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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镯钦定无盐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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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逼紧,“你说什么?”
  静容无法猜透他的心,更无从得知他下一步究竟会怎样,只能用力地压住惊慌,直对他的逼视,“我说,即使我不爱他,我也绝不会爱你!”一字一句,不急不徐,不轻不重,却透出异常的坚决。
  月皓轩的眼眸猛然睁开,原本勾住她下巴的手,倏地用力地反手捏住她的下巴,如同要将她捏碎了般。
  他如蓝色琉璃的眼波颜色似渐渐收缩,一点一点,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一如浓缩的海水般深蓝,仿如一股强大的漩涡,生生地要将她解成一块块,直至看清她的心究竟所属何人方肯罢休………只是,终究,看不清…
  这个女人,生来,便是为了克他的么?倘若是,她真的成功了,成功地将他王者的自尊一再地挑衅!
  思及此,捏住她下巴的手力道又是一收,看着她眼底的倔强和冷傲,这样一个女子,明明善良如此,为何独独对他,如此残忍!他,又该拿她怎么办!
  明知她生性不喜人强迫,之前的一切,是他的错,错在将她伤得太深,以致于至今他都无法狠下心来,强迫于她!
  月皓轩缓缓闭上双眸,微微仰起头,不愿再去看她的眼睛。
  良久,良久,似下了某种锥心刺骨的抉择,他,骤然放开她,双手放下,手握成拳,指甲紧紧掐于掌心。
  静容亦是偏过脸,不敢再多看他一眼,生怕,若是看了,便再也禁不住心中即将山崩地裂的自私,她,怎可如此?
  静容强忍着眸中那摇摇欲坠的水雾,拼命地睁大眼睛,不让它滴下半分!紧咬着娇嫩的唇瓣,那已被她咬出了丝丝血迹,她却丝毫不觉,不,放他走罢!
  此时,月皓轩已回过头,看着她依旧淡漠的侧脸,忽地轻点脚尖,飞身一跃,瞬间厢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走后,厢房里蔓延着清冷的气息,烛光愈加地幽暗,门敞开着,夜间凉风频频袭入,轻纱垂地而摆动,冷冷的风,冷得让她有些害怕,有些孤单。
  静容娇小的身影蜷缩在软榻上,泪,终是忍不住滑落下来…
  静容倔强地拾起衣袖,拼命地擦拭着那止也止不住的泪,“不许哭!不许哭!…”翌日早晨,议事厅内,洛韩,萧飞,傅敏,风煜晨与静容齐齐落坐于大厅中。
  “洛将军,突厥兵已于紫霞山两里外的草原上驻扎,你立即调派两万精兵,前往突厥营地。这个锦囊有我的指示,切记,路上不可拆开,待到了突厥营地再拆开,一切照锦囊行事。”说罢,静容便拿出一个锦囊递与洛韩。
  洛韩心虽疑惑,不知到底这位娘娘葫芦中所卖何药,却不敢有半点不从。他起身走至坐在大堂主位上的静容面前,接过锦囊,微微向着眼前的娘娘作辑,铿锵有力地道:“末将领命!”话毕便疾步退了出去。
  “傅敏,萧飞,”
  “末将在!”傅敏与萧飞同时起身朝着静容作辑,齐声有力地应道。
  “傅敏守住东城楼,至于萧飞守住南城楼,务必确保当洛将军回来之时,能及时地打开城门,若是谁人未及时开城门皆以军法处置!”静容有意无意地扫视着傅敏与萧飞,而后冷冽下令道。
  “末将遵命!”傅敏与萧飞领命退出。
  注视着他们俩人离去后,静容起身款步走出门外,状似无意地观察着四下的风景,一扫而过。
  风煜晨望着静容,目光未曾转移半分,她看似轻松,脸上淡然无谓,他却暗觉她心中的凝重已远远超过了她表面上的轻松。
  只见静容复而走回厅中坐下,看了看他,浅然道:“五王爷,还有一事要劳烦你亲自去操办了。”
  
  


第六十六章    巧败敌军骑兵

  紫霞山下两里外,突厥新营地内
  “报,营外不远处发现了炫风兵的踪迹,正朝营地这个方向而来。”一个突厥兵急急地禀报道。
  哈伦必闻言不禁心中一惊,如今看来这炫风兵是断定了他们的将士已是一日一夜未食一餐饱饭,因此以为他们不敢轻易开战了!岂有此理!
  “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估计有两万左右。”
  两万?哼!想用两万兵马就要击败他们九万多人马?炫风兵也未免太天真了!
  他倒要看看这炫风兵这次还要玩什么把戏,连同上次半夜趁他们不在,烧营的事也一并与他们算下账!
  思及此,哈伦必拿起战袍披于身上,另一手拿起一把大刀,疾步走了出去。
  此时,洛韩刚好到达突厥营外三百米,他拿出揣在怀中的锦囊,便见到一张小纸条,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不可恋战,务必引敌至风阳城下,即刻回城。切记!
  洛韩不解为何娘娘要在这人数不敌的情形下将突厥兵引至风阳城下,但,她此前的一战已足以证明她的聪智过人,无论为了风阳,抑或是为了边城,洛韩都决定赌上一回!
  见到突厥兵紧关拦闸,早已挂上了免战牌,而突厥兵则在哨兵岗上警惕地盯着他们,不敢松懈半分。
  洛韩远远地打量着守备森严的突厥兵,眼角余光无意见到哨岗旁不远处一个身影,忽心生一计。
  “突厥蛮贼,有本事就出来与本将打上一仗,保证打得你们回不去突厥!缩头缩脚的又算得上什么英雄!”洛韩虽人到中年,却仍是一脸正气逼人,只听到他铿锵有力地大喊道。
  “哼!小小炫风兵在本大帅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竟敢口出狂言,前来挑战!”哈伦必一走到营地哨岗前便听到洛韩的狂语,满脸不屑地扫视过洛韩带来的人马,而后不禁一阵冷哼。
  哈伦必粗略估计至多也只有两万人马,更何况谁人不知他们突厥兵向来马上功夫了得,竟敢以两万人马就想与他的九万多人马相抗衡?真是可笑至极!
  心知这突厥兵已有些上钩,洛韩继续道:“是否口出狂言,打上一仗便知,突厥蛮贼可是不敢与本将打?”
  哈伦必因洛韩的话而彻底被他激怒,须知,突厥虽是一小小部落,但向来亦是一个要强的民族,与人斗智不足,与人斗勇却不容人小看!
  “来人,备马!本帅定要将这狂贼打个哭爹喊娘!”
  不消一会,哈伦必已命人大开拦闸,带了两万人马出来,今日誓要将炫风兵两万人数全部歼灭!
  “擂鼓,吹号!”哈伦必身穿战袍,大声地下令。
  “冲啊!…”
  “杀啊!…”
  瞬间,刀剑相对,兵戎相逼,撕杀声,呐喊声,擂鼓声,号角声,声声震耳欲聋!
  ……
  片刻,炫风兵渐感不敌,而突厥兵正欲将炫风兵团团围住,洛韩沉着脸,即刻下令,“速撤!”
  所幸洛韩所带人马皆为静容挑选出的精兵,反应及战斗能力皆比寻常的士兵要胜出许多。
  一听洛韩令下,便迅速调转马头,挥剑斩敌,剑剑直取人命,而突厥的刀竟无法逼近他们半分,刹那间炫风兵追随洛韩突出重围,假意落荒而逃。
  “吩咐下去,全数人马给本帅追,定要让这炫风兵有来无回!”这一次营地已无任何粮草可烧,而将士这一天一夜来也是靠打猎来填肚,对于他们长年吃苦的突厥民族来说,这点小饿根本不算什么!
  炫风兵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风阳城,而突厥兵则在身后穷追不舍!
  许久,不知不觉,洛韩已带兵将突厥引至风阳城不远处,萧飞远远见到洛韩从南城门而来,“来人!速开城门!”
  “遵命!”士兵迅速打开城门,顷刻间,洛韩带领两万人马未敢有丝毫懈怠,一众精兵火速入城。
  而突厥兵眼看便要接近城门之时,城门已被士兵重重地关上!
  风煜晨站在南城楼上,身旁一众士兵手里皆拿着马草,那是突厥所用马匹最喜食用的草,“扔!”
  一声令下,众士兵皆齐齐地将手中的马草往城下扔,一时之间,城下四万多的突厥兵所骑之马已乱成一团,马儿奋力挣脱了缰绳猛烈地狂跑着,几乎将突厥兵全都甩下,马啼狂乱地踏过突厥兵的身体,纷纷自顾自地抢食起马草来了。
  “啊!…”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声霎时间传遍了整个风阳城…
  哈伦必奋力抓住缰绳,身体几欲匍匐在马身上,竭力嘶喊道:“都别乱!赶紧上马,上马离开这里!”
  但,此时,马儿已如同疯狂了般,拼命地狂跑着,突厥骑兵四万多人几乎都在顷刻间成为马下亡魂!而哈伦必身后的五万步兵已慌乱不已,不敢靠近骑兵一步,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亦会被疯狂的战马夺去性命!
  过了一会,马儿渐渐倒下,嘴吐白沫,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着,片刻,便已是一动也不动了。而突厥骑兵死伤众多,哈伦必亦是左手臂受了些伤,步兵顿时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刻,静容下令,洛韩带两万精兵骑马出城,只见马匹嘴上皆已用竹笼绑得严严实实,使得马儿的嘴无法张开半分,而风煜晨亦一同骑马出城征战。
  见此情形,哈伦必霎时朝着怔愣的步兵气急大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要本帅取你们性命?!”
  五万突厥步兵听到这一声怒吼,蓦地反应过来,严阵以待,手握盾牌与大刀,向着洛韩的骑兵袭去!
  “冲啊!…”
  殊不知,马下的突厥兵纵使人数再多,其总体战斗力却略输于那两万骑兵,而哈伦必奋力冲向前,指挥着,撕杀着…
  “都给本王停下!”一道磁性而深沉的声音借着强劲的内力传出来,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清晰地落入正在打斗的众人耳中,瞬间,众人皆停下打斗,循声看去……
  
  




第六十七章   为你除去危险

  不知何时,哈伦必竟已被一个男子用剑抵于其颈上。
  静容站在南城楼上,远远便见到了那个男子,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距离虽太遥远,纵使此刻他看起来只有幻影般白色的模糊身形,但,正是这个熟悉而飘渺的身影,早已深深地植入她的脑海里,叫她怎能认不出?
  他,为何还不离去,为何明明与他说过再无任何瓜葛,偏偏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
  霎时间心间涌过潮水般莫名的苦涩难当,一阵阵悠远流长的细细感动冲击着她的心,险些撞破她的理智,一股股涩味涌至喉中,那个在心底喊了千遍万遍的名字夹杂在其中,良久,良久,终是哽于喉中,未曾喊出来…
  只见那男子一袭白袍,衣袖随风而飘,三千青丝仅用一条雪白丝带绑起,垂于肩上,白衣衬得一张俊美无比有棱有角的五官仙气超然,若不是那明显的古铜肤色,怕是人人都会以为那是俊逸得不真实的谪仙下凡。
  一双蓝色琉璃般清澈的眼眸却透出无形的冷冽气息,危险而邪恶,如同万丈寒潭生生地要将人冰封了般,除了洛韩与风煜晨,其余众人不由得同时全身颤栗不已,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回避着那寒冰般的目光。
  而他浑身迸发出一种王者的霸气犹如一道道无形的压迫,似将四周的空气一点一点,迅速抽离了般,顿时令众人备感窒息却又未敢吐出半点大气,如同天地间的修罗神,睥睨天下,傲然而立,仿佛只要他愿意,随手都可以取下任何人的性命!
  哈伦必被点住了穴道,一动也不动地立于原地,而颈上则是一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泛着寒光的冷剑抵住,那把剑似随时都可以将他置于死地,令他不敢动弹半分。
  “弃械投降,否则本王立即杀了他。”月皓轩淡淡地扫过众人声音已恢复了平静和淡漠,未有借用任何内力,但依旧是有着震憾人心的魄力。
  此话一出,不仅突厥兵一惊,就连炫风兵和洛韩都同时一震!唯有风煜晨的嘴角勾着一抹邪佞的魅笑。
  洛韩敏锐的鹰眸直直地打量着眼前的轩王爷,此前见过这位轩王爷两次,不知此次他为何会出手相帮。
  早前已听闻胤月朝的轩王爷是个顶天立地的战神,征战无数,从未败过,而皇上也曾忧心过突厥突然来犯兴许与近年来兵力日益强大的胤月朝有关,因此,自己无法判断出这轩王爷究竟是敌抑或是友。
  对于他这异常的举动,洛韩心中有震惊亦有疑惑,还有………长年行军之人必有的防备!
  而风煜晨心中却有着不同于他人的盘算,月皓轩留下了,便说明,他确实爱着容儿,这样,亦不枉自己冒着被二哥所怨恨的可能,让他带着容儿走!
  一众突厥兵闻言纷纷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任由炫风兵将其绑起,而哈伦必则是紧闭双眼,未发一语…………没想到,他的九万多人马竟会败给了区区两万炫风兵!
  月皓轩押着哈伦必径自走到洛韩马前,将哈伦必直接推至他身旁,不顾洛韩的一脸错愕,冷然道:“你的俘虏,自行处置。”
  话音方落,脚尖一点,已轻身跃起,转眼间白色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洛韩命士兵将俘虏押进风阳城收押于牢狱中,至于哈伦必则独自收押于另外的地牢中,静容让冷枫亲自看管,并嘱咐无论发生何事都要寸步不离。
  
  风阳城议事厅内
  召集洛韩,傅敏,萧飞后,静容即刻下令:“午膳后,留下些人数看守风阳城,洛韩,五王爷与傅敏带兵前往边城,至于我与萧飞则负责守住风阳城,明日余下救援人数将会到达风阳城。”
  洛韩与萧飞正欲出列领命,傅敏却先行一步,微微作辑,毕恭毕敬道:“禀娘娘,末将有一事不明。”
  闻言,静容眼眸中划过一闪不易觉察的精光,但表面上却不作声色,只是轻挑下眉,直直地注视着傅敏,浅浅一笑,而后悠然道:“喔?有何不明?”
  “今早一战,士兵皆已奔波劳累不已,何不歇上一日,明日一早再行出发?想那边城所驻兵马定是不多,况且,突厥蛮贼即使人数众多,骑兵能战,却同样输给了娘娘的连环妙计,区区边城驻兵又何足为惧!”傅敏言语之中,关切士兵之情令闻者不免为之动容,且分析句句在情在理,将对娘娘的信服钦佩之意亦同时溢于言表,听者不会觉得其夸大反觉他道出了事实。
  洛韩与萧飞顿觉傅敏说得有理,一同站出作辑,不约而同道:“娘娘,副将说得极是。”
  只见静容坐在厅中主位上,一言不发,而后微微闭上双眸假寐,似在闭目养神般。
  而三位将军则怔怔立在厅中,暗自偷偷望着主位上的娘娘,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特别是如此聪慧的女子,更是无从知晓她的所思所想,猜不出她究竟意欲如何…
  半晌,静容方幽幽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今日让士兵好好休息罢,三位将军想必也劳累了,下去先行休息罢。”
  *
  望云朝向阳城,是望云朝的中心城,亦天子皇宫所在城,因此,愈加是显得热闹非凡。
  而此时,望云朝皇宫夏悠殿内,却是一片阴冷嗜血之息。
  一个男子身着一袭白色龙袍,袍上绣着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只见他坐于龙位上,年届三十左右,周身散发着阴寒之气。
  “输了?消息可确切?”声音淡然却有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压迫气势。
  “千真万确!”殿下一个男子危襟而立,语气尽量镇定,却还是隐隐颤抖泄露了心中的惊恐。
  “废物!他可有来消息?”
  “暂时没有,原本他传了消息,说是夜晚攻营,但那女人却又突然改变主意,致使被他们引去,最终归降。”
  “哼!全是没用的废物!传令下去,速派五万人马,支援边城。还有,再派锦卫将那女人抓来!”
  




第六十八章     奸细现形

  秋日申时的凉风,习习拂人,带着和熙暖人的午后阳光,无比灿烂地照耀在整个风阳城上,似给原本一片欢声笑语的风阳城更增添了些明朗的热闹气氛。
  整个风阳城的百姓及守城的将士们无一不在庆贺着今日一战,街头巷尾皆是赞叹着当今皇后娘娘的睿智聪慧。
  原本众人都想不出如此一个长得平淡无奇的女子,皇上为何要立她为后,没想到她虽为无盐女子,在战场上的镇定指挥却令男子也汗颜三分!
  由古至今,从未听说过,女子也能领兵打仗,更未听说过,堂堂一国之后,放着享受荣华富贵的宫中闲逸生活不要,偏偏要来这危险重重,战火连连的战场上保家卫国!
  而且,妙计连连,竟能以少胜多,只怕若是男儿领兵亦未必会有她这般以智取胜的魄力!堪称一代巾帼英雄,不让须眉啊!
  这样一个奇女子,不由得令人心生敬佩之意!不过闲谈之余,亦有人不解今早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究竟是何人……
  此时,傅敏只身来到城中一处无人居住的民居外,只见他一身战袍,行色匆匆,锐利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见四下无人,他这才快速地推开大门,而后跨进门槛关上门,大步走入民居内。
  傅敏走至一个空旷的大院中,院中微风不断拂过,惹得一阵阵的落叶飘零,到处可见一片萧条颓败,丝毫不见一丝生机,这大概便是战争的凄凉之处吧,许多人为求自保,而不得不背井离乡,只为寻得一处安身之地……
  傅敏目光淡漠,无视于眼前的一切,只是戒备地环视一下周围,而后径自从怀中衣领处拿出一样白色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只雪白的鸽子!
  傅敏一只手抓住白鸽,另一只手利索地再次探入怀中,拿出一卷细细的纸圈,接着便迅速将纸圈塞进原本就在白鸽的腿上的小竹筒里,目光一凛,将它放飞于空中!
  那白鸽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便飞翔而去!
  而此刻,在暗处正有一人无声无息地将这一切纳入眼底,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而倾倒众生的笑。
  但,傅敏却未曾察觉,见到飞鸽离去后,他便转身疾步走出院子,高大壮硕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小巷中。“娘娘,”人未到,一道清冽而醇厚的男声已在门外响起。
  只见风煜晨慢悠悠地走进议事厅内,俊脸上始终挂着不深不浅的邪笑,白皙的脸颊上两个好看的酒窝总让人备感亲切,明明是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无赖模样,却因为这酒窝而令人不忍责怪于他。
  静容心中因这一声称呼而顿感无奈,只要这战争一结束,她,就能自由了…
  思量及此,静容心里一时间轻松无比,而后拾起心绪,淡然问道:“如何了?”
  “果然不出所料,你看,这个,”风煜晨从怀里取出一卷小纸圈,然后将它递给了静容。
  静容快速地将纸圈摊开,然后细细地阅读了纸中内容,片刻,原本清澈的双眸变得深沉了下来。
  静容深不可测的目光盯着门外,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澜,似在暗暗思索着什么。良久,她方冷声下令道。“来人,速将傅敏叫来!”
  不消一会,傅敏便健步来到,一进厅中,敏锐如他立即感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冷冽气息,只是猜不出所为何事。难道…
  “末将傅敏参见娘娘,五王爷。”尽管内心疑云四起,他依旧不作声色,恭恭敬敬地作辑行礼。
  静容漠然地望了傅敏一眼,不急不缓地问道:“傅敏,你可知罪?”
  闻言傅敏心下骤然一震,一丝慌乱从他的脸上一晃而过,他很快便用平静的神色将其掩饰过去。
  只可惜,已是太迟,静容与风煜晨几乎同时捕捉到那细微的慌乱。忽地,风煜晨迅速跃身至傅敏身旁,在傅敏还未来得及反应这前,便已点住了他背后的穴道,眨眼间,傅敏已是无法动弹半分!
  “说,究竟是勾结哪一国?”静容仍是一脸的平静沉着,风轻云淡地问道。
  “娘娘您在说什么,末将不明。”傅敏答非所问道。
  “这个东西,你认得吧?”说着,静容便拿着一张纸条摊开在傅敏面前。
  不敢置信,惊慌一一从傅敏脸上闪过,随后他脸色复杂,抬头望着静容,不甘地问:“你是从何时知道有奸细的?”
  “进城之前便已知。倘若是没有奸细,突厥兵根本不可能知道有援兵到来,而之前申请援兵一事根本无人得知,突厥兵又如何能那么恰好地在本宫带兵进城的前晚突然攻城?只不过,那时本宫尚不清楚谁是奸细。”说着,静容顿了一下。
  继而道:“你平常的表现确实掩饰得很好,但,在本宫面前说话却泄露了你拖延的目的。而且,你错在了用信鸽来传出信息。”
  之前她就怕这整个风阳城守卫方面太过于薄弱,会让突厥兵偷偷来袭,因此她早已让几个从宫中调出来的大内高手日夜守在风阳城各个死角,莫说一只飞鸽要飞出风阳城,就连一只苍蝇也照样飞不出去!
  “哈哈哈!你果然不一般啊!”就这么轻易地就败给了一个女子,傅敏笑得大声,却暗含苦涩,他不甘,很不甘多年来的努力竟毁于一旦!
  蓦地,傅敏停止了笑,咬牙切齿道:“难怪,难怪炫风帝能让你带着区区两万兵马来到这里!”没想到他这一生居然就这么败了…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风煜晨突然注视着傅敏,状似无意地说道:“本王猜想傅将军根本就不是炫风朝人吧?”
  傅敏脸色一变,顷刻间,已变得冰冷淡漠,倏地齿间用力,紧咬舌根,“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自杀?!风煜晨与静容皆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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