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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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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旋舞内心一惊,脸上的肌肉就止不住绷得紧紧的:“有吗?”
毫不安分守己的小金蛇在里面时不时扭几下,痒得难受,她能不跟着扭吗?
“有啊,是你腰不舒服,还是你里面的裙子没穿好?”
秋雨薏好心的伸手去摸,叶旋舞却如触电般弹了开去:“扭扭腰好舒服哩,不信你试试。”
秋雨薏半信半疑,依样将腰身扭了扭,没什么感觉啊,她又扭了数下,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滑稽之极,叶旋舞不禁莞尔一笑。
“笑什么?不是你要我扭的吗?”秋雨薏含羞跺脚:“却在这里笑人家,不和你玩了。”
“我笑你扭得好看啊,象跳舞一般,雨薏你是不是学过啊?”
“真好看吗?”秋雨薏心花怒放,腰枝扭得更没了看相。她们俩个一个在前面扭,一个在后面学,嘻嘻哈哈的,很快就到了秋雨薏家。
秋霜落忙不跌地端出盆玉米南瓜粥,每人盛了满满一碗。
叶旋舞昨晚就饿了,现在见了亮可照人的粥,肚里早就闹翻了天,拿着小勺就搅了起来,直搅得热气扑扑的往外冒,待粥稍微冷却,她便风卷残云地将粥吃了个底朝天,抬头看看师傅和秋雨薏,他们才开始动勺哩。
“还要么?”秋霜落生怕乖徒儿没吃饱。
叶旋舞摇摇头,摸着撑得饱饱的肚子,眼却看向碟子中的酸辣大白菜,口水直流。
“给你筷子,”秋雨薏列着嘴笑,“不要客气,我家就是你家。”
叶旋舞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那个酸啊,那个辣啊,啧啧……然后,整碟菜都到了叶旋舞碗中,她一声不吭,端着碗就往门外走。
秋霜落父女俩对望一眼,相识而笑:就一盘开胃小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跑到外面去吃,灶后坛子中还有的是。
叶旋舞走到梨树下,看看没人追出来,便解开衣服的扣子,将小金蛇的头抓了出来:“有好东西吃喽。”
真的吗?想起昨晚的油香食块,蛇涎直冒,正幻想间,一团堪比草茎的东西塞到了舌底。
哎呀,又酸又辣,什么垃圾都往他嘴里塞!真是受够了!
“别动,我还舍不得给你吃哩,吃了这一顿,还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
下一顿,下一顿还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不跑出来造反就不是蛇,大不了造完反再自己找老鼠吃去,就不相信会饿死!
“徒儿吃饱没有,为师要洗碗喽。”
“好了,这下真吃饱饱了。”叶旋舞赶紧将蛇又推回腰际,起身进屋,将碗递给了秋霜落。
“昨晚你拿走为师的蛇哨没乱吹吧?”
“没有,师傅说了要十五岁才可以用的,再过几年我便有十五岁了。”
“嗯,真没有?”
“没有,那蛇哨孔太大,徒儿手指伸进去按不住。”
“就是说你吹过?”
“师傅……”
“有没有,快说!”
秋霜落一脸寒霜,生气地瞪着叶旋舞,这顽劣的徒儿……
“旋舞……旋舞就试了一下,根本是吹不出声音的,”叶旋舞突然以手遮面,声音哽咽:“师傅骗我,这蛇哨根本就是假的,想不到我的师傅会骗我,我……还你!”
叶旋舞低垂着头,将蛇哨递了过去,从衣服的前襟缝隙里,她仿佛看到小金蛇在对她挤着眼珠。
秋霜落愕然一怔,手伸出一半便停住,是不是对她太凶了?
叶旋舞气冲冲地将蛇哨往桌上一放:“我再也不学了,不学蛇哨,也不学引蛇香。”
“徒儿,就算是为师错怪你了,这蛇哨十五岁后还是得学的,这引蛇香,今日不学,明日也还是要学的。”
太好了,蛇哨一事被自己遮掩过去,连引蛇香今日也不用学了,明日学,哈哈,明日好多哩,过了明日还是明日。
“那好吧,师傅今日定是累了,那徒儿明日再学。”
这孩子,真贴心,居然会怕师傅累着。
秋霜落眉开眼笑:“嗯,明日学就明日学,时间多的是,也不急在一时。”
“那我和雨薏去玩了哦。”
叶旋舞话音未落,已拉起秋雨薏走向后山。
第七章凤飞岭搏鹰(上)
凤飞岭。
顾名思义:与凤凰有关,它是一座长约数十公里的山脉,如果从高空看,你就会发现它的走向真的如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
如果说叶旋舞所在的村子是凤凰的头部,那么秋雨薏所在的村子就是它的颈部,再往后延伸就是它的背部,也就是两个小女孩所要去的地方。
叶旋舞和秋雨薏在一块圆柱形岩石下停了下来,从下面看,此石有些险峻,高达五、六米;中部有一道劈痕,将柱形石上端分成了两半,下端靠近地面一米处完好无损,石的左侧,是株高大挺拔的野枇杷树,右侧是低矮多枝的油茶。
叶旋舞踩着茶树枝爬到石柱的劈缝中,向秋雨薏招了招手:“你上不上来玩,你看这石壁,好光滑,是不是有人磨成这样的?”
“我不来,”秋雨薏颤声说道:“你快下来,爹说这是被雷劈出来的,石里有妖精。”
叶旋舞吓得一声尖叫:“你怎么不早说,是什么妖?”
“蛇妖,经常出来抓婴儿吃。”
不说还好,越说越怕,两张小脸此时都已煞白。
叶旋舞从石缝间怆惶跳下,仰起头看了看石顶。说来也怪,胆气似乎也顺着上扬的目光提升了。
“既然妖精已经被雷劈了那还有什么可怕?”
“没有劈死啊,你看,还有这么长一截没下地,连雷公都劈不死的妖多厉害?”秋雨薏的腿抖个不停,被蛇咬过的阴影犹在,更别说是达到妖级别的。
“你家搬到这荒村的时间那么短,师傅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定是你吓唬你的,怕你摔跤而已,哪有什么蛇妖啊,我看到了才会相信。”
精辟!
步霄尘使劲地点了点头:怎么说自己也是蛇三王子,如果真有蛇妖,他好歹总要出来打个照面。
见小金蛇在衣内乱钻,叶旋舞一个巴掌便甩了过去:“嘈什么嘈?你给我安份点!”
“我……我怎么啦?”秋雨薏嘴唇歙动,满是委屈。
“我没说你,我说蛇。”
“啊?!真有蛇妖?”
“哪有,我说的是小金蛇。”
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迫不得已,叶旋舞只好将腰际的“蛇带”解了出来。
“好漂亮!还会发光哩,我从没见过这种蛇。”秋雨薏双眼发亮,早将恐惧弃之脑后。
哈哈哈……小金蛇的尾巴快翘上了天,躯干扭捏作态,就为秋雨薏那一句话,他恨不得将身体盘出一朵花。
“你就和他先玩着吧,我已经将他的毒放尽了,即使咬了也不怕,”叶旋舞自豪的扬扬眉,“我去做两个弹弓,等下我们弹枇杷吃。”
步霄尘睁大了眼:弹弓是什么东西,还可以弹枇杷?早先在鳞静城时,倒是常见父王的妃子弹奏瑶琴、古筝什么的,就没听说有弹弓的,母后于琴棋书画也算行家里手,改天回宫了得好好问问,省得在外界丢了颜面。
蛇三王子的这些想法,别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叶旋舞已开始着手做她的弹弓。她先在茶树上截了根“丫”形枝,然后从手腕上解下两条乳白的非绳非索的条状东西,将两头牢牢缠在树丫上端的分叉上,试了试条状物的拉力,弹性很强的。于是她找来一颗小石子,以条状物弹向枇杷树,金黄的枇杷应声而碎,从墨绿的叶间溅落。
“雨薏,这个弹弓就给你了。”
秋雨薏和小金蛇玩得正欢,她不知何时找了根藤条在地下拖着跑,小金蛇就在后面追,藤快他亦疾,藤慢他亦缓,此时听叶旋舞说做好了弹弓,便都停了下来。
奇怪?就一根弦,而且如此粗陋,怎么个弹法?步霄尘不由傻了眼。
秋雨薏拾起弹弓,将条状物拉了拉问道:“这是什么做的,伸缩力好强哦?”
“树脂加面粉揉捏搓就的,我加了好多种树脂,面粉也被我揉得发光透亮了的,所以不会断的,还可以绑头发哩!”
说着话叶旋舞已经将另一个弹弓做好,只是比先前的那个大了一半不止。
“我也要大的!”秋雨薏将脊背挺得笔直。
“这……”叶旋舞想不到秋雨薏还会争要大的,可自己也不想要小的。
“我下次给你做个更大的,如果你要了这个,下次的就不给你了。”
秋雨薏果然不再争了,学着叶旋舞的样将小石子弹向高树上的果子,只听“嚓”的一声响,却是一片叶碎成了片。
“你想吃树叶么?哈哈,看我的。”
又是一枚鲜果支离破碎。
“你同样没得吃!”
此情此景只看得步霄尘心里痒痒的,真想换回人形和她们一起玩弹弓,要不就启用仙丹,飞身上树,将枇杷全数摇落下来,也省得她们弹得那般辛苦。
可是,父王不让他在人类中现出人身,抓狂!
两个小女孩此时却较上了劲,一时间石如飞蝗,纷纷射向树。玩的时间长了,就被叶旋舞总结出了经验,那就是不再对着枇杷弹,而是弹向果柄,枇杷成串成串地落下来,偶有砸坏的,却仍是好的居多。
当然,这都是叶旋舞的功劳,秋雨薏没多大腕力,眼力也不准,成绩就只能维持在“零”的基础上了。^…^
劳动了半天,是该享受果实的时候了!
叶旋舞与秋雨薏将弹弓放在一边,竟相吃着枇杷,对于鲜果的美味自是津津乐道,深褐的果核堆在各自的脚边,如此这般早把一旁的小金蛇忘到了银河系外,太过投入吃境的两人浑然不觉头顶有一双贪婪的眼已经盯了小金蛇好久。
那是一只修行了四百九十九年的兀鹰,本来再熬得几月凑够五百年,便能练出一颗人元丹,即可化身为人,再修五百年又能练出一颗仙元丹跻身仙班,可是就在上月,它实在忍不了没有血腥食物的清苦,跑到偏远的农家偷吃了一只鸡,这只不足二两的小鸡就减少了它一百年的修行。
它不甘心!
心有不甘的兀鹰四处寻找已经练成人元丹和仙元丹的动、植物,它从鹰嘴洞一路寻来,经过灵兰门,发现步霄尘竟然是集两种元丹于一体的蛇三王子,于是便尾随其后,企图伺机下手,却不料步霄尘突然驾云飞行,兀鹰只好跟着提速。
兀鹰一鼓作气向前猛冲,眼看就要得逞,可步霄尘毕竟是个八岁小儿,贪玩至极,当时他小脚向前一蹬,人便向后疾飞,兀鹰不想就此失去那小孩的踪迹,只好掉头,再后来,就发了一场鹰撞人的事故了。
本来,撞了就撞了,兀鹰仍然可以接着夺取两颗元丹,偏偏它当时亦被撞得昏了头,傻不拉叽的调转方向飞了回去,直至到了鹰嘴洞才清醒过来,梳理好被撞乱了的鹰毛,他又出发了,整晚,却遍寻不着……
现在,这条可口的小金蛇就在眼前,吃了他,便可免却数百年的修行之苦……
贪婪的兀鹰一直躲在柱形石的顶端,它不想轻举妄动,小金蛇的身边还有两个聪明伶俐的女娃儿,论块头,自己并不比她们大,以一敌三,不会输,但费事,所以它得找机会。
叶旋舞与秋雨薏犹自吃着枇杷,被冷落半响的步霄尘只感百无聊奈,有一下没一下的吐着蛇信玩,吐着吐着,他便感受到了周遭的危险气息,只是……只是,怎么会是熟悉的味道,这敌人,难道之前见过?
步霄尘还没来得急忆起来,石上的鹰已疾冲而下……
天色忽地一暗,叶旋舞抬头就看到两只锋利的鹰爪,爪甲尖利,接着凌厉的鹰翅便挡住了所有视线,如此大的鹰,两个小孩都是第一次见。
“呀吼!呀吼!呀吼!”叶旋舞粗着嗓门使劲吆喝,双脚在地下猛踏,试图吓跑巨鹰。
巨鹰阴鸷地瞧了一眼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女娃,拔高双翅飞回岩顶。
叶旋舞与秋雨薏击掌庆贺,她们并不知道鹰的目标是小金蛇。
步霄尘此时已是心惊胆战,拼命往土里面钻,无奈蛇身太长,头进去了,尾却还露在外面。
看着蛇身渐没,巨鹰急了,顾不得叶旋舞对自己的威胁,又一次俯冲到地,利爪一伸,就抓住了蛇尾使劲的往外拉。
这还了得!小金蛇是我叶旋舞吹出来的,哪轮得到你这只死鸟!
兀鹰的举动严重触怒了叶旋舞,她跑上前去就抓住鹰尾往后拖,嘴里喊着:“小金蛇你快跑,不得已就舍了那条尾巴,做了秃蛇我还是会喜欢你的!”
步霄尘心想:被你喜欢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迟早被整疯,这天下哪有白乌鸦的,你也不是好人……他心里想着事,蛇身却没闲着,仍然在与鹰抗挣,只是现在又多了叶旋舞的力道,更加没了获胜的希望!
疯丫头,你这是帮倒忙懂不懂?要我做秃蛇,那不正合你意,哼,休想!(其实是舍不得引以为豪的蛇尾)
一蛇、一鹰、一人没相持多久,胜负便见了分晓,蛇被鹰拖出地面,鹰差不多被人拔光了尾羽。
见小金蛇已被兀鹰抓住,叶旋舞急了,猛的跃上鹰背,伸手就去掐鹰的脖子,兀鹰亦是烦不胜烦,几百年了,它就从没碰到这么强悍、怪异的孩子,别人见蛇就打,她倒好,为了一条蛇和自己拼命。
兀鹰对小金蛇是志在必得,它尖利的喙如鸡啄米般攻向叶旋舞的双手……
第八章凤飞岭搏鹰(下)
不放,死都不放,除非你还我的小金蛇……
叶旋舞已经豁出去了,即使同归于尽,她也要救回小金蛇!于是,那一双细腻粉嫩的手,被啄得伤痕累累、碎肉淋漓……
可是,她哪里知道这只兀鹰已有四百多年没吃过肉!
四百多年里,这只肉食动物都以水草干果为食,一只不足二两的小鸡,唤醒了记忆里噬血的魔,那种腥中带甜的味道,如远古的召唤声声响起,它要饮血、它要吃肉!要吃带着新血的活肉!
叶旋舞就是兀鹰的一块肉,她的血、她的肌肤,让它欲罢不能!它要啄尽她的肉,不只是手,而是包括她的每一根头发,她不只是一顿美餐,啄进肚里的血肉,已经让它丢失的百年修为快速恢复,如果啄尽这个女孩,别说练颗人元丹,就是仙元丹也只怕指日可待。
这个女孩很不一般,与爪下的小金蛇相比分毫不差,难道她也有两丹一体的灵身?
凶残的鹰红了眼,啄向叶旋舞的嘴壳更准、更快、更狠,偶尔还夹着残酷的撕扯!
血,滴滴而下……
叶旋舞依然没有哼一声,纵然是斗不过,她也不想输了气势。
步霄尘在兀鹰的利爪下也看到浸入土里的腥红,他一遍遍虔诚的祈祷,希望受伤的不是那讨厌的疯丫头,没有她的哭泣、呻吟,那么伤的应该是兀鹰。
好!流吧,看你一只鸟能有多少血可以流、可以拼?只是……只是……疯丫头,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若受伤了,我绝对不能原谅你,不,是不能原谅我自己!
疯丫头!疯丫头……
步霄尘悬着的心阵阵紧缩……
“该死的鹰,够了,够了……”秋雨薏先是被兀鹰巨大的身形吓呆了,再接着是它的凶残、狠劲,她怕,她想回去叫爹,可是,她早已迈不动步,她不断给自己壮胆:不怕,不怕,快去帮旋舞姐……
可她终究没去,不是怕,而是不知道怎么做,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使用过最多的武器无非是哭或者撒娇,偏偏这两种都派不上用场!
血,滴得更快,每一滴都是一个的惊叹号,砸向地,枇杷树下,早已红了一片,血溅处,肉尽了,取而代之的是触目惊心的白骨。
虽然叶旋舞已经被啄得露出了白骨,但是她那双不放弃的手,仍然勒在兀鹰的脖子了,她明白,只要她不放,兀鹰就分不出神去对付小金蛇。
“死鹰,臭鹰,你放开旋舞姐的手,你不要再啄她了,你啄我吧!”
秋雨薏再也顾不得害怕,挽起淡紫色的袖,欺身将一双玉臂伸了过去。
“咯——”
兀鹰张圆了嘴壳,发出一声撕鸣,绯红的眼,怒瞪着秋雨薏,它不能让这个女孩加入战团,如果她也象背上的那个就麻烦了。所以,它要以最强的气势慑服她。
果然,秋雨薏又止住了前进的步……
“怎么不啄我了?你啄我啊!”
叶旋舞此时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她依然记挂着鹰爪下的小金蛇,兀鹰没啄自己了,是不是对付他去了?她急忙以哀求的口吻说道:“鹰,你啄我吧,吃饱了就放过我的小金蛇!”
“旋舞姐,你别傻了,它啄尽了你就会啄我,就会啄小金蛇,你不要再给它啄了,你的手……呜呜呜……”
叶旋舞大吃一惊,怒声呵道:“岂有此理!你这禽兽怎么会这么不道德!我叶旋舞今日掐你不过,咬也要咬你两口!”说着话,她已低头咬向鹰背。
兀鹰眼见叶旋舞咬向自己,想要去护,已是不及,一块带着羽毛的皮肉就这样搬了家,那个满嘴鹰毛的女孩,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只见她“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皮毛,又俯下身去……
天啊,谁家的孩子啊!兀鹰这次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勇气,什么叫拼命。
背部吃痛,气势又输,兀鹰再也无心恋战,它使出浑身解数用力一抖,早已虚弱不堪的叶旋舞便滚下了鹰背,挣扎了好几下才爬将起来。
兀鹰对天长啸一声,带着小金蛇扬翅起飞……
“我的蛇!你放下他!”叶旋舞跳起来、张着血肉横糊的手抓向鹰脚,而鹰,眨眼的工夫,早已掠过了枇杷树的顶端,下一刻,只怕就要飞进万里无云的蓝天里!
“我不准你走!”叶旋舞怒吼一声,弯身拾起地下了弹弓,将三粒枇杷核弹向空中,力道之大,令人咂舌。
兀鹰身形一缓,险险躲过突发而至的果核。
这次秋雨薏倒是反应奇快,早用裙角兜起所有的枇杷核和另一个小弹弓,送至叶旋舞跟前:“给,旋舞姐,那个用坏了就用这个。”
兀鹰振振翅,“嘶——”的一声拔高了身形,而叶旋舞也早将九粒枇杷核分三路弹了出去,前面、左面、右面,兀鹰都已是无路可走!
若是普通的鹰,早被叶旋舞的枇杷核弹中,但这只,却是修行了几百年的恶鸟,它与各种禽类、兽类交战的次数不下万次,阅历深、经验足。
只见兀鹰将身一沉,再度躲了过去,借势飞远了数米。
“好,看是你的翅膀快,还是我的果核快!”叶旋舞越战越勇,又是一篷核雨弹出,但见其疾如闪电,迅若流星。
老奸巨滑的鹰不进反退,一个翻腾竟然向叶旋舞这边飞来……
其实,借势前进只是兀鹰的障眼法,它深知那持弓女孩会再度将去路封死,明知没了路还往上撞,那不是傻吗?所以,它打算来个攻其不备:从相反的方向撤离。
蓦地,叶旋舞发出一声银铃似的笑。
笑什么?
兀鹰一怔,便感脖中发紧,却是被一物缠上了身,接着它的左眼便不明不白的喂了果核!
“哈哈哈,看你还不落下来?”
这次叶旋舞弹出的是一颗小石子,因为……呃……就是果核用完了嘛。
凌厉的石子破空而去,直射向兀鹰的右翅……
这只修行了四百多年的恶鸟,碰上百发百中的叶旋舞,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刚丢了左眼,如今又折了右翅,它还飞个屁呀,几个翻滚就跌落在叶旋舞面前。
“你好利害哦,旋舞姐!”
秋雨薏激动得满脸通红,崇拜万分地瞅着叶旋舞:“怎么我的小弹弓到了兀鹰身上?”
“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是太笨还是没看清楚啊?”
“当然是没看清楚嘛,好姐姐,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嘻嘻……”叶旋舞又卖了一会儿关子才说出个中情由——
原来真如兀鹰所料,叶旋舞早扣好枇杷核欲将鹰的去路封死,不料那厮奸滑至极,却趁她不备折身飞了回来,叶旋舞一愣,旋即省悟,亦以笑声来扰乱它的心神,鹰果然上当…qī…shu…wang…,速度略减。
就在这当口,叶旋舞早已将小弹弓扣在大弹弓之上,全力弹出,便套住了鹰颈,本来凭这只恶鸟的本事,小小的弹弓能奈它何?但它还没反应过来,叶旋舞最后一粒果核便射中了它的左眼,再取它的右翅就容易了许多。
叶旋舞正说得起劲,却突然感到脚踝似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看去,不禁莞尔而笑,却是那小金蛇连滚带爬的脱离了鹰爪,缠着为叶旋舞庆贺哩。
“你不用谢我,来,自己爬上来,我就不抱你了。”叶旋舞向小金蛇招了招手。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指端凝血、皮肉碎乱、坑坑洼洼处满是啄痕、那从碎肉处露出的白骨呵,一道道,一寸寸……
杀千刀的兀鹰,我步霄尘与你不共戴天!小金蛇磕紧了牙。
“旋舞姐,你的手……还在滴血,痛吗?”秋雨薏执起那双惨不忍睹的手吹了吹。
“雨薏,你怎么这么遭嫌啊,”叶旋舞小嘴一扁:“我使劲地想别的,就是要忘记我的手,你却又在这里提起,呜呜……我的手……好痛,痛死我了,呜呜呜……我……我要回家wωw奇Qisuu書网,我要祖母……我要师傅……呜呜……”
忍不住痛的叶旋舞终于泪花飞溅。
“我……我……”秋雨薏见好友这一哭,泪珠儿亦跟着在眼眶滚来滚去:“我把这只臭鹰拎回去,要爹熬了汤帮你补身子骨,它……它吃你的肉,我们也吃它的肉!”
“你说些什么啊?”叶旋舞将泣声刹住,眨了眨眼,将眼眶里的泪珠儿全都挤了出来:“这肉,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
“脏死了!要吃你自己吃,我才不要!”叶旋舞朝兀鹰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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