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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御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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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武当“八卦憾魂阵法”为武林中武学之奥秘,自三丰师祖研创以来,尚未被人破过,武当创派两百年余,以此阵护山,频经危难,终能履危转安。
  何况主持此阵的是武当掌门加上二子五剑,全系派中剑道顶尖高手,故归灵真人爽快答应。
  南宫亮闻言,立刻沉气凝神,道:“掌门既如此说,在下放肆了。”
  语声一落,剑势突起,真元贯注剑身,先向站在乾天之位的归灵真人平挥而出。
  这正是“夕阳六式”中的第一招“夕阳流霞”,剑尖似吐若吞,幻出一片耀眼光幕,剑气砭人皮骨。
  他虽口出豪言,但因首次对付以剑术行世的武当高手,也不敢掉以轻心。
  就在南宫亮长剑刚出之际,场中顿时响起一阵轻啸,只见人影疾速晃动,归灵真人,身形倏隐,接着千条剑芒,已向南宫亮周身攻到。
  南宫亮心中一凛,暗忖道:“名不虚传,武当剑阵果然不同凡响。”他心中转念至此,益发谨慎,招式由实变虚,长剑回圈,曲肘伸缩之间,绽出千条剑影,反迎而上。
  由“夕阳六式”一变而为“无影神叟”的“无影三剑”,威力倍增,气势与前大不相同。
  只听得“呛,呛,呛。。”连声响起,空中爆出一片火花,剑阵转动顿形一顿。
  归灵真人见状一惊!他想不到南宫亮小小年纪,内力竟然这等深厚,尤其这一招剑势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神奥出于意表,像是久绝江湖的“无影三剑”,不由心中骇然,一声长啸,正想返转阵势,施出最具威力的“憾魂七转”。
  谁知南宫亮就在这刹那间,见归灵真人身形已转到伤门,知道这武当一派掌门必是阵法之主枢,一声轻叱,长剑已无风电掣而起,向归灵真人周身罩去,同时左手五指齐弹,施出“无形指”法,分袭武当五剑。
  这一着快得无法形容,归灵真人啸声刚起,身形方动,南宫亮剑势已到。
  逼不得已,一招“沙尘迂回”,长剑弧形飞掠迎出。
  一旁的武当五剑正要联手相制,陡觉指风划空暴袭而至,不由一骇,拧身闪避。
  在这电光石火刹那,只见噗地一声,南宫亮长剑与归灵真人长剑相交,发出一声哑响,南宫亮就借这一震之势,身形已反弹而出,落于三丈之外。
  归灵真人想不到南宫亮剑上真力敛而不发,以计出阵,见状不由一呆。
  只见南宫亮长笑一声道:“承掌门相让,区区告辞,另图后会。”
  语声一落,人已疾如流星,身形三闪,消失于五陵墓地中。
  归灵真人仰天一声长叹,喃喃道:“此子能有这般功力机智,实我生平所仅见。。唉!罢了。。罢了。”
  袍袖一挥,人已凌空而起,刹时,八条人影,离开这荒凉的墓地,走得无影无踪。
  荒草萎萎。
  黄土堆堆。
  朝阳洒下一片金光,四周恢复了一片寥寂。
  
  


8
  二十七
  滇南四季如春。
  洱海湖光山色,犹如人间仙境。
  时正四月,春风拂柳,游人如织。
  但是湖滨林影深处的一座屋宇连亘,屋栉如鳞的道观,却门户紧闭,阒然无声。
  只有观门横匾上漆金的“清真观”三个大字,尚映着阳光,闪闪发亮。
  午时刚过,观前出现一个吊睛凸额,背插长剑的少年。
  他正是依照罗刹婆婆吩咐,千里急奔而来,欲查探“影子血令”真面目的南宫亮。
  只是想起与清真观尚有“杨枝甘露”纠葛,故而套上人皮面具,隐去本来面目。
  此刻,他望着门户深闭,阒如无人的“清真观”,不由眉头微皱,暗暗忖道:“清真观名震天南,武林中那个不侧目而视,如今观门紧闭,难道已发生了什么事?”
  他怔思至此,以为自己来晚了一步,心中暗暗焦急。
  心念起伏中,南宫亮灵光一动,目光左右一瞥无人,伸手向门环拍去。
  “啪!啪!”两声响过,南宫亮翘首而望,观中竟仍毫无回音。
  这情形使南宫亮暗自发怔,正欲长身而起,陡然观门拉开一线,闪出一个年轻道士,向南宫亮深深打量一眼,冷冷道:“施主有何贵干?”
  南宫亮一见眼前年青道士脸色虽然冷漠,却毫无别的征兆,心中微定,抱拳道:“素闻贵观规模宏大在下想进观随喜一番。”
  年轻道士摇摇头道:“本观近日有事,奉命不纳香客,请施主原谅。”
  语声一落,也不等南宫亮反应,返身入观,嘭地一声,大门依旧紧紧闭起。
  南宫亮本来只准备查看一下动静,见状心中暗笑,立刻转身在附近徘徊起来。
  他细察地形地势,脑中细思刚才年轻道士的话。
  经过一番推测后,他认定清真观必已遭遇到什么重大的事,决心耐性守候,看个究竟。
  于是他翘首四望,转过正门墙角,见一棵榆树,依墙斜伸入观,高耸入云,繁枝密叶,正是良好隐身之处。
  主意一决,南宫亮假意浏览风景,沿湖漫步游荡。
  时间在他漫步中缓缓过去。刹眼已是夕阳西下,暮色四起。
  南宫亮立刻又转身向清真观行去。
  天色渐黑,游人已稀,南宫亮这时不走堤边道路,借着树木隐身,恍如一缕轻烟,直奔清真观右角围墙边,一到那棵高大的榆树之下,悄无声息,嗖地一声窜上树枝,隐入密叶之中。
  他选好一个良好位置,轻轻坐下,掏出干粮果腹。
  夜风吹拂,幽静的四周响着一片天籁。
  天上银河星群灿烂,这是一个令人心醉的春夜,可是南宫亮俯视清真观中,一片漆黑,灯火不举,死沉沉的气息,令人有一种悚然恐怖的感觉。
  约过半个时辰,南宫亮屏息静气,正感烦躁之际,蓦地,“清真观”后殿中飘出八条身影,掠落前院之中。
  这八个道士身形一停,星光之下,南宫亮凝神俯视,赫然是名满江湖的清真八仙。
  只见为首的天风道长低声道:“强敌今夜前来,稍等如出手,务必联手制击,发挥合击之术的高度威力,切忌盲动,今夜之战,实系本观存亡之机,尚请各位师弟群策群力,勿为敌所趁!”
  这番话声虽低,但南宫亮却听得异常清晰,心中悚然一惊!
  以天风道长之言,及现状来看,清真观外驰内张,早有防范。但所谓强敌究竟是谁呢?难道就是“影子血令”?
  他这边念头未落,观外陡然响起一声凄厉长啸。
  啸声起于林外,尾音一落,清真观的风火砖墙上,已出现一个全身漆黑的蒙面人。
  这份神奇的轻功速度,看得前院中的清真八仙齐是一惊,刷地一声,身形齐动,三二成行,形成六角方位,手中拂尘一挥,银丝和风轻啸,院中顿时漫起一片杀机。
  南宫亮耳闻啸声,目光一瞥,心中一阵激动,暗暗呼道:“果然就是‘影子血令’,罗刹婆婆的推测一点不错,难怪清真观如临大敌,敢情这魔头真是为‘灵天残篇’而来!”
  只见“影子血令”阴恻恻一笑,露出黑绢的一双寒目向场中一扫,阴阴道:“天风,初更已至,你这是给本令主的回答么?”
  天风脸色沉肃,仰首缓缓道:“如朋友愿收回成命,贫道等也不愿兵刃相见”
  “影子血令”哈哈狂笑道:“收回成命?笑话,本令主向例言出必行,天风,本令主三日前留帖给贵观充分时间考虑已称优容,难道贵观要自取灭亡?”
  天风冷冷道:滇南清真观屹立江湖百年以来,尚未被人以武所屈过,尊驾以为只凭一纸留帖,就能吓住本观,岂不太过自大。。”
  “影子血令”鼻中重重一哼,阴森森道:“这么说来,贵观是不肯交出‘灵天残篇’了?”
  天风冷笑道:“不世奇宝,有缘而获,岂能凭空送人!”
  “影子血令”语声更加阴涩,缓缓道:“天风,贵观观主天玄老道怎不出来?你作得了主么?”
  天风厉声道:“尊驾这番话何不等闯过八仙阵再问,此刻岂非问得多余。”
  南宫亮身在树上,紧张地注视场中情形,心中忖道:“敌人已现,我是坐待变化呢?抑是此刻出面?”
  正在犹疑不决,只见“影子血令”倏然冷笑道:“牛鼻子,不给你厉害看看,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区区合击之术,怎能难得了本令主。”
  语声一落,双掌接连两击,蓦地一条灰影曳空而至,停身墙上,现出一个灰衣蒙面之人,从包头灰绢中响起一阵语声道:“恭候令主命谕!”
  清真八仙神色一怔,就是南宫亮也暗暗为清真观担心,这情形分明暗中“铁血盟”爪牙来了不知多少,对‘灵天残篇’志在必得。
  只见“影子血令”一挥手道:“三招之内,使场中八个牛鼻子拂尘出手,再给天风一些苦头尝尝。”
  这番话加上不屑的语声,听得清真八仙神色连变,个个脸上浮起一层愤怒的杀气。
  要知道清真八仙也是武林中一等一高人,何况八人联手?要说三招之内震脱他们兵器,谁肯相信?
  “影子血令”的话,简直把名满天南的八仙看得像三岁孩童,天风道长等师兄弟,焉得不怒?
  天雷道长首先忍不住厉声道:“尊驾好狂的口气,何不自己下来试试!”
  那灰衣蒙面人阴恻恻道:“血令金身,与你们牛鼻子动手,岂不贬了身份,区区一人足够使你们鸡飞狗跳了。”
  话声甫落,右手一抹腰际,呼地一声,一条丈八软索已掣在手中。
  南宫亮一见这长索,暗自心凛,心中呼道:“啊!是‘阴世君子’纪独人!”
  不错,这灰衣蒙面人正是曾经隐伏“阎王堡”任总管之职的纪独人。
  此刻,南宫亮不禁暗暗为清真八仙担忧,在他几次与双方交手经验中,“阴世君子”的功力,实比清真八仙高出太多。
  就在他思潮起伏的刹那,纪独人身形已轻轻飘入院中,面对清真八仙列布的阵式,冷笑道:
  “牛鼻子,就先试试区区索上招式。”
  语声中,呼地一声,黑黝黝的牛筋软索,漫空向天风道人的拂尘上绕去。
  几乎同时,天风道长一声大喝,拂尘平挥,不碰长索,却纵身向纪独人扑近。
  要知道天风道人也是一流高手,知道在这种外门兵器下,只宜近袭,不宜远攻,岂能让纪浊人施开手脚。
  他这一动,阵势已展,只见八道银光,如八只莲蓬,电掣般向前涌去。
  名震武林的玄天十八拂,合八人之力,向纪独人逼进。
  咝咝劲气,透过拂尘,源源涌出。织成一片无形的罡网。
  但纪独人第一招本是虚招,一见对方拂尘围到,倏然发出一阵长笑,身形如电而升,长索向下一圈,刷的一声,向满场银光扫去。
  这一招角度之奇特,招式之诡异,使人无法意料。
  只见纪独人长索向上一带,阴喝道:“着!”
  随着喝声,场中立刻响起一阵惊呼,只见清真八仙阵式大乱,三柄拂尘已被长索卷在半空。
  纪独人长索一抖,三柄拂尘凌空飞泻,呼地一声,如灵蛇骚游,长索又向惊惶失措的天风身上绕去。
  这变化本在刹那之间,南宫亮心中一惊,正想纵身解救,蓦地,正殿中响起一声大喝,涌出十余个道士,其中一个长鬓飘拂的老道,如矢激劲而出,手中银丝拂尘一招“纯阳降魔”,抖起一片银光,疾向半空中的“阴世君子”
  递到。
  “阴世君子”长索一收,身形一拧,仍退站至风火砖墙之上。
  长鬓道士一招解救了天风危机,飘落地上,墙上的“影子血令”已冷冷道:“本令主以为你玄天观主躲在庙里,不敢出来了,时间已到,老道士,你是预备交出‘灵天残篇’呢?抑是准备玉石俱焚!”
  长鬓道士苍老清癯的脸上一阵蠕动,仰天狂笑道:“耳闻尊驾手创‘铁血盟’,企谋‘灵天残篇’,秘图大举,但今天要想在清真观中逞雄,除非本观主横尸当场!”
  “影子血令”阴恻恻一哼,道:“玄天老道,你以为你还能活得很久?”
  话声一落,手掌三击,蓦地观外涌来十余道灰影,掠落墙上,一个个灰色长袍,灰绢包头,举动诡秘。十余道寒光闪闪的眼神,露出蒙面包绢,向场中扫射。
  “影子血令”摆手道:“不是本令主自夸‘铁血盟’中任何一位的身手,皆不在贵观任何一位高手之下,老道,你再想想,是要宝还是要命?”
  玄天观主一见出现这么许多灰衣蒙面人,脸色更加透现一片凝重,冷冷道:“尊驾持势凌人,清真观也只有拚命周旋,今天就是本观主血溅五步,你也休想得到‘灵天残篇’。”
  语声方落,后殿中倏然响起一声惨嚎。
  玄天道长闻声脸色一变,蓦见一个年轻道士跌跌撞撞地从殿后跑了出来,浑身满是鲜血,显然已身受重伤,口中大声道:“启禀观主,精舍被劫,古月师兄身伤,玉。。玉牒已失。。”
  玄天道长神色大变,身动如风,刷地冲近受伤道士,一把抓住臂膀道:
  “下手的人是谁?”
  “是。。是。。”
  受伤道长仿佛受不住伤痛,语声未完,竟昏了过去。玄天道长这时也顾不得门下伤势,双目赤红,火光闪烁,仰首大喝道:“影子血令,是你下的手么?”
  “影子血令”仰首一阵阴森而得意的长笑道:“不错,本令主早已说过,向例言出不收。”
  “好恶贼,你怎知道观主的‘灵天残篇’是放在玉碟之中?”蓦地,东边墙上响起一声冷笑,接口道:“这并不算稀奇,有此奸细潜伏道长身旁,贵观中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别人耳目!”
  语声中,一条人影,摔落院中,嘭地一声,正好落在玄天道长脚前。
  玄天道长目光一瞬,见一年轻道士,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显然血穴已经被制,不由失声道:“是古月。。”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随身的徒儿,竟然逆叛,脸色倏然悲痛已极,扬手向地上拍去,口中厉喝道:“该死的逆徒。。”
  嘭地一声,接着地上响起一声凄厉的嚎叫,那受制的道士竟因一念之差,死于自己师父,玄天道长手下。
  就在这时,只听“影子血令”阴叱道:“朋友,咱们是第二次见面了,想不到你冤魂不散,竟敢破坏本令主行事。”
  玄天道长一时气昏了头,耳闻语声,侧首一望,这才看见墙上多了一个黑绡包头,一身黑袍与“影子血令”装扮一模一样的蒙面人,不由一声惊噫,心头反而糊涂起来。
  身在树上的南宫亮此刻心头大震,暗暗呼道:“这一定是母亲。。”
  这时,他心头一阵激动,满腔热血如水沸腾。
  只见东边墙头的黑衣蒙面人嗤然道:“不知道谁破坏谁的行事!”
  话刚说一半,玄天道长倏然大喝道:“这位朋友,既承指示本观叛逆之徒,请问‘灵天残篇’现在何处?”
  “当然在我身上。”
  “影子血令”倏然一声阴叱,身形疾速无伦地向东边墙上扑去,双掌一分,斜击而出,口中冷笑道:“灵天残篇在你身上,向你拿也是一样!”
  南宫亮见状大惊,他知道自己母亲的功力绝对不能与“影子血令”相抗,情急之下,一声轻叱,身形激射而出,反手长剑出鞘,一招“无影三剑”第一式“灵幻影灭”,就向“影子血令”撩去。
  剑化千条,似有若无,罡浪波涌中,“影子血令”腰身一拧,左掌倒拍而出,横掠三丈,目光一瞥后,不由怔然道:“你是谁?”
  南宫亮狂笑道:“是你对头冤家,再吃我一剑!”
  他一击不中,剑式回圈,跟着“影子血令”身形,凌空又发出第二式“太虚千景”。
  这一招变化繁复,剑势神奥,令人只见一片光幕,不知剑势所指何处。
  一旁的纪独人首先一声大喝,丈八长索,呼地一声就向南宫亮身形横里卷至。
  南宫亮心中一凛,剑势不由一顿,口中大喝道:“清真观各位道长,还不动手,等待什么?”
  身形微沉,避过长索,仍向“影子血令”追击而去。
  院中的清真观道士本被场中千变万化的情势怔住,耳闻喝声,修然清醒,玄天道长及清真八仙,齐声大喝,向墙上的铁血爪牙扑去。
  就在这时,“影子血令”寒目一闪,倏然大喝道:“盟友们速退,搜查那蒙面人去向要紧。”
  身形微沉,避过南宫亮追击之势,回首冷冷道:“小子,有一天够你瞧的,今天且再放过一遭。”语声甫落,人已疾速飘出七丈。
  南宫亮星眸一瞥,刚才那东边墙上的“影子血令”果然已趁忙乱中离去,但他那肯放过眼前的真正仇敌,厉叱道:“恶魔,今天你就是跑到阎王殿,小爷也要追到你南天门!”
  提起全身真元,衔尾疾追。
  
  


9
  二十八
  时正傍晚。
  一座座山峰,像剑一样插入云霄。
  落日在峰后射出一片金黄色的光幕,由正面望去,阴暗的山峰,越发显得阴沉可怖。
  从幽谷关方面的驿道,奔驰着二条人影,向崤山行来。在落日的余晖中,只见二个人影,时急时缓,似乎在边行边谈,商量着什么?
  微风吹动二人的衣袂,有一种飘然之感,但是二人的脸色却好相反,有如山岳一样的沉重。
  这是一老一少,年青的一身深蓝劲装,斜背长剑,腰间缠着一个包裹,星眸神光闪烁,正是南宫亮。老的一身黑布大褂,五短身裁,双眼碧芒如电,不用说就知道是“鬼眼神偷”仇森了。
  只见仇森倏然拉住南宫亮轻轻道:“崤山已在眼前,天色未晚,少侠,我们休息一下,吃些干粮,再决定行止吧!”南宫亮点点头,星眸一扫,转身就向驿道旁一间凉亭中掠去。
  二人进入亭中,各人掏出干粮充饥。
  暮日沉沉,荒道凄迷,南宫亮心系此行的成败,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觉。
  匆匆果腹完毕,仇森轻声道:“少侠,我们就这样闯进去?”
  南宫亮解下包裹,拍了一拍,低声道:“等一下前辈与我就套上这二件黑衣,蒙上黑绢,冒充‘铁血盟’人物,混进去再说,晚辈想,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仇森摇摇头沉思片刻道:“我颇不以为然,以‘铁血盟’组织之严密,靠一套伪装,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混。”
  “前辈难道有什么计较?”
  “我俩应该分开而行,同时你应该先牺牲一下!”
  南宫亮心中一怔道:“牺牲?”
  “嗯!老朽虽然妙手空空,三十年来干这没本钱买卖从未失过风,但如在对环境毫无知悉的情况下,一样难以施展,因此必须少侠先带路。”
  “晚辈带路?但是晚辈对绝魂谷中的一切,也丝毫无知啊!”
  仇森神秘地一笑,用更低的语声道:“这就谈到牺牲了,只要你能故作被擒,冒险一下,我仇森就能跟踪潜入,至于怎么施诈,怎么装作被擒,你自己见机而行。”
  说到这里,见南宫亮怔怔发愣神色,忙一正容,郑重地道:“少侠不必多心,只要你能与他们周旋到四更,保护自己不受损伤,老朽保你身脱樊笼。”
  南宫亮毅然道:“好,就这样办,为了父亲外公,晚辈就是吃些苦,似乎也是应该的,但是其余只有靠前辈了。”
  仇森钦佩地道:“少侠能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此行成功希望增加大半,老朽对夜行千里盗八百的雕虫小技,虽然不能说有十成把握,但是至少还有一份自信。”
  南宫亮恭敬地道:“晚辈信任老丈!”
  这时,傍晚的彩霞早已消失,夜色如墨,只有寒星几点,镶嵌在漆黑的天幕上。
  仇森拍拍南宫亮肩膀轻声道:“是时候了,兵贵神速,但如计谋奏效,在未见老朽前,切勿燥急。”
  语声一落,人已向夜色中一闪而逝。
  南宫亮望着“鬼眼神偷”离去,呆立良久,却一直想不出该如何着手。
  直待一阵山风,吹起一阵尘沙,才使他突然惊醒,忙打开包裹,套上黑在,蒙上黑绢,只露出一双星眸,而四周一打量,身形腾空而起,向崤山飞掠而去。
  他一面奔驰,一面打量着四周景色,心中暗暗道:“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入山区,光线更加幽暗,山岭蜿蜒回绕,方向不明。
  南宫亮停了一停心神,仰首望着一座峻峰,知道这是崤山主峰,一提真元,也不管脚下有路无路,是高是低,朝着主峰飞掠,以他功力,任何地形自也难不倒他,这样翻过二道山岭,倏见山腰之处,有一条山道,宽阔平坦,蜿蜒而上,一边是深约百丈的山涧,水声潺潺,衬着插云孤峰,端的是个好所在。
  南宫亮心中一动,振衣斜纵,飘落道上,暗忖道:“莽岭丛山之中,竟然有如此平坦道路,敢情已快到达了绝魂谷?”
  心中忖着,人已疾如闪电,顺着山道向前趟去。
  一过百丈,已蜿蜒入山中,左右山坡平坦,莽林丛密,地势阴幽已极。
  南宫亮已抱着牺牲决心,略一扫视环境,身形依然如风一般,向前飞掠。。
  倏听得一声轻喝,从右边密林中响起一阵语声道:“盟友,请报出口号!”
  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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