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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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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时母亲每天必查她的功课,是想从她嘴里知道更多云师傅的情况啊……父亲和母王爱得如此之苦,好容易有办法在一起相守了半年,却如此轻易地死在两个奸险小人手里!如果不是她在秦国遇险,舅舅离开昆仑去救她,母王和父亲兴许还好好地活在世上;如果她还有灵力……云夕抱着散发着清新竹叶气息的软枕,全身颤抖着无法自抑。“吉娜?”云夕抬起泪痕狼籍的脸,发现乌日更达莱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前。大国师除掉那个可怕的骷髅面具,面容几乎与乌兰其其格一模一样,只是连串的打击和操劳令他面色疲惫不堪。“舅舅你——”云夕发现乌日更达莱的两鬓竟然有了点点霜雪!她这才想到母亲离世,舅舅心中的悲痛其实并不亚于自己!大国师还要强抑着悲伤操劳乌兰女王的祭礼和自己的继位大典;同时还得想法设法为她调整病弱的身体……云夕伏到国师怀里号啕大哭起来。乌日更达莱抚着云夕的后背,“乖,马上就要做女王了,别像个小孩似的……你母王继位的时候十五岁,你居然比她还早了一年……别哭了,母王不在了,还有舅舅在呢。”大国师长叹一声,他想到二十年前也是如此劝慰将要继位的乌兰其其格:‘别哭了,母王和大姐走了……还有哥哥呢……乌兰要坚强……’谁会想到,世传寿命可达数百岁、容颜永远保持少年时模样的青鸟神族,到了他们这两代,竟然连遭横祸,连平常人的天命都不及……如今的青鸟女王吉娜连为子民祈福降雨的灵力都失去了,是上神要亡青鸟氏么?
207 继位大典
无论别人如何劝慰,云夕始终无法彻底相信母王和云师傅已离开人世,但是母王的膑祭大礼和云夕的继位大典还是如期进行了。乌兰女王离世二十天之后,草原各部落的族长和巫师们汇集到青鸟宫十几里外的沙山之巅,隆重举行乌兰女王的膑祭之礼;因为云夕的身体极为虚弱,乌日更达莱便将乌兰其其格的祭礼和云夕的继位大典安排在同一天举行。除了服侍的衣服都是黑白两色之外,青鸟国主的丧膑之礼与大周王室截然不同:云夕与众臣子们既不用麻布束发,也无须用麻绳束腰;青鸟族人死后焚于昆仑死亡谷,也没有遗骸可膑,所以祭台就搭在昆仑沙山之颠、靠近那棱格勒峡谷的地带。乌日更达莱登上高高的祭台,先向昆仑神女西王母的木像叩头行礼,然后将血祭和酒祭一一倾倒在碗中献在神像面前;之后领着从九州各地赶回昆仑的巫师们高唱咒语,为乌兰其其格和云阶公子的灵魄祈福,求上神接应他们顺利进入巴尔兰由尔查(天堂)。乌日更达莱念完祭词,尽全部内力运起打开‘天目’的幻术,想要窥看乌兰妹子的灵魄落到何处;但是他的意念在昆仑界循行数周,并未找到乌兰灵魄的栖息之处。‘难道失去灵力的不只是吉娜?’大国师长叹一口气,将双目睁开,抬手向下面一挥,众多穿着节日服饰的草原少年拍起牛皮鼓,少女们随之围着祭台欢跳起来;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乌日更达莱禀报四方神灵:吉娜公主今日正式接任王位,成为守护巴颜喀拉山脉、祁连山脉及东方草原的青鸟女王!
就在人们唱跳通灵神曲的歌声中,众女官扶着云夕公主登上高台,云夕头戴镶嵌五彩宝石的金冠,及腰的黑发柔顺地披在身后,肌肤莹白如雪、紫眸熠熠闪光;她身着一袭白色绣淡黄色雀尾的曳地长裙,胸襟上是双翅向上卷起的金色凤凰团纹图,在晨阳的照耀下泛着点点金光。女官们退下,云夕独自立在高台上,举起手中的金色权杖,吟起召集青鸟的咒语;一刻之后,十数只身形巨大的红嘴青鸟挥翅而来,盘旋在她头顶上方,还有数不清的各色各类飞鸟跟在青鸟后面不断地涌现,几乎将棱格勒峡谷的上方的天空严严遮蔽!出奇的是,所有的鸟类都未发出一声鸣叫,这让参礼的人更加相信青鸟女王就是昆仑女神西王母在人世的化身!包括乌日达莱在内,所有参加祭礼的人都跪倒在地,向新任的吉娜女王行叩伏大礼。云夕缓缓走下高台,先双手扶起大国师,然后又扶起白发苍苍的达兰族长用力拥抱了一下;达兰老族长是乌兰女王的生父,听到女王的死讯之后,他原本花白的头发一夜之间变成雪白!
达兰族长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把云夕的手拉到唇下吻了吻,其他的草原部落首领也依次过来躬身亲吻过云夕的手指,众人静默地向后退开,为女王让开一条路。他们虽然看不出云夕已失去灵力,但从新王苍白疲惫的神情可以看出,年少的吉娜女王还未走出丧母之痛,这让在场的男人们都面色黯然、女子们更是忍不住地落泪。大典终于结束,云夕闭目泡在温泉之中,任由寒香给她梳洗长发,看到云夕单薄瘦削的肩背,寒香摇摇头放下木梳,“陛下,晚上想用点什么?下官让饔人们早些准备。”大国师见云夕独与寒香亲近,便任命寒香为女王的内小臣,负责照料云夕的饮食和日常起居。“寒香姐姐,你莫学外人那般‘陛下、陛下’地叫我,任我是什么身份,你我都是亲姐姐一般相待。”云夕睁开眼怏怏地道。寒香也不是拘泥于小节的人,她微微笑着,“好啊,没有外人的时候,我还是叫你云夕妹子……要不要到寝房里再睡一会儿?晚上主餐吃五豆羹和烤羊肉好不好?”“我什么也吃不下……每样菜都有药味,任谁也没胃口。”云夕扁扁嘴。寒香拿白巾给云夕擦干头发,用一根玉簪绾住,“为了给你医内伤,大国师让饔人在每道菜里都加了一点补气血的药粉……我让宫女去膳房交待一声,今天的豆羹里就不加补药了,但是你得保证会吃光一碗羹……再加两片肉。”“知道了,寒香大妈——”夜晚的青鸟宫中一片宁静,云夕缓步走出寝宫,明亮的月色像流水一般倾泻在白色的宫墙上,像是铺了一层薄薄的霜雪;房里的灯光摇摇曳曳,有隐隐的话语声传来,那是高娃姨母和寒香对坐在房里,低声谈论着青鸟国的风土人情。云夕挥手让身后的侍女们退下,独自走在宫园中的石径上,花树之上有流萤漫天飞舞,与天上的星辰交相映衬、美得像在梦中一样……宫里的景致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再也感觉不到母王温暖的怀抱和云师傅殷殷的叮咛……“轩辕叔叔,这么晚了还有兴致在房顶散步?”云夕向着远处的房顶颔首笑道;但是她心里隐隐有些气恼:也许是冥王来的次数多了,青鸟们竟然不再视他为敌,任由冥王在丹凤宫来去而不出声警告。轩辕澈一早带数位礼官来青鸟宫参加云夕的继位大典,因为第二天就是十五月圆之日,他答应大国师,每月的十五来青鸟宫为云夕运气疗伤,所以没有必要当日返回冥宫了,被大国师安置在前宫的客园居住。想到云夕就住在一墙之隔的后园,他哪里睡得安心?在寝房里心浮气燥地吐纳一阵,便起身跃到殿房的拱顶上,想吹吹凉风定定心神,却没想到被夜间出来赏月的云夕看到。轩辕澈见云夕仰脸望向他,笑颜如花绽开,便想起初次在公格尔山冰峰上见到云夕的情景,那时的云夕,就像春日里透进山林的一束晨光,明媚而纯净,对着陌生的他笑得圣洁无邪;现在的云夕出落得美貌惊人,气质却变成了一缕月华,眼神淡然疏离,虽然还是像现在这样对他微笑,可眼底的黯然却似惊艳的昙花绽放过后,刹那间凋萎后的余韵花香。他抑着胸口处的怦然心动,足尖一点就从房顶跳下来,负手立在云夕面前,几缕黑发随风轻舞,神情温柔俊美一如从前。云夕见他不语,只是静静地注视自己,心里也微微有些慌乱,“轩辕叔叔轻功甚好……我内力尚存之时,也无此等高明的身法。”“夕儿,你如果现在不想安置的话,我带你随处走走?”轩辕澈对她缓缓伸出右手。云夕刚要开口拒绝,突然想到她很想去死亡谷看边看一看父母陨命的地方,但是舅舅一直以她身子虚弱宜在房中静养为由,不肯让她离开王宫;白天在沙山上举行祭礼的时候,云夕强忍着没有走到峡谷边际,就是怕在臣下面前控制不住自己悲痛的情绪。“轩辕叔叔,你现在带我去那棱格勒峡谷好不好?”“那棱格勒峡谷?”轩辕澈微微一怔,随即想到云夕想去乌兰女王坠谷的地方,心里有些犹豫;但是他不舍得放弃与云夕单独相处的机会,便伸手揽住云夕的纤腰,提气跃出高大的宫墙。夜晚的死亡谷更显得幽深神秘,云夕立在峡谷边的山石上高喊道,“母王——云师傅——母王……”谷中回荡着饱含泪意的呼声,她恍惚之中似乎听到有人回应的声息。云夕急忙弯身向下张望,但是触目之处是浓浓的雾气和黑幽幽的山石,“小心!”轩辕澈拉住她的手臂向后退离。“母王和云师傅在下面,他们一定还活着!我要下去看看!”云夕挣扎着要甩开冥王的手。轩辕澈索性连她的腰身都抱紧,“那里不同别处,任何能动的东西下去都会引起雷火……不信,你看着!”冥王随手一扫,山际的一棵粗大的松树应声断开滚落山崖,一瞬之后,谷底声声闷响,有火光和浓烟随之而起……云夕绝望地停住挣扎,身子无力地下滑,“为什么是这样……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们算什么神族啊——还不如山下的普通人……”轩辕澈伸手要扶她起来,云夕忽然站直身子,恨恨地伸手指向上空,“天上的星月,你们哪一个是主管人界命运的神,我恨你!恨你!既然不能我们青鸟氏有爱有情,为何让我们这种怪异的血脉存于世间?!”“夕儿,怎么可以说出这种忤逆上神的话?神族生而灵异之体,就是上神要我们早日堪破俗世恩情,专心修炼的意旨……”轩辕澈劝慰着云夕,其实他自己说得也没什么底气,要说执着于情念,又有谁比他这般甘于自苦?
云夕痛哭失声,“既然神族不能动情,为何让我们有心?母亲若不是青鸟女王,也不会和父亲爱得如此之惨烈!云师傅也不会连声爹爹都没听我叫过,他就去了……”“我就是恨这些所谓的上神!恨他们让我降生在青鸟王族,我宁可是大周最低贱的山野村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云师傅医者仁心,救了山下多少牧民的性命,为什么让他早夭?我母王恩泽昆仑四野,为什么让她死在一个卑贱小人手下?!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神灵,我恨你们——母王……呜……”轩辕澈在一边听得阵阵心寒,姜灵儿的今世本就会是齐国崂山下的渔村少女,是他和圣姑强行逆天改命,让文姜再生为高贵的神族公主,圣姑代替她成为身世凄凉的渔家女红萼;她居然恨自己现在的身份,恨令她投生在昆仑的上神,那么,她其实恨的是他?!云夕哭闹累了,委顿在地上小声地抽泣着。轩辕澈伸手拉她起来,“这里风大,我们回宫吧。”云夕抹抹眼泪,借力站起身,还没走出一步,身子晃了晃便昏厥过去。冥王惊呼道,“夕儿!夕儿!”他伸手抚向云夕的脉门:脉息虽弱尚还稳定,他略略放下心,抱起云夕向青鸟宫中掠去。
208 三年之约
轩辕澈抱着昏睡不醒的云夕跃下沙山,极快去奔向青鸟宫;迎面看见乌日更达莱与清格勒等众多侍卫在宫墙外四处张望。大国师见云夕不醒人事的模样,也来不及抱怨冥王私下里把她带出宫,连声问道,“吉娜为何会这样?吉娜,醒一醒!吉娜!”“她思念乌兰女王,让我带她到那棱格勒峡谷边上走一走,方才在崖上哭了一阵子,兴许是情绪过于激动的缘故,吉娜刚才体力不支昏睡过去……”没等轩辕澈解释几句,大国师就把云夕接了过去,“有劳王兄,还请冥王陛下早些回房安歇吧。”“大国师!”冥王在乌日更达莱身后低声道,“我在前宫的明堂等你,有要事相商。”乌日更达莱身形一顿,也未回头,抱紧云夕快步返回丹凤宫。方才寒香和侍卫们已被大国师训斥了一顿,现在都等在宫门口翘首以盼;看到缩在国师臂弯中的云夕似是昏迷不醒,寒香大吃一惊,“大国师,陛下她这是……”“无妨,累极了,睡一觉明早就好了……你们轮流服侍着,再出任何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是,国师殿下。”侍女们一齐跪伏在地。寒香拉过裘毯来给云夕盖好,心里暗自埋怨冥王:这么大的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照料不好。乌日更达莱回到前宫客园,见轩辕澈正负手立在明堂中等他,“轩辕王兄,这么晚了,你还有何事见教?”冥王也不愿绕弯子,“吉娜现在身子是什么状况,你比谁都清楚,就算我每月的十五日如约来为她运功驱寒,也只是聊解她的病痛!”大国师眨眨眼,示意他说下去。“你们青鸟族女子的修行,无非是汲取男子的纯元阳气,如果你说服吉娜嫁与本王——”“吉娜现在是我青鸟国的女王!”乌日更达莱恼怒地道,“她怎么可能去冥国做你的夫人?吉娜若成了你的夫人,这青鸟国纵横千里的国土也要归你冥王统领么?!”轩辕澈傲然道,“吉娜离开青鸟宫,不还有大国师么,本王无意染指你们青鸟国的属地,从一开始,我要的就只是吉娜;你若担心身老之后、王位无人继承,我与吉娜成了亲,生下的第一个女儿交于你便是!”“你有把握能让吉娜怀上你的孩儿?”大国师神色可疑地问。冥王恼羞成怒,一张俊面红了又白,“本王至今无子,并不是无此能力……是我不想让后宫那些蠢女人为我生儿育女!”大国师拍拍自己的额角,“是我糊涂了,陛下有所不知……我族中女子虽然常常蓄养美少年以博采阳力,但是……但是……怎么说呢?”“每届女王都有许多供她修炼的情宠,但是能令她生育子女的男人,必是她真心挚爱的男子……这便是我青鸟族为何子女稀少的缘故……我故去的长姐珠兰其其格、乌兰妹子和我,生父都是达兰草原的老族长。”“乌兰十五岁为王,到现在二十年,也只诞下吉娜这么一个女儿,就是因为她爱的男人是云阶公子,而云阶公子与她只做了一日夫妻……轩辕王兄,吉娜若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我绝不阻拦你们两个结成夫妻,可是——”“她会爱上我的!”冥王终于明白大国师的意思,他慷慨地道,“我轩辕澈说到做到,等吉娜身子好一些,就让她一年生一个孩儿……噢,青鸟女子是三年育子……那么就三、四年生一个孩子,我只留一个儿子做冥国储君,其他的儿女都送到青鸟王宫来由你差遣。”乌日更达莱苦笑:要是真如冥王说的那般简单就好了,吉娜并非不看不出轩辕澈对她的心意,但是她望向冥王的眼神除了冷淡就是戒备,他这个当舅舅的哪能看不出来?“三年为期。”大国师向冥王伸出三个手指头;乌日更达莱有他的打算:给冥王三年的期限,如果吉娜在冥宫过得不快活,执意要回青鸟国;三年的时间,也够她充分汲取到冥王的真阳、恢复亏损的灵力,到时候他再到各地给吉娜挑选称心如意的情宠便是。“何意?”冥王怔了一下,“让我再等三年?不行!我已经等她等了二十年!再等下去我会疯的!”乌日更达莱摇头,“别再跟我说前世有缘那句鬼话,我明天好生劝服吉娜,让她接纳你的情意,到冥宫伴你生活三年,这三年你若是令她受孕——也就是说能让她全心全意地爱上你,我便什么也不说了,为你们的儿女守好青鸟宫,等她大了接任吉娜的王位,若是不能……”“没有若是!”轩辕澈打断大国师,“吉娜跟了我,一定会过得称心如意,我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去想别的男人。”大国师点点头,“这也只是我的想法,明天便是十五月圆之日,我先把你的心意说与她听,晚上你为她疗伤之时再说些动听地情话……她受你恩惠之际、有以身相报的念头也不一定。”轩辕澈大松口气,少有地笑得眉眼弯弯,“乌日更王子是禁欲之人,倒是在男女之情上懂得不少呢!”乌日更达莱气结,“若是吉娜明日同意嫁你,你便立刻改口称我为舅父!”这一夜轩辕澈几乎彻夜未眠,一会想到二十年前在齐国的长清县与文姜夫人相处的那几天;一会又想到云夕紫眸白羽的绝美形像,但是这两人的面容再也无法重合在一起……冥王终于不得不承认:即便云夕不是文姜的转世重生,他一样会不可自拔地爱上她!云夕一早醒来,听寒香说起昨晚她在昏迷之中被大国师送回宫来,心中羞愧难安;她必须坚强起来,重新修习失去的内力;草原的子民还需要她的守护,她不能就像现在这样软弱不堪、动不动地就发病昏厥,让乌日更舅舅——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再为她操心受累,否则天上的母王和云师傅也不会原谅她。喝光了寒香亲手给她煮的药膳,再吞下一颗补元的丹药,云夕缓步走在花园当中,打算像小时候一样,在一丛最茂盛的花草中盘膝坐下,从基础的吐纳采气功法开始修炼。乌日更达莱迎面走来,见云夕的气色略有好转,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吉娜,用早膳了么?”“舅舅!”云夕两步跑到大国师面前,“我打算重新开始修习内力,您觉得我要用多长时间才能达到以前的状态?”乌日更达莱的笑容僵住:青鸟族的法力几乎全部来自母体赋与的元气,后天的修行只是辅助这种灵力运用自如而已。“吉娜啊……到这边来坐下。”大国师走向一边的石亭,侍女们立刻将厚毡坐垫铺在石凳上,以免女王受寒。大国师湛蓝的眼眸透过青铜面具深深地凝视着云夕,“你再做那些平常的修炼没多大用处啦,唯一能助长你恢复灵力的修行就是采阳补阴术。”“采阳……”云夕的脸略略发红,从继位那天,各族首领们返乡时,都将他们带来数位俊美少年留在宫里,她就浑身地不自在;虽然自小长在昆仑,没有大周女子那种三贞九烈的观念,但是……与风霖之外的男子发生洛裎相接的亲密关系,她还是无法接受。云夕咬了咬嘴唇,“我每天都喝汤药,也吃你炼的灵丹,时间久了,不也一样能补充元气么?”“收效甚微啊……”乌日更达莱斟酌了一番才道,“你身子亏空得太厉害,那些补气血的药只能维持着你平日的内理消耗;你也知道,人每天不走不动,只是五脏六腑的日常工作,也是会耗元气的……一到月圆之夜,你的身体对元阳的需求会更多……这也是为何每月十五日,你得仰仗冥王陛下的至阳内力才能驱逐腹中寒痛的缘故。”“吉娜,你若不喜欢那些新进宫的草原少年,就接受轩辕澈的一片真情吧!这些年舅舅看得清楚,他对你的关护不亚于你母王和我……”云夕突然抬起头,颤声道,“舅舅,我现在灵力全失,与平常女子一般……能不能嫁与风霖为妻呢?我——”“糊涂!”乌日更达莱气得浑身发抖,蓦地站起身,“你到现在还不死心?!你母王是怎么死的,你还不清楚么?!舅舅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救活了云阶,如果他当年就那样去了,也省得多吃这么年的苦,你母王也不会做出修炼邪功、封闭灵力的傻事来!”“你——亏你还在西王母神像前发誓要守护这片土地上的子民和鸟兽……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中原少年,就忘了你的天命,忘了你的亲人……”乌日更达莱再也说不下去,泪水顺着铜面滚落下来。云夕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坚毅如铁石的舅父流泪;她惊慌站起身,拿自己的衣袖去拭大国师脸上的泪。“是我错了……您不要哭,吉娜错了……”云夕扁扁嘴,呜咽着哭出声来。大国师叹口气,将抽泣不止的云夕揽在胸口上,“吉娜,青鸟族王子生来就以守护女王为天命,一生不得有情念……乌兰走了,舅舅现在的唯一希望就是你,你就如舅舅的亲女儿一样、是舅舅的命。根子啊,你要是再有什么闪失,舅舅怎么活得下去……”“你小的时候很少哭,偶尔几次掉泪,无非是因为练轻功时摔了一跤、或是养的小鸟小兽染恙死掉了,才会哭上几声……舅舅就心痛得紧,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星子来哄你高兴……”“现在你长大了,反倒是很少有笑容……舅舅要怎么办才让你高兴起来呢?让风霖来昆仑陪你,就会快活了是罢……但是,你生就神族之体,就算是现在灵力丧失,只要神羽尚存,你与任何男子肌肤相亲,还是会不知不觉地汲取他的阳气……你若执意嫁与风霖公子,难道还要像在秦王城那次,逆行气血倒灌元气给他?”“再有那么一次……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啊!吉娜,如果你不喜欢过众多情宠陪伴的日子,就嫁给轩辕澈吧!他与我们一样,同为神族后裔,你若是与他阴阳同修,灵力应该能很快地修复如初……”大国师听着云夕的抽泣声小了,松开怀抱托起她的小脸来,“吉娜,你试着跟冥王处处好不好?若是和他在一起过得不快活,舅舅一定亲自去冥宫把你接回来!”云夕泪眼迷濛地望着大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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