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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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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母后……”
依鸾摆摆纤手打断步霄尘的话:“你听我说尘儿,要救叶旋舞,除非找到真正的玉髓。”
可是真正的玉髓,世上罕见!因为,数千年前,贪婪的部分人类对玉界进行疯狂开采,至使整个玉界频临灭绝,最后只剩下一块未成形的祖母绿暗护着皇室遗孤,将其抚养长大,那便是玉界公主,如今公主不在,便是借,也没了借处,况且玉髓乃玉之元气,谁会舍得?
步霄尘的眉又紧紧地纠结在一起。
“尘儿,”依鸾推着他的眉梢:“你可以找祖母绿借,她是公主乳娘,玉界宫中,她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玉界皇宫在哪里?祖母绿又在哪里?”
依鸾摇摇头:“为避灾祸,玉界皇宫极为隐秘,我和你父王都不得而知。”
沉痛的心直往冰窟掉,不是他没有信心和毅力,而是他的丫头命在旦夕!
“对了,尘儿,你说小蛇主常年和碧泥石在一起,祖母绿周围通常都有碧泥石的,或许,你可以通过芾霓找到祖母绿。”
。
第二十七章绝无仅有的髓
步霄尘几近抓狂,白白浪费这许多时间,叶旋舞生命的曙光竟然在芾霓身上,早知道何必揽下娶玉公主这门闲事?将双手一揖,蛇三王子丢下一句“我这就去找芾霓问问”,电闪出门。
依鸾挑高珠帘叮嘱:“记得还要去救玉界公主”
步霄尘早去得远了,纵跃起伏,催云驾雾,又到了半滴醉酒楼。
门内,人人翘首以盼,见了步霄尘都发出一声欢呼:“旋舞有救了!芾霓有救了!”
沉痛的抱着叶旋舞,步霄尘眼眶泛红,如物哽喉,“丫头,你受苦了!”
“霄尘……”
欢快的眸子落在那张魂牵梦绕的俊脸,短短几日,他黑了,瘦了,憔悴不已。
“霄尘,这凝石散解不了便罢了,我只要你陪着我,一天、一个时辰、一秒,都很满足。”
她是何等聪慧,只一眼,便知道他是空手而回!
“不,丫头,你别灰心……”
她的额际,被印上长长一吻,然后,她看见步霄尘笑着走向芾霓。
虽然紫色寒冰已经住了痛楚,但看见步霄尘走过来,芾霓仍然紧咬着牙关。
“很痛么?”修长的手掖了掖被角。
芾霓抽抽鼻子,语含呜咽:“嗯,芾霓可能不久就要长辞人世,尘,你可不可以也象吻旋舞姐姐那般吻吻我?”
“傻霓儿……”步霄尘在她的手上印下唇迹,“你不会有事的,你和旋舞姐姐都要好好的,芾霓,请你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祖母绿?”
芾霓心内一惊:“你找她做什么?你不能打玉宫的主意,霓儿会伤心!”
“我只是为了救你们,绝不会打玉宫的主意,霓儿大可放心。”
芾霓这才将语气平和下来:“可是,我不知道,十五年前匆匆一别,就没再见过我的主人。”
以为觅得一线生机!
却是陷入绝境,苍天啊,你睁眼看看脚下受苦的人儿!一朵浮云也好,一片落叶也罢,请你将祖母绿带来这里!
步霄尘正恼苍天无眼,蓦闻酒楼外响起迟缓的脚步声,踏进门槛的人:宽沿旧草帽,灰土布短上衣,腰结草绳,粗阔的裤管随着脚步晃荡不停。
揭去草帽,额上五线谱、满脸布皱纹。
正是那布衣老者,苍老却依旧哄亮的声音直撞击着众人的耳膜,“但愿老夫来得不算太晚!”
他,似乎总在不恰当的时候;却又是在最恰当的时候来!“芾霓,你的主人舍了自身玉髓来救你,于玉界,你要懂得知恩图报!”
“主人……”芾霓双目带泪。
布衣老者递过一粒拇指大小、荧光透亮的碧绿珠,幽香阵阵,中间泛着粉红的亮点,“将它衔在嘴里,那凝石散感应到更纯的玉气,便会从你的四肢百骸游移而出。”
芾霓张开贝齿咬着玉髓,倾刻间,周身似有流砂样的东西涌动,浪潮般奔向口中。
渐渐,麻木僵硬之感消失滞尽,只剩下浑身瘫软的疲惫。吐出玉髓,上面,粘着一层厚厚的黑色细粉,试探着捏捏手指、曲曲小腿,一切,还是那么灵便。
芾霓得救了!
步霄尘欣喜若狂,双手抱拳,“老伯,也请您给叶旋舞一粒玉髓,晚辈感激不尽。”
老者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步霄尘摇摇头,再摇摇头。
“晚辈已找不到其它的方法,请老伯救救丫头,此番恩德,他日必当厚报!”步霄尘长跪不起,从来,他的膝,只跪父王母后!为了丫头,他去跪求一个布衣老人。
此景,深深打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曲行跪下了,曲映跪下了,童飞雪跪下了,秋雨薏跪下了,连闻声上楼的三怪客也效仿众人伏地不起。
“你们这是做什么?”布衣老者又退后一步:“芾霓的主人赐她玉髓是她们之间的情义,而与你们,却是素不相识的,再说了,这髓,于玉相当重要,吐出它,便只剩一具没有灵气的玉躯,便是想救旋舞,芾霓的主人也做不到,因为,她已吐尽其髓,现在连自身的死活亦是不知。”
芾霓的主人是祖母绿,即叶旋舞的祖母,曾经,她在留给叶旋舞信中写道:终有一日,缘来之时,她们还会再见面。而现在,叶旋舞遇难、祖母绿亦是生死不明,那么,她们再也见不了最后一面!
又想到木木自毁玉髓的惨死,叶旋舞的心伤成片片,天旋地转间,眼前已是漆黑一片。
“丫头!”
“旋舞姊姊!”
“一品红!”
“……”
所有的人都跪爬过去,喊着她的名字,啜泣一片!天,也为之色变!
“丫头,你不要有事,你要醒来和我在一起,和大家在一起……”步霄尘将唇贴在叶旋舞的耳畔低语:“你知道的,木木爱你;你知道的,我也爱你;你知道的,曲行、童飞雪爱你;你知道的,还有曲映、秋雨薏……所有所有的人都爱你,所以我不准你沉睡!你一定要醒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们一起渡过难关!”
“唉——”布衣老者一声悠长的叹息:“其实要对付凝石散还有一种方法,不过,那只是一个传说,谁也没试过。”
“什么方法?”众有异口同声。
“金、蛇、引!”老者缓缓吐出三字。
童飞雪下意识的抚向自己的右臂,自小,他的手臂便有两种印迹,镰形血刃已在月儿阁中没了,现是只剩下血色蛇迹,可老者说的是金蛇,而他的是血蛇,只怕是不行!
“何谓金蛇引?”步霄尘眸子大放异彩,不多时又黯淡下去,如果那么容易,他的丫头也不会受苦到现在!
老脸一红,似是难以启齿般,布衣老者目光闪烁着巡视众人的脸,最后看向步霄尘:“你跟我来!”
心事重重地看了眼他昏迷不醒的丫头,步霄尘跟着老者跨出门槛。
第二十八章金蛇引
直到无人处,布衣老者才停了下来,左瞟瞟右瞄瞄。
步霄尘担心叶旋舞,一个劲的催促:“您你倒是快点说啊!”
布衣老者清清嗓子,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可知道凝石散是灵性的东西?”
“知道!”
“它们无时不刻都在抢占被侵者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所以您快点说!”
“一旦发现有破坏它们组织的物体接近,它们会以更快的速度植身人体!”
真是王家奶奶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有的没的说些什么?步霄尘听得十分不耐,修长指敲击着脑门:“我不想了解这些原理,只想知道什么是金蛇引,我要救人!”
“金蛇引,金蛇引……”
老者绕着圈圈,实在被逼得急了才细说它的真义。
“顾名思义就是以金蛇引诱,破坏凝石散。这金蛇须细如松针、软若缎带、滑比油脂,普天之下极为罕见,听说,只有蛇界三王子步霄尘,绝水米、绝呼吸七十二个时辰,然后用仙元丹与缩骨奇攻相结合才能做此蛇引!”
步霄尘大喜过望,“无巧不成书,晚辈正是步霄尘!”
布衣老者同样笑逐言开:“老夫果真没猜错,哈哈哈。”
“当我缩得纤若松针后又该怎么做呢?”
“出奇不异地攻入旋舞体内,以元丹之气引诱凝石散进入你的体内,然后悄悄撤离,这样,你就成功了!”
“太好了,我这就开始绝水米绝呼吸!”
“且慢!”老者语气忽然变得凝重:“做金蛇引是件相当危险的事,有可能你在绝呼吸时就死去!”
步霄尘展颜一笑:“无妨,我在酒里练过,心烦时,我十天半月也不换气。”
“我倒把这点忘了,”布衣老者长舒一口气:“但是,如若你进了旋舞体内,耳不能听,眼不能视,口不能言,一旦让凝石散发现你的意图,它们有可能会群起而攻你的咽喉、双眼,随时,你都会有生命危险。”
步霄尘回答得正气凛然:“我不怕,我会万分小心的!”
果然,蛇界三王子非同一般!
这次布衣老者没再让步霄尘催促,而是接着自己的话题:“这前已经说过,凝石散是十分灵性的东西,所以你不能从旋舞的五官入体。”
不能从五官入体,还能从哪进去,毛细血管么?
似是读懂了步霄尘所想,老者摇摇头:“你也不能从她的肌肤渗入!”
“那究竟该怎么做,老伯,前辈,你快些告诉我!”
看着布衣老者绯红的脸,步霄尘想不明白,都一把年纪的人,什么场面世道没见过,救人事真的有那么的难以启齿吗?
“你附耳过来,你须得从……”老者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这……”听了老者的话,步霄尘亦俊面火烫:“就算我肯,丫头也未必肯的。”
“所以,从没人用过金蛇引。”
该放弃吗?
那么他的爱最终只是一坯黄土?他只能陪着那冰冷的墓碑和及膝的蓑草!不,他相信他的丫头是爱他的,会让他救她的。
再回到房中,叶旋舞已经醒来,迷茫的眸子正到处找人,见到步霄尘入屋激动不已,白眼一翻,高兴得似又要背过气去。步霄尘赶紧掐着她的人中,气汹汹吼道:“丫头,你敢再闹昏迷我一辈子不睬你!”
这招还真管用,叶旋舞即刻恢复了常态,一幅深闺小怨妇样:“我是病人,你要陪我,你不能走。”
“好象你病得理所当然,好象你病得沾沾自喜,我偏要救你,就用金蛇引救你!”
当下,步霄尘将布衣老者的话详细说了,最后以小得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告诉她:金蛇引将从她的隐秘之地入体,层层穿透,到达中丹田和上丹田,即喉下乳间的胸部,和眉间额部,以元丹仙气吸尽凝石散,再从原路返回。
此一番话,直羞得叶旋舞大气不敢出,闭着眼,睫毛颤微微的跳动,眨巴眨巴就是不敢睁开,满腮的红霞漫延到耳根,还在一路向下发展。
“丫头,你可愿意么?”
“我……我……”
“丫头,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我还得准备七十二个时辰,而且,我的缩骨之功最佳记录也只能是竹筷粗细,从未达到松针之境。”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只是……”叶旋舞声如蚊蝇,担忧着另一件事:“那里正落红片片……脏兮,真不是时候。”
“丫头,我只要救你,你的每一处都是那么美,如果你头上长了虱子,我都能将它们捧在掌心亲吻。”
丫头浑身幽香,肌肤细腻,如脂如玉,那一头青丝更如飘逸流云,花般清爽美妙的人儿哪会长虱子,他这般说,除了真爱,更是想让她放松心情。
果然,叶旋舞睁开羞怯的眼:“那么从此以后,丫头就是你的了。”
“丫头一直就是我的!”
“你会娶我的吧?”
“丫头……”
步霄尘憨厚一笑。这笑,于叶旋舞是一个承诺;于他本人却是一种逃避,不管怎么说,他答应了母后要娶玉界公主,能不能再娶人间凡类,这是关系整个蛇界的事!
第二十九章病灶
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不呼不吸,步霄尘已是一条精气散尽、半死不活的小金蛇。
小金蛇一天天消瘦、疲惫,秋雨薏心疼得泪流不止:“蛇蛇,难道真没有其它办法了吗?”三寸金莲急闪腾挪,柔指颤颤巍巍的抖索,“蛇蛇,好怕你这一走我就再也见不到你,我抱抱!我抱抱你再走好么?”
眼看着眩目的指甲就要碰上蛇身,好在童飞雪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低声斥责:“你这小蠢货!”宽厚的掌紧紧捂着她带泪的双眸:“你别再看了,越看越是于心不忍!”
其他的人有的站在门边,有的立在窗前,心照不宣地做着外围保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遭静得落针可闻。
终于,步霄尘将身缩得细若松针,诱人的荧光绿眸此时已成两个微小黑点,定定的看着叶旋舞,似乎在说:“丫头,我要去了!”
叶旋舞下意识去捂裙结,然而,她的手却动不了,凝石散已不知道不觉占据了她的指节。
但,他读懂了她的害怕,她的羞怯……
所以他一扬头,爬上她的脸,尽情的安抚、亲吻,在她的眉心不停的打旋,轻摩着她的太阳穴,他看着她闭上眼,鲜嫩水灵的唇瓣吐出一声惊噫,接着绽开笑靥:“霄尘,去吧!”
不再停留,沿着叶旋舞的脖子一路下滑……
芬芳地,花开正艳,数不尽落红片片。
丫头果然没骗他!
步霄尘没有一丝邪念,神情肃穆地一抬头,温柔地到达病灶。
丝丝隐隐的痛!
那是另一种落花。
叶旋舞忽然笑了,笑得好温柔好动情,凝石散见证了她们的爱。
里间,步霄尘按布衣老者的话溯身而上,她的宫房好小!她的肠道好干净!她的胃臂紧紧贴在一起!
自从受了伤,丫头就没进过食,丫头好可怜!
步霄尘正胡思乱想,突然觉察到有什么东西朦上他的眼,撒向他的咽喉。
不好,凝石散发起了试探性进攻!得赶紧停住思维!
与此同时,叶旋舞也发现了体内小金蛇的异样,本应该一直往上的他,却依着来时路折回,在她的宫腔内兜转徘徊,挨挨擦擦,他该不会如此孩子气的贪玩吧?不对,一定是出了问题!
叶旋舞急忙收敛心思,念与意合,引导小金蛇一直向上,向上,穿过小腹,抵达双乳间的中丹田。至此,二人已是灵犀相通,步霄尘催动元丹仙气,造成假性玉体,凝石散果然上当,纷纷涌入蛇腹。
两人心下暗喜,却仍然不敢大意,因为,停留在上丹田的凝石散迟迟不肯下来,它们能抢占到叶旋舞的大脑,将自身植入人体的重要部位,可想而知比其它的同伴更为顽冥!
难道真要上溯到她的头部吗?
在体内,看不见,听不着,也许一不小心,他就会从她的喉管里蹿了出来,那样,丫头的脑中就会永远留着凝石散的残渣!
步霄尘不得不万分小心,靠着叶旋舞的心理提示,沿着颈部肌肉壁向上滑行,可是到了颧骨处,他竟然上不去了!
你道为什么?
原来叶旋舞思维走叉,想到了她和小金蛇的童年,幸福开心得笑,她这一笑,舒展的面部肌肉便硬生生的将步霄尘的去路阻住,可怜他在里间有苦难言,而那丫头却痴了傻了般继续练着八颗牙的笑。
没办法,只好将身缩、再缩!松针粗细已是他的极限了,那么便挑战极限,成功!耶!纤如发丝!
小心翼翼地停在大脑中央后回,一鼓作气,将凝石散诱个彻彻底底,吸个一干二净,至此,金蛇引的使命总算完成,剩下的工作就是按原路返回,没了心理负担,比去时容易多了。
出得幽径,荧眸所及的是水绿色的贴身可爱小裤裤,步霄尘调皮的在她莹白的大腿上写着“尘”字,当年,她在他的胸间刻“舞”,如今有了这个“尘”,她也隶属于他了,嘻嘻嘻。
小金蛇写完字,沿着绫质裙幅爬出,伸长腰身喘了口气,然后偎着五个葱白脚趾再也不动了。
叶旋舞吃痒不住,脚尖一翘,娇笑着坐起,可怜小金蛇被抛得老高,只得赶紧换回人形以腿着地。
见叶旋舞已能起坐,知道凝石散的问题已彻底解决,众人一声欢呼,分作两拨分别拥向两人,童飞雪最先抱住叶旋舞,曲行急得跳脚,索性将两人一起揽个满怀;这边却是被三怪客中的鱼泡抢了先,步霄尘受娇的靠着那身肥膘,舒服得不可言状。
鱼泡左捏捏右掐掐,上下其手,摸着摸着指端沾了一层红红的粘稠物,凑近鼻尖使劲的嗅了嗅,疑惑地问道:“小崽子你去了哪里,惹了一身花汁回来?嗯……好象是玫瑰的味道。”
步霄尘强忍着笑几欲抽筋。
见他那怪模样,鱼泡把整个头都靠了上去,勒着鼻翼,尔后双手急掩,大叫一声:“不好,有尿臊味!”
“放你MDP!”步霄尘狠狠一脚踹过去。
叶旋舞忍不住爆笑出声,捂着肚子从童飞雪和曲行的怀抱中钻了出来,让瘦枯柴打来一盆水兜头淋下,可爱的步霄尘又回复了先前的俊朗英姿。
第三十章门前讨债人
独眼龙豪气干云的拍着步霄尘的肩:“走,我让咱家亲戚整一桌好饭庆祝庆祝!”
他家亲戚,自然是指被他抠瞎一只眼的莘隐与伙计。
“只怕他又下凝石散,”秋雨薏猫腰钻进叶旋舞和步霄尘中间,噘噘唇道:“那样,旋舞姐姐又要受苦;蛇蛇,哦不,是……尘尘,尘尘又要小死一回。”
三怪客相顾偷笑,鱼泡更是被自个口水所呛,捶胸捏喉,眼泪+咳嗽,“小丫头片子乱说话!什么小死一回?引爷……无限遐思,一品红已经安然无恙,爷们……爷们要找人小死小死的去了”
一行人下得楼去,声势浩大的踏进厨房,见莘隐正与伙计换药,鱼泡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做饭去!以后为人老实点知道么!再撞爷们手里,爷们将你当桔子使,剥了皮再分瓣!”说完又嘱咐童飞雪等人:“盯紧他们!”
三怪客挥手道声“再会”,自行去了。
曲行一低头,看到洗碗池中有一双放大的人脸,正是父王母后以临水传音唤他。
“妹子,宫里有事,咱们亦回去吧。”
“你舍得旋舞姊姊吗?”曲映捉狭地笑,凤眼却瞟向步霄尘,如此俊美的公子,看着养眼又养颜,若回去没地又要被蛤乾缠。
胶着的眼绕上那双异彩流露的眸,眸的主人也正闪着长睫回望他。
“我走了!”曲行看似往外跨的步子却猛地折回,火热的唇印上那光洁的额,一揉、一拖,“过得不好就告诉我,有水的地方,我都在,记得!”
脑中,一片空白,心里,是慌乱的涟漪。
定是被他的粗暴吓的!
卟——一抹唾液吐于掌心,揩上被吻之地,左袖擦一下,右袖还擦一下,“我叶旋舞哪天过得不好?”
“走吧!”步霄尘将曲行推向门外“男儿做事落拓些,后会有期。”
撩裳,举步,终是不忍的别离!
送走曲行,小伙计已上了四样好菜:野蕨牛肉丝、糯米寸金骨、清炒河虾仁、珍品红燕窝。
众人围桌而坐,举箸论欢,却不知何时,酒楼的门槛上坐了个冷削少年郎。
半数黄发结着细辫、两鬓间着玫红,银灰纱袍溢在门槛内外,堪堪遮住足下黑靴,健实的手握成拳抵着下巴,宽大的袖袍覆下,外露珍珠色里。
寒气森森的眸,穿过众人投向更远处;稍稍外翻的唇峰,迷死人的诱惑人心;轮廓分明的脸,淡漠得不近人情。
整个:借了他谷子还了他糠一样!
偏偏,步霄尘不理他那一套。
偏偏,童飞雪想挑逗一下他的冷削,“兄台,过来喝杯淡酒。”
“哼!”少年郎换作双手环胸,眼眸冷冷一扫在坐众人,“本少爷来讨债!”
讨债?叶旋舞暗自思忖:莫不是八岁时那两张欠条?
步霄尘犹自啃着寸金骨,头都不抬,含混不清地说道:“什么债?”
“陈年老债!”
“哈哈哈,”步霄尘早已将此人猜了个七八分,“就算是陈年老债,也不需要堵在门口吧?”
“只怕本少爷一眨眼,又被人逃上十五年!”
“兀这笨饭团!”
叶旋舞用筷子拨着碟中糯米丸子,一语双关。
“少爷我是笨,天涯海角,总算被我找到了你!”少年郎霍地起身,将一张皱巴巴变色的彩鸾笺拍在叶旋舞面前。
白眼连翻,叶旋舞擦着手上油渍。秋雨薏凑过头,小声念着纸上字:欠条/今欠席残阳玉鸡一只/十五年后交还/此据/叶旋舞。
“小妮子该还记得这档事?”
“记得,”如玉酥手抚着歪歪扭扭的字:“俺当年打给席残阳那憋孙的欠条,却不知怎么到了你手里。”
“很不巧,本人就是席残阳那憋孙。”
叶旋舞当然知道面前之人是席残阳,只是故意调侃以周旋,因为她没有玉鸡赔他。
“不就是玉鸡一只吗?”步霄尘语气冲得很,他少年闯下的祸,麻烦却惹上丫头。
席残阳眸子一凛,似是在说:你倒是拿出来我瞧瞧。
取过欠条,步霄尘做势看了又看,突然狡黠一笑:“兄弟你来得太早了,这欠条还没到期啊?”
欠条还分到不到期,真是闻所未闻!席残阳倒也不急:“欠条中指明十五年后归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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