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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阴山古楼 作者:南派三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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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还在叫,引得人烦躁。阿贵把狗拉远,让它们在四周晃荡,接着拾来树枝翻找起来。

他们全不敢下到坑里,对于棺材,普通人都会忌讳。但是狗的反应明白告诉了我们,这洞里有东西,这样找是找不到的。

看这里的山势,就是我这个只知道风水皮毛的人也能看出来,绝对不适合葬人。此地是山口,山上所有的水都会往这儿汇聚,把人葬下去不出几天就徽了。这个墓显然不会是胖子推测的在羊角山中的大墓,只可能是普通的荒山古墓,应该没什么危险,我就让阿贵别搅了,和闷油瓶下坑去翻。

我下盗洞都轻车熟路,更不要说是翻个棺材,何况闷油瓶还在身边。阿贵却非常惊讶,想不到我这样的城里人怎么胆子怎么大,云彩更是眼巴巴的看着,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到坑里,因为坑是在斜坡上,坑壁一边很浅,一边很高,可见山坡塌形成的断壁。半截棺材嵌在断壁内,个头还不小,看上面的残漆,是一只黑色老木棺,沉入墓底的淤泥有半尺,若不是这里土质沉降,就是这老棺奇沉。

这种葬法也不是一般百姓能用的起的,棺材看似上路货色,可能以前地主的买办。
墓里头破的不成样子,四处全是烂泥,不知道是不是被胖子传染了,我的心跳居然开始加速,之得告诉自己,这时候必须表现的像外行人,否则很容易被阿贵他们怀疑。

闷油瓶接过手电筒,拨开那些杂草,只看了一圈,我们就发现棺材的不显眼处有一些手印的血迹。

闷油瓶让我帮他照着,伸手对着比划了一下,棺材上的手印,应该是俯身平衡身体的时候粘上去的。他蹲下去,下面就是棺材的裂缝,想也不想直接把手伸到裂缝内,在烂泥里掏起来。



听着淤泥搅动的声音,我只觉背后发毛。

他在烂泥中摸了几把就将手拔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粘满烂泥地东西。甩掉上面的泥,原来是一个塑料袋,上面也有血迹。抖了几下,里面居然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我奇怪道,“东西呢?”

〃血迹是新鲜的,他把东西拿走了。〃闷油瓶看了看四周,“时间不长,肯定在附近。”

“这么说,他是受了伤之后,才来这里拿的东西?”我松了口气,从受伤的地方到这里有段距离,既然能走过来,伤势就不会太重。

闷油瓶又摸了一下,没摸出什么来。我们爬上去,我对阿贵把情况说了说。

一个没有枪的老猎人,即便强悍而且有经验,也不可能逃过一只豹子的攻击。奇怪的是,受了伤之后,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他应该立即回村才对。一路流了那么多血,过来将这块铁拿走,为的是什么?难道他觉得,铁块再放在这里会有危险?

把狗叫了回来,以古坟为中心,几个人各自去找。一拨人往山上去,一拨人顺着山腰,我们两个跟着阿贵父女向谷底找。

我问云彩,除了豹子,林子里还有什么会攻击人的东西?

她说以前太多了,现在都给吃光了。过去蟒蛇好多,现在好久都没看到了,还会攻击人的,可能是野猪了。不过,野猪胆子很小,只有被激怒才会攻击人,盘马老爹经验丰富,不可能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去激怒它们。

这还是无法解释盘马老爹为什么把东西拿走,我心中不禁心中隐隐怀疑,莫非盘马老爹遇到的危险不是动物?会不会是烧了房子的那几个神秘人袭击了他?

正琢磨着,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狗吠。从远处另一拨人的方向传来。
第八章 林魔

刚停下来,回头,有听有谁惊叫了一声。
这一声犹如魔鬼,就见那边乱做一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楞了一下,立即抄起家伙往惊叫传出的地方跑。

相隔不远,只听狗在狂吠,树影婆娑中看不出他们为什么叫,阿贵喝问:“出什么事了?”

〃当心!草里面有东西!〃前面的人叫道。
声音才落下,一旁的林子有了动静,好似什么东西正快速穿过灌木,动静很大,看来是只大型的动物。

阿贵端起他的枪,开了一枪,打在哪儿都看不真切,炸雷一样的枪响把远处的飞鸟全惊飞。,那动物一阵狂奔,隐入了黑暗中。

我们冲到他们跟前,山上的几个也动了过来,手电筒往林子里四处扫,只见到灌木一路抖动。

阿贵马上大叫:“放狗出去!”

几个猎人打了声呼哨,猎狗一下就窜出去,那气势和城里的宠物犬完全不同,一下前面乱了套,灌木摩擦声,狗叫声不绝于耳。阿贵他们尾随而去,几个人应该都有打猎的经验,用当地话大叫了几声,散了开来,往林子里跑。

本想跟过去,阿贵回头朝云彩大叫了几声,她把我们拦住,说不要跟去,他们顾不了我们。黑灯瞎火的,猎人不能随便开枪,那野兽逼急了可能伤人。野兽,特别是豹子一类的猛兽,非常凶狠,给抓上一下就是重伤,所以要格外的小心,没经验很容易出事。而且我不懂怎么围猎,去帮忙也是添乱。

我自然是不肯,心说要论身手,闷油瓶还会给你们添乱?往前追了几步,却发现她说的添乱是另一回事情。

猎狗训练有素,三只分开摆出队形,冲到前面,那东西遭到围堵,随即掉转往另回跑,可后面就是围上去的几个猎人。狗和人,一前一后,正好形成包围态势。这需要包围圈里的每个人都有经验和默契,否则猎物就可能找到突破点逃掉。

阿贵他们不停的叫喊,让猎物搞不清状况,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逃,只能在包围圈里不停的折返。同时,猎人们都举起了猎枪,逐渐地缩小圈子。

这是猎野猪的方法,我以前在老家见过类似的情形,凡是猎捕稍微大点的动物,都用这种方法。

太久没看到打猎的真实情况,我屏息以待。

阿贵他们越缩越近,很快猎物便进入猎枪的射程范围内,只是它不停的动,手电筒光无法锁定,这里的猎狗是中型犬,猎的最多的是野鸡和野兔之类的小动物,所以也不敢贸然上去,如果是北方猎狼的大狗,在以三对一的形式下,早就肉搏了。

磨蹭了半天,阿贵他们也没有开枪。一般的猎物在这种时候都会犯错误,突然奔向某个方向,而靠近已做好准备着的猎人,近距离开枪是十拿九稳,之后猎狗在追着过去,这东西就基本跳不掉了,偏偏这一只不同,不仅没有立即突围,反而逐渐冷静了下来,每两下就潜伏在草里,不知藏在了哪个位置。这样一来,阿贵他们反而不敢再靠近。

我十分诧异,心道厉害啊!反客为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狡猾?难道是只大狐狸?但是狐狸要多大才能袭击人啊?难不成碰上了狐狸中的阿诺?
阿贵照了几下,实在拿不准,这批猎人毕竟不是以前那些一辈子在山里讨生活的山精,经验到底欠缺一些,没有好办法,就吆喝云彩拿石头去砸,把猎物砸出来。我们捡起石头,刚想过去,却被闷油瓶双双拉住。我抬头看他,发现他不知道何时变了面色,眼睛没有看着围猎的地方,反而是看着阿贵的身后,叫了一声:“当心背后!”

跟着看去,竟见阿贵身后的草泛起一股波纹,好像是风吹的,但是此刻没有风,该是有东西潜在草里,正朝他靠近。

阿贵回过头,那波纹一下就停止了。

“什么东西?”我惊疑道:〃还有一只?〃

“不止。”闷油瓶看着四周,冷然道。

我把手电扫向周围,一下就发现四周远处的草丛泛过好几道奇怪的波纹,正向我们聚拢。这群猎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瞠目结舌,还是云彩这个丫头第一个反应过来,忙打了个呼哨,把狗叫回来。

我大叫让他们聚拢,几个人聚在一起,仔细去看四周的动静,就见那些波纹犹如草中的波浪一样,忽隐忽现。

三只猎狗比人更能感觉到情势的诡异,不停的狂吠,烦躁不安。

籍着不规则的运动,几道波纹逐渐靠近,我虽说不害怕,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心如擂鼓。

“到我们中间去。”阿贵对云彩说了一句,也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不过山民彪悍是真的,竟没有一个害怕的,都把枪端了起来,此时也顾不得我们了。

我拿了块石当武器,看了看环境,建议道:“这里草太多了,退到山坡古坟那边去”。

几个人立即动身,一边警戒一边快速往山上走。没想到脚步一动,那几道波纹马上就围了过来,在距离三十多米处又一下子消失。

我们几乎没有时间紧张就直接慌张了,正道也不走,直接顺着坡直线往上。

山泥全是湿润的,几个男的还能上去,云彩一下就萎了脚,滑下去好几米。我拉了她一把,结果自己也一滑,脚下的泥全垮。闷油瓶和阿贵停再下来拉我,队伍的距离一下开几米。

山坡上杂草密集的好比幔帐,此时就听到四方的草丛里全是草杆被踩断的声音,十分密集,心中顿时燃起强烈的不安。

我被拉起来后去找云彩,她萎了脚,疼得哭了起来,我冷汗冒得腿都不听使唤,咬牙拨开草,好不容易把她扶到山坡上,那边的烂泥已经又垮出一个坑,我在她的小屁股上推了一把,上面的闷油瓶单手就把她拉了上去。

接着爬了几下,我发现自己体重太大,没人在屁股后面推的话,那泥吃不消我的重量,还得垮,于是企图往边上绕上去。没想到人背喝凉水也塞牙,没走几步,脚下的烂泥又垮了。

我一下摔在山坡上,滑落了好几米,挣扎着爬起来,就听上头阿贵大叫:〃跑开!快跑开!〃

我本能地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什么,忙往左一动,却听到阿贵大叫:“错了!不是那边!”

面前的草里一阵骚动,接着,一只小牛犊般大小,吊睛白额,似豹非豹的动物探出上半身来,两只碧绿的眼睛放着寒光,一张脸狰眉狞目,好似京剧脸谱里的凶妖。我一和它对视,就知道了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心中无比差异——这竟然是一只猞猁。

猞猁是一种大猫,比豹子小,比猫大的多,脸好比妖怪,邪毒凶都在上面。豹子最明显的区别是猞猁的耳朵上两道很长的粗毛,像京剧里的花翎。

这种东西智商极高,虽然喜欢独居,但是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也会协同捕猎,是除了狮子外唯一能成群合作捕猎的猫科动物。在西藏,大型猞猁被称为“林魔”,据说会叼年轻女人回巢交尾。但因为皮毛的关系,近代几乎被捕杀干净,怎么会出现在偷猎严重的广西?

如果是猞猁,倒可以解释盘马老爹为什么被袭击而没有死。猞猁像猫,喜欢将猎物玩的精疲力竭再杀死。而且性格极其谨慎,不会轻易贴身肉搏。

心念电转之间,另一边又是一只猞猁探出头来。更大!同时头上掉落烂泥,闷油瓶已经从上面滑到我边上。阿贵的猎刀在他手里,下来后立即拉住我。

“踩着我的背上去。”他斩钉截铁道。

“啊!那多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来!”阿贵大叫,满头冷汗。

猫科动物最擅攻击猎物的咽喉,一击必杀,我缩起自己的脖子,心说那就不客气了,扒拉了几下烂泥,踩到闷油瓶的肩膀上,闷油瓶猛的一抬身子把我送了上去。上面的阿贵跟着拉住我的手,我一阵乱踢乱蹬,好不容易在山坡上稳住。

却在这时,听到云彩一声惊叫,下面的草丛里猛地窜出一只庞然大物,纵身跳在山坡上借力。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一只“巨猫”踩着飞溅的泥花几乎是飞檐走壁般的来到自己面前。

阿贵条件反射下放了手,我一下就摔了下去,凌空被咬住。

幸好猞猁的体型还是太小,没法把我直接压到地上,我摔进草丛里面滚下去好几米,随即狠狠踢了一脚,将它踢出去。起来一看,肩膀几乎被咬穿。

所有的草都几乎在动,被踢飞的那只落地就已经恢复了攻击的姿势,再次朝我猛扑。完全没有任何的时间去害怕和恐惧,这几年的探险生涯让我具备了极强的求生本能,护住咽喉,一下被就撞倒,索性一个翻身,顺着山坡翻疾滚而下。

这一滚真是天昏地暗,爬起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跌跌撞撞就跑。后面的阿贵他们已经放枪了,我分辨不清方向。一直往山谷里的深处冲。

跑出没几米,就听到背后一阵疾风,我知道它来了,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后脑让出来,脑壳会被直接咬穿的,于是立即转身。

几乎是一转身,就见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过来,根本就没法估计速度,转眼便就到面前。我心说完了,这一次被扑倒之后绝对没时间再做防御,条件反射下闭眼等死。

谁知眼睛都没完全闭上,忽然身边的草丛被分开,寒光一闪,一条人影闪电般扑了出来,一下和黑影抱在一起。

第九章 盘马老爹


黑影来势极凶,两个影子撞在一起,登时翻出去好远。

我愣在那里,完全反应不过来,好像做梦一样,只听到猞猁的吼叫声和呻吟声,草丛里乱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安静了下来,从草丛里面站起来一个黑影,缓缓走到了月光下。

那是一个干瘦的陌生老头,浑身都是血,手里提着一把瑶苗特有的猎刀。那只大猞猁被扛在背上,似乎已经断气。

他走到我跟前,看到我后愣住,用当地话问了一句,我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得下意识地摇头,心说这天神爷爷是谁啊?

然而下一秒,我看到更加让人惊讶的画面——老头身上,竟然纹着一只黑色的麒麟,鹿角龙鳞,踩火焚凤,和闷油瓶的如出一辙!

老头很瘦,和肩膀上肥大的猞猁一比,更显瘦削,但是仔细看,他身上已经萎缩的肌肉仍精练如铁条,不难想象壮年的时候是何等雄伟。月光下,眼睛炯炯有神,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他把猎刀收回到腰后的鞘里,又打量了我一下,把猞猁换到自己的另一只肩膀上,用当地话让我跟他走。

四周的草还在动,但老头视若无睹,背着猞猁一路往前。很快,动静逐渐远去,林子深处传来悲鸣。猞猁都是临时组成的狩猎团体,这一只可能是其中最强壮的,负责最后的扑杀,它一死,狩猎团体就瓦解了。猞猁生性十分谨慎,绝对不会再冒第二次险。

老头一边叫喝,一边往古坟的方向走。手电筒光闪烁不定,但始终定在山上,显然阿贵这家伙不厚道,没下来救我。

只有一只手电筒朝这里来,我们迎上去,就看到闷油瓶朝这里走来,少有的有些急切,看到我没事后似乎松了口气,接着看到了老头。

闷油瓶的手上也全是血,阿贵的猎刀被反手握着。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闷油瓶再注意到老头的纹身,顿时愣住,但老头好似不注意,径直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我心说我靠!好酷的老头,有闷油瓶的风范,难道这家伙是瓶爸爸?

闷油瓶想上去询问,我将他拦住,说这老头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显然语言不通,问也没有用,先回去再说。

途径我摔下来的地方,看到地上也有一具猞猁的尸体,脖子被拧断,显然是闷油瓶的杰作,老头示意我们抬起来,闷油瓶将尸体过到肩上,一起爬上山坡。

上面的人立即跑了过来,看到老头,显得很惊讶。老头和他们用当地话唧唧呱呱的说了一通,我完全听不懂,就偷偷问云彩,这是谁啊?

云彩道:“还能是谁?他就是你们要找的盘马老爹。”

“他就是盘马?”我不由地吃惊,不过之前也隐约想到了这一点。

大家都说盘马老爹是最厉害的猎人,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老的年纪,徒手杀死一只这样大的猞猁?

要知道,单只的猞猁可以猎杀落单的藏狼,是进化到了顶点的哺乳动物捕食者,不是极端熟悉习性,不可能做到。

盘马老爹肯定是在被袭击之后,一直和猞猁周旋到这里,然后潜伏下来等待时机。娘的!最后那一下必杀,我看就是闷油瓶也不一定能做得这么干脆!若稍微晚个一秒,我和老爹之间肯定就死一个。

阿贵看了看我的伤势,介绍了一下双方。老爹对我们不感兴趣,只略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擦身上的污秽。

他的纹身在血污中显得非常骇人,造型确实和闷油瓶的几乎一样。后脊梁骨有个新伤口,深的有点恐怖,可能是被猞猁偷袭所致。

几个人们嘀嘀咕咕地述说着进山的经过。我自己半猜半琢磨,加上云彩的翻译,听懂了大概。前面的和我猜的差不离,确实是因为他家远房亲戚的事情才进的山,不想怎么会遇上猞猁这种东西。

好在老爹进山有一个习惯,在背上搭一条树枝,一来可以当拐杖,二来在平地的时候可以防着后面的罩门被偷袭。这是古时野兽横行时留下来的规矩,一辈子都没派上用场,不料就是这一次救了自己一命,衣服给扯了去,但后脖子没有被咬断,真是险之又险。

猞猁已经多少年没露面了,可能是因为前几天连降大雨,深山里出了异变,这才被迫出来。人多的地方老鼠多,于是它们被食物吸引到了村寨边上。

老爹的神情很兴奋,似乎找回了当年巅峰时的感觉,我寻思现在也不适宜多问问题。阿贵吆喝着回去,说村里人该急死了,而且老爹和我的伤口都有点深,必须尽快处理。

几人把两具猞猁的尸体烧了,此时天色泛白,时候不是不早,而是根本就到了早上,于是踩熄了火,立即出发。

猞猁的皮毛价值连城,就这么烧了实在太可惜了,不过阿贵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里出现猞猁,否则不出一个星期,偷猎的人就会蜂拥而至。这些人贪得无厌,这地方肯定会被打得什么都不剩下。

一路无话,回到村里天都大亮了,几个村里的干事都通宵没睡,正带着人正准备进山,在山口碰上我们。

在村公所里吃了早饭,烙饼加鸡蛋粥,我饿的慌,连吃了两大碗,村里和过节似的,不停有人来问东问西。

我的肩膀几乎被咬了个对穿,消毒后打了破伤风针,又敷了草药,盘马老爹的背上缝了十几针,那赤脚医生也真下的去手,好比家里缝被褥一样,三下五除二就缝好了。

期间老爹一直沉默,听着那些村干部在不停地啰嗦。

这些繁琐事情不提,处理完后,我们想先回去休息,等缓过劲来再去拜访他。不料,他临走的时候却做了一个手势,让我们跟他回家。

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心说这老头真是脾气古怪,两个人站起来连忙跟上去,可走出没两步,盘马老爹又摇头,指了指闷油瓶,说了一句什么。

我们听不懂,不禁看向跟来的阿贵,他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和盘马老爹说了几句。盘马老爹用很坚决的语气回答,而后径直走了。

我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茫然地看着阿贵,问他老爹说了什么?

他有点尴尬,对我道:“他说,你想知道事情,就你一个人来,这位不能去。”

我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阿贵看了看闷油瓶,又道:“他还说。。。。。。”

“说什么?”

“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第十章 坐下来谈


听了那话,我一下就愣了。

没头没尾的忽然来这么一句,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但是同时,脑子也咯噔了一下,感觉到这一句话听着有点篸人。

还没细想,闷油瓶却已经追了上去,一下赶到那老头前面,将他拉住。

“你这么说,你认识我?”他问。

盘马老爹抬头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没有回答。

闷油瓶一下脱掉上衣,露出自己的上半身:“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我?”

黑色的纹身无比清晰,似乎是两只麒麟正在对决相冲。他们就这样目视着对方,景象十分的奇特。

对峙了片刻,盘马仍旧什么都没有说,漠然地从闷油瓶身边走了过去,完全不会理会他,面部没有半点波澜。

我无法形容那时的感觉,很奇特,如果一定要用文字形容,只能说仿佛看到了存在于两个不同时空的闷油瓶,瞬间交会,瞬间分开。

“闷油瓶终于遇到对手了。”当下,我心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还真有点幸灾乐祸。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闷油瓶更难搞,原来不是。果然很多时候需要以毒攻毒,以闷打闷。

闷油瓶没有再次追上,静静地看着盘马扬长而去。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刚才那种失控错乱的感觉又烟消云散。

阿贵不知所措,看看我,看看远去的盘马,看看闷油瓶,脸色有点瘟火,显然搞不懂这故弄玄虚是唱的那一出。

我怕他出现腻烦情绪,忙拍了拍他,走到闷油瓶身边,和他说让他先回去,别急,既然盘马让我去,我就去,问完了立即回来告诉他。

闷油瓶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还是看着远去的盘马,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不知为什么,这时,我觉得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同时也感觉,这眼神之前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方才他们四目交会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盘马的表现是一种极强烈的暗示,他肯定知道一些事,而且肯定知道闷油瓶是谁,甚至和他有过比较深的渊源。再看他的态度,这种渊源怕是一点都不愉快。

我迫不及待地追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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