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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之身 作者:没有鱼的水煮鱼-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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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阿季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我认得你,我以前听过你的演讲,人体解剖专业的行家,可是你完全不懂医学的真谛。”
“难道你一个杀人犯懂?”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阿季看向杜绍言:“杜少爷,你是知道的吧,常生的秘密。”
杜绍言一言不发,只冷冷地望着他。
阿季毫不介意他冰冷的眼神:“我的做法是造福全人类,至少现在小夏得救了,常生自己也是愿意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杜绍言突然冲过去,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阿季被打得往后倒去,重重地栽倒在床上,有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
冯嘉人扑过去拉住杜绍言:“你在干什么!”
杜绍言不说话,他掀开女人的手,又一拳打在阿季的腹部。
这时门外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工冲进来,他们拼命地阻止着他。
杜绍言疯了般地扑过去:“放开我,他居然敢动我的人!”
阿季倒在床上爬不起来,冯嘉人用身体挡着杜绍言:“你干什么!你会打死他的!”
“对,我就是要打死他!”杜绍言不顾一切地叫道:“我要宰了他!”
冯嘉人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声音并不大,力度也不重,却使得青年突然安静下来。
杜绍言回过头,他眼睛红着:“你敢打我?”
“你疯了吗?!杀人要偿命,他疯了你也跟着疯了?!”女人冷静地看着他:“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发疯吗?!你还有大把的人生在前面,你想想在乎你的人……”
她停下话语,眼前这个发狂的二十二岁青年早就没有了父母,杜家其他人比起他这个人更在乎他的钱,他没有亲近的家人。
其实,他所有的东西很少很少,即使他有堆成山的钱,如果没有了分享的人,就只会让他更加孤独。
“绍言。”她缓和着语气,试图温柔地劝说:“你不要这样,他也,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杜绍言笑了:“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冯嘉人纠正道:“他在另一个世界也不想看见你……”
“什么另一个世界,他就和我在一起!”杜绍言推开他身边的人,他整整衬衫的衣领:“他不会离开我,你信不信。”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
灯光是惨白惨白的,照得人的肤色也是惨白惨白的,对,是因为灯光的照耀,不是因为这具身体失去了生命。
他掀开了他身体上的白布。
赤裸的身体上,左胸的部位,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是手术刀疤。
是的哦,他被那个医学怪人剖开了胸膛,取出了半个心脏,难怪会有疤痕。
他的手指移动在他的身体上,在刀疤处迟疑着,手术会很痛吧,即使你不会死,也会痛的吧,都是我不好,总是害你受伤,这次也是。
这道疤痕会消除的,会像从前的那些伤疤一样,这个左胸的位置,以前不是有个从前穿到后的刀伤吗,是为了保护我被歹徒一刀刺穿的,那样深的伤,前后贯穿,还不是好了,好得连疤痕都没有呢,当时医生说是奇迹,现在也会有奇迹的吧。
他笑了,手指移动着,移到他的腹部,他的腹部也有一道伤疤,这使得青年皱起了眉。
肯定又是那个阿季对你做的,他是不是拿你做实验了,他该死!
杀人偿命,我知道啊,我早说我很清醒了,可是我气死了!他居然敢把你伤成这样,居然把你弄得昏迷不醒,你说我该不该给他点厉害看看,我就要打死他,偿命就偿命呗,反正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除了你。
你不会离开我的,我知道,因为你喜欢我。
我之前说那些话是赌气,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早就知道。
不仅因为你屡次地救我,更因为,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在我最潦倒落魄的时候。
而且本少爷又年轻又英俊又多金又深情,你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不过,坦白地说,本少爷还是有一点点,注意啊,只有一点点的,不确定。
唉,在喜欢的人面前,有一点点不自信是正常的吧。
你说一次喜欢我吧,这样我会很高兴的。
他在他身边坐下来,手指勾着他的冰冷的手指。
“常生,”他吻了一次他的指尖,“你还有没对我说的话。”
那天在火灾现场,他说,下去之后告诉我。
在还没有对我明确说出来之前,不准离开我。
“还有,”他又吻了一次他的指尖,“我还有没对你说的话。”
听不到会遗憾吧,我还没明确说过呢。
“想听的话就快点醒过来,”他俯下身体吻了他的青色的嘴唇,“我要看着你的眼睛说。”
不然,本少爷才不会说呢,这么重要的话。
灯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冷气扑在他温暖的躯体上,但他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冷。
他的手握着他的手。
十指紧扣。
他睡着了,在他身边。
后来,他反握住了他的手,后来,他醒了,后来,他对他展露出笑容,后来,他说:
绍言。我们在一起。
这是谁的梦呢。
他微微地笑了。
67、第 67 章 奇迹1 。。。
“你相信奇迹吗?”
杜绍言醒来时已经在病房里;冯嘉人严肃地将体温表比在他眼前:“吹一夜冷气;居然还不发烧,这就是奇迹。”
“无聊。”杜绍言推开体温表:“我要看常生。”
“你为什么不接受现实。”冯嘉人摁住他的肩:“他已经不在了。”
“胡说。”杜绍言拨开她的手:“你不懂我和他的事。”
“我当然不懂;不过我现在有些相信你的话了。”
杜绍言停下动作,望向她。
冯嘉人继续说道:“你不想问问小夏的事?”
“他?”杜绍言稍微想了一下:“为什么杜绍博要把他带走。”
“对;就是这个问题,”冯嘉人笑了笑:“以及阿季为什么要对他动手术;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杜绍言没有头绪,他有些焦躁地摇了摇头。
“他没有告诉你;也没有告诉我,是他的体检医生告诉我的,我也是才知道;小夏有先天性心脏病;非常严重,我看过他的诊断结果,即使是一流设施的国际大医院也很难保证医治好他,但是……”她停了一下,“我昨晚给他检查过身体,他已经康复了。”
杜绍言不知道小夏生病的事,他愣了半天,“那,你的意思是?”
“小夏的检查结果不会错,我也相信我对于先天性心脏病的判断,他为什么会突然康复,我想起阿季给他做过的心脏移植手术,这太不可思议了,”冯嘉人赞叹般地叹息,“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之一,这并非普通移植手术,风险难度可行性远比肾脏移植之类的高太多,更重要的是历史上从来没有成功的例子,因为人没有心脏是不可能活下来的,用一个人的生命代替另一个人,而且手术还未必能成功,没有医生会这样冒险……”
“等等,你说你相信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杜绍言打断她的话。
“小夏的手术是成功的,他的不完整的心脏被补全了,没有排异现象,他现在的心脏和正常人一样健康,这本身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所以我觉得,常生移植给他的半个心脏具有极强的自我修复性和适应性,”她点点头,“像你描述的,超过普通人。”
杜绍言嗯了一声,表情平淡,“我早说了,是你不信。”
“但是就算他不是普通人,没有心脏都……”
“我不想再听那些话。”他朝门外走去,“我要去陪他,我不想他醒来的时候我不在。”
冯嘉人感到无奈,“他不会醒,不管你去多少次。”
杜绍言头也不回,“他会醒,一天不醒我等一个月,一个月不醒我等一年,一年不醒我等十年……”
“那他一辈子不醒呢!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现实……”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出了房间,冯嘉人只好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平时这么没心没肺想不到还是个痴情种啊……”
**
常生仍然躺在冷冻间里,他的肌肤因为过低的温度泛出微微的青色,杜绍言握着他的手,感到那像冰一样寒冷。
“昨晚睡得好吗?”他在他身边坐下来,带着淡淡的微笑。
常生闭着眼睛,平坦的胸部毫无起伏。
“好冷啊,我好像要感冒了,”杜少爷揉了揉鼻子,他脱下外套盖在死去的男人身上:“你也冷吧,给你。”他停了一会,“本少爷是年轻人身体好不冷,不像你六百多岁老人家,本少爷尊老爱幼所以才给你。”
“小夏生病我才知道,知道时他已经康复了,你真厉害啊!”杜绍言伸出手指,用手指节轻轻蹭着男人冰冷的脸,“你不止救了我,还救了他。”
安安静静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他笑了笑:“还记得我们以前住的房子吗,我买了下来,里面一切都是当时的样子,我每周去一次,嗯,去打扫卫生,本少爷亲自打扫卫生啊……唉,都不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现在睡着,我一定不会说出来,好丢脸……”
杜少爷英俊的脸有点红。
“还有啊,本少爷初恋是你,初吻是你,初夜也是你,本少爷这么高富帅你这么平凡,你赚大了!”
杜少爷抓抓头发:“这些也是你睡着我才会说哦,反正也就说这一次,听不到也好,免得你骄傲。”
“本少爷每周自己一个人打扫卫生很累啊,你得快起来帮我,和我一起弄。”
杜少爷站直身体,“哼。”
又说:“喂,快点醒吧,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也很无聊啊,本少爷说话一向一呼百应的,你作为本少爷的下人要给点面子呀!”
“下人,”他压低声音,声音略微沙哑暧昧,“就是本少爷下面的人……”
他将嘴唇轻轻地贴在常生的耳边,“要不,我们这样试一试?”
他感到他手心里的他的手指,有一丝轻微的颤动。
“原来你是期待我在这里对你【吡——】啊!”杜绍言恍然大悟般:“原来你如此【吡——】啊!”
他低头看他的手指,并没有再动,刚才那一点点振动,更像是他的错觉。
“你居然耍本少爷啊!”杜绍言忿忿地弹了弹男人的额头,“我一定要加倍惩罚你,用【吡——】还有【吡——】还有【吡——】,哼。”
他说完之后自己也笑了。
外人看到他会觉得他很傻吧,自言自语,自说自话,一个人笑,一个人哭。
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水迹。
“哼。”
他转身走出冷冻室,“叫医生来,我要把他转到病房去。”
“啊?”值班医生跑过来,他露出为难的表情,“这,这是……”
“我说转到病房去,”杜少爷摆出有钱人的可恶嘴脸:“要多少钱?买你医院还是买你住院楼,随便开价!”
**
大雾弥漫,他一个人往前走着。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他走了很久,走到自己都觉得烦了。
他明明是很有耐心的人,一个人孤单地住了很多年都没有烦躁的情绪,为什么现在觉得不安。
似乎是因为有人在等他。
他找不到路,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无边无际,他伸出手,什么都触摸不到。
要快点找到回去的路,不然等我的人……等我的人?
他稍微愣了一下,等我的人?有等我的人吗?那是谁?
他想不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洪武,永乐,仁宣,弘治,嘉靖?他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是谁?
头脑里一片空白,如同这片迷雾,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我要做什么?
这时他听见潺潺的水声,像是流水。
他顺着声音走过去,雾气在他面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条河。
他回过头,身后仍然是浓的散不开的雾。
他觉得很奇怪,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走入雾里,因此他径直走着,直到河边。
河水似乎是很清澈的,却望不到底,水面之上有淡淡的雾霭,老旧的木船从河上划过。
他站在岸边,看着那些船,很多的船,很多的人,他都不认识。
他看见船上有一个熟悉的人,白发苍苍,锦衣玉袍。
他张了张嘴:【父亲。】
没有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来。
【父亲,父亲,父亲大人……】他努力地叫着他,却始终发不出声音,他像在演一场默剧的独角戏。
声嘶力竭,无济于事。
船上的人却像听见了一样回过了头。
年迈的老人望着自己的大儿子,他对他点了点头。
他的父亲,从没有像对他的弟弟们一样对他给予期望,相比与弟弟,对他是放任成长的,疏于教导的,可是,他是他的父亲,曾经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出第一个字。
老人望着他的眼睛,眼里有赞许和宽容,他听见他的父亲说:
【回家吧。】
当时他让他搬到别院,至他离世他都没有再见到父亲,可是现在他叫他回家了。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船儿往前行着,老人离他越来越远,他在岸边跪了下来,父亲。
船渐渐消失在雾霭中,他颓然地望向河面,看见又有船只经过。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母亲的笑脸,当他因为身体虚弱被人遗忘时,当他流言缠身被人鄙夷时,当他一个人在别院独自生活时,当他被族人围住要处以极刑时,她都没有抛弃过他,无论发生了什么,她永远站在他这一边,尽她所有,付出一切。
【母亲!母亲!】他大声地试图发出声音,拼命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
她抬起头,眼波温柔,【回家吧。】
【母亲!母亲!我们回家!】他竭力地船远去的方向呼喊着,但是船兀自地往前飘去,不为他停留。
有人说道:【兄长。】
他回过头,看见他的弟弟经过他的身边,他坐在船上望着他,已经是满头白发苍老容颜,【哥哥,】他对他微笑了,当初不允许他进府门的人,现在对他微笑着,【回家吧。】
他对他的弟弟伸出手,想要挽留,只是河水流淌,他只能望着他离去。
他可以回家了,他们都希望他回家了。
父亲,母亲,兄弟。
他跪坐在岸上,泪流满面。
【常生。】
他听见熟悉的声音,蓦然站起身。
她站在船头,对他笑着。
她去世的时候很老很老,眼睛看不见,可是此刻,她仍然是年轻时清秀的容颜,他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刻。
【常生。】她又叫了他一声,青丝如墨,笑靥如花,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她说:【回家吧。】
【回家……】他重复着她的话,有些不安,【可我……】
她对他微笑着摇着手指,像在打消着他的顾虑。
他的妻子,允许他回家了,他可以再回到那个平凡温暖的家里,举案齐眉,天伦之乐。
船前行着,有人从远处近来,他的手拢在口边:【父亲。】
那个人有和他相似的容貌,【父亲,我们回家吧。】他爽朗地笑起来。
他愣愣地望着他,那是他血脉的延续,是和他流着同样血的人。
他认得他,他叫他父亲,他们是一家人。
他捂住眼睛,止不住眼泪滑落。
他以前觉得他们一个个离开他,他只能在岸上看着他们一个个不回头地离去,可是现在,他被原谅了。
我可以回家了。
六百多年的漂泊流浪结束了。
我知道我是谁了,即使能叫出我名字的所有人都不在了,即使和我有着血脉关联的人都不在了,即使我的那些最亲密的人都不在了,我知道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去。
我要回家。
他不再望向那些逝去的船儿,只跌坐在地上,放任眼泪流淌。
我要回家。
有人在等我。
我知道他是谁。
“你在哭什么?”一只手摁住他的肩。
他抬起头,看见他的脸。
“笨蛋。”他弯下腰:“哭什么呢,不是还有本少爷吗。”
他说不出话。
“呐,”他伸出手放在他的眼前,“看你老人家这么可怜,本少爷就勉为其难,带你回家吧。”
他看见他身后的迷雾全都散开了。
那里阳光明媚,生机盎然,那是回家的路。
我们回家。
**
监控屏幕上平坦的绿色折线突然跳动了一下。
68、第 68 章 奇迹2 。。。
杜绍言没有放过任何细节;他第一时间看到了折线。
他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线。
上天眷顾了他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的眼睛,折线又跳动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又是一下,折线上下波动着画出绿色的生命符号。
“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杜绍言收回视线;望向身边病床上的男人,“你就是我的奇迹。”
这大概是他活到现在为止说过的最肉麻的话了。
所以说完之后他自己打了个哆嗦。
**
“真的假的。”冯嘉人揉了揉眼睛;心电图上显示心脏的确在搏动着,她难以置信地低起头,把看了几十遍的检查结果又看了一遍。
心脏完好。之前拍的半个心脏的片子像是假的一样。
“我早说过他不会死!”杜绍言说完又护住常生的身体;警惕地看目露喜悦之光的女人:“你别想研究他;就算我把你当姐姐也要大义灭亲的啊!”
“重色轻友。”冯嘉人撇撇嘴,“人家学医的难免有好奇心嘛,不过我又不是变态,又不是科学狂人,我只是个想好好恋爱同时不要被我爸打死的小女人。”
“小女人……”杜绍言扶额:“好吧,小女人,你别想碰他。”
“不碰不碰,不过就算他的心脏在跳动,也不能证明他就好了。”冯嘉人言归正传,“在他没有醒之前一切结论都无效,或者成为植物人呢。”
杜少爷跳起来要打人,“乌鸦嘴!”
“别打我,你还要指望我消灭流言呢!”
成为植物人,怎么可能,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杜少爷满怀信心地想,你不是普通人啊,就算退一万步,真成了植物人,本少爷也要用爱的力量唤醒你!
常生很长时间都没有醒。
时间过去了三个月,他的生命一直靠着营养液维持着。
实时监控一直没有停,他的心脏虽然已经长得完好了但是身体机能恢复却异常缓慢。
而且他的那道手术刀疤没有褪下去。
按他过去修复的速度应该不至于。
“对不起啊,”冯嘉人有些歉意,“都是我乌鸦嘴,说植物人。”
“那麻烦你再说一次他会醒。”杜绍言打个哈欠,“我以后尊称你为言灵师。”
冯嘉人揉揉青年乌黑浓密的后脑头发,“好好好,他一定会醒过来,不过你也别天天在病房里闷着,好人都要闷出病,夏天都快过完了,出去走走吧,这可是持久战。”
“是吗,感觉好久没出门了,再这样我都成死宅了,”杜绍言笑了,动了动自己握在掌心里的常生的手,“不过我还是想他第一眼看到我。”
窗外碧绿的树叶已经变成了枯黄的颜色,秋风吹动,叶片如蝴蝶般翩然飞起。
小夏身体已经康复了,医生对他做过全面体检,一切正常。
冯嘉人疏通了关系,他得知的结论是之前误诊后来昏迷期间做过普通心脏手术,因此他并不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事,也很难联想到前因后果,他陪着杜少爷坐在常生的病床边,“常叔叔发生了什么事?”
杜绍言不愿多解释,含糊地说:“杜绍博那个混蛋把他弄伤了。”
“他……”小夏低声说:“我以前也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
“嗯,混蛋,不过,”杜绍言扭过头望着少年的脸,“我可以这样说他,你最好不要。”
小夏不明白,“为什么?”
杜绍言还是不想解释,“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好好休息吧,这里有我。”
小夏很自然地说:“我好了啊,医生说我完全正常,以前是误诊,其实没那么严重。”
“那就好,你之前知道自己生病也不告诉我,太不把我当朋友了,哦不,”杜绍言对他笑,“我可是把你当兄弟看呢。”
小夏眨了眨眼睛,他抿了一下嘴唇,“我……也把你当……哥哥,”他的声音流畅起来,“也是最好的朋友,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杜绍言拍拍他的胳膊,“知道错了吧,等常生醒了要请我们吃饭以示赔罪。”
“没问题,”小夏也望向沉睡的男人的脸,“常叔叔一定会很快醒过来的。”
医院院子里的枫树已经全红了,深秋的早晨有些冷,因此杜绍言给轮椅上的男人加了一条毛毯,“盖好,不要感冒了。”
男人半靠在轮椅背上,双目紧闭,仍然没有醒。
“早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杜绍言笑着捏一下常生的脸,“你好像长胖了,脸圆了。”
没有回应。
早就习惯了。
“因为你天天躺在床上睡觉啊,不像本少爷我,”杜少爷捏自己的脸,“我好像瘦了,大家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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