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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东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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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之曾问过奚清是不是仅仅针对白天阳的缘故,他只是微微笑道,“若之,有的事,牵连太深,如今还不能大动。”
也许有的事情在某个阶段都会有一个适当的进度,贪污赈灾款的事件结束后半个月,一个喜讯便传入了云若之的耳中。
白家少主要与玄武氏族长的孙女成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云若之愣了愣,随即,心头便有些涩涩的感觉。直觉告诉她,这是一次很有意义的联姻,但惟独,少了感情。
她问奚清,“是你让他这么做的么?”
他坦然的看着她的眼睛,“不是。不过,也没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他的意思,但可叹的是他们明明都知道白傲翎为什么要那么做,却谁都没有去阻止。
她承认自己曾经利用过白傲翎对她的亏欠和怜惜之情,可如今真要见他为了这个而牺牲终生幸福,她又觉得很难受,毕竟,他们是朋友。
按照计划的合理性进展,她和奚清都不会去出席那场婚礼,只需要派人送去贺礼便是,但云若之还是亲自挑选了一份礼物,也算作是她对白傲翎婚姻的真心祝福。
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赠与武将出身的他,也期望他能不再受过去的情意牵绊。
他们之间,遗憾也好,埋怨也好,愧疚也好,都该散了。
白府办喜事的这天晚上,云若之正在袖香阁的包房里,倚栏而坐,望着墨绸般的夜空出神。
有人推门而入,脚步声是她熟悉的那一个。
“夜寒露重,小心风寒。”他柔声说着,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
云若之没有回头,却轻轻握住了帮她整(www。fsktxt。com)理束带的手,“这世上,果真有双全法么?”
“你若问我怎么做,我会说,在时势中选择最能平衡的方式。但那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毫无伤害或牺牲,结果其实只区别于你更在乎的是什么,双全法也不见得就是完美的。”
“我知道,”她轻轻靠在奚清身上,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里,说道,“我想是我比较自私的缘故,不想让自己做欠债的那一个。”
他顺着她的姿势揽着她,轻声道,“你错了欠债的人,是我。”
静谧的夜,却一点也不寒冷,因为,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在身边。
“娘娘。”梳儿敲门走了进来。
奚清没有忽略她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刹脸上闪过的犹豫,然而他没说什么,只是将目光又转向了一边。
云若之看了看梳儿,见她冲自己点了点头,于是心中已经了然。“王爷,我有些事要去办,持会各自回王府吧。”
“嗯,”奚清也站起身,又帮她整了整束带,微笑道,“我等你。”
云若之闻言一笑,心有所悟回道,“你自然是要等我的,除非王爷不介意臣妾惊扰您的睡梦。”
言罢,她便带着梳儿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江王府内发生了一件大事,而这件事在第二天便传遍了朝野。
江王侧室元妃,与人苟合,被江王妃捉奸在床。
云出东隅 第二十五章 为王之路 (一)
幽暗的地下密室里,只有散发着灼灼气息的火焰映亮了女子狼狈的模样,她的眼睛里透着惊惶和愤怒,可脸上却是强作的镇定和不屑,只愤愤的看着那个端坐在椅子上的人,可是脚下已经软到没办法站起来走到她赐给自己的座位前坐下了。
于是她索性保持着摔倒在地的状态,只是坐正了身子,看着那张在她看来笑的无比冷漠虚假的脸,说道,“云若之,我知道你一直想我死,今天落到你手里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这路是自己选的,我任你和王爷处置。不过……希望你放耀阳一条生路。”
云若之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然后将茶盏递给一旁的梳儿,眉梢微扬,看向早已失去了往日光鲜亮丽的钟元瑛,笑道,“不要自作聪明的和我谈条件,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连一点点的资格都没有了。”
女子脸色越发苍白,火光也不能映出半分嫣红。
“这是王爷给你的。”云若之说着,将放在桌上的一封书信扔了过来,白色的信封轻飘飘的在半空中划出一条蜿蜒的弧线,落在了钟元瑛的前面。
休书。她还记得先前被带回江王府的时候见到奚清,他面无表情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淡淡对云若之说了一句“交给你了”,便旋身而去。那一刻,她还以为等着自己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可没想到,原来是一封休书,那是……他放过自己了吗?
“别顾着高兴,”云若之淡淡的声音又再响起,“难道你不知道被送回娘家的结果是什么吗?”
钟元瑛呼吸一滞,猛地抬起头看向她,火光掩映下的那张脸,竟似乎漾起一抹妖异的笑容。
“你放过耀阳,我愿意留在江王府被你折磨。”良久,她低低地说道。
云若之轻声一笑,“你倒是会打算盘,不过我没你想得那么无聊,折磨你我能得到什么?你回去以后,你的长辈族人自然会给你好好的**。”
“他们会杀了耀阳!而我……我也会……”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才来害怕,不觉得多余了些吗?”云若之看了一眼她脸色苍白却又哑口无言的样子,转过脸,顿了顿,才微微缓和了声音,说道,“我不会收回这封休书,你自然是要回鸾家的,否则,我又何必费心力在今夜来为你们撒下鱼网。”
绝望至极,钟元瑛反而哈哈笑了起来,“臣妾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重要到让江王妃费心力对付的程度。江王一直都是你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和你争,否则我也不会和耀阳……如今你又何必对我赶尽杀绝!”
“当初我让你回封地,你却不愿意走。而且还是没有放弃勾引王爷,不是吗?”云若之的声音极其冷淡,淡到听不出一丝丝的情绪,“不过我今天这样对你,却不是因为你对王爷的心思,而是,既然我给你的路你不愿意走,那我只能来帮你走另一条路。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该明白,怪不得任何人。”
夜色早已深不见底,零星的几颗星子点点缀在墨绸上,闪烁着清冷的光华。奚清负着手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做恶人的感觉也不坏。”云若之信步走到他身旁,笑道。
奚清转过头,唇角便漾起一抹笑意,“可你接下来又要做好人了。”
云若之笑着无奈的摇摇头,“有时候我真是讨厌自己被你看的那么清楚,可是又觉得被你看的清楚是一件很欢喜的事。”
他微微一笑,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可惜没能一睹我家王妃冷心冷面的风采。”
云若之好笑的潘了个白眼,“不必遗憾,以后你会有机会习惯的。”顿了顿,她又说道,“等帮他们离开之后,朱雀家便算欠了江王府一笔,而且短时间内也没理由再送女人来你身边做眼线了。清,到时候要借用你的暗卫帮我做这件事了。”
他闻言轻笑,“看来我也被你看的很清楚。”
靠在他怀里,她没有说话,其实不是她看得清楚,而是奚清从来没有刻意隐瞒她,不然她也不会知道原来这些年他是暗中训有一批暗卫的,否则,他又怎么能够洞悉时势,然后安安稳稳的过了那么些年的太平日子呢?身为皇室子孙,想要安全的退到战争圈之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若之,”良久,她听到他在耳畔说,“就快要开始了。”
她朦胧的恩了一声,又道,“染王手上的兵权让我很不放心。”
“那要看最后的结果了。”月光滑过,他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冽的杀气。
云出东隅 第三卷 入归途 第二十六章 为王之路(二)
三王格局很快便在这一天起了切实的变化。风头最盛的奚归涯在这天早朝时被一干朝臣请求册立为储,而开头的人,便是白虎氏的少主,白傲翎。
奚冰尘眼梢淡淡瞥向奚清嶺,见他神色毫无波澜,唇角便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不动声色的给鸾慕英使了一个眼色,很快,朝上就又多出了几个支持奚归涯的官员,但并非是朱崔氏的人。
奚琮瑕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身体不适还是情绪有了波动,他面无表情的听完了所有人的发言,然后睨向隐隐面露得色的奚归涯,说道,“朕心中早已有储君人选,也写在了绢帛上,此刻就放在素心殿里。所以你们也不必替朕忧虑了,等朕死那天一切自然会清楚。”
此话一出,满朝寂静,除了奚冰尘和奚清嶺,几乎人人的目光都有波动,也纷纷不自禁的看向了自己真正拥护的那个人。
奚琮瑕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胸腔里阵阵热浪翻涌,他忍不住猛烈咳嗽起来。
“不妨事。”他接过方巾捂着嘴咳了一会儿,然后满脸涨得通红的吩咐道,“没其他事的话就散了吧。”
宫员们鱼贯而出的时候,奚冰尘在身后唤住了正要离去的奚清嶺,施施然走上前,淡笑道,“我与你配合的还不错吧,”
奚清嶺眉梢轻扬,不置可否的道,“互惠而已。”
“也只有他才会傻乎乎的认为白傲翎是真心支持自己的。”从一开始奚冰尘就很明白,白傲翎绝不会背弃心中对云若之的那份情义,加上户部那件事,估计也只有早就被捧得飘飘然不知所以的奚归涯才会白痴到毫无知觉。其实关于这点,奚冰尘感慨之余也有些庆幸,若不是他们都与那女子有些纠葛,也许他也未必看的明白今天这场戏。
“他一向对若之十分忿恨,又怎么能看到别人对她的情义。”奚清嶺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直接承认,“四叔,有些事,还是不要轻率的好。”
今天的合作,掺杂的原因半公半私,奚冰尘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关于那将作为遗诏存在的绢帛的事。他淡淡一笑,自然,那种蠢事他不会去做,可有的人,却一定会去做。
“殿下。”
正在流元斋陪云若之下棋的奚请嶺抬起头,随意的冲来人点了点头,“说吧。”
“尚王打入天牢了。”
手中的黑子被有力的放了下去,云若之看着那修长的手指,笑了。
“他果真还是等不及了。”奚清嶺一面捡起被困在黑墙中的白子,一面抬眼对云若之笑道,“要我让你吗?”
“你们如此卖力推动之下,他又如何还能沉得住气?”云若之说着,手执白子又放下一粒,横了他一眼,道,“早干嘛去了?现在不要你让。”
奚请嶺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温柔,嘴上却道,“我不过是顺着着皇爷爷的意思去做罢了。从一开始就因为他的锋芒毕露而招致了君主的猜忌,这些日子他的得宠,无非就是将他推到一个至高的位置,然后,他的一言一行就足以能决定生死成败。只是他终究没能抵得住遗诏的诱惑。”
半晌,云若之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其实做你们皇家的子孙真是没什么好的。”
奚清嶺淡淡勾了勾唇角,“其实,皇爷爷心中想必的确有了人选。只不过那个人不是二叔罢了,否则,皇爷爷不会这么对他。”
“或是染王?”云若之促狭一笑。
“这个答案,应该很快就有了。”
“你不打算做些什么?”
“该给皇爷爷的信息我都给了。在这时候再做动作的话就显得有些多余了,”顿了顿,他又道,“若之,从一开始这就是场赌局,我赌的,是皇爷爷对我的期待。倘若输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染王若是想要从我身边抢走什么,我奚清嶺发誓,就算倾尽所有也一定要护住我的家人,否则,这劳什子王爷不做也罢。”
云若之知道他说的是奚冰尘对自己仍未了断的情意,心头一顿,也不再多言,只伸了手去轻轻握住他的,四目相对之中,已无需太多言语。
很快,奚琮瑕便将只空余一个爵位的奚归涯发配回了尚王封地,并令其在无圣谕传召时不得返回京城。
之后,出云国君奚琮瑕便卧床不起。
风雨不歇的这一夜,素心殿外因传召或自发而来的官员不在少数,但谁也没能走进那道门。
云若之站在奚清嶺身边,作为唯一应宣召而来的王妃,在他人讶异的目光中也觉得心中是有几分忐忑的。雨点密密麻麻的落在伞面上,然后跌碎成水花飞溅,此刻的气氛就如同为天空一般,黑压压的让人觉得呼吸紧促。
不经意转过头,视线便落到了不远处那棵玉兰花树下,萧飒雪正一个人站在那里,神情有些木然。她孤零零的站在人群外的角落里,那情景说不出的萧索。
想过去和她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并不合适,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讪讪收回目光的时候,她看见一个人也和自己同样看着那个方向——鸾慕英。
没错,那个男人站在人群里,却凝望着那个孤独的角落,连带的,让云若之觉得他的目光似乎也是孤独的。
很深很深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却专注无疑。
隐隐的,云若之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闪过,迁未来得及抓住细想,便听到有人高声道:“宣江王妃觐见。”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云若之举步走进了素心殿内室。
房间里灯火昏黄,奚琮瑕斜靠在床头,已经变得面如金纸,似乎下一刻就可能闭上眼再也醒不过来。
“臣妾参见父皇。”感觉不到蓬勃生气的环境,让她开口时不自禁声音也低了一些。
奚琮瑕点了点头,却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近前来些吧。”
声音低沉颤抖,也许此刻对他而言说话已经成了一件很辛苦的事。
“朕没有太多力气,就不与你客套了,”他直接证安了她的精测,苍白疲倦的脸上渐渐漾起一丝笑意,“若之,朕打算把皇位传给清嶺。”
云若之心头突地一跳,这结果她在心里想象了许多次,但都及不上此刻奚琮瑕就在她面前亲口说来那么震撼,那么让人兴奋。可是……他为什么要特意把这件事告诉自己?
不等她表示出疑惑,奚琮瑕已经又开了口,“朕做出这个决定,并非仅仅出于对他的偏爱,你的丈夫你也清楚,朕也不多说了。但你一定想不到的是,这其中,还有你的缘故。”
“我?”一惊讶,她甚至忘了用谦称。
奚琮瑕微微颔首,“江王和染王本身的能力其实是不相伯仲,两个人背后现在也都有了稳固的力量,传位给谁都可以服众。但不同的,是他们的女人。朕想,有你做出云国的皇后,辅佐清嶺左右,朕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见云若之满脸诧异与疑惑,奚琮瑕忍不住一笑,“不要以为江王侧妃的事朕不晓得。”顿了顿,又道,“还有件事,是染王对你的心意,朕想你应该知道。”
云若之一怔,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于是只好闭口不言,静等着奚琮瑕继续说下去。然而心里却己径起了一层毛汗,原来奚琮瑕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
“他为了你竟然甘受朱雀石重创,可见对你的情意并不一般。他若为王,你和清嶺的日子必不太平,但你若为后,他就只能远观。朕不想他们因为一个女人而血脉相残,所以你要记住,决不可让那样的局面发生。”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瞬间,她竟好像看见奚琮瑕的哏中闪过如往常一样的光亮,还有一线杀气。
不禁心中一凛,她其实从来都没想过那两个人会走到那一步,奚清嶺不是个冷情的人,不会单单因为忌惮奚冰尘对自己的情意就平白去加害他,她仅仅是想过倘若以后她与奚清嶺真的走入了无可转圜的境地,她便随他同生共死好了。
但问题就在于,有的事你自己想到,和别人对你提出来是具有很大区别的。就好像她愿意为奚清嶺去死,可如果是奚清嶺要求她为他去死,那结果就是——甘之如饴转变成了绝望怨怼。
所以,虽然也明白奚琮瑕这是为了自己的子孙考虑,但云若之还是不禁在心头泛起一抹苦笑。
这种被排除在亲情之外,而且带着警告和威胁的感觉让云若之觉得很不舒服,可哏前这个己经几乎要油尽灯枯的男人让她无法去违抗,不是因为他是君王,而是因为她很了解那种感觉,诚如奚清嶺所言,不同的时势中,尽量平衡的办浩里,其实全看你更在意的是什么。
脑中灵光闪过,云若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奇 怪;书;网的地方。其实,奚琮瑕与在应该也算是对她有所照顿了……
“臣妾遵旨。”应承的那一刻,她想,这件事和她的想法也并不冲突。
云出东隅 第三卷 入归途 第二十七章 为王之路(三)
云若之从殿内出来的时候感觉到无数道探询的目光正在身上逡巡,然而她面无表情的,保持着属于一位王妃端庄的姿态,目不斜视的走到了奚清嶺身边静静站着。
奚清嶺总觉得她那张脸平静的太过深刻,心中竟隐隐有些不安,正要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殿门又再打开,内侍让众人进殿中等候。
奚琮瑕的贴身内侍,司翁从内屋里拿着一卷丝帛走了出来,目光淡淡一扫众人,道,“宣陛下谕旨。”
纷纷跪地施礼。
“江王清嶺,人品贵重,深肖朕躬,令册立为皇太孙,继朕登基,即皇帝位。钦此。”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夜晚,出云国迎来了王位的更迭。
“皇爷爷他……那天都对你说了什么?”犹豫了许久,奚清嶺终于还是因为那难以控制的不安问出了口。
很担心,她在他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外发生让他无法预计的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云若之扬起脸冲他狡黠一笑,“只是吩咐我往后好好和你在一起。”
“真的?”他半信半疑的紧盯着她的脸,想看看那里会不会闪过代表谎言的痕迹。然而,她很坦然。
“我几时骗过你了?”对她来说奚琮瑕的要求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骗过的还少吗,奚清嶺哑然失笑,嘴上却依然温温道,“那就好,若有什么麻烦,你一定要老实对我说。”
见她点头,他才微微放了心,末了又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让人监视萧飒雪?”
“不是监视她,”云若之回想起那个雨夜,眼眸便渐渐幽深起来,“是有件事想要搞清楚……”
话音未落,娄请嶺的咳嗽声便打断了她。
“怎么了?”见他脸色不好,云若之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感染风寒了?让御医来瞧瞧吧。”
不等奚清嶺答话,她又一愣,心疼的摸着他的脸,道,“怎么好像这几天又瘦了些?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见她用责备又心疼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奚清嶺不禁微笑捉住了她的手,“登基之初,政事比较繁杂。放心,我没事。”
“不行,还是让御医先来瞧瞧……”
“若之!”奚清嶺止道,“这件事待会让求安去做就是,现下有件事我险些忘了,我让白傲翎在沐宸阁等我,可手中还有几个折子要处理,你先帮我去见见他吧。”
云若之一愣,渐渐地,目光变得复杂起采。良久,她什么也没说,只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
眼下还未进入隆冬时节,可空气依然是冰凉的,因为是这个季节,所以本质毫无变化。
热茶冒着袅袅的雾气,若虚若幻。白傲翎有些出神的盯着那几片碧绿的茶叶,心里也许是什么也没想,也许,是想得太多太多,到了最后,就成了空白一片。
“皇后娘娘到。”
这声音并不大,可说出的每个字都锤在了他的心上。
竟然……是她来了么?
这样单独的见面他早已不曾妄想,可事实上当他愣愣转过头时,竟真的看到门口挂着的薄毛毯被从外面掀起,而她,走了进来。
呆立了半响,他忽地回过神,立刻躬身向她行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话音未落,云若之已经淡笑着道,“白大人不必多礼,本宫只是来替一时抽不开身的陛下招呼客人而已。”言罢,看向一旁的梳儿,示意她与左右退下。
“坐吧。”见他神色有些僵硬,她不禁一笑,“难道这凳子上铺有针毡?”
多么清爽灵动的笑意!白傲翎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在唇角弯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恍然间,似乎回到了他们年少的时候。
眼前的她,穿着一袭妃色的白狐毛祆子,肤如凝脂,云鬃如黛,并不繁丽的装饰让她看上去好像并不是高贵到远在天边的一国之后,而仅仅,是一个叫做云若之的女子。
当年,若他们可以像今天这样静静对坐着说说话,也许,一切会有所不同吧?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白傲翎看的痴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对自己说话。可是,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要道谢?
“娘娘莫要折杀微臣了。”唇角笑意渐转苦涩,白傲翎淡淡说道。
“白大哥。”
他蓦地一愣,千万种情绪仿佛都在这一刻从四面八方冲破了封印,迅猛的汇集到了胸口,似乎下一个瞬间它们便要喷薄而出。
眼眶微酸,却说不出话,于是微微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都听说了,白夫人到现在都不肯开口与你说话。”云若之的声音越来越低,某些东西真到了要说破的时候,原来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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