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难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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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闯碰了一鼻子灰，倒是也不介意，坐了上位又说道：“今儿不巧，我大哥不在。得知原掌柜过来，咱说什么也不能怠慢，这不，我就出来了。”

　　　　“多谢雷公子！倒也没有别的事儿，只是昨日回家，我才知道我家小妹在您门里，想着是否可以让我见上一面。”

　　　　原修并没有心情跟他闲扯，直接开口问道。

　　　　“小妹？”谁知雷闯却是一脸的疑惑，仿佛不明白他找妹妹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原修皱了眉，开口解释道：“我小妹闺名叫做原圆，前些日子被抬进来，说是，做……妾！”

　　　　“哦哦哦，这个事儿啊，前儿个门里倒是有个兄弟纳妾，倒的确是请我喝了杯喜酒。嗯，说起来，是谁来着？”

　　　　雷闯歪着头，问旁边伺候的小丫头。

　　　　小丫头马上回答道：“是后院的贾厨子。”

　　　　“对对，是他，那成，既是问出来了，你就带着原掌柜去看看吧。原掌柜见谅，门里有规矩，下人除了堂前伺候的，一般是不能过来这儿的。”

　　　　雷闯说的话是句句的客气，却也是句句戳着原修的心窝子。

　　　　不是给雷家当妾，而是给他家的一个下人？！

　　　　这更加不堪的事实让原修的牙齿都要咬碎了，如果现在原家其他人就在自己的跟前儿，恐怕他要控制不住的伸手了。

　　　　当然，这会儿是在别人家，原修深吸了两口气，愣是忍住了，甚至还弯身给雷闯行了个一礼，然后才跟着小丫头往后走。

　　　　“二爷？”跟班的见着雷闯招了招手，忙走过去低□。

　　　　“你立刻去……，……”雷闯小声的交代完毕，最后拍了下跟班的肩膀。

　　　　“好嘞，小的这就去办！”跟班答应了一声，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你是圆圆姐的哥哥？”走出挺远了，身边的小丫头突然问道。

　　　　原修脚步一顿，马上点了点头。

　　　　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看他，“那个贾厨子不是好人，你是接圆圆姐回去的吗？”

　第94章　受伤的圆

　　　　原修默默的点了点头；小丫头便笑了；“那就好，咱们走快点儿吧；再转三个弯儿就到了。”

　　　　说完这话，果然加快了速度，原修自是不会比她慢，抿着嘴也跟了上去。

　　　　“就这儿；还好现在贾厨子不在。”小丫头又碎碎念了一句，伸手推开了门。

　　　　原修自从见到这房子的时候心里就开始不舒服，小而背阴儿；想也知道屋里会是个什么情况。而等到门打开自己走了进去，他才发现刚才站在外面想象的还算是好的了……

　　　　屋内不仅潮湿还带着点儿腥臊气；墙面都是黑乎乎的，地上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扔的什么，桌椅板凳倒是有，可就没见着一个好的！

　　　　小丫头皱着鼻子走到了床前，伸手将床帘挽了起来，嘴里仍说着，“圆圆姐睡了好久啦，不知道能不能醒？”

　　　　原修抬步上前，先是往床上略撇了一眼，看到被子下露出的肩膀是穿着衣服的，才又往前走过去，等到看着原圆的脸时，却是脸色一寒。

　　　　“这是怎么回事儿？”

　　　　原圆的脸青一块紫一块，下颌处还肿了起来，明显就是被人打的。脸都这样的话，那就更别提身上了！

　　　　小丫头似乎被他吓到了，缩了缩肩膀小声回答：“就是被贾厨子打的，大夫说没伤到里头，可还是要好好养养才行呢。”

　　　　原修没再与她说话，而是低下头凑到了原圆的耳旁，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

　　　　也或许是睡的时间真的够了，在唤了几声之后，原圆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二，二哥……二哥……呜……二哥……”

　　　　原圆在看清楚原修时，先是不敢置信的唤了他几声，之后那眼泪就如线一般流了出来。

　　　　原修拽着自己的一点儿袖子，轻轻的给她擦着，“不怕，二哥带你回家！现在就走！”

　　　　原圆咬着下唇，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儿的点头，“……二……哥，他，他们……呜……没有……没有婚书，我……我不是……自愿……的，呜……二哥……”

　　　　原圆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满满的委屈与愤恨，说到最后更是忍不住的痛哭出声。

　　　　原修狠狠的握了下拳头，任她发泄自己的情绪，等她哭声小些了，才拿被子将她裹好，抱了起来。

　　　　“二哥带你走，要是哪儿疼了就说。”

　　　　原圆眼泪仍是没停，靠着原修的肩膀点了点头。

　　　　小丫头这时也跑了过来，刚才原修跟她说借个干净的头巾，她这正好取了来。

　　　　原修边谢着她，边弯了弯腰，以便小丫头可以将头巾为原圆围上。

　　　　这一切做好之后，原修才抬步往外走去。

　　　　哪知道刚出了门口，就有个一身肥肉的男子跑了过来，“你，你，干什么？！人给我放下！”

　　　　“你是贾厨子？”

　　　　感觉到怀里的原圆颤抖着拉紧了自己的衣服，原修开口问道。

　　　　贾厨子双手一叉腰，“我就是，怎……哎呦！”

　　　　要不说原修与春儿是一家呢，这窝心脚用起来是一点儿也不逊色，贾厨子被踹得往后飞出去好几步，趴地上竟是连起都起不来了。

　　　　“……久不见原掌柜回来，小生特来相迎。可这……是怎么回事儿？”

　　　　刚刚走过来的雷闯带着莫名的口气问道。

　　　　原修看着他突然就冷笑了一声，低头跟原圆说了句话，原圆便缓慢的抬起手将刚覆到脸上的面巾拉了下来。

　　　　雷闯自是明白这举动的意思，脸上也是有点儿挂不住。

　　　　他会注意这个事儿，本就是因为知道原圆是原修的小妹，但说是注意，最多也就是让人盯着人别死了，到时候好用罢了，又哪会考虑其他。

　　　　如今见着原圆的脸，心里也忍不住骂了声贾厨子，嘴里却是说道：“原掌柜的，夫妻吗，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既是嫁出去的女儿家，你总不好这样就把人接走吧。”

　　　　原修语气生硬，“他们没婚书！”说完却是不再理会雷闯，自行抱着人往外走去，而雷闯也没有再拦。

　　　　“二爷？”另一个小跟班出了声。

　　　　“……弄醒贾厨子，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雷闯的心情很是不爽，竟然没有婚书，那这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若是让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那这个贾厨子也不用见明天的太阳了！

　　　　…………

　　　　“春儿，去把周婶儿找过来。”原修将人抱进屋的时候，春儿正在书案前画着画。

　　　　“啊？这是？好，等会儿。”

　　　　开口先是问话，可马上又反应过来的春儿提起裙子就跑出了屋。

　　　　不一会儿定王妃就进来了，她姓周，为了隐瞒身份原修才那样称呼。

　　　　“怎么了？是谁伤着了？”

　　　　定王妃刚才一听春儿说的便知道是想让自己给看看病症了，速度十分快的跑了过来。

　　　　原修扭头，稍稍离开床边，“是我小妹原圆，麻烦您给看看。春儿，你在这儿陪一会儿，我就在外面等着。”

　　　　春儿这会儿也没时间表示惊讶了，忙走上前，看到原圆的脸自然也是震惊，“你放心。圆圆，还记得我吧，我陪着你。”

　　　　原圆的眼泪一直没断，此时眼睛已经肿的挺高，听了春儿的话，嘴里嗯了一声答应了。

　　　　原修见如此，才跟春儿与周霞点了点头，之后走出了门。

　　　　“二儿，怎么回事儿这是？”

　　　　赵二见原修出来了，便过来询问，刚才春儿着急的样子他也看着了，便也担心了起来。

　　　　原修想了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双手搓了搓脸，带着几分疲惫坐在了台阶上。

　　　　赵二摸摸鼻子，随着他一起坐了下来，“你这孩子，有啥事儿不能说的，别看二大爷不如你，可毕竟年长你那么多，啥事儿没见过，没准儿就能帮你想个招儿呢！”

　　　　原修听他这话有点儿好笑的扯了扯嘴角，“二大爷，你说，怎么就有人能这么狠心呢！”

　　　　这句话出了口，似乎下面的事儿也就容易了，将一路上原圆磕磕绊绊告诉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几天前，李氏与原三一起告知了原圆，要将她给贾厨子做妾。

　　　　这事儿在很久之前原三就提过，不过那会儿李氏不舍得，后来原三被衙门抓了去，李氏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这茬儿了，琢磨着将人送过去，好让贾厨子跟雷家说说话，看能不能把原三给接出来。

　　　　事情就是这么巧，话儿刚递到贾厨子那儿，原三就给放出来了。没人知道内情，竟是想当然的认为这是贾厨子的功劳，贾厨子也以此要求原圆得给他送过去。

　　　　李氏想反悔自是来不及，原三也在误解之下觉得这个人有拉拢的必要，就因为这样最终下了决定。

　　　　原圆性格虽然绵软，但面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自然是不愿后退的，几次三番也想要找二哥帮忙，最后竟是惹恼了李氏与原三，直接就给她灌了药，人昏着抬给的贾厨子。

　　　　“这……这就是一帮子畜生啊！”赵二也是气的发抖，因艳娘的关系，他最见不得便是这等欺辱女儿之事。

　　　　原修同样赞同的点头，看到小妹那个样子，他的心就像被醋泡了一般，酸涩的无法忍受。

　　　　“你打算怎么办？”赵二继续问道。

　　　　“他们没有婚书。”原修用回答雷闯的一句话回答了赵二。

　　　　魏国对于结亲的“婚书”是十分看重的，若是没有婚书的男女交好，被人发现了那都是重罪。当然，男奸女或者女惑男，单方同样要承担罪责，像是李氏跟原三这种中间人，法律也有明文的惩罚规定。

　　　　到底是因为什么没婚书，原圆没有说清楚，可能是因为她一直没按那个手印，可能是李氏他们给忘记了，也有可能是怕被人提前发现所以没递到里正那儿。总之无论原因是什么，这个结果却是已经摆在眼前了。

　　　　“……你是想？可，那原圆的名节怎么办？”赵二领悟了他的意思，却马上也有担忧。

　　　　原修摇摇头，“一定要告，这帮子人不打死他们，他们就总想要蹦上一蹦。至于原圆，魏国这么大，总有可以待的地方。”

　　　　他这话音儿刚落，后方的门“吱呦”一声打开了。周霞面色难看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原修迅速的站了起来。

　　　　周霞招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远些，待到院子的另一边才开口说道：

　　　　“皮外伤还好，□受伤却是颇重，若是养不好，以后生子怕是要影响的。这是什么人干的？”

　　　　听了这个结论，一股热气瞬间侵袭了原修的双眼，他猛的抬头吸了下鼻子，之后才低头，却并不是回答周霞的问题：

　　　　“我听说，您并不是习的妇人的医术，那有没有可能……”

　　　　周霞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被质疑而愤怒，“当年因为没能自己救下孩子，所以我便专注于此了。再加上我的身份，想要求个师傅自是容易，若是连我都治不好，那希望就不是很大了。”

　　　　原修挥手猛的击打在墙壁上，似乎这样才能抚平心中的痛苦。

　　　　周霞在他要打第三拳的时候伸手握住了他的臂膀，“孩子，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原修深深吸了几口气，“您说的对，那些害人的人还没受到惩罚。”

　　　　说完，他给周霞鞠了一躬，转身往房间走去。

　第95章　作死之路上越走越远的家人

　　　　房间里原圆仍在流着眼泪；被详细的检查了这么半天，周霞虽是没有说什么，她心里却似乎已经察觉到了。

　　　　而一直握着她手的春儿却是看的清楚；如先前的原修一样，恨的几乎要咬碎了牙齿。

　　　　待得检查完毕，为原圆又穿戴好了衣物；周霞便走了出去，只剩春儿陪着。

　　　　屋内分外的安静；她不知要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得了躺在床上的人；几次张口却是没有言语。

　　　　原圆始终闭着眼睛，似乎察觉到了春儿的动作；自己喃喃道：“二嫂……你说……我做错……了什么？”

　　　　春儿一把捂住嘴；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她差点儿绷不住哭出来。

　　　　使劲儿眨了眨眼，愣是将哽咽又逼回到了喉咙里，春儿才涩着嗓音回答：“不是你的错，小妹，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可是……”原圆终于睁开了眼，泪水随之更加泛滥了起来，她满面的疑惑瞅向春儿。

　　　　春儿用力的点头，伸出手帮她轻轻的梳理头发，“不怕，二哥跟二嫂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对，圆圆，你好好休养就好。二哥在，谁都不敢欺负你。”

　　　　原修推门而入时正好听见了春儿的话，便也随后说道。

　　　　原圆身心受创，如今有了亲人的安慰自是忍不住再次大声嚎啕起来。

　　　　原修与春儿都陪着她，任她尽情的发泄……

　　　　“这事儿怎么办？”确定原圆睡了，俩人走出外间，春儿问道。

　　　　原修也没有隐瞒，“我这就去衙门。”

　　　　“衙门？你是要告原家人？”春儿惊讶了。

　　　　原修点了点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可，但凡儿女状告父母的，那过堂之前就是要先打上十大板的啊，这……”春儿却是担忧的很。

　　　　原修笑着摇了摇头，“你忘了我是秀才来着，凭着这一点那板子就落不到我身上，再说还有刘大哥在。”

　　　　春儿一拍脑门，可不是么，倒真是把这茬儿给忘了。

　　　　“那行，总之万事小心，圆圆这边我自会照顾好的。”

　　　　“嗯。饭庄先关了，让子丑寅卯还有阿甲阿乙都过来看顾着，以免有歹人过来。”原修却是担心原家及南街的反应。

　　　　春儿也想到了这个，郑重的点了点头，等他都说完了，便去了饭庄前面，原修则是执笔铺纸写起了状子。

　　　　…………

　　　　临近午时，原修再次出门儿了，春儿放心不下，可家里还需要照顾自然是不能跟去，也只好压抑住内心的慌张。

　　　　“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定王妃在与原修说明了原圆的情况之后便没有再与他们交谈，看得出来这俩人是十分忙碌的，似乎是在准备着什么。

　　　　春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事儿说出来。一来，原圆需要定王妃帮忙照顾；二来，原家也算是与她有些关系的。

　　　　“什么！”果然，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定王妃也是满面的怒色。

　　　　“真没想到，李香竟还是这么狠毒。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她的脸色一片晦暗，显然是想起年轻时候的事儿了。

　　　　春儿也不知要怎么开口安慰，便只能在一旁陪着。

　　　　俩人正这么坐着呢，突然就听到前面有喧哗的声音。春儿眉头一皱，心里暗道不好，恐怕真如原修所想的那样，是有人来闹事儿了，只是不知是哪边的人。

　　　　这答案很快就有了，原家除原三之外的三口人都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仆人模样的，最后还有三个人高马大的中年人。

　　　　前面的春儿自是不惧怕，可那三个中年人却是让她多瞅了几眼，没见过，这是什么人？！

　　　　如果她能侧头看一眼定王妃，此时必然不会担忧，因为在定王妃的脸上透露出的是一种躲闪的神情，很显然这三个人她认识，而她此时能认识的，自然是与定王有关的。

　　　　“你！把我女儿交出来。”李氏一脸气愤的表情伸手指向春儿。

　　　　“原夫人，你女儿不在你家，到我这儿来找的什么人？”春儿站起身同样是面含愠色的说道。

　　　　李氏冷笑了一声，“我女儿早几天就不见了，要不是有人瞅见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是让你给掠了呢？！你说，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春儿一抬眼，这话……有问题啊……

　　　　什么叫掠了原圆？！原本以为是因为原修将人从南街那边接了出来，原家才找上的门，可这番说辞，分明是想把屎盆子扣在他们的头上啊！

　　　　坏了，怕是有人故意弄事儿！

　　　　春儿心里“咯噔”就是一声，打眼就往阿甲阿乙的方向瞅，看到阿甲点了点头，人也偷偷往外走的时候才放下了心。

　　　　那中年汉子中腰间别着把大刀动了下脚想要去拦，却是被同伴给拉住了，他这一愣神儿的功夫，阿甲便出了院子。

　　　　“怎么？没话儿说了吧！哼！干了伤天害理的事儿，老天爷都看着呢！”李氏可是得着便宜了，说的是口沫横飞。

　　　　春儿不理他，扭头看原老爷与原大，“你家女儿、妹妹不见了，你们都不知道吗？”

　　　　原大也是一脸的得意状，家里出了个定王的儿子，以后自己的仕途那还不是无限光明！他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考虑到其中的问题及危害，自从得知这事儿开始便端出了架子。

　　　　“你这村妇好不明白事理，即便是我亲妹，可男女三岁不同席，我又如何能够时时与她见面。不过，你别想因此逃过罪责，我娘对这事儿知道的是清清楚楚，你把人交出来我们自会饶你一命。”

　　　　春儿都给气笑了，“饶我一命？你有什么本事要我的命？”

　　　　“呸，你个贱蹄子！你掠我清白女儿，逼良为娼，告上衙门一顿板子下去就要你的命！”李氏跳着脚大声嚷道。

　　　　“哦？那我倒是要问问了，你从哪里得知我掠你女儿了，这逼良为娼的说法儿又是哪里来的？”春儿也不着急，仍是淡淡问道。

　　　　李氏登时语塞，反应半晌才往后一摆手，“都给我进屋里搜，别听她瞎说，人肯定在里头。”

　　　　春儿看这架势就明白了，看来是有人通风报信，提前告知了原圆被带过来的事儿。

　　　　“擅闯民宅？！我这板子不知道得不得的着，你们这顿板子怕是跑不了了！”春儿抬步上前，堵在了原家人的面前。

　　　　原大袖子一甩，“你想的倒美！我家三，不对，二弟可是定王的儿子，别说我闯了你这民宅，便是当下治你的罪也没人能说什么！”

　　　　原老爷刚才一直昂着头没有说话，这会儿却是连连点头称赞，“是也，是也！”

　　　　春儿仍是不恼，甚至稍稍移动了□体，原家人还以为她被吓得让步时，却发现她手里攥了根扁担。

　　　　“我姥姥总是说莫要随便动手，可总有些人天生就是找揍，不揍他们皮痒！不揍他们就不知道这太阳是打哪边儿升起来的！”

　　　　原家人可是都见识过春儿的凶悍的，看她这架势齐齐变了脸色的往后退，两个男人嘴里还不断的嘀咕着“女子难养”什么的。

　　　　李氏倒是胆儿大点儿，转身就招呼着仆人们上，可说是仆人，也不过是普通人，虽然春儿看着不像个强壮的，可自己主家人的样子他们都看在眼里，哪里又敢往前。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李氏终于扭头讪笑着与三个中年人打起了招呼，“官爷，您给帮个忙成不？”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上前到是有的，可这原因自然不会是因为李氏的请求，实际上这时候要是上前被误会成原家的打手可不是他们乐意的。

　　　　场面正在僵持的时候，门口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刘恒带着一班衙役陆续跑了进来，他径直走向了原家人的前头，“原老爷，原凛，原李氏，你们被人告了，走吧，跟我去一趟衙门吧！”

　　　　乱糟糟的人来，乱糟糟的人走，这一场胡闹开始的快，结束的更快。春儿在这时才注意到那三个中年人没走，忍不住便又皱起了眉头，直到他们走上前，对着定王妃一拱手，才算是放下了心。

　　　　“王妃，您怎么在这儿？可是让属下好找！”

　　　　周霞在刚才就明白躲是躲不过了，而且原修与春儿出了这事儿，她也不能继续躲下去，自己能帮上忙，没准儿帮的还是亲儿子，那自然是露面出手的了。

　　　　“王爷呢？”

　　　　“这……在原家呢，就是刚才那些人的家里。”

　　　　领头的这话说的有些吞吐，实在是刚才的场面是人都能看出原家人的胡搅蛮缠来，总觉得跟他们牵扯上人都掉份儿了一样。

　　　　果然，定王妃扯了扯嘴角，“切”了一声。

　　　　“行啦，也别劝我过去了。要是他想见我，就让他过来四季饭庄吧。”

　　　　周霞最后发了话。

　第96章　一顿板子

　　　　　衙门后院；知县夫人正帮着高知县整理官服；脸上不掩担忧。

　　　　“老爷，让人去抓原家人……这好吗？外面可都传疯了；说是他们家的老三是定王的儿子呢。”

　　　　高知县自己用手调整了一下腰带，眉头也是皱着的；“……按照定王的性子；不抓恐怕才要担事儿！既然怎么干都有风险；只好选那相对稳妥的。你个妇道人家，这些就别跟着搀和了。”

　　　　知县夫人被噎了一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仍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收拾妥当之后，刘恒也过来回报说是人都带到了；高知县这便往堂上走去。

　　　　“你……你，是不是你？！亲娘老子你都告，你疯了？”

　　　　李氏一路上闹的最欢腾，衙役们为了制住她下的手便重了些，这李氏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等进了衙门，一眼就瞅见了已经站在堂前的原修，不顾阻拦就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