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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东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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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傲翎无言可对,因为那不仅是云若之心中的恨,也是他的殇。
更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弥补的遗憾。
他立刻一口答应下来。
回到白府,白傲翎立刻去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白问天。
“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关于舍生术的事?”白问天正坐在书房中品茗,听了白傲翎的话,不禁皱起了眉。
他早已想好了对答之策,“孩儿这次在西北边境曾经见过几个刻意的病例,当时便心生疑惑。今日入宫也就去了藏书楼查找线索,可是那几本书关于舍生术都未曾有详细描述,因此才回来问问父亲。”
白问天口中“哦”着点了点头,叹道,“因为这是门杀孽很重的邪术。所以就连巫国之帝离夜君也早就将它作为了巫门禁术,大概是因为如此,那几本书才没有详细记载吧。”
巫门禁术?那,会不会是有人私下偷偷地违背巫门禁令修习了?
“这也不无可能,”白问天说,“这门邪术对于那些道行尚浅的巫国门人来说实在具有很大的诱惑,它可以使修习之人的道行快速加深,而所需的时间却远远少于其它巫术。”
云出东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三十三章 王府之惑
和白问天的一席谈话之后,白傲翎才知道,原来所谓巫门禁术的舍生术其实就是一种要以生灵的灵气来修炼的邪术,一开始是需要用动物,后来要修习更高的层次便需要用到活人的灵气,而稍不注意,修炼者更可能堕入魔道。
巫术之所以被视为邪门歪道,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舍生术在数千年前给灵门中人留下的残虐印象。
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于宫中,那么就代表皇室之中很可能已经混进了这样的奸邪之徒。白傲翎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禀明奚琮瑕,这样一来可以查清是谁在修炼这样的禁术,二来,也许还可以一举为云若之证明当初那件事的清白。她虽然如今贵为江王妃,但那件事说到底也只是不了了之,倘若不是因为云墨池的自毁,恐怕她也就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而从世上消失了。
可是让白傲翎没有想到的是,云若之在听说了他的想法后,竟然一口否决了向奚琮瑕禀明原委的提议。
“这是一个好机会,你为什么不同意呢?”他觉得很是费解。
云若之没有急着答话,只是淡淡喝了一口茶,“这个人如果没有合谋者便罢了,倘若他有,你如何保证能够一网打尽?告诉陛下便等于公之于世,无异于打草惊蛇,如此一来,要真正抓住凶手的痛脚谈何容易?”
白傲翎沉吟道,“那你打算如何?”
云若之笑了笑,其实她已经渐渐想明白了。当初在绣堂的那个雨夜,她见到了鬼鬼祟祟的萧雪遥,彼时她并不关心这个女子是去做什么的,之后也不敢去过问,再后来,便是无暇去在意了。可是如今,这些事便好像都串了起来,成了一条完整的线索。
萧雪遥的鬼祟和威胁,鸾菀嫣的莫名中蛊,殷月罗的及时发现“真凶”,再到那一日她看见容光焕发的殷月罗。
这三个人之间,有一种共同的联系,那就是,她们是一个阵营的,萧雪遥和鸾菀嫣都是以殷月罗为中心的拥护者。
事情,绝不会是如此凑巧。云若之也不相信这些连环扣会仅仅因为数个偶然而结合在一起。
于是首先要做的,便是先确认萧雪遥是不是就是那个舍生术修习者。
“如果她的修为不深的话,那么用一般的四叶茶便能让她露出破绽,”白傲翎说着,又露出了一丝疑难之色,“不过,我们并不知道她的舍生术修炼到何种境界了,而且这种巫术的特点便是浅进难出,也许她修炼了不久便已经比一般的巫门中人的修为高出许多了。倘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便只有一种办法可以辨别。”
云若之不禁激动,“是什么?”
“就是……”白傲翎迟疑道,“皇室之人的血。”
皇室之人的血?云若之怔了怔,犯了难。这可以不好拿到的东西,如果有意去取血的话,还会落个伤害主位的罪名,直接找奚清嶺也不行,这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如此想着,秀眉渐渐蹙了起来。
“王妃……为什么不直接找江王殿下试试?”这也是他心中的几分疑惑,为什么这件事云若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去找奚清嶺帮忙,难道,仅仅是因为江王的心性幼稚么?
隐隐地,他心中期盼着什么答案。
云若之摇了摇头,“这毕竟是我自己的私怨,我不想将殿下牵扯进来。”她顿了顿,又看向白傲翎,“白大哥,这件事多谢你了,以后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你就不要管了,我不想连累你。”
“你不要这么说。”白傲翎心中一阵热浪涌过,“只要能帮到你的,我都愿意去做的。”
云若之抬眼看着他,扬起唇角微微一笑,“你不要答应的那么快,我知道你是很有原则的人,也许我要做的事,是你并不愿意知道的。”
他沉默了片刻,良久,才轻声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相信。”
其实这一刻,我想说的是,若之,如今我唯一的原则,便是护着你。
一回到江王府,云若之便有意端了一碗参茶去书斋找奚清嶺,还刻意在他刚要把茶接过去的时候松了手。
“砰”的一声。
“殿下没事吧?都怪臣妾不好,笨手笨脚的。”她说着便蹲下身子想要拾起碎片。
——这些东西你就不要捡了。
她等的便是奚清嶺的这句话,只等着他也蹲下身子伸手帮自己的时候,她就可以佯装不经意划伤他的手,取一两滴血在绣帕上。
可是……
手中的碎片还来不及触到他的手,她就被奚清嶺抓住扶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他略显责备地说,“要是割伤了自己怎么办?还不松手?”
他说着便要从她手中拿走那块还夹在她指间的碎片。
这是个机会。她刚要横下心稍稍用力割去,求安忽然走了进来。
——王爷,楚姬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奚清嶺应了一声,手便收了回去。
“你先回去吧,我去母妃那里看看,”言罢,他又想起了什么,一把拿下了她手中的碎片,反复的突然让云若之没有回过神,以至于来不及实现自己的计划,“求安,你把这里收拾一下。”
说完这些,奚清嶺又对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一直到酉时,奚清嶺也还没有到流元斋来。云若之听梳儿说他从惜露阁出来后就去了元妃那里,本来想一定是楚姬又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不得不去敷衍一下那个女人,但是……至于待那么久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云若之正看着摇曳的烛火出神,房门却忽然“砰砰砰”急促地响了起来。
江王平时不会这样敲她的门的,云若之不禁有些奇 怪;书;网。
“云姬。”但她又确实听到了奚清嶺的声音,很低,很轻。
云若之走过去刚一打开门,奚清嶺就近乎于跌了进来。
“王爷,你怎么了?”她连忙扶住他。
奚清嶺捂着胸口,虽然声音很轻,但呼吸却有些急促。“把门关上……”
见他的样子很不对劲,云若之不禁心慌起来,于是连忙按照他的吩咐把房门关了起来,再回头时,他已经靠着床沿坐了下来。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她用手轻轻触了触他的脸,“你的脸怎么会那么烫?”
奚清嶺喘着气,看上去很难受。
“元妃……她,她给我喝了鹿血……”
鹿血?云若之惊得睁大了眼睛,那个女人,没想到……她为了争宠居然连这样的方法都用上了。可是她也不由得有一丝疑惑,就算奚清嶺不喜女色,但他服了这样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忍着身上难受的感觉从元妃那里跑出来?
“你去密室,把醉生莲给我拿来,”奚清嶺已经越发觉得眼前有些恍惚,“那个紫红色的檀木匣子。”
“哦……好的。”虽然不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清楚奚清嶺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要它,但看见他那么难受的样子,云若之还是急急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等到她再跑回来时,奚清嶺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散乱。
“王爷?”她走近他,轻轻推了推他的手,“王爷你睡着了么?”
好热……他皱着眉,喃喃道。
“热?”云若之四下看了看,“臣妾去给你打盆水来。”
她刚要转身,却被他伸手一把拉住,身子忽地便受力向后倒在了床上。
“殿下?”她怔怔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奚清嶺,脑海有些空白。
因为体内的燥热,奚清嶺的眼睛里也布着几条血丝。他看了她许久,忽然翻身坐起,咳了起来。
忽地,呕出了一口鲜血。
“王爷!”云若之吓了一跳,赶紧也坐起来扶住了他,“你怎么了?臣妾去叫大夫。”
“不要。”奚清嶺紧紧抓住了她,“你倒一杯茶,把匣子里的玉石放在里面。我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好。她连连点头,已有些慌乱失措,赶紧照着他的吩咐做了之后,那朵斑斓的醉生莲渐渐绽放,奚清嶺也就慢慢安静了下来。
她一步也不敢离地守在他的床边,直到他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脸上的热潮缓缓褪去。她才低下头,看了一眼刚才为他擦拭血迹时留在绣帕上的那一团颜色。
原来,这殷红的东西,竟是那样让人心疼的。云若之皱了皱眉,将绣帕扔到了地上。
翌日,一大早,尚在睡梦中的元妃便听见侍女敲门说江王妃过来了。
她是来示威的么?一想到昨日自己的苦心经营最后竟便宜了云若之,元妃就有些不悦,于是故意懒懒散散地起了床,拖延着才去打开了门。
“这么一大早,不知道江王妃找臣妾有什么事呢?”元妃只是披着一件单衣,模样很是慵懒不屑。
云若之淡淡看着她,“难道你不想让我进去么?”
元妃微微一侧身子,让了她进来。
云若之吩咐侍女退出去关上了门。
“娘娘到底有什么事?臣妾刚要打算去给楚姬娘娘请安呢。”元妃看着背对着自己站着的云若之,有些不耐烦。
“啪!”
不等她反应过来,云若之回身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云出东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三十四章 望雪路遥
元妃捂住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有些发懵。
“这一巴掌是提醒你,”云若之淡淡看着那双愤恨的眼睛,“争宠也要有个限度。你要是再给王爷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绝不会放过你。”
元妃恨恨地哼了一声,“你话倒是说得好听,昨夜我为王爷进补,最后还不是你得了好处?你今日竟然还上门来指责我?你凭什么如此霸道!”
“就凭我是江王妃。”云若之轻扬眉梢,说道,“陛下的女人有皇后管,王爷的女人由我管。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今日只是小惩大诫,再做出昨夜那种不知好歹的事,我会给你瞧瞧我的手段。”
因为气愤,元妃的呼吸很急促,但是却说不出来话。半晌,她才忽然笑了起来。
“江王妃?”她语带轻蔑地说,“王爷虽然是心疼你,可是楚姬娘娘却未必见得认同你吧?以王爷的性子,他难道还会和他的母妃过不去?你的确是可以得意,但你却忘了这江王府中真正做主的,还是楚姬。”
言罢,她忽然将桌布一扯,让茶盏杯碟尽数摔落在地,然后扯散了自己的头发,又狠狠地朝自己的脸上刮了几耳光。
嘴角也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江王妃!”她带着哭腔大叫起来,“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亲近王爷了,请王妃绕过我吧!”
钟元瑛就这样不停地大喊,直到门外的侍女匆匆将楚姬找了过来。
云若之始终一言未发地站在那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你们在干什么?”推开门看到这一片狼藉,楚姬皱起了眉。
元妃立刻跑到了她的旁边,含着泪光一脸楚楚可人。
“母妃,”她说,“您不要责怪云姬娘娘,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不知好歹,不该妄图去亲近王爷的。”
楚姬闻言,将一道怒责的目光投向了云若之。
“云姬,你这是在干什么?争风吃醋了?你往日不是一副很大度的样子么?今日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云若之转过身向楚姬行了礼,淡道,“这伤虽然不是臣妾打的,不过,臣妾还嫌那个人打得不够重呢。”
“你说什么?”楚姬见她似乎没有认错的意思,不禁有些来气,“堂堂江王妃和侧妃为了争风吃醋在这里动手,传出去好听么?你是不是嫌最近事情还不够多啊?”
云若之瞥了一眼站在楚姬身后的元妃,“她为了争宠,居然给殿下服用鹿血,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难道臣妾作为江王妃,连教训她的资格都没有么?”
她有意将这句话说的很大声,门外的下人听见了也不禁暗自发笑。
哼。云若之心想,你想要把这件事闹大我是不怕的,反正丢人的那个不是我,倒要真是谢谢你那愚蠢的脑子了,连我留给你的脸竟也主动丢掉。
“元妃,”楚姬一怔,“是真的么?”
元妃的脸有些发烫,嘴上却还要硬狡辩道,“臣妾不过是去寻了个补方,在那汤药中加了几滴鹿血罢了,本来只是强健身体之用。而且……臣妾也是一心想要为殿下诞下后嗣啊。”她知道这是说中了楚姬的心事,见楚姬眸中已有些动摇,她便又继续娇嗔道,“再说昨夜殿下他也没有留宿在臣妾这里的,他去了流元斋。”
“云姬,你也是的,”楚姬没好气地说,“既然昨夜江王是留宿在你那里,你今日还来找元妃的麻烦做什么?让下人看了好看么?”
“母妃,”云若之并不打算退让,“殿下在哪里留宿的结果尚且不论,臣妾在意的是她的手段,她完全不顾殿下的身子,胡乱找些补方给殿下服用,要是出了事该怎么办?”
“你这是什么态度?”楚姬怪她没有见好就收,“和母妃说话就是这样顶撞的方式么?几滴鹿血能有什么危害?我看你是在害怕这次元妃没有成事,下一次说不准就能留住江王的心了是不是?”
云若之淡淡一扬下颔,“臣妾只是担心殿下的身子。”
“那你言下之意,我这个做母亲的倒是不在意江王的身子了?”楚姬一怒,喝道,“来人,还不把江王妃给我请回流元斋!”
楚姬命令一下,下人们便有些不好自处,但是顿了顿,还是有人很快跑过来站在了云若之的左右两边,请她和自己出去。
“你们干什么?”
奚清嶺毫无征兆地忽然出现在了门口,云若之转过头看了看他,发觉他的脸色似乎还是有一些苍白。
“让开。”他走进来,看了一眼站在云若之身边的那两个下人。
那两人看了看奚清嶺,又看了看楚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办。
楚姬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又是会耍起脾气偏帮云若之的,于是想要在他闹脾气之前先解决掉这件事。
“我让你们把江王妃请回去没听到么?”她说着又转向奚清嶺道,“江王,你先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谁知奚清嶺不仅没有朝她走过来,反而喝住了那两个正要动手的下人。
“本王看你们谁敢动她!”
这一声喝斥,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江王,你这是怎么了,”楚姬说,“你看看云姬把元妃打成什么样了,这传出去可怎么好听。”
“她该打。”奚清嶺淡淡说着,将目光睨向了有些发愣的元妃。
“江王……”楚姬也惊讶地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你,你说什么?”
奚清嶺旋身拉过了云若之的手,那一刻,她感觉到他的手有些微凉。
“母妃,孩儿有些不适,先退下了。”言罢,他又看了一眼模样狼狈的元妃,“云姬打人,不会像你这样难看。”
被奚清嶺拉着手一路往流元斋走去的时候,云若之看着他清瘦的身影,不禁弯起眉眼笑了。
两日后,云若之约了萧雪遥在城中的一间茶楼会面,表面的意思是想从她那里打听一下净渊皇子的近况,但实质,则是想要借机查探她的身份。
当用四叶茶沏的茶水缓缓掺入盏中的时候,云若之觉得心里微微一抖。
白傲翎就在隔壁房间,为的是以防万一。
“净渊皇子在皇后娘娘那里过得很好,江王妃大可不必担心。”萧雪遥说着,看了一眼那泛着淡淡青绿的茶水,没有急着喝。
云若之笑了笑,“我也并非是有什么疑惑,不过梦妃娘娘过去在姮娥阁做女官时,与我情同姐妹,如今她去了,我念着情谊,也是要关心一下净渊皇子的近况的。”她说着,将自己面前的那盏茶端起来啜了一口,“萧学士怎么不尝尝呢?这可是用山泉水沏的茶呢。”
难道,她认出来了?云若之心中揣测,为了避免萧雪遥看出什么,她已经是用了上好的龙井来掩盖夹杂在其中的几片四叶茶,如此单单是看的话对方是应该看不出来的,等她尝在口中就算发现也已经晚了。
萧雪遥看了看她,勾起唇角一笑,“江王妃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一回,她伸出手将茶凑到唇边轻轻喝了一口。
云若之紧张地手心也有些出汗,但脸上却还要挂着一丝浅笑。
等了许久,萧雪遥也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还很随意的一口接一口喝着那盏中的茶水。
云若之有些失望,看来,这四叶茶是探测不出什么了,也许萧雪遥的道行并不一般。
“咚咚咚。”有人在敲包厢的门。
梳儿走过去开了门,门口的人说了一句——来给客官加些水。
云若之听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直到梳儿关上门拿着水壶走过来的时候悄悄塞给了她一样东西,云若之才赫然想起了那是谁的声音。
求安。
是求安的声音。
而那个塞到她手中的东西,是一条丝帕。
一条,染了血的丝帕。
云若之的心狂跳起来,这难道,是江王的血么?
已经顾不得多想,这样的机会之下,她必须要试一试。于是她趁着萧雪遥不注意,将茶水打翻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趁乱拿出这条丝帕说要为她擦拭,却在碰到她肌肤的刹那,灼伤了她。
“啊。”火烧般的瞬间疼痛让萧雪遥不禁喊出了声,但随后的一刻,她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
果然是她。
云若之压抑住心头翻滚的情绪,赔笑道,“萧学士没什么吧?都怪我不好,笨手笨脚的。”
然而萧雪遥已经无心再继续坐下去了,很快就找了一个借口匆匆离开了茶楼。
回到流元斋,云若之看到奚清嶺掌中的那一条伤痕,不禁有些内疚。
“王爷怎么会让求安送来这条丝帕的?”这的确也让她有些纳闷。
奚清嶺淡淡一笑,“早上我曾见到梳儿神神秘秘地往身上藏东西,后来在地上看到了四叶茶的草叶,再想到你那一日送参茶来给我的样子,就知道你大概是需要这东西的。”
“像王爷这样聪明的人,臣妾确实很难瞒得过,”她笑笑,“不过……王爷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它么?”
“你要自然有你的原因,你不想说我也不能逼你,”奚清嶺柔声道,“正如那天晚上你毫无疑问地帮我一样。”
云出东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三十五章 柳暗花明
霰星国皇宫的朝堂上,国师星夜正站在御前宣读着官员的任免诏书,蓦地,注意到堂下有几个官员正在偷偷看着自己的身后,唇角还不时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莫非……
他停下了宣读,转过头淡淡往身后看去——果然,国君风元涅正在盯着他看。
“哼——”他清了清喉咙,也是在提醒众人。
风元涅立刻回过了神,连忙把目光收了回去,端正了身子。
“陛下,诏书已经宣读完了。”他欠了欠身,语气淡然而平静。
“啊,好,好。”风元涅时常会因为眼前这个男子的美好而失神,可是他却又是自己唯一不敢动心思的男人。
单单从政治需要来说,星夜也是一个他不能失去的人才,不过他太过飘渺莫测,要如何才能让牵制他,让自己放心倒的确是个问题。高官厚禄虽然都给他了,可是风元涅却越发地清楚他不是那种用钱财就能绑住的人,再说,给了他太多的权势,自己也是不大放心的。
偶尔,会有赐婚的念头从脑海中划过,但是每当他正要打算拟一道这样的诏书时,想到星夜那张美到不可方物的脸时,风元涅又总会觉得心有不甘。
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他也是舍不得把星夜给她独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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