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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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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吟只觉被月鹿方才的话解开了心中一道重枷,想要趁机向月鹿索要他梦想的接纳。向南走一路树木繁茂,涧水潺潺,不多时二人便走出山谷,四周景致一时间便尽收眼底,衬着春阳晨晖美得如诗如画!前方是一片平整开阔的草地,有条溪流自西向东分开荒地,临水的地边已长出青翠的新绿,一个刚留头的小童儿赶着青牛缓缓地漫步在溪水边,吆喝着牛儿啃食鲜嫩的草叶儿。风吟快走两步,挡在月鹿身前;月鹿正眯着眼避着灿烂的日光,忽觉面前一暗,风吟高大的身躯已挡住阳光,两手紧紧扶住她的肩头,“狸儿,方才被卫开方那伙人打断我们……你告诉我,到底愿不愿意下嫁给我风吟,做我今生唯一的爱侣?”月鹿心中怦怦乱跳,隔着衣衫她也能感觉到风吟掌心的温度,鼻际里全是他身上清新的男儿气息……风吟身上总是有让她宁静的力量,他的关怀和爱护让她感觉真实和温暖,这些日子,早已情不自禁的信任他、依赖着他!
自楚地来齐国这一路上,风吟对她的细心呵护,数次冒险陪她进宫搜寻兄长的下落;得知义诚君的悲讯之后,又不辞劳苦、伴自己数百里扶棺来到海疆……这其中的脉脉深情她岂会不知?“我……我除了不能生孩儿……其它那些贤淑妇人能做的,我都会做到……若是你以后为续风家香火而纳进妾侍,我定会好生对待她生下的儿女,就当我自己所出一样……”月鹿低着头,手指下意识地捏着衣带的穗子,声音颤抖、却是极坚定地回答道。风吟脑中空白了一刻,随后才听懂月鹿的意思,“你是答应嫁我为妻?哈哈——”他狂喜地搂住月鹿,将她按在自己火热的胸膛上,“好狸儿,此生有你足矣……我风吟,是这天下最幸运的男子!”月鹿脸红过耳,挣扎着从他怀里离开,“我们还未成亲,不可如此……当心被人看到。”风吟四下张望一番:原野空旷,只有那个牧牛的小童仰卧在山石上晒太阳;他低低笑道,“那我马上传书到风寨,让父母准备我们的婚事……我的生日快到了,先让我亲一下,当做狸儿送与夫君的生辰礼物可好?”月鹿还未反应过来,唇上就被风吟印上一吻:两人都已不算年幼,但是长到这么大从未亲近过异性,虽然这只是浅浅地齿唇相就,却让二人如遭电引、神魂俱离了身躯,一时间呼吸停顿、不知身在何处……风吟拥紧月鹿,脸颊贴在她密长的发上,深深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幸福地叹着气;月鹿神魂俱醉,喃喃地道,“吟……等我们成了亲,你再这般亲我。”“嗯,以后我们每天相守相依,此生也亲你不够……”两人依偎良久,不知是谁的腹中发出煞风景地‘咕咕’叫声;两人相视一笑:一早出来为义诚君送祭食,至今二人都未用早膳呢。“狸儿,先回城主府用早膳?不,此时应到午时了,该说用午膳才对。”风吟放开面色红红的月鹿,牵起她的纤纤玉手向东边走去。“对了,”月鹿忽然想到一事,“方才你说到生辰快到了,是哪一天?”风吟微咳一声,“是快到了……还有七个月就是我的二十三岁生日。”“你——”月鹿做势要拧他的手臂。风吟呵呵笑道,“所以我才说提前要的礼物么……”两人正在笑闹之际,突然隐隐听到有兵戈相击的声音,月鹿的笑脸凝住,她已嗅到山风中传来血腥的气息,而打斗声正是从哥哥墓地的方向传来。“不好,是卫开方他们出事了!”月鹿想到方才听到的、卫开方和侍卫们的对话,猛然惊叫起来。风吟一把拉住转身向西的月鹿,“狸儿,那是齐王室之间的争斗,我们不可贸然参于其中!”月鹿却是思及卫开方那张绝望的面容,心头隐隐酸痛;她随风吟往府园走了一步,毅然停住身形,“吟弟,我自幼便是医女,若是见死不救,上神会责罚的!”风吟张了张口,面色一片黯然,“我陪你去……先不要急着现身,看清状况再出手。”月鹿点点头,主动握起风吟的手,两人轻功俱佳,如飞鸟一般向杏林方向掠去。杏林中依旧是蝶影漫舞群蜂争鸣、阵阵花香充盈林际,义诚君的墓前空寂无人,并无打斗的痕迹;月鹿循着血腥气向前细细探察:向西走出杏林半里,是一片犬牙石广布的荒地,眼前的一幕令她触目惊心!
血腥的战事已然结束,地上躺着数具尸首;除了卫开方和他的两名贴身侍卫,地上还横着几个蒙面黑衣人,皆是要害处中了刀剑;其他的刺客们已然撤离,看来临缁城那边的对手早已得到了卫开方隐居在此地的讯息。一柄铜剑正正插在卫开方的胸口,他如火的红衣掩盖住血流的痕迹,面色恍白、神情倒是极为平静,仿佛是得到了他想要的解脱。月鹿缓缓蹲下身,手指抚上卫开方的颈脉:那里还有些许微弱的跳动!月鹿眼前一亮,以自己的灵力,还能将他救活!
兴许是感觉到月鹿手指的触摸,卫开方缓缓张开了眼,他焕散的眼神渐渐聚起一丝神识,“义……诚?义诚……不要丢下我……”月鹿飞快地点按他伤口周围的穴位,“别再说话,我能救你!”“不……原谅我……”卫开方已看清面前的人是月鹿,他眼中闪过一丝哀求,“把我……埋在……杏林里……让我陪着……义诚……原谅我……”他口角溢出一丝黑血,已无力再说清后面的话语。月鹿悲悯地点点头,救他的最好时机已经过去,此时的卫开方精魄已半数离体,就是师傅在场,也无力救他返生了!看清月鹿点头同意,卫开方嘴角绽开一丝笑意,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头转向杏林的方向:他将刺客引到这边动手,就是怕血腥气玷污到义诚的安眠之地……初见义诚……就是在一个花香盈怀的春日……义诚君在花树间舞剑……如雨滴一般的花叶……随着他的剑气凌乱起落……每一片……都重重地打在卫开方心上……卫开方回味着与义诚初次见面的动人场景,安然地闭上眼睛。月鹿缓缓起身,对身边静立的风吟苦笑道,“我始终不明白,他们都是男人,为何会有这种……奇怪又偏执的情意。”风吟环视四周,确定躺在地上的这些人再无一个活口,便劝慰月鹿,“人生各有缘法……兴许开方公子痴恋义诚君这个人,无关他的身份、也无关他的性别……狸儿,如果你是男儿之身,我一样会爱上你的。”月鹿闻言娇嗔地瞪他一眼,“又乱说。”风吟正容道,“这是我的真心话!情之一事,也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会明了个中滋味……走,我们回去找人安葬这些人的尸骸。”月鹿应声随他离开,又转头望了一眼地上的卫开方,“就把他葬在杏林里,与哥哥比邻而居吧。”风吟请城主府中的老执事找来四名口风密实的仆从,就地将那些尸首葬了;唯独把卫开方的遗骸收殓了,做了与义诚同样式的墓穴并立在杏林中。月鹿同意随风吟一起返回风寨面见他的父母亲,临行之前嘱咐老执事一家不要断了杏林中的祭食,老执事点点应声,并请小姐时常回来验看府中产业的帐册。“老伯收着吧,”月鹿摇摇头,她早就想好此事,“听侍女们讲,哥哥生前也不常来墨城,这府园和农庄还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可见老伯是个极忠良之人。”“老伯可有姓氏?”执事羞愧地低下头,“老仆出身贱民,并无姓氏。”月鹿微笑,“老伯可愿子孙承公输之姓?但是须延续我兄长的香火祭事。”老执事闻言大喜过望,扑嗵跪下,“小人感谢小姐大恩。”月鹿起身将他扶起,“老伯切勿行此大礼!我兄长长眠于此地,以后全靠老伯的子孙们守护了。”她取出刚到即墨时、卫开方交给她的牛皮路引图;上面画有即墨城的城区范围,还加盖了齐王的朱印,那是墨城归属义诚君及其家人的权识。执事老泪纵横地接过那块青牛皮,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出门叫来自己的老伴和两个儿子,一起给月鹿叩拜,大声感谢公输小姐和姑爷的大恩。风吟对姑爷两个字很是受用,立时代月鹿答应着:以后会常来城主府探望他们,叮嘱老执事要让孙儿们进学识字读书,为公输家挣个好名望。马车再次驶上官道,依旧是风吟亲自驭马,天气转暖,月鹿也不肯再坐在车厢里,戴上面纱与风吟一起坐在车驾上。“吟弟,你说云夕和霖公子会不会也回到风寨了?”风吟一手持缰,一手揽紧月鹿的纤腰,“也有可能!以霖公子的谋略……兴许已与云姑娘成了好事、配成一对了。”“成了好事?这和谋略有何关系?”“夫人有所不知……”马蹄得得,马车一路背阳奔向西方,与来时的悲痛心绪不同,风吟和月鹿解开心锁,互诉往日的趣事;一路上笑语盈盈,连呼吸到的空气里都充满了恋爱的芬芳。

 

160 落花洞女
秦国南界的九黎村寨。经过甜蜜而‘劳累’的一晚,风霖和云夕睡得格外香甜,直到第二天午时,云夕才悠悠转醒;一睁开眼就看到风霖正沉沉在睡在她身侧,一只健壮的手臂就枕在她的颈下,沉睡中的俊颜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云夕坐起身将臂肘撑在裘毯上,侧身托着右腮、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风霖的五官比去年在贝邱山初见时又长开了几分;清朗的黛眉下是细长的眼缝,凤目的外角微挑,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挺直秀美的鼻梁显示出?好的贵族气质;还有那张形态美好的丰唇如此地温润……云夕想起两人唇舌相接时的美妙滋味,小腹中立刻升起一种奇异的悸动……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伸指去触风霖的脉门:也许,是自己昨天猜错了,风霖并没有因昨夜的欢爱而大失元阳!
风霖的元气尚余十之七八,这一定是得益于风氏祖传的内功心法,令他的丹田之气在睡眠中做了少许的修复。云夕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她昨晚的猜测没有错,自己的身体果然能在这种男欢女爱中汲取男子阳气!这就是母王和大国师所说的修炼!这就是所谓的采阴补阳!什么天生神族,什么修炼成仙,不过是青族王族为自己怪异的体质找到的荒唐借口!云夕咽下泪水,绝望而痴迷地盯着风霖的脸:两人已成夫妻,总不能日夜守在一起却无肌肤之亲啊,霖哥哥正值血气阳刚的年少风华,怎么可能因她体殊而禁欲……为了哥哥的安危和未来的幸福,找个机会悄悄离开他?不……霖哥哥就是她的命,离开风霖她会死的……“夫人目光灼灼——似贼矣。”在她心绪百转之际,风霖已然醒来,他唇角上挑、舒臂揽住正欲起身的云夕,“醒了也不叫起我……想什么呢?是不是正垂涎夫君的美色?”云夕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伸手去捂风霖的嘴巴。之前半年多的相处,两人也是常常同榻而眠,应该早已将对方的存在习以为常,可是经过昨天的情歌盟誓和亲密的结合,感觉又好似回到初初相识的心境。风霖吻了一下云夕遮在他面前的手心,云夕害痒立时缩了回去,不自觉地摸摸发烫的脸颊,感觉洗去易容蛊粉的自己,好似少了层保护色,对上风霖的眼神特别容易脸红。风霖眯起凤目:映着竹窗透进来的春阳,云夕露在罗裳之外的冰肌雪肤透出淡淡的绯色,有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媚态;眼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深紫晶澈和脉脉的温情……眼前这个初尝情事的小女人,似是不知她此刻的天然娇媚与尚未褪却的青涩是对男人最致命地诱惑……风霖手下稍稍用力,把云夕抱到自己身上,“小夕,你看起来……如此地容光照人、美艳不可方物;我一觉醒来,先看到你眼中的璀璨星光,居然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我原来的那个亲亲的夕夕。”云夕伏在他胸膛上,一时甜蜜一时酸楚,生平第一次虔诚地相信上神的存在,心中暗自祈求时光就停在这一刻,不需要未来、也不奢望得到更多的幸福。风霖感觉云夕抱自己抱得很紧,也抑制不住身心的热望,手指又摸向云夕的衣带……云夕警觉地快速翻身,一个轻巧的身法凭地跃起;在风霖一眨眼之间,她已站到地上,“哥,不——夫君,我好饿,先去用膳好不好?”风霖无奈地坐起身,“我也饿,却和你不是一种饥饿……好,先去吃饭,等晚上……嘿,丫头,你不许再乱跳乱跑。”两人整衣走下竹楼,发现寒香姐妹、罗安和青柏都在院里,院角的大镬里煮着香气四溢的肉羹,众人分坐在木墩上,似乎已等了很久。云夕仰头看看正午的阳光,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你们用过早膳了吗?呵呵,是在等我们啊。”寒香却是怔怔地盯着云夕头顶的金羽,昨天她也好生研究过云姑娘头上的羽毛,发现那是生在云夕头皮上的、有金色纹理的白色绒羽,心中暗自称奇;现在发现,云姑娘头上的白羽几乎全成了金色,耀得令人直睁不开眼睛,令人望之有跪地膜拜的冲动。其他三人也是如此神情,青柏发现霖公子的不悦眼神,率先清醒过来,“呃,公子,云……夫人,请过来用膳,肉羹刚刚煮好,就等二位主子下楼一起用呢。”寒香笑笑,“青柏大哥和罗兄弟方才说,他们两个昨晚在篝火边蹲了一宿,早上又去山涧里猎了一只黑羊来,是要给公子和夫人煮粥补补身子。”风霖接过云夕递来的木勺,对青柏歉然地道,“我还以为你们昨晚未归,是找到了中意的女子,原来在外面露宿了一晚,真是辛苦你们了!”他呵呵笑着把碗中的大块羊肉分给青柏和罗安。罗安看到公子舀给他肉里有两片腰花,连忙推让,“不可!公子,您一定要吃这腰花,青柏说这个是给您补精力用的——”云夕‘噗嗤’笑出声来,风霖亲昵地瞪她一眼,“给你,你最该补一补。”云夕正要还口,看到众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只得埋头吃饭;过了一会儿,趁风霖不备,才挟起一片腰花,塞到风霖嘴里。寒香姐妹看到风霖与夫人的甜蜜相处,艳羡地悄悄叹气。六人正香甜地吃着午饭,忽然听到邻近处的院落传出喜庆的乐声,芦笙阵阵,还夹杂着一种独特的牛角号声。云夕兴奋地站起身向那边望去,“那边的邻居在办喜事么?”寒香神情古怪地点点头,她的妹子梨花放下手中的筷子,“是斧把大叔家的春姐姐今天出嫁。”风霖拍拍云夕的手,“快吃饭,一会带你去看热闹。”两人低头喝汤,完全没留意寒香姐妹两个都红了眼圈。“阿爸呀,阿妈——”一声高亢的哭叫声清晰地传来,云夕不解地望着风霖:嫁人的时候还要哭得这样凄惨么?青柏自认为明白地解释道,“这个……九黎女子出嫁前,是要哭上两声表示不愿出嫁离开父母,这是此地嫁礼上的风俗——”他的话音未落,更凄厉的哭声响起,“阿妈呀,女儿错为菜子命,枉让爹妈费苦心!”“女儿离别父母去,内心难过如刀绞——”“为女不得孝双亲,未敬父母到终身——”“水里点灯灯不明,女儿来世再报恩——”随着年轻女子的歌声渐小,最后那一句唱得如气竭一般;邻院里的乐声也渐渐消了,随后是许多个老妇人悲痛的哭叫声响起,梨花再也忍不下去,抹着眼泪就往院外跑。“她这是?”云夕总觉着那家喜事办得处处透着不吉利。寒香摇摇头,“斧把大叔家的春子和梨花向来要好,春子这一死,梨花心里难受得很。”“寒香姐姐,你倒是说清楚,那边到底是办喜事还是丧事?你方才还说是邻居家嫁女……”不只是云夕,风霖和罗安青柏都疑惑地盯着寒香,寒香只得说了实话,“是喜事也是丧事!你们初来黎乡,不知我们这里的一种古习:凡是嫁给山神的女孩,死了之后是不能办丧礼的,要和嫁人一样,吹打着喜乐送她去北面的雾山,雾山那边是山神住的地方,常年有鲜花盛开,地上落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我们当地人称山神为‘落花洞主’,嫁给山神的女子都被称作‘落花洞女’。”“山神?落花洞主?”云夕如闻天书,“你见过他是什么样?为什么要等女孩死了以后才能嫁给山神,这些落花洞女是如何知道山神要娶她?”寒香斟酌了一番才说,“应该是这些女子早先在山上与山神会过面……被山神选中的女孩子自那以后就不吃不喝了,天天坐在窗前唱歌,还把自己打扮得很美,别人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直到有一天突然清醒,给家人说山神要来接她了。”“一般到了这样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得给她准备后事了……”风霖突然问寒香,“这样的女子多不多,山神一般都是在什么时候到你们这里挑新娘?”“不多,但是每年都会有那么三、五个,不在固定的寨子里……对了,是每年的春天,其他的季节还真没有!”云夕霍地站起身,“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蹊跷的原因,我去看看!”风霖一把拉住她,“小夕,不可莽撞!此事由来以久,恐怕不是某些歹徒施展的邪术。”云夕点点头,“哥哥放心,让寒香姐姐带我去看一看,我不会乱说什么的。”寒香久与死尸为伍,也没什么忌讳,便拉起云夕的手,微笑道,“去看看也无妨,只是你得系上一方头巾,再把脸蛋抹黑些……不然,以云姑娘的容貌,只怕山神也会动了心。”风霖闻言变了脸色,“不错,你还是不要去了!”

 

161 雾山之谜
寒香带着云夕走到楼上,换上当地少女的衣饰;又翻箱倒柜地找头巾,好帮云夕把头顶那丛惹人注目的金羽包起来。风霖趁机把云夕拉到另一间房里,“小夕,你现在已经是我风家的媳妇了对不对?”云夕茫然点点头,“好像是啊。”“甚么叫好像是?!”风霖发觉自己语气太重,又软下来好声好气地哄她,“在我们大周,嫁了夫婿的女子是不能再公然抛头露面了……有什么事,让夫君代劳便可——”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一柔软温润的物事堵住;云夕踮起脚尖亲了一下风霖的嘴角,随后嫣然一笑,“夫君,我跟寒香去看看落花洞女是什么样子,很快就回来,乖乖在家等我噢。”“好……”风霖还在回味着娇妻如樱花初绽的笑意,云夕已拉着寒香一溜烟地下楼了。斧把大叔家门口站了很多村人,许多人脸上带着悲伤的神情,更多的人却是好奇的样子;寒香拉着云夕挤进门去,看见男人们都坐在院子的一角,或是吹着芦笙、或是拿草绳捆着一个肩辇似的东西。梨花正扶着一个红衣女子半坐在屋门前面的草席上,另外一位中年女人为红衣女梳着头发,边梳边抹眼泪。云夕走近双目紧闭的红衣女,仔细地打量着;旁人看了一眼寒香带进来的这个脸颊抹灰的小姑娘,并没在意。女子显然已经离世,但是两颊红润、唇色似火,的确与平常因伤病离世的人极为不同;云夕的视线停在‘落花洞女’鼻下的人中穴上:那里有极明显的几条红线,说明这个女子亡故之前曾纵情于男女之事!
令此女动情失常的,绝对不是什么山神、洞主……应该是个内力高强且擅长离魂之术的男子!
云夕心中怦然而动,这个落花洞女身上所显示的种种异常表明:她之前与男子强欢至元阴尽失,又被迷乱心智,生命中最后的时日、就活在对她施离魂术那人所叙述的幻像里……‘如果捉到这个恶人,迫他将采阴的法术说出来,再让霖哥哥修习此功,那么,霖哥哥是否就能和我互修互补?’云夕想到这里,欢喜得一下子蹦起来!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左顾右望,发现没人注意自己的失态,立刻小心地站到寒香身后。落花洞女已被家人装饰完毕,刺耳的乐声再次响起,落花洞女的父亲——斧把大叔过来要把女儿抱到肩辇上,斧把大婶却紧紧地搂着女儿,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带女儿走。好多位妇人过来劝慰她,梨花和寒香跟着呜呜地哭起来,云夕也禁不住地抹把眼泪,将两颊的黑灰抹成了个大花脸。她心中暗暗计算,一定要捉住那个祸害黎家少女、为患中条山的恶贼!逼他说出采阴的功法之后,就将其带到斧把大叔面前任由乡亲们砍杀!落花女最后还是被放到木辇上,被两个壮年人抬着向外走,女子的母亲早已哭晕过去,其他人依旧吹奏着喜乐尾随在肩辇后面。人群走过寒香家门口时,云夕看见风霖背着松木鼠小霖,正在门口向这边张望;她招招手示意风霖跟过来,风霖看到云夕花猫一样的小脸楞了一下,随后忍着笑快步走来。“丫头,看够热闹没有?青柏他们正在收拾柴房,我们去搭把手。”云夕扯住风霖的衣袖,“哎,我们跟着他们去雾山,走啊——我倒要看看那个祸害女子的落花洞主,到底是何方神圣!”风霖不忍逆她,“好吧,你得保证不许惹事生非,扰乱人家的大事。”云夕点头,忙不迭地催他跟上。走到临出村界的地方,观礼的村人们渐渐止步了,只剩下斧把大叔和那两个抬肩辇的汉子;
斧把大叔回来头来看到寒香和梨花后面还有两个陌生的男女,不由迟疑地问,“梨丫头,他们两个是——”寒香抢着回答,“这两位是我们在楚地的表亲……一起去送送春妹子!”斧把大叔感激地点点头,“好心人,前面路不好走,时常有瘴气出现,你们还是回去吧!”云夕大声道,“大叔,您尽管在前面走,我们小心跟着,不妨事的。”斧把大叔也不再多劝,催着抬落花女的儿子和侄子走快些。走了大约六七里的山路,还经过了一片墓葬地,路越来越窄小,最后进入一片长着参天古木的林子。风霖等人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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