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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东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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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傲翎立刻随着她策马而去,穿过浓重的夜色时,他已有些迷茫。
东方开始微微有些发白的时候,云若之站在了那名唤方家村的村庄入口前。
隐隐地有炊烟袅袅,这虽然只是一个小村子,但那纵横的阡陌之路,却好像让人看不见终点在何方。
拉住一个柴夫问了问,才知道方管事的老宅就在这条路下去的尽头,那座院子里种的好些梅树的宅子便是老方家。
云若之的心已经开始狂跳不已。
然而当她真正来到这宅子门前,她却好像忽然失去了叩门的勇气。
这的确的座老宅,木门板上道道的裂痕诉说它数年来的风霜。从院子里不时会飘来阵阵浓烈的梅花香气,云若之看了一眼那一梢低出围栏的梅枝,看来这院中的确是种着许多梅树。
这一点,似乎和白云渡中很像。
云若之忽然想到了什么,而这一点似乎是她在过去十几年一直都忽略了的东西。但,那是什么呢?她心中有疑惑,却并不十分清楚这个疑惑意味着什么。
因为也许,这些仅仅也只是巧合而已。
“王妃,你不进去么?”白傲翎见她站在门口看着那梢四季梅出神,似乎没有叩门的打算,不禁有些奇 怪;书;网。
费了一番心思才来到这里,但她却忽然忐忑起来,本来以为这种感觉只是一瞬的,却没想到当自己站在也许可能就是真相的面前时,整个人却几乎因为这忐忑而颤抖了。
云若之没有回到白傲翎的话,只是深深吸了口气,旋过身忖着走了几步,然后停住脚步眺向了远处。
日出东方。
“进去之后,我会知道些什么呢?”她似乎在问白傲翎,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他亦感觉到了她心中的起伏。
“娘娘在来这里之前不是都想过这些了么?”他说,“好与不好的可能都罢,如今来此不过是为了一个明白。”
“我本来的确是这么想的,”她忽地一笑,“可不知道为什么,方才站在这门前,我竟好像怕了,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倘若如此,我也许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白傲翎看着站在晨光中的她,那张脸上无奈的浅笑,感觉却好似当初的云若之,那个,还未曾经过一番轮回的云若之。
现在的她,恐怕也只有在面对有关云墨池的回忆时才会变得这样柔和吧。
“那不如,回去吧。”白傲翎沉吟着开了口。
云若之顿了顿,刚刚想要说什么,身后的那扇门忽然打开了。
——爷爷,我去学堂了。
伴着一个稚子的声音,云若之看见了那个两鬓斑白的长着。
挥别了自己的孙子之后,他蓦地注意到了自己门前站着的那两个贵气非凡的男女。
“请问,二位有什么事么?”
白傲翎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因为他此刻并不明白云若之的打算,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她。
“方管事,”云若之浅浅一笑,朝那长着走了过去,“别来无恙吧?”
对方怔了一怔,似乎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半晌,人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盯着云若之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迟疑道,“你……你是?不对啊,当年见到小姐之时距今已有将近十九年的时光,怎么会一点也没有变化呢……”
云若之倒吸了一口气,看来,尚王妃和他都曾经见过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难道……她就是三哥口中唤的“绛梅”?
“方翁,”白傲翎走上前道,“这位是江王妃。”
江王妃?长者闻言立刻急急的跪下便要行李。
“不必多礼了,”云若之一把扶住了他,“我今日是特意来拜访你的。”
他立刻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忙将云若之和白傲翎请进了院子。
满院的梅香。
云若之瞥见院子里有一张石桌,桌面上铺着薄薄的一层落英。
“就在这里坐吧。”不知为什么,她很喜 欢'炫。书。网'这里。
方翁连忙请他们坐下,然后自己急急的跑去沏了茶过来。
“这乡下地方,只有这些粗陋茶叶,还请娘娘和白大人不要见怪。”
“方翁客气了,”云若之笑着,捧起啜了一口,“香气四溢。”顿了顿,她才问道,“方翁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江王妃,便是云府四小姐,云若之。”
他连连点头,口中应着知道,但云若之却在他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疑惑。
“既然方翁与我父亲有多年情谊,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她说,“今日我来,是有事相询的。”
——娘娘言重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云若之抬眼看着他,道,“当年,你是因何离开云府的?”
对方忽地怔住,似乎是有些意外于她的问题,不,准确来说,应当是有些担忧。
“这个么,”方翁干涩地笑了笑,“也是犬子当年刚刚成亲,非要草民回家乡来享儿女福,草民这才不舍地向老爷请了辞。”
云若之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
“方翁在云府待了那么些年,一定也对我三哥很熟悉吧?”
“那是自然的,”说起自己熟悉的人和事,他便显得轻松了许多,“三公子从小便和其他公子不一样,一看便是人中龙凤。”说到这儿,他想起了自己听说的传闻,忍不住叹了口气,“哎,只可惜……”
其实这些年来,纵使他人不在云府,但他却也是极为关心老主人一家的境况,因此像那些遮不住的大事他也都是知道的,比如云若之自裁,比如云墨池以命换命……
想起那个已经随风消逝的男子,云若之不觉心头一酸。
“我今日来此便是因为他的嘱咐,”她忍住酸涩,说道,“三哥临走前告诉我,让我来这里找你问问你当年离开这里的原因,父亲他交代过你什么。饿本来早就该来的,但是之后接二连三地又再发生了许多事,实在让我筋疲力尽,无暇顾忌其他了。如今我稍稍安定下来,便念着三哥的嘱咐来这里找你,方翁,你也当知道那种不愿辜负亲人所托的感觉,我大小便只有三哥最心疼我,我也只心疼他,所以这件事我是非要做到不可的,也就当了了这个心愿,日后念起他时才不至于遗憾愧对。方翁若是不愿告诉我,我也就不回去了,就在这里跪死便罢!”
她说着便要跪下来。
“娘娘,不可,不可啊!”方翁连忙上前和白傲翎一起扶住了她,“您这是折煞了草民啊。”
云若之抬眼望着她,泪水便一滴滴落了下来。
“若之无所求,只求能知道三哥最后的心愿,请方翁成全了我罢。”
“这……”虽然是受过云浩天的嘱咐,但这兄妹情深的故事却实在不能让方翁忽视,再者,他想,反正也是云家的子女,这件事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反倒是云浩天刻意嘱咐,到叫他自己都疑惑了这许多年。
“其实,其实老爷他也没有叫我做什么,”方翁拧着眉,“他只是让我回来种花而已。”
种花?这一下,连云若之和白傲翎也愣住了。
难道之前一直期盼的答案,竟然就是这样无稽么?
云若之的第一反应仍然是不相信。
“方翁,你不愿意说便罢了,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来骗我呢?”
“草民真的没有骗娘娘,”他着急地摆了摆手,“当年老爷给了我一颗梅树种,让我带回来栽种,还要在院中辅种上一些其他的梅树,并嘱咐我要好好照顾那颗梅树,决不能让它出事。不过……”
不过什么?云若之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走到了那扇关着秘密的门面前。
方翁忖了忖,流露出了一抹内疚和疑惑的神色。
“不过奇 怪;书;网的是,自从三公子出事之后,那株梅树便也好像死掉了……我已经写信去告诉了老爷这件事,不过老爷的回信是……不必理会。”
云若之渐渐觉得心头弥漫起一股凉意。
“那颗树呢?”
方翁叹了口气,“我本来想将它伐了,可是与它待在一起那么些年也到底有了些感情,因此有些舍不得,也就一直将她留在那里了。”
云出东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四十三章 逝梅绽红(下)
那一株特殊的梅树,种在后院。
云若之随着方翁走到后院去时,立刻便一眼认出了它。因为在那一片绛红中,它的色彩实在是显得太格格不入了。
黑色。
象征死亡的黑色。
云若之从来没有见过一棵树死亡的时候竟会是这样的形色。它就伫在院中央。枝梢上还绽着墨色的梅花。看得出来这之前,这颗树上的梅花是开的最繁最美的。而它的曲线也是最具风韵的。
梅以曲为美,这句话被这棵树发挥到了极致。
即便它的色彩并不艳丽,而是通体的墨黑,但丝毫不能影响它在第一眼给予云若之的震撼。
但奇 怪;书;网的是绽放在枝梢上的那些花都好好地待在那里,并没有零落,这似乎并不符合花木枯亡的规律。
除非……它并非是自然而亡。而照这个情形看起来,也的确应该是如此。
云若之渐渐朝它走近,却不知为何,越走近它,她的心里所泛起的那抹悲凉感便越甚。某一刹那她因为这种怪异的感觉想要停驻脚步,但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力量,在引导着她前行。
终于她走到了它面前。
“这棵树……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喃喃地说着,目光已经转移不开。
白傲翎见她好像对这棵树有别样的兴趣,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它,还缓缓将手伸过去触到了树干上,心想她也许是看到了幼时见过的东西,或者没准能就此揭开谜底也不一定。
“不要碰它!”
一声高喊过后,白傲翎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人影便冲上来一把拉开了云若之。
云若之被拖离那株梅树的一瞬间,白傲翎看到这墨黑的树竟闪过一道通透的红光。
“江王殿下?”白傲翎惊讶地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但奚清还无暇顾及给他答案,怀中的云若之已经让她乱了心。
“云姬?云姬!”他立刻抱起晕倒的她,问了方翁房间在哪里后便匆匆朝那边跑去。
白傲翎回过神,也急忙跟了上去。
奚清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而云若之不知发生了什么,此刻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
这一切一切,都让白傲翎感到迷茫、无措。
奚清坐在床边守着她,许久都未曾动一动。
“本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奚清的目光虽依然没有离开云若之,但已经幽幽地对站在一旁的白傲翎开了口,“但无论本王是什么样的人,我同你,都一样是为了云姬好。”
“可是……”白傲翎的心中泛起了许多的疑惑,“臣自知有罪,不过,殿下是怎么知道娘娘会到这里来的?”
奚清看着昏迷中的云若之,牵起唇角无奈的笑了笑。
“墨池!”她大叫着醒来。
“云姬,你没事吧?”奚清连忙扶住她,她额上的汗水和紧锁的眉头让他的心不禁一颤。
白傲翎也想要立刻冲过去安抚被梦魇惊喜的她,而他的身体也差点就那么做了。
可是奚清在她的身边。
她已然是江王妃了。他再次在心中告诉自己,并且这一次还多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而她也有个很好的丈夫。
“云姬,你觉得怎么样?”奚清摸到她的手,沁凉的掌心竟然渗出了汗。
但云若之却好像失神了一般,许久也没有回过神来,就好像听不见奚清在叫自己。
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在梦中见到的情景——
一座素雅的宅院前,大门紧闭。
她站在雨中,倾盆的大雨,那落在身上的凉意直直地透进了心里,可是那一股火一般热烈的指着在激昂着她,让她无论如何也不愿就此离去。
随后,云墨池从那扇门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莹白色的深衣,在这雨夜里就如同一道乍现的灵光,耀眼而洁净。
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暖意,一丝丝都没有,没有浅笑,没有温柔。有的,只是冷漠的眼神。
他撑着伞缓缓向她走近,却无视她炽烈的目光和满心的期盼。
直到走到她身旁,他停住了脚步。
——你还不走?不要弄脏了这个地方。
她说了一句什么,可是梦中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但随即,云墨池的脸上浮现了轻视和不耐烦。
——那随便你吧,反正你也死不了。
他有再转身离开,她却在他身后大声说了句话,可梦中依然没有听见。
但这句话却让他侧过脸看向她,淡淡一笑:
——你死了,也不过是一截枯柴而已。
然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头,重新朝那扇门里走去。
沉重的闷响之后,他的脸被隔在了那冰冷的距离后面。
“云姬,”奚清又再唤她,“你没事吧?”
云若之觉得脑海中一时混乱不已,一时,又空白的像是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木讷地转过头看了看奚清,“你,是……”随即,她苦恼又痛苦地抱着头,似乎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
“云姬,你看着我。”奚清轻声唤她回头,然后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
如同一股清澈的暖流从天而降,直达入心。
云若之渐渐觉得灵台清明了不少。
“殿下?”当她再度睁开眼睛看着奚清时,已经能够认出他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云若之想不起在树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了,因为她还来不及记得便晕了过去。
奚清这时才算是松了口气,“我担心你有事。”
有事?是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云若之想在脑海中搜寻不久之前的记忆,但她只记得自己站在那株墨黑的梅树下,然后冥冥中在追随着一种召唤的感觉,她正为此神往,却随即忽然失去了意识。
“你知道么,那株梅树你是碰不得的。”奚清皱着眉,看似乎责备的话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云若之不解,“为什么?”直觉告诉她奚清知道些什么,“难道殿下知道那株并不是普通的梅树?殿下到底知道些什么?求殿下告诉臣妾。”
见奚清长长叹了口气,却迟疑着没有开口,她以为他是想继续瞒着什么,于是着了急。
“殿下可知道臣妾为了查清自己的身世,费了多少的心力?从小到大我都被这件事所困扰,到如此,我已然无法忽视它对我的影响了,若是不查清楚,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安宁的……”云若之说着,眼眶不自觉又红了起来。
先前在梦中见到了云墨池,却让她直到现在都觉得心中酸涩不已而不能自制。
“因为……”奚清沉吟道,“你身上有它的气息。”
“它的气息?”云若之一愣,“它是谁?”
——那株梅树。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云若之和白傲翎都愣住无法反应。
“臣妾不明白……”她摇摇头,“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有那株梅树的气息?”
“云姬,”奚清看着她,知道这件事已经到了不能再瞒住她自己的时候,“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天生体带异香吗?”
异香。白傲翎也忽然想起了什么,云若之身上的香气他也是知道的,而且好像还有一件什么奇 怪;书;网的事,隐隐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
可是云若之却愣了神,她立刻嗅了嗅自己的身上,但又觉得那好像只是平常习惯的味道,加上她过去一直因为别的事情而过于专注,所以从来就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妥。
“这种香味,在你淋了雨之后,就会越发地浓烈,这是因为天雨是无根之水,具有天地灵气,而花木之灵则恰恰是汲取天地灵气成长的,因此,当你的身上沾了这无根之水之后,就会在那一刻尽数挥发身上的灵气,如此,香气也就遮不住了。”
奚清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敲打着云若之的心。
对了。她想起,曾经云墨池嘱咐过她不要淋雨,当时他说是因为她自小身子不好,而她当时也未曾在意,如今听奚清讲明了原委,她才好像猛然明白为什么云墨池要那样嘱咐她。
可是那香气又意味着什么?云若之很想问出口,但她又能感觉到心中的忐忑更甚了,整颗心就在嗓子眼,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
然而奚清好像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所以也没有等待她自己鼓起勇气问出来那句话,便给了她一个也许是解答那个问题的答案。
“还有一件事,”他忖了忖,觉得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个这最后一个秘密便也不必再瞒着她了,于是看着她,轻声说道:
“你的身上,不仅有这梅花香气,而且,还有妖骨之人的真身图腾。”
云出东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四十四章 两生之花
妖骨之人的真身图腾。
难道,我是妖骨之人么?难道,我真的不是云浩天的女儿而是个妖精么!
青龙云氏嫡脉之女,整整十八年的身份,整整十八年的信仰和骄傲。难道最终,她竟什么都不是吗?
那么,她是什么?云墨池又是什么?她不是他的妹妹,他也不是她的三哥,那他们,到底算是什么?
这一瞬,云若之忽然觉得自己被扔入了一个幽深漆黑的空间,强烈的孤独感不断向她袭来。
“云姬……”奚清岭看出了她的无助和害怕,想要伸出手给她一丝安慰告诉她自己在这里,在她的身边,可是他的手刚一触到她的手臂,她就如同受了惊吓一样将手抽了回去。
云若之的神情在告诉奚清岭,她把自己关在了一个小房间里,好像这样才能感觉到安全,纵然被深深的孤寂所包裹,但她却没有做好任何接受别人的准备。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而这个突然超过了她的想象太多太多。
“不过有一件事,我也是觉得很奇 怪;书;网的。”奚清岭知道她现在听不进安慰的话,所以只能继续用事件的引深来吸引她的注意。
果然,她的眸中有了波动,抬眼看向了他。
“照理说,妖骨真身图腾应该是抹之不去的印记,可是你身上的那个,却只有在淋了雨之后才会显现出来。”
奚清岭的话让本已震惊不已的白傲翎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
是了。他渐渐记起,当初云若之因为绣画的事被陆姮娥罚跪在绣堂前,那天晚上正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他记得那时他曾不经意注意到她右肩处有白紫色的光亮闪烁,但却未曾在意。
难道说——那就是她身上的真身图腾?
“殿下,”白傲翎犹豫着问道,“难道那个图腾,就是会闪烁着白紫色光亮的东西么?”
奚清岭看向他,眼神中有一丝意外。
“白上卿怎么会知道?”
云若之也不由怔住,原来,竟连白傲翎都曾注意到了这件事,而自己却还傻傻地蒙在鼓里许久。
白紫色的光亮。对了,她忽的想起,那时在静思园的房中换衣服时就曾经见到过屏风上有那样的光亮一闪而过,可是奚清岭却告诉她没什么,当时她也不以为意,现在才好像忽然全都明白了,那时的奚清岭大概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吧。
所以在雨中他才会对她发脾气。
“过去在宫中的时候,臣也曾见过淋过雨的云姬娘娘。当时便好像隐隐见到有那样的光亮闪过,不过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所以也就未曾在意。”白傲翎避开了那个夜晚详细的情况,因为他不愿意让奚清岭对云若之有所误会。
“那么……”云若之终于幽幽地开了口,“臣妾身上的图腾到底是什么?”
其实,她的心中早已隐隐有所预料,现在问出口忙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梅花。
两个字,却应验了云若之太多的猜想。
“那也就是说,这个图腾为什么会时隐时现,就是秘密的关键所在了?”
奚清岭沉吟着点了点头,“但这也正是困惑我的地方。也许真正知道内情的,也就只有云三公子和你的父亲了。”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云若之所要追寻的答案又落入了一个不可能触到的地方,她的三哥已逝,父亲又恨她入骨,谁也不可能将真相告诉她。
见云若之的脸上流露了深深的失望,奚清岭的心里虽然不好受,却也无法继续再对她说些什么。
其实先前的话,他只说了一半。
他会阻止她去触碰那株梅树,固然是察觉到了她身上有它的气息,然而更深处的话他却没有说出口。那株梅树其实并未死去,它的身上尚有一丝灵息,而云若之之所以会被它吸引而去,正是因为她们体内的灵犀相通,本来也是没有什么,但若是这梅灵因为有什么心愿未了而化作了强大的能量与怒气,那么她们就会像是镜中人一样,意识中可能有两个,然而现实中当她们遇到彼此,就会相克,除非另一方将对方的灵息全部占有。
若要问什么解决之法,也许就只能是深入那另一股灵息之中去探寻真相,然后完成它的心愿,将二者分离。
但这个方法实在太冒险,第一是他们并没有人能够帮助云若之深入她自己的梦中意识;地儿,则是因为即便进去了,若是梦中稍有茶匙,可能消失的就会是云若之自己的灵魂,再也醒不过来。
回去的一路上,云若之几乎没有多加言语,奚清岭看得出来她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但他不希望她为了一个已成定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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