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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 作者:米可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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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妈妈来时必知,钱太太叫自己必为此事,听果然如此,那老脸上便有些犹豫。
钱太太见了便问:“今儿怎么了?往常我的话你是一听便应的,今儿怎么为难起来?!莫不雅秋发现了?还是她有什么话说?”
常妈妈便回道:“回太太话,二小姐倒没什么。只是表小姐仿佛看出苗头来,上回因二小姐缺少好鞋面子,表小姐当了人面,在院子里就说要看我的帐,我倒不怕,只是若闹出来,太太面上,只怕不好看。”
钱太太气道:“表小姐?她有什么资格查你的帐?!就连她人也是吃我的穿我的。。。”说到这里,钱太太有些接不下去,于是咳嗽一声,又道:“她说她的,你不理会就是了!反正我手里正有些饥寒,雅秋少不得要委屈一下。”
常妈妈一言不发,只管听着。
钱太太又道:“上回那支凤钗,雅秋没发现吧?我记得旧年潘家曾给过她一支金臂钏,你偷偷取来给我。”
这次就连常妈妈也听不下去了,这种事偶尔为之,尚可算救急,若成了惯例,岂不下作?
“太太,要我说就算了吧!上回那凤钗,已叫我吃了好一通说,这回再来,明摆就是我拿的了,别说桂儿菱儿二个,就二小姐,只怕也要开口说话了。她到底是个小姐,当了人面,我也不敢大声硬气的,若闹出来,真正难看。”
钱太太忿气上涌,怒极呵斥道:“这事我说行就行!要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你只管弄去,若她们吵起来,你糊弄两句就完了!量她们不敢吵到我面前来!到底你是我房里老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她雅秋没这个胆子!”
常妈妈嘴里唧咕,道:“二小姐罢了,只怕表小姐不依。”
钱太太一巴掌,打得常妈妈翻倒在地,又吼道:“她算个屁!有她什么说处?惹得我气上来,赶去乡下才好冽!”
常妈妈捂着高高红肿起来的腮帮子,不敢再说,心里却道,你有这个本事,当初就不逼着老爷去接了。
果然钱太太定了定神,消了消气后又道:“不过自然了,亲戚间颜面还是要讲的。你只管对雅秋和她房里丫头咋呼,表小姐那里,你少说两句。她若真闹起来,我去说她。你别跟她吵就是。”
常妈妈心里自是鄙夷,嘴上却少不得应了。
却说书玉此时,正在房里接受刘妈妈盘问。
“今儿去了哪件人家?都是哪家的太太小姐们?可有旧日相识?”刘妈妈好容易将两人等回来,心都等焦了。
书玉哪知道什么旧日相识?因此她借口渴,拿茶碗盖住了脸,并不说话。好在有酒儿这个机灵鬼儿,又是嘴快,不用书玉多事,她已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
说到颜夫人颜大*奶时,酒儿突然扑哧笑了出来 ,书玉心里明白,一霎时粉面生红,手里茶碗也捧不住,只好放了下来。
“对了小姐,今儿可见到颜二爷?”刘妈妈是何样人物?跟随书玉多年的老人了,这时自看出端倪来,说不得,心里也是欢喜的,于是凑趣问道。
“自然是见到了!”又是酒儿多嘴,只见她嘻嘻笑道:“若说起来,东家对咱们小姐真叫没话说!”
话刚说到这里,书玉不干了,坐不住地几乎要跳起来,嗔道:“你这丫头说来说去,只会这一句!出去一趟疯了是不是?不会好好正经说话了是不是?”
酒儿见书玉羞得耳朵也红了,娇态可鞠,愈发笑得咯咯咯起来,又对刘妈妈道:“妈妈你不知道,小姐初回见颜二爷时,真正是不巧,一来二小姐在身边,二来么,咱家大*奶又正与二爷碰了面,小姐心里自是不满,却因二小姐在场,有气发不出来。。。”
书玉大羞,嗔道:“谁说我不满了!我哪里有不满?!他们见面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刘妈妈不理会书玉的话,笑对酒儿道:“丫头你说下去,再说再说!”
酒儿便又道:“谁知后来到了园子里,小姐说不舒服。。。”
待她将事说完 ,刘妈妈半是欢欣,半是担忧。欢欣是因颜予轩看来对书玉是真心无疑,这点已无数次被证明了,如今书玉怕也对他动心,这就再好不过了。
可担忧也有道理,书玉名门之后,未下红定之前,就与颜予轩有这样热烈的互动,似乎有些不成体统。
“若老爷太太在就好了,”想到这里,刘妈妈不禁在心里感慨道:“颜家人方便上门提亲,别的事也就不用太计较了。”
书玉看出刘妈妈有些顾虑,忙对酒儿道:“你跑了一天,竟也不累?还这样话多!跟我进去,替我将头面下了!”
酒儿也看出来,自己怕是真的多话了,因此吐了吐舌头,扶起书玉便进里间去了。
刘妈妈跟进去,知道书玉脸薄,便不再提起那话,却问道:“听酒儿刚才说,初六还要去高家?小姐,咱们去不去呢?”
书玉本来心情大好,听见高这个字,立刻脸色就沉了下来,心里突突地跳,人也沉默下来。
酒儿边替她将头上钗环卸下,边麻利地回道:“妈妈这还要问?自然是要去的,这园里大家都去,咱们不去,不是显得有意回避了?”
书玉还是不吭声,也不知道,高易雸过年回不回家?若碰见他怎么好?
刘妈妈也在想,却是想的他事,因道:“高太师害咱们老爷流放,只怕他看咱们不入眼,若咱们去了,他有意为难小姐,可怎么是好?钱太太是那样的人,有事只保自己的,万难求她相助,小姐正如孤身一人似的,如今是好?”
酒儿小嘴一撇,答得飞快:“不有颜二爷么?!”
刘妈妈脸也沉得飞快:“胡闹!小姐现在与颜二爷有何关系?大庭广众之下,颜二爷若对小姐做出些什么来,且不是颜夫人不许,只怕别人的闲话就先要淹死咱们了!”
酒儿这才明白其中厉害,手里的活不禁也停了下来,人也愣住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兵来将挡
书玉从镜子里看着刘妈妈,媚妍婉妙,和顺如春地回道:“妈妈不必忧心,我定是不去的。”
刘妈妈同样回望书玉,为难地开口道:“小姐,别怪老奴嘴碎,实在高太师为人难定,再说,今儿我听园子里人传说,高三爷正在家里,若小姐去了。。。”后半截话她便吞进口中,不再说下去。
书玉低了头,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空气中微微传来,丝丝叹息。
酒儿最看不得书玉难过,当即就怒从口中道:“高三爷若在正好,小姐索性将当日为何写那封信的原委一并说出来,也省得背这黑锅,咱们是光明正大的,怕什么?”
书玉似没听见酒儿的话,却将头低得更下些,更叫人琢磨不出,她到底是何心思。
刘妈妈却生气了,她一把将酒儿拉到边上,斥道:“你这丫头真正是疯了!小姐当初收留高三爷,本就不当。只是当日咱们在外头,计较不了那许多。如今进了府里,老爷太太看看就要回京,小姐依旧身份恢复,怎么好当了那许多人,承认那种事?高太太更不是吃素的,若小姐将矛头指对向她,怕她不出招发飚么?明日想必有不少候门望族家的女眷,因了高太师身份,想必她们无一不仰仗,以高太太的话为尊。你说说看,到时候,人家是信小姐,还是信高太太?小姐若直将你刚才的话说出来,是不是自取其辱?”
酒儿被刘妈妈一番话,说得汗湿腮边,浑身冷遍,一个字也回不得。
刘妈妈看看这样儿,却还嫌不够,正要开口再说,忽听得书玉从镜前发声:“都别说了,横竖我明儿是不去的!就皇帝下了圣旨,我也定抗旨不去!”
说完这话,书玉不顾头面只下了一半,径直从镜前起来,伸手将头上一通乱扯,酒儿和刘妈妈眼巴巴看着,并不敢劝。
书玉默默去到床前。刘妈妈早在她们回来前就将被褥铺好了,这时书玉便将床前帷幔,一左一右的放了下来,酒儿和刘妈妈烛光下看得清楚,书玉一双皓腕玉手,正在不停地颤抖。
“都睡吧,都睡。”书玉躺下来后,方才说出话来,可声音嘶哑,不像她平日说话。
酒儿和刘妈妈再无他话,顺从地将屋里烛火灭了,悄悄地收拾东西出去了。书玉听听屋里渐渐没了声音,眼泪便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滑落。
翌日起身,雅秋便发觉少了只金臂钏,桂儿菱儿气得不行,说这回定不能忍了,便要拉常妈妈去见太太。常妈妈正求之不得,心想闹出来也好,不然这位好太太还不知要将这种事做到何时。
“去就去,不去还当我怕了你们几个小蹄子不成?!”见常妈妈比自己还凶,雅秋心里也不高兴了,再者,几个小蹄子,说得都是谁?
不过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一向以来常妈妈都是奉钱太太之命行事,所以她才万般忍让。不过现在么。。。
“自然是要去的,不然小姐这屋里算怎么个说法?三天二头地丢东拉西,小姐不计较,我们成了什么?整日被人当贼一样看!我跟桂儿本是清清白白的,为什么替人背这不堪的名声?!索性回了太太,就赶出去也比这样强!”菱儿气得发了狠,更将桂儿一并拉到身边,指着问道:“桂儿你说,该不该如此?”
桂儿正要附和,常妈妈凶神恶煞似的叫了:“菱儿你休稀里打哄,做哑装聋!自古蛇钻窟窿蛇知道,各人干的事儿,各人心里明。你说别人叫你作贼,我还说我名声污了呢!你清清白白,我怎么就不干干净净了?走走,废话少说,一起见太太去!”
雅秋将怒气冲天,正要出门的菱儿拦住,又劝常妈妈息怒,然后悄悄对桂儿道:“去请表小姐来,快快!”
桂儿先是一愣,过会回过神来,心里明白,立即就跑了出去,口中大叫:“表小姐,表小姐快来,出事了!”
书玉正在梳头,不想桂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门来,口内不成声地嚷道:“表小姐快去看看吧,二小姐屋里出事了,常妈妈又赖我们偷东西了!”
书玉听了不禁皱眉,好汉子本色在她身上显现,打抱不平的欲望腾地一下窜了出来。
“走,咱们看看去!”书玉打头,酒儿和刘妈妈则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后头,桂儿落后,摇头叹气。
“书玉妹妹!”一见人来,雅秋久蹙的眉头松了开来,眼圈也渐渐泛出红来。
“雅秋姐姐,”书玉快步上前,将雅秋的手握住,又道:“姐姐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说着便斥菱儿:“你们白伺候小姐这么久了!怎么小姐手这样凉,就一点没觉出来?地上火盆也快熄了,竟不知道换换?”
过后书玉又对桂儿道:“小姐怎么头上只得一支珠钗?现在年节之中,如何作此素净打扮?快扶了小姐进去,将热闹新鲜的头面带起来!”
桂儿听见,当真就上来扶雅秋,后者看看书玉,书玉便对她微微点头,雅秋心里会意,便与桂儿去了。
常妈妈见书玉一来就将人全支开了,只剩自己和她,并酒儿刘妈妈在屋里,不禁有些心慌,因知道书玉是不好糊弄的,更别说还有两个帮手,可自己只独身一个,若吵起来,只怕不是对手。
“表小姐,今儿就算你来了也不中用,我没拿就是没拿,不信咱们就去见太太!废话也不必说了,我不是那种好忍气吞声的,更不可能被那些个嚼舌根的,没空生有,调唆着来欺负老娘!”
猪八戒倒打一耙!酒儿听这话就有气,正要冲上前去对 嘴,书玉却将她拦了下来。
“妈妈且不必动气,有话直说便罢了。小姐的东西哪儿去了?”书玉懒得跟这妈妈啰嗦,越性将话挑开了,明说。
常妈妈脸红了:“我哪儿知道?表小姐要问,该问那两丫头去!”
书玉冷冰冰地开口:“我问谁去?这里只有你知道!若真是她两人偷的,还敢去太太面前?不知道你是太太房里的老人?跟你去太太面前对嘴?她们也不是傻子!若不是真不能忍,万不会行此一步!”
常妈妈愈发将脸紫涨起来,口中咀嚅着,不知怎么回了。
书玉自己坐了下来,又叫酒儿:“去门口看着,若有人来,大声些报于我知道。”
酒儿会意,自行出去,却在走过常妈妈身边时,有意怒瞪其一眼,后者不出声,默默受了。
“妈妈你过来,我且问你,”书玉有意将说话声音压低,待常妈妈走过身边时,方才问道:“可是太太要你这样做的?”
常妈妈一听书玉竟问出这话,知道是瞒不过了,只好低了头,脸都发青了,答也答不上,驳也驳不回。
书玉哼了一声,心想我就知道!当下也不逼这妈妈答应,便道:“拿出来!”
常妈妈不禁抬头,身不由已就求道:“表小姐,你别只管逼我,我也是没法子,若给了你,怎么对太太说呢?”
书玉本是一肚子气,这时实忍耐不住,于是瞬间就爆发了出来,声音也大了起来:“叫你拿就拿!我自有话回太太,不劳你烦神!”
雅秋本来就在里间门口听着,这时见书玉真生气了,忙赶出来 ,生怕常妈妈跟她吵起来。不想常妈妈被书玉这一吼,却如个躁头骡子似的,倒捆住了,竟无大声,只点头应承不止。
“妹妹,算了,实在太太要用,就叫她拿去吧!母亲总是母亲,女儿就是女儿,若我不依,岂不是不孝?”雅秋走上来劝书玉,又对常妈妈道:“你就去吧,别跟太太说我知道了,只说东西取到了就是。”
书玉却不依不绕,反对雅秋道:“姐姐糊涂!今儿这一遭混过去了,难保今后不会再如此行事。太太要用是一码事,孝敬母亲也是一码事,可偷偷摸摸拿小姐东西出去顶缸,却是另一码事,更别说是错事了!”
常妈妈不敢多嘴,只因书玉的话里有理,她无法驳回。
这里书玉又道:“姐姐且不用忧心,这事有我,太太若叫,我替姐姐回话便了。”
雅秋不太敢相信地看着书玉,后者却冲微笑,雅秋见其镇定,心里倒也安宁下来。正当此时,外头酒儿叫了:“红莲姐姐来了?”
书玉心想,来得正好。
红莲进来后,先见过书玉雅秋,随后便道:“常妈妈,太太叫你呢!”
书玉不待他人开口,先含笑起身,对红莲道:“正好,我跟二小姐也要过去,给舅母请安呢!一起去吧。”
红莲不说话,只看常妈妈。书玉觉得了,也不理会,见红莲不动身,便叫雅秋道:“姐姐咱们走!菱儿和桂儿不必去了,这里看屋子吧!酒儿来,你跟我们去就是。”
红莲不明白究竟,常妈妈便冲她微微摆手,红莲约摸明白三分,倒有些兴奋起来,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好戏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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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得钱太太屋里,瑞芬和曼英已经到了,正围住钱太太说东说西,无非是说,昨儿多么有趣,台家多么有钱,兰纬不知又得了什么好东西,要能分些出来就好了。
正说到兴处,书玉们来了,瑞芬停下话头,将书玉雅秋浑身上下各扫一遍,雅秋罢了,不过几件旧衣,却见书玉:
天蓝缎绣金紫貂鼠披风里头,杏黄地八宝缠枝莲纹织金缎皮袄,象牙白绣金天马皮蟒裙,这也罢了,头上竟也平日热闹,皆因刘妈妈看是年间,书玉又只要素净,硬劝说要行个吉利,又说只在家里怕什么,于是将一整套宫样赤金累丝垂红宝石头面,全数戴在了头上,将书玉整个人打扮得似人间绝色,如天上神仙,却因眉目天然,并不显得妖艳,反倒华彩飞扬,丰神流丽。
“妹妹怎么今天这样打扮起来了?”瑞芬看过之后,心中不免有些作酸,知道书玉身上的东西都是自己短期内是不可能拥有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曼英立刻帮腔,这种时候她总是与瑞芬同仇敌忾的:“就是,书玉姐姐,今儿咱们不出门!你记错日子了吧?明天才去高太师家呢!”
说着,曼英有意咯咯笑起来,瑞芬更配合着也笑出声来,就连钱太太,也特意咧开了嘴。
真像三只母鸡!书玉在心里冷冷地想。
“没错,我记得清清的呢!今儿不出门,我偏就爱打扮给自己看,如何?”书玉甚是洒落地答道,眼里汪着笑,半点也没动气。
瑞芬曼英瘪了。
“雅秋,我才去叫常妈妈,怎么她没跟你一块来么?”钱太太见了,便开口帮两位爱女解围。
雅秋有些为难地瞟了书玉一眼,书玉以眼神鼓励她,没事,别怕,直说。
“回太太的话,常妈妈因我屋里丢了只金臂钏,正在找呢,菱儿桂儿也是,因此出不来。”雅秋强作镇定,陪笑回道。
瑞芬笑了:“妹妹,你怎么又丢东西了?真该好好找找,这满园里只你屋里常常丢三拉四,不是姐姐我说话难听,只怕你屋里有家贼呢!”
书玉正好等着这话,于是立刻接道:“瑞芬姐姐说得极是,正是有家贼不假!”
钱太太脸上有些盖不住地泛红了,她瞬间就开口,强压住书玉的话道:“什么叫有家贼不假?谁是家贼?拿住赃了吗?有的没的就在这儿信口开河!就赖丫鬟们做贼,万物也要个着实才好,拿纸棺材糊人,成何道理?恁没道理!”
书玉掉过脸来,定定地看住钱太太,气定神闲地回道:“太太说得有理,不过不是丫鬟们偷的,只怕是。。。”
雅秋听到这里,生怕书玉说出是常妈妈,更甚至说出太太两个字来,吓得几乎胆也破了,拉住书玉的手不叫她再说下去,自己强笑,对钱太太道:“母亲不必忧心,这点子小事不劳母亲烦神!若找到就好,若实在找不到,我也不要了。”
书玉推开雅秋的手,正色道:“姐姐这话无理!若只管这样放纵起来,姐姐有多少东西够填的?!依我说,正该好好找找,若找不到,不能依姐姐的话,还该将屋里几人都交出去,见官才好!”
钱太太一听见官两个字,额头上随即逼出一排细汗来,于是咳嗽一声定定神,然后劝书玉,道:“书玉,你也太过鲁莽了!咱们这样的人家,怎好叫小姐房里丫鬟去见官?若传了出去,家教名声就全完了!你也知道,最近皇帝快要选 妃了,这种关键的时候,怎能叫我家下人去见官?”
书玉听后冷笑:“不见官也行。只是这贼偷了一次又一次,食髓知味,只怕她收不了手!”
钱太太立刻接道:“不会!若真是小姐屋里人偷的,知道要去见官,保管再不敢偷了!到底她也不想坐监不是?还有个脸面呢?!”
书玉这才点头,于是复又笑了起来,和顺地答道:“到底是太太,有见识,书玉自愧不如。太太这样说,自然就这样行吧。只是。。。”说到这里,她有意将话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字地慢慢吐出来:“若下回再丢,我看太太还是报给老爷知道,叫老爷请外头老爷回来好好查一查,不然人将话传出去,不说是谁,只说钱家小姐屋里人手脚不干净,那就连瑞芬姐姐和曼英妹妹,也一并带累了!”
这下,不待钱太太说话,瑞芬和曼英也不干了,直拉住钱太太,叫她现在就报官,“咱们的清誉,怎么能叫雅秋的丫头给毁了?”
书玉面上办浅浅地笑,只看钱太太手忙脚乱地哄着两个女儿,心里却乐开了大花。
总算钱太太将瑞芬和曼英安抚下了,只说不许园内一人多嘴,若叫外人知道了,立刻拖来打死,瑞芬这才略放下心来,曼英看她罢手,自己一人不成气候,也就算了。
钱太太这时心中又发起愁来,本来银子就不够用,这会儿又少了雅秋的那只臂钏,明儿去高家的节礼,可怎么好呢?
钱太太的算盘,书玉总是无一不知,见其面有愁容,低颦浅笑,轻声细语地问道:“舅母可是有心事?”
钱太太不好直说我要钱,于是苦着脸,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对书玉道:“外甥女不是外人,书玉你既然这样问,舅母少不得跟你说句实话。明儿去高太师家,节礼还没预备下呢!别的也就罢了,只寻不出只好玩又有雅致的玩器来,本想送十六匹缎子,后头楼上又没有好的,那蟒缎岂是一般人家有的?若要倒腾了换去,不瞒你的话,当着几个女儿我也不怕没了老脸,实在帐上单薄。书玉,舅母没法子了,你可有好办法?若想得出来,将眼前这一关过去,过后舅母少不得多多谢谢你,你舅舅自然心里也是感激的!”
办法么,就是不去!书玉在心里说,不过她知道,钱太太好容易得此机会,若叫她不去,只怕比登天还难。
既然如此,只得这样了。
书玉清清喉咙,明知一屋子人都在看着自己,尤其瑞芬和曼英,就巴望自己移出箱笼来,好占些便宜。
送你两个字,休想!
“既然舅母开了口,我倒有一主意。”书玉的话,叫钱太太眼里一亮,看来这丫头要上当了呀!哈哈!
不想她心里笑声还未成形,书玉接下来的话,叫她倒吸一口凉气。
“缎子后楼上既没有,舅母还该想法买去。京里有名的绸缎庄这时自然不开门的,不过舅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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