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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东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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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进密道,门便又合了起来。

    这条暗道刚进去的时候因为没有光亮所以有些黑,但隐隐地也可以发现似乎有淡淡光影能够大致照清路的轮廓,而随着步步走近,那光影也就越来越明显,最后氤氲成了一片光亮——直到走入真正的密室之中,整个房间都被染亮了。

    这夺目的光芒,是从密室中央那块寒冰石床上发出的,因为那里放着一支琉璃瓶,而瓶中的东西才是光芒真正的来源。

    那是“玉魂”。出云帝国历代国师的能量之灵,但如今,却只剩下了半颗。

    “独天君,你还记得过了多少日子了么?你早已不在这世上,而我依然还活在这里,守着你我共同的信仰。这七十年来,我都过得平平静静,可是……”她将玉魂捧在怀中,心才好像静了些,“可是他……真的好像你,若不是他的长相和你不一样,性情也比你浮躁,恐怕,我真的会以为那就是你。你知道么,他会做木簪给我,和你曾经送我的一样,还会用和你一样温柔的眼神对我笑。”

    她长长呼了口气,“但是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不是你,也不可能是你。你早就不在了,而他是陛下的儿子,出云国的三皇子。我错的,是居然让心乱了……多年的修为,如今却是不堪一击,我愧对于你,愧对于出云国。所以,我打算让自己沉睡,直到——我的继任者出现。”

    玉魂的光芒笼罩了苏绾月疲惫的身体,而院外的月色,笼罩了整片静谧。

    次日清晨,国师苏绾月便动身踏上了前往天辰山的路途,她只是呈给了奚琮瑕一道奏折,声称自己受天神启示,己身有过,为净化其身,所以自请前往天辰山净潭封印自身,直至百年之期时满。

    百年之期,指的便是国师继任者的轮回,每一百年,现任国师就要在新生幼儿之中选择自己的继任者,也就是说,苏绾月给自己的时间,是十年。

    这是个太过突然而且重大的消息,但是奚琮瑕已经来不及阻止,更无力阻止苏绾月封印自身,满朝的官员也是震惊之余却又无可奈何。

    “难道……是因为白姬的事?”奚琮瑕暗自揣测,可是白姬的死是她自己过不了命中的那一关,也并非是苏绾月的责任,若是仅仅因为如此就要封印自己,未免太过严苛,对出云国和国君来说也太过不值了。

    “陛下,”奚冰尘率先想到了眼前的问题,“国师封印己身一事是瞒不住的,但下个月初,霰星国求亲的使者就要来了,这些年来,出云、霰星二国一直互相有所忌惮,其中原因之一,便是有‘东月西星’之称的两国国师,如今国师要封印十年,这期间,霰星国的问题就更是要谨慎处理。”

    奚琮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你说的对。风元涅这个老鬼是不得不防的,而且霰星国那个国师,也是个让人不能松懈的角色啊。”

    奚琮瑕和奚冰尘等人在商讨着什么,奚漠风已经无心去听了,这场朝会他所接受到的唯一的信息,就是苏绾月消失了,她将自己封印起来,而这个时间,至少需要十年。
    是的,所有的人都可以不明白,但是奚漠风却很清楚:苏绾月这么做,一定和自己有关!难道,她为了回避他,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么?就算宁愿沉睡十年,她也不愿意再见到他?

    “殿下,你没事吧?”

    他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抬眼看去,原来是玄武氏的族长陆容渊——一个政治立场中立的老头。

    “没什么。”他摇摇头,想显得自己很正常。
    陆容渊笑了笑,“殿下也在为国事烦忧吧?还是要注意脚下呢,小心石阶。”

    他点点头,本来就想这样敷衍过去,但随即,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陆翁,”他说,“国师她当真要结结实实地睡上十年么?”

    对方叹了口气,点点头,“国师体内有玉魂的能量,旁人根本接近不得。”

    “那以四神族族长之力,也不能将她唤醒?”

    陆容渊再次摇了摇头,“这世上,怕是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谁?

    “殿下可曾听说过上任国师独天君的名号?”

    奚漠风想了想,印象中这个名字似曾相识。“我大概是听过的,但是我出世时他已经不在了,所以没有印象。难道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他不是早就死了么?难道还能像江王妃那样起死回生,然后将国师唤醒?”

    陆容渊笑的有些尴尬,“这自然是不行的,当年他为了镇压万妖之门,魂魄都烟消云散了。不过臣说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而是与独天君齐名的另一人。”

    奚漠风烦透了他的故弄玄虚,一个名字从他的口中却迟迟倒不出来。

    “这个人,就是离夜君。”

    离夜君?难道,就是传言中的那个“巫国之帝”?

    得到陆容渊肯定的答复之后,奚漠风急道,“那就赶紧派人去寻他!”

    “殿下……”他又面露难色,“行不通的。且不说这个离夜君性情古怪、行踪飘渺,单说他是巫术之派,陛下就绝不会让他染指出云国事的。”

    “都到这时候了,还管他什么巫术灵术之分!”奚漠风忍不住嚷了起来,随即又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道,“霰星国的野心,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次风元涅那个教人恶心的色鬼为了给他儿子求亲,将魔爪伸向了本王的妹妹明安公主,本王想想都觉得气愤难当!”

    是的,他是为了苏绾月,也是为了他无力挽留的妹妹明安。

    可是陆容渊不是奚琮瑕,他只能听着奚漠风发发牢骚,却无能为力帮他改变现实。再说,即便奚琮瑕决定暂时不管祖制,倾力寻找离夜君,四神族的人也不会同意,就算都同意了,离夜君也未必找得到。

    因为这些年来,想找他的人不止一个,却从未有人找到过。

    所以坊间也早就有了离夜君不在人世的传闻。

    时间一下子过的飞快,转眼便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云若之觉得自己和奚清嶺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不少。虽然,他在她面前还是时常像个孩子;虽然,他睡觉时还是自顾自地背对着她;虽然,她还是猜不透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过奚清嶺现在好像也习惯了和她待在一起,去燕妃那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但云若之总会想起那一日在染王府中的所见所闻,所以有时候奚清嶺在流元斋一连留宿了好几日时,她还会试着提醒他该去看看燕妃了。

    对于她的态度,奚清嶺一开始似乎也觉得有些意外,但他也并没有问她为什么,只是笑着老老实实地去了。

    云若之没有告诉他那件事,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好几次出门时都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某个角落观察着江王府,而其中一次,她还看清了那个人——就是那日在染王府中所见到的男子。

    直到到了这一日,云若之的生辰,她一个人坐在房中望着棋盘出神。

    她拿起棋子,也学着一个人下起来。

    燕妃说他喜 欢'炫。书。网'一个人下棋,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她有些好奇。

    下着下着,她有了答案。

    ——寂寞。

    那就像是自己和自己对话的过程,你只能在心里告诉另一个自己你在想什么,然后又将一切呑回原点。

    那么,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呢?

    奚清嶺和自己下棋的时候,总是不发一言很专注的样子,云若之曾经偷偷仔细地观察过,他的眉头总是锁着,如果说他的棋艺比自己高出很多,那么那个神情绝不会是因为棋逢对手而生的,那么……是为了掩饰么?

    她正想得入神,忽然听到有人叩门。

    是奚清嶺。

    他拿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脸上还有几道土尘的痕迹。

    “殿下,你怎么了?”她拿出绣帕为他擦了擦脸,“脸上弄得那么脏。”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笑的神秘,“给你看样东西。”

    奚清嶺说着,便几步走过去把烛光都一一熄灭了。

    “殿下,你把蜡烛都熄了,臣妾怎么看呢?”云若之站在黑暗中,觉得有些心慌。

    手上传来一阵温柔。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你还记得那次你来山上找我,说要找会发光的蝴蝶么?”他的声音就响在耳边,让她觉得安定了不少。

    “可是……不是没有找到么?”她有些难为情,那次明明是找借口上山去找他的,会发光的蝴蝶小时候倒是听人说起过,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她也不怎么相信真的有。

    扑扑扑。

    她听见什么扑扇的声音,不等反应过来,眼前就渐渐亮了起来。

    
 


云出东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十八章 缘灭缘起

    那一道一道荧光色的轨迹,就在半空中牵引交错,漆黑的房间如同一片夜幕下的苍穹,而那一只只翩跹的蝴蝶,是会流动的星。

    它们舞动,集结。

    最后排成了一个字的形状——“云”。

    云若之惊讶地转过头,奚清嶺淡笑的侧脸映在光里,美好而清澈。

    和他在一起总是觉得简简单单让人舒心的,奚清嶺和奚冰尘实在太不一样,过去每每面对奚冰尘,总觉得他是忽远忽近的,而且他的心里,女人大概永远都不会是第一位吧。

    可是奚清嶺却总是能给她一种简简单单,很温暖的感觉。而她一直所期待的,便是一种安定的归属感。

    “你看,”他笑着,柔声说道,“蝴蝶都来给你庆贺生辰了。”

    她一愣,“殿下怎么知道?”嘴里虽然说着惊讶的话,但其实心里是有些高兴的,高兴有人竟然还在乎她的生辰。

    “上次回门的时候,听岳父大人说起过。”他说的似乎很自然。

    云若之看着他,心里不禁泛起一抹柔光。“殿下,谢谢你。臣妾本来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在意今天了。”

    他回望着她,淡淡一笑,“怎么会呢?你还有家人。”

    家人?原来,在他的心里已然也将我当做了家人么?云若之觉得一股暖意在心间漫延。

    她嫣然一笑,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那一只只翩跹的蝴蝶立刻扑扇着闪耀着光芒的翅膀朝着外面的月色飞去。

    “这里不适合它们留下,”她笑着说,“可是臣妾会将它们和今夜都记在心里。”

    奚清嶺看着她,笑了。
    “云姬,有件事,我想对你说。”光影中,他忽地郑重起来。

    此刻,看着站在月光中的云若之,他觉得有的话应该要说了。可是,心,却蓦地一痛。

    “殿下想说什么?”她的眼中依然是满满的柔意。

    为什么……开不了口。奚清嶺看着那张被月光笼罩的清冽的脸,忽然发现自己本来要说的话竟都说不出来了,那些曾经对燕妃说过的说辞,如今看着云若之,却好像都堵在了喉咙里,无法开口。

    “没什么,”他只好避开她的目光,轻声一笑,“就是想告诉你昨日我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所以这几日就不来你这里了。”

    她唰的红了脸,随即想起他说自己生病了,便又有些担心,于是关切地问道,“殿下怎么了?严重么?请了大夫来看过没有?”

    “没什么大碍,”他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去,“不过我要一个人好好待着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不再给云若之说话的机会,打开门走出去又将门关上了。

    院子里,静谧的月光洒了一地。

    奚清嶺抬起头看着挂在天上的那一弯新月,长长叹了口气。

    “殿下。”他听到有人唤他,于是回过头,看到了站在几步之外的燕妃。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他看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什么事么?”

    “殿下……”燕妃朝他走过来,满眼的心事便暴露在了月光里,“可以去臣妾那里……说说话么?”
    她从未用这样近乎于乞求的目光看着他,更没有主动要他去过她那里,奚清嶺心想,也许她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他没有理由拒绝她,因为,这三年来,他欠了她许多。

    可是奚清嶺没有想到,燕妃对他说的那番话,竟然足以打破他们这三年来的和谐。

    “说吧,”他看见她关门的动作也有些沉重,就猜想也许她是真的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自己说的,于是对她笑了笑,问道,“你要对本王说什么?”

    “殿下……和云姬娘娘是相处的越来越好了吧?”她所问的话,似乎和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也觉得她有些奇 怪;书;网,“你要说的话就是和她有关?她是江王正妃,本王善待她也是应该的。”

    “臣妾绝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她慌忙解释,生怕他因为这样对自己产生反感。

    奚清嶺笑了笑,“本王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可是你还没告诉本王,你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臣妾……她又再有些踌躇。

    “既然你不说,那本王就走了。”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想激她说出那不好开口的话。他一直在等着补偿她一些什么。

    殿下!

    她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殿下,”她靠在他身上,轻声说道,“请赐臣妾一个世子吧。”

    他一愣,旋身推开了她的手。“你说什么?”

    她抬起头,眸中有泪光闪烁,“请殿下,赐臣妾一个世子吧。”

    奚清嶺的眉间越锁越深,“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臣妾知道殿下不喜 欢'炫。书。网'女子!”她有些激动,抓住了他的手臂,“臣妾也不奢求能在殿下心中占得任何位置。臣妾只求殿下能臣妾一丝怜爱,让臣妾往后的人生能有所念想。殿下曾经应允过,只要是能够做到的,都会答应臣妾的。”

    “不要再说了,”他旋过身,漠然而决绝,“这不可能。本王也说过,只要你心中有了中意的人,本王就会成全你,若是你要一辈子留在江王府,本王也会照顾你一辈子。但你不该提出如此的要求。”

    身后良久的沉默。

    “殿下,”她一边解开衣衫,一边走到了他面前,“我们夫妻一场,难道臣妾真的连半点怜爱也得不到?不管楚姬娘娘说什么,臣妾都毫无怨言,可是殿下既然能够对云姬娘娘不一样,为什么就不能给臣妾一丝丝不同的对待呢?”

    “本王没有对她不一样!”他有些愠怒,转过头,却看见她正在除下最后一件衣衫,眸中的泪光也越发清晰。

    “殿下,”燕妃除下了最后一件衣衫,泪水也落了下来。三年了,他竟然从来未曾看过这早已是属于他的身子,“臣妾只求这一夜的怜爱,难道也不可以么?这一生,也就足够了。”

    她说着,伸出手,轻轻将他的腰带解了下来。

    门外,忽地起了夜风,吹动着花叶沙沙作响……

    三日后,霰星国的求亲使者来到了出云王城。

    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替霰星国君风元涅来向奚琮瑕的女儿明安公主提亲的。风元涅膝下有十个儿子,六个女儿,但因为比起女色,风元涅更喜 欢'炫。书。网'男色,因此他也更疼爱自己的儿子,对于女儿,他几乎是不怎么关心的。

    这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奚琮瑕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认为明安嫁给风元涅的儿子倒也不算委屈,现在那十个王子中,还有四个尚未婚配,除开最小的十皇子还尚未满十三岁可忽略不计外,其他三个皇子据说倒也都算得上的是一表人才的,加上风元涅崇尚战争斗狠,所以他的儿子自小也就都经历过军营的磨砺,也算得上是有些本事的人。

    何况,如今天下最强盛的便是出云和霰星二国,就算仅仅从政治的因素上考虑,出云、霰星联姻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奚琮瑕并没有急着接见来使,而是命人将他们安置在了城中的驿站里,说定次日在宫中接见。

    “看来这出云君主是有意摆摆谱的,”此次霰星国派来的使臣是其国内的礼部御监,一个二品大员,此刻他正对着一个随侍装扮的年轻男子说道,“国师,您看该如何?”

    这个着了一身随侍装扮的男子,便是霰星国朝野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星夜。

    “他会这么做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星夜眉梢微微一扬,拿起案上的茶轻轻啜了一口,笑道,“你又何必在意?正好我可以趁着今天去城中各处走走。”

    “国师要出去?”那礼部御监不禁一怔,“国师难道没有看见么,这里可是有人盯着我们的。”

    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盖,说的漫不经心,“你以为,就凭那几个俗不可耐的东西,就能看住我?”说罢,他站起身,朝对方走近了两步,勾起唇角笑道,“我不仅要出去,还要换了这一身出去。”

    话音未落,只见他右臂一挥,等到视线再落到他身上时,礼部御监才惊讶地发现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扮。

    一身琉璃蓝的长衫,一把幽幽晃动的折扇。

    褪去了那一身刻意的随侍装扮的低调,星夜恢复了他本来的样子。

    可是这样,反而更容易引人注目吧……礼部御监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口。

    “东月西星”这四个字,说的不仅是他们的能力,也是容貌。如果说苏绾月拥有刻意睥睨天下女子的出尘风华,那么星夜就是可以让星辰都黯然失色的男人。

    他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活在这世上的人?是幻想还是真实?这是霰星朝野中很多人都会有的错觉。

    因为,他实在完美的太不真实。

    但他是从哪里来?背景又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唯一所知道的就是,就连那个喜好男色的君主风元涅,在面对国师星夜时,竟也是有几分恭敬的。

    
 


云出东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十九章 霰星来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礼部御监怎么也不能相信,星夜竟真的就那样大摇大摆地晃着手中的折扇,从驿站守卫的眼皮子底下走了出去。

    但,他的确做到了。

    走出驿站大门的时候,他转过头,给那些还一无所知的人们留下了一抹轻视的浅笑。

    而当他走在街上的时候,又再次成了一道风景。

    那些从身边走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将目光投向他,谁也没有见过如此风华绝代的男人。甚至有些女子还刻意从他面前走过,将自己的丝巾扔到了他面前,只盼能借此引起一段姻缘。哪怕,是露水情缘也可。

    星夜早已打听清楚了城中几处有名的地方,而他先去的地点,便是第一乐坊——袖香阁。

    据说那里的乐器是许多喜爱音律的人都爱不释手的,到现在,那甚至成了一种风尚,若是一个人说自己钟爱乐律,但手上却没有一件出自于袖香阁师傅的乐器,那便会被人嘲笑。

    对于同样喜 欢'炫。书。网'音律的星夜来说,既然来了出云国,那么这里,自然也是不可不到的。

    “这是什么琴?”他放下手中的玉笛,饶有兴致地从老板手中接过了那把花纹别致的琴,“这是玄音木做的?”

    指尖一拨。

    “好音色。”他脸上露出赞叹的神色,“这把琴怎么卖?”

    “客官,这把琴是不卖的,”老板笑道,“这是江王妃定做的琴。”

    江王妃?星夜一笑,难道是那个被云氏族长以命换命,起死回生的青龙氏之女?

    正暗自忖着,忽听那老板恭声道,“草民见过云姬娘娘。”
    他顺着声音看去,一个清丽女子映入了眼帘。

    “不必多礼,”云若之看到了他手中的琴,眸中立刻亮起了光芒,“就是这个么?”

    ——是的,这琴上的花纹都是按照娘娘给的图样所刻。

    她一见到这把琴便打从心眼里喜 欢'炫。书。网',于是立刻迫不及待地坐下来打算试试音色。

    轻弄琴弦,她醉心其中。

    一曲悠然的见南山》弹毕,梳儿和袖香阁的老板都鼓起了掌。

    然而那个站在一旁的蓝衣男子却悠然一笑,说道,“琴是好琴,可惜,弹琴的人错了。”

    云若之这才注意到旁边站了个这么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公子何出此言?”一旁的梳儿惊讶于他的容貌风华,已经忘了要呵斥对方的无理。

    星夜笑着,从一旁的素琴中拿了一把材质和外观都很普通的出来。

    “玄音木性属阴,弹琴的人又是个女子。外行人听倒是觉得声如天籁,可是在下听起来,却觉得沉闷阴郁的很。”

    “难道公子的意思,是说弹琴的人和这琴在一起,阴气过盛了?”她嘴上说的客气,可心里已经对他有些嗤之以鼻了,谁也没听过这样的无稽之谈。

    星夜看出来她不信,也不急着辩驳,只是信步走到另一张桌前坐了下来。“这把琴是梨木所制,也是属阴。王妃不介意的话,可以听在下弹完一曲再走。”

    言罢,他便自顾自地拨起了琴弦。

    好一个狂傲的人。云若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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