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拾芳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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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校门，又是看到一堆堆的同学们或在互相告别，或是互相祝福新年和春节快乐，或者聚在一起商量游玩之事。

　　郑敏本来脸上挂着微笑的，可是突然笑容一滞，郑士本随着妹妹的目光望去，原来是妹妹的死对头－曾茗在一堆男女生的包围下说话，她的后面是那辆两次撞到他的豪华轿车，还有那个无礼的司机。

　　曾茗可能也看到了郑敏出来，再看到郑士本也在，脸上立刻一冷，随后和同学们打了声招呼然后上车走了。

　　郑敏嘟起嘴，哼了句：“有啥了不起的？”

　　郑士本重重地点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兄妹两人一起往家里方向走，郑敏一路哼着轻快的歌。

　　突然横里冒出一句：“先生、小姐，行行好，给点施舍啊？”一双脏兮兮的小手递了出来。

　　两人一看，是一个穿着破烂、全身脏兮的小男孩拦在前面，原来是一个*乞讨为生的乞丐儿。

　　吓得两人立刻刹车闪开，差点就撞到小乞儿了。

　　两人想闪开他再走，他们是学生，怎么会有钱呢？而且现在社会上这些流浪的乞儿多得很了，有些还是一家大小甚至团体乞讨的呢。

　　可是一闪，那小男孩就往其中一个人的车前撞，强行要他们施舍。郑敏看了哥哥一眼，郑士本点点头，郑敏就从口袋里掏出几毛钱，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道谢收了钱之后，却没有走，又阻在郑士本的车前，郑士本和有些生气：现在乞儿这么过分，给钱了还嫌少啊。可是给缠得没有办法，所以也从口袋掏了一块钱给他，那个小男孩才高兴地离开，往后去截住行人。

　　郑敏和哥哥对望一眼，无奈摇头而走。

　　刚刚转了一个弯，郑敏正在和郑士本说话，郑士本眼睛见到一个情况，赶紧一抓妹妹的车把转向。

　　‘啊’的一声郑敏赶紧刹车。

　　她差点撞到了一个人了。

　　两人赶紧打量冲出来的人：原来又是一个乞儿，是个约十岁身高的小女孩，瘦骨嶙峋、衣衫褴褛，脸上瘦的见到颧骨了，只有眼睛是显得大而有神，可是楚楚可怜的神态让人倍感可怜，最糟糕的是右边烂开的衣袖上，一只又红又青的手挂在脖子上，凭着比左手仲了一倍的情形就可以知道右手受伤了，而且可能就是前臂折断之象。

　　这个乞儿的可怜程度比前面的小男孩要大得多了。

　　郑士本有些纳闷，以前都没有在这条路线见过乞丐，今天怎么这么多的？

　　只见乞丐小女孩可怜兮兮地喊：“哥哥、姐姐，可怜可怜我吧，我两天没有吃饭了”

　　见到车上两人同情的眼神，小女孩左手扶着右手说：“呜呜，昨天有个坏蛋撞断了我的手，我没有钱医伤，好痛啊”说着哇哇大哭起来了。

　　本来被强行讨钱的两人再次动了恻隐之心，郑敏赶紧下车扶着小女孩，安慰她。

　　一女孩一边哭一边陈述说，如何被无情的人撞断手，然后求助路人，无人理她，如何饿了两天。

　　这个惨象，让郑敏同情得也流下了眼泪。而郑士本曾经也是被落难之人，要不是郑家好心救起和收养，估计比现在小女孩还惨。所以他第一次的触景生情，眼泪不自觉地流。

　　两兄妹泪眼对望，然后掏出口袋，只有七十多块钱。但是两人还是坚定地表示要送小女孩去最近的医院治伤。

　　这时到小女孩发呆了，带着泪眼望着两人，然后嚎啕大哭起来，可能是太感动了吧，可是听到要去医院，却是非常坚拒一起去。

　　两人疑惑地询问，小女孩却说收到捐赠的钱已经非常感动了，就不用他们陪着去了。

　　两人听了，觉得这小女孩还挺懂事的啊，于是也没有坚持，将所有的钱交给了她，然后看着她哭哭啼啼地离开，到了转角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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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快乐时光　第二十五章　路边拾遗　下　
　　
　
　　
　
　　回到家，两人将小女孩的悲惨遭遇告诉父母，林敏华点头表示同情，而郑哲士则是理智有另外一个说法：现在社会上这种骗人的勾当很多，小心这也是一个骗局啊，你们两个同情心泛滥的羊牯。
　　可是在家里三个同一战线的同盟者下，有异议的家长节节败退，最后只能以那个小女孩的事情是一个事实，他所猜测不实来结束争议。

　　放假了，当然要去繁忙的商业街转一转呗。所以郑敏拉着笨哥哥郑士本坐车去燕京路步行街。

　　为了避免路人过多的注意他们俩，所以郑士本老是落后郑敏半步，让路人觉得郑敏请了一个菲律宾的男佣，这样就不大会关注太多。

　　两人逛了半天，郑敏还在看着精致的手链，戴在手里照着镜子在试，后面的衣裳突然一紧。

　　郑敏往后看去，是哥哥郑士本在拽她，有些不解地问：

　　“笨哥哥，干吗啊？我正在试戴呢，好看吗？”晃晃手上的链子。

　　郑士本用手指指不远处的一边，郑敏顺手望去，一个瘦削身形的小女孩在前面拦着一对青年男女在说着话，右手包扎着挂在胸前。

　　郑敏看着看着，疑惑地说：“嗯？这个女孩怎么这么眼熟？啊――不会是今天向我们要钱的那个吧？”

　　郑士本肯定地点点头，示意郑敏上前去看看。

　　于是郑敏赶紧放下手上的饰品，和郑士本快步上前，但是在附近较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停着。

　　果然，那个小女孩的说辞和今天下午的情形一样，气得郑敏就要出去揭穿这个小骗子，郑士本赶紧拽着她，朝右边不远的角落努努嘴。

　　郑敏只见右边的角落里，也是有两个衣衫有些破旧的中年男女呆着，看他们的打扮估计也是乞丐，他们俩个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小女孩和那对青年男女的反应，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

　　那对恋爱的男女有些不耐烦，于是那个男的顺手推了一把小女孩，小女孩受伤的手被碰到，疼的哇哇大叫，眼泪直飚而出。

　　中年男女乞丐对望一眼，赶紧箭步而出，一拐一瘸地奔到小女孩面前，放声痛哭：　　　“哎哟，我的乖女儿啊，谁撞到你这样啊？黑心肠的人啊，这么狠心推倒我的闺女啊，大家看，将我闺女的手都撞断啦啊，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啊～～”

　　男的在责备青年男女，女的则是在向周围哭诉，小女孩则是哭哭啼啼，一下子就围上了一大堆观众。

　　在大家指手叱责的舆论下，青年男女有口难言，只好哑巴吃黄连，狠盯这乞丐三人一眼，不情愿地掏出10块。

　　想10块钱就打发？没门。中年乞丐男女不依不饶，继续大哭大闹，小女孩不知道是否真的太疼哭得最是可怜。

　　围观者也嚷起来了，说是这俩人太过分，青年男女没法，抛下了100块钱匆忙而逃。

　　说是要为小女孩治伤，中年乞丐继续继续向周围的观众乞讨，中年女乞丐暗中推推小女孩，小女孩颤悠悠地站起来向周围的人们求钱。

　　估计是小女孩的一脸泪花，在大花黑脸淌出几条白条条的可怜相打动了观众，观众纷纷慷慨解囊，一下子地上聚了很多花花绿绿的散钱，不过至少也是五块的，郑士本估计至少有三四百块钱了，还不算上坑青年男女的那一百块呢。

　　郑敏看到很是气愤，想出去揭穿他们的骗人勾当。郑士本可不想妹妹吃亏，再说这种情形观众眼见为实，可能不相信他们所说的，所以用写字板给郑敏解释。

　　郑敏想了想，冷静下来，同意哥哥的分析，只是愤怒地看着三人演戏。

　　不一会，在三人的跪拜致谢下，观众们以为做了件功德事欢喜地离开。而中年男女乞丐在人少后，对望而笑，捡起地上的钱，拉起小女孩就走。

　　郑敏拉起哥哥就在后面跟着他们。

　　三个乞丐左拐右拐，往一条小街道转进去，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才停下来。而郑士本则是躲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侦察着。

　　男乞丐哈哈大笑：“哈哈，太好了，今天发达了，交还给老大的500块外，还有三百多，这就是我们的罗。”

　　女乞丐也是兴奋地回应：“是吗？死鬼，那咱们今天去哪去吃顿好的啊？好想吃烧鹅啊，几天没吃了。”

　　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嘿，我还要喝喝红酒呢。”

　　在俩人商量吃法的时候，郑士本俩人则是恨得牙痒痒，这时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则引起他们的注意：

　　“大叔大婶，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饿极了。”

　　“啪”一声打在脸上，男乞丐怒骂道：“去去去，吃吃吃，吃饱了谁给我们讨钱去，这个月不讨够一万块就有你好瞧的，贱丫头。”

　　女乞丐也是高声怒喝：“就是，不见得我们收养了你这么久，这些年是谁养大你的？是谁为你操心的？是谁帮你顶住老大的责骂的？我们也是好几天才能吃到一天好的，你以为我们容易啊？”

　　乞丐男女又打又骂，小女孩开始还能小声哭泣呻吟，后来则是没有回应了。

　　女乞丐赶紧拉住男乞丐说：“你可别打死她了，这可是我们的摇钱树啊，比其他人带的引子可要赚得快多了，一个顶他们五个啊。”

　　男乞丐想想也是嘿嘿发笑：“也是，算了，回来时给她带点剩菜回来就是。”

　　女乞丐接着说：“不过吃饭之后，就要给她的右手再来医治一番罗。”

　　男乞丐怪叫：“好，吃饱后将她的右手再敲断一次，只有她越可怜，我们才能挣到越多，好日子才能过得越多啊，哈哈哈”

　　哈哈嘿嘿，俩人大声得意发笑，在警告小女孩在这呆着之后，就换了一套正常衣服，梳妆打扮干净一番，本来一瘸一拐的腿立刻变得灵活无比，快步往燕京步行街快活去也。

　　郑士本和郑敏俩人在角落听得咬牙切齿：这可恶的假乞丐，竟然利用人们的同情心理骗人钱财，太可恶了。而这个小女孩却是真的受害者，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不过她的可怜被坏人利用了而已。

　　郑敏想冲出去和小女孩说话，郑士本拉住她示意先看看小女孩是否晕了还是睡着了。于是俩人探出头去看看。

　　在一个角落里，一顶帆布用绳子挂在上方，小女孩躺在铺在地上的烂被窝里，周围还放了一些破烂家具和袋子，估计这就是‘一家三口’的家了。

　　小女孩睁着眼睛望向帆布许久没动，后来终于翻了个身。

　　让探头探脑在张望的郑氏兄妹吓了一跳，赶紧缩头回去。

　　沙沙的声音传来，郑士本好奇张望：那个小女孩爬出了被窝，正爬往街口，她用左手作支撑，象战士作战那样匍匐前进，可是爬行的速度用可怜来形容比较恰当。

　　可能她太饿了，所以爬行也是有气无力的。

　　郑士本和郑敏俩人对望了眼，知道小女孩自己出去讨吃的去了，所以悄悄地跟在后方。

　　快要到达燕京路繁忙路段，那个小女孩好象恢复了力气似的，一骨碌爬了起来，想吃的欲望竟让她站了起来！

　　噔噔地后方不远处传来脚步和男人骂声：“妈的死丫头，趁老子不在竟然独食找吃的，还好我不放心回来了，看这次不打断你的腿。”

　　另外一把难听的女声也响起：“呼~哧~呼~哧~，贱丫头，抓到你饿你一个星期。”

　　女孩子明显听到了不远处的追击声，吓得一下子脚软了起来，砰地摔倒在地。

　　突然腋下伸出了两对手，小女孩一望，是今天下午所骗讨的学生哥哥姐姐，她以为是来算帐的，一下子吓得哭了出来。

　　“不用怕，我们是来帮你的。”天使般的女声传来，另外一边的黑瘦哥哥则是点点头，眼神传来善意。

　　小女孩求救般地呼喊：“救我，救我，求求你们救我，我被抓到就会死掉的，呜呜～～～”泣不成声地沙哑呼喊。

　　噔噔地脚步声即至，乞丐女的声音传来：“唉，两位，快点拉住我的闺女啊，她好可怜啊，我们正找她哪”

　　不解之人还以为慈母找女儿呢，可是这两个小年轻可是了解内情之人。

　　中年男女乞丐正以为奸计得逞的时候，发现学生模样的漂亮小女生回头吐了一下舌头作个鬼脸，而瘦黑可比美他们组织收养的一些小乞丐的男孩子则是厌恶地回头往了他们一眼。

　　两个人搀扶着乞丐小女孩呼呼地跑了，左转弯右转弯，中年男女先前已经跑了一大段路这时竟然追不上，尽管破口大骂，还是眼看着这颗乞讨摇钱树在人群中消失……

　　要是有人看到这两个中年乞丐时，会发现他们的眼中露出森森的寒光，狰狞的笑容中对望道：“敢于和我们组织作对，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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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快乐时光　第二十六章　家庭风云　上　
　　
　
　　
　
　　虽然是扶着身轻瘦弱的小女孩，但要是左拐右拐地跑上一大段路，郑敏还是吃不消，郑士本也是头上见汗了。
　　回头看不见追来的两个中年男女乞丐了，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郑敏是扶着小女孩左手的，而郑士本则要扶着小女孩右边的肩膀和腰才行，因为小女孩一只伤手还吊在胸前呢。

　　郑敏看见小女孩脸色苍白，嘴唇发白，知道她挨饿多日已经是处于虚脱状态了，建议立刻找个餐厅让小女孩进食。

　　郑士本则立刻给予否定，他让郑敏扶着虚弱欲昏的小女孩，掏出写字板分析：这两个中年男女肯定是在燕京路一带活动乞讨的，而且这里他们的同伙耳目众多，如果耽误时间过长，难保他们很快找到我们，所以尽快离开此地才是上策。

　　郑敏看看小女孩，点点头，俩人架着小女孩，坐上回家的公车，迅速离开燕京步行街。

　　虽然街上行人众多，可是也没有什么人留意到他们。

　　不过，他们带回去的是福是祸，只有天知道了。

　　郑哲士正在看电视，看着电视上的选美节目，正乐呵呵地发笑，林敏华则在厨房做洗衣服的清洗工作。

　　多年的搬家历史，以及郑士本多次的住院历史，让这对本来还颇为富裕的家庭早就不堪重负了，所以用家途四壁形容比较恰当一些。家庭里唯一的家电就是一部普通的彩电了，然后就是廉价的木制家具和简单的用品，还有就是郑士本的铁床。　　　　　　　　　　　　　　　　　　　　　

　　现在还要承担两个‘化骨龙’的读书生活，还好他们入学时得到奖学金可以无忧学费，可是平时的花费还是用无底洞来形容。

　　现在林敏华白天摆个小摊档挣点基本生活费，她年轻时念书不少，文化水平也可以，可是没有文凭证书，加长中年妇女这个年纪，找个正规工作难找，所以后来就以摆小摊档卖卖百货来度日。

　　至于郑哲士早就是不能做粗重活，一做就身体吃不消，虽然每天都出去说是买彩票之类的，可是林敏华知道他的处境很为难，每次回来都是郁郁不欢，夫妻昔日的闪闪光环如今只能用前途暗淡来形容。

　　但是在孩子们面前，作为父母的他们还是用一副高兴轻松的情绪来应对，怎么样也不能亏待孩子。孩子背后，他们经常要商量怎么度日，特别是面对孩子们要点零钱的合理要求时更是愁坏了，林敏华有时劝劝丈夫是否可以从那方面求助一下，郑哲士则是惭愧地说：关于士本的事，我们已经麻烦人家很多年了，每次都是他们在无条件地接济我们，难道我们生活困难了还要别人养着？再说我们这么多年没有给他们做过一点回报啊。至于以前的功劳，如果贪求回报，那还是我们吗？只能*自己了，谁叫我受伤这么重至今还是积重难返……唉……

　　因此，郑哲士每天早起晚归地出去找一些不要耗体力的活，如发发传单做做调查员之类的，有时没有找到工作，早早回家，回到家里还得装作乐呵呵地面对孩子。

　　叮咚一声，门铃响起，郑哲士打开门，一看大吃一惊，赶紧招呼老婆出来。林敏华从厨房出来，脸上挂笑说道：“两个小捣蛋回来啦？玩得高兴吧？哎？这个孩子是？”

　　郑敏知道爸妈肯定会吃惊，但还是对妈妈着急地说：“妈，快快，她饿坏了，赶紧拿些吃喝的东西出来。”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啊？这是哪位啊？怎么会这样子的呢？”林敏华在一旁询问。

　　郑哲士示意郑士本先扶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到沙发上，稍微检视了一番，然后示意老婆过来检查。林敏华赶紧过来，对着小女孩上下探手，又摸又捏的，神情肃穆。

　　一会儿才对着郑哲士说：“右手多次多处骨折，错位严重；由于经常饥饿造成身体非常虚弱，身体机能处于半昏迷状态。”

　　郑哲士说：“那赶紧先熬点粥给她，然后帮她手治伤，你俩个小鬼头赶紧去拿纱布药水来。”

　　好好的答应声中，林敏华去了厨房，郑敏拉着郑士本到杂物柜找纱布药水，而郑哲士则是看着小女孩乞丐在沉思。

　　不一会，林敏华下了米就马上奔出厨房，走到小女孩的身边，拆开脏兮兮的右手绷带，一个又青又红又肿的变形手出现眼前。

　　和郑哲士对望一眼，看出对方的震惊。然后在郑哲士的指导下，林敏华作了一些慢动作的调整呼吸，眼睛闭上，然后啪啪地在小女孩身上点了几下，两手发出热量似的，使得两手上空腾起一阵的蒸汽状水雾，在小女孩的变形的肿大右手一搓一拉一拍。

　　“啊――”的一声，从奄奄一息的小女孩身上发出，然后又昏厥过去。引来了找到药出来的郑士本兄妹跑出观看。

　　刚好看到林敏华在拼命地搓小女孩的右手，致使其的右手好象铁块被烧红了似的，一阵通红，比以前还涨大了一倍。

　　林敏华又在小女孩身上点了几下，才缓缓起身，脸上、身上已经满是汗水。

　　郑敏有些担心地问：“这手更红了，妈，她不会有事吧？要不要到医院看看。”

　　摇摇头，林敏华转身回去了房间更换湿透的衣服。郑哲士自豪地说：“有你妈这个铁打圣手给她接骨，是这个小女孩的福气呢，保证比医院要省钱和少手尾，好了之后不会有副作用。”

　　在林敏华回头嗔怪中，郑敏在惊讶，郑士本则是若有所思地望着走进房间的妈妈。

　　小女孩昏迷了，厨房中在熬粥，两个大人就在厅里候审两个小的，怎么闯了个弥天大祸，将个小乞丐撞断手还要拉回家？

　　于是在郑敏百灵鸟般的声音中，辅以郑士本的图字说明，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将这个可怜的小女乞的悲惨遭遇陈述完。

　　两个大人听了之后，眼神交集了一会，目光中复杂不定。好一会郑哲士才神情严肃地说：

　　“你们俩个闯祸了，知道没有？回来时后面有没有人跟踪来？一些陌生人在盯着你们没有？”

　　郑士本两个茫然地摇摇头，郑敏则是有些兴奋地告知是如何摆脱那两个可恶的中年男女乞丐的。

　　苦笑摇头，又没法一下子让孩子们明白个中利害，林敏华叹口气地说：“哎呀，你们俩个还小，很多东西不明白，单纯地看世界，如果是这样，这个世界就很美好罗。”

　　郑敏不解地问：“怎么了？我和哥哥解救了一个被人操纵行乞的可怜小孩啊，是在做好事啊。”

　　“你不知道，如果是被人操纵的话，那么这个组织必然是非常庞大的团伙啊，包括了拐带无知儿童的拐子、带领和监视孩子行乞的‘家长’，最后肯定有防止孩子逃跑以及惩罚的刑罚者，这是基本的组成结构。要不，这个社会哪有这么多自愿出来行乞的孩子啊？虽然国家很大，可是几十年的发展经济，生活水平大为提高，哪有这么多养不起孩子的父母啊？”郑哲士耐心解释。

　　“就象是旧社会的‘乞帮’，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用来发财的一个生钱点啊。”林敏华接着补充。

　　郑士本写道：“我看过，武侠小说里大多数乞帮的都是些行侠仗义的正义之帮啊？”

　　两眼翻白，郑哲士敲敲郑士本的头：“还武侠世界，那都是人们的美好愿望而已，一些空想的理想世界，就是让你们相信了。现实是残酷的，为了生存，很多社会所说的正义、同情已经只能存在于空想了，而利益的结合则是现今社会的生存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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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快乐时光　第二十六章　家庭风云　下　
　　
　
　　
　
　　林敏华白了丈夫一眼：“跟孩子说这些干吗？总之，那对乞讨的‘夫妇’肯定是所谓的‘家长’，只是那些团伙的很微小的一分子，他们丢了孩子，肯定会被组织惩罚的，所以他们和刑罚者会不惜代价地找到这个孩子，要不就是带回去接受惩罚，最大的可能就是杀一儆百啊，给其他行乞的小孩子立威。”
　　背后冷汗涔涔，郑敏和郑士本都觉得头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