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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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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夕为难道,“伤口已经封闭了,水液渗不到里面……你忍着,我让人取止痛的药来。”“不用那个!你再舐一下就好……”云夕只得低下头,唇舌触到冥王的胸际,只觉他身子颤抖得厉害,正要开口问他何故,却被轩辕澈猛然揽到怀里,云夕怕压到他的伤口,向后退了退,却感觉到他下身的变化;云夕恨恨地道,“原来,你还是被我伤得太轻!”

 

222 得知真相
云夕感觉到他下身的变化,不由得恼恨起来,“原来,你还是被我伤得太轻!”冥王心酸地道,“是太轻……你为何不将我的心挖出来瞧瞧?看看我心上刻的到底是谁的影子。”云夕伏在他身上默然不语,轩辕澈伸手摸着她密长的黑发,喃喃低语,“夕儿,既然你那么紧张我的伤处,那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避开伤口,云夕贴胸听着他嗵嗵的心跳声,静默了一瞬才回答,“我又不是冰石头做的心肠……你在花海里发誓的时候,我……”她说着便挣扎着起身,轩辕澈慌忙将她抱紧,“你又要去哪里?”“放心,我去看看寒香现在如何,不是去找红萼报仇!”云夕冷哼着下了床。轩辕澈捉住她的一只手,“你下午答应过的……每晚都让我抱着你睡……以后不会离开我。”云夕回过头来看到轩辕澈抿紧了嘴,琉璃色的眸中有孩子气的执着,心中蓦地一软,“我不离开你……去看过寒香就回来陪你用晚膳。”寒香已经清醒了,正靠坐在高娃姨母怀里,喝着侍女喂给她的一碗黄褐的汤药。云夕待她喝完药,才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眼泪潸然落下,“我这个女王一点用都没有,连身边的亲人都保护不了……”寒香反倒是笑了,“这是什么话?是我一时大意,遭了恶人的道……老人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来我和孩子都是有福之人。”云夕见她绝口不提如何落入井中,也不好开口催问,以免刺激到她的病体。高娃姨母忍不住开口,“寒香,你可看清了,是不是红萼那个恶女推你掉下井?”寒香点头,“这个女人不简单,只不过比我们早进冥王宫一个月,居然收用了几个宫人甘心助她为恶。”云夕捏紧拳头,“都怪我一时心慈手软,早先不该阻止秦六除掉这个龌龊的恶女人!我——现在就去暖阁!”高娃拦住她,“吉娜,你刚刚和冥王陛下握手言和,可不要再因为这个妖妇生了嫌隙!冥王既然代她受了你重重一击,又应允明天彻查此事,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晚?”寒香也?住云夕的衣袖,“作恶多端之人必遭天遣,你听姨母的话,明天再处理此事,快些回房休息吧!”云夕看看寒香再看看高娃姨母关切的脸色,只得忍住怒气,交待侍女照料好寒香女官,快步回到自己的寝房。侍女已在屏风外的木几上摆上晚膳,云夕转过屏风想叫轩辕澈起来喝点米羹,却见他面容困倦,已然熟睡过去。云夕坐在床边,将薄被覆上他的胸口,借着夜明珠的柔光细看轩辕澈的睡容:闭上寒眸的他少了一份帝王的冷峻之气,更显得黛眉形似远山、五官精致如画,若单论外表,世间也独此一份极致的俊美清逸。这样一副好姿容,是当得起世间好女子的倾心挚爱……云夕居然想到:红萼为求他的宠爱而不惜使出在大周内宅妇人那里学来的龌龊伎俩,也是可以理解的,只可惜她自幼生在贫寒之家,没有经过贵族妇人的训教,纵有歹毒心肠,害人的手段还是浅薄了些。说来说去,总归是轩辕澈的不对,他顾及着红萼上一世是他的嫡亲姑母,既不能给红萼想要的男女情爱,却又态度暧昧、是非不明地庇护着她;让这个欲求不满的小妇人日益丧心病狂起来……云夕盯着冥王苍白的脸颊,欲伸手用力拧上一把出口气,想到他今天白衣浴血的模样,又不忍心地缩回手;吐了一口闷气站起身来。轩辕澈却在此时睁开了眸子,“夫人看了这半晌,什么也不做就走了?”云夕气结,“你方才是在装睡?以为我会像你一般失德失智,会趁你病弱之时扼你的颈子、咬你掐你,再——”轩辕澈叹口气,“你终究是个小女子,胸襟就针尖那么一点大……好罢,之前我待你的不好,你今晚都还回来吧!你夫君我此时伤病无力,你想如何,我都任你摆布。”他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口气,但是亮晶晶的眼神当中,却有极盼着云夕来蹂躏他的意味。云夕忽然就揭开被子,抱住他的两肩,轩辕澈大喜过望之后,脑中一片着火似地轰鸣,仰起脸还没迎到云夕的嘴巴,却是被她用力搬着肩膀坐起身来,“不是说要同案用膳么?饭菜都凉了,快起来!”“……我受伤了,你不应该温柔些么?”轩辕澈坐到木几边,望着云夕恶狠狠地撕?烤鸡腿的情景,终于想明白云夕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投怀送抱、风花雪月的事情还有待于他耐心引导……第二天一早,云夕还在睡梦之中,轩辕澈就悄声起床,穿上侍人昨晚送过来的新袍子,冲着迎过来的侍女示意噤声,独自离开丹凤宫,去了乌力吉圣女所在的冰苑。圣姑瞧了瞧轩辕澈的气色,略略放下心来,“和夫人言归与好了?”“姑母,我一早来找您,就是想让您帮我拿个主意,红萼她行事……越来越不似从前那个悲天悯人的宝音圣女;前时我本想收她为义妹,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冥宫,她却以死相拒……我一时没想到如何妥当地安置她,便留她在暖阁暂居,却不想助长了她为恶之心,对寒香那等孕妇都下得了手……”“澈儿,”冥王既然未称她为圣姑,乌力吉圣女便如从前一般称呼他,“你可曾想过,人死后这一生的种种就从此了结,灵魄再世为人,就是一个新的开始:红萼姑娘不再是你的宝音姑母,吉娜女王也不再是二十年前你一见倾心的那位文姜夫人。”“她们的心智都是从零开始,完完全全地是另外一个人,只有你,还在顾念着上一世的恩恩怨怨……澈儿,你要想清楚,抛却与她们前世的瓜葛之后,你对红萼、对吉娜都是怎样一种感情?”轩辕澈不假思索地道,“我挚爱的只有吉娜!至于红萼,除了对她有歉疚之心,只想过利用她让夫人吃吃味而已……”乌力吉圣使微笑,“你既然对红萼全无留恋,那便送她来冰苑吧,希望冰峰圣洁之地能净化她的心胸,令她获得灵魂的安宁。”“澈儿谢过姑母!”轩辕澈放下一桩心事,向乌力吉告了别,一阵风似地回到冥王宫。云夕起床后去看了寒香,看她精神尚好,便伏在她小腹上听了听。寒香拍拍她的手,“还太早,四个月才有胎动呢。”云夕嘻嘻笑,“女人长大了便会生儿育女,这真是奇怪之极的事……你是怎样知道自己肚里有了孩儿,是因为腰围变粗了么?”高娃正好进来,接过云夕的话,“夫人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自己做一回母亲罢!早膳都准备好了,快去用。”云夕冲高娃姨母撇撇嘴,坐到外堂的榻上吃着米糕喝了口蜜浆,轩辕澈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抢过云夕手里的蜜浆喝了一大口,云夕知他素有洁癖,居然毫不在乎地用掉自己的残羹,脸上有些讪讪地。冥王拿帕子帮云夕擦去嘴角的米粒,“吃饱了么?随我一起去个地方。”云夕脸色一变,“又要出宫?不,我哪里也不去。”“不出冥王宫。”轩辕澈叹口气拉起云夕的手,“我们去暖阁,当着你的面,把昨日寒香被害的事查个水落石出。”红萼一夜未眠,从诺敏向她密报寒香被乌力吉圣姑救起之后,她便知道自己这次的行动太过逞一时之气,没有计划得更周全些。侍女进来禀报陛下和夫人进了后宫,正往暖阁这边走来,红萼正好梳妆完毕,她这次打扮着极为素淡,长发松松挽髻,发间无一根钗环,脸上涂了细细一层茉莉粉,又着意把眉尾向下勾画一分:一个娇怯又天真的秀美面容便出现在侍女跪举着的铜镜当中。红萼对着铜镜一声冷哼,云夕即便是怀疑寒香遇难之事是她所为,也找不到确切的凭据,去丹凤宫请寒香的宫女和打倒寒香的侍卫已拿了她给的金银逃出冥王宫,仅凭寒香一人之口,就能定她个什么罪状?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冥王陛下对她的心意;从一无所有、任人欺凌的婢女到宫装华服、奴仆如云的后宫主子,靠的不过是陛下对她的一见倾心,如果陛下的情意不在了,那么……红萼不敢再想,起身到宫门外迎接冥王和夫人。云夕一看到红萼眼波荡漾、情深意重地望着轩辕澈,立刻不悦地甩开轩辕澈的手,冥王倒是不以为忤,大步走进暖阁的正堂。“红萼,”轩辕澈扶着云夕坐下,示意红萼也坐到右侧的榻上,“你进宫伊始,本王提出要收你为义妹,并赐下公主之仪的凤纹玉佩,你为何不悉心收好?”红萼这才留意到束腰丝带上少了那块玉佩,“这个……”红萼眼珠急转,“婢妾有罪!昨天去前宫给陛下送羹汤之时,不慎遗失了玉佩……”轩辕澈从袖中取出蓝玉,“可是这玉佩怎么是在寒香女官手里呢?”红萼看到轩辕澈手中那块凤纹玉佩,顿时觉得后颈一片发凉,想到昨晚寒香被侍卫打倒在地时向前一扑……‘原来这贱人抓下了自己腰际的玉佩!’“陛下!”红萼一咬牙跪倒在冥王脚下,“陛下明察!婢妾昨晚也听宫人说起寒香女官被人推入后宫枯井一事,婢妾曾与寒香同在秦王城服侍过夫人,听到寒香遇险,心中很是难过了一阵子……”“但是婢妾没有想到,有人居然将此事嫁祸到红萼头上!”红萼泪眼迷濛,“婢妾一个弱质女流,谁想从婢妾这里取走一个玉佩不是简单之事?想要除掉红萼这个碍眼之人容易得很,何苦连累寒香女官一个有孕妇人?”云夕大怒,害人之事败露,这个红萼居然还敢倒打一耙,反噬她一口!轩辕澈握住云夕的手指,让她稍安勿躁。“把人带进来!”随着轩辕澈一声喝令,门外的侍卫押着一男一女进了明堂。红萼回头一看,立时瘫软在地,那二人正是她放出宫的那对侍卫和宫女!轩辕澈示意那二人,“如实说来,本王或许可放过你俩族人的性命。”宫女恨恨地盯着红萼,伏在地上向冥王和云夕叩了个头,“奴婢如实禀告陛下,奴婢格桑与山侍卫私恋已久,前时在后宫相好时被红萼主子遇了个正着,她说若是我们以后听她吩咐,便不会把我们违反宫规之事揭发出来。”云夕气恨难忍,“你们所犯之错被查实,也不过是各自挨上几鞭子,犯得上为这妇人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一直低着头的山侍卫低声道,“夫人有所不知,陛下曾昭令后宫众人皆听红萼主子调遣……奴才若是不听从,怕是格桑会在她手下吃尽苦楚……但是,山侍卫用膝盖向前爬了两步,“夫人开恩放过格桑吧……奴才在得令之后,便与格桑事先在那眼井中投下许多干草和细土……昨晚也未按红萼主子所说,将寒香女官的脖子拧断再推下井……”“毒妇!你去死——”云夕跳过去,对着红萼的头顶一掌拍下,轩辕澈却极快地冲过来阻住了她这一掌!

 

223 风霖归齐
就在云夕被青鸟国师和冥王护送离开秦王城的第二天凌晨时分,风霖终于挣脱夜魇的束缚,蓦地挣开双眸,“云夕——”他坐起身来惶惑地四处寻找云夕的身影。靠在床下毡榻上守夜的青柏被这声嘶哑的叫声惊醒,揉了揉眼欣喜地扑到床前,“少主,您醒了?!身上可是觉得大好?小人先给您倒杯清水……”风霖不顾身上仅着睡袍,一把抓住青柏的手臂,“云夕呢?她为什么不在房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青柏低下头,按风长桑交待的回道,“公主殿下很好……大国师有要事急着回国,昨天上午便带着云夕公主与冥王等人返回昆仑……少主,您先喝点水,小人这就去通报长桑公子!”风长桑和月鹿等人匆忙赶来的时候,风霖已穿好袍裳,头发也自行梳理得整整齐齐,迎着风长桑深施了一礼,“小弟又让大哥忧心了!”风长桑捉住风霖的手腕,拉着他在竹榻上坐好,把了一阵脉息才长舒一口气,“哎……你这孩子呀,也算是因祸得福……风吟,快用白玉鸟给老族长送封信,说清霖公子安然无恙,我们即刻启程回国!”风吟大喜,向月鹿略一颔首就去书房准备书信。风霖张了张口正要问起云夕,风长桑却感慨地说道,“霖弟,你这两年的经历可谓波折不断、几番生死一线,幸好得遇云夕这位昆仑神女多次施以援手……咳、咳,我们从姑棼启程之时,曾叔祖不顾年迈体弱,定要与我和风吟一同入秦来救你,是风禾等人苦劝才说服他老人家在风寨等候音讯!”听风长桑说起清云老族长,风霖羞愧至极,低头垂泪道,“霖儿不孝……让曾祖父这等百岁之年的老人为霖儿操心受累,霖儿回齐之后定会规规矩矩地在他老人家跟前尽孝……”风长桑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欣然站起身,“霖弟,你身体刚刚痊愈,还是再卧床歇息片刻吧!我去交待膳房再煮碗汤药来;青柏,整理好少主路上替换的衣物。”青柏躬身应是。风霖站起身送长桑君,月鹿正要随着离开,风霖轻声把她叫住,“月圣女……嫂嫂请留步。”月鹿知道他想问什么,偏生自己不擅说谎,只得硬着头皮转回身来,望着静立在窗下的风霖。眼前的他还是她初次在楚国郇阳凤府见到的那个英气勃勃的俊美少年,但是又似乎有什么不同了:风霖清澈明朗的双眸多了三分水意,嘴角勾起淡然的笑意,有脉脉光华流转,是明月当空一般的温润。风霖身上多的那分夺人心魄的氤氲是云夕舍命留给他的生机啊……想到云夕临走时那?形容枯槁的模样,月鹿实在忍不住眼中阵阵湿热。“嫂嫂,你告诉我!”风霖趁左近无人,急切地道,“青柏说我睡了一天一夜……前天晚上我明明是和云夕在一起……同眠的,突然之间就人事不醒了!”“模糊之中听到云夕对我说了许多话,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可是我感觉得到她很痛苦,说话的声音气力不继!她到我房里来的时候,神情就有些异常……好像是做了某种很困难的决定……可是我这一觉醒来,精神充沛居然胜过内力最旺盛之时!云夕她是不是把内力都输给了我?她的身体会怎么样?”风霖焦虑地抚着额角,“云夕平常的时候就很怕冷,每月的十五月圆之夜还会腹痛,那样的时候我便运气到掌心给她暖着……前晚她对我说话的时候,我昏昏沉沉地听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到她的手、她的手摸在我身上,凉得和冰一样!嫂嫂,云夕离开庄园的时候,你有没有发觉她哪里不妥当?她——”月鹿吃惊地瞪大了眼,她没想到风霖在昏迷当中也感知到云夕的痛楚,正要如实相告,风吟及时地进了门,“少主,云夕公主的确把内力输了一些给您,昨天她临走的时候,神情很是疲惫,但是她服了青鸟大国师的丹药之后就恢复如初了。”风霖稍稍松了口气,“那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吟大哥……我现在的身体全然无恙了,是否应该即刻去昆仑提亲?”风吟犹豫了片刻才道,“云姑娘是有些话让属下转告您:她说与少主您缘尽于此,回到昆仑之后不便与您再有往来,请少主多加珍重!”“不可能!”风霖怔忡之后,才惊醒似的逼到风吟面前抓紧他的两臂,“我和云夕有生死之约、夫妻之盟,她怎会说出缘尽于此的话来?我不信……你这番话可是长桑大哥所教?!”“少主!您且勿心急!”风吟不为风霖的逼视所动,“云夕姑娘乃是神族公主,她说……她说她自幼就与冥王陛下有婚约在身,不然……那位轩辕国主怎会亲自来秦王城救她于危难?经此一事,公主也明白自己体质殊异,与少主您做不得平常夫妻;世上能与她般配的还是那个神通广大的冥王陛下……少主您虽是——”“够了!”风霖蓦地松开风霖的肩臂,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面容愈发惨然,他颤抖着嘴唇道,“我知道了……吟大哥陪着嫂嫂回房休息吧……让我静一静……”风吟牵着月鹿的手回到两人的内房,房门一关月鹿立时甩开风吟的手,第一次对风吟怒声喝道,“云夕何时说过那些绝情的话?!她为了救霖公子。。。。。。险些将性命搭上,你——你们不让风霖知情也罢,怎可如此狠心诋毁云夕对他的一片真心?!”风吟飞快地捂住她的嘴,“小声些!你若气恼打我两下也可,别让少主知觉到什么……若是少主知道云姑娘对他付出如此之重,更是不要命地赶去昆仑寻她!”“狸儿,你难道看不出那位轩辕国主对公子杀意至深么?他对云夕公主是志在必得,少主拿什么和神王相争?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冥王愿意成全云姑娘和少主,云夕公主的体质殊质,她当真能与少主做真正的夫妻?”月鹿拨开他的手,“我们两个也不算得真正的夫妻,连儿女都生不得,你可后悔娶了我?!”风吟立时变了脸色,“狸儿,你怎会说出这种话?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别说无儿无女,就算不能亲近你,每天看上一眼,我也是知足地!”“你是这般想的,”月鹿含泪偎进风吟的怀里,“焉知霖公子与云夕的情意没有此等深重?只要两人走到一起……总有法子让身心彼此欢悦……若是他们就此永不相见……”风吟吻去爱妻的眼泪,“狸儿说的都在情理之中,只是,老族长身老体衰,少主将继任风氏族长之位,且是齐王殿下离世前密立的齐国储君,他若肯回国振臂一呼,齐王之位非他莫属!我们身负守护少主的责任,断不能支持他为儿女私情去异域以身犯险!”月鹿默然走到窗前,透过薄透的窗纱,看到风霖一身素裳,身影寂寂地走过水榭游廊,负手立在竹亭下仰脸眺望西方的云空。风霖极目远望,想看清那一片片洁白的游云之下是否就是昆仑山的层层峦顶。云夕和大国师走了一整天了,如果现在乘快马去追他们,是不是还能当面问一问云夕,风吟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么?
“小夕……”风霖喃喃道,“前晚我说让你忘了在大周经历的一切,就当做了一场梦……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久于世……既然你有法子治好我的伤病、让我康复如初,为何还要离我而去?”风霖闭上眼泪,一行滚烫的泪水从瘦削的脸颊上滚落,两人经历过种种生死磨难,再沉重的离苦都熬过来了,现在终于可以平安地在一起,云夕为何反倒要放弃得之不易的幸福?
茫茫人世,红尘万丈,如果没有心爱之人的陪伴,再长的生命要来何用?!半月以后,风长桑与风霖一行人回到齐国境内,一路打探到世子姜昭在齐大夫高虎、国氏、费氏等人的拥立下入主齐王宫,弑君篡位的公子无亏、易牙等人已经伏殊;世子昭与众臣拟定齐王姜小白的谥号为‘桓’,下月初七为桓公举行葬礼。可怜姜小白一代枭雄,生前做为诸侯方伯之时,号令天下,不是天子胜似天子之威,诸侯无人敢说不服;他死后儿子们只顾着争抢王位,以致于他的尸骸宫中腐了两个多月才得以被公子无亏入殓、又因出逃宋国的世子昭带兵打回齐王城,姜无亏与姜昭兄弟交战数月,姜小白停棺在灵堂,半年后还得以入土为安。世子昭深恨姜无亏谋逆争位,迁怒于公子无亏的生母和姨母——大卫姬和小卫姬,下令让这两位夫人及两宫所有侍人为桓公陪葬,无亏的妹子姜惜桐倒是未被母兄殃及,但是她在宫中的处境与齐王在世之时已大不相同。风霖得到齐王即将下葬的消息,便在中道与风长桑等人分道而行,风长桑与花涧长老、月鹿等人先行返回姑棼风寨,风霖与风吟前往临缁风府。风霖身为齐王义子,齐王的膑葬大礼他是无论如何不能缺席的,虽然在姜家兄弟耳目当中,他早已死在楚国北界,不知道他此时现身,不知道会不会又掀起齐王宫一番动荡。

 

224 真巫之言
临缁城连遭兵乱,已不复有昔日的繁华,中心大道两边的店铺大多房门紧闭,曾经弄弦弹乐、日夜欢歌的女闾也都撤去了红灯彩帘——齐国上下国民为桓公姜小白服丧送葬。风霖的马车在宫门口被守兵拦住,亲自驾车的风吟拿下腰际的金牌掷给他们,守兵们对望了一眼,捧着金牌到中门处请示上司。不一会儿,一个侍卫统领服饰的人从一侧小门急匆匆走出,看到驾车的是风吟,显然是愣了一下。“风吟老弟,你这车上坐的是何人?”风吟还未答话,风霖掀开车帘,对自小伴在公子昭身边的田侍卫微微一笑,“田将军,何时升职为王宫侍卫官?恭喜!”田统领看到车中坐着的是去年在楚国‘罹难’的霖公子,骇得脚下一软,差点磕倒在地!
风霖皱了皱眉,“田将军,本公子欲进宫拜祭义父,恭送义父的英灵升天,你们为何不开宫门?”“这……”田统领急出一身冷汗,对上风霖犀利的眼神,顾不得再进宫请示新君姜昭,对身后的侍卫叫道,“还不快开宫门,迎接霖公子进宫?!”“桓公义子,风霖公子到——”随着寺人尖细的唱报声,身着素袍,额系白带的风霖公子缓步走进灵堂,远远对着姜小白的灵棺跪了下来,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父王,孩儿来迟了……”从风霖进入大殿,参礼的齐国众大夫和外邦礼臣都惊呆了,直到风霖一声哀恸伏地而泣的时候,姜元和姜商人等公子同时起身,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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