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缘罪 作者:藏妖-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男人忽觉腿上剧痛,一个踉跄扔了东西扔了女人。那女人在毫无准备的状态下惊呼一声扑在身边的黑衣人身上,黑衣人没有用紧挨着女人的右手去搀扶,而是抽出左手把女人扶稳。
就在黑衣人被耽搁了这三五秒钟的时间里,俊阳犹如鬼影般地到了他的身边。藏在口袋里的酒瓶顶在黑衣男的背脊上,低声道:“别动。”
摔倒的女人还抓着黑衣男的袖子,跳着脚直哎呦,黑衣男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俊阳知道这种糊弄人的办法支撑不了多久,当下先把人制住最为紧要。当他的手已经碰到了背上的穴位时,忽觉腰侧刺痛一下,随之而来一阵眩晕,竟失去了视觉。
他能察觉到身后有人急匆匆走过,身边的黑衣男也随着那个急匆的脚步离开。他使劲咬了一口下唇,疼痛感让他恢复了清醒,但视觉还是非常模糊。
LHC398!专门对付受过特训的间谍特工的药剂。该死!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平凡的城市里?
俊阳仅凭着模糊的视线找到了路边的护栏,药剂开始产生的作用让他的大脑越来越昏沉。但他并不害怕,深吸一口气屏住,慢慢的胸口因为缺氧而开始闷痛起来,他继续屏气,直到快被憋死的时候才猛地吐出一口浊气来,紧跟着便是有规律的调整呼吸。
这种以毒攻毒的办法很有效,他的视觉恢复了,只是浑身无力头也还有点昏沉沉的。看来,对方是职业高手,给自己扎了一针的那个人怕是还在自己之上,否则怎么会一点感觉没有?
他知道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继续追踪下去,当下慢慢地朝着来路往回走,先上了车再说。
这一路他走的很慢,也很吃力。等走到车旁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他掏出钥匙,忽听清脆的声音在脚下响起,低头一看顿时惊讶了。
已经摔碎的玻璃药瓶里流出透明的液体,几块碎片上勉强能看出两三个字母,他当然知道这是LHC398的解药,可问题就在这!为什么是LHC398解药?
“这就是案发经过?”还没有得到下属的汇报,雷彬对卓逸的分析不禁格外吃惊,“就这么简单?”
卓逸站在客厅中央看着老人的尸体被抬出去,转回头极不耐烦地说:“我很抱歉告诉你一件这么简单的案子。但事实就是事实,凶手在死者打开门镜的一瞬间开枪,死者中枪后仰面倒在门前。双脚朝外,头顶朝内。从某个角度来看这也算是密室命案了。我这么说,你有没有觉得好过一点?”
雷彬有些气馁地长吁一声,埋怨道:“好过个屁!还以为能找到点什么线索,你这么一说凶手明显是职业杀手,我哪找去啊?”
“至少我们已经可以确定阁楼密室不是后期人为,那所房子才有问题。要不然,老设计师为什么会被杀?”
“你能让我把那楼拆了吗?”
“你想死吗?”“狠狠白了一眼雷彬,卓逸不愿再这里久留,“我还有事先走,随时联络吧。”
一直愁眉不展的雷彬在卓逸走了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一把揪住正在忙活的下属,压低了声音说:“马上去查一下死者跟庄羽的关系。”
小警察眨眨眼:“队长,谁是庄羽?”
“逸公子的爹!”
“查他爹干什么?”
“你他爹的白痴啊?”雷彬气恼地教训道,“两起命案都在阁楼。现在老设计师被杀,确定了那个楼肯定有问题。老设计师死于杀人灭口,可为什么二十年前没有被杀,反而是现在被杀?”
一席话听得小警察醍醐灌顶,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执行命令。留在现场的雷彬咋咋舌,一个人嘀咕着:“希望不要被他活埋了。”
卓逸把车停在收费停车场内,走了三五分钟看到家门。家门前停着的车是老宅的,估计可能是卓霖开过来的。卓逸没有马上回家,一转身走进了小区内的超市,拿了份报纸闲闲地看了起来。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家门打开卓霖一脸不悦地走出,上了车离开。卓逸这才放下报纸,避开了卓霖回到家中。
打开了门,能看到俊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卓逸一边脱鞋一边说:“我看见卓霖了,谈的怎么样?”
“只是说明意图,最后还是得你拿主意。”
听见俊阳的声音卓逸一愣,放下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的杀进了客厅!果然,不是幻听,俊阳的声音就像他现在的状态一样,苍白无力。
92
92、21 。。。
他走到俊阳的面前摸了摸他的手,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冰凉,温热的有些汗湿。他伸手去扶着他的肩顺势要让他躺下来休息休息。
“没事。”俊阳有些坚持,不肯放松自己。
卓逸也很坚持:“听我的,躺一会。我们有很多话要说。”
也许是卓逸的口气过于温柔,这一次俊阳没再坚持,乖乖的顺着他的力气倚躺在沙发上。卓逸直接坐在矮桌上面,膝盖几乎碰到沙发边缘,触手可及。
“冷不冷?”卓逸仔细观察着俊阳的脸色,“你好像在发抖。”
“不冷。”
不冷你抖个什么劲儿?卓逸察觉到他的倔强微微有些不悦,问道:“说吧,什么事能让你这样?嘴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回想起在大街上发生的一幕,俊阳板着脸说:“大意了。”一句大意并不能掩盖他脸上的懊恼,他将经过说给卓逸听,最后补充道:“我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给我留下解药。”
卓逸深深吸了口气,许久方说:“既然那种药只是可以让人说出实话,想必他们针对的就不是你。他们只想静悄悄的离开,但被你盯上之后很难轻易摆脱。估计,你说的这种药剂他们是准备对付别人的,实在没办法才用在你身上。对方似乎没有恶意。”
“因为留下解药?”
卓逸点点头,在突发事件的不明状态中他想到了什么。也许那两个人并不是凶手,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想他也说不清,直觉上就是这样。但侦破案件不能仅靠直觉,从各个层面上来看,那两个人的确可疑。只是时间上似乎不大对劲。
“你走了之后雷彬十分钟就到了,我第一个进入现场摸到的尸体还有些余温,说明凶手刚刚离开不久。我们做个假设,在我们走进楼内的时候凶手才刚刚离开,因为我们走的是两条路所以没有相遇。你在门前消耗了近十五分钟,雷彬赶到现场十分钟,也就是说当你被扎了一针的时候距离凶手离开已经过了将近三十分钟。”
经过卓逸这番推敲,俊阳也察觉到某些违和之处。他紧跟着说:“那他们就不该是凶手。职业杀手都不会留在案发现场附近,杀了人立刻撤离是这个行业里的铁则。但是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身上的确有硝烟味道。也许是在我们还不知道的地方有人被杀。”
“我会告诉雷彬加大搜索范围。至于那两个神秘的男人……”卓逸忽然停了下来,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惊讶的不安。这极少会出现的表情转瞬被温和的笑取代了,他说,“这件事暂且搁下,说说卓霖都谈了什么?”
“他想跟你合作。不惊讶吗?”
“当然不。”卓逸笑道,“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找我,很显然我们的小王爷已经知道自保的最好方法。”
是这样吗?俊阳有些怀疑。他说:“卓霖的意思很简单,他会提供一些我们想要知道的情况,他要的不多,在案子解决了之后希望能跟你达成永远的同盟关系。”
闻言,卓逸不屑地冷笑出来,在他看来卓霖是聪明的但同时也是贪婪的。他忍不住讥讽道:“这还算要的不多?他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庄家除了我爷爷之外,就只有我和卓然掌握着实权。他搭上我这条线庄家就没人敢轻易动他。”
卓霖的如意算盘打的好,付出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奇怪的是,卓霖很聪明,应该明白他那点筹码还不够做一个赌徒。
“俊阳,卓霖是不是还跟你说了什么事?”说着话的时候,他伸手去确认俊阳是否还在发抖,这样一个自然而又简单的小动作却被对方不满地避开。卓逸暗恼他的倔强,很想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齐俊阳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无敌的。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不由得更加怨恼起那两个神秘男人,逮到手里一定要好好收拾一番。
倔强的俊阳还是坐了起来,他把手插进衣服口袋里不再让卓逸有机会确认什么,并慢慢地说:“卓霖告诉我,他们一家回国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认祖归宗。”
“我就知道!”卓逸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没想到卓霖这么上道。”
听到这种话从卓逸的口中说出,俊阳恍惚着觉得这人其实是有双重人格吧?转而,俊阳咳了两声,掩饰了一点笑意,说:“两年前,卓熙接手了一单很大的生意,本以为是稳赚不赔的,不料想赔了钱还连累整个家族的生意急转直下。两年的时间并没有什么起色,庄肃只好决定结束那边的生意,举家回迁。但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庄肃自己有一笔资金始终没动过。这一次回来之前,他是准备好要立下遗嘱将这笔资金分配给子孙们。事实上,他只叫了庄礼和庄卓霖回来。”
“就是说,庄书和庄卓熙这对父子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俊阳点点头:“庄书和庄卓熙也不知道庄严回来的真正目的,可能只是预感到如果不跟着回来怕是会有大事发生。所以不顾庄严的反对,他们擅自登上了航班。你可以想象一下,当飞机在半空的时候庄肃才看到他们,自然是没办法再把他们赶回去。”
表面上卓逸很耐心的听完了俊阳的话,但却觉得这人的思维还是有些混乱。不等俊阳说完,他就打断,很严肃地问:“那个解药你用了吗?”
俊阳微微一怔,继而回避了卓逸的注视,嘀咕似地说:“用了。”
“骗谁呢?”
“没……”对说谎并没有多少罪责感的俊阳在这一刻心虚了,他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倔强孩子,不肯吭声也不肯与卓逸的视线接触。他知道现在的状态并不好,甚至看卓逸的样子也会发生偶尔的模糊,在这样的状态下的确不适合思索复杂的线索。他这样固执的坚持其实也很简单,他喜欢跟卓逸一起工作。
“你没用那个解药是不是?”卓逸追问。
“摔坏了。”俊阳呐呐地说,“我不知道那个人把解药塞进我的口袋,拿车钥匙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想用也没办法。”言罢,本以为一脸严肃的人会气恼地数落几句,却忽然听见了他的笑声。
笑声就像落在指尖的羽毛,微微瘙着了心尖儿上的痒。俊阳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他,看到的是几分玩味的笑。
并不知道俊阳的心情正处于微妙的感觉中,卓逸半强势地拉着他起身,朝着客房走去的时候不容他反抗地说:“虽然我不想把你培养成温室里的花朵,但你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跟着我东奔西走了。好好睡一觉,晚上我会回来。”
俊阳没有反对他的安排,有时候他要比自己还顽固。但等着卓逸走了之后,他却起了身。药剂对他而言并不可怕,曾几何时他受过特殊的训练来抵抗所有像LHC398这样的药剂。思维混乱、身体发冷、视线模糊仅仅是副作用而已,按照以往的经验来分析再过一小时后他就能恢复正常。真正让他在意的事很纯粹,从第一次执行任务到现在,他只在一次行动中被动过,那两个神秘人用一把很迟钝的破刀刺中了他的逆鳞。
话分两头,先表卓逸。
关于卓霖透露的情况卓逸还是很有兴趣的,一早就料定大爷爷一家回来的目的肯定不单纯。有趣的是,大爷爷并没有叫上庄书和庄卓熙一起回来,那么,是不是可以怀疑大爷爷知道些什么,比方说他们这对不请自来的父子可能会发生不幸?
看样子,无论如何都要再接触大爷爷一次,但这那之前,还要见另外一个人。
在一家名叫“遛鸟”的茶馆里找到了二十年前负责母亲命案的老警官。这位老人一见这卓逸不由得蹙起眉头。卓逸一本正经地坐在他的对面,还未开口先拿出卓熙案的现场照片,说:“时隔二十年的命案。还是那个阁楼、还是密室、死者还是我庄家人。如果没有这起案子我永远不会再来打扰你,所以,这一次你的坚持没有用。老李头,告诉我当年你没有写在报告书上的事情。”
头发花白的老人眼睛一瞪:“没有!”
卓逸冷笑道:“有没有你我心里都清楚。而且我还知道二十年前你拜访过阁楼的设计师,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一部分并没有出现在你的报告里。我告诉你,就在今天下午,这位设计师被一颗子弹打中了额头。”
“老翁死了?”
翁子涵,设计师的名字。就算是爷爷也要称呼对方为“翁老先生“,这位看似普通的老李头却称呼为“老翁”,可见两者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卓逸甚为满意老李头察觉到失言后的尴尬表情,他笑道:“看来你们没少接触。不用我把事情挑明,你也该明白其中的利弊。”
老李头就是一块滚刀肉,横了卓逸一眼,不待见地说:“明白什么?我现在就是个老头子,我能明白什么?”
“少跟我装糊涂。”卓逸没了以往的风度,“我母亲被杀在阁楼里,当年没人知道凶手如何进出案发现场。你去拜访了翁子涵老先生就说明你也怀疑是那栋楼有问题,那么,看看现在的这个案子,我刚要准备去拜访翁老先生他就被杀了,就算我再怎么迟钝也会想到是有人刻意隐瞒阁楼的秘密。那二十年前的秘密为什么没有人隐瞒?你当年去拜访了翁老先生的时候为什么没人想要杀他?为什么没人想要杀你?你不要误会我这是在威胁你,如果那栋楼里真有秘密,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你!”
一番话把老头说的哑口无言。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让人看了心酸的纠结表情。卓逸是不知道他究竟在犹豫什么,但直觉可以告诉他,这些事八成与自己有关。所以,他又说:“我一直叫你老李头,这似乎很不礼貌。从年纪上算,我叫你一声大伯都是应该的。但我觉得这样叫反而生分了。当年,只有你一个人顶着我家的压力坚持调查真相,我敬佩你,所以,我愿意叫一声老李头来跟你亲近。”言罢,卓逸拿起茶壶给老人斟满。
老人似有说不尽的怨恼般促叹一声,开口道:“我知道你很懂事,不愿意打扰我的晚年生活,。既然当初想开了,何必再来找我。”
“理由我已经说过。”刚刚严谨的口气变的落寞,“我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不管什么真相我都有能力承受。二十年前被杀的是我母亲,二十年后被杀的是我兄弟,如果我再像以往那样把您放在一旁,我就不是您口中所谓的‘懂事’,而是冷血。”
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老人的叹息一声连着一声,这样声声的叹息足足持续了很久,他才肯说出当年的实情。
93
93、22 。。。
“关于阁楼的秘密我根本不知道。你小子瞪什么眼睛?听我慢慢说。”
卓逸只好收回愠怒的眼神,听老李头继续说:“二十年前的案子的确很奇怪。我自觉不是笨蛋,也破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案子,那个密室在最开始我完全没放在眼里。但是几个月后我一点头绪没有,所以我怀疑那栋楼是活的。”说完,老李头喝了半杯茶润喉。打开了话匣子,后面的弯弯绕绕也不必再隐瞒了。他说,“你是个侦探,应该明白这么重要的事不可能在电话里谈,所以我必须见到老翁这个人。当年的老翁还没有搬到本市住,我坐了三天两宿的火车才见着他。他听说你母亲死在阁楼里非常吃惊,我已经忘了当时他脸上的表情,只记得他的反应很奇怪。我并没有立刻询问关于阁楼的事,只问他跟你爷爷的关系怎么样,跟你父亲的关系怎么样。”
“他怎么说?”卓逸问道。
“他只见过你的爷爷,你父亲他根本没见过,自然谈不上关系好坏。我约老翁吃过几次饭喝过几次酒,关系也熟络起来。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我才问到关于活着的阁楼。”
老里头自嘲的笑了笑:“他当时跟我翻脸了。我们争吵的很厉害,最后他才说,阁楼就是阁楼,没什么特别的。我跟他要设计图纸,他说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
他笑的有些不厚道,调侃对面的老人:“你们俩倒是很像。”
“是啊。”老李头又一次自嘲地笑着,“我们俩是很像,所以那件事之后偶尔会有联系。等我回来,你爷爷给警方上层施加压力不准再调查此案,我也被迫停职之后还跟他发过几次牢骚,我记得好像是又提到了阁楼的事,他还是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
听的有点心烦,卓逸追问:“就这么点事至于让你把我次次扫地出门吗?”
“如果只有这点问题我当然不可能赶你走。我没办法说的是当年答应你爷爷的事情。好吧,我会告诉你,所以不要再瞪我了。”
这一点卓逸多少有些察觉。如果不是自家爷爷发话,这位老人绝对抵抗不了自己的追问。那么,爷爷究竟掩埋了什么?
老人的目光悠远了也许,仿佛想到了二十年的景象,他说:“你母亲被杀的时候你只有五岁,受了刺激连话也不会说了。但是你爷爷可以确定你见过凶手,所以就从国外请回来一位心理学专家,给你催眠。”
“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卓逸惊讶的反应,老李头笑了:“你才多大?这事没人告诉你、你怎么知道?其实,二十年前像我这样的警察对心理学啊催眠啊这些东西是很陌生的,我甚至觉得催眠有点神神道道的意思,完全无法接受。所以,我坚持留在现场。”
“等一下。”卓逸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我被催眠的时候你就在当场?还有谁在?”
“你爷爷,那个心理专家和我,就我们三个。”几句话说的有些心烦,老李头白了卓逸一眼,“别插嘴,老实听着。经过我就不罗嗦了,那个专家的催眠成功了,你也开始说出在案发当时所看见的。虽然你现在只记得一个穿着黑衣服的高大男子拿着刀,你母亲的手抓着男人。但事实上,你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不知为什么,卓逸不想听下去。他的大脑陷入了卡机状态,嘴巴微微张开,却无法发出声音。老李头不再顾虑这个年轻人的感受,继续说:“你看的人是,是你父亲。根据你的叙述我们都觉得非常奇怪,那时候你还小,不会使用什么描述性的语言。事后我跟心理专家分析了几次。”
说到这里,老李头忽然停了下来。单手抹了把满是皱纹的脸,沉闷而又落寞。他再度开口的时候说:“去给我买盒烟。”
在最关键的时候被掐断了,卓逸飞奔着去吧台买了一盒最贵的香烟回来。他亲自给老李头点上,看着他狠抽了几口,脸上流露出怀念的惬意。
“快说,你们分析出什么了?”卓逸终于等不下去,追问。
“经过专家分析你几句只有五岁孩子才能说出来的话,结论很奇怪。在你当时的眼睛里看到的父亲是忽然,不对,这么说也不对。”老李头琢磨着用词,“应该说是‘凭空出现’的。”
“凭空出现?”
“对,没有一点过程,这个人就像是……”老李头又卡住了,他举起双手比划着,“前一秒还是空地,下一秒就忽然多出一个人来。”八成是被自己的说法惊悚到了,老头打了个颤,喝了口茶,继续道,“剩下的分析结果还是很正常的,你所看到的事情经过是,你母亲抓住了男人想要刺下去的刀,但是力气过小还是被杀了,你父亲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就像一个假人。”
“然后呢?”卓逸的手在不知的时候握成拳头,过于用力使得每个骨节惨白起来。
老李头把自己的茶推给他,淡淡地说:“没有然后。说到这里你就像发了疯一样的哭喊起来,专家只好停止催眠。并根据你爷爷的意思,封存了关于你父亲的记忆。”
这就是老李头坚持了二十年不说的事实,这就是爷爷为什么强迫警方停止调查的原因。那个抛家弃子的男人,眼睁睁看着妻子被杀,儿子变成半个痴儿却无动于衷!
他没办法去找爷爷质问,封存了那点记忆也是爷爷对自己的爱护。亲人的关怀要如何冷着脸去打破真相?他不愿意这么做,也不想这么做。但心中的一口怨气却无处发泄。不管是对谁的,爷爷也好,父亲也罢,他甚至怀疑卓然都知道此事,唯有他被蒙在鼓里。难怪每次自己要追查当年案子的真相时卓然总是暗示着放弃,因为父亲默许了那个男人谋杀了母亲!这种至亲相残的事实所留下的恨要怎样化解?
离开茶馆后,卓逸带着老李头先回家拿些东西,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让老头躲一阵子。一路上,卓逸面色苍白始终不语。老李头倒也没后悔告诉他这些,只是不大喜欢这个一向有些傲慢的年轻人流露出隐忍不住的愤怒。他随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找到他。“卓逸坚决地说,“我要问问他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