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一至四部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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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盟的事情于我国有利，朕没什么理由不答应，只是……”原正思看了凤珮一眼，“公主是代凤女而来，这件事到底是凤王的意思，还是公主自己的意思，朕就不得而知了。”
　　“陛下是担心，与臣女商谈的结果，日后无法实现？”凤珮切中要害，“那么陛下两位千金对臣女做的那些事情，陛下是否也欠臣女一个解释？”
　　“这两件事，毫无关系吧？”原正思到底也是身经百战的人，面对小辈的质问，豪不慌张。
　　“哼！”凤珮冷笑一声，“陛下还要本宫把太女勾结我朝某些人，想要除去本宫，嫁祸冰王，破坏两国联盟，或者是冰王派人行刺本宫的证据拿出来吗？”
　　“姐姐，”梁景适时地开口，证明凤珮所说，“公主所言非虚。”
　　原正思看着梁景，“罢了，悠儿，这次的事情，就当是姐姐还你的吧。安华公主，今日在此，原皇愿与凤国结盟，两国时代相好，不离不弃。原国皇女原正悠为证，谁违此誓，国无宁日。”说完伸出手，在凤珮头上按了一下，凤珮回礼，只因原正思是原国的王，于是没有触额，只是轻按下颌。
　　“关于两国联盟的文书，臣女会尽快派人送来给原皇过目。”既然联盟达成，原皇又是跟凤皇平辈，凤珮也不好再自称本宫，而是改口臣女。
　　“公主，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大张旗鼓。”原正思垂着眼眸，很是疲倦的样子，“那两个孩子的确做的不对，不管怎么样，都不该妄图操纵国政，朕会给公主一个交代的。”
　　“这么说，陛下早有跟我国结盟之意？”凤珮好奇。
　　“也不能说是早有，悠儿跟我说，你想要的，只不过是安定。原国最需要的也是安定，多个友国，总比多个敌国要好。何况朔国还在打仗，说不定哪一天战火就燃到天元来了，到时候还要借凤华的力呢。”
　　凤珮笑笑，“陛下是个体恤民生的好皇帝。”除了没教育好自己的孩子以外。
　　“公主不也带了许多原国需要的东西来么。”原正思也笑，“至于外头的说法，公主不必当真，只有今儿在这里说的话，才是真的。”
　　凤珮明白这是在暗示她，官方的说法绝对不会是凤原结盟。原正思也是个老狐狸，虽然没有辰圣伦那样的野心，但是也决不允许原国的利益受到任何损害。所以暗地结盟，明白上造出点儿是非让所有人相信原国与凤华毫无瓜葛做法，无疑能让其他几国放心。
　　“既然臣女使命已了，那就此告退，老师，您就多陪陪陛下吧。”虽然对于原正思的做法还是有点儿憋气，凤珮还是维持着礼仪，恭敬地行了礼才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呼，累死我了，好不容易找回了灵感才把这章写出来，之前一直在犹豫原正思的形象啊……




归途

　　“气死我了！”凤珮在屋子里转圈，“真是郁闷啊！她竟然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主子……”四女司担心地看着她，“这一趟真是倒霉到家了！出的事情太多了！”凤珮难得的用如此激烈的语气说话，“你说我这是为什么啊！？”
　　“正悠殿下求见。”外面有通传声响起。
　　“请。”凤珮坐回椅子里，依旧是闷闷不乐的表情。
　　梁景一个人走进来，挥了挥手，免了女司们行礼，然后问凤珮，“殿下还在生姐姐的气？”
　　“就算她是长辈，好歹我也是凤华使者，她就不能客气点儿？”尽管是原国的王，尽管这里是原国皇家的行宫，凤珮还是实话实说，“看看她那两个女儿干的好事！”凤珮抬了抬手，“这可是我从小到大受过的最大的伤，疼死了！”
　　梁景悠哉游哉地喝着茶，“难得见殿下如此生气啊。”
　　“倒不是生气，我没那个闲工夫。只是觉得这次出行实在是太倒霉，回去一定要去庙里拜神驱鬼了。”凤珮翻了个白眼，“再说虽然达成了协议，对凤华有利的地方却太少了。”
　　这一点，梁景也知道，凤华只不过是得了原国一个没有实体的承诺。而原国却得到了大量的新武器和火药。
　　“两国的盟约书……殿下要亲自写么？”
　　“我没那个文采，老师写吧，写完了翻译给我听就成。”凤珮的古文实在学的不好，很多时候看个书都需要春秋或是明书站在旁边充当翻译，她才看得懂。
　　“殿下，姐姐她……其实同您一样，只是想好好地守着原国。至于那两个孩子的所作所为，就是知道殿下必定无恙，她也才放心地任她们胡作非为。”梁景看着杯中的茶叶，纤细的手指慢慢收拢，“并非是故意想给殿下一个难堪，只是为了原国的利益。”
　　“哈，好理由。”凤珮倒是可以理解，只是还是觉得很不爽，“对了，明天凤神卫的人就会抵达天元，既然原皇这么不愿意跟凤华结盟，凤神卫的官员也只管运货好了。”她可不是不会算计的人，人给我几分，我还人几分好了。
　　“那就当是让他们来这里好好地放假休息吧。”梁景也并不为自己的国家着想，反而笑起来，“皇家行宫还是能招待的下的。”
　　“客随住便。”凤珮按按眉心，“对了，茗家在原国的发展还是要老师帮忙，还有那个文澜，要洗底之后才能安置，最好不让他在外面露面。”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以后就算他在外面还用‘文澜’这个名字，也不会有人找他麻烦。”梁景颇有深意的笑笑，“殿下，除了好好休息，还要及早地收拾上路的行装。”
　　“嗯。”凤珮点点头，“春秋，送老师出去。”
　　“殿下。”梁景刚刚出门，文澜就从内室走了出来，“请殿下带文澜离开原国。”他跪在凤珮面前。
　　“嗯？”凤珮皱起眉头，“为什么？”她要在原国开店，凤华又没有温泉。
　　“原国乃是非之地，何况文澜既是殿下的人，就应该随身伺候。”文澜垂着头，静静地开口。
　　“不想待在这里了？”凤珮问。
　　文澜回道：“奴家是孤儿，在哪儿都是一样的。”说完抬起头看着凤珮，“请殿下成全。”
　　这个男子眼里，依然有无法掩藏的悲伤。凤珮叹了口气，摇摇头，“为情所伤的人啊……”说完自己转进内室去了，留文澜在原地。
　　“主子的意思是要带你走。”解诗看文澜的时候还是有些敌意，“你若再对主子不利，我亲手砍了你。”
　　“姐姐。”春秋拉住解诗，“快进去伺候吧。”说着便推明书和解诗进去。
　　“主子莫不是看中了他？”晓易在旁边愣愣地问了一句。春秋大窘，急忙捂住了她的嘴，“文……文公子莫听她胡说。”
　　“你们主子……”文澜缓缓抬头，眼睛里水光一片，“是个好人。”
　　
　　几日后，原国发生政变，冰王原好和太女原婧皆因勾结凤华使者谋反入狱。原王大怒，虽不愿破坏原国与凤华的关系，还是驱逐凤华使者安华公主离境。同时，辰砂与朔国的战场有了很大转折，一直在进攻的朔国忽然节节败落，边境线上连失三城。辰砂趁势进攻，并把战火烧到了岭川，借行军之名在两国边界上增兵。
　　
　　




恢复的记忆

　　“啦啦啦……”心情大好的凤珮歪在马车里哼着歌，虽然是被驱逐出境，但是提前准备做的很充分，要她们立刻上路也是没问题的。
　　春秋看凤珮高兴，心情自然也好，“真好啊，总算能回去了。”
　　“谁说我们要回去？”凤珮奇怪地反问。
　　“不回涅磐？”解诗睁大了眼睛，“主子不想家么？”
　　“还有事情要做。”凤珮笑得像猫一样，“哦哈哈哈哈……”
　　“主子怎么这么高兴啊？”明书也是笑盈盈的。
　　“当然是因为有人收拾了欺负咱们主子的人了。”晓易看了明书一眼，“主子，该换药了。”
　　“喔……”凤珮很配合地抬起了手，司飞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得到她受伤的消息，专门在天元配了伤药，效果奇佳。再用上神匠营的新产品………弹性绷带，即便是路途颠簸也不必担心伤口恶化。
　　“殿下，”外面传来天杀杀手绿娘的声音，“后面有人追来。是原国的原焰参将。”
　　他来干什么？“还有多远？”身边女司正合力给她换药。
　　“十里之外。”拖长了队伍行进就是有这个好处，前后方出了什么事都能及时通报，“反正也不早了，就在前面的镇子歇了吧，去告诉公孙大人，在前面的镇子多订几个客栈。”作为先遣队的公孙竹和神匠营的一部分人发现前面有可供休息的镇子，刚刚她还在想要不要停一晚，既然原焰跑过来了，那就姑且等等他看是什么事情吧。
　　“是，梁大人今日也从天元出发了，不日即可赶上队伍。”外面的绿娘报告了另一条消息后，立刻策马追公孙竹他们去了。
　　“梁学士真是一心向着主子。”春秋把衣袖理好，“无论是在凤华还是在原国。”
　　“她是我的老师，也是最了解我的人，自然知道我想要干什么。而恰好，我想干的事情也是她希望发生的事情而已。”凤珮用很隐晦的词句说着，眼神却已放空。这一趟，又有多长时间没看到父妃、母皇和姐姐了？还有白露和圣曦，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对了，主子，那个冒充您的人，怎么处置？”解诗忽然想起还有一个跟她们一起出了天元的人，“总不能一直关在马车里带回去吧？”
　　“你不说，我都忘了。”凤珮还在放空，但是思维依然在运动，“等萧楚楚回来交给她。”
　　“主子，要进城了。”晓易打开帘子，对外面检查的兵士亮出了梁景给的令牌，“后面都是官差，今儿要在这里停留。”
　　“是，是，您请……”开玩笑，怠慢了手持皇家玉霜令牌的人还了得！守城的小官员立刻大开城门迎他们进去。
　　“特权阶级啊……”凤珮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声。
　　
　　到了客栈，还没等凳子坐热，原焰就赶到了。凤珮还在纳闷他是怎么进城来的，完全忘记了原焰也属于“特权阶级”。
　　“让她们出去。”才一进门，原焰就开始了惊世骇俗的发言，“我有话要跟你单独说。”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凤珮。
　　“呃？”敬语谦辞通通不用，这小子怎么了？抽风么？“你们先下去。”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待四女司出门之后，原焰几步走过来，弯下身子，猛地抱住凤珮，“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来了？”凤珮被他勒的够呛，同时摸不着头脑地问。
　　“凰儿……”他的声音在打颤，“我是火凤。”
　　“哈？！”凤珮差点跳起来，“你诈尸啊？！”难道现在出现的是火凤而不是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原焰？
　　“你听我说，”他放开凤珮，蹲下来，“我是原焰没错，但我也是火凤。在离开凤华去等你转世的时候，我把魂封进了凤凰神珮，魄则转移到了原焰身上。你在金台山见到的我，只是我未封印进凤凰神珮里的‘觉’。”
　　“嗯？！”凤珮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也就是说我那天看到的只是个影像？”
　　“也可以这么说，‘觉’把过去的事情告诉你，就算是完成了任务，自然会回到凤凰神珮中我的魂里。”原焰疼惜地握住凤珮的手，“伤还好么？”
　　“我还以为你死了。”凤珮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来，害她当时还伤感了好久，现在油然而生一种被骗的感觉，“所以现在凤凰神珮里的魂和原焰身体里的魄合二为一，原焰就成了火凤？”他这不是变相侵占别人的身体么？
　　“原焰本来就有魄无魂，出生时就该死了的，是我用凤魄救了他一命，现在魂魄合一，他不会忘记以前的事情的。”火凤解释道，“只是不能一下子都让他都想起来，会负荷不住的。所以我会慢慢融进他的记忆，所以这段期间，你一定要留他在身边。”
　　“为什么？”凤珮瞪着他，“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泪皇可以压制住记忆融合时因为头脑混乱产生的狂躁，凰儿，怎么说我也是凤，虽然现在没什么法力，但是狂躁起来会威胁到他人的。”火凤宠溺地拉过凤珮，以额头相抵，“不管怎么说，我们终是能在一起了，也不枉这几千年的等待了。”
　　




无法接受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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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凤珮毫不给面子地推开火凤，“火凤，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什么？”
　　“对于我们的过去，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我所保留的，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另一个时空里留下的记忆。”凤珮摩挲着泪皇，“若不是凤凰神珮和泪皇，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以前的那些离奇曲折是真的。不论过去的我们是夫妻还是怎么的，现在的你对于我而言只是个认识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很陌生的人。你要让原焰继承你的记忆，不就是要他替你从新爱上我，来弥补你那几千年的空虚吗？可是我不喜欢原焰，因为你，我不喜欢原焰。”
　　火凤原本热烈的眼眸此时没有了光彩，他痛苦地问：“为什么？我们明明那样相爱，现在你却说……”
　　“因为我忘了，我忘了一切。而你，把那一切又都告诉了我。本来作为凤华的六公主，我可以很轻松地活着，即便如现在为了我的国家和亲人卖命，我也甘之如饴。但是你对我说，我是白凰，那个害得一个凤凰族差点毁了的祸水……”
　　“你不是……火凤急急地要辨明，但是凤珮却不听，继续说着，“那场瘟疫因我而起，又因我而结……我并不对此感到不安，而是，那些被瘟疫夺取生命的人让我觉得愧疚。我却总觉得是因为我，你懂吗？我的良心，从知晓那件事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谴责着自己。”
　　“凰儿……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火凤再次握住凤珮的手，“你太善良了，总是不希望有人因为你失去什么。但是你可知道，这个世界的秩序，若没有那一次变故，就无法像现在这般稳定。”
　　“什么意思？”
　　“人和神，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而我们凤凰，则是独立于这两个族群的存在。”火凤握紧凤珮的手，“那本来只是人族和神族的战役，两个族群只有一个能存活下来，而我们，只是导火线，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他要一直在变的强大，聪明好学的人族留下，所以借我们的手，让好吃懒做的神族灰飞烟灭。”
　　“你这样说，是在安慰我。”手里暖暖的，不曾对别人言及的自己那份心，现在对他坦白了，反而宽解了不少。
　　“不，事实就是这样。”火凤却异常的坚定，“凰儿，别怪自己。”
　　凤珮低头不语，半晌，才开口道：“火凤，我知道你几千年的等待一定很辛苦，可是你要等待的是白凰，是你的妻，而我，只是知道白凰和火凤的故事，而丢失了了一切关于白凰的记忆的凤珮。所以，请你还是以原焰的身份活下去，在这一世找一个原焰真正爱的人渡过一生。”
　　“你还是不想，接受我们的过去吗？”
　　“我不愿意活在不属于我的记忆里。”
　　“凰儿，不，凤珮……”火凤松开凤珮的手，“原焰此生爱的人，也只会是你。我可以答应你，不让他想起我们以前的记忆，包括我对你的爱。但是，他身体里我的魄，会让他此生只能也只会爱上你的。”
　　凤珮愣住了，魄，他……真的爱的那么深吗？深到把那一份情刻如魂魄，转生也不会忘记。
　　“凤珮，过去，等下一世我们回到凤凰族的时候你再还我。”火凤忽然笑了，开玩笑般地说，“不过，原焰现在也算是‘通敌叛国’，你总要为此负责。”说完就倒下了。
　　这算什么？吃准了她不忍心放着他不管？！凤珮感觉自己又被火凤给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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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跟我寝室同学闹了很严重矛盾，心里很憋屈，但是还是更了这一章，所以如果觉得我写的很别扭，麻烦大家原谅吧……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改的。
　　原焰这一昏迷就是三天，等他醒过来，虽然不了解是怎么个过程，但是通敌叛国的罪名是已经背上了，其间凤珮传信给梁景，要了原焰，毕竟他要是因为恢复记忆出了什么事情，危害到其他人也不好。于是身为参将的他就不明不白地换了衣装，变成了凤华使团队伍里的一名“闲人”。
　　也就是在这三天里，凤珮接到凤神卫的密报，在涅磐的白露流产了，而且还因此元气大伤。凤宁已经带着他去了金台山，一是为了养病，再就是为她祈福，为她和白露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超度。虽然这孩子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但是作为孩子的母亲（尽管凤珮本人还是没什么作为母亲的自觉），凤珮还是替白露觉得遗憾，于是亲笔写了封慰问信，交代了人一定要亲自送到白露手上。
　　梁景此时也追上了队伍，她对这片故土没什么留恋之情，反而是更想回到凤华去，接着过她清清静静的大学士生活。
　　“老师啊，你说这是为了什么啊？”两人坐在马车里，凤珮没来由地叹息着。
　　“殿下最近的烦心事很多啊。”梁景看着她满脸的愁容，“以前什么事情，都没见殿下……”她忽然噤声，“难道是那边出了问题？”
　　“不是那边，进行的很好，是我的个人感情问题。”凤珮苦着脸，伸出手指来，“一个，两个，三个……我又不是桃花命，怎么这么多男人都……唉……”
　　“难道殿下想像臣一般？”梁景笑笑，“以前殿下可是盼着喝臣的喜酒，直到今天也没能成愿。”
　　“呃……别说了，我头疼。”凤珮按着自己突突跳的太阳穴，“老师，原王对于结盟协议有什么意见吗？
　　梁景从衣袖里取出一半玉霜令，“就是这三天刻上去的，姐姐真是下了决心要跟凤华交好了。”
　　凤珮接过，看那玉霜令上刻着前几天梁景草拟的两国的结盟协议和原、凤两国皇室的家徽，就知道这是原王的承诺的信物，什么时候两块玉霜令合二为一，也就代表着两国连为了一体。本来以为原王顶多是跟凤华达成军事上的同盟，没想到老师竟然有办法劝得她把这个同盟更升了一级。
　　“臣跟姐姐讲了殿下的故事……”梁景看着凤珮，“如今在原国之内，还没有出现适合继承大统的人选，与其让原国将来被其他几国瓜分，不如让给凤华，至少原国的百姓还能好过一点。”
　　“故事是死人的。”凤珮把玉霜令收好，“老师讲的不过是对于我的记忆。”原正思也不简单，竟然能洞悉她的心思，“若是以后出现了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恐怕这一半玉霜令就没用了吧？”
　　“原国皇家的玉霜令不是儿戏。”虽然是很正经的话，但是梁景却说的风淡云清，“若是即位者毁了它，便是藐视先祖，不配再坐凤椅。”
　　“那么，老师呢？对于那件事情，释怀了吗？”凤珮把话题绕到梁景身上，“若是释怀了，本宫回去可要张罗给老师选夫了。”
　　“这么多年过去，臣早已放下，只是尚未找到有缘人，所以才孤身一人。”梁景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腰间那条挂了坠子，已经很旧了的绒绳。
　　“那又何苦那般刁难霸天将军？”老师也是为情所困的人。
　　“于她而言，小西只不过是一件玩物，于臣而言，却是今生情之所系……”梁景捻着那段绒绳，“他早已嫁她，臣也早就离开原国，情，断了。”
　　“要是真断了，老师也不用睹物思人了。”那绒绳从凤珮初见梁景的时候她就带在身上，十几年间未曾摘下。
　　“殿下与臣一样，若能断情，就不会生出烦恼了。”梁景放下绒绳，朝凤珮一笑，“只是殿下，尚未寻的自己的痴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跟我寝室同学闹了很严重矛盾，心里很憋屈，但是还是更了这一章，所以如果觉得我写的很别扭，麻烦大家原谅吧……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改的。




转行（xing）

　　“我不懂什么叫□，自然没有断情之说。”凤珮说完这句，猛然变了语气，“停车！”她厉声道，“天杀天隐换马，”钻出车厢，凤珮对后面的人吩咐着：“着公孙，去把神匠营弄出的东西给天杀、天隐装配好，着司飞，去处理马匹的事情。一个时辰以后天杀天隐随本将出发，使团卫队护卫神匠营的人马后行。”她发布着命令，“即刻执行，违时者，杀。”
　　几个侍从从未见过如此一脸肃杀之气的凤珮，急忙都策马去传令了，不多时，队伍整个停在了路旁，各个部门都开始干自己的事情，虽然慌乱，但也不至于人仰马翻。
　　“这里，是转行的好地方啊。”梁景也下了车，抬头，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的群山，“有个国家，景色同这个地方如出一辙呢。”
　　“只不过，马上一片青山就要埋忠骨了。”凤珮已经换上了适合骑马的装束，这个时代没有汽车，飞机，要说移动，最快应该是坐船，不过这地方要坐到船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