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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 作者:米可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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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嘴角高高翘起,不屑道:“可不是说?原以为那跟班是个伶俐的,看这样儿,却也不像!还叫什么钱串儿,这都什么人给起的名儿?全家老爷?”
书玉心里却对那钱串儿有些不同看法,想必这人专是个在老爷身后提点出主意放坏水的清客,一时口误,倒不见得就是个蠢材。
“你们几个看热闹是怎得?有这样做生意的吗?二爷点了菜了!赶紧麻利做去!要银子不是?这里有得是!哪!”钱串见自己在书玉们面前失了脸面,有些挂不住似的,因此硬将脸板起,撑着怒气,大模大样地从身上带着一个湖色金阊纱滚着灵芝如意锁边的钱袋子里,掏出五十两一锭,白花花,亮闪闪的整个元宝,桄榔一声,扔在了桌上。
酒儿和柱子张大了口,皆向书玉看去。书玉却神色自然,如每天过手千百万两纹银似的,并不将那个大元宝看进眼中,伸伸手就将其探过来,随便就交到身后酒儿手里:“收着!”
酒儿手里一紧,差点没被这老沉的家伙坠下身去。好在,她毕竟也是大家出身,虽是丫鬟,眼皮子也没那样浅,也就依书玉所言,淡淡收了下去。
倒是柱子,直将那锭银子盯到没了影儿,还不住看着酒儿身上衣襟,被后者暗中踩了一脚,觉出痛来,方才有所收敛。
“请二爷楼上等着!酒儿前头带路!请全爷富贵万年雅间里坐坐!良儿,火盆升起来,取最好的银霜炭!再丢些干红枣进去!”书玉口中一迭声吩咐,说完便转身,请全福上楼。
全福一路将书玉的话听进心里,听到要向火盆里丢红枣,便有些糊涂,这是什么道理?想来想去,自觉明白了,他便皱起眉头来,不太高兴地对书玉道:“那红枣赶是下酒的小菜?我不爱吃素的!就水果也不爱!只爱吃肉!你要下酒,不如丢些山鸡,野鸭之类下去!若没有,就火腿也是好的!”
书玉与酒儿听了,皆抿嘴而笑,书玉便道:“丢红枣不为下酒!全爷,原是因火盆点起来,不管多么上好的炭,总有股子烟熏火燎气。寒冬腊月的,又开不得窗,便入些干红枣下去,爆出甜香来,盖盖火气!”
全福听了点头,却又忽得摇头,心想这不是奚落我没文化吗?显见得就连这个也不知道了?
“放屁!用什么红枣盖?你们这诺大的东恩馆,就不熏香不成?”全福将身子硬挣挺直,喝道。
“全爷,”书玉眼看这圆物竭力想将身子挺出来,心里实在好笑,圆本不是过错,又何必强求方直?
“全爷,香自然是有的。只因全爷今儿所点这道富贵全福一品豆芽菜,最是清淡味永,所以小女子凡做这道菜时,全不敢熏香,就怕把好好的一道菜,弄得窜了味儿,就吃不出富贵气来了!”书玉娓娓解释,全福听了,方默不能言。
钱串儿后头跟着,替全福拿着全套东西,又是订金桂子扣、三镶三牙长火狐腿披风,又是海龙便帽,又是纹银洋錾荷叶夹银圈银鼻银槟榔荷包,又是雕花红漆的痰盒,又有个五彩细磁手炉,再加上刚才的钱袋子,一时忙了个手乱脚慌,于楼梯上拌了一交,差点就没滚下来。
良儿正从楼上过来,瞧见他如此,小孩儿心性上来,忍不住咯咯笑了几声。钱串儿脸红了,心中狠道:笑!笑!有你哭的时候!
这头将人带了上去,书玉当着全福的面,又吩咐酒儿:“将那红泥小火炉点上,给全爷顿一壶好茶!全爷爱喝什么就上什么,东家也送了不少过来,你们自己料理就是。水就用今儿现汲来的泉水。全爷是能吃会品之人,你们不得随意糊弄了!全爷且不用吃,闻也闻出好坏来了!你们可仔细小心了,若全爷一个不高兴,我是拿你们是问的!”
全福见这小女子掌柜,对自己显见得是恭敬有理极了,心里大为舒畅快乐,脸上微微也发出些悦容来,钱串正欲再咳嗽,全福似心灵神知,回头瞪他一眼,钱串喉咙一紧,再发不出声来了。
书玉回到厨房,立刻开声:“刘妈妈,取你和酒儿妆台里最小的绣花针来,越细越好,细到发丝最妙!皮大叔,咱们今儿发出来的豆芽里,取最粗的择下来,越粗越好,粗到手指样最灵!皮嫂子,虾仁捡最新鲜的挤出来,不用多,三五个,一小碟就够了!喜子取上好的云腿来!我要用中腰!柱子将那后头沙罐子开了,里头埋了些冬笋,取几根出来,先剥干净了且不要洗,等我来切!”
一番话下去,众人便如开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碌碌不停地转了起来。书玉本人更是忙到手脚不住,总是才好了这样又要准备那样,又看看两灶口间的温水盆里,发好的海参还有没有,秋天熬出来的一小坛蟹膏油,本是宝贝一样收着,预备不日之需的,此刻也拿了出来。
刘妈妈一见书玉捧出那个茄皮紫釉描金双耳罐来,就知道书玉是将压箱底的宝物也取出来了。
“小姐,真用这个?这本不是小姐要送给东家的吗?”刘妈妈见书玉捧着那罐子,左也看右也看,就是不舍得打开,便上来,有意问了一句。
书玉叹了口气,道:“是啊!上回听说,东家是下个月初十过生日,我想着,别的咱们也没有,就有东家也是看不上的。他那样的人,什么好的没有?唯这个,算是咱们亲手做的,且是乡下田里出的螃蟹,新鲜肥嫩,一大篓子,方才好容易熬出这手掌高一小坛,不算宝贝,也可算精贵了。我原想着,只有这个拿得出手,可惜现在,形势所迫,也不得不用了!东家之礼,容后再说吧!”
刘妈妈点头,心里却想着,东家要什么小姐你还不知道?从了人家得了!
书玉不理会刘妈妈有些暧昧的眼神,将手洗净了,取没用过的干布巾细细擦拭过,每个指尖缝里也不放过。最后觉得可以了,方才小心翼翼,如待珍宝一样,将那蟹油罐子开了。
但将盖子揭了,整个小小的厨房里便是芬郁清馨,邑润清鲜,内里的青精玉芝,如天池丹醴,推浑仆远,令人闻之欲醉,哦不,是闻之欲舔!
“这东西,啧啧啧!”皮家娘子闻见这鲜味,话也不会说了,只将舌头咋响,摇头不已。
书玉再次小心翼翼,从罐子里黄澄澄金灿灿的浮头上,劈出腴美金浆一小勺,几双手下头接着,既怕漏了可惜,又想着最好漏点子出来,到自己手上就太好不过了。
将原料预备好了之后,书玉开始小心伺弄豆芽,取一根出来,掐头去尾,只留中间玉色肥嫩一段,大小划一,粗细配对,看上去便是一节节细白脆嫩,如珠似玉。
因刘妈妈手细心灵,书玉便将活计交于她做,听了她的话,刘妈妈大惊失色,表示从未听过这样调理豆芽的。
“都这样弄起来,可不费死人工夫了?这一天也弄不出一盘子来!”刘妈妈边抱怨边做,“这哪儿是吃豆芽菜?分明是刁难人了!”
书玉也不回话,只叫过酒儿来,命其将那锭大银元宝取来,放在厨房中央的桌上,别的什么也就不用再说了。
“楼上那位主儿怎么样?可有再说些什么?”书玉问酒儿道。
“倒也没有,我给他上了几个碟子,甜食糖果子之类,不想他见了就吵起来, 说要吃肉,正好过来,小姐给我装几个荤碟子上去,也省得那人害了馋痨似的。再吃不着肉,我看他就要吃人了!”
酒儿几句话说得厨房里众人又是好笑,又觉得碜人,皮氏便道:“爱吗!这话说得人骨子里发起寒热来了!这哪是爷呀!分明是头狼呢!”
酒儿小脸儿一板:“嫂子你这话可说岔了!你是没见着,世上哪有这样胖的狼?若说是猪。。。。”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片刻后方止住不提。
刘妈妈笑到一半,突然觉出不对来,待到众人止住,便急忙对书玉道:“小姐,这事不好呀!既然这位爷说了不吃素,怎么偏点个豆芽菜来做?”
众人一听这话,都有些紧张起来,明显看出,这全福是来找茬寻事,有意砸场子了。
“小姐也糊涂了不成?”酒儿一下急了起来,“早知道这样,就几十锭银子放着,咱们也不能应了他!一会做出来必是不好,这爷怕是有来头的,若闹出来,东家又不在,谁护着咱们呢?!”
☆、第百八十四章 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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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对全福上门的目的早已心知肚明,听见酒儿开口就是东家东家的,眼色便有些不太好了,扫过她身上一眼,方才冷静开口道:
“你们且不必担心!我原也不是为了银子!他渴望不过想给我个下马威,见我们生意好了,想要杀杀我们的利气。如今不用怕他,我自有法子料理,你们只依我的话去做,保证没事!也不用事事要求东家,人家有人家的事,也不会时时庇佑咱们!他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庙里的菩萨!”
众人听见书玉话里,口风不是太好,皆有些不太明白,难不成东家与小姐置气了不成?只是不敢再多说,更不敢问。
“都干活去吧!”书玉令下,又亲自动手,替全福装碟子。
“酒儿!取四个斗彩凤穿牡丹纹碟子来!”书玉吩咐道,后者忙不迭地送了过来。书玉便装上鲜香香,晶莹凝玉的醉虾,韵足足,柔曼殷红的酱肉,又有白扑扑,茁壮肥嫩的鲍汁鹅掌,最后便是黄登登,鲜美活嫩的白切鸡。
“行了,送上去吧!说且请全爷凑和用着,大菜后头就来!”
酒儿点头快行,疾疾如风不见了影儿。
刘妈妈边用针对付豆芽,边冷眼揪见喜子呆傻傻的表情,见其正站在自己身边,便于下头,用针戳了他小腿一下。
“哎哟!”喜子触疼不禁后退,又有些不满地看着刘妈妈道:“妈妈我可没有得罪之处,好好地,给我上刑呢?!”
刘妈妈看也不看他,笑笑口道:“不是上刑,倒是给你招魂!因见你刚才好似七魂不见了六魄,我担心你不周全,方才替你招招!”
喜子闻言,没得话好回,脸红了一下,咧开嘴嘿嘿地笑了。
书玉便道:“今儿横竖楼下无事,喜子你就楼上去照看着点儿!全福罢了,那钱串儿不是好说话的。你去看看,有什么替酒儿她们挡挡!”
“哎小姐这话说得!这世上还有人能欺负得了酒儿?我就不信了。。。”听了书玉的话,喜子嘴上这样不经意说来,脚下却分外卖力,话没说完,人就从厨房里消失了踪影。
书玉笑着摇摇头,继续忙去。
要不说人多力量大呢!一个多时辰之后,总算将一切配料搞定。众人已是一头大汗,都围在书玉身边,看她轻手细指,慢慢将最后一道工序完成。
书玉已是将内里小衣都汗湿了,外头天寒地冻的,她却热得头上直冒水气,眼也花了,手也抖了,只是撑住一口不服输的气势,拼命坚持中。
“好了!”待书玉一口气长出,吐出这句话后,众人几要欢呼出来,实在太不容易了,这菜确实值这许多银子,原吃得不是食料,而是手工。
话不可多说,此时豆芽再不入汤,就该烂了,书玉气也来不及多叹,连忙就将备好豆芽浸放滚沸的高汤内,不用开火,盖子压实了闷上一小会儿,成了!
“酒儿!取咱们这里最好的托盘来!刘妈妈,油红地五彩描金婴戏图大碗拿上来!”书玉此时嗓子眼都酥麻了,她也实在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本事。这种菜实在是只曾听过,不曾做得出,想不到今日自己竟也有这个身手。
虑到这层,书玉不由自主,对自己再次生出了崇敬之情。
楼上的全福此时已是等得火星直冒,好在他本就是来生事的,因此钱串儿并不相劝,反倒有意火上浇油,恨不得全福立刻发怒起来,将这东恩馆砸了才好。
只是全福已被书玉刚才所说的,富贵自己一品豆芽菜弄得昏了头,馋了心,此刻就拉他的手,他也不肯动这馆子一下,生怕坏了就没得吃。
将几个送上来的碟子灭了个干净之后,书玉又临时炒了几个热荤上来,左不过是什么鸡丝鸭腰之类。全福一起吃了,觉得这小娘子手艺倒真是不坏,本他就是好吃之人,因此将对书玉不友善之心,又略略灭去了几分。
钱串儿见势头不妙,赶紧上来,暗中提点:“二爷!这小娘子手艺不过如此这般罢了,哪儿赶得上麻子?麻子的鹅肉二爷忘了不成?若翠海庄倒了,那二爷可再吃不上了!”
全福是这样的人,凡能叫别人替他用脑的时候,他一概不自己费心的。听钱串儿这样一说,且又有姐姐在前丢下过话:“福儿,也没有多大的事,昨儿六婆子倒是苦求了我半天,我又出不得府去,你就跑一趟,将那小馆子坏了算了!我昨儿已应了六婆子了,若不依样行了,倒显得咱们全家一点子手段没有似的。”
“串儿,这回是你有理,我听你的。”全福点了点头,掉过脸来就冲正小心陪笑地良儿吼道:“叫掌柜的那个小娘子来!长得好看顶个毛用?菜做得出来不?还要大爷我等多久?要等也没个姑娘唱个曲儿调儿的!烦人!”
良儿提着心吊着肝的,好言劝说道:“客官万万不可心急!才我听酒儿姐姐说了,后头厨房里,直忙得烟也冒出来了,人人没得一刻空闲,都只为爷这一道菜烦劳。还请爷耐心些再等等,眼见就要好了!”
钱串儿不待全福开口,自己张开嘴就冲良儿斥去:“你少拿这些没用的废话,搪塞我们少爷!不就个豆芽菜么?要那许多时间去料理?就用豆子发也发出来了!想必是没了招数,又收了银子不愿吐出来,不知在厨房里急着用什么东西糊弄我们全二爷呢!告诉你家掌柜的去!一切无用!说是豆芽就必须是豆芽!若再用别的菜,就算做成豆芽形状,那也不成!”
全福听了,更觉得有理,愈发觉得自己等得亏了,难不成那小娘子就预备给自己吃些什么肉糜虾泥之类捏出来的细条,冒充豆芽么?!
“真正是岂有此理!钱串儿我发现你是越来越精明的,这样也想得出来,实在厉害!也亏了你,不然我险些着了那小娘子的道了!”全福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样,更对钱串儿赏识不已,刚才打得那一爆栗早已丢去了九霄云外,实在还是钱串儿厉害呀!
这跟班的得了意,眼球直飞向良儿脸上,看得后者心里一跳,心想这角度也瞪得太过了,小心别掉下来呀!
“知道全爷等得焦心了,这不来了?全爷却不知道,这菜急也急不得,要好时自然就好,若不发了,也不能叫全爷吃了生的是不是?”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书玉款款上楼来,良儿一听便长出一口气去,心里略感松快,当是救星来了一样。
“来了?”全福一见书玉不卑不亢的模样,不知怎么的,那心里的气就不太好发得出去,他本是不吃硬也不吃软件,饿的时候脾气最大,凡这种时候,任何小事都能叫他生气发火。可书玉既不硬跟他杠上,也不软语相交,总是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叫他拉不下脸来发邪。
酒儿从书玉身后,端出个托盘来,上面端端放着个碗,里头清清亮亮一兜汤,中间明透芳鲜,如同玉脂初齑般的,便是豆芽中段,一小撮。
“全爷请看,这便是我东恩馆招牌私家秘密不对外宣,凡人再难见到吃到的,富贵全福一品豆芽菜!”书玉含烟如笑,伶伶俐俐地,将酒儿放至全福面前的菜肴,细语道来。
全福一见酒儿伸手过来,整个圆滚滚的身子就全部倾向前去,一双小眼睛直直盯住那碗里的东西,嘴巴不自觉就张到最大程度,酒儿见了害怕,生怕这爷饿急了,将自己的手也生生咬下一块来,于是刚刚将碗放稳了,就慌慌张张收回手来。
“就这?”钱串自然也将书玉的菜看进眼里,一见果然是豆芽,是最普通不过的豆芽罢了,也就是粗壮些,去了头掐了尾,在碗里摆得好看些,再配上些高汤罢了,说到底,还是豆芽。
哈哈!钱串在心里笑了,这馆子要遭殃!他满意之极。
“开什么玩笑!就这,也值五十两?”全福这回不用钱串儿来教,自己先就怒了。这实在过了他的底线,等了近二个时辰,就上来这碗破豆芽?!
自己是从不吃素的!此时全福又觉得,真拿什么鱼翅鲍鱼之类来做成豆芽的形状,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了,至少那还能吃呀!现在这算什么?生啃素菜吗?全福大爷是兔子吗?!
书玉看出二人心思来,又见全福发火,却半点儿也不觉得害怕,依旧保持端庄仪态,媚妍婉妙,和顺如春地解释道:“全爷!菜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看如此能看出滋味呢?不是我自夸,凡吃过我这菜的人,没有不醉心特嗜的,爷也等了那许久了,何不再多费半毫,且尝尝看呢?”
全福一听,直将筷子也甩出去老远,瞪起眼睛就骂:“爷不吃素的!”
☆、第百八十五章 胜败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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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良儿见这胖子来真格的,便有些害怕了,从背后拉住书玉,预备向后退去。柱子喜子也从楼下赶了上来,冲进雅间来,生怕书玉们吃了亏。一时房里气氛紧张起来,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书玉伸手,将柱子喜子拦住,又轻轻推开酒儿良儿的手,慢条斯理地对全福开口道:“全爷是吃过看过的人,应该知道,菜好不好,不在荤素,味道是鉴定好坏的最直接标准。全爷还请尝尝看,若尝过真觉得不好,如何处罚,小女子半分怨言也没有!”
“好!”全福一拍桌子,叫道:“大 爷我今天就叫你输得心服口服!”说着就直接上手。
书玉忙叫:“全爷小心!那汤且是烫手!”
话未说完,全福已被烫得龇牙咧嘴,来不及地缩回手来,钱串儿讨好地另送上双干净筷子,口中媚道:“全二爷,还是用筷子妥当!”
全福气不打一处来,回首对其又是一个爆栗,骂道:“早干嘛去了?!看爷受了烫再来放马后炮!”
钱串儿被打得直向后退,说不出的苦处。
“不就是豆芽菜么!”全福捏过筷子,对着高碗就叉下去,本就是小小一撮豆芽,被他这一手,就弄了大半去。
嗯,哦,是豆芽没错!咦?呀??不对么??!刚将菜入口时,全福满面不以为然,不想嚼过几口,脸色随即大变,先是疑惑,慢慢变成寻究,过后是不解,到最后,恍然点头,却还是不解。
“喂喂!”全福因刚才取得太多,塞得满口都是,此时便言不能详,心里却急,问不出话来,只说得出上面二个字来,叫人不明其意。只是他又实在舍不得,就将口内豆芽咽下去,见其还在不住地嚼着,带劲起力地嚼个没完。
“全爷!这是豆芽菜不?”钱串儿忘了刚才头上挨打的疼,又凑到全福身边,故意大声地问了一句。
“嗯嗯!”全福依旧忙于对付口中美味,只挪得出半点片刻来,应了钱串儿一声。
好呀!还真是豆芽!钱串儿心中骤然一喜,要得就是这个。
听过全福的话,钱串儿立即抽身走去窗口,将隔扇打开,一股寒气猛地袭了进来,钱串儿受冷,身子禁不住向回缩了缩,却是不得已,硬起头皮将脸伸出窗外,对着楼下,守在外头的全家家丁叫道:“来呀!上来几个!”
书玉冷眼看去,哼一声便道:“这是何意?”
“你们几个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也不看看全家是什么样人家?我们全爷是什么样人物?!县里父母官,黎大人乃我们全老爷挚友,要好的得!你们几个肖小胆子倒大!耍诈就耍到我们全家头上来了?!”钱串几句话喊得声嘶力竭,本来就瘦得没有二两肉,又因饿到现在也没得一口吃上,更是力气全无,因此喊过之后,便逼出一身的冷汗来。
不过这场戏乃是他今日所来之重头戏,他就挣出命去,也不得不卖力演到完美。
“这位爷烦请您说话且客气点!”刘妈妈不知何时也上楼来,听见钱串儿这般无理指责,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书玉在前,自己便先开起口来。
酒儿立刻帮腔:“就是!你这说得什么话?丢块砖瓦儿也要个下落,得不个风儿就雨儿。万物也坐要个实!我们什么时候欺你诈你了?!”
书玉向后摆了摆手,示意二人收口,冷静如寻常般开口道:“这位爷说得,小女子全不明白。若说欺诈,我东恩馆里,是从来没有这两个字的。如今倒叫人这样污蔑,小女子实在不服。还请这位爷打点一二!”
“还说没有欺诈?好,今儿我就多费些口水力气,给你们丢几句明话,也省得说我们全家仗势欺人!”钱串儿因演到真处,激动得脸也红了,眼珠子也突出来了,口水末子更是飞得到处都是,还好书玉们离得远,不曾染幸,可坐在他前面的全福就遭了殃,估计已是一头一脸的小数点了。
可说来也怪,全福无知无觉似的,,任自己面前吵翻了天,并不理会,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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