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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下留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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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这个……”冬霁指了指书封面上的字。
玄武正道……
“您还记得静水寺后山的那座道观吗?”见汪紫宸点头,冬霁继续说,“这是洒扫时奴婢在供桌下面找到的,只当是本古书就收着了,刚才看了两页,发现不对劲儿,您看这……和这儿……”
冬霁点在了“玄武”两个字,又翻到倒数的一页,指向“孽灵”,“咱们看到的那处观宇供俸的是真武大帝,而这本书也证明了那儿是玄武教派的香火。可是具奴婢所知玄武道派旨在修身养性,更是以功夫见长,像九爷就曾多次拜到山东祖庭研习拳法,而符咒、元灵之说应该是远在云贵的正一教派观点……奴婢觉得,两派虽同属道教,可同根不同宗,出现在同一本书中的可能性不会太大,而这本《玄武正道》看纸张,少说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又是记载观宇传承的谱系,更不应该出现别家的主张……”
说实话,汪紫宸对道教可谓是一点都不知道,到现在她还以为真武大帝和吕洞宾是同一个人哩,自然对他们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一头雾水。
“还有这儿,您看。”冬霁把古书翻到了最后,有些残破,可仍能辩得出那是个人名,汪紫宸盯着看了老半天,突然心下一凛……
双木真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愤怒
双木!汪紫宸腾棱一下由慵懒的斜倚坐直,狠狠地盯着那两个字,难道是……汪紫宸不敢更不愿相信这位双木道长会与初十扯上什么关系,可……
冬霁着重点出来,显然也是联想到了高氏那支钗上的字,可,修道之人不应该同沈延汇一样是童子身吗?若真有私情,就应该算是破戒,那名字又如何出现在教派传承的谱系中?
“用不用奴婢到山东玄武派祖庭去访一访?”
“不。”汪紫宸勉强定住心神,从来她都没这么乱过,纵使成了别人都是从容且坦然的,可此时,不但脑子空空,什么都聚不起来,还心悸得连身子都跟着颤抖。这样不行!必须要冷静!
阖了眼皮深深地吐纳了半天,那惶惶才慢慢散去,“先到静水寺、龙兴寺打听打听。”可能会有僧众记得、见过这位真人。镇定下来后,汪紫宸又开始觉得未必像自己所想那样,也许是巧合,在落实清楚前不好太过大张旗鼓,毕竟关乎于清修之人的名誉。
而且,能被称为“真人”的多是有修为、德高旺重的道人,至少也得有几缕长髯来衬托仙姿,年纪应该不会太轻,那与风华正茂的高氏生出情愫的可能性似乎并不大,这么一想,汪紫宸那受了刺激的小心肝就又安稳了不少。
双木真人的出现,让汪紫宸无心再考虑其他,不光永泰、恒泰的事,就连一直盘亘的离宫念头都被挤到了边上,眼巴巴地等着冬霁的消息。
汪紫宸这望穿秋水的模样都持续了两天,可把春霖给愁得不行。一天去厨房几趟,想给主子张罗点顺口的吃食,这会儿刚回来,人还没进门,就先叹上气了……唉,那天冬霁到底给姑娘说了什么?闹得好好的人就跟失了魂似的,要说有心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同是一天一天地犯愣,可那也没怎么耽误过用饭,而这回……春霖扭脸瞅瞅瞅西沉的太阳,申时都过半了,水米还没打牙哩,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愁归愁,春霖还是强打起精神,主子那病恹恹的,她可不能再跟着添乱了。春霖正琢磨着话要怎么说能让主子露个笑模样,从而能用点汤点,可才走了两步,就没再动弹,原本就皱起的眉又深了几分,有值守的宫女在窃窃私语隐隐传来……是沐黛派过来打杂的两个宫女,快嘴的是巧莲,温敦的是乐萱。
“……别瞎说!”
“真的,我亲眼看到王爷是黑着脸走的。”
“不能吧?多少年来太妃娘娘连百官的礼都不受,就算是春节也只允文武们在宫门前行个礼,能有什么事让王爷闹到这仁和宫里来?还让太妃娘娘红了眼圈?”
“跟你说,好像不是朝堂上的事,而且也不像是冲突……”
“那是因为什么?”春霖凝着脸问,瞅见她的乐萱已经开始冒汗了,而巧莲还在那笔手划脚的白活。
巧莲没见着身后有人,倒是注意到了乐萱的神色有异,只当是被自己的话惊到了,竟有些洋洋得意,“还不是……”没等她发挥,乐萱就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巧莲这才发觉不对,扭脸一看……也是噗通一跪,嘴里磕磕绊绊的,“春,春霖姐姐……”完全不见了刚刚的伶牙俐齿。
“说!”春霖贯来给人的印象都是宽容且随和的,可此时真真是恨红了眼,居高临下地盯视着两个宫女。上次盛传双俸王红鸾星动,死了多少人、又牵连了多少人,难道忘了?这回竟跑到眼皮底下来惹是生非,这些闲话要让姑娘听了不得气炸了肺?万一姑娘有个好歹,大娘娘又如何不牵肠挂肚!“怎么……不说?是不是逼我去请沐黛姐姐?还是……想去试试内务监衙门的板子?”
……
那二人只是刚进宫不到一年的宫女,本身年纪偏小,又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春霖虽然一向为人和煦,但也不是善茬儿,所以三诈两诈就套出了那些传在暗处的流言,咂摸着那些看似八卦的事儿,春霖缓下了步子……
未必是空穴来风……自打从静水寺回来,冬霁就没怎么在宫里待着,不是去铺子里,就是办姑娘吩咐的差事,偶尔见了,也是行色匆匆,话都来不及说上几句,对宫里的大事小情自没以前那么灵通了,可今天这事……虽然不见得像宫侍们传得那么有鼻子有眼,但应该是存了什么内~幕的,因为双俸王确实是半个月里来了仁和宫好几趟……要不要跟姑娘念叨念叨呢?
春霖在说与不说间扎挣,有些迟疑地推开了花厅的门,刚迈进去,不由就是长长的叹息,“它气还没消啊?”这鹦鹉看着是高壮威风,怎么心眼这么小?都多久了,还跟那使小性儿!
听到丫头的唏嘘,一直处在胡思乱想中的汪紫宸也跟着看去,然后就充满了无奈,谁知道会有这么记仇的狗狗!
事情还要从六天前说起,那天汪紫宸难得没跟榻上窝着,而是坐在茶桌旁,边翻看王惟原送来的书信,边光着脚替鹦鹉踩背,也不知道小家伙是什么毛病,就喜欢有人抓它的皮毛,丫头们自是怕得不行,这活儿当仁不让地落到了汪紫宸头上,就算是忙着别的事,也得抽出空来安抚它,不然小家伙就哼哼叽叽地在跟前转圈,什么事都别想干了。
正巧沐黛送来几样新鲜的瓜果,说是西边快马运进京的贡品,汪太妃本就脾胃虚寒吃不了这些凉东西,女官就直接送到了花厅。
汪紫宸看了几眼,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喜,而是随手掐了小串葡萄扔进了正在打哈欠的鹦鹉嘴里,然后……它就这样了!开始敌视人类!不光饭食在有人的情况下连看都不看,更是远远地趴在墙角一副爱搭不理的拽样子。
其实汪紫宸根本没有恶意,只是好奇鹦鹉为什么会讨厌葡萄,照理说按小家伙的杂食性不应该有什么敌视到见着就翻脸的东西。平时,可谓是她吃什么鹦鹉就会闹着尝尝,什么粥啊馒头之类的就不用说了,就是各种水果糕点,甚至是泡的茶也不放过,标准的吃货一枚,却对葡萄深恶痛绝,多不科学!
一想到自己竟招了狗狗的记恨,汪紫宸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事儿要不是亲眼见了,怕是谁都不信!想着,汪紫宸又往鹦鹉那边瞅了眼,打算继续趴在桌子上抽懒筋,可就是这一眼,让她如遭雷劈……小家伙前爪下分明搂着什么,仔细一瞧,她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它……啃的是……什么?”汪紫宸肝儿颤得连声音都抖了,真希望春霖能给出是她看错了的答案,可惜,丫头也是连连倒吸冷气,“那不是……玉霓吗?”玉霓,产自西南,颜色青黄,晶莹如玉,盛夏坐果,霜降收获,经过酷暑与严寒的淬炼,才能成就酸甜相融的口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玉霓在生物学上被归为葡萄科,就是说,此时被鹦鹉珍之又珍地搂着的……是一种葡萄!汪紫宸很崩溃,难道小家伙的好恶是以颜色为准吗?还是……冰火两重天才合它的口味?
“把秋霭叫来。”汪紫宸觉得有必要去心理医生那里寻找帮助,可这里似乎是没有,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秋霭?您哪里不舒服吗?”见汪紫宸摇头后,春霖沉默了片刻,“那个……那个,夏霏病了,秋霭这会怕是守在耳房那边呢。”
哦?汪紫宸只当丫头的吱唔是在担心姐妹,并没多想,“怎么病的?”说话间就站起了身,“我去看看。”
“您……”春霖想拦,可又想不出能拦的借口,只能咬着唇跟在后头。
春夏秋冬四个丫头住在花厅的耳房,宫里不光殿宇恢弘,就连那些小小不严的地方都是气派又宽敞,就拿这处耳房来说吧,竟是里外的套间,虽不如在自家能住上单间,但屋子里也是雕梁画柱,丹顶镂窗。
挑帘进了里间,正赶上秋霭对着开方子的纸张皱眉,一见来人,竟有些苍惶地起身,袖口险些带落了填饱的笔……
她们这是在心虚吗?汪紫宸看看不敢四目相对的秋霭,又瞅瞅斜下里低头揉衣角的春霖……下意识地往躺在床的夏霏看去,丫头应该是睡着,呼吸很轻,可脸色却让她揪起了心,那是种近乎病态的潮红……发烧吗?不应该……头疼脑热的难不倒秋霭,狐疑地又往桌上扫去,摊开的宣纸上一个字儿都没有,到底是什么棘手的病症竟连方子都下不了?
汪紫宸突然想起刚刚春霖的语气,似乎并不全是担扰,准确地说应该是慌张才对……
既然想不明白,就只有去探个究竟,汪紫宸大步迈向床边,连撞到了绣墩都没停下,响声让秋霭、春霖不敢再装不存在,只得快步跟过去,等她俩分别在床头床尾站定时,汪紫宸已掀来了锦被,以食、中两指挑开夏霏身上的中衣领口,只一眼,面上就成了惨白……
自知瞒不下去了,秋霭叹着气,“是王爷……”
沈延汇!汪紫宸明明在挫牙,看起来却是像在笑……这一拳正中双乳之间!打女人还可以被原谅,耍流氓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设计
十天后,仁和宫花厅。
“据龙兴寺监寺大和尚妙宗法师所说,十几年前主持师兄曾与那位双木真人有过交往,二人不论佛道弘法,只以香茗、棋艺会友……”
哦?被午后暖阳晒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汪紫宸总算是来了点精神,她一改懒散的坐姿,挺直脊背,“打听到他多大年纪了?”
不想,汪紫宸的小兴奋才冒头儿,就被冬霁的否定给浇败了,“没,原真大师早已圆寂多年……”
“就是说……再没人见过了?”就这还花了十天的工夫?到底是对丫头的期望过高了,还是自己想得过于简单?汪紫宸目光有些游离地落在冬霁身上,指结却轻击桌面,暗自盘算。
面对打量,冬霁有些无颜以对,垂了头,喃喃,“这……早就听监寺大师说了,奴婢想既然原真大师对双木真人存有欣赏之意,多少会留下些痕迹,而且道观与庙宇比邻而建,应该会有走动,就想去查查寺志,您也知道,经阁那是寺庙重地不允许随意进出,尤其是女眷,所以求到了二爷那儿,以办差为由查看了近二十年来的寺志,足有十来本,差人们不懂取巧,逐字挨句的读,才……”
汪紫宸更晕了,查遍寺志,愣是没丁点线索,那位双木真人是特务出身吧?
“您看看这个……”说着冬霁将一张巴掌宽的纸条铺到桌案。
真人,丰姿魁伟,善书画,工诗词,精棋艺,通岐黄,异才于天也……两行墨迹映入眼帘。
汪紫宸揣磨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应该是在夸某人长相出众,什么都会,是天才……
“虽未指名道姓,但应该指的就是那位双木真人,年份对得上,‘真人’这个尊称也相符……要不,奴婢还是走一趟玄武派祖庭吧?”冬霁的声音比平时更为低沉,其中还隐隐藏了些有气无力,汪紫宸想,许是刚刚流露出来的怀疑打击到了丫头的自信,本是无心……又事关初十能否找到爹,所以就满足了冬霁要查个水落出的想法。
“恩,弄明白了也好。先去打点些年货,左右进了山东地界,总得去九哥府上落脚……再到八哥那儿知会声,看有什么要带的,你也别急,赶过年前回来就成。”说起来这个冬霁也是个劳碌命,常被自己当作壮小伙子使,成天东跑西颠不说,还净是些操心费力的事儿,这趟差事就算放放松好了。
“可……五爷的人这一两天就会到,奴婢要是这个时候离京……能行吗?”冬霁对带薪休假并不感兴趣,而是担心自己走了,姑娘想给夏霏出气的计划会不会泡汤。五爷按姑娘的要求寻了批人,冬霁虽然还没太弄清楚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依那天得知夏霏挨了欺负的反应,和这些日子姑娘什么事都不理,一天到晚地愣神想事的样子猜,怕是又在动心眼儿挖坑等着埋人呢,目标当然是那位勇冠四海的双俸王。上回算计袁家时那不用一兵一卒,只动动嘴皮子,不光解了气,还能赚大把银子的本事可是让冬霁佩服得不行,这次还真想看看到底有什么新花样。
“没问题!”汪紫宸得意地挺挺胸脯,往矮榻那边递了个眼神,分明在说……咱不是有他嘛!
而此时霸占了整张榻,摆着大字,睡得鼻涕泡一鼓一鼓的沈严放,让冬霁对汪紫宸的坚信开始打了折扣,这位……除了那个尊贵无比的身份,哪还有半点可取之处?姑娘却把他当成杀手锏……前景堪忧啊!!
有心劝两句,可正犹犹豫豫着措辞,就听“嘭”的一声响,惊得汪紫宸站起身往动静那瞧,冬霁也是立马回头看。
只见……睡得过于投入的沈严放也不知怎的,竟是从矮榻掉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摔得并不重,那家伙连眼都没睁,往也在梦中的鹦鹉身上偎了偎,许是感觉到了温暖,两只胳膊死命地搂着鹦鹉的后腿,鹦鹉像是不怎么舒服,大大的尾巴一劲往沈严放脸上扑,沈严放哝咕了几句,然后,也不知是怎么交流的,一人一犬竟很和谐地睡在了一起。
冬霁脸皮一阵抽抽,这人坏事儿是跑不了的,现在怕的是别害了姑娘才好……
……
第二天冬霁还是如期奔了山东,汪紫宸也继续着等待的日子。直到……
“瞧仔细了!”说着,沈严放大吼一声,将一把寒芒逼人的匕首竖直着插入了八仙桌面,就见,桌上被摆得如同榴莲形状的黑色铜钱纷纷跳起,有的高有的低,甚至还有几枚蹦到了地上,叮叮当当地滚出去老远。
就这个?汪紫宸看得脸皮直哆嗦。
“怎么样?厉害吧?”沈严放下巴扬得脖子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这就是‘敲门砖’!”
什么破名儿!太水了吧?记忆里术数中净是些很有内涵又神秘的名词,像什么奇门遁甲,九宫八卦之类的,一听就很高端,再看看眼前的满地铜钱,汪紫宸都有心抽自己个嘴巴……真是鬼迷了心窍,居然信他真会玄门道术!
那天汪紫宸正对着《玄武正宗》愣神,被不请自来的沈严放瞅见了,非说他学过,可以摆给她看。当时汪紫宸也是一时糊涂,竟信了,结果这货准备了十天,就崩飞几个铜钱,还敢得瑟得摇头晃脑?!要不是留着他有用,早放鹦鹉撵人了!
“很厉害吧?”沈严放见她没答话,又问了遍。
汪紫宸一呲牙,笑了,“厉不厉害我不知道,桌子你得赔!”败家玩意!上好的红木金漆八仙桌,还描着金玉满堂的图案哩,就这么毁了!不满归不满,汪紫宸也在庆幸,要是敢这么祸祸那张阴沉木的书桌,她非得拔了匕首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没见过世面!”整盆加了冰块的冷水兜头浇下,沈严放能不蹿火嘛!“这‘敲门砖’虽说是入门的法阵,但没个两三年都学不会!”
两三年?汪紫宸很是怀疑地又重新打量了下那些铜钱,除了上面蒙了层黑乎乎的东西外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就看它们跳一跳,这也算法阵?换个力气大的,一拍桌子没准也能做到哩!不过心里的实话汪紫宸并没说,十来天都忍了,这会更没道理惹这位小祖宗,遂很奴才相地挨过去,边给大爷捶肩,边认错,“是是是,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们这正矫情,就听……
“到了到了……”春霖还没进门就嚷嚷开了,可那亢奋的后半段儿,在看到八仙桌旁,一坐一站的两人后,化为了一声叹息。又来了……
汪紫宸斜她一眼,没说什么,但春霖要说的话已然心中有数,于是低头问沈严放,“对了,让次提的请王爷试菜的事,你问过了吗?”
沈严放眯着眼睛一副美滋滋的样子,捶的力道刚好,舒服是一回事,伺候的人是谁也很重要……听她这么一问,那声音几乎是从鼻子里飘出来的,“问过了,说是在派冬赏,这两天忙,说是后天可以……”
“哦。”汪紫宸随口应着,可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这家伙卯时末就跑过来蹭早饭了,哪来的空跟双俸王见的面?“你什么时候问的?”
“嗯……”沈严放略一沉吟,“十九那天吧……”
“今儿是?”汪紫宸立马瞅向春霖,丫头很有默契地送上了答案,“二十一……”
那就是说……今天????
汪紫宸都快疯了,两只手掐着沈严放的脖子使劲摇,“要你有啥用!你到底能干啥!!!”
“姑娘,姑娘,”春霖也慌了,姑娘眼都起了红线,晃得皇上撞向桌子,那些铜钱飞得满天都是,着实是很暴力……“姑娘,马上就巳时三刻了,再不收拾真就晚了……”
听了这话,汪紫宸才把眼神都迷离了的沈严放松开,冲着门口喊,“陈希!伺候你家主子出宫!”
……
到了京城里唯一可以与百味楼相提并论的聚仙斋,听掌柜的说王爷早就到了,脸色还不怎么好,汪紫宸只是无所谓的笑笑,率先进了左手边的包间。
“喂!这边。”沈严放指着另一间喊。
汪紫宸扭脸笑得很无害,“今天是你请王爷要叙叔侄情!”
沈严放一愣,“你不去?”
“当然。”
“那你跟着来?”
回答他的只是关门声。
……
包间不大,而且充满了拙趣。不论是桌椅、矮榻、茶几,都保持着木料原有的纹路,没经打磨抛光,只上了透明的漆,看着古朴又有质感。汪紫宸在屋里转了下,感觉跟百味楼那精雕细琢的矫情劲比起来,这儿反倒更为舒服。
这时秋霭推门进来,见汪紫宸正倚窗站着,不由一怔。
“办妥了?”汪紫宸视线依旧落在楼下穿行的人身上,头也没抬地问。
“是。王爷要是追究……”秋霭身为医者,治病救人在行,这给人下迷药还是头一回,虽然是奉姑娘的指示,心头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能上哪追究?粉头是从直隶找的,而且还叮嘱了五哥一定要从暗娼门里挑,就算知道是她干的,没有人证,至于物证嘛……童子身这东西几乎跟传说一个性质,都是光听说没有见过的……再说,沈延汇被粉头睡没睡于汪紫宸来说关系并不大,无非是坏了武学修为与被传身有隐疾的区别,都挺大快人心的……
“皇上不是见天到仁和宫嘛……”纵容沈严放在自己地盘上作威作福,为的什么?还不是能在关键时刻能当盾牌使使嘛……汪紫宸嘴上说着,眼睛却落在那七八个正在下车进聚仙斋的女子身上,她们都带着很明显的风尘特质,应该是要等的人了……
然而,那跟在最后的人,让汪紫宸不禁攥紧了窗棂……初十?!
作者有话要说: 《命犯花丛》。
王丛一向迷信那些经典的爱情故事,
直到遇见了花副市长她才发现,
人生全程高~潮未必是件好事儿!
以上是《老公有个男朋友》(已基本写完,古言发完会发)的续篇,名与文案,感觉好有爱,拿出来得色下。
☆、解咒
见到初十,汪紫宸就是一阵唏噓……怕是报复的计划要打折扣了。
初十那孩子汪紫宸虽不常见,但不知为什么,对他的脾气秉性却摸得很清。就像初见时的一脸污渍皴泥一样,他也用冷漠和倔强为自己披起一件无形的甲壳,将柔软善良的心包裹起来,期望在处处坚难的高家宅院里,能抵消掉流言与白眼的伤害。
就因为本性纯良,所以做不到狠决,更不会眼瞅着她用极端的方法去解气,虽然汪紫宸并不认为自己的主意有什么不妥,向来,她都秉承“下狠手,打软肋”的原则,沈延汇是武痴,迷恋修为都到了不近女色的地步,所以毁掉他四十来年“元精化气”的童子功才最疼!
果不其然,八个各有千秋的女子并未如汪紫宸先前设想的那样来个霸王硬上弓,“如果你只是想让他丢脸,我可以保证,该做的一点都不会少”,当时初十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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