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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一至四部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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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都从炽羽到了苏光,如果不去星城,那就是白费了力气。如果我能成功,那两国就不用再打下去了。”凤珮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星城。
“既然陛下已经做出决定,那么臣谨遵圣意。”飞雪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躬身领命。
凤玫绕到凤珮面前,“小六儿。”她握住凤珮的双肩,面对着她,“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凤珮点了点头,“我会的。”
当日飞雪就又赶回了前线,凤玫和凤珮到达苏光的英王府的时候,也有圣意传来说是皇帝决定御驾亲征辰砂了。连日旅途劳累的凤珮决定在苏光休息一日,准备好需要的物品,第二天再启程。
翌日,装扮成辰砂人的凤珮等人踏上了前往辰砂的旅程。岭川地方很小,加上几个人又是弃了马车,直接骑马过去,五日之后就已经到达了辰砂和岭川的交接,也就是目前战争最为激烈的战场。
飞雪派了的苏怀因过来引路,把她们带到了相对离战火远些的武向,从武向出去再绕过三座山便是辰砂境内了。
凤珮打马离开凤华边境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十几年前,虽然不是从同一地个地方,但是目的地却是相同的。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将终止于开始的那个地方辰砂国都,星城。
前线战事虽紧,但是辰砂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气氛紧张,星城周围也还是老样子。由于星城戒严,想要出入必须持有主教以上的亲笔令,凤珮等人都只有假造的辰砂通行令,能够混入星城周边已经到了极限,再贸然近前无异于送死。本来就没有把握的凤珮尽管着急,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在星城边上的小镇子找了间客栈带着四女司住了下来,伺机而动。好在五个人在辰砂也住了十年,口音服饰什么的到没有让人看出破绽来。
“婶子,辛苦您了。”凤珮从楼上下来,看主人大婶正在提水,赶紧去帮忙,“多了几口子人,您受累了。”
大婶躲着她的手,“哎!你是客,怎么能让你动手呢。大老远来参圣,有这份心都不易,再让你干活我可就真不像话了。”大婶提了一口气,把水倒进缸里面。
凤珮收了手,“家乡打仗,本来是派我来参圣祈福,谁想到连星城都……”
大婶擦了擦手,“教主陛下、圣女殿下和主教大人们现在也在星城里为辰砂祈福。仙灵护佑,这一仗一定要让我们大桢活着回来。”她虔诚地对着星城的方向拜了下去。
这店家大婶的女儿是辰砂的天兵,此次也被派往前线了,“是啊,仙灵护佑。”凤珮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仙教就是辰砂人的全部信仰,凤珮以前在尘浮云翳也没少看见辰砂人进行仙教的祈祷仪式,如今还真派上了用场。
“你也不用着急,等祈福仪式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圣女殿下会出城来的,到时候参圣不就成了。”大婶看凤珮虔心祷告,知道她一定是为了家乡人托付的事情着急,“幸亏圣女殿下赶在开战之前回来了,不然……真不知道凤华会把我们的圣女怎么样。”她又想到圣女殿下的事情,忍不住嗟叹,“前阵子本来教主是想让圣女殿下和凤华联姻的,谁知道凤华人竟然做出了背信弃义的事,我们圣女屈尊降绉,她们新皇一登基便毁了婚,圣女殿下那么好的人……”
“婶子,”凤珮打断了她的絮叨,听见别人说自己的坏话心情当然不好,“圣女殿下,真的那么好吗?”她可从来都不知道辰砂百姓眼里的辰圣曦是个什么样子。
大婶转过身来瞪了她一眼,“凌姑娘,这话可说不得。圣女殿下可是咱们辰砂最勇敢的人,她对咱们这些百姓自然不必说,两年前还曾亲自追捕凤华来的奸细,那时候还受了重伤呢。你不知道吗?也是,你家住的太远了。”她说着又继续忙活开了。
“想见圣女殿下,咱们这里可是最好的位置。”大婶的丈夫端着碗筷从厨房里出来,“每次祈福仪式完了,圣女殿下都要从这西门出城,到神庙去向历代教主禀告祈祷,咱们这里斜对面便是圣女殿下休憩的寿安府。”
“就是就是,你看,斜对面的宅子就是寿安府,圣女殿下去了神庙之后便会到那里休息,到时候我带你过去参圣。”大婶拉着凤珮走到门口,指着对面那金色的院墙。
“那多谢花大婶了。”凤珮给大婶鞠了一躬,“饭菜都好了,叫你的姊妹下来吃饭吧。”大叔把饭菜都布好了,笑着招呼凤珮。
“哎。”凤珮答应了一声便往楼上跑。
吃饭的时候,凤珮正琢磨着还有几天辰圣曦会出城,就看有个小男孩闯进了店里,“花婶!圣女殿下要驾临了!”他一边嚷一边到处搜寻着花婶的身影。
凤珮咽下嘴里的菜,差点噎着,晓易起身去倒水,春秋忙帮她拍背,明书和解诗盯着那个小男孩,“韵悠,你怎么跑过来了,你娘呢?”花婶从后堂跑进来,一把把男孩抱起。
“我娘已经去城门口啦,她让我来告诉您,圣女马上就要驾临,让您通知各家清道呢!”男孩奶声奶气地叫到。
“好孩子!我马上通知各家,你就在这里别动,跟你叔叔待着。”花婶一听圣女驾临就就兴奋起来,“你看着韵悠,我去通知他们,嘿!凌姑娘,这回参圣可就在眼前了。”她把孩子塞到花叔的手里,摘掉身上的围裙,旋风似的跑了出去。
“这人,就是这么个急脾气。”花叔好笑地看着妻子跑了出去,“你们也赶快吃吧,一会儿圣女来了得出去迎接。韵悠,你娘可说了圣女何时出城?”他问怀里的孩子。
“午时整。”韵悠笑嘻嘻地在他怀里乱蹭。
所谓爱情
辰圣曦的车经过客栈的时候,凤珮就站在最前面,车里的辰圣曦戴着面纱,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好像是雕塑一般。凤珮看着那辆豪华的车从眼前驶过,身旁的人都在大喊着圣女,感动之情忽然涌上心头,原来在不远处看到的你,才是最美丽的。等车都过去了,凤珮还在注视着刚才的方向。
“凌姑娘,别看了。”花叔扯了扯凤珮的衣袖,“圣女要在神庙待上一段,你们不如先去寿安府门口等着吧,今日圣女出城,必有许多人去寿安府,不早去占个位置,恐怕要见圣女也难。”
凤珮转过身来,“谢谢花叔提醒,我们这就去。”
“走走走,我带你们去。”花婶热心地在前面引路,“你带着韵悠看店啊。”
其实花婶的客栈离寿安府的正门只有一个拐角的距离,此时门前已经围了许多的人。看得出来,平常花婶跟寿安府的下人们关系也很好,不但带着她们几人顺利地穿过人潮到了府门前,寒暄了几句便说了凤珮的事情,还特别跟那管家模样的人交代,“这位凌姑娘大老远的来,就是为了替家乡的教众参圣,为辰砂得胜祈福,也为家乡祈福,您可千万要给安排呀。”
管家有些为难,“花婶,还不知道圣女殿下今日是否能出来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殿下要在神庙里多待些时候,要是晚了,大概也就谁都不见了,那我可没辙。”
花婶有些着急,“旁的人不见,这几位姑娘您可是一定得帮着安排,这可关系着咱们能不能打赢那凤华啊!”
管家点着头往台阶下面走,“是是,这我知道,我尽力安排就是了,几位姑娘,哎,这里太吵了,还是先回去吧。”她忙着指挥仆人把一拨一拨涌过来的拜访者挡开。
“管家大人,我们从家里拿了些东西想求圣女祭献给教主和仙神……”凤珮瞅准空子钻到管家身旁,“您帮着看看这个是否入得了圣女殿下的眼。”她在管家耳边轻语的同时把一个琉璃翠的小卧虎塞进了管家的衣袖中。
管家探得袖中之物登时眉开眼笑,“啧,你瞧瞧,这阵势估计你们也回不去了。阿福啊,开门,带几位姑娘和花婶子去花厅候着,好生伺候着啊。凌姑娘,老身还得在这儿忙活,就不多陪了,一会儿圣女殿下回来,老身再去通报。”她笑眯眯地对凤珮说。
凤珮回以一笑,“如此就多劳烦您了。”
“哪儿的话,哪儿的话。”管家满脸堆笑,等凤珮一上去便扯开嗓子大喊,“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小的们,寿安府是圣女殿下的休憩之所,吵闹者一律绑了送星城都尉府!”她吊着嗓子,颇似唱戏。
凤珮进门的时候甩了甩头,厚重的金色大门把管家那把尖锐的声音隔绝了。
“看来还是姑娘面子大,我跟那鄂管家都认识二十年了,也没能进这寿安府瞧瞧……”花婶的眼睛都要忙不过来了,“真不愧是圣女殿下的房子啊,这么大!”
“进了府就要守府里的规矩,圣女殿下一向不喜喧哗,诸位还请收声。”阿福提醒了一句,“花厅就在那边,你们自己过去吧,千万不要乱碰屋里屋外的物件。”
“谢谢姑娘。”明书赶紧往阿福手里放了几颗金豆子,“家乡的小玩意,收着吧。”
阿福看见金豆子微微一笑,抬眼看见有熟识的内房小侍,便走过去两人嘀咕了一阵,“这位是念雪姐姐,你们跟着她去花厅。”她和那位姑娘走过来,“姐姐,那我回去了。”
念雪点了点头,“几位跟我来吧。”她带着众人去了花厅,“殿下还要等一阵子才能回来,几位就在这里稍坐,一会儿自会有人上茶点,几位自便。”她低头致意,刚要离开晓易便拦住她,“念雪姐姐辛苦,这个……”她摊开掌心,里面是玉雕的扇子坠。
念雪掩嘴轻笑,“姑娘,我可不是外边的人。”她说完便走了。
凤珮坐在花厅中间的那张圆桌前,这里的布置……好熟悉,尘浮云翳!她在尘浮云翳的房间,便是这样的布局。每一件物品的摆放都没有错……他……居然记得如此清楚吗?凤珮的眼前浮现出辰圣曦的面容,如今坐在你家里,才知道我们对彼此,竟然是如此的思念。
也许,你和我都存在于对方心里那个最隐秘的角落,太多的位置给了别人,给了他事。但那个角落,却是血液和呼吸的必经之地,每一次脉搏,每一次呼吸,都会让我们深深地渗透进彼此生命之中。
十年的光阴纠缠在一起,由恨开始,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生出了眷恋。当我们放下了过去,才发现名为爱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幸而,我们错过的不是太多,所以现在,我无法自已地抛下了一切,就是为了看到你安然无恙。我能守护的,只有你了。
这,就是所谓爱情。
凤珮的思绪掠过无数语句,她已经活了三十几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了爱情的意义。刻骨而铭心的情,也许并不建立在第一眼的喜欢之上,却可以让人疯狂地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一如当初辰圣曦替她饮了毒药,也如今天她坐在寿安府的花厅。
辰圣曦,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爱。
尽管此刻身处险境,凤珮的心却是被阳光洒满般温暖,被爱的感觉包围着,她甚至从空气中嗅出了幸福的味道。
圣女,皇帝……然而现实却把凤珮拉了回来,是啊,就算她们相爱,能够长相厮守的机会又有多少呢?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她只有一个大致的对策,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倘若……凤珮无法再想下去,那样的结局……她真的不舍得让辰圣曦和她一起面对。可是不来见他一面,对他而言也不公平。
“唉……”凤珮轻声叹气,无论怎样选择,这场赌局,都已经押上了她和他的幸福。
国家利益
辰圣曦果然在神庙里待了很久,直到晚饭的时间都过去了,依然没有回来。凤珮和四女司就在花厅里沉默地等待着,花婶顾念着客栈的生意,等了几个时辰看圣女还没回来也便回去了。寿安府花厅静悄悄的,无人问津。
天色渐晚,正当凤珮思量着是不是应该直接去神庙的时候,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待凤珮站起转身之间,辰圣曦已经一个急刹车站到了花厅门口。
四目相对之时,竟生出了恍如隔世之感。
辰圣曦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真的……是她,而凤珮早知道会与他相见,此刻却也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
两个国家正在交战,却无法阻隔相恋的两人相见。
“都退下。”辰圣曦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抖的太过厉害,“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花厅。”他直直地盯着凤珮,好像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般。
侍从们都答了:“是。”然后退了出去。
“我来了。”凤珮低低出声。
辰圣曦的情绪却就此爆发,“你来干什么?你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吗?你的凤华,准备拱手让给我辰砂?”他厉声诘问。
凤珮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他拉进怀里,“我来找你。”她在辰圣曦耳边说道。
辰圣曦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谁,谁要你来找我……”他埋头在凤珮肩上,和她分开这段时间出现了无数变故,使得他无比的想念凤珮,时常都在想,若是凤珮在肯定能够……但是却没有她在身边,于是更为落寞。他明明知道凤珮是敌国的皇帝,却无法停止掉自己那颗挂着她的心,时至今日她才开始明白自己的两位母亲当年是为何做出了殉情的决定。
家,国,皇族的身份,注定了此事难两全。
“我自己。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就来了。”凤珮说出了大半实情,“收到了很重要的情报,我怕你出危险。”该说的还是要说,只是……怎么让辰圣曦接受这个事实就是个问题了。
辰圣曦离开凤珮温暖的怀抱,抬手不好意思地抹去了泪水,“什么情报?”
“这个……”凤珮踌躇着,要怎么开口呢?“你最近见过洪燃吗?”她决定在说出真相之前,先打探一下属下的情况,毕竟从远带着那封密信飞回之后,就再也没了她的消息。
“她……她最近一直在祖母的内宫伺候,有段时间没有出宫了。”辰圣曦想了想回答。
凤珮的心一沉,难道是因为被发现了,所以被辰圣伦拘禁?那么此时此刻她自己的行踪也很有可能被掌握,辰圣伦不傻,知道自己和辰圣曦的关系,那么她的行动也应该在她的计算之中。
转念之间,凤珮冷静了下来,与其送上门去找死,不如留在这里一搏机会比较大,“曦儿,我们今天不谈这些了。你在神庙待了这么久一定饿了,我也好久没吃到辰砂的风味了,不如先用些吃食吧。”
听凤珮这么说,辰圣曦知道一定是事关重大,能威胁到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情报他当然心急,可是凤珮认为不能在此刻说出,那么也一定有她的道理。从还是敌人的时候凤珮就是辰圣曦尊敬的对手,无论是情报还是谋划,统统滴水不漏,天衣无缝。败在她手下的时候若非因为心里那一口怨气,他绝对会承认他很佩服凤珮。
“那好,我让人去准备。”于是他点了点头,一个人走出了花厅。
“你们四个。”待辰圣曦一走,凤珮便皱起了眉头,事情远比她想的复杂,危险也一步一步的再靠近,“等吃完了饭就回花婶的客栈去,暗中去联系留在星城的天隐。名单在我带来的凤神卫徽章里面,春秋,你知道开启的方法,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能被人发现任何你们的踪迹。”她转身看着四女司,“这一别能否再见还是未知,如果被……记住先保住性命,就算我不在了,凤神卫也必定会救你们出去。”
“主子。”四人齐齐跪下,这一次主子把她们四人都支了出去,就说明事情已经到了最严重的地步,“臣想留在主子身边!”解诗重重叩首,如此危险的局面怎么能让主子一力面对?且不说来辰砂之前多少人对她们千叮万嘱,这十几年的情分也让她决心不可再置主子于不顾。
“都给我起来!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凤珮有些愠怒,寿安府上下有多少人真正是辰圣曦的人啊,现在肯定还有其他人盯着这个花厅,“每次一到这种时候就意气用事,现在是要你们出去帮我,我说的也只是最坏的情况,没有把握的话我会这么轻易的来辰砂吗?”
“春秋、明书遵命。”反应最快的两个人已经站起来回答。
虽然不愿在这个时候离开,但是晓易和解诗还是听了凤珮的话,“晓易、解诗遵命。”
很多事情,需要重新计划了。
晚饭吃的很沉闷,由于凤珮和四女司在,辰圣曦撤掉了所有的小侍和仆从。凤珮心事重重,只能装着开心地勉强嚼了几口菜,辰圣曦也因为凤珮的表现而食不甘味,一桌子的美食几乎都没怎么动。
该就寝的时候,凤珮留了个心眼,没有到安排她住的地方去,而是悄悄绕到了后院,果然,是尘浮云翳的式样,那么……左顾右盼了一番,凤珮终于找到了那个出口,这样一来,就可以放心了。
就在凤珮松了一口气准备返回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了一束亮光,凤珮警觉,缓缓回头一看,却是辰圣曦提着一盏灯站在她身后,“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辰圣曦静静开口,“我明白……是什么事了。”在这里看到凤珮,更加肯定了他的疑惑。
凤珮转过身,“你明白了什么?”她知道辰圣曦在怀疑自己,索性就这个机会,对他和盘托出。
这个近乎于残忍的事实,让辰圣曦的声音变的枯涩而衰竭,“你要利用我,杀掉祖母。最好的地点就是寿安府,因为这里和尘浮云翳的布局几乎是相同的,所以你现在来确定这个出口。”他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落下,“凤珮,我死也会阻止你,绝不会让你这么做。”辰圣曦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了掌心,尖锐的刺痛。
泣血的残酷
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祖国有着无法割舍的眷恋,百姓尚且如此,何况是辰砂国未来的国君,此刻的仙教圣女辰圣曦?
“曦儿,我要杀的不是你的祖母,但是如果必须有一个人去地狱,才能换得两国平安呢?”凤珮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楚,也理解辰圣曦现在的感受。
辰圣曦几乎没有思考,便说出了他心中的答案,“我和你同赴地狱。”
“啪啪啪……”拍手的声音响起,凤珮和辰圣曦都吓了一跳,连忙四处张望,却只见辰圣伦带着洪燃从后院入口处进来,“好孩子,不枉祖母一心疼你。”辰圣伦走到辰圣曦身侧,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如所有的长辈一般慈祥,而辰圣曦却是无比的惊愕甚至连跪拜都忘了。
来的竟是这样的快,还抢在了她对辰圣曦说出事实之前,现在要怎么办?凤珮看着眼前的三人,是的,她已经身处绝地了。
“燃儿,那就照圣女的意思,让她下地狱吧。”辰圣伦轻巧地说完,“圣女,与寡人同往神庙告慰列皇。”正在她准备转身的时候辰圣曦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教主……”他能说的只有这两个字,现在这种情况,他无法为敌国的皇帝求情,而辰圣伦也不会允许辰砂唯一的继承人去给敌国的皇帝陪葬。但若凤珮因他而死,他也无法再苟活下去……一时之间他陷入了重重矛盾,家国爱人之间,他无法做出选择,只得凭着直觉,想要拖延时间。
然而辰圣伦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红衣主教,还不动手?”她转头看着洪燃厉声命道。
洪燃垂着头向凤珮走去,就在离凤珮还有三步之处时,凤珮却突然躬身作揖,“晚辈请凤烨殿下安。”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辰圣曦闻声转向凤珮,洪燃停止了脚步,而辰圣伦回以一阵笑声,“凤华小儿当真是懦弱,见了寡人已经吓破胆了么?”她收了笑意,再次命令,“洪燃,把她的脑袋给寡人砍下来,寡人要拿她的头当祭祀的贡品!”
洪燃刚要迈步,凤珮却已经明白,那封信的内容是无误的,“你怕了吗?!”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索性拼了。
黑漆漆的夜晚,寿安府的后院的灯火并不明亮,辰圣曦带来的那盏灯也在此间的微风中熄灭,暗夜中的四个人,掌握着两个国家的命运,无论他们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动作,都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无穷的变数。
“寡人怕什么?你现在是寡人的阶下之囚,妖女。”辰圣伦异常的冷静,声音冰若寒冬。
凤珮看洪燃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便明白她还在观望,也就暂时对她没有威胁,“你不是辰圣伦,辰圣伦被你杀了,你是凤烨,凤华的皇子,当年和亲嫁到辰砂的凤烨皇子。”这就是那封密信的全部内容。
辰圣伦注视着凤珮,“好精彩的故事呀,曦儿,你信吗?”问题却是抛给了辰圣曦。
辰圣曦没有回答,因为他的脑子现在已经完全乱成了一团。
“你真的那么仇恨凤华,甚至要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你的祖国吗?”从看到那封情报开始,凤珮就做了无数的猜测,最坏的可能性便是这样。
辰圣伦的眼中爆发出异样的光彩,她笑的十分诡秘,“呵呵,寡人是辰砂国君,仙教教主,什么凤华,凤烨……”她说着却冲过来,推开洪燃抓住凤珮,声音颤抖,“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秘密还是被捅破了,被这个他恨透的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凤珮看清楚了辰圣伦脸上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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