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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无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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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大的空间里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只有信号灯不停地闪烁…

吴崖贪图古道公园植物的鲜美,特意飞去郊区享用美餐,没想到才离开了40分钟,爱仁便不知去向。正想使用追魂线,却发现不知被谁屏蔽了…

爱仁呆愣在主控制室良久才清醒过来,去设备四周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怎么回事?

下楼也不见管门的人,后知后觉的她这才顿然紧张起来,摸摸裤袋里的鬼玉,不祥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变电所。

铃~铃~铃~

响铃声从远处传来,飘荡在空气中。爱仁颤抖着双手,怎么也找不到她的手机。铃声有节奏地响了三遍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弥弥梵音…更是怪异!

“山谷深潭我独闯,青龙白虎手中央,偶得人世走一遭,必有祸事将来到。”随着打油诗落音,香水百合浓郁的甜香排山倒海地压过来,爱仁被熏得无法呼吸,捂着口鼻小心观察,不知不觉运气,皮肤微微泛着粉色的荧光'三:五电子书下载 。5 5 5 s J。'。

“ 孽畜,不去投胎,留在这里干什么?”爱仁弹跳转身,迅速倒退,声音的主人赫然映入眼帘——庞大的身躯,身着白色大褂,乌黑的双眼,血盆大口,苍白的面孔,手持一柄类似权杖的东西,权杖上硕大的铃铛微颤。

“鬼啊!!!!!!”见过这么多鬼,今次见到的最恐怖,爱仁尖叫着忘记逃跑。

“哪里?!”胖鬼紧张地张望了良久,回过神来,爱仁早已紧张得失去了声音。“这里除了一只孽畜,就是你我两人,不要无故吓人,人吓人吓死人的。”她抚了抚胸口,朝爱仁挪动巨大的身躯。

吓得大脑罢工的爱仁什么都听不见,只见得一个极大的胖鬼一步步靠近她,在她耳边说话,气息吹拂在她耳边,她快要昏掉。

求求你,不要附我身,我以后再也不暴食暴饮了!拜托!再给我一次机会!!!

(爱仁以为对方是胖胖鬼,一附身就会不断地吃,直到死亡。)

捕帮

在爱仁即将被自己的胡乱想象吓昏迷之前,吴崖一掌冲翻了正打算净化小黑的胖鬼,抗着小黑,将爱仁一把拉至半空。一瞬间,爱仁被更大的惊吓冲击,从自己的世界里摔了出来。除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悬空的脚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当下的情景。

“发什么傻!”

爱仁木衲地转头看向吴崖,许久。

“不要爱上我。”吴崖一板正经地回应她呆滞的目光。

“爱上你才怪!放开我!”一阵屈辱感,爱仁便不顾不管地挣扎起来,她半刻也不能跟吴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背脊上的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吴崖也毫不疼惜地松手,任凭爱仁重重地摔在地上呻吟。

“捕帮的人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丢下爱仁后,他对胖鬼开口质问。

胖鬼举起权杖冲着吴崖高声反问:“身为魔族的你,在此出现有何企图!?”

“哼!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干你何事!”扬手起风,将胖鬼逼退三步。

爱仁也被吹得东倒西歪,差点就跟胖鬼摔成一堆。刚站稳就往吴崖身后跑,虽然他高高在上,但至少他们打起来,她在后头比较不会变炮灰。

爱仁一跑,裤袋里鬼玉的温度开始急剧上升,她慌忙将鬼玉拿出……

“鬼玉!!!!”胖鬼像喝了加一万点敏捷的药水,转眼就到了她跟前,大手一挥,夺过鬼玉,爱仁因对方力道巨大,飞出半米之远,若不是吴崖奋不顾身地当了她的垫背,她恐怕要变成肉饼了。“你从哪弄到的!你把白烨怎么了?!”

胖鬼根本就没给爱仁回答的机会,下一秒就杀了过来,吴崖见形势一边倒,揽上爱仁,轻拍小黑的背,它立刻膨胀,骑上跟狮子一样大小的小黑,吴崖大喊:“走!”它便一跃而起,驮着他们迅速逃离。

胖鬼扑了个空,踉跄两步,趴在地上,大喊一声:“去!”

爱仁觉得背后一阵火烧火燎,但马上就消失了。

小黑并没有跑得很远,绕过胖鬼的视野范围,又转了回来,躲藏在墙外的树丛中,屏息等待……

胖鬼似乎没有察觉他们,右手在空中挥了挥便收回了结界,拄着权杖,缓慢地离开。

爱仁用手肘耸了耸吴崖,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鬼玉被她抢去了。”

吴崖无情地掐了她脸颊一把,同样小声地回她,“不关我事,是你偷偷把鬼玉带出来的,自己负责。”

“你要我跟她决斗吗?!白……”爱仁差点叫出声来,被吴崖一把捂住了嘴巴。

扫视了四周,无异状,吴崖才回她,“陈老头和白烨让我保护你,没叫我当你的跑腿,再说了,我是自愿留下来的,并没有跟你签协议,想走你也拦不住我。”

爱仁怒火攻心,一把将他推到,跳起身来,大喝:“你走好了!没人拦你!鬼玉我自己想办法!”转身朝变电所里头走,边走还边不甘心地嘟囔,“我居然还把你当朋友,真是自作多情!”

丢下吴崖,爱仁跑到主控制室,两位同事正东倒西歪地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摇醒他们,爱仁才回休息室换上工作服,小黑摇头晃尾地跟进来,静静地坐在她跟前,爱仁无奈地摸摸它的头。

她又见鬼了。

半夜的设备现场不适合她一个人去,没见鬼前,她什么妖魔鬼怪都看不见,顶多自己吓自己,但见到鬼后就完全不一样了,巡视设备的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她的心脏停跳足足有十四次之多,1#主变下压着的魂魄不停地挥舞着裸露出来的四肢,光看就一阵阵的犯呕,而那些没压到的,一簇一簇地分聚在设备的各个角落,常常有身体残缺的冷不丁地从她眼前滑过,更是吓人。

好不容易回到主控制室,放下安全帽,杨师傅就告诉她一个令人吐血的消息:今天并没有人叫她来加班。

那是谁打的电话?

血咒

一年一次的年休终于如天神降临般地轮到了爱仁,奔波在工作和鬼怪之间,她都快粉末化了。虽然昨晚睡眠依然糟糕,但翻出的早上心情特别的好,跟各位师傅打完招呼,她迫不及待地冲回家睡回笼觉。

拉上窗帘,打开加湿器,将空调开到最大,将房门紧锁,还顺便一再警告吴崖和小黑不准靠近房门一步,才安心地拉上被子……

古堡庭院,梦幻般的花圃,茂密小丛林,神秘湖潭和同样诡异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背对着她,前面是碧绿的深潭,清澈的湖水却不见一条鱼,爱仁心里有些发怵,静静地躲在小丛林偷看。男子轻唱着莫名其妙的旋律,虽然很努力听,爱仁依然无法分辨是何种语言。而湖水在他的歌声下,像是有了生命,此起彼伏,溅起的水滴时而怪异地弹跳在水面上,时而漂浮在半空中摇荡,时而在围绕着深潭飞行……

爱仁看得头皮发麻,偷偷摸摸想起身开溜,可蹲得久了,两条腿突然发麻,一个打软,摔了下去,刺痛得动弹不得。

男子低沉的歌声骤停,回转身。

爱仁想逃,却只能趴在地上眯着双眼,惊恐地盯着转身的男人——正是火中的黑衣男子。

“爱仁……”之后的话,因大量的水滴撞击湖面而模糊,只看见他开合的薄唇。

她猛然意识到,另外两个人也将出现……

突然,天崩地裂,地动山摇,黑衣男子呼喊着扑过来,但来不及抓住她求救的双手,便消失在光明的上方。

一路下跌,身边是喷射的火焰,刮到身上却感觉不到滚烫,她大约下落了2分钟,忽然加速,原本黑漆漆的深渊,突然出现深绿的苔藓,爱仁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梦!但真的摔在上面,她还是疼痛得呲牙咧嘴地嚎叫。

“你在这里干什么?!”爱仁翻滚了半天,撞上某人的腿,正习惯地想说对不起,不料换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质问,吓得她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她被人轻易地提起来,拎在半空,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面前果然是应该第二个出现的红衣男人,爱仁手忙脚乱地想要挣脱,却被对方更大的吼声吓愣,“你来这里干什么?!滚!”耳边呼呼两道风声,她重重地撞上山壁,跌在地上,爱仁还未反应过来,红衣男子大手一挥,她再次飞出去……

爱仁以为自己要死了,突然再次意识到是梦,心里一阵激动,可以醒来了吗?她满心期待。

渐渐地,她朦朦胧胧地能看见一些,有两个人形缠斗在一起,虽然看不清,根据颜色,她笃定是他们——黑衣和红衣。她摇晃头,却更疼痛,低头闭眼,过了很久才缓过来。终于看清了…(霸气 书库 |。。)…

红衣男人大刀挥向黑衣男子,刀与剑发出悲鸣,两个男人同时发现苏醒过来、满脸疑问的她,两人一施力,迅速分开,分别朝她飞来,爱仁惊叫着拼命爬离现场,可是地上地苔藓太滑,没逃出几步就被人划伤了肩膀,没有疼痛,只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溢出来。她顾不了那么多,回头就推出一掌,没想到手透过红衣男子,三人震惊地看向穿透的手臂,时间停止。

透心冰凉从地面传来,她的身体逐渐变轻,变透明。

爱仁松了口气,她知道,下一个场景即将出现——那个女人。

她被转移到公园里,左手无名指戴着银色的戒指,戴着同样戒指的男人坐在长凳上,一脸沮丧,“我们离婚吧……”

爱仁捂着脸背转身,她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她也知道她的婚姻已经毁灭,她不想听,一切像是歌里唱的,她想离开,手里紧攥着三张第二天的演唱会票子,已经不再重要……

“爱仁!!!!!”一个巴掌火辣辣地扇在她的脸上,她终于脱离了梦境,肩膀上传来阵阵刺痛。

“你神经病啊!”在巴掌的冲击下,她从床上跳起,顺势给了肇事者一拳,对方闪得更快,她重心不稳,整个扑了出去,被人结实地接了个满怀,挥拳扯动她受伤的肩膀,又是一阵刻骨铭心的钻痛。

“幸好我闪得快。”熟悉的声音,可爱的光头。

“白烨!”爱仁推开支撑她的臂腕,再次反击,白烨这回没那么好运,爱仁的动作比之前快上了好几倍,拳头也比之前硬上好几成,狠狠地揍在白烨的肚子上,他一声痛呼便没了声响。

爱仁的后脑勺被轻轻地敲了一下,随即陈老头飘到她的肩膀上,“你惹上麻烦了。”他瞧了眼爱仁肩膀上的伤,“什么时候学的武术?”

摸了把伤口,一手的鲜血,爱仁差点晕过去,勉强坐在床上,跟陈老头对话,“什么时候学倒是不记得了,不过全是在梦里练习的。就在我上次看演唱会遇鬼之后,就有一个和尚,天天在我梦里教我,为此我还烧了医院。”

“红鬼的力量再次泄漏。”吴崖脱下染上鲜血的外套丢在地上,顺便补充。

“多亏了你们快递过来的鬼玉,我们将女鬼收了,但两天前被一个很胖的人抢走了。”爱仁尽量保持姿势不动,虽然受伤的是右肩,但左手的动作也会牵动伤口。

“鬼玉?什么样子的鬼玉?”陈老头迅速飘到爱仁面前,神色凝重地急问。

“我们的鬼玉在出城的路上被偷了。”白烨靠在一旁解释道。

“难怪我觉得诡异,这玉才一在那女人面前一露,那女鬼就尖叫着被吸了进去,收了女鬼的玉石泛红光,手感温热。”吴崖推开爱仁坐上床来,疼得爱仁眼冒金星,这才想起来她的伤口还没有包扎!

“你俩慢聊,白烨,扶我去医院。”爱仁已没力气,趁还没血流身亡,赶紧去医院才是上策。

白烨还未来得及扶起虚弱的爱仁,吴崖一把救起快要瘫软的爱仁,“左手运气,推入右肩。”

“我要去医院……”

“按我说的去做,相信我,除了我,没有医生能救你。”吴崖的长发跌落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还有肥皂的香味。

不对!吴崖是个变态!不能中邪,中谁邪都可以就是不能中他的!爱仁左手运气,缓缓地推入右肩,她感觉到伤口合拢,气在伤口周围徘徊,不一会儿,就不痛了。

“如何?我可不接受以身相许。”吴崖扶正她,并再一次成功地恶心到爱仁。

“去死!人妖!”没了疼痛,爱仁便精神百倍。继而转问陈老头,“为什么会这样?”

“爱仁,你见到女鬼的时候,有看见什么吗?”

思考良久,她不知道所谓的看见什么是指什么,是火、鞋子还是那三个人?“我先看见一双跳舞的鞋子,之后还见到三个人,两个男人,分别穿着黑色和红色的衣服,还有一个白衣女人。刚才在梦里我还见到他们。”

“白烨,你来回答。”陈老头突然考问起白烨。

他很是措手不及,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陈老头骂了他两句,回头回答爱仁心中的疑问,“你中了血咒。”



“云道宗卷上曾记载:天地阴阳,人鬼殊途,俩玉当道,可统天下。虽然自云道创建以来,除了开山鼻祖可能见过两块鬼玉合并,其余的人一生恐怕连一块鬼玉都摸不到。这么多年,没想到两块玉再现人间。”陈老头一个人自言自语,爱仁听得云里雾里,前一秒不是还在说血咒吗?怎么突然跳到鬼玉来了?

“陈老头,你先解答我的疑问好不好?”爱仁白了吴崖一眼,若不是他多嘴,再次提到鬼玉的怪异,陈老头也不会跑题。

“你的问题很简单……”白烨拍拍爱仁的肩膀,承受了剧痛的她条件反射地躲开,拍个空的白烨,干脆就依在床边跟她解释起来,“血咒就是用三个人的鲜血起咒,符绑在某个怨气十足的鬼道身上'奇/书/网…整。理'…提=。供',由这个鬼道缠住想要杀死的人,一旦被缠住,血咒就会转移到那个人身上,这样,就算那个鬼无法将人杀死,依靠血咒也能慢慢将人折磨死。而被血咒缠上,一旦绑符的鬼死了,血咒就开始启动,之后,就会变成你刚才那样,靠医术是无法治愈伤口的,因为这是咒导致的伤口,只能靠气来恢复。被血咒诅咒的人,死后背上呈现出大十字架。”

“长话短说,就是说我现在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有生命危险?”爱仁除了告诉自己镇定,也只剩镇定。

“不是每晚,是每次。”

晴天霹雳!

爱仁的眼里已蓄满泪水,她大好的年休,她大好的青春,短暂而又痛苦,“怎么破解?”

“找到鬼玉。”陈老头插进来,面带微笑地回答。

“哪块?”

破除血咒的办法竟然是鬼玉两块,爱仁抱着一大罐咖啡,发出低沉悲鸣,已经36个小时了,只要一晃神,背上的皮肤就会深深地拉开一道口子,就算依靠不断输气也无法完全愈合,若明天仍然找不到其他办法支撑,她恐怕这次难逃鬼门关了。

虽然他们知道白烨跟胖鬼肯定有什么联系,至少白烨对胖鬼来说很重要的样子,但是看白烨的样子,似乎在他的记忆中,并不存在这么一号人,而自从那次交手后,胖鬼就销声匿迹了。陈老头、吴崖、小黑都没日没夜、想尽办法地找了36个小时,依旧回报无收获。胖鬼手里拿着的是另一块鬼玉,暂且称之为“阳玉”吧,据说这是块由十多位法力高强的道士经过多年的研究,锻造出的一块专门吞噬鬼的玉(对魔无效),由于阳玉力量太过强大,惊动了众多的鬼王和魈王,为了抵抗阳玉的强大,鬼王和魈王费尽心思,找出了抵消阳玉力量的方法,也就是陈老头寄宿的鬼玉,称之为“阴玉”。至于为什么阳玉消失这么多年,尚且无人知晓。

到底是谁将阳玉快递给爱仁的呢?既然能知道她的住址,一定曾在她身边出现过,或者就像吴崖一样,潜伏在她身边,但若出现过或潜伏在附近的话,不可能躲过吴崖敏锐的观察。那么,“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48个小时,天再次进入黄昏,爱仁的神经绷得紧紧得,不敢有丝毫松懈……

“我爱你。”

“谁?”她目光呆滞,缓慢地扫视四周,“是你吗,白烨?”

客厅间里空空荡荡的,爱仁两手支撑着头,靠在餐桌上。

“爱你……”

“到底是谁?!”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就在耳边,清晰地敲打她的鼓膜,她有几分惊慌。

“爱你……所以请永远陪在我身边。”

啊!爱仁才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惨叫,便被犹如黑夜般漆黑的蚕丝包裹成一个巨大的茧。

白烨上完大号,转身出厕所,硕大的茧悬挂在客厅的中央,白狼蜷缩着漂浮在茧上,顿时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

“爱仁,醒醒,爱仁,爱仁,醒醒……”

爱仁很努力睁开眼睛,可无论她如何瞪大,依然寻找不到一丝光明。

“爱仁,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是谁在摇晃她?他的手好冰冷。

阳光很突兀地照射进来,刺眼得令人眩晕,她用手遮挡着光源,一边翻身躲藏扰人的催促声。

“爱仁,你睡得够久了,该起来了,我们说好下午要去徒手捕鱼的。”冰凉的大手轻拍她的脸颊,她吓了一跳,从不知名的高处滚了下来,被人凌空抱住,放回原位。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娘娘腔?”黑衣男子,她还记得这张脸,那个不停向她(也许是另外一个她)示爱的男人。

“去!吵什么吵,我刚做了个好梦,都被你给搅了。”嘴巴自动自发地张合,吐出的话,她每个字都听得清,但每一句都听不懂。

“梦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徒手捕鱼去,看谁厉害?你这回肯定输我。”黑衣男子坐在树杈上,灵活地翻了个跟头,俊朗的外表,孩子的气质。

她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粗大的树干上,身体一倾,跳了下去,从容地笑说:“想比比吗?赌注是什么?输了可别哭噢。”

“这次要让你输到只剩发簪!”他一跃而下,跟着爱仁朝深潭走去。

爱仁只是勾勾小指,就赢了这场比赛,悠闲地躺在树荫下看他冲无辜的潭水发火。碧蓝的天空一只鸟儿都不见,潭水清澈鱼儿悠游,看在爱仁眼里却总觉得怪异,她的潜意识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她不该在这里。

黑衣的他背对着她,前面是碧绿的深潭,清澈的湖水一片死寂,鱼儿不知都躲去了哪里,爱仁心里有些莫名地发怵,静静地凝视着他。黑衣男子轻唱着略带忧伤的旋律。虽然很努力听,爱仁依然无法分辨是何种语言。而湖水在他的歌声下,像是有了生命,此起彼伏,溅起的水滴时而怪异地弹跳在水面上,时而漂浮在半空中摇荡,时而在围绕着深潭飞行……

跑!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迅速起身。他转身……

重回黑暗,背上的旧伤隐隐作痛,她努力蜷缩……

进来几个人,手里举着火把,将牢门打开,高声喊着她的名字,“卓爱仁,出来!”

她更加蜷缩自己,她是多么希望能就这么一直蜷缩着挤进这冰冷的墙壁,逃离这个地方。

牢房里,弯腰钻进两个男人,她害怕得无法出声,眼泪已经流干,除了被绝望啃噬,她已不知道该如何挣扎,两个大汉从左右分别架起她朝门外拖去。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555……”走廊里回荡着上一个被叫唤的犯人的哭喊。

她被固定在高高的架子上,双手吊着,双脚凌空,头无力地耷拉着。

这个拷问室她已经来了无数次,每一样拷问的方式她都试过了,每一次她都祈祷着就这样死去,但都没实现。拷问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拷问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壁炉里的火焰熊熊地向上冒着,她知道这一次会从烙铁开始。

拷问的男人在火焰的映衬下泛着红光,就像踏着鲜血而来的死神,他从火堆里取出烙铁,什么也不说。

肩膀上丝丝作响,肉被烫焦的味道浓烈地弥漫在空气中,她昏了过去……

冰冷的水劈头盖脸过来,逼迫她清醒……

男人在她面前的凳子上坐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你还真有两下子,听前任说你是个顽强的家伙,我本不信,没想到你还真倔强……”他顿了顿,“身为族人,不为族里考虑,却跑去跟异徒私通,我不明白,你知道族里的规矩,私通异徒的罪罚是最残酷的,你还要回来,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如果想折磨我,你就折磨吧,下手快一点,好让我早点解脱。”爱仁不屑地扯动嘴角,无力地反击。

“我想知道他是谁?”男人逼近她,火红的衬衫刺痛她的双眼,她记得他,那个砍伤她的人。她的记忆很混乱,不断有画面涌现出来,但都很模糊,看不清楚。

“……还是你想试试新的拷问?”他晃动着手中银色的匕首,“这是我独创的拷问,刀从尾椎刺下去,向上一直拉到颈椎,血喷射出来,没有人能顶得住。”

“快下手吧,我跃跃欲试。”她心中升起死的希望。

男人甩了她两巴掌,没有任何痛觉。

“那就成全你!”

再次跌入黑洞般的深渊,她死了吧?被人从背后剖开应该是死成了。原来死后,意识还能保留。

爱仁张开四肢想要触摸什么,但不论她如何努力伸展,那冰凉的墙壁始终感觉不到,她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声音,没有味道,没有感觉,没有时间,没有空间,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连自己也摸不到。这就是死亡吗?

破解

客厅里,一群鬼正望着头顶的巨茧犯愁,为了救爱仁,陈老头和吴崖动用了自己庞大的“鬼”际网,最厉害的莫过于七鬼王之一的童童(外表看起来是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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