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难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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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原冽积了一肚子的气到了酒楼，前后看了看，终于是确定没法儿正常开门了，这火气就更大了，摸着自己还火辣辣疼的肚子，躺着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起了身。

　　　　越想越是不平，本来是想要让原修将那村女的汤方子要过来的，没想到这事儿还没成呢，他那个废物二哥就说要娶她。

　　　　二哥要护着她，这就是明摆着的事儿了！原冽不是个傻的，自然不会再揪着原修让他去要什么方子。反正只要爹娘不同意，自己总有法儿给他们找不自在的！

　　　　可千想万想，都没想到最终不自在的成了自己！

　　　　原修那是说到做到，说是准备婚礼什么事儿都不管，果然就全部放了手，所以今儿自己才被逼的没办法亲自出马。

　　　　原冽恨的牙痒痒，如果没记错的话，过两天就是原二给家里交钱的日子了，到时候看看还有谁受气！

　　　　想到这儿他才算是舒服了一些，摸摸肚子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酒楼没事儿做，干脆回家好了，也算是“孝顺”次父母！

　　　　原冽的配合显然是方便了春儿他们，东子跑到半路就看到了他，急匆匆又跑了回来。

　　　　众人都是高兴，没想到这人来的这么快，本来已经打算好等到傍晚了！这时候人还不多，小孩儿们可能都用不着出场，留下的痕迹会更少些！

　　　　几人暗抑激动的心情，打点好自己，静待原冽的到来！

　　　　春儿是十分兴奋的，多少年没干过这种事儿了，套麻袋揍人绝对是居家旅行必备偷袭招数啊！过瘾解气还没啥风险，爽！

　　　　于是悠哉悠哉的原冽是遭了罪了，进了林子没多久，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蒙住了视线，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他长这么大哪受过这罪，刚开始是破口大骂，后来就开始讨饶，可愣是没人说话应他一声。

　　　　等他被打的站不住倒在了地上，又被人踢了几脚之后，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

　　　　原冽顾不得疼痛，强撑着扯下脑袋上的东西，四外看，又哪里还有人影？！

　　　　“谁……谁……哪个……哪个混……蛋……别让我……让我知道……否则，否则……啊……”

　　　　他实在是气闷的厉害，身上疼的说句话要喘上好几口气，可仍然是忍耐不住的骂出了口。

　　　　…………

　　　　“哈哈哈哈，爽快！听着没有，刚才那个原冽都管我叫大爷了！”

　　　　跑出了老远了，几人将面巾都摘下收好，三喜忍不住兴奋的说道。

　　　　他弟弟四喜连忙搭腔，“那是叫我呢，胸口那几拳是我打的！”

　　　　“你俩吵啥，管他叫谁呢！反正都是咱得了便宜！这富人就这样，看着人模狗样的，挨了揍还不如咱们呢！”东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春儿也在一旁笑，“今儿多谢兄弟们了，可要记得，这事儿最起码现在要烂在肚子里，千万别说出去。”

　　　　四个人都是连连点头，表示一定记着。

　　　　“妹子，我看你刚才那几招不错啊，哪儿学的？”

　　　　张虎年龄最大，眼睛也毒些，春儿出手不多，可每次出手那原冽喊得都特别的凄惨……

　　　　春儿一叉腰，十分得意的样子，“我自己研究的！我力气小啊，所以就研究打人什么地方最疼，刚才打的那几下都是稍微使劲儿就能让人疼够呛的地方。”

　　　　这纯属就是瞎掰了，她之所以知道这些，完全是因为上辈子吃亏吃多了，被人揍过才长得记性。再说力气小，就她现在这身体，不论技巧的话保不准都能打赢彪形大汉呢！

　　　　不过呢，凡事儿还是长点儿心眼儿好，自己和别人都省的麻烦。

　　　　“哦哦，对，我知道这个，原来老大也说过！”张虎恍然大悟的应道。

　　　　春儿不是第一次听他提到“老大”了，也就是这北街的头目，只是一直没有见过罢了，想来自己现在这身份应该还是不够格见那老大的。

　　　　春儿闪神的功夫，东子跟三喜四喜都道了别，在安平村村口处就分开了，她要去带冬儿，便与张虎一起往他家走。

　　　　俩人刚进村转了个弯，就瞅见张虎的爹娘带着冬儿走了过来，另外还有一个春儿没想到的人，原修！

　　　　“春儿啊，你家里人来找啦……”开口说话的是笑眯眯的赵大娘。

　　　　春儿瞅了眼原修，嘴里啊了一声，都没有注意到“家里人”这三个字。

　　　　“赵家妹子，这位是？”

　　　　张虎以为自己认错人了，他怎么记得这人好像是刚才那个人的哥哥？！

　　　　“我是她弟弟的师傅，被他弟弟拜托着过来的。”原修在春儿开口之前说道。

　　　　春儿挑了下眉，还好这人还记得要避嫌……

　　　　张虎自然是知道春儿还有两个弟弟的，心里便放心了许多，转头对春儿说道：

　　　　“妹子这就走吗？别是弟弟们有事儿要找你吧！”

　　　　“嗯，我这就走了，麻烦虎哥了，大爷大娘，也麻烦你们帮我带冬儿了！”春儿给张家夫妇行了个礼。

　　　　张大娘连忙伸手扶她，“你这闺女！说啥呢，跟大娘客气个啥。”

　　　　春儿嘻嘻笑了声，东北人可能从古至今都是这样，愿意热情的对待你那就真是对你好，你要太客气了那就是打人脸了。

　　　　没再多说什么，春儿牵过冬儿的手，跟张家道了别，就与原修一起走向了回家的路。

　　　　三个人走的都不快，冬儿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气氛有点儿怪，也不敢开口说话了，只是握紧了春儿的手。

　　　　她的动作倒是惊了春儿一下，春儿微微斜眼看原修，“你知道了？”

　　　　原修脚步顿住，却又马上又提步走了起来，“啊……”

　　　　春儿听他应了，也不知还要说些什么，便又沉默了。

　第23章　请出的家法

　　　　“……你可以叫我的。”走了挺远，原修突然说道。

　　　　春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他，“你说什么？”

　　　　“有事儿来找我，其他男人再怎么……嗯，也不行。”

　　　　话已经说出口了，原修便有了底气，听到春儿问，便回答的更详细些。

　　　　春儿听了，忍不住抿了下嘴，心想难道这是吃醋了？！她偷眼去看他，不由的有些美滋滋的虚荣感，两辈子都没遇到个正正经经追求自己的人，碰到一个要不要真的给个机会呢？！

　　　　俩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心思，一路上也没再说什么。原修还记着赵二的话，因此将春儿姐俩送到了霞山村村口便与她们分开了。

　　　　“姐？你咋啦？”冬儿见没外人了，便晃了晃春儿的手。

　　　　“啊啊，啊，没啥，没啥！咱俩快点儿回家吧，你两个哥哥估计都等急了。”

　　　　春儿回了神，也不知道要解释什么，便找了个借口转移了冬儿的注意力。

　　　　“姐……”

　　　　“姐……”

　　　　夏、秋站在自家门口，远远的看到回来的两个人，便一起向她们跑去。

　　　　“怎么站在门口？是有什么事儿吗？”

　　　　春儿奇怪的问，她原本以为原修会找她是巧合的，现在看来不是呢……

　　　　“姐，咱回屋儿说吧。”赵秋想了想低声说道。

　　　　春儿看他的表情像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情，便点了点头，快步走了起来。

　　　　“行了，到底是怎么了？”进了屋，春儿将篮子放在桌子上，面向赵秋问道。

　　　　“姐，原大哥家里到底是咋样你知道吗？今天本来是要上山的，可刚走到半道儿，原大哥就被他们村的人叫住了，说是家里人找他……”

　　　　说到这儿赵秋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春儿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就又接着说道：

　　　　“我听到那人小声跟原大哥说，他家要把家法给请出来，就是不想让他娶姐。”

　　　　春儿听到这里才稍微挑了挑眉，看来原家的问题比自己想的还要严峻啊……

　　　　“……那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去安平村找我？”

　　　　“安平村？”赵秋奇怪的反问了一句，看向赵夏。

　　　　赵夏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人来找了原大哥，之后他把咱们送回家不就走了吗？”

　　　　春儿半合了合眼，看来这事儿只能找个机会问原修了。

　　　　“好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原修的事儿不用太担心，他自己能处理。”见三个孩子都仰头看着自己，春儿想了想说道。

　　　　赵夏跟冬儿听她这么说都松了口气，赵秋却仍是皱着小眉头，可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赵家这边算得上十分平静，原家那里却是翻了天了。

　　　　李氏被原修气了一顿，一晚上没睡好，越想越觉得不能这么算了，于是大早上就让人去叫原修过来，可没想到他人根本就不在田间的房子里……

　　　　听了回报，李氏愣是摔了个杯子，才又让人出去打听，说什么也要把原修给找着。

　　　　这些事儿，原修已经听那找自己的人说过了，可他却仍是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原家。

　　　　“你还知道回来？”李氏这肚子气见了他算是终于能发了。

　　　　原修露出个奇怪的表情，“不是娘叫我回来的吗？哦，那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说完，就真的转身要走。

　　　　李氏拿起手中的茶杯就又朝他扔了过去，“谁让你走的！”

　　　　原修闪身，看着地上碎成好几块的茶杯，回头看李氏，语气也急躁了，“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你说什么？！”这话让李氏大怒，蹭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人也在微微的颤抖着，气的够呛！

　　　　她这样的表现反而是让原修有些过意不去，深深呼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娘，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李氏拍了两下桌子，面色虽然仍然很难看，但语气好了一些，似乎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

　　　　“你昨天过来，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我就是要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娘，我说的很清楚，春儿我是一定要娶的……”原修颇感无力的回答。

　　　　李氏一听，这气便又忍不住了，伸出手颤巍巍的指着他，“什么叫一定要娶？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娘？要是认我这个娘，我就不许你娶那个叫什么春的！”

　　　　原修缓慢的摇头，目光始终坚定，“春儿是要与我过一辈子的，我说要娶那便就是要娶。娘你从小便没有怎么管束过我，现在不如还是不管吧！”

　　　　“你……你……哇！我真是命苦啊，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李氏突然就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那嚎啕的声音顿抑有挫，哪里还有那股子富贵气……

　　　　原修暗觉好笑，他娘从小到大似乎只要是有什么事儿无法顺心了便能把这一套拿出来用呢……

　　　　刚想上前把人搀扶起来，突然就听到门口一声厉喝：“原修，你干什么！”

　　　　原修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又被人推了一把，力气虽然不大，可他仍旧顺势退到了一边，顺便就看到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原冽。

　　　　“你这是……”原修装作平常的反应微皱了眉头问。

　　　　“我？哼！我怎么回事，你心里有数！怎么着，打完了亲兄弟，现在是要打亲娘了！”

　　　　原冽自知平时得罪的人不少，可真敢动手的那是数的出来的，赵春儿绝对算得上其中之一！他被路过林子的村人给带回来时，一路走一路想，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赵春儿下的手，这时候看到原修自然也是神色不虞了。

　　　　“信口开河！我打你干什么？又怎么会和娘动手！”原修不悦的反驳。

　　　　“你还敢说，这要不是冽儿过来了，你保不齐就动手了！为了个女人……你是要逼死你亲娘我啊……”没等原冽说什么，李氏冲着原修就又喊了起来。

　　　　原修抬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干什么呢这是？！你把这乡村野妇的样儿拿出来做什么！”

　　　　原老爷被下人叫了过来，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李氏的哭喊，进了门又看到她那副做派，立刻就不喜了，他自诩“满门书香”，哪里能容忍家中女眷做出这等有*份的事情。

　　　　李氏与他多年夫妻，自然也是明白的，连忙站起身收拾衣裳，哭声也低了好几度，“老爷啊，不是我要这样啊，实在是被这孽障气的啊……呜……”

　　　　原老爷看她现在这模样顺眼了很多，听她这么说，便偏头瞅向原修。

　　　　“你干什么了惹得你娘伤心，我也不曾让你少读书，连孝悌之道都弄不明白了吗？”

　　　　“……我跟娘就说了两句话……”原修沉默半晌才解释道。

　　　　“两句话就把你娘气成这样？”原老爷用万分质疑的口气上下打量着原修。

　　　　“……爹，咱们分家吧。”

　　　　原修突然就平静了，不知怎么的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或许这话一直就在自己心里也说不定。

　　　　“大哥三弟都成家了，我马上也要娶亲，分家对大家都好！”

　　　　“不行！”李氏是真慌了，凄厉地喊了一嗓子之后才发现自己失了态。

　　　　“不行，不行，什么分家……什么……哪有父母在时便分家的，你是让原家给这李家村看笑话吗？！”李氏紧紧地握着拳头，万分坚决的说道。

　　　　原老爷也终于回了神儿，“对，说什么分家，以后休要再提！”

　　　　“爹娘若是不愿意，还是请里正过来吧。”

　　　　原修却是没有动摇，既然话已出口，那这事儿他就定要做成。

　　　　“二哥，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气死爹娘吗？”

　　　　原冽也插了一句，这家是万万不能分的，如果分了，家里要由谁来养？大哥除了死读书什么也不会干，娘这里虽然有钱，可那将来也是自己的啊！

　　　　“李家村分家的多的是，分家之后孝顺爹娘的更是不少。更何况我不是早就搬出去住了吗，跟分家又有什么不一样。”原修丝毫不为所动，语气淡然的反驳。

　　　　“老爷，你看，你看啊！这就是个孽障，讨债鬼啊！”李氏看原修的模样，自知是管束不了了，便走到了原老爷身边，揪着他的袖子哭喊。

　　　　原老爷也是面色铁青，在他眼里，现在的原修可是在忤逆啊！连他的话都不听？！就让你知道知道不听的后果！

　　　　“把家法拿来！”

　　　　“爹，在我这里。二弟如此不懂事，昨日就该受些教训。”

　　　　原老爷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应答声，是原家老大原凛。他的手里托着一根类似戒尺的东西，不过表面上比普通戒尺要长要厚，墨色的四个大字——书香传家。

　　　　原修很清楚，这把戒尺是原老爷生了儿子之后特意去订做的，为的便是打人时打的疼，只不过到底有多疼，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自己体会过罢了……

　第24章　鲜血淋漓

　　　　“啪、啪、啪……”

　　　　那戒尺抽在人身上的声音十分的响亮，原修跪在地上，面朝自己的爹娘。

　　　　动手的是原大，原三倒是也想干这活儿，不过身上还疼的厉害，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便只好倚靠在椅子里过过眼瘾。

　　　　原大手里打着人，嘴里背诵着《孝经》，神色很是肃穆。李氏与原三都是一脸的解气，原老爷轻抚着胡须，眼光看着原大，满是欣慰……

　　　　原修跪在地上，头却是昂着，将这些人的神态都看了个遍，之后才匍匐在地……

　　　　等《孝经》诵完，原大便停了手，他看着原修血肉模糊的后背却是没有半分的动容：

　　　　“你可知错了？”

　　　　原修抬起满是汗水的头，没有看他，反而是向着原老爷跟李氏连磕了三个头。

　　　　原老爷面色好看了许多，看来这顿打是值得的；李氏却与他相反，她虽不喜这个儿子，但却也是明白他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磕头，恐怕……

　　　　果然，原修磕完了头，沙哑着声音说道：“古有传说，哪吒削骨还父，削肉还母。我虽无法做到，可自十三岁离开家里，至今已有六年，六年间银钱不曾短缺，为侍奉二老也未曾离家远行。今日二老谓我不孝，我却不知我哪里不孝，父母之命不得不从，我以这身上的血报答父母的生育之恩，那六年及往后的银钱报父母养育之德！”

　　　　说完，又一叩头，不待原老爷及李氏答复，人便站了起来，转身想要往外走。

　　　　“孽畜！生你养你是那点儿血那点儿银子就能抵得了的，你还想走？”

　　　　原老爷拍案而起，铁青着脸上前就从原大手里拿过了戒尺，劈头盖脸的往原修身上抽去。原修站着轻躲过要害，其他的便都受了。

　　　　原老爷气的狠了，力气大上很多，几下下去，原修的脸上及胳膊上便肿了老高，又几下，那红肿的地方直接流了血……

　　　　“咣当”一声，是堂屋大门被急急打开的声音，屋内人都是一惊，扭头看去，进来的是原圆，她身后还跟着李家村的里正李山。

　　　　“二哥！”原圆一眼就看见了被打的血流满面的原修，再一瞅他身上，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爹，你别打了，别打了，二哥要被你打死了啊，呜……”

　　　　原修听到她的声音，已经有些恍惚的脑子反应了过来，“小妹啊……”，还好家里还有个好的……

　　　　“二哥！”听到原修喊她，原圆连忙上前，伸出手却不知要扶哪里，“二哥，你，你跟爹娘道个歉吧，呜……咱，咱是一家人啊……呜……”

　　　　原修缓慢的摇头，“……我从来不是这个家的……”

　　　　原老爷听了他这话，抬手就又举起了戒尺，“你……你个孽畜……”

　　　　“哎哎，原老爷，原老爷哎！”

　　　　李山见了这情况，连忙上前拦住了他。

　　　　原老爷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外人，冷哼了一声放下了手，又瞪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原圆，“里正是何事造访。”

　　　　这李山也是个人精，瞅见原老爷的眼神，先是为原圆辩解了一声，“今儿来是想跟原老爷商量商量咱村里的事儿的，这不，你家闺女给我带过来，刚巧就碰上了。”

　　　　原老爷一听里正不是原圆找来的，面色也好了些，拽了拽长衫，端正了表情问道：“何事？”

　　　　“我这事儿不着急，倒是这原二……是个好孩子，家里有啥事儿好好说……”

　　　　李山哪有什么事儿，刚才的说辞不过是为原家闺女解围罢了，实际上正如原老爷猜想的那般，原圆看到她大哥拿了戒尺料想不好特意找他过来的。

　　　　原修在李家村的口碑可是极好的，尊老爱幼，谁家有个难事儿找到他那都是没二话的。为人也不似原家其他人一般，仗着读过几本书就高傲的很。就像这原老爷，本来是个秀才，村里人对于这种读了书的都是十分敬重的，可他拿的那个架子，却是让人厌烦不已。而李氏呢？她是李家村出来的，嫁了原秀才之后就自觉高人一等，见到人都夹着眼皮子，便是她亲娘，生前都没得过她几次好脸……

　　　　“这是我原家的家事，里正还是少管的好！”原老爷不乐意了，板着个脸回道。

　　　　“原老爷，您是读书人，肯定比我清楚，这儿子忤逆老子那是得揍，可老子要是打死了儿子那也得偿命啊！”

　　　　这话说完原老爷脸色便是一僵，原本魏国是没有这条法令的，可是前几年出了个举国震惊的事情，大约是一老汉将自己的亲生子女虐打几年，子女逃出告到了当地的衙门，那老汉竟追到衙门，当着众多衙役及县令的面将子女殴打身亡……

　　　　就因为这个事儿，当时的县令向上奏请，几番周折之后定下了一条法令，大意便是子女无过错，父母虐打使其身亡的，也需以命抵命！

　　　　所以如今原老爷听到里正这么说，无论是心里还是面色都是极不情愿的，但也不由的掂量了几分。

　　　　“那里正觉得呢？这等忤逆的孽子……哼！”

　　　　“原老爷也别生气了，我看你家这二小子也知道错了，而且你这打了半天也累够呛，气坏了自己不值当不是？”李山笑眯眯的打着圆场。

　　　　“……今日是看在里正的面子上，否则定要再打你打上半日！回去好好想想！”原老爷思索了下，终是甩了甩袖子，径直走了出去。

　　　　见当家做主的走了，李氏狠狠地瞪了一眼原修，又呵斥了原圆之后，也拉了另外两个儿子走了出去。

　　　　“二哥……你这是遭的什么罪啊……呜……”

　　　　众人都离开了，原圆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她从小便与这个哥哥亲厚，偏偏他不得父母喜爱，儿时便是经常遭殃的，没想到这么大了，竟然又被打了一顿……

　　　　李山也是这时才有空仔细看原修，登时也是大惊，这打的也太狠了，哪有这么打人的！

　　　　“快，先别说了，原家闺女让人找大夫来，你二哥这身上得给赶紧看看。”

　　　　原圆听到这话也明白过来，连忙拿袖子抹抹脸，“对……对，我咋把这个忘了，我……我去请大夫……”

　　　　“小妹，不用。”原修拉住要跑的原圆，嘴里吐出了四个字。

　　　　李山急的直跺脚，“你这孩子逞什么能？你看你伤的，不治咋整，跟你爹你娘置的哪门子气呢！”

　　　　原修勉强勾了勾嘴角，“谢谢里正！我没大事儿，我自己知道。我也请大夫，可我想先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