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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 作者:米可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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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这才明白,笑着安慰对方几句,放她楼上去了。
到了中午用饭时节,果然大批香客从寺里回来,想必也游玩了一上午,腹中空空,到处打地方打尖,一时间将书玉的小店挤了个水泄不通,忙得众人脚不沾地,书玉更是恨不能长出八只手来才好,灶上的火忽忽烧着,一整个时辰都不曾停歇。
眼见外头人渐渐散去,书玉心里算算,该炒该烧的,也差不多都齐了,还有一二道,也是小菜,不用太费力的,于是将手里铲子交给毛娘子,求她照看点,因自己身上小衣都忙得有些汗湿了,便预备回房里换一换。
刘妈妈听见,忙赶过来就跟去伺候,书玉反倒笑了,说自己又不候门小姐了,这点子事还做不来,怎么当家做厨娘呢?
“妈妈在这里,替我看顾着火头就行了,那汤罐缺不得人,只怕溢出来灭了火就坏了。”书玉将刘妈妈推回去,自己掉脸转身,便欲开行。
刘妈妈见脱不开身,只好急急忙忙叫露儿来,给书玉送个火盆上去,书玉哪里等她?自己早已去了屋里。
不想出了厨房,外头当真冷得厉害,书玉本来身上是湿的,经北风吹了,便觉得透心彻骨地寒柝上来,热身子果然是经不得冷风的,她想,于是双臂抱住身体,快步就向后楼上奔去。
等到进了屋里,身上的汗已被冻干,屋里虽则无风,却还是一样冷得叫她直打寒战,上下两排牙齿互相看不惯似的,撞来碰去,发出清脆的咯达声来。
本想等露儿的火盆上来再换,可书玉坐了片刻,已冷得有些吃不消了,于是心想干脆快快换了,下去厨房里烤火倒是好的。
于是书玉手忙脚乱地开了箱子,手抖抖地寻找出自己的衣服来,喷着冷气,先三下五除二将身上除了个干净,又急急将干的换上。
不想衣服上身后,书玉竟也一点没觉出暖和来,这天太冷,衣服又不曾熏热过,冰硬的布料贴在身上,不但给不了温暖,倒反要叫书玉散出体温,去暖和它似的。
书玉经不住这冷彻骨髓寒意,鼻头一阵酸意泛起,立时就是几个大喷嚏打了出来,清鼻涕也随之一泄而下。
“小姐,没事吧?”露儿的火盆偏在这时候到了,书玉赶紧取块布帕,将鼻涕拭了,闷着嗓子回道:“没事,不用这东西了,我已经好了,即刻就下楼去。”
露儿听信了,于是又将火盆捧了下去,这里书玉收拾一下,也就下去,只是身子由不得自己做主似的,一路不休地打着寒战。
☆、第二百十七章 眼见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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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最先看出不好来,见书玉只是捏紧手里的布帕不停拭着鼻子,拉住就问:“可是受了风?”
书玉来不及回答,一个喷嚏直打出来,要不是她避得快,刘妈妈脸上就要遭殃。
“看看,看看!我说叫火盆上去再换,小姐就是不听!直受了风凉才好!”刘妈妈大惊之下,先将书玉按坐在火旁,口中亦不住抱怨。
“妈妈别担心,这不过小事,多喝水就好了。”书玉安慰对方,本不欲坐下,身子却支撑不住地软下来,便半靠半坐在了火边一张凳子上。
皮氏于旁,即便眼拙,这时也看出书玉有些不好来,上来摸摸书玉的手,冰得如外头地下结冻的石头一样,口中呀了一声,也不多说,直接寻出块生姜,又洗又切,预备熬姜糖水于书玉驱寒。
老九根听见刘妈**话,又看书玉脸色,一声不响地出去,片刻回来,向皮氏手里塞进几件枯枝干草一类物件,后者也不用多问,知道必是滋补好药材无疑,于是放在一起,也不在大灶上,只用个小黄泥炉子,上头吊个挑子,看着火就慢慢熬炖起来。
毛娘子看看那药,知道还有段时间,于是先从灶上一直不曾断火的老火鸡汤罐子里,舀出一碗来,热气腾腾地送到书玉面前:“趁热喝了!鸡汤也治风寒的!”
书玉见大家为了自己,忙前忙后地,心中不禁 感动不已,又见毛娘子如此,忙接过手来,不想那碗真是烫得厉害,只是她一咧嘴,良儿体会其意,立刻就送块干布上前,垫在书玉手上,将那灼人的热,隔了开去。
“你们又何必这样?我不过略感风寒罢了,就这样当真病人一样照顾起来,毕竟我也没有大碍。”书玉啜着鸡汤,感激地对众人道。
刘妈妈呸呸几声,不许书玉再多说下去,又道:“小姐怎么开口尽是没个忌讳!现在自己身子不好,碍不碍地,又说这样的话做什么?快喝了这个,酒儿,上去生两个大火盆放在咱们屋子里,小姐就去歇息,一会儿这药煎好了,我送上来就是。”
书玉听见叫自己回房歇息,忙放下碗就摆手:“这哪儿行?晚饭的材料还没预备呢!今儿正是忙时,我可不能托懒不干活!”
她这一说不要紧,厨房里众人一起七嘴八舌地回了起来:
“这里有我呢,什么了不得的事?我跟当家的两个带带手也就完了!”这是皮氏。
“灶上有我就行了,我不是自夸,我的手艺,也不小姐差去哪里,若是真难的菜,我只回说不做也就完了!”这是毛娘子。
“都这个时候小姐还记挂店里?今日就休息一天不赚也就罢了!没得为了几两银子,将小姐身子累坏了,倒是得不偿失!”这是刘妈妈。
还有酒儿良儿柱子,二丫头大小子,一时也不能尽述,总之一句话,书玉身子是重要的,别的都可以靠后再说。
书玉想了想,见众人这样,自己若不依从,只怕显得不尽人情,再者,早起确实累了,身上也觉出有些乏力,心想歇一歇也是好的,于是点了点头,酒儿见她应允了,忙就与良儿出去,正好刚才的火盆没灭,再分出一堆来放进另一个盆里,又添些上好的炭进去,一人一个,捧着上楼去了。
书玉正要出去,听见后门处有人敲喊,老怪过去一看,原来是喜子和孙老太回来了。
“都还顺利吧?”书玉微笑着问了一句。
喜子点头,忙着与柱子等人卸货,孙老太咧着嘴进来,满面笑容,尽是得意。
“哟,不就是回老大家一趟么?也值得高兴成这样?孙子是才回去没几天的,就想成这样?”皮氏见其如此,便有意开起玩笑来。
“我哪有高兴?不过随便笑笑罢了。我也不是为他们,是见着你们高兴才是。”孙老太却是嘴硬,话也回得绷绷的。不过到底看得出来,心情大好。
“鸡和兔子,我亲眼看着他们点的,喜子那儿有数,一会叫他说给小姐听就是。小姐只管放心,有我的话在,那老大和媳妇必不敢多贪了小姐的!”
书玉听了孙老太的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厨房里暖和,她又正在疲惫之时,眼皮渐渐有些沉重起来,撑不住似的要向下耷拉。
“去吧去吧!”刘妈妈见此,催她快走,书玉无法再强撑下去,便冲孙老太点了点头,道:“老太太宽坐,我不能陪了。”
孙老太看出书玉有些不舒服,忙道:“小姐只管去,我又不是客。”
书玉这才起身,不想这就觉出沉重来,再加上不经意间起得猛了,竟一下有些头晕目眩,人即刻就向前载去。
“哎呀!”酒儿正在身边,于是赶紧伸手扶住,却是惊慌不已,只当书玉是怎么样了,嘴上叫出来,扶在书玉身上的手也便有些抖了。
“没事没事!”书玉撑住酒儿的身体,将自己立稳了,开口安慰众人:“不过是一时起得急了,有些发昏,没事没事!”
刘妈妈早已飞身过来,将书玉上下看了个仔细,又用手摸摸她额头,不觉叫出来:“小姐这是发烧了呀!”
书玉自己倒没觉得,经她这一说,方才感到身上有些发酸,本以为是这几天累的,不想是体温升高的后果。
“不好不好,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为妙!”皮氏听见发烧二字,不免慌了手脚,只当是严重的很了。
书玉心里却清楚,这不过是身体因疲累受寒,产生出的一点自然反应罢了,也是在提出抗议,想要休息了。
“没事没事,”书玉依旧用这二个字来安慰众人,“这个我知道,小问题而已,多喝点水,闷头睡一觉自然就好了,以前也有过,也是这样好的。”前世加班多时,她的确也这样来过几回,因此并不放在心上。
刘妈妈和酒儿却听了个稀里糊涂,自小到大她二人是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的,小姐什么时候这样过?还几回?!
坏了,小姐这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行了不必担心,我去躺下,一会药好了端给我喝,保证到晚饭时就没事了!”书玉看出众人眼神中的不安来,忙转身逃走。
酒儿是早已跟了上去,直将书玉扶去了屋里,又将床铺展好,看书玉睡下了,再将火盆检查过一遍方才安心。
刘妈妈想想,到底还是不能放心,再看皮氏,也是坐立不安的,毛娘子这时便上前来,说道:“我家老爷若有个不好,一向是找后街上王大夫看的,你们要不要。。。”
她话还没说完,皮老怪已是一个箭步冲出了后门,一阵风过后,人已不见了踪影。
“你看这急的!”皮氏不免抱怨,“知道人家住哪儿?就这样去了?”
毛娘子赶紧将身上围裙解下,口中说了一声:“我带路去!”也就跟在老怪后头,赶了出去。
此时正值午后闲时,众人无事,心里焦虑,却无处排揎,只得找些无用的事来做着,却是做了这件丢下那件,脸上都有些惶惶然。
正当此时,柱子却从前头过来,脚步匆匆,直叫小姐小姐,快来快来。
刘妈妈心头火起,心想小姐平日里做牛做马也就罢了,生个病还得这样不歇不息?不过才刚刚睡下半刻,这小子又这样号丧似的叫?叫什么叫?!
心里发怒,手上便加劲,见柱子冲到面前,刘妈妈便麻利地对其头上重重给了个爆栗,啄得柱子差点没哭出来。
“你这躁头骡子,没见小姐人不在厨房?叫魂似的叫!”刘妈妈一脸怒容,冲柱子吼 道。
良儿忙跑上来拉住柱子,悄悄对他说,别这样叫嚷,小姐病了,才已去后楼上睡下了。
柱子红了脸,说我并不知道,说话声音也就压得低低地,不敢大气的样子。
刘妈妈见他如此,不免气也消了,又拉过人来,摸摸脑袋,问疼不疼?
柱子咧开嘴笑了,说这有什么?在家里时,也不时挨了娘多少回了,若论手劲,刘妈妈还不如他娘呢!
刘妈妈听见嘴里便啐了一口,过后再摸摸其脑袋,叹了口气。
柱子便道:“小姐既然病了,东家今儿来,怕就不会查咱们的帐了吧?”
众人听见,身上都是通体几个激灵打过,皮氏赶在头里,抢道:“柱子你 说什么?难不成外头东家又来了?!”
柱子点头,然后道:“可不是?不过不只他一个,上回跟来的月儿姑娘,也一并来了,就在外头站着呢!东家说要叫小姐说话,且不肯上楼,所以刚才我才那样。。。。”
不等他将话说完,刘妈妈上前一步将其推开,也不多话,众人受惊错愕地看着,却见她已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第二百十八章流连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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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予轩在外头等了半日,心里有些急起来,一向见他到了,书玉是再不情愿也要出来迎的,今儿却是怎么了?
月儿却是兴高采烈。颜予轩有阵子没到玉月楼了,她本以为他对自己已是失了兴趣,不想这一个月倒复又好了,倒见着几回,且回回是在玉月楼她那里歇下的。
这难得的恩宠叫她有些昏了头,她心里一时竟以为,颜予轩对她动了真情。因此这几日她正加紧发力,连带底下人一起,要撺掇着颜予轩替她赎身,甚至娶她入门。
“二爷,今儿寺里着实热闹!看那起和尚,见着二爷大把银子地捧去,是眼也直了,手也抖了,我亲眼见着的,就手里捏着的数珠,都险些掉在地上呢!”月儿先是在门口搔首弄姿,看了半日街景,过后见颜予轩总也不跟她说话,只好自己靠上身去,娇笑地开口。
颜予轩不动声色,只叫她靠着,听她在耳边絮絮叨叨,并不答腔,也不甚理会。
月儿见他这样,心里愈发得了意,随手抽出一条娇滴滴紫葡萄颜色四川绫汗巾儿,上头又是销金又有点翠,又是同心结又有双喜绾,花里胡梢,从颜予轩面前一晃而过,要替他擦汗似的,在额头上轻点了一下。
“二爷,这大冷的天,你怎么还出汗?也是,进了屋还该脱了这披风才是!只是这地方火也升得不够,只怕又冷,我就不敢脱了,倒是一会儿上楼,叫多加几个火盆,怕才脱得!”说着,月儿有意抖了抖身子,炫耀身上那件粉色碧色缎织暗花攒心菊貂鼠脑袋披风,这是昨儿才做出来的,今天才第一回上身,她觉得新鲜漂亮,便有意想叫颜予轩也夸赞几句。
不想这惹得颜予轩烦燥起来,他心里有火一样,再耐不下性子下,随手一推,就将月儿推出去几步,脸色也微微有些板正起来,不苟言笑的样子。
月儿心里有些着慌,不知自己又有哪里不对?只是她已习惯颜予轩这样,只当是公子哥儿常有的喜怒无常,也不做多想的。
正当月儿蠢蠢欲动,想要再次靠过来时,刘妈妈赶过来了,倒叫颜予轩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这场戏还要演多久,好在刘妈妈来了,倒是替他解了围。
“怎么你来了?你家小姐呢?” 虽则心里高兴,面上颜予轩却依旧只是冷冷地,他心里的想法,总是不肯露于脸上的。
“东家来了?请楼上坐吧!”刘妈妈看看对方脸色,以为是等得久了不高兴,忙上来领路,陪着小心的样子。
颜予轩且不动身,只是看了刘妈妈一眼,于是又道:“小姐如今也托大了,我来了也不肯出来?想是身份不够,就不值得小姐亲自出来了。”
他来本就是为了见书玉一面,带上月儿,不过是叫对方安心,表明自己对她已是收了心,不会再有什么举动,叫自己和她都难堪的意思。
不想书玉竟不出来相见,令他一番苦心白白落空,想起高易雸来时书玉的态度,再看看自己现在,他心里不免酸涩涌起,一时更觉得意兴阑珊起来。
刘妈妈看他脸色口气如此不好,只得说了实话:“东家莫气!不是小姐有意怠慢,实在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出来不得。”
哼!颜予轩初听见只当是对方托词,便怒而冷哼了一声。过后再看刘妈妈神情,却觉出不对来,不知不觉就突然将心吊了起来,脸色也骤然间大变,上去就一把拽住刘妈妈,急道:“当真?小姐病了不成?”
刘妈妈本就揪心,也不知后头将大夫请来了没有,正被颜予轩问到痛处,想想书玉楼上一人躺着,自己偏还要顾着这头不能上去伺候,二下里一夹击,就逼出她的眼泪来了。
看刘妈妈这样年高老成之人竟也当着自己的面落下泪来,颜予轩真正是慌了。
“月儿你先回去,我这里有事。后头再叫我的跟班进来,我有事吩咐。”
月儿心里不服,心想才来就叫我走?饭还没吃酒还还喝呢!只是看颜予轩脸上,桃花眼里闪出寒光,眉梢也竖起来了,知道此时不可再犟,于是低眉敛袖地应了,汗巾儿一甩,带着满身的叮里当啷,走了。
“你带我去后头,我看看小姐。” 颜予轩硬绷绷丢下这句话,便要抬脚。
刘妈妈却忙拦住,口中求道:“东家不可!知道东家心里着急,不过到底东家与小姐男女有别,小姐睡着呢,东家怎么好就这样去?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
颜予轩这才醒悟过来,也是自己情急之下,乱了分寸,这就红了脸。正在尴尬时,正好跟班的进来,于是他回头吩咐:“你快马回鞭,赶回城去,请刘御医过来!就说我的话,这里有急事,务必请他亲自过来一趟!要快,我只等你一个时辰,误了就不必再来了,以后也不必再来见我!”
那跟班的不明何理,只是抬头见颜予轩眼立眉竖,知道此时不可附逆其意,便喏喏应着,退出去了。
刘妈妈心下自是感激的,于是上来拉住颜予轩衣袖,道:“有劳东家,不过我们已着人去请大夫了,也许说话就到。”
颜予轩此时已是急火攻心,也顾不上说话好不好听了,听见刘妈**话便驳道:“这里的大夫如何瞧得?若耽搁了小姐,怎么了得?”
若是平时,受了颜予轩这样的重话,刘妈妈是必要回嘴的,不过今日不同,她竟低头不吭声,也是觉得颜予轩有理的意思。
“既不许我屋里去看,我就站在窗外,总可以吧?”呆了半天,颜予轩突然开口,却是语带哀求。
刘妈妈听他这话说得可怜,不觉心下一软,只不想依的,那头也不知怎么的,竟自点了几下。
颜予轩见对方同意,风驰电掣一般,拉着刘妈妈就向后头去。
二人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动静之微,只怕就连猫也要自叹不如。待走到屋前窗下,刘妈妈停住了,却将颜予轩向前推了推,自己只在原地站着,没动。
颜予轩会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便将身子弯下,小心地捅破窗户纸,向里张去。
这一眼看去,颜予轩几乎连呼吸也顿住了。原来书玉果然躺在炕上,却因屋里火盆烧得太热,她本老实放在被子里的一双玉臂,耐不住就伸了出来,袖子也推了上去,当下便如玉笋一样,清剪冰华,香团雪彩地呈于他眼前。
颜予轩不是稚儿,他虽尚未也娶亲,却早已是领略过男女之事的,女人的手臂,他见过也不知有多少,家中丫鬟,外头小优,算算总有个一双手的数儿。
不曾想,今儿这一双玉臂,竟叫他看得面红耳赤,如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隐隐觉出心里有股子热气腾起,想要抓,又抓不住的叫人恼怒,却是一种美妙的恼,又是令人心痒痒的怒。
不是说书玉与她人有何特别不同,不是三头六臂,更不是外星异客,臂膀到哪里,也是一样的臂膀。只是,她到底是不同的,看见是她, 颜予轩就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所以说人是情感动物,心里有情,眼里看见的,便不再是同一件物事。她也不再是人一样,竟成了仙神,也许还带着魔法,叫你眼睛盯上去,整个心也就化了,换个旁人进眼里,就算长得落shen一样貌美,却还只如世间众人一样,依旧只是个人字符号而已。
刘妈妈等了半天,见颜予轩看得傻了似的,动也不动一下,心里好笑又好气,想想到底这是不太妥当的,于是悄悄上来,拉了他一把,示意还该下去。
颜予轩此刻哪里肯走?恨不能就这样守着她一辈子才好。不过他到底还没失去理智,也知道刘妈妈这样是为了书玉声名考虑,因此强忍住流连心性,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收了回来,又小心将已破了的窗纸原样摆回去,方才掉头离开。
刘妈妈看他举动,仔细到好笑,这纸已经是破了,放回去也是无用。不想到了楼下,颜予轩就吩咐她,令其再拿纸来,务必要将刚才破第一次补好才行,不然灌了风进屋里,书玉就更不好受了。
“还有,你或酒儿,进去一个。小姐只怕热了,手也伸出来了,你们替她将被子压实了才好。”
刘妈妈听了颜予轩的话,心想这人果然是细心的,又肯在小姐身上用心。只可惜小姐被那姓高的迷了心魂,倒对这个不放在心上了。
刘妈妈于是复又上去,颜予轩便自己寻了路,去到后头厨房里。
酒儿见是他来,小脸早已笑出花来,只是知道小姐身子不好,又不敢太过张扬。好在后门有人叫喊,酒儿趁机赶去开门,倒借此掩饰过去。
☆、第二百十九章 已然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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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皮老怪和毛娘子赶得气喘嘘嘘,后头跟个白胡子老头,想是腿脚不便,被硬拉来这里,逼得汗也出来了,停下来就不住咳嗽。
“这就是大夫?” 颜予轩看其一付虚弱不赢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信不过似的,书玉对他太过重要,什么江湖游医之类,他是断然不能放心的。
“这已是镇上最好的了!”毛娘子捂住胸口,半天才说得出话,老怪更不搭理他,直接就推那老头:“快走快走!病人在楼上!”
颜予轩强忍着气,要依他平日的性子,早将这什么不知哪里来的草台班子骗子游医赶出去了,不过眼下自己请的御医尚未到达,这里人也是一片好心,看就看吧。
不过开出来的药是绝对不能吃的!颜予轩下定决定,这是他的底线,他是一定要坚守住的。
一时看过下来,白胡子大夫果然不过说些,受了风寒,寒暑夹滞之类的话,颜予轩是听也不要听的,不过看在这里众人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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