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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东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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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那匹马后来又再冲撞校场之事。
奇 怪;书;网,他明明是按照萧雪遥的指示所为,在围场时故意将奚漠风二人引到一起争斗,然后偷偷用银针扎破了自己挂在腰间的那个香囊,如此一来,奚归涯那匹早已被萧雪遥施了巫术的马就会在火焰石从空中划过的时候躁狂,继而扬蹄追逐。
但不应该会出现事后那马在场外的马厩里竟然再次躁狂的状况。
奚冰尘还是没有说话,鸾慕英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抬眼看去,发现他正凝视着某个方向,微微蹙起了眉头。
那里,就在前方不远处的石桥上,云若之正握着自己被扭伤的手腕缓缓行着。
“舍缘。”奚冰尘忽然唤了一声。
然而当他的随侍上前两步近身的时候,他却又再止住了。
“算了,不必了。
他忽地旋身就走,没有再回过头看那个方向一眼。
“云淑娥!”
云若之正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倒吸着凉气,身后的这一个陌生的声音让她停驻了脚步。
那是一个王爷府随侍打扮的年轻人,云若之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实在想不起来 自'炫*书*网'己见过他。
“有什么事吗?”她浅浅一笑,算是礼数。
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瓷瓶,递到她面前。“淑娥的手是扭伤的,用这药外敷三天必然痊愈,只是切记不要沾水。”
云若之疑惑地看着他,心里在暗自揣测这又是哪家的说客?于是手有些发僵,半晌也不敢伸出去将药接过来。
“你为什么给我这个?”
“这并不是小人给淑娥的,”年轻人笑了笑,“是我家王爷说要向淑娥道歉,小人这才建议王爷送来伤药给淑娥用的。”
“你家王爷?”云若之骤然想起的那个,是奚冰尘。但她却又分明记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他的近身随侍,还是说他是派了别人来?她的脸有些发热,心里的某个地方在雀跃,也在挣扎。
“不知,是哪位殿下?”女人就是如此,有时候似乎是明白了,但也想听到答案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来。
年轻人笑了笑,“小人是江王府中的随侍求安,主位正是江王殿下。”
江王?云若之又再一怔,那个人,他为什么偏偏此时想起来要给自己赔礼了?
但求安并不打算让她继续多想下去,也不打算再解答她的疑惑。在说明自己的身份后,他很快就旋身离开了。
云若之叫他不住,只好无奈作罢。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方才他硬塞在自己手里的瓷瓶,若有所思。
那个叫做奚清嶺的男人,拥有一颗稚子之心,她是不是,不该和他计较太多?
求安回到东厢,轻轻叩响了奚清嶺的房门。
“进来。”门里响起了他懒懒的声音。
随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然后转身又关上了门。
“殿下。”求安进来后又恭声行了一次礼。
奚清嶺正倚在桌边看书。
“东西送去了?”这一句,他的语气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慵懒稚气。
“送去了。”求安点点头,“可是王爷,求安不明白您在驿站时对云淑娥所做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奚清嶺淡淡一笑,“那件事么?是有心,也是意外。”
然而求安依然感到很疑惑。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册,眉梢微微一动。“那个女子,还不知道在这宫里和主位亲近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若想树大而不招风,就必须要让别的树以为你已经开始枯亡。”
“原来如此,”求安恍然,“殿下是想撇清传言中和她的关系?”
奚清嶺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唇角,“江王喜怒无常,要撇清和她的关系倒并不困难。只是,本王想,她的状况应该不会如此简单。”
求安并不明白他的主位是从何而得的判断,纵使云若之现在是个小有名气的女官,但终究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淑娥,何况这宫中的荣宠冷漠又有谁能说得清?
但奚清嶺只是笑笑,淡然道,“这只是一种直觉。”言罢,又话锋一转,问道,“也罢,不说她了。二叔那边怎么样了?”
求安摇摇头,“虽是没有了生命危险,但这箭伤着实有些狠,看来要修养好些日子,估计短时间内都要卧床了。御医说幸好是尚王殿下体格健壮,要是一般人受了这伤,也许就没指望了。”
奚清嶺口中“恩”着,若有所思地微微点了点头。“不过,那个胆敢在宫中使用巫术的人会是谁?二叔的那匹追风马倒是可惜了,明明是一匹难得的灵性良驹,却也因为口不能言而遭此横祸。”
他似乎是在对自己说话,说到此,又轻轻一笑。
“罢了,所谓命,原本也不过如此。这些事就留给王叔们费心吧。”
云若之揉了揉手腕,觉得好像已不如先前那么疼痛。
——不愧是王爷府里用的东西,果然是有神效。
房间里的光亮似乎渐渐暗了下来,她转过头隔着纸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方才还是阳光满布的晴空,好像在经历了那一场混乱之后也骤然变了颜色。
她推开窗,外面已是被一片阴沉沉的气息笼罩。
似乎,又要落雨了。
正想要返身走开,一道白影却在眼梢一晃而过。她微怔,旋即转过头看去。
那,是白傲翎。
她连忙把窗户又放了下来,心里扑扑跳得不停。刚才看见他是朝着这边走过来的,难道,是来找她的么?云若之有些出神,直到她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心里一热,她已经旋过脚步来到了门后。四周一片寂静,她听见门外的人已经止住了步子。
会敲门么?她觉得自己和白傲翎似乎正隔着这薄薄的浆纸在对视着。狂跳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着,让她没有丝毫空闲去想别的事。
然而,那门外的人最终也没有叩响这薄薄的距离。他好像犹疑了片刻,然后又旋身走了。云若之听见那让她雀跃的脚步声忽然越来越远,涨的满满的心就好像被扎破了,一口气漏了出来,所有的也就都烟消云散了。
她咬了咬嘴唇,忽地一把打开了门,却也只是看见他远去的背影。这一次,她也没有再追过去。
她将目光收回,侧过身正想要将门关上,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门边的那个物事上。
一个小瓷瓶。
当她揭开瓶塞,嗅到那股熟悉的药味时,心里,倏地一动。
云出东隅 第一卷 云出岫 第二十九章 稚子之惑(下)
因为奚归涯的意外受伤,所有人的行程便延后了两日,因为此时的尚王并不适宜舟车劳顿。于是所有人中,只有奚漠风随着苏绾月先行离开了天辰山。
而留在山上的人,这两日也并不是都在休息的。
“小女见过皇后娘娘。”那一日之后,云若之开始有些害怕和殷月罗说话,她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是自己女官生涯的终结之旅。
殷月罗笑了笑,“云淑娥昨日也受惊了吧?”
“是陛下和娘娘的洪福庇佑。”她恨死了这样让自己忐忑地谈话,“不知娘娘有什么事要吩咐小女?”
“难道,本宫不能找你来随意聊聊?”殷月罗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忽然阴沉了下来,云若之看着那张冷艳莫测的脸,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随即,她又漾开了一抹笑意,“你不要害怕,本宫不过是找你说说话而已。”
云若之压抑住心头的怯怯的颤动,低低应了一声。
“昨日校场上,你好像是和国师同时获救的吧?”殷月罗的语气听上去很随意,就如同真是在闲聊一般。
但云若之却不敢贸然回答这个“随意”的问题。她知道这位皇后不会对一个小小的女官说一些毫无意义的事,而且之前的种种谈话早已让她明白殷月罗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她现在问这个问题,大概多半也与昭王有关。
于是云若之忖着,回答:“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小女也不知怎地,想是侥幸躲过了一劫。”
“哦?”殷月罗娥眉轻挑,“侥幸么?那你可曾看到些什么,或是听到些什么?”
果然,她的目的并不单纯的。当时看见了什么……她忽地想起那一刻奚漠风看着苏绾月的那个目光,那个,让她感到疑惑的目光。
“小女……当时吓坏了,并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此时的云若之,没有说出真相并非完全是因为不想牵扯他人,而是她在这一瞬间忽然有一种近乎于不要命的单纯想法——也许,让殷月罗感到自己并没有她以为的价值,那么,就有可能摆脱被纳入后宫的命运。
殷月罗看了她一会儿,那双美丽莫测的眼睛好像在一点点洞穿她的心。云若之暗暗用力忍住心里的波动,直到殷月罗笑着着许她退下,她才终于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的人生有了转机。
然而当云若之转身出门却与候在那里的萧雪遥撞了个正着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新的计算已经又再开始了。
“娘娘。”萧雪遥看了一眼云若之离开的背影,抬脚走了进来。
殷月罗微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掩映着遮挡不住的光芒。“这丫头,还不懂得如何撒谎。看来昭王舍身救国师的事情,应该是早有预谋了。”
“不过娘娘,臣不明白,为何要让云若之去试探江王?”萧雪遥在前一刻接到殷月罗命令要对云若之施以幻心术的时候,便已觉得有些不解。
这个冷漠艳丽的女人睁开眼睛,一缕冷光便透了出来,“昭王让本宫存疑,江王同样如此。本宫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如稚子心性。而试探一个男人,女人,就是最好的工具。如果云若之真的如此时运不济,勾起了江王的兴趣,那还可以顺道促成本宫的一箭双雕之计。一个是欺君,一个,则是淫乱后宫。本宫要让她知道,在本宫面前玩小心思以为可以逃出后宫之主的掌控,是多么幼稚和可笑的一件事。”
“哗啦”。
当最后一桶热水被倒进木盆后,求安抓起一把花瓣扔在了水面上,霎时,先前还清澈见底的水就被香物覆盖了。
做完这一切,求安才转过身对他的主位说道,“王爷,可以洗了。”
奚清嶺一边解衣衫,一边应道,“恩,你出去吧。”
他并不喜 欢'炫。书。网'在这时候有人服侍左右。
随着门“吱呀”一响,求安退出去从外面关上了门。
奚清嶺站在床边解掉了外衣的最后一颗扣子,露出了内里的檀色雪蚕丝单衣。
身后的动静让他猛地回过了身。
“小女见过殿下。”云若之站在帷幔下,笑得嫣然。
他隐隐觉得不对劲,这样的笑容她只在想要利用自己去毁掉绣画时才对他流露过。难道这次,又有什么鬼主意了么?
这并不是一个适合男人和女人谈话的时机。奚清嶺心想也许她是真的把自己当小孩子了,于是不禁觉得好笑。
“你这么在本王的房间里?”他故意扔下了还抓在手里的衣服,想让她明白即便自己是稚子心性,她也是应当避嫌的。
“小女,是有求于殿下的。”她说着,朝他款款走了过来。言行之间,带着一丝缱绻的风情。
当云若之将自己纤柔的手轻轻搭在了奚清嶺的胸口上时,这位王爷才蓦地一怔,立刻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
他皱了皱眉,眼前的这个女子怎么好像和之前的她判若两人呢?
“殿下,”她仰起头望着他,秋水般的眸子里泛着薄薄的水光,让人没来由心里一动,“不能,给小女一丝怜惜么?”她说着,又将身子往他怀中靠了过去。
奚清嶺低下眉眼凝视着这双眼睛,半晌没有说话。澡盆里的热水仍在不断冒着热气,而怀里拥着的幽香亦缕缕缓缓地钻入心间。
云若之的衣襟已被她自己解开了一颗纽扣,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这样的对视好像僵持了许久,直到薄薄的水汽漫延到他们之间。
忽地,奚清嶺伸手揽住云若之,然后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
云若之扬起唇角漾起一抹娇媚的笑意,她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宠幸,然而,他在走了几步之后,又再站住了。
“王……”云若之睁开眼睛,赫然发觉眼前的水汽竟越来越浓重了,但不等她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表示出疑惑,奚清嶺那双看着她的眼睛里就闪过了一丝俏皮而冷漠的笑意。
“噗通!”
随着这入水的响声,云若之被奚清嶺扔进了那个冒着热气的澡盆里。
怎么回事?
被淹没在水中的瞬间,她骤然恢复了神智。出于本能,她很快就将头探出了水面,而奚清嶺正双手支在木盆边缘,倾着身子站着,颇有闲情逸致地看着这朵“落汤芙蓉”。
她的脸上还沾着两片铺在水里的花瓣,目光中透着惊讶和慌乱,这样狼狈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淡淡一笑。
但他们还未及说什么,门外忽然响起了求安的声音——
皇后娘娘,江王殿下他正在沐浴。
——本宫听说有刺客混入了东厢,所以特意来看看。
门内的奚清嶺侧耳听清了他们的说话,忽然伸手猛地把云若之刚刚探出来的脑袋又给按入了水里。然后他脱掉身上的单衣,跳入了水中。
出于礼数的顾忌,殷月罗并没有闯进来,而是求安在请示奚清嶺后得到允许,她才让禁卫进来搜寻,自己也只是站在门口观望等待结果。
“怎么只有你们?”奚清嶺瞥了一眼那几个进来便四处张望的禁卫,故意高喊道,“皇后娘娘不是来了么?本王怎么没有看见她。”
被按在水里藏着的云若之本来就不识水性,此刻也是极力忍着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被发现。她听见奚清嶺似乎还要把皇后引进来,心里就更加慌乱,恨死了这个不懂事的江王。
而殷月罗竟也真的在稍一迟疑后走了进来。不过如奚清嶺所料,她不会真的走过来见这个赤着身子的王爷,所以最后她的步子是在屏风外停驻的。
但云若之在水底,看不见外面的状况,也没有精力去思考现在的形势,她只是在心里焦急着为什么这些人还不离开。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王爷没事吧?”殷月罗的声音隔着屏风低低地响了起来。
“孙臣正在洗澡,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奚清嶺笑了起来,“你们突然进来,倒叫孙臣不好意思了。”
话音刚落,他看见水面上断断续续冒起了水泡——一定是她快撑不住了。
奚清嶺吸了一口气,忽地将脸埋入了水中。
云若之正捏着自己的鼻子,想要努力止住自己的状况,奚清嶺的脸却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他们在水里,又再次只隔了薄薄的距离,对视着。
他的脸,被水波拥着,看上去美好清澈的像一朵莲花。
她毫无准备的被吓了一跳,因为紧张而蓦地收紧了喉咙。本已开始有些涣散的思绪也仿佛刹那被刺激了一下又回归到原位。
但奚清嶺却又忽然离开了,就像他入水一样突然。他猛地扬起头,连带的水珠就飞溅了出来,不等身旁的禁卫反应过来,他又开始用手在水中搅动,然后往他们身上泼起了水。
“不好玩不好玩!”他一边这么喊着,一边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在这一刻都从他的身上移转看来,于是他迅速的将双手伸入水中紧握住了云若之的双臂,在自己转身移到禁卫的视线正方位时,突地把她提拉出了水面,只给了她瞬间吸气的时间,又再次把她压入了水中。
他总是这样突然行动,云若之根本还来不及贪恋空气的味道就又被莫名其妙的塞进了水里。
不过,的确是比刚才好了一些。这样一来,她又再可以撑一点时间了。
云出东隅 第一卷 云出岫 第三十章 紫衣成谜
“看来是本宫虚惊一场了。”殷月罗低低一笑,“那本宫就不妨碍王爷洗浴了。”言罢,她眼稍淡淡一勾,众人便立刻随着她退了出去。
奚清嶺皱着眉,一脸稚童的愁容,不等殷月罗等人都走开就大喊道,“求安,水都凉了,你还不进来帮本王把衣服穿上!是想冷死我吗?一会儿罚你去抓蚯蚓!”
求安连声应着走进来关上了房门,然而他刚刚走到屏风边,就看见奚清嶺湿着身子从木盆里跨了出来,然后还躬身从水里拖出了另一个人!
“王爷……”求安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站不稳的女子,也不知她何时进来的,更不知她在这盆里待了多久。
奚清嶺见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好像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
“喂,”他把她从盆里抱了出来,“你没事吧?”
云若之虽然觉得胸腔里很难受,但思维还是有几分清楚的,她看着奚清嶺那张明明可恶可是又总让人不忍心记恨的脸,心里觉得很无奈。
没事?换你被我压在水里然后颠来倒去试试?她这么想着,却不敢说出来,也没力气说出来。
“殿下,要叫御医么?”求安拿不准他的主位对这个女官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思。
奚清嶺没有回话,这时候怎么可能找御医呢?求安也是乱了。他仔细看了看她的样子,确定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咳咳咳。云若之又咳了几声,呼吸这才渐渐顺畅了,眸子里又恢复了灵动的光彩。
她摇了摇头,从他怀中挣扎着摆正身子,跪在地上对他说道,“小女惶恐,请殿下责罚。”
奚清嶺看了她一会儿,微微蹙起的眉间透着一股深邃的意味。
“你也知道你又惹到本王了吧?”他忽而不乐意地笑起来,“为什么你总是做些让本王不喜 欢'炫。书。网'的事。既然没事了,还不快走?”
云若之站起来用手擦了擦湿漉漉的脸颊,觉得很是尴尬,而当她赫然注意到自己原来是衣衫不整的时候,便刷的臊红了脸,旋即侧过身去整(www。fsktxt。com)理起了衣服。
奚清嶺看着她羞涩无措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
云若之从东厢出来后,一路避着人跑回了自己的处所。
呵——她长长舒了口气,渐渐冷静下来。
为什么会在江王的房里,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但方才好像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感到脑海中浑浑噩噩的,对发生过的事情并没有印象。
好在,江王不是一般的男人,否则自己的清白倒是有口难辩了。但这件事情太诡异,难道,会是和皇后有关?
她如此想着,心里就又再浮起一丝害怕的凉意。
然而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直到离开天辰山,殷月罗也没有再找云若之的麻烦。这让她感到很庆幸,心里甚至在想也许殷月罗是彻底对她这个没有价值的小女官失去兴趣了。
这也对,宫里的人那么多,堂堂皇后又何必非要和她过不去?看来,她也不会帮着陛下来亲近自己了。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云若之觉得天地又开阔了起来,未来也不再那么绝望,这种感觉,就像她当初考上女官离开那个家,离开了云浩天给她安排的亲事时一样。
从天辰山回来便适逢宫中女官每月归家的日子,云若之只有在这天是最为开心的。因为她又可以见到云墨池了,可以和他说话,和他笑,还可以靠在他怀中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就算是哭的昏天黑地,云墨池也只会是给她温暖的笑容,而不是嫌弃和不耐烦。对了,顺道,还可以对她的三哥讲讲那个可恶的白傲翎。
天色阴阴沉沉的布满了下雨的迹象,而这场春雨在云若之刚一踏上白云渡的河岸时便终于落了下来。
“三哥!”她兴奋地小跑着冲进了曲云斋的水榭,那个穿着杏色深衣的温润男子的身影就立刻跳入了眼帘。
“就知道你要回来的。”云墨池微微扬起唇角,宠溺的笑意展露无遗,“跑急了吧?快喝口茶,这可是刚刚启封的梅茶。”
云若之端起茶盏便仰头喝了一大口。
“这茶比去年的那封还要好喝!”她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唇,“三哥,你是不是研究出什么秘方了?”
云墨池笑着摇摇头,顿了顿,才柔声问道,“若之,你这次去天辰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说昭王那件事?大家不是都知道了么?”她不以为意地拿起桌上的茶点咬了一口。
亭外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落在长息湖上,泛起了绵延不断的涟漪。
“不是,”云墨池忖了忖,“我是问你,你有什么事吗?我的意思是,你……你的身体没什么事吧?”
她想了想,除了不小心扭伤了手腕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而且这扭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但云墨池听到她说没有什么的时候,却好像并不放心,以为她是在骗自己。“你要是身体不适,可不要瞒着我。”
他有些疑惑,那天,就在这水榭边,他分明感觉到了她的不适,那种……几乎要令她随风消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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