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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 (完结) 作者:周德东-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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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钟头之后,天刚刚不那么热了,浆汁儿跑到了我身边。
我说:“怎么了?”
她沮丧地说:“我手机没电了。你的呢?”
我说:“还有四分之一。”
她说:“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说:“你一边放音乐一边录视频,当然费电了。”
她说:“听听音乐,能推迟我疯掉的时间。”
我突然说:“你觉得安春红的精神正常吗?”
浆汁儿说:“不正常。”
我说:“为什么?”
浆汁儿说:“你看她那双眼睛,一个眼睛写着‘悲’,一个眼睛写着‘剧’。”
我回头看了看,安春红已经走到了很远的地方,举着手机,好像在认真观察每一粒沙子。
浆汁儿说:“你用你的手机给我放放音乐吧。”
我说:“不行,要节省电量。”
浆汁儿说:“那你给我唱。”
我直起腰来,瞪了她一眼:“你觉得我有那种闲情逸致吗?”
浆汁儿说:“你是队长啊,你有责任保证我们有吃的有喝的,还要给我们提供精神食粮。就让你唱。”
我说:“队长把任务交给你了。”
停了停,浆汁儿真的唱起来:“多情是一种疼,敏感是一种累,痴心是一种毁,善良是一种罪。高傲是一种逃,幻想是一种飞,坚强是一种撑,沉默是一种美……”
我说:“不许唱我写的歌。”
她说:“在罗布泊不存在版权问题。”
半个钟头之后,季风也走过来了,她的手机也挂了。
她说:“周老大,出去之后你该给你的手机做个广告。”
我说:“应该的,而且不收代言费。”
其实,我的手机也只剩下一点点电了,呈现着危险的红色。
我关了机,亲了它一口,说:“回帐篷吧。”
我们三个人朝回走的时候,安春红依然在沙漠上寻找着。
没想到,天黑之前,令狐山来了。
他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帐篷门口,让我们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他背着一个帆布口袋,很重的样子,他把它放下来,说:“给你们送点吃的。”
我说:“谢谢。令狐山,你坐。”
令狐山就坐下来,说:“那个飞行人没出现吧?”
我说:“不知道。”
令狐山看了看我,显然没有明白。
我说:“我们没看见她出现。不过,我在沙子上写了一些字,神奇地不见了,四周并没有发现脚印……”
浆汁儿忍不住打开了那个帆布口袋,令狐山竟然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罐头,肉的,水果的,蔬菜的……罐头上贴着商标,毫无疑问,它们来自外界。
浆汁儿说:“季风,我跟你蹭点儿啊。”
季风说:“你是蹭周老大的。”
我说:“我们都是蹭令狐山的。”
令狐山说:“你写什么字?求救信号?”
我想告诉他那些营救人员的事,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我说:“算是求救信号吧。”
令狐山说:“她为什么要抹掉你们的求救信号呢?”
我说:“不知道。”
浆汁儿已经打开了一瓶黄太平罐头,用纸碟分成了4份,递给每个人。我和令狐山都拒绝了,她就和季风吃起来。
天黑下来,季风打开了应急灯。
我对令狐山说:“那个白沙,他还有可能伤害你们,你们小心点儿。”
令狐山从帐篷门口朝外看了看,对我说:“我们不是讲和了吗?”
我说:“他不是我们团队的,我们和他只是萍水相逢,我们也时刻警惕着这个人。”
令狐山叹了口气说:“你们……很麻烦。”
我知道,他本来想说的是:你们人类很麻烦。后来,他又把“人类”两个字略去了。眼下双方是合作关系,他不想再强调种族的不同。
接着,他脸色凝重地说:“只要有所防备,我们并不怕他。我们只担心那种会飞的东西。”
我观察着他,他脸上呈现出来的神情,绝对是作为头领的那种全局性忧虑。
我说:“令狐山,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类人的头领?”
令狐山看了看我,很痛快地说:“是。”
我愣住了。
季风和浆汁儿都不再吃了,都朝令狐山看过来。
我说:“就是说,你知道太阳墓下面哪条通道是对的?”
他摇了摇头,说:“只有最老的类人才知道。”
我说:“为什么?”
他说:“我们的结构有点像你们人类的政教分离,我负责大家的行动和纪律,最老的类人负责祭祀和世传的秘密。”
我的心情有些灰暗。
过了会儿,我又问:“你还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关于罗布泊的。”
令狐山说:“我们的人在沙漠深处发现过一个秘密军事禁地,它大概位于西南方向,有军人守卫,我们曾经试着靠近,结果死了两个类人……”
听了这个信息,我有点激动:“有军方的基地?太好了!”
令狐山看着我,一字一顿地更正:“不是基地,是禁地。”
我说:“不管是不是军事禁地,只要有人,我们就可以获救!”
令狐山说:“慢着。”
我说:“怎么了?”
令狐山说:“你们最好离他们远点儿。”
我说:“为什么!”
令狐山说:“我们了解你们的军队,我们甚至知道大校军衔比少将低,比上校高。但是那些人穿的军服,和你们的军人并不一样……”
我说:“不可能吧?兄弟,罗布泊在中国!哪个国家的军队敢来到中国的土地上建立基地?那是侵略!”
令狐山安安静静地说:“有一天晚上,我们的人看见,有个酷似月亮的飞行物落在了那个军事禁地里,然后又飞走了。”
有一天夜里,我和浆汁儿曾经看见天上惊现两个月亮,很快其中一个就消失了……
过了会儿,我说:“你是说……那是天外人的基地?”
令狐山说:“不知道。我们只有一个法则,躲避危险,苟且偷生。自从死了两个类人之后,我们再没敢靠近过那个地方。”
我朝外看了看,星际浩瀚,夜空深邃,宇宙无边。我身上一阵阵发冷。
聊着聊着,已经很晚了。
我说:“令狐山,你明天再回去吧。像过去一样,假装你又成了我们中的一员。”
令狐山说:“好。”
其实我是希望令狐山能和季风再聊聊。
我说:“浆汁儿,走,你跟我挖字儿去。”
浆汁儿说:“还挖啊?”
我说:“他破坏一次我们就挖一次。”
然后我看了看季风,试探地说:“季风,你别去了。”
季风很大方地说:“嗯,我和令狐山说说话。”
我带着浆汁儿走出了帐篷。
只有我们这个帐篷亮着灯,白沙和安春红的帐篷都黑着。
我们拎着工兵铲,走到那个小红旗附近,我挖了一行字——
安春红在我们这里!
浆汁儿挖了一行字——
我们需要知道你们的时间!
她的字写得难看极了。
挖完之后,我对浆汁儿说:“我去安春红那个帐篷睡觉了。你呢?”
浆汁儿说:“我也跟你去。我才不想当灯泡。”
我说:“好吧。”
我们轻轻走进安春红的帐篷,摸黑躺下来。
直到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依然隐隐听见季风和令狐山在说话。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在一片沙漠上走着。
前面有一双直直的脚印,好像刚刚踩出来的,很深,我就踩着这双脚印走。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像这双脚印就是我的向导,它会领着我回家。
我很累,很怕。
但是我必须朝前走,生怕这双脚印不见了,生怕我被留在这片空旷的沙漠上……
走着走着,我看见前面出现了几顶帐篷,还有几辆车!
我喜出望外!
我慢慢走近这个营地,又担忧起来,所有的帐篷,所有的车,全都黑糊糊的,好像没有一丝人气。
不会是个陷阱吧?
我悄悄走到一个帐篷前,从纱窗朝里看去,什么都看不清。
我把耳朵靠上去听,隐隐听见有人在“嘁嘁喳喳”低语。
他们是什么人?
我正犹豫着该不该暴露自己,突然一道强光朝我射过来,我眼前一花,“忽悠”一下就醒了……
我发现,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沙漠上,已经离营地100多米远了。
荒漠上的风无遮无挡,浩浩荡荡地吹过来,我打了个冷战。
是的,我小时候曾经梦游过,后来,进入罗布泊之后,我又犯过一次病,去挖了浆汁儿的坟。此时此刻,我正在梦游!
我原地站着,一动不敢动。
我开始冷静地思考——我刚才看到的那些帐篷,那些车,会不会是营救人员的营地呢?
天,我在梦游状态中,能够看见他们!
也许,他们也看见了我,于是打开了手电筒。而我醒了,我醒了他们就不见了……
他们的一个帐篷就在我面前!
我赶紧蹲下身,凭着记忆,用两只手在沙子上画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形状,记下了他们那个帐篷的位置……
第217章 荒漠上走来了一个大个子
我并不知道,那些营救人员也把摄像机支在了我们的帐篷附近……
你们可能会感到奇怪——这些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失踪的一员,我不是神,甚至不是那些藏匿在天上的不明物种。
所有这些,包括那些死而复活的队友在人类社会的所作所为,甚至包括相关人的梦境,都是后来车载视频呈现给我的,如果我早些时候看到,情况会大不一样。
艾尼江下令,天天打开摄像机,随时观察那些失踪者的踪影。
电视台这次带的,是一台新闻采访摄像机,体积较小,体重较轻,对恶劣环境,非标准照明环境,都具有很强适应性,高度自动化。尽管它比演播室摄像机便宜,但是怎么说也是广播级的。
可是,在罗布泊的烈日下,这台专业摄像机也罢工了,竹子说:线材被晒化了。
逗豆带了备用摄像机,但是,上午中午下午三个时间段,已经不敢再开机。大家只能躲在帐篷里,等待天凉之后再搜寻。
天黑之后,他们把摄像机支在了外面,开了机,监视器放在艾尼江的帐篷里。
这天晚上,刮起了风,不过月亮很大,从监视器中,隐约能看见起伏的沙漠。
艾尼江坐在睡袋上,紧紧盯着那个监视器。始终没人。
医生小杜和艾尼江睡在一个帐篷里。小杜刚刚在医学院毕业,进入医院工作,就参加了这场救援。
小杜说:“领导,昨天晚上你就没睡,我来值班吧。”
艾尼江说:“你没听说过吗?年龄越大,尿越长,觉越少。你们年轻人要保证睡眠,尤其是你,大家的健康都系在你身上呢。”
小杜说:“不忍心啊。”
艾尼江说:“不忍心是吧?那允许我抽支烟吧!”
小杜笑了:“抽吧。”
艾尼江说:“谢谢。”
然后,他点着一支烟,猛吸一口,很享受地吐出来,又全部吸进了嘴里,再次吐出来,烟已经淡了。
小杜突然说:“领导,有人!”
艾尼江猛地转头朝外看了看:“在哪儿?”
小杜指了指监视器:“这儿!”
艾尼江赶紧盯住了监视器,果然!有个黑影隐隐约约地朝摄像机走过来……
艾尼江喃喃地说:“又看见他们了!”
镜头中的这个人似乎走了很远的路,极度疲惫,步履踉踉跄跄。他在摄像机跟前停下来了,弯下腰,看着镜头,监视器上只剩下一张黑糊糊的脸。接着,这个人伸出手来摸了摸,摄像机就晃动起来。
艾尼江激动地说:“他看见摄像机了!”
说完,他“噌”一下站起来,拔腿就冲出去了。
他顺着连接线跑到摄像机附近,同样也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离开了摄像机,朝帐篷走过来……
艾尼江喊道:“嗨!”
那个人突然重重地摔倒在了沙子上,一动不动了。
小杜也跑了出来,他和艾尼江一起,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抱进了帐篷里。
大家都跑过来了。
此人严重脱水,已经昏迷。
他的个子很高,大概1。90米,穿着一件酱色格子衬衫,军绿色长裤,头发和胡子都乱蓬蓬的,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全身上下沾满了沙子。
再看监视器,一片黑糊糊的沙子,并没有出现其他的失踪者以及他们的帐篷。
看来,此人并不是来自另一个空间。
艾尼江说:“需要输液吗?”
小杜说:“等等看。”
小杜用湿毛巾敷在了这个人的额头上,又拿来一瓶淡盐水,举在他干裂的嘴唇边,一点点流进去。
小A不放心地问:“他没有知觉,这样不会呛着他吗?”
小杜说:“一个人即使在意识丧失的情况下,也有吞咽反射,除非他延脑都损坏了。刚刚他才昏倒,应该没问题。”
大个子依然昏迷着,并没有睁开眼睛。
小杜抓起他的手腕,给他号脉。
小杜的眉头越皱越紧。
艾尼江问:“怎么了?”
小杜说:“没有脉搏。”
小A突然说:“他手里有东西!”
小杜放开这个人的手腕,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发现里面攥着一些纸条,小杜把那些纸条拿出来,大家围着看,纸条上分别写着不同的字体——
一口接一口喝水。
在湖里。
深夜。
老丁。
小A说:“应该是老丁深夜在湖里一口接一口喝水……什么意思?”
没人说话。
小杜扒开这个人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瞳孔并没有扩散,那只眼珠子非常亮,悬在眼白中,直直地盯着他。
小杜合上了眼皮,说:“给他输液吧。”
接着,他去车上兑了药,拿来简易的支架,开始为这个人输液。
这个人的静脉很明显,高高地凸起着,好像快爆裂了。刺入针头之后,小杜看了看输液管,滴斗里的药静静悬挂,并不滴落。
艾尼江也发现了,他说:“是不是没扎到静脉里?”
小杜嘀咕道:“不会啊……”
他把针头上的胶布揭开,仔细看了看,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把针头拔掉了。
小A喊道:“他醒了!”
这个人挣扎着坐起来,看了看帐篷里的每个人,虚弱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大家把目光都转向了他。
艾尼江说:“我们在给你输液!”
这个人说:“不需要,我没事了。”
艾尼江凑近他,问:“师傅,是干什么的?”
这个人揉了揉针眼儿,说:“我叫老丁,我是矿业协会的……”
艾尼江问:“你来罗布泊多少天了?其他人呢?”
老丁说:“我来找队友。两个月以前,我们进入罗布泊找钾矿,结果走散了……”
艾尼江问:“你们总共几个人?”
老丁说:“7个。”
艾尼江问:“你们走散之前,有伤亡吗?”
老丁的表情有些难过:“有一个队友脱水死了……”
艾尼江问:“那个人叫什么?”
老丁说:“他叫郑太原。”
搜寻4队来寻找两个失踪的旅行团队,结果遇到了一个落单的科考队员。
小A说:“你手里拿的这些纸条是什么意思?”
老丁四下看了看,最后在睡袋上看到了那些纸条,他立即捡起来,小心地装进了口袋。
大家都在看着他,等他解释。
他有些悲戚地说:“我们走散之前,曾经在帐篷里一起玩游戏,这是他们写的……我要把它们带出去,交给他们的家人,这是他们最后留下的字迹了。”
停了停,老丁又问艾尼江:“你们是来旅行的?”
艾尼江说:“我们是来救援的。”
老丁说:“找我们吗?”
艾尼江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希望救出每一个被困的人。”
吃了东西,老丁恢复了许多。
这天晚上,艾尼江、小杜和老丁睡在了一个帐篷里。其他人都回到各自的帐篷了。
临睡前,老丁问艾尼江:“天这么黑,你们开着摄像机在录什么?”
艾尼江对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然后说:“你好好睡一觉吧。”
老丁就钻进睡袋里,不再说什么了。
监视器上始终呈现着模糊的沙漠和没完没了的风。
夜里,不知道几点钟了,小杜爬了起来,艾尼江两眼通红地看了看他,小杜轻声说:“我去厕所。”
艾尼江也小声说:“多穿点儿。”
小杜走出帐篷,用手电筒朝摄像机对准的方向照了照,快步朝厕所走过去。厕所搭建在100米之外。
有人跟上来。
小杜回头看了看,是那个老丁。
老丁追上他,说:“搭个伴儿。”
小杜是个敏感的人,他不喜欢解大手的时候旁边有人,也算是一种洁癖了。不过,他不好说什么。
他把脚步慢下来,希望老丁先去解决。
老丁并没有先走,竟然跟他聊起来:“你是医生?”
小杜说:“是。”
老丁说:“当时我们如果带着医生,也许郑太原不会死……唉。”
小杜说:“医生也不是万能的。”
老丁说:“你说,如果一个人没有脉了,那算是怎么回事儿?”
小杜说:“有一种病叫无脉症。”
老丁说:“怎么引起的呢?”
小杜说:“可能是手掌动脉供血不足吧。”
老丁说:“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有人输液输不进去呢?”
小杜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丁说:“其实,你给我号脉和输液的时候,我已经有一点意识了。”
小杜说:“任何人输液都不会输不进去,我可能没扎到静脉里。”
老丁说:“你是医生,怎么可能找不到静脉呢!”
小杜说:“那都是护士干的活儿。”
老丁突然笑了,他说:“医生,其实我问的是个脑筋急转弯。”
小杜说:“你什么意思?”
老丁说:“很简单啊,一个人死了,还会有脉吗?血不流了,输液还能输进去吗?”
小杜停下来,看了看对方,半天才说:“老丁,你不像爱开玩笑的人啊。”
老丁说:“其实我很喜欢开玩笑。快走吧。”
两个人就继续朝前走了。
不过,小杜对这个老丁却有点警惕起来。
走着走着,老丁又说:“医生,你知道吗?”他朝远处指了指:“那个方向,大约3里远吧,有个沙包,上面摆着几块石头,那下面埋着一个人。”
老丁死的时候,正是被埋在了离湖1。5公里的地方,坟上还摆了几块石头。
小杜说:“你怎么知道?”
老丁说:“遇到你们之前,我一直在这片沙漠上转悠。”
小杜说:“你怎么知道下面埋着人?你把它扒开了?”
老丁说:“风把沙子刮走了,下面那个人自己露出来了。”
小杜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丁说:“男的,个子很高,看样子至少1。90。”
小杜目测了一下老丁的身高,心里又不舒服了。
他不想再说什么,快步朝前走。
沙漠无边,黑暗无边。
老丁紧紧跟在他身后,继续说:“我还知道,你们要找的那些人现在在哪儿。”
小杜再次停下来,回头看他。
老丁说:“他们只剩下三个人了,一个叫周德东,一个叫季风,一个叫浆汁儿。他们以为他们能走出去,其实,最后他们会飞出去。”
小杜说:“飞?”
老丁说:“是啊,他们很快就会飞了。”
第218章 迷魂地,丧胆坡以及吴城的秘密
我梦游的时候,看到了营救人员的帐篷。然后,我在沙子上画出了那个帐篷的位置。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又恐惧又激动。
恐惧是因为我又一次梦游了,而且我在梦游中看到了他们,我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也许1000年之后的物理才能解释得了。
激动是因为那些营救人员依然在此,并没有离开。我顿时感觉不孤独了。
我快步走回了帐篷。
我要先睡下,等天亮之后,我会告诉大家这个消息。接下来,我们用手机寻找他们影像的时候,就有了准确范围。
当我走近帐篷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我看见了一个黑影,他无声地一闪,立即藏在了季风那个帐篷的黑影里。
我轻轻走进帐篷,摸到了手电筒,然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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