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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大小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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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云止心身上的变数太多。我也想知道,是谁能够这么快就让北辰的使者翻供。”
  自那夜之后,云止心一直住在华云宫之中,从未出宫半步,亦拒绝了任何人的探访,就连皇帝送去的御医也被请了出来。
  逐雨站在床榻旁边,手里端着一碗清粥,她看着未曦紧闭的双目,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面纱,面纱下面,是尽毁的容颜。
  三天了,未曦一直躺在床上,不肯动半分,即使是醒着的,她也不会下床。她不哭也不闹,她拒绝了所有的御医,只同意了让逐雨上药。她的沉默,让人心疼又无可奈何。
  “小姐,起来吃一点吧。你这样怎么会好得起来?”逐雨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哭泣。即使是那次在九黎,她都不曾这样让人担忧。
  未曦不动。
  “小姐,你上次曲轻歌指认你的罪名已经被洗去。北辰的使者找到了他们看到的衣袍,那不是你的。”
  未曦依然不动。
  逐雨知道她在听,又兀自的说下去:“小姐,蕲州得知了这个事情,他们拟了一份折子给你讨公道。蕲州的所有百姓,得知了这个事情,联名写了一份请愿书,奏请处死曲轻歌。你看,好多人都关心你呢。”
  逐雨的眼泪落下,她又继续道:“小姐,跟你说一件很大快人心的事情。曲轻歌不知廉耻,卑劣下贱,同时与多个男子有染,被人捉奸在床,这个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华京,她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以后曲轻歌再无法抬起头做人了。”
  “小姐,你吃点东西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眉弯弯的陈年丑事也被人揭发了出来。听说她竟然已经有四十多岁了,而且她也是个不知廉耻的,跟很多个男人都有过染。皇上已经将她打入冷宫。不过也是,任哪个男人知道了自己的女人竟然是这样的人,都会受不了。”
  “小姐,你说这些都是谁做的?先生纵是神机妙算,华京那么远,他也鞭长莫及,眉弯弯和曲轻歌不会那么快就出事。而且小姐刚刚被带走,北辰使者就翻了供。这些都是小姐安排好的吗?”
  未曦眼睫动了动,却仍然没有睁眼。
  “小姐,这一次,若是皇上不处死曲轻歌,我们蕲州是绝不会罢休的。上次,你已经宽宏大量放过她一次,没想到,她竟然还怀恨在心,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放过她了。”
  “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吃点东西好不好?你这样对自己,那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把粥放下吧,我想静一静,我不会有事。”未曦睁开眼睛,她终于开口。
  逐雨无奈,这三天来,她磨破了嘴皮子,奈何小姐总是这样,她是心急,却有没有办法。她将粥放下,走出去,将门关上。
  逐雨走后,未曦又阖上了眼睛。她需要时间,需要很多时间去思考,去决定一些事情。
  乾坤殿。
  南宫敛将笔搁下,抬起头。
  “轻歌,朕给你机会,让你去彻查柳相的死是因为朕信任你。朕当初将遇升楼交给你,也是信任你。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你太令朕失望了!”南宫敛的语气中带着隐忍的怒气。
  “这次是扳倒云止心的大好机会,轻歌做的全都是为了皇上。皇上,云止心是个什么样子,你难道还看不清楚吗?她是不可能会跟你一条心的!云家只要有她在,你永远也握不到手上!”曲轻歌心中气愤不服。
  “朕自然是知道你为朕好,否则以你的所作所为,你以为你还能够站在这里?轻歌,你太莽撞。你每次都以为你能够扳倒云止心,可是结果呢?上一次,在秋水山庄,你让朕损失了大量的暗卫,最后还被她倒打一耙。这一次,你对她下了这样的毒手,北辰使者最后翻供,她无罪释放,这个烂摊子,你要朕怎么给你收拾?!”
  南宫敛脸上的怒气已经升起,他将桌面上厚厚的一叠奏折丢到了曲轻歌的脚下。
  “你自己看看,蕲州的奏折,连百姓的请愿书都有了,全都要求处死你,你说,朕这回怎么保你?无论朕保不保你,朕与云家的关系都已经僵了,剩下的事情有多棘手你知道吗?”
  “皇上,这次是轻歌大意,轻歌就不信,她能永远这样猖狂下去!”曲轻歌愤恨的说道。
  “轻歌,朕知道你恨她,但是却因为你的私人怨恨,坏了朕很多事情,朕对你很失望。”
  “皇上,你到底是在意轻歌坏了你的事,还是在意轻歌毁了云止心的脸?那一张倾城绝世的脸,就那样毁了。”
  “你…”
  “皇上,当初云止心毁了轻歌的脸的时候,你其实也是很生气的吧。在皇上的心里,活生生的人,却不如容貌重要么?”
  “轻歌,你是这么跟朕说话的吗?”南宫敛很不悦。
  曲轻歌自嘲一笑:“皇上你打算怎么办呢?处死轻歌以平民愤?皇上,轻歌跟了你十一年,事事为您,竭心尽力。若是这次皇上打算处死轻歌,轻歌亦无话可说。帝王家最是薄情,轻歌已经不是第一回领略了。”
  “曲轻歌,你这是在逼朕么?”南宫敛面上怒意难消。
  “皇上,轻歌为你做了那么多,在你的心里到底有几分重量?”
  “许攸”
  “奴才在!”
  “将曲轻歌送到相国寺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踏出相国寺半步!”
  “奴才领旨”
  “皇上,您还是留了轻歌一命。可是轻歌知道,这辈子,轻歌和皇上再不可能了是么?”
  南宫敛沉默不语。
  “这问题问得真傻。”曲轻歌两行泪下,掩不住的酸楚溢于眼中:“自从轻歌的脸被毁了之后,皇上就已经不再喜欢轻歌了,又何况轻歌已经被人毁了清白,受世人唾骂?”
  “带下去”南宫敛语气冰冷。
  “皇上,还请您切莫再对云止心手下留情,蕲州已经快要不是您的了。”曲轻歌说完跟着许攸离开。
  南宫敛双眼眯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未曦已经走下床,但是两个月以来,她始终没有出过院子,也闭门不见任何人,即使南宫敛来探望,也只是喝杯茶水就离开。
  华云宫十分的冷清。一如渐渐转冷的天气。深秋已过,初冬来临。南陵的初冬并不太冷,只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场雨雪。
  “小姐,皇上来了。”逐雨将手中的暖炉放进未曦的怀里,她的语气中有些许不善,自从南宫敛没有处死曲轻歌开始,逐雨就开始不待见他了。
  未曦点头。南宫敛已经走到屋子内。
  “止心,朕今日是来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未曦默然不语,面纱下的容颜看不清。
  “北辰太子在元年的时候大婚,他发来请帖,朕想带着你一起去,你可愿意?”
  未曦垂下眼睫,盖住了眸子中所有的情绪。
  半晌,未曦道:“好”
  南宫敛离开,逐雨端着茶水进来,她坐到桌边道:“小姐,皇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带你去参加北辰太子的婚礼?”
  “不过是将我一个人留在华京,他不放心罢了。”
  “皇上待小姐总是这样不好”
  未曦沉默不语,她知道除此之外,南宫敛更是想让她亲眼看着,让她断了心中所有的念想。
  那夜南陵破天荒的下了很大很大的雪,未曦在屋外站了一夜。思考了两个月的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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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太子大婚

  车队浩浩荡荡的行驶着,马车内,逐雨给未曦垫了一块软垫。
  “小姐,皇上怎舍得这样待你?你受了那样的委屈,他竟没有处死曲轻歌。如今你重伤在身,戴着面纱,他还要你千里迢迢去北辰。”
  “逐雨,莫要在念这些事情了,这样很好。”
  “小姐,您何时变得这样好欺?”
  “心里不在乎,便不会觉得苦。快要到朝歌了吧?”
  “嗯,明日就可以到了。太子的大婚在三日后举行,我们完全能够赶得及。”
  未曦手指抚上那冰冷的暖炉,看不出半点情绪。
  进入北辰国都朝歌,热闹的声音不断从马车外面传来。未曦拨开帘子,街道之上已经挂满了火红的灯笼。屋檐上厚厚的积雪之下红红的灯笼显得尤为温暖,让看到的人都心中都喜庆起来。
  北辰在北方,隆冬时节,总是这样大雪皑皑。
  南宫敛的身份尊贵,若不是这次北辰太子情理邀请,以南宫敛一国之君的身份,是不会来参加一个太子的大婚的。
  所以南宫敛的住所安排得很是豪华,是朝歌东面的一处行宫。同住在行宫之中的还有东佑太子齐观简,而陪同齐观简前来的,还有端王齐观澜。
  两国派来参加婚礼的使者身份都很尊贵,可谓是给足了北辰太子面子。
  未曦安顿好之后,便一直待在房间内,期间也没有什么人来拜访,她乐得清静。但是她能够感觉到,她的心已经开始不安起来。
  他终于要大婚了吗?他这次是真的不会再管她了吗?
  未曦摸了摸怀中的锦袋,她有什么理由去干涉他的事情呢?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怪他呢?是她,当初先放弃的是她啊。
  当初,她的决绝让他那样受伤,如今,他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应该为他高兴,至少,她不会重演未晨的悲剧,他不会重拾韩简的悲哀,皆大欢喜。
  可是,她却真的欢喜不起来,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明天,便是墨言昭的大婚了,他的新娘子应该很漂亮吧?当今太后的亲侄女秦雨菲,身份高贵,可在朝堂上助他一把,真是门当户对呢。
  未曦吹熄房间的烛火,走出了她的房间。大雪还在下,明天就是新年了,大婚选在新年一日,真是吉利。
  她避开宫中的侍卫,一个人走到了宫外。披风上黑色的绒毛被夜风吹得不停抖动,面纱亦是在风中摆动着。
  未曦缕了缕头发,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忽然,她顿住了脚步。
  “跟了我那么久,出来吧。”未曦回头。
  一个身影从树荫后走了出来,那人穿着一身深蓝的衣袍,腰间佩戴着腰牌。
  “我就知道,你会懂得我跟在后面。”
  “你从未隐藏你的行踪,我自然知道。”未曦看着眼前的人。
  “好久了,我一直在等着你来找我,可是你没有。我想去找你,但是你不是在外面,就是住在深宫之中,我见不到你。这次来北辰,我是皇上的随行侍卫统领,这才有机会单独见你。”那人说道。
  “找我?我不记得我们有过什么牵连。”未曦有些讶异。
  “我们怎么会没有牵连?未曦,八年了,我一直不曾忘记,你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你会忘?”
  未曦心中一惊,她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郑基,你竟然知道是我?”
  “是,我知道是你。”
  未曦看着郑基的眼中带了杀气。
  郑基却像是丝毫没有发现一般,他继续说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吧?其实,从你带着追风逐雨到华京开始,我就怀疑了。
  因为其他人都不知道,当年你的两个近身侍卫,他们的名字从洛月语中翻译成汉语,就是追风逐雨。他们从未在意过,也关注过,所以他们都不知道。后来,每一次死人,都是你在的地方,所以我就确定了。”
  “我记得,当初你和逐雨有过一段情,是么?”
  郑基诧异的看着未曦,他道:“你竟然知道?这事情,没什么人知道,因为我们都是不受关注的人,而且也没有轰轰烈烈的在一起过。”
  “我自然知道,我身边的人,我自然是关心的。”
  “怪不得,她们会对你这样死心塌地。”
  “那你呢?你来找我又是为何?难道你不知道,我会杀了你么?”
  “知道”
  “那你还敢来?”
  “为何不敢?这些年来,我心里,其实一直没有放下过她。我总是梦见当初她那纯净的笑颜,还有她带着血倒在地上的模样。你们都不会记得,我却忘不掉。”
  “你是来送死的么?”
  “八年了,我想她了,我也该去见见她了。”
  “我杀了四个人,云战天死前,大义凛然的用命跟我交换云家的平安,王进韬死前,没有骨气的求我饶他,玉清风死前,还在算计我,妄想揭发我,柳轻死前,不可置信但是却无法挣扎。他们所有的人都死于初晓之下,死前精神崩溃,十分的痛苦,死不瞑目。他们所有人都害怕恐惧,如今,你却告诉我,你要来送死?”
  “那是他们,于我何干?”
  “既然你想见逐雨,为什么不早些下去见她?死在我手上那是痛苦万分的,自缢要来得更舒服一些。”
  “若是我就这样轻易的死了,我没有脸面去见她。死在初晓之下,或许不能洗清罪过,但是却能让我更心安一些。”
  “值得吗?”
  郑基看着未曦,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你的女儿郑青烟我见过,她是个善良的孩子。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就这样死了,你舍得?会值得?”
  郑基笑了笑说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用价值去衡量。很多时候,人要担负很多责任,要顾忌很多事情,所以大多数时候,会很累,累到看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想要什么。”
  未曦心里深处的那根弦被拨动了,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你若是问我,舍得我的女儿吗?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付出生命逐雨也回不来,这样是否值得,我会告诉你,我舍不得,没有意义,也不值得。”
  未曦看着郑基,心里似乎有什么被掀开。
  “可是我还是来了,因为我来的时候,就没有想那么多。只有抛开了各种责任,各种顾忌,才能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我的心告诉我,我想去赎罪,我想去陪她。”
  “只有抛开了所有的顾忌,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未曦喃喃道。
  “你,怎么了?”郑基看到未曦有些出神,他诧异的问道。
  未曦摇了摇头,她说道:“告诉我,逐雨哪里好,值得你这样爱她?”
  郑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倒了,他似乎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沉默半晌,开口道:“那年,初晓花开得很盛,她总是跟在你的后面,正如我总是跟在皇上后面一般。你和皇上同行在前,我便和她同行在后了。
  后来,看到她独自在初晓花边采集花瓣,我便帮她,那时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她的笑容很纯净,没有外世的纷扰,她总是那么开心。”
  郑基说着,脸上浮起一层愉悦的笑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未曦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知道,当她想起墨言昭的时候,也会有那样的神情。
  “你…”郑基说完疑惑的看着未曦出神。
  “初晓我会给你,这次是你自己赎罪,不是我复仇。”未曦从锦袋之中取出一粒种子,她蹲下身子,将种子埋于泥土之中。
  再从锦袋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她将瓶子中的水倒进埋有种子的泥土之中。双手挥动,嘴里念着口诀。很快,泥土之中伸出一条嫩绿的芽。
  “你便在这里等着吧,很快,它就会长成,然后开花。”未曦站起身子转身离开。
  “你就走了?”郑基诧异的看着她毫不犹豫的离开。
  未曦停下脚步回头道:“我说过,这次,是你赎罪,不是我复仇。”
  未曦说完便转过头去,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只是这次,她没有回头,她说:“谢谢你”
  郑基诧异,却只是看着她离开,守在初晓花旁。
  未曦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她看着大街上叫卖的吆喝声,以及人们脸上的喜悦,还有时不时绽放的爆竹,她忽然觉得这些热闹都离她很远。
  她一直是这样独自一人,但是却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她心里觉得很落寞,很孤单,她忽然不想,不想再这样孤单。
  她记得那天廖小静对她说: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不要对自己太苛刻,偶尔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
  她记得刚刚郑基说:只有抛开了各种责任,各种顾忌,才能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
  她想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她不想后悔,不想遗憾,不想最后的时光在那冰冷的华云宫之中,面对她不爱的人,了此残生。
  她思考了两个月,她劝说了自己两个月,终于在今晚,她最后下了决定。
  这一次,她决定放纵自己。
  未曦顺着熙熙攘攘的大街,往西边走去。在朝歌城的西边,有一座塔,名叫十七塔。北辰国风尚武,在北辰,武功高强的人,总是英雄。
  十七塔是一个划定英雄的地方。十七塔,如其名,共有十七层。前十层以前,都是由皇家指派的武功层次不同的高手镇守每一次楼,到了第十层以后,每层楼守楼的人都是当初打下那层楼的人。
  所以十七塔是一个划定英雄的地方,根据每个人爬上的塔的层数,划定自己的实力。北辰尚武,所以挑战十七塔的人也很多。
  未曦已经走到了十七塔的门口。她从怀中的锦袋里取那枚暖玉,时隔三个月,她又将暖玉佩在了额间。
  守在门口的人拦住了她。
  “姑娘,这里是十七塔,你若是要游玩,还请去别处。”
  “我不是来游玩的,我是来挑战十七塔的。”
  那守卫看着未曦一身黑衣,带着一黑色的面纱,还选在了元夜来挑战,他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让了路,因为女子挑战十七塔并不是罕见的事情。
  “还请姑娘留下姓名”那守卫已经取出登记本问道。
  “云止心”
  “当”“当”“当”
  十七塔的钟声在短时间内响了三声。钟声每响一声,代表着一层楼被闯过。而钟声连响了三声,说明闯塔人的武功之高
  闯过每一层楼都是一次荣耀,英雄的荣耀应该人尽皆知,所以十七塔以钟声来庆贺闯塔人的成功。
  十七塔在朝歌的西面,离热闹的大街并不遥远,钟声响起,不少人都驻足抬眼去看十七塔。
  此时十七塔的声音已经在半个时辰之内响了十下,塔灯一层又一层的亮起,宣誓着闯塔人的勇敢和武艺高深。
  当十七塔的第十一道钟声传来,在街道上观看的人群开始喧闹起来。能过十一层的已经算是高手。北辰的百姓期待着在新年来临之际,能够看到闯十七塔的英雄能有个好的成绩。
  北辰百姓崇敬英雄,他们为每一个英雄而骄傲。
  半个时辰后,等到第十三声钟声想起,街上驻足的百姓沸腾了起来。跨过十三层,那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啊!因为十三层以后的守塔人,都是在三国之中数一数二的人!
  是谁?在闯十七塔的那个人是谁?
  踩上第十四层的楼梯,未曦擦了擦布满在她额间的汗水,十七塔果然名不虚传。她不过才爬到第十四层,她已经有些气虚了。
  守在第十四层的人,看到上来的竟然是个女子,他有些诧异。
  “姑娘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姑娘请。”那是发自内心的敬意。
  未曦点了点头,两人交起手来。
  一个时辰之后,十七塔的第十五道钟声响起,第十六层的灯亮起。十七塔下传来一片狂呼声。
  十六层,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上过十六层了!这对于北辰百姓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很多人已经按捺不住想要知道闯塔人的姓名,只是十七塔的规矩,在最后尘埃落定之前,是不能够公布闯塔人的名字,以防其他的干扰。
  第十六层楼上,坐这一个老者,他虽然白发苍苍,但是眼中的精光却遮掩不住。毫无疑问,这个看似衰老的老者,有着惊人的武功。
  此时的未曦已经有些支持不住。十七塔的实力摆在那里,未曦爬过了十五层,如今她已经浑身是伤。若不是魂元助她恢复,她可能爬不到这十六层。
  然而在十六层还有这样一个绝世高手,未曦觉得这一层,她应该是过不了了,但是其实过不过得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的目的并不在于此啊!
  未曦咬牙撑起脱力而伤痕累累的身体,向身居十六层的老者礼貌的作了一揖。
  “姑娘武功之高,老夫很是佩服,但是以你现在的情况,这十六层,应该是过不了了。姑娘,不若放弃吧。”
  “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那老者摇摇头:“何苦执意于此?”
  未曦不待他答应,身形已动,那老者动作很快,两人对上了招。
  未曦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她吐出一口鲜血,手抚在了楼梯扶手之上。
  “姑娘,放弃吧,老夫不想伤你。”
  “多谢前辈高抬贵手。”未曦说完又朝那老者攻了上去。
  “唉,何苦执着?”
  老者与未曦过招只受了些轻伤,但是反观未曦却已经支撑不住。老者一掌打过去,未曦摔到了地板之上,口中又吐出了鲜血。
  “姑娘,放弃吧。”
  “不…”
  未曦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向那老者走去。那老者抬手就给了未曦一掌,未曦的身体又一次被摔了出去,只是这次,接着她的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未曦扯出一个虚弱笑意,她听到抱着她的人和那老者对了一掌。身形微微的退后了几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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