客园,离世子宫仅有一墙之隔;义诚君是竖人出身,居在宫中倒没什么不妥,但是卫开方以朝臣之身,常年居在楚王宫的客园与义诚君作伴,足见齐王对他二人的宠信。园中的宫房雕梁画栋,丹碧辉映;堂中桌案横陈,醇香美酒早就摆上木案。卫开方命侍人快些备上浆食,他亲手执玉壶给义诚君满上一杯,义诚挂念着晚上的风府之约,端起杯子歉然道,“开方兄,我只饮这一杯!主君有恙,这夜里万一有何风吹草动……”“好,你就喝这一杯就是!”卫开方一仰头,把满满一杯酒灌入喉中;一双桃花眼中满是不忿。貂竖挟起盘中的一枚蜜饯放到卫开方面前的小碟里,“莫要空腹饮酒,你我都不是少年人了,该以养身惜福为上,怎么还是如此孩子气?”卫开方放下酒杯,怔怔地望着义诚君,“不错,我们早已不当年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当然记得,”貂竖饮下半杯清酒,“那年主君奉周天子之命讨伐卫国,卫王派你为使臣面见主君求和……那时你也就十八九岁吧,还是卫国当时的储君。”“是啊,我那年正好十八岁,血气方刚,心高气傲!听父侯说要以重金求得齐王撤兵,立时要求亲自做这个求和的使臣,实际上……”卫开方看到烛光之下,酒意已慢慢浮上义诚君的脸,那双寒如深潭的眸子有了柔柔的轻雾;卫开方不觉地咽下口水,喉结猛然一动,“那天,我与侍从带着金玉丝帛等重礼,到齐营中求见齐王殿下,实际上却暗藏杀机,想趁这个机会刺杀齐王!我当时想着:此行纵使身死,也须在青史留下英名!”义诚君听到这话瞳孔一缩,惊骇地睁大了双眼,但是只一息的功夫,他的两眼无神地闭上,身子也缓缓倒向一边……卫开方早如脱兔一般扑过去,将义诚揽在怀里,“你的杯子上沾了千日醉,得好好睡上几天了……嘿,不用这个法子,你恐是没有耐心好好听我说话。”他低下头,借着明亮的烛光贪婪地打量义诚君年轻细致的面孔。说年轻,其实是看不出貂的真实年龄来:他的鬓发如墨,双眉间距略嫌近了点,加上苍白的肤色……这张睨视风华的绝色容颜,总给人几分忧郁和清冷的感觉。义诚挺直的鼻梁下,有张形状美好却颜色稍淡的薄唇,上面的酒液未干,在烛光下泛着水晶一般的莹亮的光彩;卫开方看了又看、面孔离得越来越近……最终,他忍不住俯下头,贴在上面轻吻一下、又迅速地离开,耳面禁不住地全红了:他是第一次如此亲近一位同性……这个若有若无的亲吻令卫开方踏实了许多,他将怀里昏迷的义诚君紧紧搂住,心中一片欢喜,“义诚,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年,我手握着暗器向你和齐王殿下走近的时候,是怎样一种纷乱的心情……”“当时,你们的兵营就驻在朝歌城外,齐王的侍卫带我到一个驿馆后园中,说是主君正和义诚君在凉亭那边练剑;我把淬了剧毒的袖刀备好,随着那名侍卫向有琴声的方向走去。”“真没有想到,齐王殿下的琴艺如此之高超,令我的杀意都消去许多……而在树下舞剑的一个身影更是令我眼前一亮!义诚,我永生也不会忘记那幅画面……你着一身浅紫的修身长袍,手持银剑、翩若蛟龙!凌利的剑风带起遍天的花叶……那些黄的花、绿的叶,起落如雨星,却皆如同重锤击痛我的胸口!”卫开方喃喃地低语着,视线落到义诚君的手指上:他的右手还牢牢地捏着那只玉陶酒樽;手型十分的漂亮,十指修长有如美玉雕成,很难想像这双手一旦握上利剑,就能杀人于瞬息!“你和齐王殿下就那样视我如无物,一个倾心抚琴,一个随音而舞……齐王殿下正当而立之年,气质英伟华贵,身穿深紫的王袍;他手下轻弹,眼神却一直含笑望着你……那时的你也就十六七岁吧,绝世的姿容胜过世间任何美好之事物……收剑定式的时候你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却让我屏息了许久……”卫开方轻轻把义诚君手中的酒杯夺下,把那双优美的手握在自己的掌中轻轻地抚着,“我生为卫国世子,从不知世上何为珍贵……那一天,我是第一次想真正得到一样珍宝,不,是绝世珍宝一样的你!”“只可惜,你是齐王殿下的……宠臣,他是这世上最强悍的对手啊,比之周天子,他才是大周真正的霸主!那一刻,我从齐王殿下的眼神里,明了到自已的弱小,就算我抱着必死之心蓦然出手,也伤不到他的分毫!但是从那时起,我的人生便有了确定的目标,那就是你,义诚,不管用何种法子,我要将你从齐王手中夺过来!你是我的!是我的!”“我长姐已嫁于齐王为夫人,我又劝着父侯把嫡亲的漂亮妹子也献与齐王,就是希望她们吸引住齐王的全部身心,让他冷落疏远你……可惜那两个妇人太无能,根本得不到齐王的真情眷顾!”“我不惜放弃世子之位到齐国做区区一个上大夫,就是为的有一天除去姜小白,把你据为己有!为这一天,我谋划了许多年……这一刻终于到了……”

 

148 前宫密谋
古石洞里的温度明显要高于外面许多,但是没有空气污浊憋闷的感觉;风霖和云夕相视一笑,同时想到他们初次共度夜晚的灵山谷底石洞。“小夕,”风霖靠到云夕耳边低声说道,“那一晚,我们孤男寡女共宿一洞,我就想过要对你的名节负责、打算娶你为妻呢……”云夕娇嗔地瞪他一眼,“就会哄我高兴!真地这么想的话,我们在玉露坊再次见面,你怎地装作不认得我?”风霖笑容渐凝,“此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那天明明说好的,我去捉野兔,让你在山涧的树下等着我;我后来怎么就在松林里睡着了,而且还暂时忘记了和你同坠谷底的事情?难道灵山上有暗藏的高手,当时给我施了离魂术?”云夕哂笑,“不是有人给你施了离魂术,是你当时一听到下人说,姜惜桐来到风寨了,马上就自个儿丢了魂。”风霖闻言马上闭了口;他知道,一提到姜惜桐或者楚凤歌,他不回应还好,若是回错了话,云夕的火气必然会一冒三丈。侍从青柏先在石块围成的火塘里燃起一堆火,又出去割了大捆干草抱进洞来交给风霖,风霖分出一些递给赶尸女,那女子连连称谢,将茅草铺到山洞的另一角盘膝坐下,从背囊中的一件厚衫取出来覆在身上。风霖将干草铺在一块洁净的大石上,取出怀里的小铜瓶洒出一些药粉到草堆,然后才铺好从马车里拿过来的厚毯,不慌不忙地坐在上面,伸开手示意云夕偎到他怀里。云夕撇嘴道,“大哥,这样的天气哪会有潮虫藏在草里,你太过仔细了——”风霖笑而不答,只是揽紧了云夕,拿自己的披风裹紧她。赶尸巫女一脸艳羡地望着他们,突然想到一事,“看你们两个蛮恩爱的样子,为何还要去中条山参加‘拉郞配’?”她看到云夕奇怪的神情,恍然大悟道,“是这位少年不能令你生育子女?”风霖脸色大变,怒目盯着青柏,青柏惊慌地连连摆手,表示他也不十分清楚九黎人的这种习俗。云夕拍拍风霖的手,示意他冷静,“姐姐,你说什么啊,我们两个是要去拜枫王神树成亲的,哥哥他——”云夕捂嘴偷笑道,“他应该是能让我生育儿女的。”“什么应该?是一定!”风霖恨恨地捏一把云夕腰间的嫩肉,云夕打掉他的手,好奇地问巫女,“姐姐,呃,我叫云夕;他是我未婚夫君,名叫风霖;这两位是霖哥哥的属下——青柏、罗安。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叫寒香。”“寒香姐姐,你方才说的‘拉郞配’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九黎人对歌、拜神树的尝新节,不是未婚男女择偶成亲的日子?”寒香点点头,“大体上是这样,不过经过这一晚,也不算是成婚了……是这么回事:我们村寨时的姑娘们每年尝新节这一天,都可以在对歌跳舞中选择丈夫,选定之后就可以先同他回家住在一起,一年之后若是生了孩子,两人也相处不得错,就带着孩子回娘家看望父母,这样两人才算成婚了。”“如果不生孩子,或者那女子虽然有孕,却觉得那男子不是她称意的夫君,这婚姻就算不得数;等到明年的尝新节,她再去神树下挑男人,这样,一直选到合适的夫君为止……当然,也有带着孩儿过活,一生再不婚嫁的。”“哼!”风霖不高兴地咳了一声,酸溜溜地说,“你们那里的女子,地位甚高啊!”云夕却恍笑着盯着寒香的脸,眼睛直放异彩,“那倒是好呀,你们那里的姑娘可以有很多次选择婚姻的机会呢!但是,女子要不育的话,就嫁不到称心的男子么?”寒香笑了起来,“只见过不打鸣的公鸡,哪有不生蛋的母鸡?多换几个男人,总是会生下儿女的……女人要是真的不能生孩子,肯定是没男人要的!我们九黎族的女子生得美,常常会被外乡男人娶走,族中女子数量越来越少,这兴许就是当地婚俗不同于华夏族的缘故吧。”她见风霖神态不悦,急忙解释道,“我方才听云家妹子说,你们两个要一起去参加尝新节的对歌选亲会,还以为你们都要重新选心上人呢,所以……”“不是、不是!”云夕连忙摆手,“我这辈子就只跟霖哥哥一个男人,就算他是不打鸣的……哎哟!”风霖这次不客气地用力拧了云夕一把,云夕挣了挣没脱身,只得连声告饶。寒香和青柏、罗安三人脸色都露出温暖的笑容,火塘里的火苗渐渐变小,洞外有寒风呜咽地吹响枯叶树枝,山洞里却是一片温馨。齐王城临缁。入夜之后,王宫里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每道宫门都借换防之机、换成了公子无亏和卫开方的手下。楚王宫各个方位的暗卫被临时召集到前宫偏殿;一位铜面人手持虎符、代义诚君对暗卫们下令:所有人离开对玄武宫的守护,即刻去包围世子宫,将宫内上上下下所有人绑缚关禁;如遇抵抗,格杀勿论!暗卫们虽然对这个命令感到惊骇,但是他们自受训起,就只听命于义诚君手中的虎符,他们听完指令、静待持符的铜面人两手一拍,先祖姜子牙亲制的虎符发出呜呜的兽鸣之声、证明此人手中虎符是真,暗卫们就以最快的速度扑向东面的世子宫。“禀报大人,卫夫人差贴身侍女来问,主君已然清醒,叫侍从速速传见义诚君大人,卫夫人急问该如何应对?”卫开方盯着手中的青铜面具和兽形兵符,“让夫人返回自己的寝宫,不必再过问前宫之事;你带人封了玄武宫的所有出入口,包括窗子……明早再命匠人加高宫墙,就说主君静心养病,不许任何人探视。”“那送汤药和膳食的宫女呢?”侍卫小心地请示。卫开方面色阴郁地回道,“本官说得不够明白?任何人不得进入!”侍卫身躯一抖,颤声应着退了出去。卫开方望着侍卫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一丝冷笑浮上嘴角,‘姜小白,你前半生享尽荣华富贵、恣意指点大周江山,还玷污霸占了义诚一十五年!如今也该尝尝在孤苦无助、无粮无水的冷宫里慢慢死去是什么滋味……’“来人!”“小人在。”候在门外的一名侍人急点而入。“你速速去请无亏公子进宫,就说本官有急事见他。”“是。小人遵命。”卫开方踱进内房,转过烟青色的屏风,望见安静地躺在大床上的义诚君,他的黛色长发散在雪白的丝枕上,昏睡之中还微微蹙着眉头。卫开方坐在床沿上,伸手去抚义诚的眉间,脸上绽开温柔的笑意,“义诚,你且安心睡上两天,等你一觉醒来,这齐王宫就变天了呢!那个污了你十几年的老贼活不了多久啦,我们不要他痛快地死去好不好?”不只是齐王宫,对于城东风府的众人来说,这也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月鹿自午时风吟回府,得知自己的亲笔信已送到兄长义诚君手中,就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亲手洗净了金桔和冬桃放在明堂的案子上,又端起茶盘要去膳房清理,被风府的老仆人王氏夺了过去。王氏做过风吟的乳母,自风吟成年分府后就与男人来到新府做管事;风吟常年在外奔波、很少归家,诺大的府邸就只有王氏老夫妇俩,日子过得甚为冷清。今年刚过了春节,就见吟少爷回了府,还带回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来,气度脾性就好得不得了;老太太也跟着风吟整日里眉开眼笑,时不时催着风吟快些去姑娘家下聘,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委屈了人家。风吟有苦说不出,只是说人家姑娘来临缁城是为寻找失散多年的兄长,等亲人找到再提娶亲的事也不迟。明堂里收拾整洁之后,月鹿就紧张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张望着半闭的大门。“狸儿……姐姐,外面风寒,你进房等好不好?我就在门口守着,义诚君一进门我就叫你。”“哎,我在房里也坐不住,心里忽上忽下地、身子热得很,你就让我在这里瞧着吧。”风吟劝不进月鹿回房,只好从王氏手中接过手炉递给月鹿,与她并肩立在园子里。酉时已至(下午五点到七点),本就阴沉的天色黑得更早,王氏提着灯笼到前园,请公子和月姑娘进房用晚膳。月鹿动了动已僵硬发麻的腿脚,“天都黑了,哥哥为何还不来?吟弟,那信……你确定交给貂哥哥啦?”风吟眼中闪过一丝委屈,用力点了点头。月鹿发觉自己问得不妥,一时又不知说什么才好,伸手拉住风吟的袖子,“我是说……这么晚了,我们进房用膳吧。”风吟借机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捏在掌心里,“狸姐姐别担心,说不定义诚君用完晚膳就来看你。”“对,我怎地忘了!哥哥是齐王殿下身边的近臣,兴许要服侍殿下用完晚膳才能脱身呢。”风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他下午听宫中的线人传报:齐王殿下重病不起,已有数日未上早朝;宫门的防卫也多了一些生面孔……难道齐王宫又要生乱?

 

149 浴知龙阳
今晚这更的下半部分是一段露骨的BL,不喜耽美情节的妹纸慎入。——————***——————***——————风府明堂,一抹晨光从窗棂的细纱透入,照见风吟半边俊朗的面孔;他整夜未眠,一直与月鹿默然对坐在木几两边、等着房门被人突然叩响……灯烛的光芒渐渐暗下来,月鹿在黎明来临之际朦胧睡去,她一手托着右颊、斜倚在毡榻的靠枕上,密长卷翘的睫毛在眼窝处打上两排柔美的阴影;脸上没有一分铅华,却比风吟见过的任何一个盛妆女子都要妍丽……松松挽就的云鬓上亦无簪饰,淡黄织锦的夹袍衣领处露出一截白皙的修颈来。风吟却舍不得合眼休憩,他拿起外袍轻轻覆到月鹿身上,坐回原处毫不掩饰地打量月鹿清美的睡容:这张如陶瓷一般细致白皙的面孔上,因增添了几许不安和忧虑,而多了三分平常女子的烟火气,再不是初见她真容时,那种空灵和渺远的气质。这种改变让风吟觉得欢喜和亲切,看着看着,他胸膛里似乎有股灼热气流翻涌上来,顷刻之间就要宣泻而出!那种莫名而炽热的感觉,就像在沙漠旱海里跋涉了许多天,突然就见到一片托着泉子的绿洲!他想扑上去拥有她!品尝她!风吟紧张地舔舔下唇,伸出手缓缓靠近觊觎已久的那片玉玑冰肤:‘常人在寅时睡得最沉,狸儿又是熬了大半夜,我就轻轻抚摸一下,尝尝狸儿的香腮有多么细滑……她不会知晓的……’他修长的手指越过两人之间的木几,快要触到月鹿脸颊的时候又缩了回来,‘不可,我怎地生出如此龌龊的念头!狸儿如仙子一般玉洁冰洁,我怎么可以趁她入眠时暗中亵渎于她!’风吟的手飞快地放下来,在毡榻上缓缓握成拳头,捏得青筋分明;他贪望了一刻,又不抵内心的欲念想挪到对面的榻上离得月鹿近些……风吟正被自己的左思和右想折磨得发狂时,窗外响起一声突兀的鸟鸣!这是风氏特有的紧急联络信号……族中发生了何种大事?风吟怕惊动了安睡的月鹿,悄悄地站起身打开明堂的一扇门,走到门廊下。一个身穿深蓝胡服的少年侍从候在堂外的游廊处,王氏夫妇知道少爷和公输姑娘在堂中休憩,不肯去为他传报;但是事出紧急,那侍从只得出声提示风吟,风吟打个手式领他到厢房里。“吟少爷,老爷让小人来传个口讯:公子无亏联合卫开方、貂竖、易牙等权臣挟持了主君,并囚禁世子姜昭,恐是要弑君夺位!”风吟暗自心惊:这是不成事则被灭族的谋逆之为啊,没想到义诚君居然参予其中,他要如何向月鹿说清此事?
侍从见风吟不作声,便继续禀道,“老爷的意思是:霖公子既然远在楚地不肯归国,我们风氏先置身事外,静观姜家众公子内斗;老爷已起身去风寨请示风老族长了,让少爷留意朝中局势,必要时关闭城中所有风氏店铺,让所有风氏门人在战乱发生之前撤回姑棼。”“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多派人打探消息,有何变故速来相告。”“小人遵命!”少年应声拱了拱手、走出厢房。风吟略一沉思,决定要亲自去宫中一探,找到义诚君再良言相劝一番,请他看在同胞妹子千里寻他而来的份上,快些从王族争斗中抽身。此时的齐王宫门前,比正月十五彩灯节那天还要热闹:自齐王重病罢朝的第三天,朝中老臣们已纷纷嗅出了阴谋的味道,结连围堵在齐王宫门外,要求进宫探望主君的病情。公子无亏持虎符调动了神骑营,牢牢把住王宫的各个入口,并转述齐王的口谕:父王已立他为储君,在父王养病期间、由他代管国政朝事!
众臣一片哗然,管平大夫带头冲击宫门,被姜无亏下令侍卫一刀砍去管平的头颅!有几个上前劝阻的大夫也一并被刺死!大夫们被姜无亏的发指逆行惊得目瞪口呆,不得不忍气离开王宫前门,各自归府与他们拥护的公子暗中谋划。就在众人围堵宫门的时候,高虎大夫借机带人潜入世子宫,将姜昭营救出来,连夜逃出齐王城,赶往宋国求得宋王庇护。前宫荣园。卫开方听完属下回禀宫门外发生的事情、略一颔首,“你回话给无亏公子,早些准备继位称王的事情,若有哪个不看势头的老顽固闹事,就灭他满门!看谁还敢胡言乱语?!”侍卫领命而去。卫开方端起面前的一碗蜜浆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义诚已昏睡两天了,如果就这样不饮不食会不会伤到身体?
他端起那碗蜜浆走进内房,细看了下貂竖的面容:确实有些消瘦了……卫开方一手托起义诚君的身子半靠在丝枕上,自己喝了一口浆以唇相就哺到他嘴里;义诚君在昏迷中感觉到口齿间的温润,居然自行将蜜浆咽了下去。卫开方十分欣喜,低低笑了起来,“义诚,等你清醒了……定是不乐意我这样对你吧,嗯,再来一口……”“唔,你该修面剃须了,扎得我下巴甚痒……剃须?!”卫开方被自己的话惊得一震,手中的铜碗倾出好些米浆来;他急忙低下头去看义诚君的脸:义诚的下巴上果然冒出了一片青油油的胡茬!
‘义诚自少年便自宫为竖人,怎么还能长出胡须?仔细想来,他的声音也不似其他竖人一般尖利,而是好听的男中音;难道……他并非真的净了身?’‘不可能,’卫开方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齐王宫的内小臣向来严谨,寺人、竖人们不止进宫前要验身,还会每年验定一次,以免某些人体质殊异未完全净阳。想来是义诚内力深厚,以独家功法制衡了身体的缺陷,并且恢得了阴阳平和……’他方才失手将米浆溅到义诚君身上几滴,这会子急忙拿帕子去擦拭,擦了两下索性替义诚除去袍子,“来人啊,快备热汤,本官要沐浴!”侍从往净房里备好热水,在浴汤里加上暖身的艾叶;卫开方将侍从逐走,自己抱起昏睡的义诚君来到净室。脱去义诚君的衣衫,把他轻轻放进浴盆坐好,卫开方吁了口气,“义诚,我还是第一次服侍别人沐浴呢,自小都是别人服侍我……啧啧,别说啊,你面容看起来文秀,身子骨还挺壮硕呢,嘿嘿……”卫开方撩起热水浇在义诚君肩上,强迫自己不往下面看,他虽未见过竖人残缺的下体是什么样子,但是料想着也会是极难堪的情形。手指颤抖着抚过义诚君的胸肌,卫开方的视线不受指使地溜达到下面……“怎么会是这样?!”“应该会是怎样?”卫开方惊骇地抬起来,发现义诚君已然醒来,正半眯着凤眼恨恨地盯着他。“义诚啊,你……你不是真正的竖人……你是——”“我是竖人,而且是天生锁阳;今儿是二月十五吧……我的身子只有在月圆之夜才变回真正的男人。”义诚君说着又皱起眉头,“开方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止给我用了最厉害的迷药,还点了我周身要穴,快扶我坐起来一些,腰酸得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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