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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 (完结) 作者:周德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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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确定那不是一个动物?”

    白欣欣说:“动物会站起来跑吗?”

    我说:“你确定那不是一个人?”

    白欣欣说:“哪个人能在地上爬那么快!”

    他说的也对。

    我忽然想到,这个活物的心律会不会每分钟600次呢?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我一阵恶心。

    张回走到了我旁边,说:“周老大,现在你知道我没问题了,把刀子还给我吧。”

    我摇了摇头。

    他说:“你还不信任我吗?”

    我说:“还是放在布布那儿。”

    他想了想,小声说:“魏早那儿还有一把。”

    我说:“我会跟他要。”

    我把口袋里的刀子掏出来,交到了布布手上,然后对魏早说:“你的那把也交给布布。”

    魏早想都没想,就把刀子交了出来。

    我们躺下之后,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

    浆汁儿把睡袋移到了我旁边,她很快就睡着了,听得出来,她睡得很香。

    我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传来争吵声,把我弄醒了,我使劲听,声音来自徐尔戈和孟小帅那顶帐篷。

    难道徐尔戈又不靠谱了?他不像那种管不住自己的人啊。

    作为男人,我突然感到很不好意思。

    一个漂亮女孩出现在团队中,就像滚来了一只香甜的桃,四周每个男人都变成了猴子,看着这只桃流口水,流就流吧,偷偷擦掉就完了,却控制不住,纷纷去咬,一个个被桃胡硌了牙,哇哇乱叫……

    听了一会儿,似乎并不像我所猜测的,他们仅仅是争执,我还听见孟小帅好像哭了。就像在家的时候,听见邻居两口子吵架。

    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了?

    浆汁儿也醒了,她迷迷瞪瞪地嘀咕了一句:“祸水!”

    我小声说:“你睡你的,我去看看。”

    然后,我悄悄爬起来,光着脚溜出了帐篷。

    他们的帐篷里亮着应急灯。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贴在帐篷上听。

    孟小帅说:“你死了这份心吧!”

    徐尔戈沉默着。

    孟小帅又说:“我可能接受徐尔戈,也可能回到过去,接受徐平,但是我绝不可能接受披着徐尔戈人皮的徐平!恶心!”

    我听傻了,这两个人的关系很深!

    徐尔戈终于喊叫起来:“为了你,我差点死了!你怎么这么狠啊!”

    孟小帅说:“那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

    衣舞的帐篷传来声音,我转脸看去,衣舞披着披巾走出来。她也被吵醒了。

    我把食指竖在了嘴上。

    她没有出声,轻轻走过来,跟我一起听。

    徐尔戈哭起来,哭得像个小孩,很伤心。

    孟小帅说:“像个男人好吗?”

    徐尔戈继续哭。

    孟小帅说:“你再这样,我去房车了?”

    徐尔戈还在哭,渐渐泣不成声。

    孟小帅“啪”一下关了应急灯,躺下来。

    帐篷里终于变得安静了,只听见徐尔戈在一下下抽搭。

    衣舞再次无声地笑起来。

    我朝她摆摆手,然后一步步后退,衣舞也笑着离开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浆汁儿问:“她又被人摸了?”

    我说:“听不清。”

    浆汁儿说:“狐狸精。”

    我说:“不要这么刻薄。”

    浆汁儿说:“我忘了,你也是被狐狸精蒙住眼睛的一个。”

    我说:“我在幼儿园就谈女朋友,看女人,咱像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样犀利,怎么可能被蒙住眼睛!”

    浆汁儿说:“拉倒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傻傻地盯上了她的胸,当我不存在?男人平时是孙悟空,一见到美女就变成猪八戒了。”

    突然,帐篷外传来衣舞的叫声:“周老大……”

    我退出帐篷走过去,衣舞打开了应急灯,低头看着睡袋,表情很惊诧的样子。

    我说:“怎么了?”

    她说:“那个小孩不见了。”

    我猛地转过身四下看了看,这个世界一片黑暗。

 第37章 一个变态的爱情故事

    衣舞的帐篷有三只睡袋,衣舞和张回睡两旁,中间夹着那个小孩。

    看上去,颇像出来野营的一家子。

    现在,中间那个睡袋瘪瘪的,小孩真的不见了。

    张回也醒了:“怎么了?”

    衣舞说:“我刚才出去了一下,回来正要躺下,顺手摸了摸他,没想到他已经不见了。”

    张回看了看我:“周老大,你不会再绑我吧?”

    我说:“不,这次跟你没关系。”

    然后,我压低了声音说:“不要吵醒大家。我觉得很正常,他的结局就应该是这样的。”

    衣舞说:“为什么?”

    我说:“本来他的出现就莫名其妙,最后肯定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衣舞似乎对这个小孩有了些感情,她着急地朝外张望着:“这么黑,他能去哪儿呢……”

    我说:“我怀疑,他被他的家人领走了。”

    衣舞说:“谁是他的家人?”

    我说:“白欣欣追赶的那个东西。睡吧。”

    天刚亮,四眼很反常地乱叫起来。

    我爬起来走出帐篷,看见它一边叫一边在沙土上刨坑。

    孟小帅正在朝房车上搬东西。

    徐尔戈站在帐篷门口,两只眼睛红红的,静静地看着她。

    我没有多嘴,用最少的水洗脸刷牙。

    布布和衣舞已经做好了早餐——挂面。每人一碗,一个荷包蛋。剩下的面汤并没有扔掉,等着晾凉了,她们会装进保温瓶中,留着饮用。

    徐尔戈没有吃早餐,他在帐篷里躺着。

    孟小帅吃完之后,躲开大家,坐进了她的车里。

    我过去陪她坐了会儿。

    她对我讲了她和徐尔戈的故事。

    6年前,孟小帅在石家庄一所艺术院校读书,大二,表演专业。

    那时候,她就经常出去给杂志做模特,或者给一些小企业拍广告。她的家境很殷实,每次赚来钱,统统用来买衣服。

    学生都没什么钱,虽然是艺术院校,那些女生都穿得清汤寡水的,看上去就像一只只丑小鸭。

    孟小帅就十分显眼,绝对的校花。

    于是,追求她的人特别多。

    孟小帅很开放,她在大学谈过六七次恋爱,基本都比较帅,其中一个的父亲甚至是市纪委的一位当权者。

    不过,孟小帅对感情不太认真,每次恋爱都不长久,最短的一次只有一个礼拜。

    孟小帅渐渐发现,她的生活中多了一个人,她上课或者下课,那个人总是远远地跟踪她。

    有些男人很色,迎面遇到一个美女,他们会盯住她的屁股不放。而这个人不是色不色的问题了,他好像有什么目的。

    时间长了,孟小帅感觉就像长了根尾巴。那个人时隐时现,总是穿着同一件衣服,红色白条运动服,导致孟小帅一看到相近的颜色,心里就紧张,以为那个人又出现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孟小帅没有任何男朋友,属于空白。

    一个周末,孟小帅到校外玩儿,傍晚回来的时候,正要走进寝室楼,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她回头看去,是个不熟悉的男生,他留着光头,穿着一件红色白条运动服。

    孟小帅说:“你有事儿?”

    这个男生竟然有些腼腆,他说:“我叫徐平,播音系的,我想……请你吃个饭,可以吗?”

    孟小帅说:“你想干什么,你就直说吧。”

    那个男生更紧张了,他说:“就只想跟你聊聊天……”

    孟小帅说:“聊什么?直接说目的。”

    那个男生几乎说不出话了:“我想……我想……我想做你的男朋友,行吗?”

    孟小帅说:“就是你吧?总是跟着我?”

    那个男生说:“我喜欢看你。”

    孟小帅打量了一下他,说:“你跟着我的时候,一直穿着这件衣服,现在来求爱了,都不知道换一件?”

    那个男生的脸憋得通红:“对不起,我现在就去换。”

    孟小帅说:“得了得了,不用了,我拒绝你了。”

    那个男生愣了愣:“为什么?”

    孟小帅说:“你向我求爱有原因吗?”

    那个男生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孟小帅说:“对啊,我不喜欢你。”

    那个男生想了半天才说:“你不喜欢我什么?”

    孟小帅笑了:“我都不认识你!”

    那个男生说:“你现在没有男朋友,可以给我个机会,处一段时间吗?”

    孟小帅说:“你对我真了解!我不会跟你处的。”

    那个男生说:“因为你不喜欢我?”

    孟小帅都要哭了:“是的。”

    那个男生却说:“你不喜欢我什么?可以分项告诉我吗?”

    分项这个词很不口语化,孟小帅想了半天才明白,她说:“你怎么这么缠人啊!”

    那个男生很认真:“你不喜欢光头?”

    孟小帅笑了:“跟光头没关系。”

    那个男生又问:“那是我的身高不够吗?”

    孟小帅打量了他一下,说:“也不是身高的问题。”

    那个男生继续问:“你不喜欢我的长相?”

    孟小帅摇了摇头,说:“没感觉。”

    那个男生说:“那是因为什么呢?”

    孟小帅严肃地说:“大哥,没你这么求爱的,这种方式就让我很反感。好了,我回去了,拜拜。”

    那个男生叫了她一声:“孟小帅!”

    她没理他,直接回寝室了。进门之后,她跟室友讲了这个男生,大家整整笑了一晚上。

    她以为那个男生还会纠缠她,没想到,她错了。

    从此以后,他没有再跟踪过她。后来,她在学校里偶尔见过他几次,他还是穿着那件红色白条运动服,远远就躲开了。

    这个男生就是徐尔戈。

    大学3年很快就过去了,毕业之后,孟小帅回到了西安,在一家广告公司当平面模特。她在感情上又经历了多次风风雨雨,早把大学期间的那个徐平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想到,那个徐平一直深深地爱着她。

    毕业之后,他去了南京某电台工作。他用了5年时间,做了多次整容手术,把自己变成了帅哥。过去他很瘦弱,毕业之后,他天天炼健美,骑单车,终于变得健硕。他专门改了名字,彻底换了一个人。

    孟小帅的微博有很多粉丝,徐尔戈是其中一个。他收藏了所有刊登孟小帅美图的杂志和网页。从微博上,他知道孟小帅要来穿越罗布泊,于是也联系上了我,一起来了。

    他要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孟小帅的面前。

    他要用爱征服孟小帅。

    如果,通过这次旅行,孟小帅第二次拒绝他,他就不想活了,他打算跟孟小帅同归于尽。

    进入罗布泊之后,徐尔戈本不想告诉孟小帅,他就是曾经追求过她的徐平。没想到,由于一路上他对孟小帅的照顾,由于白欣欣的反衬,孟小帅对他越来越有好感,当大家都不信任徐尔戈的时候,孟小帅主动提出,她跟他睡一顶帐篷……

    昨天晚上,两个人聊天聊到深夜。

    徐尔戈很激动,他对孟小帅说出了实情。

    他可能怎么都没想到——孟小帅非常愤怒,当时就翻脸了。

    是的,孟小帅可能爱上徐尔戈,但是,她觉得不能容忍徐尔戈就是过去的徐平。

    于是,她回到了房车里……

    孟小帅讲完了。

    我说:“你敢保证他不会杀你了?”

    孟小帅鄙夷地说:“他敢!”

    我说:“不一定。我不是说徐尔戈是个恶人,但是,男人一旦陷入爱情中不能自拔,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孟小帅说:“那你别让他坐在我的车上了。”

    我说:“把他赶下车,更会刺激他。你不能做得太激烈,要打太极拳,直到离开罗布泊。”

    孟小帅说:“还不定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呢,你让我天天跟他在一辆车里?”

    我想了想,说:“号外回来了,让他也坐在你的车上。”

    孟小帅说:“嗯,好的。”

    我突然问:“孟小帅,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孟小帅瞪大眼睛问我:“你不会也要向我求爱吧!”

    我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说:“为什么啊?”

    我说:“你也成徐平了。”

    她就哈哈大笑。

    我从房车走出来,把大家聚到一起,讲了那个小孩失踪的事儿。

    四眼又狂叫起来,号外大声呵斥它,它躲到远处,继续刨坑,弄得尘土飞扬。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各种猜想。

    徐尔戈一直坐在沙土上,拿一块石子,低头画着什么。

    布布说:“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我说:“我以为你是个无神论者。”

    布布说:“我当然是。可是,他太奇怪了……”

    我说:“我猜,他不是被人遗弃的,他家就在这个地方。”

    布布说:“他吃什么啊?”

    我说:“肯定不吃人,不然,我们这个团队就不可能这么完整了。我怀疑,他一直在伪装,其实,他移动起来非常快,有一天夜里,我看到有双小脚丫,在我的帐篷外一闪而过,我追出去就不见了踪影。我还怀疑,昨天白欣欣和张回看到的那个东西,和他是同类,或许是他的父亲或者母亲。”

    白欣欣说:“当时你就不该把他带回营地!”

    我看了看他,说:“你以为我不带他回来,他就找不到我们吗?他出现的地方,离我们营地不到1公里,你以为那是凑巧?”

    白欣欣咄咄逼人:“那就是说,他是来找我们的,你发现他之后,为什么不干掉他?”

    我说:“他是个小孩!我不确定他有危险,怎么下得去手?”

    白欣欣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敢!”

    孟小帅也说:“周老大,你是不该把他带回来。”

    浆汁儿说:“要是他再出现,你俩杀了他,我看你俩敢不敢!”

    孟小帅说:“哎,浆汁儿,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这一路你都没拿正眼看过我!”

    浆汁儿说:“你被那么多帅哥簇拥着,我想看也看不着啊。”

    我说:“你俩就别添乱了!”

    然后,我对白欣欣和孟小帅说:“也许你们说的对,当时我真的不该带上他。”

    布布说:“要是他再回来怎么办呢?”

    我说:“现在,我们不应该躲他,而应该找他。”

    布布说:“为什么?”

    我说:“我们之所以出不去,也许正是他在挽留我们。”

    白欣欣说:“明知道他有问题,你还要去找他?真是作家啊,思维我跟不上。”

    我说:“白欣欣,要不,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白欣欣说:“好哇,我早想分道扬镳了!”

    气氛顿时白热化。

    我说:“谁跟我走?”

    浆汁儿举了手。

    魏早举了手。

    徐尔戈举了手。

    张回举了手。

    号外举了手。

    布布举了手。

    衣舞犹豫了一下,举了手。

    孟小帅拽着白欣欣的手举起来,说:“除了帕万,全票!”

    白欣欣甩开孟小帅,不说话了。

    安静了一会儿,布布小声问:“我们去哪找那个小孩呢?”

    我说:“他说过,他家住在死穴。”

    布布说:“我们迷失方向了,上哪找死穴去啊。”

    我说:“你们谁懂人体穴位?”

    浆汁儿举手:“我懂点,皮毛。”

    我问:“如果把罗布泊当成一个人体,那么它的死穴在哪儿?”

    还没等浆汁儿说话,突然地下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就像千军万马经过,在我们呆愣的时候,每个人都被瞬间移位。

    我懵了,这是怎么了?要天塌地陷了?

 第38章 我们猜出那个小孩住在哪了……

    整个罗布泊开始地动山摇,来自地下的那个恐怖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有个巨型怪物正在往上拱。

    几个女的失声尖叫。

    地震了,一定是地震了!

    我喊道:“趴下!趴下!”又一次被甩出去,撞到了房车上,“哐”一声。转头看去,浆汁儿竟然早被甩过来了,她紧紧靠在车身上,满眼惊恐。

    我想抓住她,但是够不着。我喊道:“快离开这儿!”

    浆汁儿问:“为什么?我动不了!”

    只要房车在地震中侧翻,我们就变成了肉饼。我说不了那么清楚,只喊了两个字:“翻车!”

    她陡然明白了,开始朝车头爬,去抓保险杠。

    这个傻丫头!如果房车在地震中朝前滚动,她会被轧死。

    我来不及说了,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扑到她身后,拽住她的手,把她拖向空地,大地再次猛烈摇晃,我一下扑在了她的身上。

    我紧紧抱着她,一动不动,两个人不容易被抛来抛去。

    没想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再次把我们甩开,一眨眼她已经趴在几米远的地方了。

    “咔嚓”一声闷响,就在我和浆汁儿之间,荒漠裂了一条缝子,而且越来越大……

    在那个紧急时刻,我大脑里闪过我写过的一篇微博,我说:如果我和你面对面站立,地球突然从我们之间裂成两半,那会出现什么情形?

    我和浆汁儿中间的裂隙就像一张大嘴,已经达到一米多宽了。

    我这边有几个人,她那边也有几个人,我只看清了衣舞,她竟然没有趴下,斜身坐着,两只手死死抓着地。

    透过尘土,浆汁儿看着我,大哭起来,这时候她还不忘数落我,大声喊着:“周德东!到了生死关头你就甩开我是不是——”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再次爬起来,趔趔趄趄地助跑几步,纵身一跳,跃过了那条大沟,扑到了她跟前。

    我说:“没事儿!一会儿就过去了!”

    她紧紧抱住了我。

    荒漠就像发疯的公牛,一次次甩动着巨大的身躯。我和浆汁儿死死抓着,没有再被分开。

    从那时候我知道,在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如果我们的亲人和爱人不在身边,我们是需要抓住一个人的。

    终于,罗布泊不再摇晃了,地下的轰鸣声也迅速退去,荒漠上只留下那道大沟,深不可测。

    我四下看了看,帐篷东倒西歪,所有车辆都移位了,沙土上是深深的划痕。

    我拍了拍浆汁儿的脑袋,笑着说:“没事了,在地球分成两半之前,我跳过来了。”

    浆汁儿没有松开我,哭得更凶了。

    这一天是2013年4月27日。

    东经90°18’30",北纬40°25’30",发生了至少8级地震。你可能没看到这个消息,就像我们收不到外界的信号一样。

    大家纷纷爬起来,头发和脸上都是沙土,惊慌失措地议论着。

    我说:“地震了。”

    孟小帅说:“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布布说:“会不会有余震呢?”

    我说:“我又不是地震局。”

    布布说:“我们这群人太麻木了!四眼早就感觉到了。”

    我说:“来,接着说那个死穴。”我看了看浆汁儿,差点笑出来,她本来就长着一张娃娃脸,现在沾满了沙土,被眼泪一冲,更像一个脏兮兮的小孩了。她自己不知道,我把笑憋回去,问她:“人体上的死穴在哪儿?”

    浆汁儿认真地说:“多了,总共36个呢,分布全身各个地方。不过它们并不像武侠小说写的那么神,需要很大的劲儿才有效果。比如有个歌谣这么说——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说着,她摸了摸我的头顶:“这地方是百会。”然后,她竟然笑嘻嘻地用拳头砸了我一下:“你倒地了吗?”

    接着,她连续砸我:“你好好的呀!”

    我推开她:“别玩儿了!”

    布布说:“知道这些穴位的位置也没用啊,我们又没有坐标,根本没法找。”

    我说:“让我再琢磨琢磨……”

    号外举手了:“周老大,我能发——发个言吗?”

    我说:“你说。”

    号外说:“他说他住在死——死穴,我觉得应该是古——古墓!”

    我的心一颤。

    死穴很有可能就是指古墓!

    布布也点头:“有道理……”

    我说:“号外,你做了个重要贡献。这个小孩在这片迷魂地里来去自如,这地方很可能就是他的家。戈壁一马平川,夏季奇热,风沙又大,居民都住在土窝子里,这个小孩住哪儿?罗布泊有古墓,很可能被他占领了。”

    布布说:“我们怎么办?”

    我说:“继续移动,看看能不能躲开磁场,也看看能不能撞到什么标志物,最重要的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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