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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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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颗颗泪滴。云夕不肯睁眼,“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反驳……我只要尽快恢复灵力。”冥王将她拉起换了一个姿势,云夕坐起来,依旧是闭上眼,不肯面对两人裸裎相对的现实。轩辕澈抱紧云夕,将下巴贴在她的发际,感受了一会两人肌肤相亲的美妙滋味,最后深吸一口气道,“凝神到灵台。”冥王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稳,“上一次的欢好未令你得到裨益,不是我有所防备,而是……你内力太弱,根本带不动我体内的元阳……这一次我帮你运气……”“气沉关元穴,下行我们……相接之脉……”云夕的意念顺着他的引导,将一股暖热的气流引入自己的下丹田,最后缓缓升至头顶百会……头顶的神羽好似干涸已久、初遇甘霖的禾苗,畅快地让暖热的元阳之气注入丝丝络络;一阵头晕脑涨之后,云夕感觉到全身无比地舒畅和疲惫,倒伏在冥王怀里沉沉睡去。轩辕澈放她平躺在床上,盖上身边的薄毯,“还真是自私的丫头……自己舒服就做罢,也不管我有没有吃饱……”他想到云夕将自己的元气尽数送给别的男子,然后理直气壮地向他索取,自己居然还因为能借这种方式得到她的亲近而庆幸不已……这是怎样一种悲哀啊。‘要什么都可以给你’这句话是真心的,但是她要是有一天灵力恢复如初,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离开冥宫、去找她痴念的情人吧。不!什么都能给她,除了自由……除了离开他的身边,怎样都可以。两人身上都有湿淋淋的汗滴,轩辕澈却不愿离开云夕、独自去净房洗浴,他凝望了一会云夕乖巧的睡容,忍不住又想抱紧她,又怕自己控制不住欲念,便穿好睡袍,再次隔着薄毯将云夕抱紧。清格勒和女卫们在冥王的前宫等到夜深也不见云夕出来,前宫的侍女请她们暂时在偏殿休息;清格勒便派人送报高娃和寒香,说是夫人晚间在冥王陛下的寝宫安置了,叫她们不要挂心。正在看着寒香喝保胎药的高娃姨母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心情好了许多,她先前听云夕说出寒香有孕的消息,先劈头骂了一阵寒香,嫌她不知爱惜身子,有了身孕也不早点说出来,还跟着侍女们一道做粗笨活儿。至于孩子父亲不在身边的事,她倒是不甚在意,在女王为尊的青鸟宫住久了,高娃下意识地认为孩子有母亲照料就足够了。寒香与云夕投缘,高娃也喜欢她的利落性子,此时正念叨着孩子生下来得认她外祖母;寒香从小父母双亡,尝尽世间辛苦,听高娃这样讲,自是高兴到喜极落泪。第二天一早,丹凤宫的侍卫们刚刚打开宫门,云夕便带着清格勒等人回宫了,寒香和高娃姨母匆匆迎过去,远远望见云夕头顶的白羽又有了一点点金色的暗纹,顿时相视而笑,同时催着侍女们给夫人煮碗补品来。云夕坐在房里的榻上,任由寒香拿梳子给她通着长发,从铜镜中瞥见寒香眼中含笑的模样,云夕先是脸红,后来不悦地板起脸,“姐,你有什么可乐的?我送上门让他欺辱,然后得到一点恩惠……这和女闾的那些伎子有什么不同?”寒香放下梳子,跪坐在云夕身边,“云夕,你何苦要这样想?既然选择了冥王陛下,不应该尽力去接纳他、爱惜他的心意,寻求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幸福么?”云夕转身对着寒香,“若是让你放弃秦五,再嫁别的男人,你会忘记秦五、和另一个男人重新开始么?”寒香嗔笑着瞪她一眼,“若是像冥王陛下这样的男人,我自然愿意……”见云夕怔怔地、似是相信的模样,她才呵笑道,“不过,区区一个嬴秋,我都自觉配不上他,偷得他一个孩儿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奢求其他?嘿嘿……”云夕撇嘴,“你总是要求这样低,做人干嘛要这样看轻自己?”寒香正容,“云夕,你不觉得你现在才是在委屈自己么?可以得到的快乐为什么要推到别人手里?你若是总和冥王陛下闹僵,岂不正如了红萼那个奸妇的心意?”“我们九黎的老族长曾经告诫族人:活着的人就要及时行乐、快活地过每一天,不要被灾难抹黑了灵魂、被魔鬼抢走了歌声,这样人在临死的时候才不会懊悔白活了一世……如果,一个人反反复复总在想自己失去的东西,那样永远会活在懊恼之中;云夕,你天上的母王和父亲也不会希望你永远这样消沉下去啊!”
218 醍醐灌顶
轩辕澈坐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翻着桌上的一卷书帛;他今天的行程本是亲自陪同西北三邦的王爷们出宫到山涧游猎。可是云夕一早醒来后,就挣开他的怀抱淡淡地向他道了早安,便径自穿衣离开寝房,并不理会轩辕澈想与她共用早膳的要求,表情平静地好似昨晚与他彻夜相拥的另有其人。如同被冷水烧灭热意的炭火,冥王无精打采地去净室洗沐更衣,再没有了出游行猎的兴趣;近侍提醒他的时候,他才想起下令让太傅替他出行、招待那些北界部族首领,自己一个人闷在书房里生气,‘云夕,我待你还不够好么,你到底想要怎样?!’冥王恨恨地捏紧手中之物。“陛下!”近侍的声音在房门外传来,轩辕澈才发觉好好一卷典藏在自己手里变成一堆纸末,他慌忙用手去拢,随后又泄气地拂了一地碎屑,“本王说过,今日没有大事不需禀报!”门外的侍人犹豫了一下又小声道,“是夫人身边的内务女官要求见陛下……”“内务女官?”轩辕澈脑中浮现时时陪伴在云夕身边的九黎女子寒香,“让她进来。”侍人领寒香进了门便躬身退到门外,寒香走近冥王的书案前,行了跪拜礼,冥王视线瞄过她的身形,看出她行动较以前略显笨拙,眉头暗暗皱了起来,“起身吧,你见本王所为何事?”寒香并不惧轩辕澈冰冷的眼神,她不卑不亢地道,“小臣自知身份低下,此次冒昧前来置言陛下和夫人之间的一些……误解,实在是忤逆之事。”“但是寒香最初识得夫人之时,并不知她身份尊贵,只是觉得与对方脾性相投,是可以真心相待的朋友;后来又一同经历过许多磨难,小臣私心里一直当夫人是亲妹子一般爱惜;寒香此次前来,便以此种心意向陛下询问一些不明之事。”“不明之事?哼,本王待夫人如何迁就,你们不都看在眼里?”轩辕澈面色更加不虞,“是夫人让你来质问本王?你胆量倒是不小——”寒香略一躬身,“小臣此番进前宫面见陛下,夫人并不知道;小臣想问陛下的是,陛下真心钟爱的女子是吉娜夫人还是红萼姑娘?”看到寒香那张似是有恃无恐的面容,轩辕澈怒火陡地大增,几乎想立时将寒香毙于掌下,但是看在她怀有身孕的面子上,又忍气握紧手指,“你问得愚蠢,本王根本不屑回答!”“念在你是夫人近臣,一言一行都会左右夫人的意愿,所以本王耐着性子说与你听:本王对红萼并无男女之情,她前世于本王有恩,本王自要护她今生周全。”寒香似是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陛下为何不对夫人解释此事……红萼姑娘也知道您的真实想法么?”冥王点了点头。“那微臣就更不明白了,既然陛下已对红萼姑娘说明您的心意,为何您与夫人大婚的当晚,红萼要在夫人面前说出那番话来?”轩辕澈怔然,“那晚红萼去过丹凤宫?她对云夕说了些什么?”“红萼姑娘先是与夫人姐妹相称,说自己身体太弱,不能令陛下尽兴,所以请夫人代她好生服侍陛下……陛下娶亲之前曾对她说过,陛下之所以要娶夫人,是因为青鸟氏女子身体殊异,可以令陛下尽兴……”“一派胡言!”冥王蓦地站起身来,“你编出这些谎言,无非是替云夕的所作所为找个借口……”寒香被冥王周身的凛冽杀怨迫得面色惨白,她仍是极力站直了身子,“小臣以先祖蚩尤和腹中爱子起誓,小臣所言句句属实……但是陛下如此偏袒红萼,微臣倒是敢置疑陛下,您当真是对夫人真心真意么?”“您与夫人大婚当晚,红萼穿着绣有金凤的宫装,发间插着九枝凤簪出现在夫人面前,得意洋洋地向夫人宣告她在冥王宫并不低于夫人的身份和地位;这难道这是小臣能够编造出来的情景?陛下若不赐与红萼如此尊荣,她又岂敢在夫人面前如此放肆?!”“夫人知道红萼素有心计,当时也未全信她的话……但是陛下您刚回丹凤宫,还未踏进房门,一听到侍女说红萼姑娘病了,就抛弃新婚妻子去守护红萼,并且彻夜不回!连让人向夫人通知一声都未有!”“陛下,小臣陪着夫人眼睁睁地等您到天亮!您能明了夫人从期望到失望的那一刻刻的心酸和痛楚么?”轩辕澈愈听愈是心乱,“本王回丹凤宫了,可是宫门关上了……”“以陛下的能耐,若是真的想回宫见夫人,区区两个女卫阻挡不住您吧!”寒香想起云夕所忍受的一切,越发不可遏制,“陛下在哪里过得新婚之夜,小臣不敢置言,可是您不该一早揽着红萼去丹凤宫见夫人,你们故意在夫人面前恩恩爱爱地,就是要刺痛夫人的自尊心么?”“请问陛下,夫人刚刚嫁到冥国,是哪种举动让您不满至此,非要与红萼联手来伤害她?!夫人是一国女主,若非当初信赖陛下,将终生幸福交付于您,又怎会受到这种冷待和愚弄!”“陛下,您那天不只彻底伤透了夫人的心,还动手打伤她、用法术将她困在一个冷冰冰的库房里!侍卫们到处找您找不到,最后才打听到您在红萼的宫里——饮酒寻欢!”寒香哽咽起来,“可怜夫人从小贵为公主,就是受伤失忆落在巫王师徒手里,也未受过这种凌辱……您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希望有一天亲手折磨她?”轩辕澈无力地坐回榻上,喃喃地低语道,“不是这样……我不是有意伤到云夕……那晚看到她在玉库忍受寒苦的时候,我也很心痛……”他心乱之下,在寒香面前称起‘我’来。寒香抹抹眼泪,“陛下对夫人曾有救命之恩,如此给予她种种伤害,夫人也算是报了恩吧!可否请陛下以后善待夫人?夫人虽是自小长在宫里,但是她心性单纯善良,万万不是红萼那种毒妇的对手,更何况陛下还无条件地包庇红萼。”“原来你们对本王的误解如此之深!本王并非是有意包庇,那晚是本王喝多了,红萼她不知云夕被困于冷房!”寒香不顾两人身份的差距,连连冷笑起来,“陛下真是公道!丹凤宫的侍女去暖阁求见陛下的时候,见饔人正往堂里送酒菜,那时候陛下应该还未安置吧!”“但是红萼姑娘让侍女出来回复,说是她与陛下已经歇息了;可怜……夫人被困在玉库一整天,粒米未进,一口水也不得饮,陛下却不顾她的死活,和姬人在暖阁把酒寻欢……事关夫人的安危,高娃女官才不得已带着女卫们闯进暖阁……陛下最后终于出来了,一掌险些要了清格勒的性命!”“夫人因为此事受尽苦处,陛下是怎样处置此事的呢?红萼姑娘仍然好端端地住在昔日君夫人的宫院,夫人却是被您伤得满身紫痕——她寒痛之中,陛下也未对夫人……有丝毫怜惜……小臣在九黎时,也见过打骂妻子的汉子,可是趁妻子生病,就如此用强的——还真没听闻过。”寒香极力咽下泪意,“看来小臣果然不该来这一趟,无论微臣说什么,陛下都认为红萼姑娘是对的……您可能怨夫人对您不够热情,心里兴许在想着别人……但是陛下您的所作所为只会让夫人的心离您越来越远!寒香替夫人不值……小臣告退。”轩辕澈似是未见寒香直接走出书房,根本忘了或是有意未对他行礼,心里恍恍惚惚地一时想着红萼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一时又想起云夕绝望至死灰色的双眸……理智上他相信寒香的话都是真的,可是,他又怎么能承认是自己将云夕伤得体无完肤?他只恨云夕对他冷漠、不愿回应他的真情,他急切地想得到云夕的身心,彻头彻尾地拥有她,哪里知道云夕对他的情意早就在一次次的无意伤害中消耗殆尽?
轩辕澈再次站起来,他现在就去找云夕忏悔!只要云夕能原谅他,怎样做都可以!冥王一阵风似地冲出前宫,走到中门的时候,正碰到手提食篮、笑逐颜开的红萼,冥王心中只想着如何令云夕原谅他,根本没听到红萼的叫声,匆匆往丹凤宫的方向去了。红萼气恨地丢掉手中的食盒,里面是她亲手煮的一碗莲子羹;她让诺敏打听到,陛下在书房呆了半天了,一直未进早膳,她就想着借送羹汤的机会亲近一番……她想了一会,走向冥王的书房,众侍人都知道陛下待红萼姑娘非同一般,也无人敢禁止她在前宫里走动。立在书房门的那名侍人见红萼走近,急忙躬身行了一礼,“姑娘安好,陛下不在书房里。”“我知道。”红萼看左右无人,从袖中取出一片金叶塞到侍人手中,轩辕澈赏给她的金玉首饰多半让她用来打点宫人们了,所以在冥王宫里,红萼倒是如鱼得水,没有不承她情份的宫人。“我刚才在宫门口看到夫人宫里的寒香女官,陛下匆匆地跟她走了……你知道所为何事?”侍人陪笑着摇摇头,顺手将金叶子还给红萼,“姑娘,奴才一直在书房门外候着呢,委实不知道女官见陛下所为何事。”红萼微微一笑,“后宫洗衣房里有个叫卓玛的小宫女是你何人?”侍人呆了一瞬,“卓玛是奴才的妹子……还请姑娘……多加照顾……”“本姑娘当然要多加照顾,昨儿听侍女说,是卓玛把陛下赐给本姑娘的绣金宫装给扯破了,你说我该怎么照顾她?”侍人顿时‘扑嗵’跪倒在地,“卓玛年岁还小,请姑娘发发慈悲饶恕她……奴才有事相告!”红萼又把那金叶子塞到侍人手中,“这就对了,说吧。”一刻之后,红萼目光阴沉地走出前宫,望着丹凤宫的方向喃喃地道,“寒香……你果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哼,就看谁能克得了谁?!”
219 花海盟誓
寒香回到丹凤宫,一进园门就看到一黄一紫两个身影各持一把银光闪烁的长剑,在高大的木兰树下你攻我守,如蝶舞花叶一般、剑式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一身浅黄纱衣的是精神焕发、明艳逼人的吉娜女王,清格勒身穿深紫色女卫紧袖胡服,两人都怕伤到对方,说着是过招,实际上与花俏的双人剑舞并无两样。云夕的剑式是云阶公子所授,偏于轻巧和灵动,而清格勒虽是女子之身,但是招式重在狠勇凌利,她陪夫人练手,根本不敢用上两成气力,没过一刻,长剑便被云夕的剑身粘住一绞、瞬间脱手落地。“夫人剑术又有长进,属下认输了!”清格勒捡起长剑,羞愧地躬身行礼。云夕撇撇嘴,“你连三成力气都没用上,我赢你算什么本事?清格勒姐姐,那个……内伤全好了么?”那晚云夕被困玉库,清格勒不顾违反宫规,持剑闯进暖阁要见冥王,被轩辕澈击中心脉,当时伤得不轻。“大国师所炼丹药果然灵验,属下的内伤全然无碍。”清格勒已年近三十岁,是清河部族长的长女,自小因体质颇佳,被大国师做为女王近侍训教;她从来都不忘记与云夕的主仆尊下身份,不敢如寒香那般与夫人随意说笑。云夕仔细瞅瞅清格勒的脸,果然红润了许多,刚刚练完武功,她呼吸也未见粗重,“那就好……那人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就下这么重的手——”“又在埋怨我?”云夕大吃一惊,只见轩辕澈不知何时立在他身后,一身素白的锦袍,长发未冠,用锦带系在肩后,平素冰雕似的俊脸此时挂上三分笑意,狭长的凤眼不时眨一眨,笑得很是忸捏不安,神情令人十分可疑。清格勒下意识地挡到云夕身前,云夕也警惕地握紧手中长剑,轩辕澈笑吟吟的表情顿时僵住,他沉默了一瞬,随后又微笑起来,“夕儿,你身子大好了,我带你出宫一游可好?”未等云夕说出一个‘不’字,冥王已将她手中的长剑弹落,人也落在他的手臂之中,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身在丹凤宫的楼阁顶端。正在宫院中做事的宫人们抬头仰望高台上衣袂飘飘的两位神王,两人意态之超凡脱俗,有如踏云而来的入世仙灵,众人不约不而同地跪倒在地,轩辕澈不耐地随手一挥,让宫人们该干嘛地干嘛去。云夕呼吸着高台上凉丝丝的云气,以她的目力,也几乎看不清下方园中宫人的面容,但是她可以看到寒香的眼中亮晶晶的,似是在对她开心地笑着。“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云夕挣扎着要离开轩辕澈的禁锢。“别动,夕儿往下看……来冥国这么久,是不是还没看过宫中的全景?”轩辕澈从云夕身后圈住她的腰身,呼吸的热气喷在云夕的耳际,云夕面上微红,只得向远处张望冥王宫的景致。这样往下鸟瞰,原来冥王宫是极为方正的,亭台楼阁以白色为主调,后宫的建筑风格颇似大周中原的殿房,处处亭台雕龙画凤,桩桩石柱青藤流翠——精致婉约而不失天然美态;前宫的形态则大不相同,殿房高大恢宏,道道门前有金甲侍卫守护,每一道青铜宫门外都有一对白玉雕成、巨如山丘的瑞兽,甬道两边的石刻盘龙活灵活现。座座石桥下的溪泉原来是引自雪峰冰川融化的暗流,泉水盘旋蜿蜒在宫园之中,很自然地将冥王宫分成北玄武南朱雀、东青龙西白虎的工整格局,而她居住的丹凤宫竟然正处在冥王宫的中央位置。云夕的几缕发丝散在轩辕澈的侧脸上,弄得他面上作痒,心里更是群鹿飞闯,“夕儿,这是我们的家……你喜不喜欢?要有不中意的地方,我马上命人修整……”“我们的家?”云夕喃喃道,她望向东南方的天际,她的家是在青鸟宫,那里才是她温暖的栖息之地。轩辕澈读懂了云夕眼中的迷茫和无助,他将云夕轻轻一旋拥在怀里,“以后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云夕两手抵在他的胸前,扩大两人的距离,她面色犹疑地望着冥王的双眼,“陛下今天很奇怪,与之前的你的判若两人……你是想换个法子戏弄我么?”轩辕澈轻叹,他也知云夕一时之间很难再相信他;冥王两手用力抱紧云夕,“我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冥王的御风飞行之术极为精妙,怀中抱着云夕,转瞬间功夫就登上了祁曼塔格山冰峰的顶端;云夕一路被山风刺得睁不开眼,待轩辕澈放下她站稳,才看清眼前的情景,她吃惊地瞪大眼睛:在她的面前,白雪皑皑的冰峰之巅,竟然有这样一片盛放得无边无际的红色花木!
被冰雪映得娇艳欲滴的花朵形似喇叭状,花朵当中没有花蕊,代之的是黑色的勾刺,花朵连绵地密布在蛇形的绿色叶茎之中。在花海的旁边还有一处冰石堆砌的院落,在太阳的照耀下光华璀璨却杳无声息;雪峰、花海、冰砌的寂寂宫殿,此情此景已不能用美来形容,只能说——是一个妖艳到诡异的秘境。“这是什么地方?”山风极大,云夕只着薄衫纱裙,连连打着寒颤。轩辕澈握住她的手,输一分热力给她,“那片冰砌的宫殿是冥国圣女们修行的冰苑,我们的姑母——乌力吉圣女和她的弟子们平常就居住在那里。”“这片花木就是世人们所说的连接巴尔兰由尔查、额而土土伊都和叶尔羌珠尔几牙几的神木;我不知道它是否真的连接天堂或地狱。”轩辕澈琉璃色的眸上染上一层雾气,“我只知道,轩辕氏的儿子们用鲜血滋养着这片花海,我曾眼睁睁地看着父王和兄弟们陨命其中,总有一天,我的血液也会在这里流尽最后一滴!”云夕骇然望着那片形态怪异的花木,又将视线落在轩辕澈脸上,她第一次看到世间最强大的男人露出这种忧伤而无助的神情。“夕儿,你或许听说过冥王新老交替的规则……二十多年前,我父王自知不久于人世,让我们兄弟九个按所抽号牌的顺序进入这片花海厮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新任的冥王。”云夕胸口一紧,“你是最后胜利的那个?”她说完才知道自己的问得愚蠢。“不错,我不是灵力最强的那个王子,但是我是最幸运的一个……因为,我拿到的号码是九,没等我进杀场,场中最后那两位——大哥和三哥……他们同归于尽了……我顺理成章地成了新任冥王。”轩辕澈想到当时的情景,再次无力地闭上眼。“都过去了,你不要再伤心了……”云夕记得初次见他时,就感觉到冥王身上有亘古不化的忧伤,原来是因为他们轩辕一族宿命的悲剧……轩辕澈发觉云夕紧张地反握住他的手,心中顿时一热,反倒是对着云夕释然地笑了起来,“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说清一件事……其实我当时拿到号牌九,并非全是运气,而是我的另一位姑母——宝音圣女暗中做了手脚!诸王子之中,若论灵力最强,当然是我大哥轩辕明。”“他那时娶了你姨母——珠兰其其格,灵力高出我们兄弟甚多,只是……他是长兄,对弟弟们始终狠不下心来下重手,反中了三哥的暗算……大兄死后,珠兰公主理应成为我的夫人,或者返回青鸟国继续做她的长公主,但是珠兰她对我大兄情意甚深,居然当时自断神羽,跳入花海与大兄一同往生……”云夕黯然,“所以,你那时便想到,一定要娶青鸟族的公主为妻?”轩辕澈展颜,“小丫头,你居然想得颇远……我真正想对你说清楚的是,若不是宝音圣姑,现在居于冥王之位的就不是我轩辕澈。”云夕这才想到一事,“宝音圣姑?我怎么从没见过她?”“宝音圣姑十七年前就去世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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