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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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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争一口气,佛为一柱香,陆如秋是那种宁可被打死也不肯被吓死的人,在他眼中,这次事件不仅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反而为忘忧清乐道场在北城地区知名度的提高做出了贡献,应该大大的夸奖才对。
“这一点我和小陆的看法一致。飞飞和黄春生的行为尽管有些欠妥,但也是事出有因,本意并非想要惹是生非。假如咱们自认理亏道歉认错,很可能会被张晓澜当成软弱可欺而得寸进尺,变本加利,提出更过份的要求。所以咱们绝不能轻易认错,让人家先在道义上占了上风。”沈怀运发言道。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食其禄,担其忧,沈怀运是忘忧清乐道场的人,当然要站在道场的立场作事,不要说在这件事上道场并没有什么过错,就算有错也要一致对外,共同进退。
“哦,那依你的想法咱们应该怎么办呢?”高兴宇问道。
象陆如秋那样摊开牌来硬接硬架显然不是什么好办法,采取低姿态息事宁人的策略有显得有点儿软弱,硬也不妥,软也不妥,最好的解决办法会是什么呢?
“我的看法就是一字诀,‘拖’。咱们该软的地方就软,该硬的地方就硬。先说软的,翠云是李老师的女儿,王一飞和黄春生是咱们的住宿生,他们曾经去晓澜棋社和张晓澜下过棋,这些都是事实,咱们没必要否认。但那盘棋是翠云下的,而她并不能算做是道场的人,她出手只能算是她个人的行为,王一飞和黄春生仅仅是在陪着她玩罢了。年轻人嘛,好玩贪胜有什么好怪的。只要我们如此表态,然后在内部对王一飞和黄春生做一些象征性的处罚,张洪凯那边有了交待,张晓澜那里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沈怀运答道。
“这行的通吗?原先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但纸里包不住火,翠云有几斤几两能瞒多久,早晚还不是会被人知道?到时候谁会相信要是没有飞飞在旁边给提示,她能赢的了张晓澜?”李飞扬怀疑的问道。
“处罚王一飞和黄春生我也不同意。这件事虽然做得有点太孩子气,但客观上也为道场在北城地区扬了名,他们俩既没偷也没抢,靠得是自已的本事,而且筹够了医疗费后便马上收手不干,可见他们的主观意愿还是好的。当然,出于管理学员的目的口头批评两句、在内部做个检讨是应该的,但处罚就太重了。”陆如秋也提出反对。
“呵,二位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为什么我说要用‘拖’字诀,奥妙就在于此;先说翠云的事儿,那个小丫头聪明灵俐,眼珠一转就是十个八个的主意,嘴皮子又利索,听她的话,煤球都能当元宵给卖了,只要她不想说,谁能从她嘴里抓出料来?网上的那几张照片大家也都看过了,王一飞是坐在她旁边记录棋谱没错,但谁能凭这几张照片就肯定她在作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说她作弊,我还说那就是在记棋谱呢!至于内部处罚,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钱一到位,黄春生的姐姐很快就能做手术了,手术过后还要卧床休养一段时间,家里肯定缺人手。黄春生是家中长子,这种时候他就算不回去,心思也很难放在棋上,与其这样,还不如给他放一段假,回家帮帮忙,对外咱们就说罚他回家反省,一来可以避开风头,二来可以解决定中困难,三来可以给别人一个说法,一举三得,等她姐姐的病养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回道场也就是了。至于王一飞,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就算张晓澜脸皮再怎么厚,大概他也不好意思要求咱们处罚他吗?当然,为了表现高姿态,咱们也可以来个处分,让他回家反省一个月,反正没几天小学校就要放寒假,他一个人在外住了小半年,于情于理也该回去好好陪陪爷爷奶奶,你们说是不是?”沈怀运笑着把自已的想法详细说明。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高,老沈,高呀!”
避重就轻,高举轻放,这一招腾挪转换引来了一片称赞。
第一第四百一十一章 孩子的反击
期末考试结束了。
不管结果如何,对学生而言一个学期内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了,考得好的自然是兴高采烈,考得不好的也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反正补考也是以后事儿,先好好玩过一个寒假再说。
下课铃响,王一飞闷着头把发下的寒假作业塞进书包。
“飞飞,你不高兴呀?”旁边的朱慧妍看出王一飞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便好奇地问道。
“我没有不高兴。”王一飞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不乐呢?你看沉到底,他平均分八十三就乐得合不上嘴,你考了双百怎么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小姑娘不信。
“考的东西又不是多难,有什么可得意的。”王一飞不以为然的答道,对他而言,小学一年级的课程实在是太简单了。
听到这边的对话,陈道的也凑了过来,所谓不打不相识,经过上一次的挑战事件,他和王一飞也成了好朋友。
“你不用问他,我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小胖子插嘴说道。
“是吗?那是因为什么?”朱慧妍转过头来问道。
“嘿嘿,还不是因为他被道场的老师批评啦。”陈道的笑道。
为了平息和晓澜棋社之间的纠纷,忘忧清乐道场一方面公开声明这只是几个小孩子的自发行为,并非是受到道场的指示,另一方面在内部也对参与此事的黄春生和王一飞进行了点名批评和处罚,黄春生对道场这种煞费苦心的处理方案非常感激,但小孩子想得哪有那么多,只觉得自已明明作了好事还要被老师批评心里很不服气,情绪又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啊?飞飞,真的吗?道场的老师为什么要批评你?”朱慧妍不解地问道,在她看来,王一飞人又聪明,学习又好,下棋又好,非常讨老师喜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老师批呢?
王一飞不想回答,只是低着头继续整理书包。
“到沉,你知道为什么吗?”王一飞不回答,朱慧妍只有再问陈道的。
“当然知道啦,飞飞和两个人到一家叫什么澜的棋社下棋,结果把他们那儿的社长给赢了,那个社长不服气就把事情告到了棋社联盟,说忘忧清乐道场搞不正当竞争,所以飞飞就挨道场老师的批评啦。”虽然不是很详细,但陈道的的回答基本和事实一样。
“咦?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王一飞并没有说过这件事,朱慧妍很是奇怪陈道的消息怎么会那么灵通。
“嘿,上网呀,我爸爸每天晚上都会到京城棋社联盟的网站上看看,这几天网上讨论这件事的贴子多着呢!”难得有自已被这样重视的时候,陈道的炫耀般地笑道。
“哈,飞飞,你可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玩儿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朱慧妍闻言惊喜中略带不满地叫了起来:小孩子的想法和成年人是不同的,只要觉得好玩有趣,他们才不管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哼,你就别添乱了。为这事儿李老师都批评我了,还叫我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和你说?我还想挨批呀!”王一飞哼道:忘忧清乐道场对外一致口径都是说同张晓澜对局的是李翠云,反正单凭那几张照片也不能说谁在作弊,只要当事人不表态,别人说的再多也只能是猜测。
“嘻嘻,怕什么,你跟我们说道场的老师又怎么知道,我们俩又不会跑到道场去告密。”朱慧妍的好奇心很强,没让她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是呀,我爸说网上很多人都发贴说那盘棋实际是你下的,那个大姐姐就是个晃子,飞飞,是不是真的?”陈道的那边也有好多问题要问。
小孩子的意志哪儿会象成年人那样坚定,经不住两个好朋友的轮翻轰炸,王一飞最后还是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哈,你真的连人家开棋社的都给赢,飞飞,你可太厉害了!”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朱慧妍和陈道的全都竖起了大拇指,为自已有这么有本事的朋友而感到自豪。
“厉害什么,还不是要挨老师批。”王一飞哼道。
“挨批有什么好怕的,你看我,哪个星期不是被老师批好几次,这不活的也好好的吗?”陈道的献身说法,用自已的经验开解对方。
“切,你当飞飞象你一样厚脸皮吗?要我说呀,这件事全怪那个什么晓澜棋社的社长,下不过人家就下不过人家,干嘛还要给人家告状,简直太可恶了。”朱慧妍打抱不平地说道。
“对,我爸也说了,那个社长太没品,没本事还死要面子,这种人就应该好好修理修理。”陈道的对朱慧妍的讥讽早就习已为惯,见朱慧妍看不惯那个棋社社长连忙随声附和,表现得正气凛然。
“没错,要不是他告黑状,飞飞也不可能挨老师批,咱们应该想个办法好好治治他!”有人呼应,朱慧妍更是来劲儿。
“怎么治他?他是大人,咱们只是小孩子,怎么治他?”王一飞心里又何曾服气过,但限于能力,他也只能把气闷在心里。
“嘿,那还不简单,我爸说了,对付这种不要脸的赖皮就应该打倒在地上再踩上一脚!飞飞,干脆咱们今天下午就到晓澜棋社堵着门口挑战,他不是觉得上次输的不服气吗?这次就堂堂正正的把他打趴下,看他还能到哪儿去告状!”陈道的叫道。
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你让我不能开心,我就叫你甭想舒服,小孩子的思维就是这样简单而又直接。
第一第四百一十二章 人在家中坐
张晓澜今天没有去棋社。
棋社被挑就够让人郁闷的了,但更让人郁闷的则是忘忧清乐道场的反应和棋社联盟的态度:
两位是道场的住宿生,一位是道场骨干成员的女儿,这样的一个三人组合连续三天扫荡城北地区棋社,只要智力正常,谁会相信在那背后没有道场的参与?但人家道场一口咬定就是那几个小孩子的自发行为,对此事道场事先全不知情,因以只承认自已在管理上疏忽却不接受挑起不正当竞争的指控,在对晓澜棋社的遭遇进行评价时所用的两个字是‘遗憾’而不是最想要的‘道歉’,摆明就是欺负晓澜棋社声小言轻,闹不出多大风浪,至于本该站在公平立场,把一碗水端平的棋社联盟也是欺软怕硬,不仅不为自已作主,反而在中间抹稀泥,搅混水,表面在调和两家棋社的关系,实际却是用和谐合作,共同发展的大帽子逼迫自已不要把事情闹大,影响到京城业界的形象。
被人欺负了还要被安上一个小题大作,制造不安定团结因素的恶名,谁碰上这种事会不感到窝心?
毒蛇噬腕,壮士断臂,有心想象先前所说的那样退出棋社联盟,用自杀式的激进行动控诉大棋社的蛮横,棋社联盟的不公,但五六年的经营,几十万的投入就这样打了水漂?嘴上说说是一回事儿,真的动手去做就成了另外一回事儿了。
该怎么办?
没有玉石俱焚的勇气,也没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能力,张晓澜能做的也只有独自一个人喝闷酒,生闷气,所谓气大伤身,结果搞得嘴里长了个燎泡,稍稍一舔就疼的钻心,再加上不愿意再被那些好事的棋迷们围着问东问西问得心烦,于是他干脆待在家里蒙头大睡,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铃。。。。。。”,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真是烦人!”大白天,张晓澜本来就睡不蹋实,现在被电话铃声这么一吵就更睡不着了。
虽然人醒了,但张晓澜并没有心情去接电话,睁着两只眼睛盯着从窗帘缝隙透进了了几缕阳光愣愣出神,任电话铃声一遍接着一遍响着。
“哎,你怎么不接电话呀?”在客厅看电视的媳妇从外边走进卧室,见张晓澜睁着眼睛出神一边埋怨一边向床头柜走去。
“有什么可接的,还不就是那些打听情况的。烦,别跟他们说我在家。”习惯性的舔了下嘴唇,张晓澜不耐烦地答道。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棋社的号码,张晓澜的媳妇拿起了电话。
“喂,谁呀?”
“是我,刘全。嫂子,大哥呢?”电话那边问道。
“噢,他刚出去。有什么事儿吗?”张晓澜的媳妇按着老公的指示答道。
“刚出去?大嫂,您快点叫他回来!”刘全赶紧催促道。
“事情很急吗?他出去有一会儿,现在追怕也追不上了,要不你直接打他手机?”张晓澜的媳妇推托道。
“打过了,没开机,要不然怎么直接打家里来了。嫂子,麻烦你辛苦一下,棋社出大事儿了,他要是不来就不好办了!”刘全的声音很急迫,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噢,这样呀。那我追追看,你就在电话旁边等着,不管追得上追不上我都给你个话。”棋社出事当然不能再装下去了,叮嘱了一句,张晓澜的媳妇把电话挂断。
“是谁呀?”用手掐住太阳穴揉了揉,张晓澜疲倦地问道。
“刘全,我看你还是给他回个电话吧,听他的口气棋社那边出的事儿肯定不小,他大概是应付不了了。”张晓澜的媳妇答道。
“烦人,把电话给我。”心烦归心烦,但正事不能耽误,张晓澜嘴上抱怨,但还是播通了棋社的电话。
“刘全,出什么事儿了?”
“大哥,总算找着你啦!不好了,那天跟侠女青云一起来的小孩子又来了,在咱们棋社门口摆了一张棋桌点名要向您挑战,我们怎么说他也不走,还说要是您不亲自出来见面,以后他就天天这样堵在咱们门口直到您出来为止!”总算找到了负责人,刘全赶紧把棋社发生的事情汇报一遍。
“什么?是王一飞?”张晓澜一愣,心里不由火起:先前的协商中忘忧清乐道场已经承诺加强内部管理,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情况,现在话音言犹在耳,怎么出现堵着门口挑战的事情。
“对,就是王一飞。”刘全肯定答道。
“就他一个人?”张晓澜问道。
“不是,还有两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学生,另外还有一个开车的司机。”刘全答道。
“就三个小孩子你还对付不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让他们堵在门口,这要传开了我的面子还往哪搁?!”堂堂一个棋社副社长居然被三个小朋友逼得没咒可念,张晓澜心里的火更大了。
“老大,不行呀。我劝他们不要在门口闹事,有什么事儿进棋社里慢慢说他们死活不答应,想要动硬的,那个司机站出来了‘这三个小孩儿和棋社之间有什么纠纷他不管,但玩横的欺负小孩儿?文打官司武打架,只要咱们这边划出道儿他全接着’,我一看这家伙象是个练家子就没敢动硬的。”刘全诉苦道:正所谓拧的怕愣的,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要他们这些玩棋的人动动嘴皮子行,真要动手玩命,只怕早跑的没影了。
“呃。。。。。。?那你不会照规矩下一盘赢了他就不成了!”没想到王一飞还带着保镖,看来事情也只有用棋界的规矩来解决了。
“老大,我们要是有那个本事还用着惊动您吗?杜立和我都上了,结果全被杀了个稀里哗啦,现在张铭正跟他下着呢,看样子估计也撑了不多久。现在门口外边看热闹的人比里边的人还多,您还是快过来吧,要不然等张铭输了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啦!”刘全无奈答道。
第一第二百四十七章 艺不压身
顺着声音回头望去,只见在十五六米开外的公园小路上,一位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向这边跑来,上穿鹅黄色运动背心,下穿紫红色运动短裤,用一根橙色发带随意系在脑后的齐肩长发随着跑动的步伐一上一下有节奏地跳动,眉清目秀,齿白唇红,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青春少女所特有的活力。
“喂,小朋友,你没看到那上面的提示吗?”王一飞正在迷糊,小姑娘已经跑到面前停下,伸出右手指着草坪中的一块石头大声问道。
刚才光想着躺地上歇会,王一飞哪还顾得到草坪上有什么,被小姑娘一问再低下头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些原以为纯粹起装饰作用的石头上居然还用绿漆写着一寸见方的数行小字:
油油青草绿,美化天和地,路过莫要踩,大家都谢你。
字倒是都认得,但连在一起就有些问题了。
“什么意思?”王一飞眨吧着眼睛不解地问道。
“嘿!也对,你又不认识字,说你也是白说。喂,我说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他年纪小不懂事儿,你个子这么大总该认识字吧?!”
看见小男孩儿一头雾水的样子,小姑娘这才意识到自已是在鸡同鸭讲:人家小孩子要是不认识字,石头上写的什么对他又有什么意义?
无缘无故挨了顿训,黄春生心里那叫一个冤,虽然小姑娘说的也没错,但这种语气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飞飞,走,这里太吵了,咱们到那边坐着去。”好男不和女斗,禀承古训,黄春生用眼角瞟了小姑娘一眼,伸手拉起王一飞顺着小路向远处的凉亭走去。
“真是,什么态度!”好心好意却落个白眼儿,小姑娘也是一脑门子官司,小声嘀咕了一句继续向前跑去。
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等小姑娘跑远了王一飞拉了拉黄春生的胳膊。
“春生哥哥,石头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不让人踩草坪。哼,都是你,要不是你体力这么差,我至于让这么个小丫头训吗?”按着小男孩儿的肩膀头摇了摇,黄春生板着脸忿忿不平地说道。
“训你?那个大姐姐什么时候训你了?”王一飞这个始作俑者倒是没有黄春生那样的感觉,揉着脑袋,小男孩儿不解地问道。
“呵,你个小孩子懂什么。”黄春生笑着骂道:又不是什么露脸的事情,他才不想再重复一遍呢,王一飞既然分不清什么是正常说话,什么说训人,那还是让他继续糊涂下去更好。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两个人来到公园的凉亭,此时太阳已经从东边露出头来,万道金光洒在八一湖的湖面上,微风吹过波光粼粼,花香扑面,处处鸟语莺啼,在这喧嚣的都市中真如世外桃园一般。
腿酸脚软的王一飞跑进凉亭在石凳上坐下,黄春生则从裤子后兜中掏出一个小本打开,然后嘴里叽里呱啦地念了起来。
“春生哥哥,你在读什么啊?”黄春生念的什么王一飞是一点都听不懂。
“日语。”黄春生答道。
“日语?你在学日语呀?”王一飞奇怪的问道。
“是呀。”黄春生答道。
“学日语干嘛?现在不是流行学英语吗?幼儿园里阿姨教的就是日语。”王一飞问道。
“呵,学英语当然是比学日语用途广些,但那是对一般人而言,而不是棋手。因为当今世界围棋最强国是中日韩三国,英语体系的欧美国家虽然也普及围棋多年,但水平和中日韩三国还差得很远,最高水平甚至连我们的业余一流棋手都比不上,学了英语也从他们那里学不到东西。相反,如果学会日语和韩语,就能直接阅读这两个国家的围棋著作和期刊。”黄春生笑着答道。
“咦?不对呀,棋书不是都用中文写的吗?书店里日本棋手,韩国棋手写的书不都有吗?”王一飞更是奇怪:这两年间看过棋书,打过的棋谱如果加起来甚至可以装满一个书架,但除了中文汉字,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用另一种文字写过的。
“呵,那都是被人翻译过来的,全加起来能占日韩两国棋手所著书籍的多少?而且,一种文字翻译成另外一种文字无论怎么高明,多多少少也会失去一点原著的思想,如果看得懂原著,当然是看原著为好。另外,书籍和杂志都有滞后性,但最新的棋谱和介绍分析肯定是日文或是韩文的,所以,要想了解世界棋坛的最新动向,当然要学一点日语和韩语。”黄春生笑着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呀?。。。。。。,春生哥哥,我也想学日语,你教我好不好?”原来学日语还有这个作用,王一飞跑过来央求道。
“呵,我也是是刚开始学,到现在还没到两个月,哪有资格教你。这样吧,咱们一起学了。”黄春生笑道:他不是有钱人,请不起辅导老师,也买不起录音机,笔记本那类多媒体工具,学习日语完全是自已一个人摸索,信心自然还会那么足。
“好,那快点儿教吧。”有的学就行,王一飞着急地催促道。
第一第四百一十三章 雪上加霜
开棋社的,有什么事会比被人家堵在门口挑战更严重?
和侠女青云的情况不同,那一次虽然很丢面子,但终究是在单独的棋室对战,具体情况只有双方当事人清楚,至于造成的影响很大,不过那也和自已事后处理的方法有关,若非自已当时忍不住气而非要讨还一个公道,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种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两难境地。
但是这一次,三个小孩儿在晓澜棋社门口摆下棋局点名邀战,这种行为摆明就是要踢馆砸牌子,大庭广众,朗朗乾坤,在无数棋迷的围观下,如果连几个小孩子都没法摆平,自已以后还好意思在京城业余棋界立足吗?
接到刘全的电话以后,张晓澜再也无法在躲在家里当鸵鸟,所谓泥人也有土性,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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