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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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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过的东山别园两三里远的地方,绕过水波荡漾的湖水,走进风氏庄园的朱色院门;寒香早就迎在门口,看见风霖和云夕共乘一骑归来,顿时脸上笑开了花。云夕跳下马抱住跑过来的寒香,禁不住地落下泪水:寒香为了从秦六府中将她救走,不惜易容成侍女伴了她两天,她当时却一点都不认得寒香!
风霖劝慰着相对落泪的两个少女,“紧张了这么多天,总算都平安回来了,应该高兴才是啊!进房再叙话吧。”听寒香讲述了风霖如何被花涧长老救回一命,他们又是怎样从九黎脱身来到秦王城……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云夕恍若经历了一场恶梦!
“我要去谢谢花长老!”云夕站起身,“花涧长老和月姐姐都救过我和霖哥哥的性命……还有你寒香姐姐,为救霖哥哥,连家都没了……我要以何为报啊。”寒香拍拍她的手,“一切都是神灵的安排,无须说什么报答的话,你和风霖公子以后好好地过日子,任谁心里都高兴。”“可是我和他以后不可能在一起了……霖哥哥的身子也……”云夕哽咽起来,这一天当中她几乎流尽了这一世的眼泪,想到风霖的苍白面色她就胸口刺痛、喘不过气来。寒香正安慰着她,月鹿走进这间房,寒香立刻起身去准备茶水。云夕擦干泪滴,“月姐姐,我正想去找你问件大事,正好你来了。”月鹿取下铜面具,盈盈美目温柔地望着云夕,“风霖公子在明堂里招待客人,嘱咐我过来陪陪你……有什么大事问我?”云夕起身关好门窗,“月姐姐,你是张月鹿族后人,也是天生阴寒灵力之体……我看风吟大哥气色甚好,与婚前并无两样;为何你能嫁与常人,我就不可以?”月鹿的脸微微红了,“这个……相对你们青鸟王族而言,我们族中女子血脉传承的灵力要低微得多……当然对平常男子而言,初夜还是有些妨害的……除非——”
200 临别之夜
云夕神情恍惚地走出房门,缓步走在长廊之中,连端着茶盘迎面走来的寒香都视若未见;寒香进房放下茶具问静坐的月鹿,“公输姐姐,云夕这是怎么了?”月鹿摇摇头,“她让我帮她一件事,可是我帮不了……”此时已是午后,男子们酒宴之后各自回房歇息,园子里格外地静谧;云夕独自穿过长长的水榭游廊,走向莲塘当中的竹亭——她凭直觉在那里能找到风霖。但是远远望见竹亭中的两个身影,她又停住了脚步,那是舅舅乌日更达莱和风霖并立在亭下看风景的身影;可想而知舅舅在对风霖说什么,无非是让他对昆仑公主死心的话。云夕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一路只见精致的亭台飞檐倒映在潋滟水面之上,几尾红鲤不时地从浮萍下钻出,打破那幅如绢画一般恬静的影像;云夕从身边的花树下摘下几朵花,用力地掷向那些得意洋洋地游鱼。青鸟国师和风霖所谈的内容并非像云夕想的那样;风霖向大国师问起当年他到风寨拜会清云族长所为何事,乌日更达莱对他也不隐瞒,便将青鸟一族生就体质殊异的事情详细说出。他三年前到风寨,便是想询问身为伏羲氏嫡传血脉的风清云族长,是否还传有先祖修行的道法;传说伏羲、女娲兄妹便是天生异体,兄妹结为夫妻不仅繁衍出华夏族后人,还一同飞升成仙……“母王六十八岁遇寒劫,两位舅父竭尽自已功力助她度劫,母王仍是未忍过冰寒入骨之苦,殒身昆仑死亡谷……两位舅父在母王离世两年,亦是如此……”青鸟国师神情凄然,“青鸟一族的血脉全靠女子传承;二十年前,母王与长公主先后离世,族中只剩我妹子一个传人,后来幸得云夕……但是她们两个——”“她们两个都是痴情女子……不愿接近我为她们寻来的情宠、不肯从众多男子身上采集元阳平衡先天至阴灵力……疏于修行的结果便是体寒日益加重!如此,她们如何度过得命劫之日?所以,这些年我走遍天下,一方面求珍奇药材为乌兰母女炼制补阳的丹药,另一方面也是想寻找遗失已久的上古仙人修炼之法。”风霖动容道,“晚辈听曾祖父所言,风氏王族自向国属地被侵占之后迁至齐国姑棼,有诸多珍贵的典藏毁于战火之中……晚辈回乡便将此事询问曾祖父,若是书库藏有此类典藏,或是听闻与此有关的讯息,霖自当即刻知会国师!”乌日更达莱这才想起会见风霖的意图,他取出袖袋中装有续命灵药的小盒,刚要递给风霖,望见云夕缓缓向这边走来的身影,他又犹豫了……风霖服下灵药之后当会延长许多年的寿命,那样他会成为另一个云阶么?想到修习邪术、银色神羽变得灰白无力的乌兰其其格,乌日更达莱缓缓将药盒放回袖中:风霖命不久矣,对他、对云夕也算是一种解脱吧……云夕无心观赏庄园中的风景,怏怏走回风府执事为她安排的寝房;经过一间内堂后窗的时候,忽然听到轩辕澈的声音——他在询问红萼的身世和经历。红萼的声音软糯动人,没说几句便抽泣起来,此后便是圣姑安慰她的语声……云夕呆了一瞬:红萼跟了冥王,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楚凤歌和月忍有生死蛊牵制,心性狠辣的月忍为求长命,也会对楚凤歌上心的……任何人都有看到希望的一天,为什么自己和风霖的未来就是毫无指望呢?傍晚点灯之际,乌日更达莱到云夕房里来看她,见云夕神色恹恹地靠坐在毡榻上发呆,便叹口气走过去抚抚她的头发,“吉娜,我们明天一早就回昆仑;你母王她——”“母王怎么了?”云夕吃惊地问青鸟国师。乌日更达莱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把乌兰女王修行邪术、强行闭合灵力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这件事,前些日子兄妹俩闹得很僵,乌日更达莱斥责乌兰为了与云阶的私情而误入魔道,乌兰其其格则说她自有打算,不须国师操心……要不是乌兰自闭灵力,又怎会连女儿在九黎遭遇劫难都感应不到?乌日更拍拍乖巧地伏在他膝盖上的云夕,“你母王她……很想你,要你早日回家。”“吉娜也想母王了……还有高娃姨母……”云夕低头压在自己的手臂上,将泪水咽进肚里。“那好,我们明天卯时出发,你早些安歇,我去知会冥王陛下一声。”乌日更达莱走后,侍女们抬着沐浴用的热水进来,随后又取来几套崭新的裙装;云夕比量那些衣服的尺码和自己的身材相合,便知是风霖安排的,心中不免又是酸涩又是甜蜜。沐浴完毕换好衣裙,云夕躺在床上等待走廊外的脚步声渐消,看到前后房里的灯都熄了,她忽地从床上坐起:用一个下午的时候,云夕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她悄悄穿上外袍,从后窗跃出去找风霖的寝房。罗安正立在风霖所在的内房门口,见云夕悄声进门,正要开口招呼,云夕立指嘘了一声,“风霖在里面吗?”“少主正在房中沐浴。”罗安小声回道。“还有没有别人?我是说侍人。”罗安摇摇头,“少主沐浴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旁边服侍,让我在外面候着。”“你回房睡吧,有我服侍他就行了。”云夕催着罗安出门。罗安嘿嘿笑着向外走,正碰上风吟,“你去哪里?谁在房里照料少主?”“少主在沐浴,云姑娘刚进去了。”罗安低声道。风吟‘噢’了一声,也随罗安离开了;明天一早少主和云夕公主就各奔东西,今晚的时光就留给他们好生诉诉心事吧。风霖正泡在一个装有许多个网状布包的木桶里;午膳之后,花涧长老和风长桑详细商议一番,又针对风霖现在的身体状况拟了一个调理治疗的方案。浴桶里泡的布包里是补益气血的珍贵药材,当然还有一点宁神助眠的香料,风霖晚间又陪着众人饮了一点清酒;所以云夕转过寝室的屏风,看到风霖的时候,他已经枕在在桶沿上睡着了。风霖熟睡的模样虽然之前在齐国、燕国和楚国看过无数次,但此时此景却更让云夕怦然心动!风霖的脸微微仰起,密长的黑发如瀑布般垂落在浴盆外面,还有几丝沾在汗湿的额上……俊朗的五官和坚毅的面容轮廓,因水气的滋润变得极尽静美安详,苍白的病容也变得红润了一些。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砺炼,那个阳光俊逸的少年已长成了光华内敛的成熟男子,眉宇之中增添了一份独特的坚韧。云夕屏息凝望了许久,而后深吸一口气,走到风霖身边,轻手挽起他披散的长发,继而看清了风霖露在水面上方的光洛肌肤:精致的锁骨之下,白皙瘦削的胸前,有两粒红艳艳的茱萸正在水线之上,看得云夕胸中一阵鹿撞。但是,这样洛裎相对又有什么不可?他们是夫妻,曾在中条山的枫王树下向神灵发过誓、永生相爱的夫妻。她取了头上的簪子,将风霖的头发简单地挽起绾住,转身到床边的木橱里找浴巾,拉橱门的声响惊动了风霖,他迷糊地睁开眼,先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身子下意识地全部沉到水中。待看清是云夕,风霖才松了口气,“这么晚了还不睡?国师说你们一早就回昆仑……”云夕闷应了一声,捏着找出来的白布巾,望着桶里的风霖后知后觉地红了脸。风霖和她对望了一瞬,忽然唇角一翘,从浴盆中站了起来,水滴从他身上坠落,溅在水面上跃雀不已。云夕却未如他想的那般尖叫着跑出房,而是立刻靠过来给他擦拭身上的水滴,“小心着凉!先披件上衣,再从桶里出来。”风霖接过浴巾围在腰际跨出木桶,极快地穿好睡袍,望着呆立在桶边的云夕,想笑又忍不住叹息,“小夕……回去吧,就当在大周这两年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还要过新的生活。”云夕怔怔地走近,“我只是想……如同大周的平常女子一般,今晚服侍你洗沐一次、帮你系一回衣带、亲手做一碗羹汤……前几天跟寒香学过做汤面,只可惜那时把月忍当做你,做的汤面给他吃了……”她颤手环住风霖的腰身,“哥,你嫌弃我么?和月忍在一起那些天,并没有真的——”“坏丫头,你明知道我不会再意这个!”风霖一把将她拥紧,仿佛要变成自己的血肉一般紧贴在胸口道,“小夕……我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无能!发过的誓言不能兑现,看着心爱的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云夕含泪笑道,“你不是嫌弃我?那么……今晚再爱我一次……”听到这句话,风霖像被电流灼痛神经一般,渴望从小腹疯卷至全身……刹那间风霖带着云夕跌落在床榻:灼热的气息吻上了她的额头,又顺着她的额头亲上了嘴巴,轻柔而隐忍地噬咬着……他吐出的热气中有淡淡的酒香,云夕只觉除了唇舌之间的触觉是真实的,整个身子都酥麻得上了云端……云夕的手摸上风霖的衣带,他却停止了亲吻,只贴着她的颈子继续急促地喘息着再无动作,云夕呆了一下才想到什么,翻身伏到风霖身上边?他的衣带边咕哝道,“月姐姐说……你保持蓄势勿发,我便不会害到你……”
第五卷 昆仑之秘境双修201 痛苦的给予云夕亲亲风霖的嘴角,面色红红地道,“月姐姐说……欢好之时,你若保持蓄势勿发,我们在一起,便无妨害……”“蓄势勿发?”风霖恨恨地揪一把她的脸颊,“丫头,你当那样很容易么?我内力尚存之时都难以——”他脑中一声轰鸣,余下的话语被云夕的举动阻在口中。云夕极快地翻身坐在风霖膝上,除下衣裙抛到床角,像一尾游鱼一样光光滑滑地钻进他的睡袍里;风霖的男儿本能被彻底点燃,他炙热地回应起云夕迷乱的亲吻。如果死亡就是无休止的黑暗,那么在永远的黑暗来临之前疯狂地拥抱一次光明又有何妨?
与其回到灵山静心修炼,面对无数个孤寂的日出日落,还不如在还能给予她温暖的时候给予温暖,在还能索取柔情的时候彻底地占据她的心怀……如此,末日来临的时候便不会后悔、不会遗憾吧。云夕挥手熄灭房内的灯烛,不让风霖看透她此时悲怆的神情:倘若她是这世间普通的女子该有多好?昆仑神族的光环下是悲哀的宿命,连世间人见惯不惯、或糜或厌的男欢女爱,在她与心爱的男人之间都是无法逾越的障碍。风霖的呼吸渐渐加重,却仍在顾及着云夕青涩的欢爱而控制着身体的节奏,两人的呼吸渐渐纠缠在一起……两颗心跳的声音一应一和,就如从远古至今从未改变韵律的那支夜曲:单调而意蕴深重,原始而爱恋绵长……云夕用力咬着嘴唇、竭力让自己忽略身体的快意而回忆起月鹿说过的每一句话:‘内气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圈是一个小周天;也就是说内气从下丹田出发,经会阴、过长强,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舌尖再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我们张月鹿女子的灵力汇集在下丹田,初次与夫君欢好之时,须在他元阳未释之际,将自身灵力外运至他的丹田;此时冥想以他的丹田为自己的储存灵力之库,暂时阻断小周天运行的这一段,直至以意念运送灵力离开身体,之后,自身的灵力会被夫君的身体吸收为他体内的元气,这是我巫教之中阴阳同修的秘术。’‘月姐姐,我也用此法将灵力输给风霖,补充他缺失的元气,可行得通?’‘不可,我先前细想过此事,你的灵力全然藏于头顶神羽当中,自头顶百会穴到下丹田须经心脉,停止这段内息的循环运行太久会导致心跳停止,太短灵力则到不了体外丹田……你若强行此术,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后果极可能会是两人同日而亡……’云夕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借两人阴阳合体之际,冥想风霖的小腹为自己的下丹田,运气将神羽中的灵力缓缓下行。“夕儿,放松一下,你太紧……我快忍不住了……”风霖低头含住云夕的耳垂,突然感觉到小腹中有内息在缓缓萌动……他难以置信地在黑暗中瞪大眼睛,“你在做甚么……”一句话没说完,风霖就昏迷过去……他从三岁起就打下底子的内息修习自动开始运转,体内气血几近枯竭的脉络被云夕清灵的内力瞬间充盈,每条经脉都颤颤地收缩扩张起来,风霖就如疲战一场极度脱力的人一般,进入深度的安眠当中。云夕还在忍受着胸口一阵胜过一阵的刺痛……心脏失去新鲜血液的供养,开始恐慌不安,以激烈的悸动来提醒主人,它已濒临绝境……但是此时云夕已控制不住元气的外泄,风霖的身体接触到如此丰沛的滋养,已经开始自行向源头索求……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夕颓然倒在一边:眼前是无边的黑暗和寒冷,身上再没有力气动弹一分一毫,连拉起毯子盖到身上的能力都没有。喘息了一刻,她费力地抬起左手抚在心口上,那里毫无规律地跳得极快,然后又漏跳了几拍……头晕得像是整个人空掉了……云夕最后的念头是:怎么可以死在这里……那样……霖哥哥活下来也会痛苦一生……离开这里!如果死在自己的房里……就没人知道她曾做了什么……眼皮沉重的合上,再没有力气睁开;寝房之中,风霖的呼吸悠长而均匀,云夕安静地躺在他身边,没有任何声息。过了一刻,云夕左手腕上的小黑镯在暗夜里居然闪动起蓝幽幽的光芒,随着光芒大亮又寂灭之后:云夕的手指轻轻一动,胸口处渐渐又有了微小的起伏,一个从未有过的画面走进她的梦境……*********************************************************************************
那是一面长满青苔的山崖,白练似的瀑布顺势而下,瀑布重重敲击着下面的巨岩,将它几乎磨为明镜,水流蜿蜒来到这片平坡上汇成了羞赧明丽的溪潭。溪流的东侧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花蕾;那遍地金黄色的花朵在嫩绿的枝叶衬托下显得更加灿烂;分辨不出那是一片油菜花、菠菜花还是其它的野菜,它们就这们天真无邪地散发着春末最绚丽的笑容,在这片夕阳辉映下的山坡上恣意绽放。‘妹子,好看吧。’男子站在她身后轻声问。“嗯。”云夕回过头来。夕阳勾勒出男子身影的轮廓,俊逸而硬朗,有无法隐藏的王者风范。‘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云夕眼中波光盈盈。男子眼中光芒更盛,他拉着云夕向那黄花织就的密毯中走去,及腰的花叶散发出淡淡的甜香。他低下头含住云夕的双唇轻轻吸吮,直到云夕在他怀里变得绵软才抬起头来,‘妹儿,你快活么?’‘嗯,我们几经波折、死里逃生,终于能对天地盟誓、结为夫妻;我欢喜得很……”男子轻笑,‘我更欢喜,是因为——终于可以与夫人一尝天为被、地为床,在野外行周公之礼的欢趣!’云夕一怔,转身便逃,男子捉住她的脚踝,二人没入了花叶之中……花影幢幢、草木流芳,遍山都是初夏的暖昧暖流……************************************************************************
在黎明来临之际,云夕终于醒来,她睁开眼喃喃道,“我还活着?太好了……”云夕艰难地坐起身,拿衣衫套在身上,见风霖还在沉睡,便伸手抚上风霖的手腕:脉搏宏长而有力……那么,她昨晚的冒险是成功了……惊喜的眼泪滚滚而下,云夕俯首在他额头印上一吻:“哥哥,我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一个男子生活在海边的小山上……这次我看清他的脸了……哥哥,我们上辈子就是极恩爱的夫妻啊,呵……”“也许就是前世得到的太多,上天才罚我们此生爱得如此辛苦?”云夕抹去滴在风霖脸上的泪,“我得回房了,不能让舅舅他们察觉什么……”云夕整好衣衫又不舍地回身再望一眼,“霖哥哥,你现在听不到我的话,可是我还是要交待你……以后要好生注意身体……不要挑食……多吃五谷和疏菜……早睡早起……晚上出门要添件衣服。”她呆呆地想了想,这些都是风霖曾交待过她的话,狠狠心又道,“清云族长那么大年岁了,你也该尽尽孝心,早点娶房贤慧美貌的妻子,多生几个儿女承欢膝下……但是……你娶亲的时候,不要让我知道……”云夕踉踉跄跄地去打开房门,身影消失在门外,她并没有发现,风霖的指头动了一下,他正在竭力地挣脱梦魇,但是身子一动也动不了,泪水却从眼角顺流而下……。
月鹿正在门廊处走来走去,昨晚听风吟说云夕进了风霖的寝房;以她敏锐的触觉,猜想云夕会做出冒险的事情,可她又对风吟说不出口,一夜辗转反侧,不等天亮就起身来到风霖的门外;房门紧闭着,她不好贸然闯入,就在外面急得六神无主。风吟醒来不见妻子在身边,也更衣找了出来,见月鹿伸手去推风霖公子的房门,便奇怪地问,“狸儿,你有事要找少主?”“我——”月鹿的话还未出口,房门一下子打开了,云夕出现在他们面前:但是外表就像变了个人,头顶的神羽完全没有了昔日灿烂的光泽,如一团没有生命的冰雪伏在头顶,双目无神,连嘴唇也变成了苍白色……云夕看清面前的是月鹿,她唇角绽开纯真的笑意,“月姐姐,我成功了……风霖他——”风吟听到这里,拔腿就跑进房里,看到风霖安静地躺在床上,怎么叫也不起;风吟惊慌地叫喊起来,“狸儿,快来看看少主!”月鹿抱住摇摇欲坠的云夕,“你把灵力全给霖公子了?傻孩子啊——”听到风吟的叫喊,云夕推开月鹿,“快去看看霖哥哥……等他醒了,不要告诉他我现在的状况……”说完她便颓然倒地。“云夕、云夕!”月鹿惊慌地扶起她,运气于掌心贴在云夕的后心上。寒香远远听见叫声也匆忙跑了过来,“她这是怎么了?”“寒香,快去叫大国师!”寒香不及再问,拔腿就向前面的园房跑去。没用几息的功夫,乌日更达莱和轩辕澈一齐赶来;青鸟国师一看到云夕的顶羽便知发生了什么,当即从袖中掏出续命的药丸塞到云夕的口中,运气帮她吸收药力。冥王冷冷地逼问旁边的月鹿,“这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云夕公主怎会大失元气?”月鹿含泪道,“她使血脉逆行之术,用灵力医治风霖公子的内伤……”轩辕澈牙关一咬,就要闯入风霖的房间痛下杀手。“轩辕叔叔……”云夕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冥王陛下,你也和巫王一样……想要我的至阴灵力修炼不死之身……是不是?我给了霖哥哥……你很生气?”
202 寒香同行
轩辕澈突然明白云夕用什么方法医治风霖的内伤,那是拿她自己的命啊……巨大的悲哀和愤怒涌上心头,他牙关一咬,身周弥漫起凛冽的杀气!
大国师的灵药在云夕胸腹化开,云夕渐渐感觉到四肢有了些许温度,同时也感应到来自冥王心中的恨意。“轩辕叔叔……”云夕及时扯住了他的衣角,“冥王陛下,你也和巫王一样……想要我的至阴灵力修炼不死之身……是不是?我给了霖哥哥……你很生气?”冥王胸中血气一滞,握紧的手指渐渐无力地张开,“夕儿……你居然相信巫王临死前说的挑唆之言,却从未信过我对你的一片心意?”“既然不是……那就好,”云夕松开手,“我与霖哥哥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干……谁要是想取他性命,就先从我的尸首上跨过……”乌日更达莱气恨道,“吉娜!你怎可说出这般不知好歹的话?!若不是冥王陛下接到齐国女祝的急报,我与你母王根本不知道你已身处险地、落到巫王手中……为了一个凡世少年自毁灵力,几近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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